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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星辰斗转,月落日起。
天幕翻出一抹白肚,鸟啼落树梢。
明明裴郁璟就来了两回,可师离忱却觉得像是被拆开嚼了一整晚,碎成软绵绵的一团,眼下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躲在火球旁沉沉睡了过去。
好在身子轻便,睡前被清理得很干净。
与之不同的是。
裴郁璟神采奕奕地睁着眼,舍不得松开师离忱的腰身,把人按在怀里裹紧,带着薄茧的指腹在细腻的皮肤上细细摩挲,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圣上绕带倦意的睡相。
他脸上巴掌印清晰可见,除此之外下颌还有师离忱气恼之下咬出来的牙印,不止如此,还有后背,胸膛,臂膀……
全都是他不听命令,得来的惩罚。
裴郁璟舔着发干的嘴唇,回忆起昨夜,有些食之味髓,圣上又是头一回,他不好闹得太过分。
只是有些事实在控制不了,眼看着师离忱被他欺负得太狠了,身子都在止不住的颤栗,那张芙蓉面上不仅仅是欢愉的红晕,还有发不出来的怒气。
裴郁璟一面担心师离忱的身体,晕过去就不好了,便只能就此作罢。
人一旦尝过好的,就会一直惦记。
比如现在。
大清早就直勾勾地望着圣上,将高挺地鼻梁抵在圣上的颈窝,拱一拱,然后往下不轻不重地舔咬上两口解馋。
……
腰侧被带着薄茧的手指抚得发痒,又感受到炙热的呼吸洒在肌肤上,十分烫人。师离忱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一睁眼便瞧见怀里拱着的脑袋。
此刻二人皆在软衾之中,被窝里本是暖烘烘的,可裴郁璟钻在师离忱怀里一拱一拱时,有凉气从缝隙钻进来。
被冷气刺激到了。
师离忱模模糊糊间,下意识往热源的方向靠了靠,这下好了,入了虎口,瞬间被搂得更紧了,又被舌尖狠狠碾压了昨夜吃出的熟红。
这狗东西。
师离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彻底清醒。
“……嗯?”
察觉到呼吸变化,裴郁璟头也没抬的打招呼,甚至没舍得松嘴轻咬了两下,“圣上醒了?”
嗓音低沉喑哑,在晨间里似有一丝潜藏的危险。
下一瞬,他头皮骤然一疼,猛地被拉出软衾,拽离了心爱之地,只能被迫昂首看着师离忱。
看着堪堪苏醒的师离忱,眉眼还有尚未睡足的倦懒,他喉头不自觉滚动了一下,连带下颌紧绷的线条也跟着动了动。
昨夜闹得太狠,又是刚醒,师离忱声音沙哑,“大清早,发什么情。”
裴郁璟眼巴巴地看着师离忱,“一见你我就忍不住,感觉好些了吗?再来一回好不好?”
说着他不管不顾,想凑过去够师离忱的嘴角。
此言一出。
师离忱几乎是气笑了。
昨儿晚上的账还没算,倒是有人得寸进尺起来了!叫停不停,像有使不完的劲,差点没给他颠吐!
“啪!”
一巴掌扇过去,觉得这样使不出力师离忱又坐身起来,照着裴郁璟的脸颊,反复连扇了四五个巴掌。
又响亮,又清脆。
虽然师离忱浑身软得要命,但巴掌力道却没减弱半分,打得他自己掌心都发麻发热,甩了甩手,扯住裴郁璟的脸颊,按着他的唇角使劲摩擦。
“再来?来什么?你也好意思提?!你怎么好意思提!!”
软衾下滑,衣带掉在身旁,里衣散开,露出大片风光,痕迹鲜明。
裴郁璟眼神情不自禁下滑,落到圣上纤细的腰身上,薄薄的肌理感,欢愉到极致时会微微发抖发颤。
彻底融入时,平坦紧实的小腹甚至会出现一点难察的微妙起伏。
思及此处,他笑容忽然变得有些诡异,俯身过去薄唇轻碰着吻了吻,嘴角弧度上扬,眉眼荡漾。
随后猛然被推开,等又一巴掌落下来的时候,裴郁璟直接昂脸接着,笑脸一点没变,还顺势叼住了师离忱的腕骨,面上未有丝毫怒意,用牙尖捧着,含糊其辞道:“圣上,手打疼了没?打一打别的地方好不好?”
