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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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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生乱,也会第一时间荡平危机。

故此师离忱并不是很担忧聚众过多是否会对他造成什么人身威胁,他眼睛淡淡瞥过塔下拥挤的人群,单手扶着围栏,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轻点。

与民同乐嘛。

师离忱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收回视线,继续看眼前的表演。

受到周围百姓的欢呼感染,他心情愈发的好,阑珊光影下眉眼似乎柔和了几分,一会儿看一看高台上的飒爽英姿,一会儿看看左边翻飞的鼓上舞。

可惜的是,《高祖帝梅林遇刺》之后,台子上重新再上的戏码就成了《后裔诀别歌》。

对于神话他并不是很感兴趣,便不再关注高台上的一切,转而聚精会神地去欣赏鼓上的舞姿。

渐渐入神。

却见方才扮做高祖帝的那人,换了一身琳琅满目的赤红劲装,踩着一个个小鼓,飞跃上巨鼓,巨鼓上的两名舞者被迫退下,对视一眼,不好再往上去。

又见一旁东家朝他们使眼色,会了意,立即随了人流,继续翩然起舞,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鼓舞成了鼓上剑舞。

剑风凌冽,收了勇劲,多了一丝刚柔,笔笔杀招在一旁舞女与阵阵鼓声的应和下反倒多了丝丝刚柔。束冠马尾里掺杂了金丝,虽光影闪动,自成一派的跃然意气。

一旁的不远处。

僚属一边肉疼地给千鹤楼东家送银票,一边臭着脸道:“此乃双赢,城中谁人不知鼓上舞是你们千鹤楼的,不可太贪。”

东家数着银票,嘀嘀咕咕,“你们才贪。架个高台不够戏的,非要来抢我这大鼓……”对上僚属淬寒的视线,他及时收声,“罢了罢了,瞧在银子的份上,我不与你们计较。”

“……”

僚属深深闭目,吐出一口气,然后看向鼓上以剑做舞,跳得起劲的主上。咬着一口牙暗骂,孔雀开屏啊!皇帝出宫了吗?到底开给谁看了!

……

正在欣赏开屏的师离忱,笑意加深。

突闻一声惊呼:“欸!看那边,着火了!!”宛若激起千层浪,顿时引得众人目光朝着所指的方向看去。

哗然一片。

远处的河面,可见一个游船,船上燃了冲天火光,似要将天都烧亮半边,看方向是北市河道的船,想来烧了有一会儿了,现下才顺着河道飘到了南市能看见的地方。

这下人们大半都往外挤,纷纷要往那边去凑热闹。

高台停了戏,鼓上停了舞。

师离忱站起身来,往着火的方向眯着眼眺望了会儿。乐福安道:“郞统领已经过去查看情况了,出了这厢乱子……圣上可要先回宫?”

师离忱声音听不出喜怒,“赶在月祭夜放火,胆子够大的。”

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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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花灯夜市沾染的火气多,以防万一,京都城中一向有备水,暗地里也有禁军巡视,一旦发生火情燃烧,必然会以水浇灭,或者盖上大片的泥土。

那游船大有三层上下,又飘在宽阔的河道上,还能烧成这幅模样,没点猫腻是绝不可能的事。

会是谁呢……

思索间入神,未察身边来人,直到手背被带着茧子的掌心覆盖,抓起来捂着,他才回过神来,看向身侧腰间别剑,鬼脸面具还没摘的高挑身影。

师离忱笑了一声,把他面具掀开,在面具下的俊美脸庞上捏了捏,“怎么不跳了?”

“山君都不瞧我了,有什么好跳的,跳给谁看。”裴郁璟随手把面具半挂在头上当配饰,一边把师离忱苍白的双手捂在手心捧着,蹙眉嘀咕,“手怎得这么凉?定是这地着了风,早知就该封个窗的。”

说话间,他给师离忱披上了狐裘,紧了紧衣领。倒叫旁边乐福安臂弯里搭着的披风毫无用武之地了。

本身就是师离忱嫌这外披累赘不愿意穿,一瞧裴郁璟脸色沉甸甸的,他到底没再挣脱。可回过味来又觉得不对,什么时候轮到他看裴郁璟脸色了?

