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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郎中应该看出些什么,黎源来请假他也不生气。
有时候还一副欲言又止。
黎源知道老郎中真的喜爱小夫郎,宽慰道,“他家人找了过来,现在有些事情要处理,等处理完了我陪他去见见家人。”
老郎中有种猜中的放松感,“可是贾怀那些人?”
黎源点头,“珍珠是被害沦落成夫郎,他们找过来时也不相信,当时有些行为便是针对我,不过现在误会都解除了,师父放心。”
老郎中叹气,那几人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特别姓贾的多半与宫里有关,但是他不能这般说,免得黎源这孤苦无依的孩子有压力。
“算哪门子沦落,要不是你,珍珠那孩子早就没命了,你是他们家的大恩人。”
是这个道理,但是他又将珍珠吃干抹净,没变成仇人就算不错。
“师父放心,我心里有计较,珍珠心地善良,更记恩情,我不会有事。”黎源如此安慰。
其实他拿不准,小夫郎的那番解释他没有尽信。
他想的通透,如果事情朝着最糟糕的方向滑去,他离开梨花村就好,反正不能连累这里的人,他一个人去哪里都无所谓。
老郎中点点头,只是嘱咐,“再高贵的人家也不养宦官,他们多半与天家有关系,有人若诳你去不熟悉的地方,哪里都不要去,紧紧跟着珍珠。”
黎源并不是太吃惊,只是笑着点头。
天天跟着小夫郎那像什么样子,若是这样做了,他岂不是成了小夫郎的夫郎。
不知为何想起夜间的事情,黎源脸上浮现薄红,好像现在也没什么区别。
晚上他就要振夫纲,振来振去也就人在上面,还更累。
小夫郎推推四肢发软的黎源,“哥哥,你压得我喘不过气。”
黎源移动发沉的身躯,躺在床上发出长长的喘息。
下次不用这个姿势了,他想睡觉,休息一晚再振夫纲。
哪晓得馨香温软的气息突然靠近,小夫郎绵绵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哥哥,再来一次!”
黎源拉过被子盖住脸,他不振了还不行!
日子一晃到了端午。
去年黎源家穷困,只包了几个素粽应景,离节气还有几天,他早早割好艾草菖蒲。
忙碌许多日的小夫郎也从书房走出来。
一如预料的,小夫郎将悬挂的艾草菖蒲装扮得花束般精致,中间夹杂着桃梗或楝叶,再搭配妃色香囊,黎源都舍不得送人,想拿到镇上卖。
贾怀一言难尽地盯着他,黎源敢拿去卖,他就跟黎源拼命。
这农家穷小子倒是出去打听打听,哪位世子的夫君跑街上卖艾草的。
啊呸,哪位世子会有夫君!?
黎源包了三种粽子,素粽,红豆蜜枣粽和火腿鲜肉粽,包法是黎源老家常见的三角粽。
后世大多采用陈叶或者煮过的粽叶来包,黎源的爷爷爱用新鲜粽叶。
唯一的缺点就是新鲜粽叶不容易将粽子包得漂亮。
黎源一大早将新鲜的粽叶洗干净,坐在院子里包裹粽子。
糯米干净水润,馅料散发着清香。
黎源一步步教会小夫郎,粽叶一般用三张,卷起的手法要利落。
馅料不多不少,按固定步骤包好后,用马莲草捆绑。
捆绑是个技术活,力道大了新鲜的粽叶会破掉,力道小了馅料会漏出来。
每绑一道都要用大力拉紧,不然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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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粽子软塌塌没口感。
黎源绑完十个,小夫郎还在跟第一个斗争。
贾怀站在旁边急得不得了,“明公子再用点力,哎呀,鲜肉漏出来了,少了少了,要再多加一勺糯米……”
小夫郎停下动作默默看着贾怀。
贾怀一个激灵,“我去看看火烧起来没有。”
陈寅跟唐末坐在屋顶事不关己地看好戏。
黎源见贾怀离开,弯着手指碰碰小夫郎的脸颊,“珍珠的手指都勒红了,去帮哥哥把咸蛋煮出来。”
小夫郎乖乖地点头,起身走向厨房。
进屋子后指使贾怀煮咸鸭蛋,独自顺着后门等候在池塘边。
陈寅翻身下来,脸上无奈的笑还未来得及收起。
“公子有何吩咐?”