说话间,他高挺的鼻梁顶在师离忱手心,深深嗅着,压抑着粗气,“踹我也行,圣上手嫩,别打伤了。”
师离忱:“……”
瞧他一副爽了的样子,师离忱真是打也不想打了,骂也不想骂了,扯过软衾裹着背过身躺了回去。
还没睡醒,眼皮子重得很,他闭上眼睛懒懒打了个哈欠。
谁知见他不计较,裴郁璟反倒更顺杆爬了。顷刻间,师离忱感觉小腹被炙热的掌心紧紧贴着,肩峰一丝酥麻。
圣上生得好,每一处都好,精细得像是被刻画出的玉人,后头的背骨如蝶,前头的肩峰与锁骨也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裴郁璟恨不得一日十二个时辰都与之黏在一块。
肩峰本就被嘬成了红色,明晃晃地刻在白皙细腻的皮肤上,被他叼口中轻轻研磨了一番,似诱哄地低语道:“圣上唤我九苍,那圣上的小字是什么?我也想和圣上一样。”
只有最亲近之人,才能唤对方的小字,或是父母,或是夫妻,除此之外不会再有旁人。
已经有许多年没人唤过师离忱的小字了。
殿内默然片刻。
师离忱敛眸道:“小字啊……我的小字,山君。”
山君。
山君。
山君。
裴郁璟悄然在心中念了好几遍,小臂忽地收紧,激动的把师离忱往怀里带了带,从背后靠上来,下巴抵在师离忱的头顶,有一下没一下地嗅着,开口唤时,声音低磁悦耳:“山君……山君……”
不断地轻语呢喃,听得师离忱耳中发麻,耳廓都感觉到了热意,不过只是念个小字罢了却如同在抵。死。缠。绵。
身后的裴郁璟就像一团火,师离忱心绪变幻几番,居然在他轻唤声中,感觉双颊也被感染了热意。
“……”
师离忱默了默,忽然翻了个身,捧住裴郁璟的脸庞吻上去,撬开齿关,真正的缠在一起。他要把那该死的,让他心跳变异的声音全堵回去!
与之而来的。
裴郁璟激烈地反扑,逐渐加深这份连接,师离忱蹙眉搂住了他的后颈,有些招架不住如此猛烈的攻势,偏头重重喘气。细密的亲昵就落在了他玉白的颈侧,重新覆盖上一层痕迹。
从一开始的主动化为了被动,被高大的身影覆盖笼罩,十指相扣,一只脚踝被捞住往上折了折。
裴郁璟支起身子,喉结滚动着下颌绷紧,极力克制压抑着念想,凑过去亲了亲师离忱如珠般的耳垂,哑着声道:“山君……你后头的药才上没多久,再弄就伤了,腿借我用用好不好?”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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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离忱嫌他吵,又被呼吸烫到了耳后肌肤,颤了颤。他默许地勾住了裴郁璟的腰,微微偏首,堵住他的嘴巴。
第82章
胡闹诨闹。
一直闹到了晌午二人才堪堪起身。
乐福安身子尚未大好,师离忱特意吩咐叫他休息几日再来御前侍奉。
裴郁璟很是乐意的把活接了过去,给师离忱梳着发,仔仔细细打理。师离忱后腰酸得很,懒懒得靠在椅子中,垂眸任由他折腾。
转眼发间就被按上了珍珠挂饰,藏在发里垂与耳后,睡前脱下的骨哨也被重新戴回了脖子,放进了衣领。
师离忱百无聊赖地瞥了眼裴郁璟,倦怠地打了个哈欠,随便他去了。
相较于师离忱的随意,裴郁璟还有些遗憾,觉得还不够精细,要不是圣上嫌饰物太多硌得慌,他真心想把各种各样的金珠玉宝都戴上去。
