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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鼠目
徐荷叶说完, 将话筒还给郁建业。
郁建业接过话筒,说道:“多谢徐荷叶同学的演讲。现在让我们有请咱们钢铁十厂附中刘校长来给大家讲话。”
刘校长走上主席台,接过话筒, 看着底下的师生道:“今天借着这个讲座, 我说几句话。”
“今年三月, 国家出台了新政策。允许知青子女回城,之后几个月一直到现在乃至未来,都陆续会有知青子女回到扈城。”
“我们学校也多了很多来自五湖四海的外地同学,正如徐荷叶同学所说的那样, 各地风俗不同,语言不同, 种种不同碰撞在一起便有可能产生矛盾和分歧。
但我想让同学们知道, 这种矛盾和分歧并没有正错之分。与之相反,它恰恰给了大家一个了解世界, 开拓眼界的机会。”
“你们只能从诗词中领悟的‘北国风光, 千里冰封, 万里雪飘’,却是东三省同学们的日常。
来自边疆的同学, 面对漠漠黄沙,自然而然就能感受到什么叫‘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这是内蒙同学们的生活。
赣省的同学, 看着庐山,吟唱李白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站在滕王阁上, 传颂王勃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川省的学生,自然而然明白什么是‘蜀道难’……”
“我们国家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二十三个省,五个自治区,四个直辖市,两个特别行政区,五十六个民族……每一寸土地,每一个省市,每一个民族,都代表着不同。
你们都说扈城是个开放的大都市,我希望我的同学们,都能以开放包容的心态,去拥抱你们的同学,了解那些你们不曾见识过的自然、人文和文化。
同学们,不要让自己的心变得狭隘,心胸开阔些,路才会越走越宽敞。这是我作为校长,想给你们所有人的嘱托和祝福。”
“好了,我的讲话到此结束。本次的防诈安全讲座也圆满结束,同学们可以自由解散,回到各自的班级。”
刘校长将话筒还给郁建业,看着底下的同学一哄而散。
学校这些日子的浮躁、混乱,他都看在眼里。
他不知道自己这番话能有几个同学能听进心里去。但不管怎么说,就算只有一个学生能听明白也是好的。
刘校长虽说早就不在一线上课了,但那颗身为教师教书育人的心却从来没有改变过。
只是刘校长的敦敦教诲,能听进去的自然听进去了,听不进的依然嗤之以鼻。
刘文自然就是那个听不进的人。
他和徐荷叶没什么矛盾,但就是平等的厌恶仇恨这个人。董家,尤其是王素梅这一房在家属院的名声并不好,徐荷叶回来后,他们的名声就更差了。
从前大家说小寡妇能耐,老董的工作连亲生女儿都不肯给,结果小寡妇一来,就让给了继子。
现在大家说小寡妇恶毒,占了老董的工作,住着原配留下的房子,给自己儿子娶妻生子,回过头连个小姑娘都容不下。
刘文自小听着这些闲言碎语长大,心底既怨恨,又恐惧。怨恨祖母改嫁老董,害他们从小被人指指点点,又惧怕老董真把那些闲言听进去,把他们一家赶出去。
父亲刘强没什么能耐,接了老董的工作,到现在还是个临时工,如果被赶出董家,他们连养活自己都难。
老董自私自利,只图自己日子过得舒服,但他好面子,谁能给他长脸,他就喜欢谁。
万一老董知道了,又要把徐荷叶接回家怎么办?
刘文想着,就把事情告诉了王素梅。
王素梅一点不慌,“没事,这件事你不用管,奶奶心里有数。”
刘文一听就放下心来。祖母很厉害,能拿捏住老董。
地方小,藏不住风声。
徐荷叶得到派出所见义勇为奖励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家属院。
老董刚开始是很高兴的,徐荷叶虽然是个外姓人,但也是他外孙女,她得了奖励,那不也是他董长治的荣耀吗?
但很快,老董就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
“老董啊,我听说你家搬出去住的那个小囡得到派出所的奖励了?”