气得笑了一下,于是转手又掐了掐裴郁璟的耳垂,那儿挂着一个太阳花耳铛,长长的随着链子垂到肩头,毛茸茸的好似蒲公英在风里飘荡。

“这儿冷,那就去热的地方。”师离忱扬了扬下颌,嗤道,“在月祭夜烧得那么厉害,知道的是船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朕的皇城燃起来了。”

第85章

河畔。

猛火卷船,里外三层的游船完全烧起来,火尖直冲天际。

岸边聚了一圈围观百姓,被京兆尹带来的侍卫拦在较远处,仍然朝此处观望。

禁军往这处调赶。

连着将水往船上浇,一茬接一茬,却还是杯水车薪。

烈火太盛,其余人等轻易不敢靠近,朗义与禁军统领划着一片小舟,过去围着转了一圈。

因是在河道中央起火,四面环水,离岸边较远,刚起火时就有人从船上的小舟逃下来。

再不济的跳水游上岸,狼狈一些总比丢命强,这会儿船上已经没人了,哪怕有也烧完了。

“有猛火油,飘了一圈在水上,得叫人来清理。”

卫珩一也在船上,这会儿灰头土脸地在岸上擦脸擦手,呛咳得一时说不出话。

听到禁军统领带来的消息,他面色沉坠得可怕,还有几具刺客尸体从船上抬下来,烧得面目全非。

“夏少卿来了。”

禁军统领和夏时重打招呼,涉及刑案,此事要移交大理寺查办。

虽然卫珩一被呛了嗓子,他身边同样灰头土脸的荀嵩还能说话,忙不迭把夏时重拉到一旁,喋喋不休描绘游船凶险一幕。

这些刺客也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游船上或有头有脸,有些官职的官员都挨了追杀,幸亏船上有武将,这才没死伤过重,却也有几位被抬下去医治了。

比如在船上的小郡王,就是这些刺客的主要目标,被划伤了胳膊,被火燎了一大撮头发,好在没毁容,却也把这小子吓得不轻,这会儿包扎去了。

……

岸边忙得不可开交,打理惨案,朗义忽然朝卫珩一身后作揖行礼,肃声道:“……离公子,裴殿下。”

京都城,天子脚下,公然袭击朝廷命官,皇室宗亲。

师离忱来时唇边还挂着笑,笑不达眼底,温文尔雅,却平白叫人瞧出一股肃杀之意。

喧嚣的场面突然寂静,饶是隔得老远的围观百姓,也瞄出了几分气氛的不同寻常。

师离忱扫了眼卫珩一,白白净净的探花郎被烧得一身漆黑,勉强还能看出原本衣裳成色是雪白的底料,温声道:“可有伤到哪儿?”

“下官……下官……咳咳!”

卫珩一咳了两声,旁边有人递水,他嗓子被烟熏得有点沙哑,“只是被烟呛了,下官不曾被刺客伤及……兹事体大,有人在京都城中偷进猛火油,特意选在月祭夜闹事,点火,还伤了小郡王,恐怕来者不善。”

朗义上前,至师离忱身侧附耳道:“微臣适才验过刺客尸身,有几具皮肤上有残留火油,疑似是起了内讧被泼上去的。小郡王出事时是单独在船舱厢房,还得问过小郡王。”

师离忱转着玉戒,对一侧的乐福安使了个眼色。乐福安会意,立即去探听情况。

小郡王这会儿被医师按着包扎,隔得老远都能听到少年人的鬼哭狼嚎。

养尊处优的小子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苦,焦了头发还受了伤,听说宫中有人来给他撑腰,一边哭一边一股脑全交代了。

原是倒霉。他进屋更衣,恰好两波刺客都聚在了厢房,那厢房本是给卫珩一准备的。

卫珩一近来在京都风头正盛,又得了个治水有功之名,被列为了首要目标。

可这送上门来的小郡王,也不能放过。

两波刺客生怕对方影响了自己,原本攻击小郡王的剑,转而指向了对方。

小郡王躲在桌底下,闹得动静大了,才侥幸逃了一命,本是要泼到小郡王身上的火油,也掉头泼到了刺客身上。

乐福安面色阴沉道:“老奴已命人封锁京都城,必然叫他们挑不出这天罗地网。”

“臣等已下令大理寺整理往年暗探信息,筛查是否有漏网之鱼。”夏时重道。

卫珩一思索道:“猛火油进京出入省察严苛,想必并非一日两日能策划得出,还要往深了查。”

话都在理。

师离忱眸波冷然,“尔等便与监察司对接,涉案人等一律关押审讯,找仵作来验明,三日内给朕一个交代!”