他还藏着一副异域脚环,上头有两个响铃,一晃就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要是套在师离忱细白的脚踝上……裴郁璟眸光晦暗一瞬,有些意动。
朝夕相处。
他曾试探过几回。
天子将醒未醒,或是睡意朦胧之际最好摆弄,那时的圣上不似平常般喜怒不定,反倒格外温顺乖巧,可叫人为所欲为。
察觉到裴郁璟直勾勾的视线,师离忱抬眼,看到镜中裴郁璟幽沉的目光正落在他身上。
“……”
昨晚上裴郁璟就是这种眼神,折腾了他一晚上。
师离忱想了想。
朝裴郁璟勾了勾手指,等裴郁璟倾身时,他伸手压在裴郁璟的后颈,将人带来下吻住他的唇。
亲了一会儿才松开。
裴郁璟舔着嘴巴,意犹未尽,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师离忱安抚好他,哼笑道:“……没出息,等会儿和朕去御书房的时候,把你的眼睛收一收。”
裴郁璟叹道,“知道了。”
*
南晋意图不轨,和亲公主密谋行刺一事大清早传遍京都。
以及太后通敌,与镇国公麾下将士勾连,一脉人等全部扣押至大理寺诏狱。镇国公治下不严,于宫门前负荆认罪,上请辞官。
圣上仁慈,念及其功绩深厚,虽废其一脉官职,却未废其爵位,并赐一御医为其调养身子,不限其后人科举或以武入仕。
太后则发落至皇陵,终身不得回京。
一时间,京都城中南晋使团臭名昭著,几乎是人人喊打的程度。被禁军押解,驱离出境。
裴敬元千里迢迢来月商,被裴郁璟揍了一顿,加上密谋之事落败,自是心有不甘——
况且此事不成,回去父皇必然对他大失所望,又有老四在旁虎视眈眈,回南晋去必定没好果子吃。
于是临行前妄图挣扎一番。
可走出驿站一听,全是南晋来的两位皇子在宫宴闹出矛盾,七皇子大义灭亲,沉痛之余,痛打二皇子。
颠倒是非黑白,这一夜之间风声传遍,迟早会传回南晋!传到父皇的耳朵里!
裴郁璟一贯会装模作样,在父皇眼中,此人一向不成气候。父皇要是得知此信,一定会将罪责怪到他的头上!
裴敬元简直百口莫辩。
明明被为难的是他,被打到起不来身的是他,这下连罪责也全是他的!
加上他醒来之后,才得知宫宴过后,月商帝又宣了一道圣旨,要与南晋斩断麦粮贸交。
其中牵扯甚广,不言而喻。
裴敬元傻了。
没想到月商帝会不顾商民,斩了这条线。南晋地广难栽,有一部分麦粮全靠与月商交涉购置。
可南晋商民,也有一部分靠着于南晋商交得财。他想不通,月商帝怎么会果决到这种程度。
就不怕底下有民不愿?!
他想借此谈判,再见月商帝一面,挽回一番。可很显然,月商帝意已决,将使团所有人全部扣押离境,毫无相商余地。
裴敬元也只能尽快将消息编撰到信上封好,以求尽快传送回南晋。
……
因断绝于南晋商交麦粮一事,内阁早早就在等着召见,晌午一过,便齐聚于御书房。
经过一上午的冷静。
内阁大臣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针对这方面做好了详细的安排对策,一起撰写成了奏折上呈给师离忱。
师离忱扫过几眼,许可了。
今日召集内阁不止是为了这事,既然开始筹备,那么就要为接下来攻打南晋一事做规划。
舆图摆上了台前,师离忱坐于主位,裴郁璟坐在他左手边,对面是老太师。其余人按顺序落座。
老太师见师离忱议事都带着裴郁璟,顿时眉头一皱,尤其今天谈论内容是怎么打南晋。
合适吗?
