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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湿漉漉的,地下的蚯蚓缺氧,纷纷爬出了地面,并且往干燥的地势更高的地方蠕动。
檐廊,或者房间里。
软趴趴的环节动物,蠕动过的地方还会留下白色的黏液,若是被它钻进了屋里,脏不说,还很恶心。那股独特的泥腥味,除非大太阳暴晒,否则很难清除。
因此众人拿起扫帚,准备把这些蚯蚓扫回水里。
好不容易爬上岸又被扫到水里的蚯蚓,为了求生开始不停地挣扎。徐荷叶看着这些在泥水里伸缩蠕动的软体动物,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心底有种莫名的不适,以及不好的预感。
徐荷叶把目光投向了廉家。廉家房门紧闭,屋檐下挂着的被单。虽说房檐遮雨,但是这么大的风,还是会有雨丝飘到被单上,把被单打湿。
按理说廉家兄弟如果在家,这么大的雨,他们不可能一点动静都听不到,肯定会把被单收回屋内。
但这么久了,都没有人出来……
第56章 失踪
徐荷叶看向另一位邻居赵太太:“赵阿姨, 你知道廉玉树和廉嘉树去哪儿了?他们家的被单飘着雨呢,怎么也不收?”
赵太太道:“兄弟俩都出门了。”
“出门了?这么大的雨?”
赵太太解释道:“老大是上午出去的,老二是下雨前出去的。晚霞(廉太太)在附近的玩具厂做临时工, 上午十点多打了电话来让廉家老大给她送东西。
午后变天, 廉家老二应该是怕他哥回来没伞要淋雨, 就赶着雨落下来前拿着伞出去了,应该是去给他哥送伞。”
徐荷叶心里咯噔一下:“您是说廉嘉树没和他哥一起?”
赵太太也不确定:“现在应该是在一起的吧。”
“这么久都没回来,估计是看雨下大了,躲在哪个角落躲雨呢!”
雨是真大, 用瓢泼大雨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还伴随着电闪雷鸣, 有些吓人。
赵太太说完, 便走进屋里,把屋门关上了。斜风急雨, 敞着门, 雨水飘进来能打湿半个屋子。
随着赵太太的关门, 其他邻居也陆陆续续关上了门。
徐荷叶回到屋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看着外头的大雨, 莫名有种预感,悲剧或许就发生在这样一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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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雷鸣的暴雨天。
徐荷叶坐不住了,找出雨衣穿上,锁上门, 顶着狂风骤雨走到廉家门口,敲了敲门:“有人在家吗?”她还想再看看, 廉嘉树兄弟有没有回来。
敲了几分钟,周围除了雨声,还有她敲门的声音, 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没办法了。
徐荷叶抿了抿唇,裹紧雨衣,慢慢往大杂院外走去。
邻居赵太太看到了,马上喊道:“小囡,你干嘛去?”
风太大,徐荷叶被风雨吹的东摇西晃,豆大的雨珠打在脸上,生疼。
徐荷叶扯着嗓子喊道:“廉嘉树没回来,我去巷子口找找他。”廉嘉树不会坐车,更不知道该怎么去他妈工作的工厂。
廉玉树上午十点多出的门,廉嘉树午后才出的门,肯定追不上他。
这么久兄弟俩都没回来,很大可能是廉玉树被大雨堵在他妈工作的工厂,而廉嘉树,就蹲在巷子口的大树下等他哥回来呢!
雨太大,怕摔倒,徐荷叶只能扶着院墙往小巷外走,一边走一边喊:“廉嘉树,你在这里吗?”
“廉嘉树?”
“在不在?”
走过两座大杂院,徐荷叶已经被雨水打的睁不开眼,抹了一把脸,眯着眼睛看了看才发现这是孙慧住的大杂院。
徐荷叶苦笑,她感觉自己已经走了好久,没想到才走了不到两座院子远。
艰难赶到大树下,却只看到一只破旧的大花伞落在大树下。被风掀翻,沾了泥水,显得脏兮兮的。
徐荷叶心里咯噔一下。
那只大花伞是廉嘉树最喜欢的伞。
廉嘉树还是孩童心智,同样保留了孩童依恋旧物的癖好。常用的旧被子,已经脱线骨折破了洞的花伞,褪了色的水杯,都依然是他的心头好。
如果没有意外,他肯定不会把他的大花伞落在这儿。
徐荷叶连忙去敲杂货铺的门:“柳姨,你在吗?”下大雨,不会有人来买东西,也怕大雨飘进来,把货品打湿。柳玉梅干脆把店门关了。
“柳姨,柳姨,你在吗?”杂货铺敲了许久都没有人回应,徐荷叶只好折返,又去敲其他家门。
附近的邻居听到徐荷叶的敲门声,纷纷探出头来看。
“小囡,这么大的雨,你敲门做什么?”