众人俯首:“遵旨!”

……

围观百姓并不知发生何事,只知中秋前夕的月祭夜,游船燃了大火,非同小可,一时间在京都城传闹得沸沸扬扬。

当然除了猛火烧船这等惨烈之事,还有鼓上剑舞,高台戏码供人津津乐道。

风头分俩,倒是把烧船的事压下去,显得没那么严峻,成了饭后谈资。

可朝中官员却是为了此事查得焦头烂额。

便由他们忙乱去。师离忱心中已有猜忌,不过是等一个罪名确立。

除此之外。

师离忱也在关注京都内外是否有大巫的踪迹出现。

可惜中秋月祭,人多繁杂,各路道人和尚也出来走动,要大海捞针实在困难。

忙乱一日。

回到宫中时,师离忱眉眼间浮出几分淡淡疲色。

临到紫宸殿外,乐福安朝他神秘一笑,“圣上累了,快进殿歇息吧,今日老奴不打搅您。”

这老刁奴,也不知背地里和裴郁璟串通了什么话,哄他出去逛灯会,这会儿又不知在搞什么新花样。

不过,让师离忱被大火毁坏的心情稍稍转圜了些,点了点乐福安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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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道:“你呀,滑头。”

乐福安躬身赔笑,小心搀着师离忱进殿后,将人都招呼出去,清了场才关上殿门。

……

殿中燃香。

幔帐朦胧,一只结实的臂膀掀开了恍惚的幕布。

不似夜间登台时裹得严严实实,上腹完全掉在烛火的昏光里,打出蜜色暖调,身躯肌肉与腹沟鲜明悬挂了鼓上舞的腰链,冰凉的贴悬与半空轻晃,又挂在了宽阔的臂膀宛若绳索版绕了过去,缠在臂弯。

师离忱竟不知,一个简单的金锁腰链,能穿成这股轻浪的模样。

偏偏与裴郁璟搭配的很,支着一条腿大马金刀的依靠在床帐中,如鹰隼般的眼神扫来,自带勾人的野性,毛茸茸的太阳花耳铛吊下来,胸肌的红点……像极了成精的野狼。

师离忱忽然笑了。

他走过去,顺着腹沟空隙,勾住了那条金色腰链,往上提了提,瞬间绷紧了劲实有力的皮肉。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裴郁璟,欣赏他的这幅姿态,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开口声音低哑:“……哪儿学的?”

第86章

金色腰链反着光,即使沾了体温还有一丝微凉。

裴郁璟昂起下巴,脸不红心不跳道:“瞧你盯着鼓上舞一直瞧,我便找了几根链子过来……”

他阴鸷的目光牢牢看着师离忱,把剩余垂下的金链交到了师离忱手心,轻轻打转,嗓音带着一丝低渴,“他们有什么好瞧的,不如拴着我……”

说到后头,他呼吸陡然一沉,神色忽地隐忍。

原是师离忱嘴角溢笑,突然下滑捏住了他挺拔的命脉,不知何时起来的,格外精神抖擞。

师离忱低低一笑,垂首去抚他的脸侧,呢喃道:“既然九苍蓄谋已久……朕又岂能扫兴?”

细细琐碎的金链被叮铃一扯断开,专而一圈圈捆在了裴郁璟双腕之上。

师离忱今儿打定主意要作弄他,自然不会让他胡乱动手。

这双手的威力他尝过,掌心的茧子像带电似的,粗粝得磨人。

一边把裴郁璟双腕并着捆在腹前,一边就地取材,扯了一根床帐带子,蒙住了裴郁璟双眼。

玄色的床帐带子厚实,两三寸款,带着丝丝香气蒙上来,刹那间视野陷入黑暗。

裴郁璟喉结滚了滚,露出一个邪气森森地笑,难耐地舔了舔牙尖,有些期待接下来。

师离忱精心挑选。

掠过了马鞭,绳索,挑起了一双冰冷的鹿皮手套,慢条斯理地戴起来。

“不听话的尾巴。”黑暗中,裴郁璟听到圣上哼笑了一声。

下一瞬,他眉头轻拧,克制不住倒吸一气。

冰冷的鹿皮手套,贴着炙热的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玩弄,像是逗该死的狗尾巴草,把玩一个无足轻重的摆件。

堪称冰火两重天。

师离忱低眼,静静赏味裴郁璟的失控,“这就耐不住了?朕还没开始呢。”

裴郁璟胸腔起伏,极力抑制着加重的呼吸,低喃呼唤:“山君……!”

