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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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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吻

裴知岁笑了几声,指节屈起,勾着他的衣领向下拉了拉,轻声道:“说起来,仙尊于我也有着不止一次的救命之恩呢……仙尊想让我如何报答呀?”

楚寒衣配合着他的动作俯下身,一只手撑在他脸侧,脸上的神情有些无奈,“你好好的,别再受伤,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这还不是小事一桩,”裴知岁眯着眼笑了起来,抬手圈上他脖颈,“仙尊日夜伴我身侧,我哪里还有受伤的机会?”

楚寒衣撑在他上方,没有回应他的调笑,只是垂着眼安静而专注地望着他。

“我这样,你觉得不开心了吗?”他忽然问道。

“谈不上不开心,只是有点不适应。”裴知岁揽着他的脖颈,小声咕哝着:“毕竟我也不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是不是?哪里用得着你时时看顾着,跟看小孩似的。”

“好,我知晓了。”楚寒衣点点头,从善如流道:“都听你的。”

“这么听话?”裴知岁状似诧异地一挑眉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楚寒衣失笑,顺着他的话问道:“那我从前是怎样的?”

“你从前如何自己不记得吗?”听他发问,裴知岁的语气中添了几分埋怨的意味,“固执,一根筋,还总爱自作主张做决定,好几次我都被你气得决定再也不理你了。”

听他提及旧时旧事,楚寒衣的眼神有些心虚地游移了片刻,正欲开口替自己辩解一番,便听见裴知岁慢悠悠道:“不过,我并不讨厌那样的你。”

“……什么?”楚寒衣一愣。

裴知岁微微偏过头去,侧脸贴上了他撑在自己耳旁的手腕,那张在昏暗烛光下格外艳绝的漂亮面容上笑意盈盈,令楚寒衣莫名联想到凡间话本中专门吸食书生精气的美艳狐妖。

他笑着回望撑在自己身上的人,在那人逐渐变得痴缠的目光中轻轻蹭了蹭他的腕骨,轻声道:“我说,我并不讨厌那样的你。”

楚寒衣那副固执的臭脾气自年少时便可见一斑,他总是沉默寡言地游离于人群之外,坚定且执着的守着自己的道义。

只要是他所认定的事情,哪怕不顾一切,拼上性命也要做到。

裴知岁深知这点,也曾无数次为此而感到头疼。

但他同时也明白,正是楚寒衣的那些执着、毫不妥协和不给自己留任何退路的果决,才铸就了这柄于北域之中人人尊崇、无可匹敌的利剑。

所以纵使他无数次因此而气恼,却也从不曾向他提过改变。

他欣赏着这样的楚寒衣,更希望他能一直这般一往无前下去。

他微微一笑,对他道:“你那样就很好了。”

“……岁岁,你知道吗?我有时候会想,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一场幻境呢?”楚寒衣很淡地笑了笑,望向他的目光痴缠而炽热。他单手撑在裴知岁脑袋旁边,另一只手顺着额角一路下滑,停在了他微微开合的唇瓣上,“一场为我量身定制的幻梦。”

裴知岁眉梢一挑,打趣他道:“若我真是一只幻妖,仙尊怕是早早死在我怀中了,哪里还能像如今这般活蹦乱跳的。”

楚寒衣闻言短促地笑了几声,似是赞同。

“死在你怀里吗?”楚寒衣顺着他的话想了想,笑着道:“听起来也不错。”

裴知岁扑哧一笑,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往下压了压,“哪怕死了也不错吗?仙尊,你可真是昏了头。”

烛火摇曳,满室昏沉,他的半张脸隐在阴影中,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却亮得出奇。

“楚寒衣,你可不能当皇帝。”他盯着楚寒衣看啊看,忽然便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楚寒衣不解道:“为何?”

裴知岁笑嘻嘻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你若当了皇帝,岂不就是活脱脱的一个昏君了?”

楚寒衣失笑,道:“我是昏君,那你是什么?”