“婆婆,我找廉嘉树,你看到他了吗?”廉家两兄弟,廉玉树绝对没有廉嘉树出名。廉家的‘小傻子’,整个巷子可谓无人不识,无人不知。
“廉家那个傻小子?”
徐荷叶点了点头:“您看到了吗?大概中午的时候,下雨前,也可能是刚下雨时出门的。”
老婆婆摇了摇头,“没看到。”
徐荷叶又看向其他邻居:“其他大爷大妈,叔叔伯伯看到了吗?”
其他邻居也纷纷摇头:“没注意。”午后那阵子,大家不是在午休,就是忙着收晾晒在院子里的衣物,根本没注意外头。
“廉家那小子不在家?”
徐荷叶点了点头:“嗯。”
“中午出去了就没回来,他头脑单纯,我担心他傻乎乎的淋雨不知道躲避,就出来找找。刚刚找到大樟树下,只看到他的伞落在那儿,人却不在。”
老婆婆看着徐荷叶,十分欣慰:“小囡,廉家能招到你这么好的租客真不容易。”
徐荷叶笑了笑,突然想到什么,马上道:“各位叔伯爷奶,你们家的小孩都在家吗?小孩子顽皮,难得见到这么大的雨,别跑出来疯玩,淋了雨生病。”
如果那几个小孩子都在家,那她担心的事情应该是虚惊一场。可若是他们都和廉嘉树一样不见了,或许——徐荷叶的眼里闪过一抹焦急。
在场的人听到徐荷叶的话皆是一顿。
这年头小孩放养,只要按时上学,按时回家吃饭,按时睡觉,其他时间做什么,父母长辈还真不咋管。
下了雨,大家忙着收东西,忙着扫蚯蚓,忙着避雨,还真没数数,家里娃儿是不是都好好待在屋里。
被徐荷叶一提醒,众人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转身回去就开始找自家的娃儿。
“小华,小夏?”
“朱小华,朱小夏,你们两死哪儿去了?”
“顾羽,小羽?”
“大妈,看到我家小华小夏没?”
“没啊。小华小夏不在您家啊,我知道了。您问顾羽,没看到啊,不在我家。”
“大爷,看到我家小华小夏没?”
“没,也不在您家?那两死孩子跑哪儿去了?这么大的雨!”
“永昌,永昌,苏永昌?”
“冯乐,小言,万小言?”
“曾齐齐,你跑哪儿了?”
找了一圈,一群大人都慌了。
家里没有,巷子里也没有。丢了,家里孩子都丢了。如果不是徐荷叶提醒,他们到现在都只会以为孩子们是在邻居家玩儿。
朱小华、朱小夏、顾羽、苏永昌、冯乐、万小言、曾齐齐,以及最早发现失踪的廉嘉树。
认真一找,众人才发现整个樟树巷,竟然同时丢了八个孩子。
八个孩子,徐荷叶皱起眉,陷入沉思。
前世那件事里从头到尾只出现七个名字,如今丢的却是八个孩子,到底是今生突发的变故,还是说前世那两桩惨案里藏着什么隐秘,没有被人发现?