同时狗尾巴胀得可怖,润光被纱掩。

他的行为,极大取悦了师离忱。

就这么玩了会儿,眼睁睁看着裴郁璟咬紧牙关,绷紧下颌,浑身肌肉紧着爽利到轻颤,却又不敢挣脱……师离忱总算大发慈悲的,摒弃了鹿皮手套。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

金链被扯断了几节,胸腔脖子前还拴着一截。

裴郁璟能感觉到链子被抓住拉紧,牵扯着他后颈提起的感觉。

就好像主人彻底将他栓在了手心,他听到师离忱解开扣带,衣料摩挲垂落的声音,接着就是呼吸缠绕而来。

他能感觉到脸庞被一双柔嫩洗白的双手捧起,鼻尖相贴,亲昵到极点,也让裴郁璟兴奋到了极点,恨不得就此亲上去。

然而。

被一只手按住额头,制止了。

师离忱语气轻慢,孤傲地警告道:“狗崽子!不许动!”

裴郁璟当即止住了冲动,重重吐出一声隐忍的气息。

师离忱并不擅长此道。

一向都是裴郁璟尽心尽力的伺候,哪里轮得到他自己动手。

如今真上了场,反倒有点束手束脚。

好在圣上的学习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他拉着裴郁璟束缚了双腕的金链,宛如牵着野马的缰绳,跨了上去。

他身上渐渐浮上一层薄汗,额角的发被打湿,可惜裴郁璟被蒙着眼,瞧不见这幅昏暗灯光之下费劲开道的圣上。

河渠哪怕凿开过几次,还是吃得很费力。

狗尾巴很不安分,不听师离忱使唤,几过家门而不入。

气得师离忱低头,喘着大气,一巴掌扇了上去,咬着牙忍耐骂道:“吃什么长的!”

裴郁璟面色涨红,疼痛与痛快齐驱,反倒骂得它又病态地膨胀了一圈。

身上的金色细链叮铃作响,他也不敢挣脱,只不上不下地卡着,沙哑的嗓子透着异样压抑的疯狂,引导着,“别急……慢慢的。”

说这话时,他脸上没多少触动,可臂膀隐隐鼓动的肌肉却不是这么说的,以及变得的唇色。

“就该给你削一截。”

师离忱在裴郁璟下唇咬了一口,恶狠狠地放话,调转了个姿势,背对着裴郁璟就坐。

可仍旧不得要领。

最后确是裴郁璟忍无可忍,感知到一丝暖意后,好不犹豫用力往上一送。

殿中响起二人齐声谓叹。

裴郁璟分不清到底是惩罚,还是奖赏。

被折磨了这么半晌,总算开凿出了河道,他只知道毫不客气的享用鲜活。

也顾不得到底是不是被允许,又或者山君还没开始,他只知道自己整个人都要胀疯了。

高挺的鼻梁抵着师离忱肩头轻轻啃咬,呼吸拍在后颈,撒出一片战栗。

师离忱地抓住软衾,哆哆嗦嗦地骂了两句:“混账东西……谁准你……”

声音却骤然停下。

只听金链崩断之声,背部贴来一具炙热躯体,牢牢禁锢。

裴郁璟拿下了蒙眼的玄带,贪婪地凝视怀里的宝藏。

他没猜错。

此刻的山君就是美极了,像是散发光芒的矜贵珍珠,宛若夺目的妖孽。

卷曲的长发,从背后看完全包裹了身躯,线条纤细,腰肢塌陷,弧度惊心动魄的美。

裴郁璟陡然发狠,狰狞的,磅礴的狗尾巴猛然间撞击上去,手绕去前方摸住师离忱昂起的喉颈,迫使师离忱倒在他肩头,被他堵住骂不出话的唇。

抵死也不过如此,他不断轻喃着哄,“山君……山君……张嘴……”

趁着愣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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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

挂着两个精致金铃的脚环,戴在了圣上脚踝上,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藏的,发出清脆碰动。

在殿中或是发狠,或者猛烈作响。

师离忱则使劲揪住了他的头发,咬着这不听使唤的臭狗。

……

一翻热烈之后,臭狗尚未回归平寂。

师离忱却是觉得够够了,眼角泪都没擦干,就想踹狗。

然后被捞住了腰心,翻了个面,重新抽水开渠。

铃儿与金链哗啦啦呼应,他朦胧着眼,看到裴郁璟悬挂在腹沟晃动的金链,情不自禁伸手去够。

怎么抓都抓不住,被他自己先前扯断了。

师离忱恼怒,气又撒在裴郁璟身上,哑着嗓子道:“滚……收一收你的力气!”