“我嘛,自然就是那红颜祸水、祸国妖妃咯。”

楚寒衣沉吟片刻,道:“昏君和妖妃,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一同名留史册了。”

裴知岁被他一本正经的话逗乐,蜷在他身下笑了许久。待到笑够了,才悠悠开口道:“你以为谁都能和我结血契吗?”

他捏了捏楚寒衣有些发烫的耳垂,意有所指道:“两世加起来,有胆子在我身上留下点什么的,也只有你一个了。”

楚寒衣听出了他话中的安抚之意,心中不由得有些新鲜。

裴知岁此人霸道独断的性格在他还是朵梅花时便初见端倪,后来成了南渊之主,说话行事更是毫无顾忌,鲜少同人解释什么,遑论安抚。

而此时此刻,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自己的耳垂,无论是动作还是话语,皆带着几分不可言说的安抚意味,令楚寒衣心神一动。

他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被这段关系所改变的人,似乎不只是他一个。

这个发现令他在感到新奇的同时,也不由得起了些许贪念,想引诱他多多说上几句才好。

他眨眨眼,追问道:“真的?”

“不然呢?”裴知岁撇撇嘴,耐着性子道:“若是随便谁都能同我结契,那我成什么人了?”

“那若是文十九想同你结契呢?你会应允吗?”

裴知岁却不再言语,只是瞧着他,一双含情眼中带着几分嗔怪之意。

他对楚寒衣太过熟悉了,只凭着这一来一往的几句话,便将他的心思猜出了大半。

但他却并不想戳穿。

“文十九是我忠诚的部下,我很器重他。”他微微抬眼,绯红的唇瓣似有似无地触碰着他的指节,湿润的鼻息打在他的手背上,令楚寒衣下意识绷紧了脊背,“但也仅此而已了。”

“所以楚寒衣,你大可以自信些。”

他在这厢尽心尽力地安抚着,然而那厢楚寒衣盯着他一开一合的唇瓣,心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他有些迟缓地眨眨眼,再开口,声音便忽然哑了下去,“……可以亲你吗?”

“什么?”裴知岁一愣,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将话题扯到这。

楚寒衣低垂着眉眼,原本清澈的眼瞳中不知不觉染上了一丝欲色。

他直勾勾盯着裴知岁的唇瓣,重复问道:“可以亲你吗?”

裴知岁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索求之色,忽然便感觉自己耳畔的温度一点点攀升起来。他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低声道:“……我同你说话呢,你脑子里就想着这个啊?”

楚寒衣哑着嗓子笑了几声,反问道:“不可以吗?”

“可以,怎么不可以,”裴知岁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以一种拿他没办法的语气道:“仙尊做什么都可以。”

摩挲着唇瓣的手指一路向下,最终固定在下颌的位置。

楚寒衣托着他下巴,下意识舔了舔唇瓣,在那人堪称纵容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和楚寒衣接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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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奇妙。

像是在亲吻一块正在融化的冰。

裴知岁一边承受着他的吻,一边迷迷糊糊地想着。

楚寒衣此人,打小便是个冷性子,不爱闹也不爱玩,少年时唯一一点兴趣爱好便是在课余时坐在白梅的树荫下看书,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点爱好也随着山中白梅的离开而消失了。

成年后的楚寒衣,是名扬北域的沽月仙尊,是九衢通天阁中人人敬畏的三阁主,是归寂山上无人可敌的利剑,却唯独不再是在春日午后靠着梅树小憩的少年。

世人赞誉他的力量的同时,不可避免的会提及他冷如冰霜的性格。

更有闲言碎语者,说他不过空有一身剑意。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身上却从来没有过丝毫情感的波动,从外头看着完满无暇,其实内里早就空了。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游离,楚寒衣扶着他下巴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气,用牙齿在他下唇处不轻不重地磨了磨。

“在想什么?”