徐荷叶又想起一件事。
巷口的大樟树上不知什么时候有鸟儿来筑巢,还下了蛋,孵化出了小鸟。可能是窝编小了,有小鸟被挤了出来。
小鸟很幸运地没有摔死,还没长毛的小雏鸟,懵懂又惊恐地在树下尖叫,最后是这几个调皮小孩爬树送回窝里的。
为此为首的朱小华,还被他爸妈拿着竹扫帚追着打了一顿。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这些小孩是有同理心的。
他们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乖孩子,但也没有穷凶极恶到漠视他人的性命,并且以他人痛苦为乐趣的地步。
第57章 威胁
大雨倾盆, 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层雨雾中。距离樟树巷一公里远的废弃教堂,掩映在雨幕之中,仿佛被人遗忘的神弃之所。
旧时代留下的老建筑, 破旧、神秘, 于是成为了孩子们最喜欢的探险之地。同时, 因为无人在意,这种地方也慢慢成了一些魑魅魍魉聚集的场所。
时间倒回雨落之前,大樟树下
“哥,吃我一棍。”朱小夏手里捏着一节树枝, 欢快地刺了哥哥朱小华一下。
朱小华有些不高兴:“朱小夏,你到底哪一国的?我是大将军, 你是我手底下的兵, 你要打的是敌军,不是我!”
朱小夏吐了吐舌头, 调皮道:“哥, 不对, 大将军,属下知道了。”
朱小华故作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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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了点头:“这才对。”
朱小华说完, 举起棍子,领着他手底下的两个小兵冲向对面的四个敌人。
“大家拿起武器,跟着我,冲啊。”
两拨人, 七个孩子,也不怕热, 顶着大太阳,充当敌我两军,在大樟树下玩着打仗游戏。
这时一滴水落下, 正好落在朱小华的脑门上。
他抬头看了看,乌云翻卷,黑云沉沉。
要下雨了。
朱小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收起棍子,叫其他人:“小夏,顾羽,永昌,冯乐、万小言、曾齐齐,要下雨了,咱们回家吧。”
“走了走啦。”一群人呼啦啦往巷子走去,走了两步,朱小夏拉住了朱小华的手,“哥,咱们去探险吧。”雨天探险,想想就觉得充满刺激。
朱小华看了弟弟一眼,对上朱小夏充满期待的眼神。他又看了看其他人,一群人一拍即合。
“走,去老教堂。”
一群人拿着棍子,呼啦啦往废弃教堂走去。这里他们经常来,早就熟门熟路了。
另一边,廉嘉树看到天黑了,拿着雨伞出了门。
他抻着自己的大花伞走到了巷子口,然后陷入了茫然。
哥哥出门前说过他去给妈妈送东西。但他不知道妈妈在哪儿,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哥哥。
想到父母哥哥再三交代,不能走远了,尤其是独自一人的时候,不能轻易离开大樟树,廉嘉树想了想,还是抻着伞坐到了他平时经常坐着等哥哥的地方。
雨越下越大,雨水顺着伞上的破铜滴到了他的脖子里。
廉嘉树擦了擦脖子,抬起头,对上了一张十分陌生的脸。
他长得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个子不高,身形微胖,四十来岁,看着就是世上最普通的中年男人模样。
中年男人看着廉嘉树清俊秀丽的脸庞,再发现他明显不同于本身年纪的稚嫩眼神后,眼里却闪烁出异样的兴奋光芒。
那是猎手,捕捉到猎物的眼神。
几分钟后,廉嘉树放下伞,跟着中年男人离开了樟树巷。
廉嘉树看着面前陌生的老教堂,看向中年男人:“我哥哥在这里吗?”
“是啊。在里面,你可以进去看看。”中年男人诡笑地看着他。
廉嘉树推开老教堂半合的石门,门里的朱小华他们一抬头,就看到了廉嘉树。
“你怎么来这里了?”朱小华有些惊讶。他把目光投向廉嘉树身后,在看到那个陌生的面孔时,顿时提起了警惕:“你是谁?”
“你把廉嘉树带到这里做什么?”朱小华说着,一把拉住廉嘉树,把人拉到自己身后,“你是傻子吗?为什么要随便跟着不认识的人走?”