光秃秃大半年的池塘热闹起来,比人还高的荷叶碧连天,水中时不时有鱼儿翻出的动静。
“解了吧!”
陈寅有些意外,想帮世子解开内力好些日,世子一直搪塞,不想今日主动提及。
莫非世子有了新打算。
他有些激动地看着世子,世子却摊开两只布满红痕的手指发呆。
小夫郎说,“解了内力应该能帮哥哥包粽子。”
陈寅:……
唐末直飞出去犹如一只黑鸦。
小夫郎不满抬头,“让他不要飞来飞去,哥哥知道是一回事,看见是另一回事。”
陈寅,“……是。”
两人朝着莲叶深处走去,“唐末去干什么?”
陈寅,“回公子,唐大人出去练刀。”
自家吃的就有几百个,黎源摇头,这么几个人他都快养不起,那些富户官宦人家,动辄几百人,光是维持日常开销运行,就是极为不易的事情。
何况小夫郎家里还有像唐先生那般疏忽大意的人,十两银子丢了都不知道。
哎,真的很不容易。
以后他跟小夫郎过了明路,像唐先生那种人最好不要。
也不知唐先生这种是签的合约还是死契,合约倒还好说,若是死契,只怕没人愿意买这般大手大脚的人。
等小夫郎再坐到跟前,黎源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脖颈额头残留着汗水痕迹。
他起身烫了帕子过来给小夫郎除汗,“不该让你去煮咸鸭蛋,天热灶台前待不得。”
言谈间颇为自责。
小夫郎笑着说,“我就这般娇惯?”
黎源点头,“原先是娇惯的,现在是舍不得你操累。”
小夫郎笑得甜蜜,耳根染上妃色,眼底藏着羞涩却热烈地盯着黎源看。
黎源老神在在干着手中活路,脖颈跟着红起来。
“哥哥又拿话撩我。”小夫郎低声说。
黎源从不觉得自己擅长谈恋爱,所想所言所行都是由衷而发,但不知为何小夫郎就是受用。
用各种眼神,各种姿态望着他,最开始那里面是懵懂羞涩的,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挂着晶莹剔透的露水引人一探究竟,待到慢慢绽放时,还是纯洁美丽的,却多了一份不自知的妩媚诱惑,一想到那些情形,黎源就跟着心热。
黎源看了眼厨房,碰碰小夫郎的脸颊,“乖,我马上就包完,一会儿帮你洗个澡。”
小夫郎加快手里动作,两根纤长的手指拉住马莲草一端,轻轻一拉,“哥哥,我应该会包……”
嘭一声脆响,韧劲的马莲草在小夫郎手里变成两节。
黎源没有多想,“要选粗些中段才结实。”
小夫郎将半指宽的马莲草偷偷踩在脚下,他屏住呼吸想了想,哥哥不会察觉到他的力道变化吧!