“老董,是不是后悔把你那小外孙女赶出去了?你说说,要是她还住家里,派出所会不会直接把奖章送到你家里哟,多光荣啊。”
“哎呀,老董,前两天是谁说你那外甥女在外头胡闹的。我看啊,就是你家那小寡妇看不得你们家好,不然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咋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话里话外,老董就是瞎眼鼠目,错把鱼目当珍珠,就是有好东西也握不住。
可把老董气坏了。
回到家就冲着继妻王素梅发了一通火。
“刘文那小子到底怎么回事?他表姐明明是做了好事,怎么到刘文嘴里就是她犯事被警察抓走了……”
“老董,你生什么气?小文又不是徐荷叶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事。他也是好心,才回来和家里人说说你那外孙女的情况。
这孩子可是你看着长大的,老实孩子,有一说一的。谁知道人家藏的那么深。”
王素梅多聪明的人啊,不仅不慌,还倒打一耙,“说到底,还是人家没把咱们放心上,没把你这个外公放心上。不然的话,她怎么着也得亲自来家里和您这个外公唠唠嗑,说明情况是不是?”
“就算不来家里,上次你去找她,她也该把事情原委说给你听,好让你安安心不是?但你看,人家说啥了?”王素梅三言两语,就把老董的怒火转移到徐荷叶身上。
“你说的是,那死丫头就是没把我放心上。和她那个妈一样,都怨我这个老子。恨不得把我敲干磨碎,扒皮吃肉,稍微没如她的意就要死要活。”
“老董,说到底她们是和咱们离了心了。不过你放心,强子老实,他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但对你的心和亲生的可没差。两个小的,也是把你当亲爷爷尊敬,咱们啊,就当那丫头从来没回来过,好好过咱们的日子就行。”
老董想了想,点了点头:“行,就按你说的来。”那死丫头,犯了错,他丢脸。得了好,他依然丢脸,被人说闲话,倒不如就当个陌生人。
徐荷叶并不知道老董家唱的这一出大戏。
如果知道她一定会给王素梅这个继外婆竖个大拇指。
她可不在乎老董所谓的喜欢和重视,没有好处不说,还会带来堆麻烦事。私心里,除了小舅舅和姨妈,她不愿意和老董家的任何人接触。王素梅的做法,正和她心意。
第52章 炫耀
防诈讲座会结束后, 整个初二三班都陷入了一种莫明尴尬别扭的氛围。
孔小月把玩着徐荷叶的奖牌,斜着眼看了这群人一眼,自发学会了阴阳怪气:“徐荷叶, 幸好有警察叔叔给你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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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还不知道这群自视甚高的本地人会传出什么闲话呢!”
“现在好了, 派出所的警察亲自给你颁发奖牌。”孔小月说着,把奖牌高高举起,“都看到没?奖牌上写着【见义勇为】四个大字呢。”
孔小月一字一顿,把见义勇为四个字念的又深又长。
“哼!”她环顾一周, 见大家都不敢与她对视,便傲娇地冷哼一声。
“荷叶, 把奖牌收好, 别摔坏了。”孔小月把奖牌还给徐荷叶,见她接过奖牌往桌洞里随手一塞, 顿时紧张坏了, “荷叶, 你小心些。慢点轻放。”
徐荷叶见她比自己还紧张,不免有些好笑:“不用这么小心, 这奖牌是铜铸的,不会那么容易坏。”
奖牌是铜造的,抛光工艺,看起来亮闪闪的。圆形, 中间印着天安门和长城,边缘有雕花装饰。
在奖牌与系绳之间还连接着一枚长条状的贴片, 上头刻着四个见义勇为大字,还用油漆漆红。制作不算特别精美,但也是很有仪式感的了。
“那也要小心。”孔小月小声嘀咕一句。
可惜教室里没有首饰盒子, 不然应该把奖牌装到首饰盒子里。
徐荷叶有些无奈,只好把奖牌拿起来,再轻轻放回去,“这样行吗?”