中年男人没想到平时空无一人的老教堂,竟然来了一群半大孩子。
数了数,竟然有六七个小孩。
盘算了一下,确定自己一个人无法控制住所有人,中年男人笑了笑,准备放弃原来的打算。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哥。”朱小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跑到了教堂外。
中年男人几乎是在转瞬间做了决定,他一转身,抓住朱小夏,掐住了他的脖子。
“小夏。”朱小华惊恐地喊了一声。
“别动。”中年男人左手掐着朱小夏的脖子,右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横在了朱小夏的脖子处,“别动,再动,我割了他的脖子。”
“我不动,不动。”朱小华举起手,“你别伤害我弟弟。”
他挟持着朱小夏走进教堂里面,朱小华他们在外,中年男人和朱小夏在里面,双方调换了个位置。
“真是兄弟情深。”看着朱小华紧张的模样,中年男人眨了眨眼,突然想出一个邪恶的念头,“想要我不杀你弟弟,你打你身旁那个傻子一巴掌。”
“我不——”朱小华不同意。
他平时也欺负过廉嘉树,朝他丢过泥巴,砸石头,还骂过他傻子,但他敏锐地意识到这与平时的玩闹是不同的。
一旦他动手打了这一巴掌,事情将会演变到一个谁都无法承受的后果。
“看样子你们兄弟俩感情也没有多好。”中年男人看着朱小华,嘴角咧出一个阴险的弧度,“既然这样,那你弟弟的命——我就收走了。”
他说着,刀刃不断地逼近朱小夏的脖颈。
“哥——”刚刚磨过的刀刃锋利无比,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朱小夏害怕地哭出声。
朱小华左右为难。
中年男人冷笑一声,拿着水果刀直接在朱小夏的脖颈处轻轻划了一刀,刀刃划破皮肤,鲜血顺着刀锋流了下来,嘀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这画面,对于心智成熟的成年人来说都是极大的刺激,更别说这些才十来岁的小少年。
“别伤害我弟弟。”朱小华双眼通红,嘶吼道,“你把刀拿开,我按照你说的做。”
朱小华闭了闭眼睛,睁开猩红的双眼,抬起手狠狠打了廉嘉树一巴掌。
“啪。”
扇巴掌的声音仿佛打开禁忌大门的开关。
“哈哈——”中年男人如恶魔般大笑起来。他突然发现了一个更有趣的游戏,比玩弄一个傻子更加有趣。
“现在,其他人也去扇这傻子一个巴掌。”
几个孩子对视一眼,看了看被挟持的朱小夏,又看了朱小华一眼。顾羽率先走上前,他咬着牙,嘴里喃喃,“对不起,对不起”,然后抬起手打了廉嘉树一巴掌。
有了顾羽的开头,其他人仿佛放下了心理负担,纷纷走了过来。经过这段时间的教育,廉嘉树已经知道被欺负了要反抗。
他挣扎着想要躲开,却被几个孩子联手抓了起来。为了防止廉嘉树反抗,他们用在老教堂找到的绳子把他绑了起来。
“做得很好。”中年男人更加得意,右手挥动,刀尖指了指最小的冯乐,问道,“你叫什么?”
“我,我叫冯乐。”冯乐嘴唇动了动。
“冯乐,捡起你脚旁的碎砖头,砸他的左手。”中年男人继续下命令。
冯乐摇头,“不,不行。”
“不行?”中年男人冷笑一声,拿起刀干脆利落地在朱小夏的脸上划了一刀。
“啊——”朱小夏尖叫一声,“好痛,我的脸好痛!”他挣扎着去摸自己的脸,却在刀刃的威胁下一动不敢动。
“冯乐,你想看着自己的小伙伴死吗?他叫小夏是吧?我告诉你,小夏挨的这一刀就是因为你。”
“不是,我不是——”冯乐害怕地摇头。
“是你,就是因为你!”中年男人看着他,眼里都是恶意,“小夏挨这一刀就是因为你,因为你胆小,因为你怯懦,因为你的犹豫。”
“你砸那傻子一下,他只会疼一下,死不了的。不过若你不敢下手,我就不能保证小夏还能不能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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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乐,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我数三下,如果你还不动手,我不会划他脸这种无关紧要的地方,我会干脆利落地划破他的颈动脉。一,二……”