裴知岁眯着眼,感受着下唇传来的细微的刺痛感,心想,说那些话的人,怕是从没见过楚寒衣如此生动的一面。

他含混应了几声,在亲吻的间隙回道:“在想你亲人也像小狗,只会在那里挨挨蹭蹭。”

被他这般说了,楚寒衣倒也不恼。他微微起身,同他蹭了蹭鼻尖,低声道:“那不如岁岁大人教教我?”

裴知岁抬眼看他,腹诽这人跟着自己倒是愈来愈学坏了,这话简直是摆明了取笑他。

他哪里会这些?

前后两辈子加起来,裴知岁此人于情爱一事上都是白纸一张,虽然之前尚是朵梅花时爱看一些情情爱爱的凡俗话本,但因着每一本话本都由楚寒衣挑选,其尺度也仅限于亲亲脸、拉拉手,再往后的,在话本中便是“不予言说”四个大字,是以,裴知岁对于情爱之事的认知也仅限于此。

楚寒衣弯着眉眼,自上而下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中一股难言的情绪横冲直撞,只觉得他好可爱。

他亲了亲裴知岁的唇角,无师自通地撬开了他微合的齿关,再一次深深地吻了下去。

第72章 止息

长宁,止息山。

圣山止息,乃是北域之中除却归寂山外数一数二的灵山。不同于归寂山因其遍布的仙泽而闻名,止息山为人所熟知的原因更多是其身上为人所附着的浓厚的信仰之力。

生活在长宁的人们,大部分都信仰着止息这座圣山。

千年以前,初至长宁这片土地的人们仰仗止息山生活、修炼、创立宗门。他们依靠圣山,信赖圣山,守护圣山,而因他们的信仰而诞生的念力也会反哺止息山,使其催生出更多的灵力,从而形成一种良性而持久的循环。

时至今日,止息山已然成为北域中人人知晓的圣地,其山中生长的许多灵植与异兽更是令无数药修丹修心动无比,哪怕跋涉千里而来也心甘情愿。

正值晌午,止息山中日光最盛之时,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正鬼鬼祟祟地藏在树荫后,不知正在做些什么。

高个儿那个穿了一身不起眼的黑衣,双手抱着一把通体银白的细剑倚在树干上,脸上的神情有些无奈。她用剑鞘碰了碰身旁蹲着的白衣女子,低声问道:“桑玛,你那法子到底有没有用,我们都在这儿等了快两个时辰了。”

被她称为桑玛的姑娘笃定地点了点头,用气音回答道:“绝对没错。每年六月初六,那只魇兽都会来止息山后山的清泉处待上一天,连着五年雷打不动的,没道理今年便不来了。”

她伸手拽了拽黑衣女子的衣摆,撒娇道:“好阿戚,陪我再等等嘛。”

阿戚闻言默默地叹了口气,只得妥协一般在她身旁蹲下。

就在二人做好了再等上几个时辰的准备时,不远处的山泉处终于传来了些许异动。桑玛有些激动地拍了拍身边神游天际的阿戚,伸手指了一个方向,道:“阿戚!快看!是那只魇兽!”

阿戚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泠泠山泉中,一只通体银白的小兽正安静地卧在一块大石上,赫然便是她们此行唯一的目标。

阿戚满意地勾了勾唇角,抬手拔剑,眼看着便要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般窜了出去,却被一旁眼尖手快的桑玛一把拉住了腕子。

桑玛满脸惊恐地看着她,惊声道:“阿戚!你这是干什么!”

阿戚有些不解地回望她,解释道:“不是要魇兽的眼泪炼丹吗?不揍一顿,怎么拿眼泪?”

“谁告诉你想拿眼泪就得打架啦!”桑玛眼前一黑,一时竟也忘记了控制声音,她有些懊恼地看向方才魇兽所在的地方,果真如她所料的一般空空如也。

她抬手一拍额头,指着魇兽离开的方向道:“阿戚!快追!”