孔小月顿时眉开眼笑,开心起来:“行,可以。”
防诈讲座在钢铁十厂附中热闹了两天,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但隐隐似乎又有一些改变。
这天,徐荷叶照常来学校上学,从门卫处拿到一张陌生的信。
孔小月看到徐荷叶手里的信封,在旁哟呵两声:“徐荷叶,快拆开看看,是不是有人给你写情书了。”
徐荷叶:“……”怎么可能。“瞎说什么呢!”
她把信封赛到书包里,拍了拍孔小月的脑门:“行了,认真读书。”
晚上回到家,徐荷叶坐到书桌前,拆开信封看了看,才知道这是一个叫方晴的女孩子写来的感谢信。
大意是她父母在外地,她和爷爷一起住。
家里贫困,爷爷对她也不上心,所以她连经期要用的卫生用品都没有,每次来例假,她都不敢出门,所以每个月都有几天不能去学校上课。
因为她是转学生,成绩也差,在班上更是不起眼,所以老师同学都默认她不去学校是因为她逃学不想上课。
但在徐荷叶的演讲过后,她们班的纪委和学委觉得她或许是有什么困难才不能去学校。于是找老师要了她的家庭住址,一起去她家家访。
发现她的困境后,学委组织班上的女生为她捐赠了几条可换洗的月事带。有了这些月事带,她再也不会因为来例假弄的一身血呼啦差,也能正常来学校上学了。
知道她有痛经的毛病,她班上的语文老师还教了她一些缓解痛经的方法。
这些关心和呵护都是她从前没有的。
所以她很感谢徐荷叶,因为她觉得如果没有徐荷叶的话,她或许依然活在旁人的‘偏见’之中,不能正常参与学习活动。
如今她也在努力学习,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考上高中,更不知道能不能考上中专,但她想好好努力,给自己一个交代,也给这些帮助了她的老师同学一个交代。
徐荷叶看完信,笑了笑,将信纸塞回信封,开始给方晴写回信。
写完回信,徐荷叶打开一个饼干盒子,将方晴的信放了进去。
除了这封信外,里头还有厚厚一沓信纸,都是钢铁十厂附中其他班级的转学生给她写的信。
在信里,他们除了向徐荷叶分享了他们在学习生活上遇到的困难痛苦,也分享了他们对未来的希望和展望。
徐荷叶去邮局把回信寄了出去,又去柳姨的杂货铺给老家打了个电话。估摸着时间,给父母寄去的礼物应该已经送到了。
董桃花果然十分高兴。
“妈妈,丝巾喜欢吗?”
“很喜欢。”董桃花朗声道,“牛皮鞋子也很合脚,昨天下乡我就穿了,走了一天一点也不勒脚。”
“爸爸呢?”
“你爸爸加班,还没回来。不过他让我告诉你,你给他买的钢笔他特别喜欢,写字丝滑地很。茶也好,学校老师知道是你给他买的,都特别羡慕他。”
“真的啊,爸爸喜欢回头我再给他买。”
“不用,你爸爸茶够喝。”董桃花忙道,“你挣的那点钱自己留着花就行,爸妈知道你的心意,不用给爸妈浪费钱。”
“给你们花钱怎么是浪费呢!”徐荷叶不认同。
“是是,不浪费。不过爸妈什么都不缺,你一个人在扈城,手里要多留点钱,知道吗?”
“知道了,妈妈。”
“行行,要是没什么事,咱们就挂了。”董桃花挂完电话,付了钱,忍不住摸了摸脖子上的丝巾。
“哟,这丝巾看着不错啊。”邻居看到董桃花脖子上的丝巾,随口问了一句。就是这么热的天,还要围个丝巾,不热吗?
董桃花乐呵呵:“这丝巾好看吧,料子也好,真丝的呢。”
邻居:“……不错不错。”
“我闺女送我的礼物,专门在扈城的大商场买了寄回来的。刚给我打电话,还说要再给我买呢。我死活不要,小孩子挣点钱不容易,呵呵!”