“啊——”冯乐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精神压迫,他捡起碎砖头,尖叫着举起来,然后朝着廉嘉树的手狠狠砸了下去……
第58章 天晴
“对, 就是这样!砸,用力地砸。”中年男人兴奋地看着冯乐的动作,拿刀的手不自觉地放松。
“就是现在。”埋伏在不远处的特警, 找准机会按下了关键的一枪。只听‘碰’的一声巨响, 子弹穿透中年男人拿刀的手, 射向了老教堂破旧的墙壁。
“啊——”剧痛袭来。
中年男人下意识松开朱小夏,捂住了自己受伤的右手。
这时,埋伏在老教堂外的警察一拥而上,他们目标明确, 一名特警拉开了朱小夏,一名特警压制住中年男人, 另外一人拦住了冯乐砸下的砖头……
另一边, 樟树巷的大人们还在四处寻找自己的孩子。就在他们想起老教堂,准备来这边看看时, 警局派人来到了樟树巷。
夏天的雨总是来得急, 去得也快, 到傍晚时分,天边已经放晴, 晚霞洒满天际。
徐荷叶跟着焦急的父母们一起来到警察局。
“警察叔叔,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家小孩怎么到警察局来了?”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女,拉着才二十出头的年轻警察,一脸焦急地叫着警察叔叔。
年轻的警察叔叔有些无奈, 却也只能耐心安抚这些焦急的父母。
“是这样的——”小警察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在场的人顿时面面相觑, 谁也没想到短短几个小时,在离他们不过一公里远的老教堂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在知道坏人挟持了小儿子,威胁大儿子还有其他几个孩子伤害廉嘉树后, 朱小华朱小夏兄弟的父亲朱建国顾不得关心自己的儿子,率先问起了廉嘉树:“同志,廉家小二,就是廉嘉树怎么样了?他那手没事吧。”
一个巷子住的老邻居,廉家老二本就有点脑子残疾,若是手再出问题,两家这是要结死仇了。
徐荷叶看着朱建国,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朱建国在听说小儿子被挟持后,第一时间竟然问的是廉嘉树。
他要不是心太硬,太冷,完全不关心儿子,要不就是这人心比较正,没有仗着自己小儿子被挟持了,就抹除了几个小孩对廉嘉树的伤害。
但想到朱建国知道儿子丢失后焦急的表现,徐荷叶觉得这人应该是后者。
得知警察及时赶到救下了廉嘉树后,朱建国松了口气,“我儿子,就是被挟持的朱小夏,他现在怎么样了?”
小警察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道:“朱爸爸你放心,朱小夏没有生命危险。不过——”
“不过什么?”朱建国的心一紧。
“不过孩子受伤了,他脖子处有一处擦伤,好在伤口不深。问题是他的脸,被犯罪分子划了一刀,伤口有些深。”皮肉外翻,狰狞恐怖,怕是会留疤。
朱建国自然也明白警察未尽之言,他心里一痛,但很快回过神。
“没事,没事。能保住性命就好。”朱建国是退伍老兵,以前在部队待过十多年,他立过功,也遇到过很多穷凶极恶的人。
这次如果不是警察及时发现,等他们发现孩子不见时,他的小儿子,还有廉家小二可能都会死,而且还是残忍的虐杀。
剩下的几个孩子即便能活下来也毁了。
就算是心智坚毅的军人,亲手击杀敌人都有可能患上应激综合征,更何况是这些才十岁出头的孩子。
那个杀人犯,他不只是在教唆杀人,更是在摧毁这些孩子的心智。
“那我儿子他们现在在哪儿?”
“朱小华顾羽几个在询问室录笔录,朱小夏还有廉嘉树在其他同志的陪同下去医院治疗。”
朱建国点了点头,“多谢同志,他们什么时候能回家?”