不合适。
老太师道:“圣上……”
“且慢。”师离忱知道他要说什么,抬手制止了,浅笑着给老太师递了个眼神,“若是说九苍的话,太师还是不必多言。”
裴郁璟也笑眯眯道:“老太师,昨日宴上您也瞧见了,我那皇兄不是个善茬,回去必定添油加醋……我这厢弃暗投明……您该不会责备我吧?”
这话说得就很有艺术性和茶味了。
众人目光齐刷刷落在裴郁璟身上。
不经回忆起他昨日宴上打人的模样,猛然打了个寒颤,气势杀意太过凶残,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对待什么生死仇敌,谁会想到是他皇兄啊!
老太师冷哼一声,半信半疑地扫过裴郁璟,到底没再开口阻挠。
户部侍郎笑哈哈的打圆场,“一看裴殿下身姿巍峨,英姿飒爽,定是个光明磊落的。”
气氛缓和下来,几人又闲扯了几句,场面重新松快起来,才转而将目光移到了舆图上。
“率兵北关直进,追至东江……”兵部侍郎出谋划策。户部道,“说得好听,小心南晋绕到你屁股后面给你打散。”
兵部侍郎道:“那就改声东击西,兵分两路,围攻……”
户部道:“两边都是江道,你带兵投江?”
“你是不是诚心和我过不去!!”兵部侍郎额角青筋暴跳,卷起袖子大有干一架的气势。
户部侍郎立刻看向师离忱,假哭着抹眼泪道:“圣上,你瞧瞧他这牛脾气,臣的话都没说完呢。”
师离忱沉吟,“易守难攻,是要多拨些银子。”
一句话就点破了户部侍郎的心思。大举进攻,军需自然是要从国库拨款,拖得越久就花得越多。
户部侍郎干咳两声,“臣不是那个意思。”
兵部侍郎瞪他,斥道:“吝啬!”
“花销不是问题,只是有更简便的方法。”一旁,盯着舆图许久的裴郁璟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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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起旁人瞩目。
师离忱微微侧首注视他,唇边含笑温声道:“不妨说说看。”
裴郁璟扬眉,指尖点在舆图中央的道上,“这儿,往上走,东江绕后,翻过一座山,有片沼泽,渡过去就是城池偏门。这里地形天然防备,守卫要薄弱一些,大部分从前方攻打,只需分一支绕后……”
裴郁璟侃侃而谈,谈到军中计策,他神情认真肃冷,宛若自带杀神气息。师离忱眸光微动,看着他认真聆听。
满场沉寂,唯有裴郁璟声音不徐不疾地响着,规划清晰有条理依据。
不稍片刻后。
裴郁璟说完,抬眼对上师离忱的视线,低声问:“……怎么了?”桌下的手悄悄伸过去,按在了师离忱手背上,轻轻捏了捏。
师离忱回神,眼梢弯了弯,莞尔道:“没什么。”
二人之间氛围奇怪,当然内阁大臣也不是傻子,圣上又没做遮掩,也不说穿个围脖之类的,脖子上的痕迹明显。
还有那个姓裴的,下颌那个牙印,明目张胆的挂着,简直没眼瞧。
大臣们不断将目光瞟过来,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只是等师离忱抬眼后,他们又端正了神色。
……
议事至傍晚才堪堪散去,唯有老太师稳坐不动。
等所有人都走了,老太师抬头,不做掩饰地视线在裴郁璟和师离忱身上来回扫,语重心长道:“圣上……他,你,他……”
师离忱低咳两声,“太师有话直说就是。”
“恕老臣僭越。”老太师终究是没忍住,“圣上,注意身子。”又变了语气,狠狠瞪了眼裴郁璟,咬牙切齿道:“……竖子!”