邻居:“……你闺女不是才十四岁吗?这么小不读书,就工作了?”
“当然不是了。我闺女啊,脑子聪明的很,学校不是举办运动会吗?她硬是发现了商机,和她舅舅一起批了一些零食饮料去学校卖……挣了钱还不忘记给我和她爸爸买礼物……”
炫耀虽迟但到。
邻居:“……”真烦!
当谁没有闺女似的。回头我闺女送了我礼物,我也追着你炫耀。
第53章 凶案
徐荷叶还不知道她妈这一系列的操作, 打完电话,从杂货铺出来,就见一群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围着廉嘉树, 一边叫他傻子, 一边往他身上砸树枝、泥巴和石子。
“干嘛呢, 欺负人是不是?”徐荷叶黑着脸,大喝一声。
那群小孩子一看到徐荷叶,立刻害怕的四散开来。
其中最调皮的男孩子却没走,反而嬉皮笑脸地和徐荷叶道:“我们和傻子玩儿呢!”
“玩儿?谁玩儿是往人身上丢泥巴, 丢石头的?”徐荷叶说着,从地上捡起一块泥巴, 指着那个男孩子道, “你过来,我也和你玩一回。”
“我又不傻, 还干站着让你砸我啊。”
“你也知道砸人不好啊, 那你为什么砸廉嘉树?”
“走了走了, 不和傻子玩儿啰!”那孩子吐了吐舌头,调皮地跑远了。
人都跑开了, 徐荷叶才走到廉嘉树身边,有些无奈道:“你可真是个傻子,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躲。”
廉嘉树抹了一下脸上的泥巴,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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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我不是傻子。”他妈说了, 他不傻,他只是生病了, 还没有治好而已。
“是,是,你不是傻子。”徐荷叶拉着廉嘉树回大杂院, 打水给他洗脸,“下次再碰到那群坏小子,你就走开,不要和他们一起玩儿知道吗?”
“知道了。”廉嘉树点了点头。
廉母从屋里出来,见廉嘉树身上都是泥巴点子,瞬间明白了,“那些小赤佬又欺负你了是不是?”
她走了过来,用力的拍了拍廉嘉树衣服上的泥巴,“下次离他们远点。”
又忍不住骂骂咧咧道:“一群死狗崽子,成天调皮捣蛋,以后都是吃牢饭的料!”
拍完廉嘉树身上的泥点子,廉母才看向徐荷叶,勉强笑了笑:“荷叶,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把我家嘉树带回来,还不知道要被那些小赤佬欺负多久呢!”
徐荷叶摇了摇头:“没事。”
“阿姨,廉嘉树就交给你了,我回屋了。”
“好,你回去吧。”廉母说完,又看向小儿子,“嘉树,下次就在家里等你哥哥行不行?别去巷子口了,你去巷子口,那群崽子老是欺负你。妈看得难受。”
廉嘉树摇了摇头,“不。”
他和哥哥约好了,每天都会接他放学。
“你哥哥现在读高中,住宿,晚上不回来。他只有每个周末的下午才回来,以后就星期天的下午去巷口等他行不行?”