得了命令,阿戚短促地应了一声,随即一把抱起身旁的桑玛,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那魇兽行如鬼魅,十分机敏,且对于声音敏感非常,好几次阿戚几乎都要追上魇兽的脚步,却又在下一秒被它远远甩开。

桑玛搂着阿戚的脖子愤愤道:“这家伙怎么这么能跑!”

阿戚微微喘了几口气,一边集中注意力搜寻着魇兽的踪迹,一边回道:“魇兽这种妖怪没什么自保能力,能跑一点也实属正常,毕竟……”然而话还未说完,阿戚却忽然噤了声。

她无视了桑玛投来的疑惑目光将人稳稳放下,随即拔剑出鞘,冷声道:“谁?出来!”

无人应答。

周遭一片静寂,阿戚皱着眉头,正欲布下剑阵,便见两道身影自树林荫翳处缓慢走来。

“啊呀,这位姐姐怎的如此急躁,这点耐心也没有吗?”

阿戚抬眼望去,只见来人身着一件绛紫衣袍,手持折扇,身上并未配任何刀剑,俨然一副世家公子的打扮。跟在他身后的人身着白衣,右手持剑,一身干练的剑修打扮。这剑修穿了一身白,唯有双眼上覆着一条黑色绸缎,似乎是双目有疾,不能视物,

紫衣人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笑眯眯地冲二人打了个招呼。

桑玛在阿戚身后盯着他瞧了一会儿,似是想起了什么,有些不确定道:“你是顾家的那个……”

“正是在下,”紫衣人闻言点了点头,合上折扇,抬手向她行了个礼,“顾四见过桑玛。”

桑玛有些慌乱地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如此,“顾四公子既非我族人,便不必如此喊我,只唤我本名白翎便好。”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顾四笑吟吟道:“说来,二位方才是在追这个吗?”

话音刚落,一直沉默地跟在他身后的白衣剑修几步走上前来,手中抓着的什物赫然便是那只二人追了许久的魇兽。

桑玛有些惊喜地“啊”了一声,欣喜道:“就是它!”

“我与我的剑侍在此处寻找炼丹的材料,谁料这魇兽突然出现,直愣愣地扑上来,把我吓了一跳。我本想把它打晕了丢在这,谁知转头便撞见了两位,想来便是循着这魇兽的踪迹而来的。”顾四道。

“真是多谢顾四公子了,帮了我一个大忙!”她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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迭地点点头,从白衣剑修手中接过那只已然蔫了下来的白色小兽,脸上的笑意不加掩饰,“我欠你个人情,以后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寻我!”

见顾四点头应下,桑玛也不愿在此多做停留,二人最后又寒暄了几句,方才挥手告别。

眼看着桑玛与阿戚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紫袍公子低下头打量着自己的衣着,语气有些嫌弃,“我不喜欢这个颜色的衣服,好丑。”

“丑吗?”白衣剑修一愣,疑惑道:“我倒觉得你穿这一身很好看。”

“哪里好看了?明明远不如我自己挑的衣服……算了,反正无论我穿什么你都只会说好看。”他嘟囔了几句,随即抬手打了个响指,“真是好不习惯顶着别人的皮囊,还是自己的看着最舒心。”

随着他话音落下,二人的容貌、衣饰皆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属于“顾四公子”的那双略有些圆钝的杏眼逐渐变得狭长而上扬,清透的浅色眸子也变成了如墨般的黑。不过几息之间,那张略有些普通的清俊面庞摇身一变,仿佛人间话本中的画皮妖怪般露出了普通皮囊下蛊惑人心的真面目。

几日前,他们循着尹秋生人魂的话找到了那家长宁最大的酒馆,酒馆中,他们见到了尹秋生口中的秦老板。有趣的是,双方甫一见面,还未等裴知岁说出来意,秦老板便迎面扔来一个小巧的芥子袋,里面搁着几枚丹药以及两身行头,赫然便是他们如今最需要的东西——易容之物以及两个能够进入流丹阁内比的身份。

裴知岁转过身,一手搭着他肩膀,另一只手轻轻挑下他眼上的绸缎,脸上笑意盈盈,“怎么样,还适应吗?”