老江湖眼睛毒辣的很,看裴郁璟哪哪都不顺眼。
圣上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被一个异国皇子拱了,他实在是心有愤慨。
只是老太师文雅了一辈子,实属说不出不堪之言,最后警告地瞪了裴郁璟半晌,愤然甩袖离去。
“……”
余留的二人对视一眼,裴郁璟不清楚内情,可师离忱是知道的,想着老太师怕是憋了一腹的脏话,忽地笑出声来。
*
去南庙找道人的太医令,一去就是月余,好歹是赶在中秋前回了京都。
此时,裴郁璟刚哄着师离忱吃下一枚压蛊虫的药丸。
沾点药味的东西圣上都厌恶至极,他不上点心,师离忱是不会主动去吃的。
共三枚,已经吃了两枚,现在还剩最后一丸。想想那毫无消息踪迹的大巫,裴郁璟眉眼压了压,眼底隐忍着阴翳。
太医令带着道人先去了太医署整顿了一番,随后到御前听宣,乐福安问道:“圣上可要见一见?”
大老远的来一趟不容易,师离忱道:“进来吧。”
太医令携一个身穿五颜六色道袍的道人进殿,二人躬身道:“参见圣上。”
师离忱打量了一眼,那道人中年之姿,并不年轻,气度很沉稳。他轻托着下颌,漫不经心道,“你打算怎么给朕瞧病?”
道人也在看师离忱,目光慈悲柔和,道:“圣上得的不是病,且能解此法的并非贫道。”
此话一出,太医令转过头看道人,如果眼睛能说话,他脸上写满了‘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裴郁璟则瞬间抬头,冷冷凝视着道人。
“喔?”师离忱声音不轻不重,情绪莫测道,“那你不妨和朕说说,谁能解?”
静默须臾。
道人似乎并未察觉到空气里涌动的杀意,只笑说,“天的结,天可解。”
打什么哑谜。师离忱见不得有人不说人话,摆摆手,郞义肃然拔刀,刀锋凛然于光中一闪。道人马上跪了,“我的意思是,得叫我师父来。”
主打一个能屈能伸。
太医令既无语,又想笑,“你一开始就该对圣上说人话的。”
道人面对师离忱讨饶地笑了笑,旋即正了正色,道:“圣上可听过大巫?”
闻言。
师离忱瞥了眼裴郁璟,噙笑道:“是听说过。”
道人道:“大巫可与天通,师父算到圣上会派人到南庙找贫道,便叫我在南庙等着,我等了三年,总算等到太医令来寻我入宫。”
师离忱道:“大巫没和你说,进宫之后做什么?”
说倒是说了。道人不找痕迹地打量了眼裴郁璟,又看了圈周围,觉得人有点多,琢磨了一下小心道:“圣上,这……”
师离忱了然,选择给他这份耐心,侧目给了乐福安一个眼神,乐福安心领神会沉声道:“都退下吧。”
殿内侍奉的宫人陆续退到殿外,郞义,乐福安,太医令也跟了出来。
这时殿内只剩三人。
师离忱慢悠悠地抿一口茶水,“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裴郁璟毫不避讳地坐在师离忱腿边,紧紧挨着,宛若盘踞在此的猛兽,侧目扫过道人的一眼目光幽沉,格外具有威慑力。
随时能拧断他的喉咙。
道人脊背一寒,低首道:“师父说,天命难算,并非事事准。叫我入宫先看圣上与裴殿下是个什么关系,若是关系亲厚,他中秋过后,就来圣上跟前解蛊。”
裴郁璟嗤了一声,似是不屑于这种说法。
师离忱无聊,指尖挑起一缕他的发尾,与玉戒一起卷着,慢条斯理道:“若是朕与九苍关系很差,是生死仇敌呢?”