裴郁璟供在师离忱怀里,一边扣住他的十指,牢牢钉住,红着眼睛蓄泪,明明占尽所有,却摆得一副委屈,“最后一回,真的最后一回。”

师离忱轻拧眉心,饶在抽喘着气。

感觉到耳畔被吻了吻,裴郁璟道:“你今日生辰,别想那些不开心的,该多看看我。”

听得师离忱想狠踹他几脚,却只能颤栗着,发出难耐地闷哼。

该死的!

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第87章

嘶哑低磁地声音刮动耳膜,好不容易结束那会儿,师离忱连手都抬不起来。

用牙狠狠在裴郁璟喉结上咬了以后泄愤,烙下一个刻骨的牙印。

引得裴郁璟低笑两声,把人捞起来,去热池里仔细清理干净,又喂了几口长寿面。

师离忱随意吃了两口,算是恢复了些力气。

只是吃面也不安分,被裴郁璟捉着手,细细吻过粉嫩的骨节处。

裴郁璟简直上瘾,吻完骨节又去拱肩窝,一刻也不想松开,师离忱懒得动,闭着眼睛随他去了。

好在裴郁璟有些分寸,没继续胡闹,收拾好了就将人抱回榻上歇息。

到这会儿。

师离忱已经迷迷糊糊,连哼都懒得哼一声,可等了会儿,他又睁开了眼睛,月华从窗棂撒来,看似冷了空气,却也好像热了氛围。

师离忱缓了会儿,眉眼间饶有倦怠之色,忽然转头看了看身侧把他搂得严严实实的火热身躯,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

说:“……朕很喜欢这个生辰礼,只是面不太好吃,都坨了。”

裴郁璟低声道:“我煮的……原想着你回来方便果腹,谁知先被吃的是我。”

“啪!”

此言一出,师离忱气乐了。

一巴掌拍在他后脑,扇得裴郁璟往前拱了拱,人高马大地却用鼻梁抵着师离忱喉骨处轻啃。

“我知错了……”好在他及时认错,低声道:“下次你说停,我就停。”

颈项毛茸茸的发痒,师离忱闭上眼,模模糊糊地哼了一声,踹了踹裴郁璟警告:“睡觉。”

裴郁璟意犹未尽地收嘴,借着月光,又吻了吻圣上欢。愉过后未曾褪色肩窝的肤上红……

圣上皮薄,红云一时散不去,冷白的骨节上透出的色泽能留许久。

脚踝或者指骨,膝窝或者耳后透着淡淡粉意,像是冰雪里练出的美玉。

叫裴郁璟每每一瞧都情难自持。

要亲够了,才会心满意足地消停下来。

*

归功于乐福安的打点,清晨并无人打搅。

臭狗静悄悄。

必定在作妖。

师离忱一大早就感觉心口埋了个毛茸茸的脑袋,他动了动疲惫不堪的手指,却听到一阵金玲晃,瞬间让他昨夜的记忆回笼。

本来对于脚踝上多一个金环便很不满意,又多了俩,师离忱深感被冒犯了。

昨晚没来得及发的火,早上一睁眼就踹在了裴郁璟腹上,将人蹬开,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慵懒,“滚!大清早的狗崽子找奶喝呢?”

裴郁璟干脆捞着圣上的玉足用腹沟暖和着。

小皇帝身子凉,哪怕是刚从被窝里醒来,足底都带着一点凉气。

他可舍不得金尊玉贵的陛下受冻,腆着脸道:“我给你暖暖,别生气。”

师离忱耷拉着眼皮,倦色未散,还困着呢,懒洋洋打着哈欠问:“昨日那火烧的那般大,有人来过了吗?”

“福公公来过一会儿,见你还歇着,就将请折入宫的官员都挡回去了。”裴郁璟又一搭没一搭地给师离忱揉着腿肚,低声道:“福安说,让你多歇歇,真相刚查了个苗头还没扯出大鱼,晌午再去也不迟。”

乐福安也没坏心思。他一把年纪了,想不通圣上怎么瞧上这个混账东西,但既然喜欢,多玩乐一番也是情。调,哪能想到狼崽子反客为主了。

反是让裴郁璟心花怒放,咬住了桃尖狠狠一碾。

“啪!”