楚寒衣沉吟片刻,睁开眼,视线缓缓聚焦在他面上。

“还好,”他缓缓应道:“不用双目视物于我而言并非难事。”

裴知岁闻言微微一笑,语气有些莫名的骄傲,“毕竟是我们仙尊自少年时便开始练习以心御剑,哪怕双目不能视物,天地万物亦在心间。不过小小一条黑绸缎,当然碍不了你。”

楚寒衣有些无奈道:“岁岁。”

裴知岁见好便收,立马换了个话题,“你有没有觉得方才那个剑修有些奇怪?”

“那个名叫‘阿戚’的姑娘吗?她的剑意的确有些特别。”楚寒衣沉思半晌,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直白的剑意。适才她拔剑护桑玛姑娘时,虽然她有意压制自己的剑意,但我仍然能从中感受到那股浓厚的保护欲……这么一看,倒像是将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刻在了剑上似的。”

“的确如此。”裴知岁接着他的话道:“而且我觉得,她似乎是知晓此事的,所以才会无时无刻不在压抑自己的剑意。”

楚寒衣眉头微皱,似是有些不赞同她的做法,“身为剑修,出剑犹疑乃是大忌。”

“或许她心中有着远比性命重要之事也未可知啊,”裴知岁耸耸肩,“话说那位‘桑玛’是什么来头?你可知晓吗?”

“生活在长宁的人大多都信仰圣山止息,他们认为止息山乃是天赐的福源,会为他们带来长久的富饶与永恒的安宁。此处的人们不会祭拜天地,他们所祭拜的,唯有圣山止息。”

楚寒衣停顿了片刻,有些不确定道:“若我没记错,‘桑玛’于长宁之中并非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类似于通天阁阁主的职位。‘桑玛’是圣山的女儿,每一位‘桑玛’自出生起便生活在止息山中,她们与圣山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某种程度上来说,‘桑玛’就代表着圣山止息的意志。”

“听起来像是一位生活在众星捧月中的小神女,”裴知岁眉梢一挑,道:“如此说来,那位‘桑玛’的性格倒是出乎意料的好。”

楚寒衣若有所思道:“或许正因如此,她们才得到了圣山的偏爱。”

第73章 识海

“明明是一辈子困在圣山中的神女,偏生名字中还取了个‘翎’字,”裴知岁伸了个懒腰,兴致缺缺,“白翎……也不知这只小白鸟会不会有翱翔天际那一天。”

话音落下的瞬间,天地俱寂,四野漫白。

裴知岁看着面前瞬间戒备起来的楚寒衣,一双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抱歉,一时没控制住灵力,将你们一道传进来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裴知岁转过身,如他所料地见到了尹秋生的那道少年人魂。

他有些不悦地“啧”了一声,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身旁的楚寒衣一把拉到了身后。

折月剑铮然出鞘,楚寒衣手持长剑站在他面前,将他挡了个严严实实。

尹秋生一愣,旋即露出个了然的表情,“原来是你啊,折月剑。”

“什么折月剑,他有名字的。”裴知岁臭着一张脸,抬手在楚寒衣后颈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道:“楚寒衣,收剑。”

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楚寒衣绷着嘴角,少见的没有听从裴知岁的话。

他盯着对面的少年人魂,语气极冷:“之前他在凤凰洲中将你掳走的事,我还记着。”

尹秋生一梗,下意识看向裴知岁,想让这人替自己解解围。然而视线才刚刚移过去片刻,眼前便蓦地闪过一道剑光。

折月剑刃似寒霜,剑意凛冽,直指眉心。

越过那剑刃,只见裴知岁双手抱胸站在楚寒衣身后,脸上的神色似笑非笑,一张俏脸上满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尹秋生移回视线,感到一丝不妙。

此处是在裴知岁的识海,只要他想,楚寒衣手中这柄剑绝对是能在他身上捅几个窟窿出来的。

他一缕手无寸铁的飘渺魂魄,是断然承受不住折月一剑的。

尹秋生面无表情地纠结了半晌,最终还是选择尝试为自己辩解一二,“这位……楚仙尊,我们似乎有些,误会?”