几百个粽子要分几批下锅,留足自己人吃的,近一半都要拿去送人。
新鲜粽叶包成的粽子煮熟的时间较长,但煮好后自带粽叶的清香,味道十分鲜美。
黎源看着被灶火烤成乳猪色的贾怀,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贾先生待会儿多吃几个。”
贾怀:……
他想说点什么,说累了,不想说了。
一并煮好的还有咸鸭蛋。
配上五毒饼雄黄酒,就是一份不错的端午节气礼。
黎源又将家里里外外扫撒一遍,撒上雄黄粉去蛇虫,爱干净的模样连挑剔的贾怀都不好说什么。
等到端午那天,黎源打算带着小夫郎去趟江安城,因为那天有赛龙舟。
第54章 噩耗
黎源将家里安排好,哪怕知晓家里有人照顾,还是里里外外看了一圈。
然后将小夫郎抱到独轮车上坐好,替人戴好幕蓠,推着人朝镇上去。
依旧先去酒楼给李二郎送去端午节礼,李二郎帮忙叫了船,两人坐在船前往江安城。
山岚上,两匹高大的骏马驮着黑衣佩刀的陈寅和唐末。
已是夏初,繁花又红江岸,一叶扁舟载着两位新人悠悠驶向远方。
“江安城人多眼杂,我先行一步前往据点,你护好世子二人安危。”
唐末点头,陈寅策马离去。
贾怀原在琴川府行事,江安府属于他的辖区,担心露面被人认出,此行没有同去。
他站在树下望不见身影还舍不得回去。
宛如一位留守老人。
又行半日水域宽阔起来,经过一处渡口看见三河并入,来往船只也多起来。
这年代地图还属于军事范畴,寻常人不会有地图。
贾怀倒是有,偷偷摸摸给小夫郎一份。
小夫郎拿给黎源,黎源转头绘制一份更详尽的给小夫郎,不仅标注十里八乡的方位距离,一些难行的地段还单独标注出来。
后来陈寅看过此图,只怕比军营里的还要详尽,不得不承认黎源是个人才。
“这条西向水路应该是去成安县城,东南向水路应该就是西顺县城。”黎源低声道。
他想当时小夫郎落难被拐也跟不识地理有关,哪里像他们那个世界,只要有手机,汽车就敢开进河。
船夫耳朵尖,笑着夸奖,“客官真是见多识广,这两日各个县城前往江岸城的人特别多,两位也是去观看龙舟赛?”
小夫郎知晓黎源那个世界科技的发达,但并不因此认为黎源无能。
“哥哥若是在军营靠这识途的本事高低能当个大将军。”
黎源笑呵呵往外面摆吃食,找船夫借来小炉子热上粽子和便当。
当农民对地理时节都更敏感,黎源确实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面对小夫郎的夸奖丝毫不谦虚,“那我也只当珍珠的大将军。”
两人恩恩爱爱,黏黏糊糊一路前往江安城。
舟行两日,傍晚时分,船只靠岸,尚未撩起布帘就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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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吆喝声。
黎源先跳上岸,舒展四肢后扶着小夫郎出船舱,支付船费道谢后取下行李拉起小夫郎的手。
江安城其中一处城门离码头不远,城门戒备自然比县城森严,但往来的百姓都神色轻松,沿途摊贩更是数不胜数,一派繁荣和谐的盛景之相。
但黎源反而不像初次前往县城那般好奇。
过城门验完身份后,就拉着小夫郎往城内走,他向船夫打听过哪处的客栈物廉价美。
连坐两日船他要先让小夫郎好好休息一下。
不说小夫郎,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劳累。
走不多远,就有一名身着锦衣,看着像位管事的人上前跟黎源二人行礼。
“陈先生已经知会在下接待两位,请两位随在下前往。”
黎源仔细询问,“敢问那位先生叫什么。”
对方报上陈寅的名字,黎源望向小夫郎,小夫郎摇头,表示他不清楚陈寅的安排。
也对,陈寅是小夫郎姐夫家的人,不会事事过问小夫郎。
但是他还是有些犹豫,担心越来越多的人知晓小夫郎如今的身份。
小夫郎捏捏黎源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幕蓠,黎源才彻底放心。