道人停顿片刻,诚恳道:“师父说过,如果圣上与裴殿下有生死大仇,贫道便到不了京都城外,他会来救贫道。然后再给圣上解蛊……解完,杀裴殿下。”
听到大巫有要杀他的想法,裴郁璟神色并无变化,反倒是对另一个猜想更在意些,道:“大巫倒是很了解我。”
他转眸看向裴郁璟,想到高兴的事,脸上笑容还带着几分森森笑意,“前几年,南晋帝广寻天下名医治理身子,真让他找到了世外名医,人刚到上京就被我叫人劫走了,现在在我麾下做事,性子古怪了些……我几个月前问他懂不懂蛊,他说会下不会解,想拿你当练手,胆大包天,我便没叫他来。”
师离忱被他逗乐了,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转眸对道人道:“朕不难为你,你便住在太医署吧,什么时候大巫来了,你什么时候走。”
敢愚弄他的人,现在坟头草都被割过几茬了,且留着这个道人,看看大巫还耍什么把戏。
屏退了道人。
“圣上,卫大人求见。”乐福安在门外道。
今日翰林院是卫珩一当值,只是师离忱想了想,近来并无要事,该安排的都安排了,他有些困乏地揉了揉眉心,“问问他,什么事?”
乐福安应了声。
没过一会儿,重新回来道:“圣上……卫大人是帮穆世子送信来的。”未夺穆家爵位,穆子秋仍然是世子。
师离忱无意为难穆子秋,这小子从小就是个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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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乱跳的,只是不大聪慧不会看人眼色,在重要时刻还是有勇有谋。
他让乐福安把信送进来。
裴郁璟凑过去,想亲师离忱。师离忱嫌他腻腻歪歪的,把人推开,裴郁璟就沉着脸坐在一旁,盯着师离忱看。
信没被拆封过,内容也不多。
穆子秋去边关了,参军,从底层做起。师离忱蹙眉,“……镇国公可曾知晓此事?”
穆国公如今没了官位,只是吃爵饷。
京都城对风声看得紧,风向转变,落井下石之人也是会有的,之前那帮人待穆子秋有多热络,后头就会待他有多冷。
穆子秋是个年轻气盛的,革职后进不了皇宫,连给宫中递牌子的机会都没了,便想着凭本事挣军功。
关于这事,镇国公府上自然是闹过的。
国公夫人知晓穆子秋被革职心中难过,特意炖了汤去劝劝孩子,谁知一推门就见一封辞别信,连忙找了镇国公商议对策。
“你到底管不管?!”国公夫人一边流泪,一边拿着信质问镇国公,“你大义凌然,你为胞妹担责!却不知到为孩儿打算!你就这么看着我的孩儿去送死?!如今月商与南晋关系恶化,万一打起来,你怎么把我的子秋赔给我!”
镇国公闭了闭眼,叹道:“他总不能一辈子活在你我的羽翼之下……那日围剿叛军,他是个成算的孩子,出去练一练,不是坏事。”
国公夫人砸碎了茶碗,“我不管你那乱七八糟的!我只要我的孩儿回来!安安分分的,哪怕是不要这爵位,也不要他去做一个随时丧命的马前卒!”
气氛一时凝固。
顿了顿。
国公夫人哽咽道:“……你现在,马上给你先前的同僚写信,要不然把子秋送回来,要不然就看顾好他……”
“那是战场!”镇国公听不下去,蓦然打断她,也是第一次这般疾言厉色,“岂能横加干预!他自己的选择,他该自己担着!他已经不是十二三岁被山匪掳走只会哭的蠢蛋,他今年及冠了!”
“圣上最不喜官僚勾结,我刚刚才因太后借势,治下不严而革职在家,此时写信过去,你把我置于何地,又把子秋置于何地?他不是废物。”
镇国公冷静道:“你心疼他,我自然也心疼他,他敢去,就让他闯,闯不出来,死在边关了,我便豁出这张脸,求圣上让我再上一回沙场,同他死在一块地!来年我们爷俩享一份香火!”
“……”
国公夫人怔然,看着镇国公愣了片刻,邃然恼怒,怒气冲冲扇了他一巴掌,“行!行!你们爷俩一条心,我管不了你们,大不了一块死了好了!”