徐荷叶走了两步,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
廉母鬓角已经有了白发,廉嘉树依然是之前那副懵懂不知事的模样。他这样子,放在三四岁的孩子身上是可爱,放在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身上,就是无尽的绝望。
徐荷叶叹口气,又有些敬佩廉母。
这趟京北之行,再一次无功而返。但廉母只消沉了两天,便又恢复了往日乐观的模样,料理家业,耐心照顾始终懵懂的小儿子。
天气渐热,街上的人都换成了短裤短袖,期末考试如期而至。
语数外,再加一个物理,四门课,两天时间考完。考完试,拿到成绩单,初二学年便算是正式结束了。
徐荷叶拿到成绩单,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考完试,用过的课本、试卷、作业本都要搬回家,清空教室。下半年初三,他们应该就不在现在这个班级了。
徐荷叶搬着厚厚的书籍,回到大杂院,就看到平日里略显‘高冷’的廉嘉树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子身后,叽叽喳喳十分活泼,一边叫着哥,一边走进屋里。
徐荷叶看着廉玉树漂亮的后脑勺,心想,这就是廉嘉树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哥啊。
她搬来出租屋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廉玉树。
听说他在另一个区读高中,住宿,只有周末下午才会放半天假,不过他一般不会回家,而是选择留在学校学习。
只有学校放月假时才会回来,但是上个月放月假时,廉母刚好带着廉嘉树去京北看病去了,因此廉玉树也没有回家。
中午,徐荷叶打算出门觅食,这个暑假她准备回老家过,因此拿完成绩单回来就一直在收拾行李,忙了一上午不想做饭刷锅洗碗,出去吃来得更自在。
她买完凉面回来,正好撞上廉玉树拿着菜篮子从屋里出来。
四目对视,双方各自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徐荷叶从他与廉嘉树相似的面容认出了廉玉树,廉玉树也从徐荷叶开哨所门的行为认出了她的身份。
廉玉树和廉嘉树的五官长得真的很像,不愧是兄弟。
区别是一个因为心智原因显得稚嫩懵懂,另一个则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样,不过一点也不影响他的俊美。尤其是阳光落在他眉心的红痣上时,更衬地他五官精致,面冠如玉。
“芝兰玉树,欲使其生于阶庭耳。”
“长得这样好看,阳光落在身上,隐隐还有佛性,难怪会叫玉树呢!”徐荷叶一边想着,一边打开门回到屋里。
“不过廉玉树眉心那颗红痣,总觉得有些眼熟。”明明是第一次见,为什么会觉得眼熟?
徐荷叶把凉面放到桌上,打开饭盒,拿出筷子拌了拌,“是在哪里看到过呢?”
想了许久,徐荷叶突然想起来,廉玉树那模样不是有点像她前世看过的电视剧里乔振宇扮演的神医赛华佗吗?
区别是一个是包发古装男神,一个是简单现代的男生碎发。果然好看的人不分古今,不在乎发型,真正的帅哥就是剃个光头都是帅气的。
剃光头?
徐荷叶心里嘎嘣一声,有什么东西碎了。
她见过廉玉树,真的见过!
当然不是见过真人,而是在刑事报道上看过。
那个案子,被媒体称之为观音魔鬼杀人案。
称之为观音,是因为杀人犯长相极具诈骗性,五官精致,眉心一点红痣,眼神清澈,看着极其无害且温柔,这样的人别说杀人了,就是说他踩死了一只蚂蚁都不会有人相信。
称之为魔鬼,是因为这少年的行为极其残忍恶毒,连杀六人,且事后供认不讳,没有丝毫内疚。
第54章 虐杀
是为了什么呢?