楚寒衣沉着一张脸,声音也仿佛掺了冰碴:“误会?难道你要说凤凰洲中那个不是你?”

“虽说听起来有些像狡辩,”尹秋生僵硬地点点头,“但事实……的确如此。”

他看见楚寒衣很轻地抽了一下眉头,原本就不大好看的脸色又沉了三分。

二人相顾无言片刻,眼看折月剑再度动了起来,一旁看热闹许久的裴知岁终于舍得开了金口。

“楚寒衣,收了你的折月。”他走上前来,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打量着面前悄悄松了口气的人魂,“还有你,我竟不知你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悄无声息地将我带回识海就罢了,甚至还能捎一个进来。”

闻言,楚寒衣收剑的手一顿,他看着四周铺天盖地的白色,眉头皱得更紧了,“此处,是你识海?”

凡修道之人,皆有识海,这方寸天地会随着修道者境界的提升而不断扩大,最终变得完满。

同时,识海也是修道者内心最直观的反映,内心平和者,识海风平浪静、静谧无声,内心暴虐者,识海便血染千里、尸骸遍野。

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该是一片空白。

裴知岁微微偏过身子,脸上神色见怪不怪,似乎并不意外他会问这个,“唔,精怪与人不同,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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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生来便是如此,不必大惊小怪。”

他顿了顿,视线在楚寒衣身上打了个圈儿,笑容忽地有些狭促,“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为什么那家伙能出现在我识海呢。”

楚寒衣抿了抿干燥的唇,似是被他提醒,一双锐利的凤眼带着些戒备与敌意望向尹秋生。

“只是暂时借住一段时日,不会很久的,”尹秋生牙疼似的抽了口气,对裴知岁两三句就要拱一下火的行为有些头疼。

他看着裴知岁,回答得有些含糊:“你知道的,我最近灵力总是不太稳定,折月……不是,楚仙尊身上带着你的神识,你们俩近来又日日都在一处,身上的气息……实在是有些相似,才会被我错拉进来。”

裴知岁闻言歪了歪头,自动忽略了他的后半句话,“哦,我知道吗?”

“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尹秋生叹了口气,语气无奈,“别再想方设法试探什么了,我不会说的。”

裴知岁撇撇嘴,瞬间失去了和他交谈的兴致,“和你说话真是浪费我的时间。”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楚寒衣,心神一动,眨眼间便将人送出了识海。

就在他即将离开的前一秒,身后沉默了许久的尹秋生忽然开口,“裴知岁,你告诉他了吗?”

闻言,裴知岁离开的身影一顿,高高束起的马尾在空中微微一荡,没有回答。

见他如此,尹秋生便明白了。

“若我没猜错,你近来应该越来越嗜睡了,是不是?”他顿了顿,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几分,“既然上一世他能为你催动天枢古钟,这一世,他自然也能为了你……”

然而剩下的话他没能说完。

喉咙被人一手扼住,尹秋生有些艰难地抬起头,瞧见了裴知岁脸上明艳却冰冷的笑容。

“我是不是最近太友善了,以至于让你生出一些奇怪的错觉,自认为能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扼着脖颈的手一点点收紧,裴知岁脸上笑容艳艳,语气却一点点沉了下去,“尹秋生,少把算盘打到我的人身上。”

“……我只是觉得……你该……咳……告诉他……”

裴知岁垂眼看着尹秋生的面色在自己手下一点点涨红,忽地便觉得这一切都没意思极了。

“你觉得?你的想法重要吗?”他松了力气,随意地甩了甩手,冷声道:“别多管闲事。”