她说着,撕了手里的信,快步离开大厅。
……
穆家独苗。
镇国公能忍,师离忱却不会真的看着这小子到场上送死。
给秦家军寄了封密信,不过没多特殊,还是按照正常的征兵待遇,穆子秋只要不死,其余不用多管。
管了反倒是小瞧他。
津阳城。
秦家军皱着眉头看密信,又看看前头不远处,在京都养得细皮嫩肉,却在台上连续放倒六七个老兵的穆子秋。
算是个有本领的。
就是脑子简单了点,边关又不是京都禁军营,打个擂台再撒点酒水银子就能收买人心……这里可是战场拼人头的。
而酒是平静时的消遣。
再多的酒。
也比不得连日烈阳照晒的干渴中,递过来的一碗清泉水,一张两文钱的干巴薄饼。
第83章
紧锣密鼓筹备军需的同时,中秋月圆夜即将来临。
而南晋意识到求和无用,不再给月商递国书,鞑靼势头凶猛,他们也不敢轻易分心。
世道一时间显得格外风平浪静,似是一切罪孽都潜藏于平静之中。
高祖皇帝当年登基时,便在中秋前后,月商国土地处偏南,本是取名为商,高祖帝大字不识几个,却懂得文人附庸风雅之事。
那时百官将国号拟为商。
高祖帝不管不顾,在前头加了个月字,用他贫瘠的词汇以及理解来说,天子是天之子,那国就是月之国。
雅!太雅!
如今翻看当年的起居郎注载,还能看到高祖帝碎碎念,说自个怎么个聪明,怎么能想出那么雅的国号。
而面对草莽出身,是从土匪揭竿而起的高祖帝,百官人人自危,自是无有不应。
高祖帝当年登基时,恰好又在中秋前后,月商皇帝便有了在中秋前一日拜祖祭月的习惯。
到了师离忱这会儿,祭月发展成了一种举国习俗,各地州府,以及京都城中会安排盛大的灯会。
至于拜祖。
师离忱会给祖宗们多烧点黄纸的,高祖帝会理解他的。
……
从中秋前一日,京都城中便开始热热闹闹,各处安置花灯,做成各式各样的野禽或者家禽飞鸟。
火红的绸缎挂带于河道之上,盒子灯悬挂在最高处,等待夜间便点燃,一层一层花灯坠落绽放,是鱼儿,或者宝塔,又可能是兔子,嫦娥奔月。
师离忱站在城楼上,静看这满城热闹。
“圣上可要去逛逛?”乐福安观察着师离忱的神色,笑道:“眼下城中正热闹,有戏楼出了鼓上舞,也有人效仿高祖帝阵前杀军……”
师离忱有些意动,“高祖帝开疆扩土,功绩卓绝,朕还不知史书将来会怎么书写朕。”
说完,他又感到好笑,摇了摇头。
左右不会是什么贤德仁君,哪有仁君提刃上朝当庭斩官的。
乐福安笑呵呵道:“圣上断绝匪患,月商盛世和平,后人那是瞎了眼才会辱没您。”
师离忱笑了笑道:“也对,功过千秋自有后人评说。”
乐福安趁热打铁,“还能放河灯呢,老奴听闻庙前的河灯祈愿灵验,圣上可要去玩乐一番?”
虽不信神佛,但师离忱又觉得现下所在的地方太过孤寂冷清,裴郁璟这两日又不知做什么去了,整日都见不到人影,下去凑一凑热闹也好。
他被说动了,目光转向乐福安,“那走吧,去瞧瞧。”
*
“嘭——”
“滋啦——”
盒子灯层层坠落,火花散开。
夜色甚浓,水流温吞。
一盏又一盏祈愿地河灯顺着水在河面缓缓飘荡,随波逐流。即便最终是要从护城河飘出城,在下游被打捞起来,也不影响众人此刻的心情。
圆月悬天。
此时城中喧嚣,热闹,灯影重重,路过街上的卖艺者踩着高跷,为众人演绎神话故事。
囊中宽裕者打赏,会垫在卖艺人前方的道路上。自认本领深厚的,可下腰捡起不靠外力也能重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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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碳舞,猜灯谜。
师离忱放了河灯,便随着乐福安的指引,到了南市的塔楼前——这里搭建了一座宏武高台。
高台底下站着密密麻麻的人,对台上翘首以盼,旁边门户廊下也都挤满了人,全是来看热闹的。
塔楼的窗门也都打开,有人从中探出脑袋。
筹办者似乎很重视这场灯会表演,高台四面挂了红缎带,七彩流苏于檐瓦飘荡,玲珑灯不熄。
场上有三四十人,在台上却并不拥挤,他们全部都带着狰狞的鬼脸面具,穿着前朝士兵的甲胄,提枪向中心的一个身影攻打过去。
这会儿来,好地方都被占满了,但乐福安却仍旧找到一个可以落座的阁楼,安顿师离忱坐下。
这个位置正对高台,能将台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这就是福安口中说的,扮高祖帝扫敌军。
扮演高祖帝的那抹身影挺拔屹立,手中持刀对长枪,一挑一拨,如行云流水般潇洒。
他和扮演敌军的人一样,也都戴着鬼脸面具,但看穿着就能分清阵营,也不需要看脸。
“好!!”