徐荷叶仔细回忆。她看向门外, 廉玉树在水井边洗菜,廉嘉树一会儿帮他压水,一会儿围着哥哥叽叽喳喳。
廉玉树也没有不耐烦, 见廉嘉树要帮忙, 还给他分了颗小青菜, 让他清洗。
对了,好像就是因为廉嘉树。
徐荷叶想了起来,观音魔鬼之所以杀人,是为了给他的弟弟报仇。
徐荷叶记得报道上说过, 杀人犯有一个小他三岁的弟弟,这个弟弟却是一个智障患者。十四五岁的年龄, 却只有五六岁孩童的智商。
不过杀人犯一家却从来没有放弃过这个弟弟, 相反,他们一家很疼爱他。
但这个智障儿, 却被人以非常残忍的手段虐杀了。
敲破脑袋, 打断脊椎, 折断四肢,灌水浇面……, 即便受到了这么多伤害,这孩子依然努力活着,最后他是被生生活埋的。
虐杀他的凶手却是几个年龄比他还小的,年纪在十岁到十三岁之间的少年。
凶案侦破后, 警察问起原因,这几个孩子说出的杀人原因, 既荒诞,又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他们以如此残忍的手段虐杀了同伴,只是因为他们发现蚯蚓被砍成两段后还能存活, 于是想知道人类被砍成几段后,埋到土里能不能和蚯蚓一样再生。
至于为什么选择廉嘉树,自然是因为他傻,不会告状。平时被砸石头,被丢泥巴,也不会和他们计较。就算被伤害了,回头他们一叫也会和哈巴狗一样凑过来给他们玩儿。
警察问他们,有没有想过人类被打破脑袋,被砍断四肢,被折断脊椎,被以开水烫面,会很痛苦。
那几个孩子的回答却仅仅是耸了耸肩,回答道,痛就痛呗,反正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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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
徐荷叶还记得她第一次看到报道时,浑身发毛的感觉。有时候,孩子的残忍和恶毒,是有良知的、懂敬畏的成年人所无法想象的。
这样的虐杀,如果是成年人,立即枪毙也不为过。但因为几人的年龄,他们甚至没有入狱,而是被送去专门教育未成年犯的工读学校读了三年书。
三年后,受害者家属的伤痛还没有痊愈,加害者已经开始了新生活。
于是,又发生了那起震惊全国的观音魔鬼杀人案。二十出头的青年,以同样残忍的手段虐杀了六个青少年。
徐荷叶看向水井边开开心心说着话的兄弟俩,除了眉间的红痣,廉玉树和报道上那个麻木狠毒的杀人犯没有任何相同的地方。
他们有着相同的眉眼,一个却是温润的少年,他有美好的未来,所以即便性子内敛,却依然是积极向上的,眼里荡漾的是温柔的光芒。一个是即将被判处死刑的杀人犯,就算依然年轻,眼里却是麻木的,身上散漫的是淡淡的绝望和死气。
还有廉嘉树,他虽然智力不足,却被教育的很好。
被包裹在爱意里的孩子,善良而包容。所以就算被欺负了,也不会仗着自己身高手长去欺负那些比他还小的孩子。
只是有些时候,没有锋芒的善良和包容,换不回恶人的良心,只会让他得寸进尺,然后遭遇更惨烈的欺辱。
徐荷叶努力回忆前世那两桩惨案。
廉嘉树的案子,因为涉及到未成年人,所以是非公开审判,媒体上公布的信息也不多,所以她不记得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但是廉玉树的案子,她清楚记得是发生在一九九三年的暑假。
当时距离廉嘉树的案子好像刚好四年。
她记得报道上详细说过廉玉树的杀人动机。
他说,我的弟弟被那几个恶魔虐杀而死,然而仅仅四年过去,我弟弟的尸骨都未寒,那些杀人犯却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这让我们怎么接受?
既然法律无法给我们公道,那我选择自己去讨。在这个同样热情如火的季节,送他们下去,去向我弟弟赎罪。
四年过去,同样热情如火的季节,所以……廉嘉树被虐杀的时间是一九八九年的暑假。
徐荷叶浑身都开始战栗。
八九年暑假,她猛地站起身,看向院子里的廉嘉树,他被,被虐杀的时间,正好就是这个暑假?
就是现在。
徐荷叶下意识抬起脚往屋外走去,走了两步,脚下步子停了下来。
她要怎么说?
和廉玉树说,他弟弟会在这个暑假,被一群同样年纪甚至略小的孩子虐杀?
还是说四年后的暑假,他为了给弟弟报仇,不惜以命换命,杀了六个凶手,最后自己也难逃一死?
吕俊叔会相信她的话,是因为去世的吕奶奶当时已经出现了病症,且有骗子正在哄骗她。
但是廉嘉树身上发生的事情却没有一点征兆。
她这样说了,廉玉树会相信吗?
怕不是直接把她当成疯子,在胡言乱语吧!
那要怎么办?
去报警?