尹秋生捂着脖子咳嗽了一会儿,沉默地看着裴知岁的身消散在识海,眼底晦暗不明。

*

裴知岁睁开眼,入目所及,是漫天火红的云霞。

他被人安安稳稳地背在背上,下巴抵着那人的肩颈,鼻息间萦绕的尽是清淡素雅的梅花香气。

“醒了?”背着他的人忽然开口道。

“唔。”裴知岁含混应了一声,垂眼看着摆在自己眼前的那一截光裸干净的脖颈,没来由地一口啃了上去。

他没使什么力气,这一口咬下去更像是小猫磨牙,兴致上了头。

过了好一会儿,裴知岁才终于舍得松开那一小块皮肉,语气懒洋洋地问他:“怎么你每次都能发现我醒了?”

楚寒衣将他往上掂了掂,道:“气息变了,还挺明显的。”

虽然人是醒了,但裴知岁却没有下去的意思,他打了个哈欠,伏在楚寒衣肩头,问他:“这是去哪?”

“初试的选材阶段已经结束了,我们现在得回流丹阁去。”

裴知岁眨眨眼,这才发现自己已然变回了顾四的打扮,“怎么不用传送符回去?”

楚寒衣没说话,只是稳稳背着他向前走。

见他这个反应,裴知岁立马了然,“噢~原来是想多和我待一会儿。”

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被他一口戳破,楚寒衣无奈的叹了口气,反问道:“不可以吗?”

“可以啊,怎么不可以,”裴知岁眯着眼在他颈侧蹭了蹭,打趣道:“不过楚寒衣,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粘人。”

楚寒衣一边感受着他像只猫儿似的在自己身上乱蹭,一边在心中默默道:还不是因为你实在迟钝,就算自己暗搓搓地做些越界的事情,也完全不会往情爱的方向上想。

但这些话若是说出来,某个小梅花精定然又要气鼓鼓地同自己争辩一番,楚寒衣短暂地权衡了一番利弊,最终选择了沉默着任他打趣。

在与裴知岁相处一道上,楚仙尊钻研多年,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炼丹的材料,拿了吗?”

“随便拿了些,刚好可以做个聚灵丹。”楚寒衣道。

“三品丹药,”裴知岁打了个哈欠,“刚好卡在及格线上。”

“毕竟顾四公子之前的成绩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你若顶着他的名头拔了头筹,难免惹人怀疑。”楚寒衣解释道。

闻言,裴知岁轻轻笑了几声,似乎被他没来由的信任逗乐了,“我一个外行人,炼些低品阶的丹药糊弄糊弄尚可,让我同那些正儿八经的丹修争第一,是不是有些难为我了?”

说来奇怪,方才在识海中同那人魂交谈时,裴知岁的心情称得上一句极差,多听他说两个字都像是在浪费生命,再呆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实在是没趣得紧。

然而此时此刻,他趴在楚寒衣宽阔的肩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些闲话,心中蓦地就平静了下来,连带着眼角眉梢都是松散的。

他搂紧楚寒衣的脖子,听见他清冽的嗓音自耳畔传来,“是你的话,自然什么都能做得很好。”

“这样啊,”他弯了弯唇,“那我可得努力些,争取不让仙尊你失望。”

“没关系,我永远不会对你失望的。”

“……楚寒衣,”裴知岁默了半晌,忽然长叹一口气,低头埋进他肩膀,耳尖微微泛红,“你到底是怎么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些话的啊……!”