一个巴掌。

“咚!”

这回是真踹下榻了。

榻上的圣上翻了个身,扶着酸软厉害的腰心,冷笑一声道:“跪好,敢乱来,明天去和小汤圆睡。”

嚯。

玩脱了。

裴郁璟自知惹过火了,低头看了看一大清早就精神抖擞地好兄弟,裹了件衣裳,结实跪着。

只是贼心不死,让内力烘暖了掌心,替师离忱轻轻揉腰。

好在没被拒绝。

折腾一番,师离忱总算能好好补个觉了。

直到晌午才慢悠悠起身。

第88章

虽说月祭夜,中秋前后四五日暂不上朝会,但昨日猛火油暗度陈仓,烧船伤命官一事非同小可。

整个京都城都笼罩在阴霾的氛围中,势必要查出线索,一来二去进展迅速。

以大理寺为主,各处调动盘查。

这类东西要进京都无非也就那一两个渠道,或是走官,或是有京都有人遮掩。

一来二去查到了小郡王头上。

小郡王气疯了,头发被烧了大把不说,也是这此事情最大的受害者,怎么他反倒有罪了?

整个府都被金吾卫带队围了个水泄不通。

偏他没地方讲理,这事是大理寺与监察司联手查案,谁也越不过皇权威势。

封锁的够快,查得够细,最后查到了小郡王府中的一名门生手下。

朗义禀道:“此人乃科举二榜进士,被友人举荐,小郡王念其才华斐然,便一直养着。”

世家或者宗室养些门客幕僚是正常现象,毕竟哪个达官贵人身边没几个智囊。

馊主意的另算。

朗义继续道:“此人虽有满腹诗文,却未有正心,见迟迟在小郡王面前出不了头,起了歪心思。原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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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导自演,趁着月祭夜人多,来一出救贵人的戏份……”

话到此处,他皱起眉头,神色一言难尽,大概是没料到天子皇城中能出这等胆大包天的蠢材。

一旁,夏时重补道,“那门生,本想买引火线,导到船舱,从底下烧起。谁料想误打误撞和南晋新来的探子撞上了。”

师离忱指腹在案前轻敲,眼皮都没抬一下,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声,“南晋帝糊涂了?”

这节骨眼,被断了麦粮,不想办法救一救,还派人来闹事?

“回圣上,是两波人。”夏时重拿出调查案本,一丝不苟道,“门生做事不够周密,但有暗探遮掩,本也没什么不会露馅。可坏就坏在,京郊还有一支疑似鞑靼埋伏多年的义庄。”

一个门生想着立功,一帮新来的南晋暗探想着做件大事。

然后被鞑靼人发现了,鞑靼一拍脑袋,要顺水推舟,加速恶化两国关系。

于是两波人就在船上遇见了。

门生借了小郡王的手笔威势,让南晋把猛火油送进来,一把火烧了个底朝天。

一场闹剧罢了。

师离忱兴未阑珊,不过南晋这招真是叫人始料未及,他道:“南晋帝约莫是想不出这种昏招,不是他家老二就是老四。”

老二的可能性大一些。

一个刚在月商犯错又被当成弃子的皇子,急于求成,乱中求生也是可能。

真让这波探子烧成功了,且不说船上官员受伤会引起动乱,就连月祭夜也会被打上不详的色彩。

师离忱冷笑道:“鞑靼也是自大,朕不去处置他们,倒是轮到他们来作乱了。”

义庄那几个,一直都在眼皮底下放着,总比换一波人来重新盯来得方便。

也亏没酿出大事。

轻烟袅袅。

御前沉寂片刻,朗义与夏时重不约而同底下了头,静候吩咐。

师离忱沉吟片刻,道:“小郡王治下不严,罚他十板子长长记性,省得一天到晚给朕惹麻烦。”

“生乱者,其行可诛……赐自尽。”

一句话盖棺定论。

二人俯首道:“臣等遵旨。”

顿了顿。

师离忱问起,“卫爱卿昨日受惊了,如今可有大碍?”