报警也没用。
因为一切还没有发生,就算她去报警,也不会有人相信。但是徐荷叶有预感,如果没有干预,一切都将重蹈覆辙。
所以她要怎么阻止这一切呢?
徐荷叶看着收拾好的行礼,心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这个暑假,她先不回老家了。
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虐杀,更何况是邻居,是朋友。
徐荷叶想着,就去柳姨的杂货铺给老家打了个电话,让人把她暑假先不回家的消息告诉父母。从小卖部出来,徐荷叶定定看了眼在巷子里胡乱跑动的男孩子们。
他们看到徐荷叶,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跑远了。
他们,现在也不过是有些顽皮的孩子。眼神清澈,稚嫩,看不到丝毫麻木和凶残。
到底是怎么就走到前世那一步的呢?
徐荷叶回到出租屋开始思考下一步。
阻止廉嘉树被害当然是最重要的。
但要怎么做?
盯着廉嘉树,不让他和那些坏小子接触?或者编个理由,让廉家带他去外地看病,干脆远离这个环境?
但很快,徐荷叶便否决了这个做法。
因为这场悲剧,根源不在廉嘉树身上,而在那六个残忍恶毒又无知无畏的‘凶手’身上。如果不能打消他们的恶念,就算没有廉嘉树,他们也会制造出另一个赵嘉树,李嘉树……
董福运和吕俊过来时,就见徐荷叶坐在椅子上,身旁放了一堆还没收拾好的行李。
“舅舅,吕俊叔,你们怎么过来了?”徐荷叶回过神,询问道。她知道董福运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在四处摆摊卖袜子,生意还不错。
“我们来送你。”董福运道,“你不是说了,放暑假要回老家吗?让你一个人回去我们不放心,干脆先把生意放一放,把你送到家。”
董福运说着,还拎了拎手中的大布袋,“我还买了些咱们扈城本地特产,准备带去给你爸妈。”姐姐姐夫都是扈城本地人,离家二十年,肯定很想念这些小特产。上次姐姐离开时,他手头没什么钱,也没给她准备些行李带回去。
徐荷叶摇了摇头:“舅舅,我暂时先不回去。”
“不回去?”董福运眉头微皱,“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都惦记着放了暑假就回家吗?”
“就是,有点事儿。”徐荷叶有些纠结。
“什么事?”董福运道,“说给舅舅听听,没准我能给你解决了呢!”
“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根据的事情,说了,也未必有人相信。
董福运失笑:“还没发生的事,你愁什么?”
吕俊似乎看出点苗头:“荷叶,你又看到了?”
董福运看了看兄弟,又看看外甥女,破声道:“荷叶,你是说你又算到了?”
“嗯!”徐荷叶点了点头,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我看到了凶案。”
“凶案?”董福运不敢置信。
“是。”徐荷叶点头,“还是非常残忍的虐杀案。”
董福运环顾四周,警惕地看了看,“是谁?”凶手是谁?被害者又是谁?
徐荷叶压低了声音,选择性地把发生在廉嘉树身上的事情告诉了舅舅和吕俊。
董福运有些不敢置信:“你是说几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就因为想要验证人类能不能和蚯蚓一样断肢再生,于是残忍地虐杀活埋了一个少年?”
第55章 关注
徐荷叶点了点头:“我看到的是这样。”
“因为这样荒谬的理由?”董福运和吕俊都有些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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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就因为这样荒谬的理由。”徐荷叶也不敢相信,但事实如此。“舅舅,小孩子的恶, 有时候是成年人所无法想象的。”
徐荷叶就亲眼见过五六岁的小男孩, 拿狗尾巴草的草茎把蚂蚱活串了起来。
真正意义上的活串, 草茎从蚂蚱的尾巴处钻进去,再从嘴巴戳出来,串好的蚂蚱还是活的,还会挣扎想要逃离。
不过它们永远也跑不掉。
因为每一次逃离, 在即将脱离那根禁锢它的草茎时,都会被一只大手再次按回来。
但蚂蚱依然会逃跑, 求生的本能让它迫切希望远离那根让它痛苦的草茎, 即便每次挣扎逃跑时,都只会让自己受伤的腹腔更加伤痕累累。
这样反复的折磨, 对那只蚂蚱而言, 不亚于凌迟。
徐荷叶问过那个男孩,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这只蚂蚱?