一刀砍断了两拨长枪,周边众人忍不住发出喝彩声。
师离忱托着下颌,看的目不转睛。
此人想来是有真功夫在身,收力借力,一放一松,持着的长刀似捻着花枝,伴随旁边洋洋洒洒飘来的白梅花瓣,像极了艺术。
有百姓道:“听闻高祖帝当年梅林遇刺,就是这样,以一敌百,一人一武杀出重围。”
师离忱看得津津有味。
忽有一刹。
他与台上之人,面具下的视线对上。
对方似乎只是不经意间扫了过来,并未多做停留,手中挥舞着的刀刃凌厉地刮起一阵风,吹得台上流苏晃荡。
与此同时。
师离忱又听到旁边一阵哗然,他被引得偏头看去。
巍峨高台左侧不远处,原本还立着一面巨鼓,此刻是戏楼的鼓上舞出场,因为离得并不是很远,师离忱所在的位置能看清,也吸引了一部分的目光过去。
诸多蒙着面纱的异域舞姬,捧着一个个巴掌大的小鼓出来,有序地为巨鼓上的人打节拍。
一边翩翩起舞,一边晃着小鼓,手上金铃轻轻作响。巨鼓之上,是一男一女,轻纱曼舞,腰悬金链,光鲜亮丽。
左边是鼓上舞,右边是高台武。
一边是妙曼与柔美,一边是力量与美感。师离忱道:“这两位东家是有仇?挨得这般近,打擂台呢?”
乐福安笑呵呵道:“鼓上舞是千鹤楼东家办的,原是要立在西市,打算借着中秋夜市再扬名一回。”
他道,“千鹤楼的东家又是个倔脾气,瞧见南市搭了个威武的高台,生怕被抢了风头,便把鼓也搬到这边来了,打算直接对擂……反正出面搭台子的又是个面不见经传的掌柜,无所谓得不得罪。”
师离忱了然。
想了想。
又低笑了声。
他转眸看向高台武,上头的‘高祖帝’跃起,翻越人群,身姿矫健灵活,长刀卷着绸缎挥舞,带起大片花瓣,铺向整场。
即便是在旁观,也能感受到几分恢弘戾气,止不住心生畏惧,敌军横七竖八的躺成了堆,他在堆边轻轻抖了抖手腕,便将绸缎斩为两半。
同时台上,烟火绽开,刀刃沾了火星,燃起熊熊烈火!打斗起来带着火花,随着动作,一灭一明,翕张着让场子顿时变得更加热烈!
人们最爱看英武旧事重演,尤其此刻,鼓上舞处也跳到了最欢,鼓声阵阵,似是给高台武增添了一分气势。
气氛到位了。
雀跃之声更加欢腾。
眼见这儿的百姓越聚越多,避免太过躁动出乱子,城中禁军也被调动着过来控制着场面。
第84章
禁军的出现并没有影响到师离忱看灯会的心情。
这是正常的调度,就像此时金吾卫也混在人群里,装扮成游灯客,实际上一直注意着周边一草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