小警察道:“等做完笔录,就能回家了。”
一个小时后,笔录做完,孩子们从询问室出来。
焦急万分又无比担忧的家长们,第一时间拉过自己的孩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反复地看,确定孩子无事后,这才长松一口气。
卸下担心的同时,焦急的愤怒涌了上来。
“死小子,谁让你们乱跑的。知不知道,爸妈差点就看不见你们了。”
华国父母最习惯用打孩子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孩子的紧张和担忧,于是这群刚脱离危险的小子们很快遭到了来自父母爱的组合双打。
“各位家长,孩子们都受到了惊吓,家长应该关心他们,打骂小孩是不对的。”年轻的小警察吓了一跳,忙劝解道。
“警察叔叔,你放心。我们有分寸,专门挑肉厚的地方打。这群傻小子,就是欠揍。不打一顿,今天过不去。”
警察局里鸡飞狗跳,小警察东劝西劝,拉了这个,劝不住那个。更神奇的是,原本满眼惶恐不安的孩子们,在这一番父母联合双打后,反倒平静了下来。
半个小时后,家长们领着自己的孩子纷纷离开后,警察局里终于消停下来。
另一边董福运做完笔录,从询问室出来,负责做笔录的警察伸出手,要和他握手,“董先生,多谢您。”
如果不是董福运发现不对劲,及时来警察局报警,他们也不能及时抓获陆吟松,救下这几个孩子。
“您太客气了。发现犯罪分子后及时报警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董福运说着官话,伸出露着大花臂的手,和警察握了握手。
警察握着董福运的手,暗自感慨,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谁知道呢,眼前这个左青龙右白虎,看着特像社团人士的青年,竟然几次三番帮警察抓住了重大罪犯。
等这件事了,这青年家里估计又会多几副见义勇为锦旗。
“小舅舅。”徐荷叶喊了一声。
“荷叶。”
舅甥俩从警察局出来,董福运提着东西送徐荷叶回租房,然后说起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有吕俊家的先例后,董福运和吕俊他们都很相信徐荷叶的‘预言’,这段时间他们忙着摆摊,但也没忘记关注樟树巷。
关注得多了,樟树巷有几户人家,哪家有老人,哪家有小孩,哪家有哪些亲戚经常往来,他都一清二楚。
这次眼瞅着大变天,董福运担心有台风,几天不能出门,徐荷叶这里缺吃少食,就赶紧买了好些蔬菜水果,想趁着雨落起风之前给外甥女送过来。
下了公交,雨就下大了,还没到巷子口,就见廉嘉树跟着一个脸生的中年男人走了。董福运觉得不对劲,担心遇到了人贩子,就悄悄跟上去了。
这廉嘉树看着个子高,实际心智还比不过一年级的小学生,若是遇到人贩子,那不是一骗就被骗走了?再加上有外甥女的‘预言’,董福运更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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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跟上去一探究竟。
想着若是看错了,乌龙一场,他也不过是耽误点时间。若真遇到坏人了,他这就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董福运跟着他们一路来到了老教堂,顿时就觉得不对劲了。
谁家好人带着孩子来这么个破地方?
果然,接下来他就看到陌生男人挟持了朱小夏,威胁这些小孩子伤害廉嘉树。
那陌生男人还非常谨慎,担心背对着门口会被人袭击,挟持了朱小夏后,就马上转换方位,走到了老教堂里面,面对着大门。
董福运知道这事儿他自己解决不了,当机立断,丢掉东西跑到最近的派出所报案,找专业人士解决……
第59章 道歉
舅甥俩回到樟树巷, 刚进门,就发现大杂院里乌拉拉站了一大群人。
徐荷叶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都是其他小孩的家长, 提着礼物, 领着小孩来给廉嘉树道歉的。
就连脸上、脖子包着纱布的朱小夏也在。
朱建国领着两个孩子, 手里提着礼物,有些愧疚地对廉父廉母道:“哥,嫂子,我带两个孩子来给二小子道歉。”
廉母心底不高兴, 脸上便带了出来。
朱小夏的命是命,他们家廉嘉树的命就不是命了?
她知道这件事本质上并不是朱小华或者朱小夏的错, 但只要一想到, 如果不是警察及时赶到,她的儿子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廉母就觉得心口堵得慌, 让她喘不过气。
她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平时你家朱小华朱小夏调皮欺负我家廉嘉树也就算了, 我只当是小孩子玩闹。但今天这事儿不一样, 扇巴掌,拿绳子把人捆起来, 用碎砖头砸他,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朱建国,如果不是警察及时找到他们,我儿子现在还能活着吗?”
朱建国面露苦笑, “嫂子,这事儿——”能怪谁呢?
虽然他知道真正的恶人是那个欺骗廉嘉树, 挟持小儿子朱小夏的坏人。
但某种程度上,如果不是廉嘉树被骗去老教堂,把危险引给了几个孩子。他儿子朱小夏也不会被挟持, 大儿子也不会被逼迫动手伤人。
可站在廉家的角度来看,如果不是为了保住朱小夏的命,廉嘉树也不会被绑起来,被伤害。
甚至如果警察没有及时发现,在陆吟松的威胁下,几个孩子的暴行会不会一步步升级,从伤人演变成杀人?