“卫大人今早还与臣一同奔波,或许是受了凉风,刚查出真相便发热被抬回去休息了。”夏时重道。

闻言,师离忱稍稍放心,又转而笑道:“朕还怕昨日那火,把朕的探花郎烧成叫花鸡,还好只是惊着了,多看顾着些吧。”

毕竟昨日卫珩一从船上救下来时,是一身的黑手黑脚灰头土脸,算不得好看,与平日的纤尘不染简直是大相径庭。

夏时重也想到这点,笑了笑道:“微臣明白。”

御书房人散去。

乐福安看了会儿天色不早,进殿中奉茶,师离忱诛笔批到一半,瞧他心神不宁,便问了,“怎么了福安,愁眉苦脸的。”

“老奴……”乐福安迟疑,眉心折痕难化,叹道:“老奴只是在想,那大巫何时出现,圣上脸色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

这个憔悴,未必是大巫折腾出来的。师离忱有些心虚地低咳一声,“九苍还没回来?”

乐福安罕见没读懂圣上岔开话题的心思,嘀咕道:“圣上,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那小子。”

师离忱笑咪咪道:“九苍其实很好。”

“那就是头狼。”乐福安不赞同,臭着脸道,“要不是圣上喜欢,老奴才不帮着他哄圣上出宫……”

话到一半,他侧目看向殿外,顶着细细烟雨,高挑地身姿悄然跃现,在门外拍打了一身水气,方才入殿。

他定定地看着师离忱,面色不似喜也不似悲,呆呆的,像是从虚无缥缈中抓住了一根稻草,硬扯出一个笑。

“……大巫找到了。”

第89章

紫宸殿外。

裴郁璟与乐福安都被赶了出来。裴郁璟抱臂靠在柱边,眉眼透着一股森然,气氛一时幽寂。

圣上和大巫在殿中谈话,不让他们二人听,急也急不来。乐福安甩了甩拂尘,面无表情道:“哪儿找到的?”

裴郁璟道:“花楼。”说着他嗤笑了声,语气发寒,“京都城明里暗里找他的人都翻了天,谁能想到他居然扮成了花娘。要不是他对圣上有用,早在抓到他的第一时间我就该剁了他两条腿。装神弄鬼!”

乐福安望天,叹道,“……谁能想到大巫居然这般年轻。”

“……”裴郁璟默然。

*

殿内。

师离忱浅笑着,看着椅上坐着的清俊少年,一脸胭脂色。

是被抓到后匆忙换了件衣裳,脸上的妆容没来得及擦,打眼一瞧还以为是哪个女郎扮男装。

少年毫无慌张之色,囫囵喝了半盏茶,砸吧嘴道:“果然皇宫里的茶要比外头的好,连水都是胧烟枝上水,费功夫。”

师离忱神色温和,道:“早知你是大巫,当年就该把你捆回皇宫……左宿,耍朕好玩?”

似与故人叙旧的柔和腔调,却让左宿陡然正了神色,放下茶盏,“你看你,又急。”

他笑着说殿外的裴郁璟,“你看见外面那个疯子的眼神了?他恨不得活剥了我的皮,真怀疑他到底是帝星还是煞星。”

师离忱可不想和他讨论裴郁璟到底是凶是善,只帮着解释了句,“朕近一年来身子算不得好,经常犯疾一次比一次重,蛊还没解,可压制蛊虫的药丸吃完了,他也是关心则乱。”

“两只续命蛊,两只都给你用了,是会有一些不好的作用。”左宿嘀咕了句,捻指掐算片刻,迟疑道:“……你回到此间世界后,应该是有些之前的记忆?”

闻言。

静默一瞬。

师离忱垂眼,长睫低敛,“有一些,很零碎的片段,会在梦魇时想起。但记得不全,像一块被打碎的镜子,只有几块残存的碎片。”

说着,他撩起眼皮,扫了眼左宿,“你既是大巫,想必能告诉朕,朕为什么能活三回,这一回你想做什么?”

“……”

明人不说暗话。

左宿拧眉飞快掐算,沉着一口气道:“二十年前,我与天通,天与我说,帝星双现。一明一暗则天下合安,或,一死一伤续国运大统。”

“我经演算,发觉走向是‘一死一伤’,选了良辰吉日,又摆阵向天道问了一回。”

他的声音不带情绪,在殿中缓缓响起,“天道授命我救将死的帝星,为了指引了两枚续命蛊的方向。续命蛊来之不易,我算了你们二人八字,推了前运,以为死星是替了七皇子命格,那朝不保夕的裴郁璟。就提前给了仇将军……”

“我觉得我的推算不可能失手,我是这世间唯一的大巫,我活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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