第74章 羽衣

流丹阁,飞倾殿。

裴知岁站在殿下的角落里,以扇掩唇,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他百无聊赖地看着手中丹青工笔的扇面,头一歪,没骨头似的靠在了一旁正抱剑站着的楚寒衣的肩膀上。

察觉到他的动作,楚寒衣收回了望向大殿之上的目光,抬起手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脸。

裴知岁深深叹了口气,有些幽怨地看向大殿上滔滔不绝的人,“这老头都说了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楚寒衣的语气也有些无奈,“游前辈的确是有些话痨。”

裴知岁拧着一双眉毛,抗议道:“他这哪里是话痨,简直像是憋了几百年没同人讲过话似的。”

他盯着大殿上说得慷慨激昂的游老阁主,仗着二人站在视线难以触及的角落,便开始光明正大地拉着楚寒衣这个好学生开小差,嘟嘟囔囔道:“这么一比,还是邱安阳比较好,最起码他话少。”

“游老阁主是北域的老前辈了,如今北域中那些有名有姓的大能,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游老阁主的弟子,”楚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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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语气一顿,想起了什么似的,“师叔他们似乎也曾在老阁主那听过学。”

“原来邱安阳是自己亲身体验过。”裴知岁恍然大悟,正欲再说些什么,余光中却忽然看见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他缓缓眨了眨眼,捅捅楚寒衣,问道:“那老头身后的人是谁?脸好臭。”

楚寒衣伸手摘下眼上的黑绸,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男人站在游老阁主身后不远的地方。

那男子的面容生得倒是极好,只是脸上的表情不大好看,阴沉得很。远远瞧着,倒像是谁欠了他钱财似的,硬生生将他容貌上的惊艳之感压低了三份。

楚寒衣的记忆一向很好,仅凭着这粗略的几眼,便让他认出了那人的身份。他收回视线,同裴知岁咬耳朵道:“那是游时樾,游老阁主的孙子,算是我的同辈人。”

“你的同辈人?”裴知岁眉梢一扬,道:“你还有我不认识的同辈人?”

“游少阁主,比较特殊。”

一听他这样说,裴知岁立马来了兴趣:“哦?说说看。”

“虽为修者,但他的体质与寻常的凡人没什么差别。游时樾少时多病,他家中将人看得紧,轻易不会让他出来。因此虽是同辈人,我们之间却是没什么交集的。”楚寒衣脸上的笑意忽地淡了几分,“我第一次见他,还是在我继任三阁主的宴席上。”

裴知岁一愣,下意识开始算起了时间。

若他的记忆不存在偏差,楚寒衣正式接过苍琅真人作为通天阁三阁主的担子时,左右不过二十五岁。

二十五岁的楚寒衣,于他而言是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存在。

他能依靠着过去对楚寒衣的熟悉,东拼西凑出一个想象中的模糊轮廓,可那些填补轮廓的血肉,他却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出的。

是同辈中的最强者,是修真界名声大噪的剑尊,亦是三阁中初出茅庐的掌权者,那道模糊轮廓在不同人的口中变得丰满而清晰,可无论是哪种模样,都不会是裴知岁心中二十五岁时的楚寒衣。

九衢通天阁中每一任阁主都有一套独属于自己的羽衣,只是楚寒衣身为剑修,总是不喜那些繁复的衣衫,故而只有每逢北域盛会时才会穿着,裴知岁当了他三年有余的徒弟,也就看他穿过那么一两次。

彼时他看着楚寒衣穿着一身繁复端庄的阁主服饰,心中并无什么太大的波澜,只是有些感慨,那个曾经还会在树荫下掉眼泪的小孩,已经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长成了很好的大人,仅此而已。

可如今他却忽然想到,若是没有当初那些事情,他本该是第一个看见楚寒衣穿上那套衣服的人。

裴知岁如此这般想了一会儿,忽然便明白了之前楚寒衣对于二人错过的那些年岁的执着。

原来,这便是人们口中的遗憾吗?

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忽然有些没头没脑地对楚寒衣道:“等到这些事情都结束了,再穿一次阁主服给我看吧,”他顿了顿,声音放得很轻,“只穿给我看。”

楚寒衣一愣,显然没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

他抬手摸了摸裴知岁的脸颊,柔声道:“好。”

得了他的回答,裴知岁满意地笑了笑,撒娇似的在他掌心蹭了几下。

楚寒衣垂眼看着他的小动作,微微启唇,正欲说些什么,人群中忽然传来些许轻微的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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