因果交织,朱建国心底就没有怨怼吗?
他不知道。
但大儿子伤了人是事实,犯了错,他们家该担起这份责任。
“总之,是我们家对不起您。”朱建国将手里的礼物塞到廉母手里,“嫂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留着给二小子补补身体。”
“我不要。”廉母不肯收。收了不就代表她原谅对方了。
朱建国又看向廉父,“哥,您收下吧。”
廉父心里也不痛快,他看着朱建国诚恳的眼神,又看看朱小夏包着纱布的脸和脖子,听说孩子脸上的伤深可见骨,送到医院缝了好几针,大夫说九成九要留疤。
好好的一个小伙子,脸上那么长一条疤痕……廉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建国,你的心意我们明白,东西我就不收了,给小夏吧。这孩子也是遭了老罪了。”事情前因后果警察说得很明白,他们也都清楚。
这事儿怪不上他们家嘉树,可话说回来,如果不是他们家孩子被盯上,跟着罪犯去老教堂把危险带给了那几个小孩,朱小夏也不会被挟持,也不会破相。
阴差阳错,只能说几个孩子都是受害者。
朱建国摇头,看了眼自警察局回来便一直木呆呆的廉嘉树一眼。
“哥,小夏的我给他买了,这是给嘉树的。孩子估计吓得够呛,您收下吧,吃点好的,也好养养神。”
廉父想了想,接了下来。
“那行,我替我家二小子谢谢你。”
朱家这礼物既是道歉,也是求和。他不收,人家心底没准还要怀疑他们是不是记仇。
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们家二小子又是这种情况,能不与人结仇还是不要与人结仇的好。
见廉父收下礼物,朱建国松了口气。
他拍了拍两个小孩的脑壳,“给你嘉树哥哥说对不起。”
“嘉树哥,对不起。”朱小华和朱小夏异口同声道。
廉嘉树看了眼所有人,最后把目光放到了朱小夏身上,脑子一疼,脑海里突然闪现了很多画面。
他看到朱小夏的脸被人划了一刀,紧接着有人拿着砖头砸了他的左手。
他的左手断了,右手也断了,接着是双腿,脊椎,肋骨……朱小夏也不好过,他的脸被划破了,然后是耳朵,鼻子,还有一只眼睛……
惨叫,崩溃,痛苦,绝望,伴随着鲜血,萦绕在整个老教堂,十分嘈杂,但这所有声响,全都淹没在老教堂外磅礴的雨声里,不为人所知。
最后,他的世界陷入了黑暗。
周围湿漉漉的,都是泥土的腥气,蚯蚓被翻出地面,被铁锹铲断,依然蠕动着身体,四散而逃。
缺氧,窒息。
他渐渐合上了眼睛。
然而——
廉嘉树吸了吸鼻子,闻到了雨后草木清新的香气。
和画面中湿漉腥臭的味道截然不同。
他定定看着朱小夏裹着纱布的左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动了动手腕,依然灵活、健康。
那些痛苦的血腥的画面迅速从他脑海里散去,不知怎么地,他竟然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廉嘉树看着朱小夏脸上的纱布,轻声问道:“你的脸还痛吗?”
朱小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当时很痛。不过上了药后,现在不那么痛了。”
“以后会留疤吗?”
“会留疤。不过没关系,我爸爸说我很勇敢,也很幸运,从杀人犯手里活了下来。这个疤以后就是我的勋章。廉嘉树,我和你说,我爸爸身上也有很多疤痕,那些都是他的勋章和功绩。”
廉嘉树点了点头。
朱小夏指了指廉嘉树泛红的脸,也问道:“那你的脸还痛吗?”
廉嘉树同样点头,又摇头,回他:“当时痛,现在不痛了。”
“那就好。”朱小夏欣慰地笑了。
廉嘉树也笑了,对着朱小夏伸出手:“小夏,我跟你玩儿,以后不能再叫我傻子了。”
“那是骂人的话,不好。”
朱小夏回握住廉嘉树的手,点了点头:“好。”
他郑重承诺道:“以后我不叫你傻子了。”
一大一小,两个心理年龄相近的孩子达成了和解。
第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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