小孩也只笑呵呵得回她,因为好玩儿。他做着残忍的事情, 但他的眼神依然童稚纯真。
或许只有当他长大,接受了教育,有了同理心,懂得敬畏后, 才会明白,幼年对那只蚂蚱所做的事情, 有多么的残忍。
几个‘凶手’对廉嘉树的所做的事情,和那个小男孩对那只蚂蚱所做的事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都在以他人的痛苦取乐。
徐荷叶不知道他们是纯粹的恶,还是单纯的无知。徐荷叶前世今生都是个道德水准偏上的人, 心肠软,对于这种骨子里带恶的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董福运却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放心,这件事交给小舅舅。”董福运虽然不是真正的社会人士,但好歹混了这么多年,对付几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还不是什么大问题。
“舅舅你打算怎么做?”
董福运掰了掰指节,指骨摩擦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这些臭小子就是欠教育,让他们知道疼了,自然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既然徐荷叶暂时不回去,那他还是要去摆摊。
董福运摆了摆手,让徐荷叶放宽心。
“行了,你别愁,这事儿舅舅给你盯着,保证回头啥事儿都没有。”
董福运和吕俊匆匆来,又匆匆地走了。
以防万一,徐荷叶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件事包装了一下,当成故事讲给廉家人听。
廉太太没有多想,“那些孩子,那么小,怎么就这么坏啊。”
廉玉树倒是看了徐荷叶一眼,又看了看傻乎乎的弟弟。等徐荷叶离开后,他做了决定,“阿妈,暑假我不去打工了。下半年就升高三了,我要把所有精力都放到学习上。”
原本廉玉树打算暑假时去舅舅工作的玩具厂打暑假工,但听了徐荷叶这个故事后,他总有种莫名的不安。仿佛他不在家里,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这种莫名的预感太过强烈,强烈到压过了对挣钱的渴望。
“好好,你不去是对的,挣钱着什么急?你现在安心学习就对了,挣钱有阿妈和你阿爷呢!”廉母本来就不同意廉玉树去打暑假工,见他自己放弃了打工的打算,立刻就同意了。
廉嘉树就是个哥宝男,廉玉树在家,他也不出门。每天就喜欢跟着哥哥,哥哥学习,他也在一旁拿着纸笔写写画画;哥哥洗衣服,他帮忙压水;哥哥做饭,他就帮忙捅煤炉子;哥哥出门买酱油,他就帮忙拎空瓶子……
徐荷叶观察了两天,稍稍放了心。
廉嘉树喜欢哥哥,根本不会离开廉玉树。兄弟俩每天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有廉玉树在,那群坏东西也不敢打廉嘉树的想法。
以防他们把坏念头打到其他孩子身上,徐荷叶依然没有放松警惕。每天除了学习外,也一直关注着这些小屁孩的动静。
时间一连过去了小半个月,徐荷叶发现这群‘凶手’每天除了调皮捣蛋,折树枝打仗,撒尿和泥巴,偶尔再玩点高端的,诸如斗鸡、打弹珠、拍纸包之类的游戏外,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完全就是普普通通有点顽皮的小孩模样。
转眼间又过去了半个月,时间进入八月。
天气越发炎热,樟树巷依然热闹且平静,就在徐荷叶以为那桩惨案已经过去时,变故悄然间发生。
八月的第二天,午后,原本的艳阳天突然转阴。
黑云沉沉,狂风不止,眼瞅着大雨将至。徐荷叶午睡醒来,屋外已经下起了大雨。大杂院的其他邻居也被雨声惊醒,或坐在屋门口,或走到廊檐下,感受着雨后带来的清凉。
雨下的很急,地面不一会儿就开始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