这次不比在县城,两人早就商议好,小夫郎全程不摘幕蓠。
黎源牵好小夫郎,整个人走在前面,将小夫郎大半边身体藏在后面,一来担心拥挤的闲人撞着小夫郎,再来维护小夫郎的心思一目了然。
他还仔细观察领路人的衣着,虽是锦服却不过分华丽。
江安城比县城富裕得多,路上时不时就有轿子马车经过,这些仆役大多衣着华丽,就是寻常百姓的衣着都是质量不错的绸缎,而他跟小夫郎的衣着则要普通得多,要不是两人身量修长,容貌上乘,只怕也会显得穷酸。
领路人的衣着正处于中段略好的阶段,不引人注目,也不让人小瞧。
黎源心中微微感叹,古代还是跟现代不太一样,若是在他那个世界,其实走在路上不太容易通过衣着分辨一个人的家境,大多通过配饰,也就是包包鞋子手表还有开着的车辆品牌来辨别。
但这个时代衣着质量还是很容易成为评判标准。
锦衣自是最高等,然后是绫罗绸缎,最次是麻布和粗布。
此次出门,两人穿着新衣,绸缎面料,放在农村已经是顶好的面料。
黎源自己不觉得,就怕委屈小夫郎,世人惯会嫌贫爱富,哪怕只是过来看龙舟,也担心与人起冲突平白让人小瞧了他的珍珠。
“两位到了。”管事停下脚步。
黎源抬头,是处僻静的小院落,管事在前面引路,院子里有两名仆从,安静恭敬,他们三人进来后,其中一人就关上院门。
“这处院子是陈先生的私产,平日里无人居住,两位只管放心住下。”
绕过影壁是一个三四十平的院子,打理得精致漂亮,然后是主屋的堂屋,不像寻常见到的院落,堂屋向左拐一下是书房,再拐一下是一间客房,再拐又是一处小院落,然后里面又是一应俱全的客房书房小花厅,不过多了一处浴房。
“刚才进来往右与这边的布局一样,两位可要去那边看看。”
黎源跟小夫郎对视一眼,黎源摇头,“多谢先生,我们就住此处。”
等放好行李,黎源发现浴室已备好热水,忙招呼小夫郎过来洗漱。
小夫郎确实觉得劳累,倒不是吃不得苦,而是被黎源养得娇。
他也不与黎源谦让,脱了衣物泡进热水里。
等黎源洗干净出来,小花厅的桌上已经摆满丰富的吃食。
不见有外人,黎源隐隐松开一口气。
小夫郎披散着发丝看着黎源偷笑,“哥哥这是社恐又犯了?”
黎源沉默片刻,“珍珠在家也有人伺候,多不多?”
他想小夫郎原本在家是有人伺候,就是不知多少,但不管如何他都要学会适应。
他断不会为了自己自在让小夫郎不去过他习惯了的生活。
一想着被伺候惯的小夫郎这一年里跟着他下田劳作,还是蛮心疼。
小夫郎却说,“哥哥这是怎么了,哥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哥哥觉得哪般自在就哪般,哥哥曾说珍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在珍珠这里,哥哥也一样。”
如果他真的落在原身手里,或者其他人手里,不要说能像现在这样还能独居一书房处理事情。
只怕早就不在人世。
黎源定定看着小夫郎,不见他有半分委屈迁就,终究松下一口气。
他推开窗,窗外不远处是白墙,墙下不是小道而是修成一路池水,清澈的池水游弋着几尾红鱼,恬静中处处透着精巧,这处院子花费不便宜。
“哥哥又不是傻子,有好生活不过非要过苦日子,哥哥只是不习惯家里有很多不相关的人。”
小夫郎点头,“哥哥喜欢跟珍珠两个人独处。”
黎源失笑,“也不至于,贾先生他们也不讨厌,阿紫白毛他们也很热闹。”
小夫郎盛好汤招手,“我跟哥哥一样。”
他明白黎源,在黎源心中,那些仆从不是仆从,而是一样的人。
因为有着这样平等尊重的认知,哥哥才会觉得生活不便。
他不觉得哥哥的想法有什么不好,就像哥哥处处宠溺他,他也会处处宠溺哥哥。
等到吃完饭有人进来收拾东西,黎源带上门请教,他想去成衣铺给小夫郎买身新衣服。
他见仆从脸上带着犹豫之色,再想起他跟小夫郎的对话,坦然道,“小哥可是有其他的安排。”
原来成套的衣物早已安排好,只是管事看出黎源的拘谨和疏离,担心惹贵人不高兴,才没有贸然送过来。
黎源略一想就明白了,自己对他们排斥,他们不也处处担心自己做的不好影响工作。
若把这里当做酒店,他们支付全套服务费用,人家只是为工作负责,自己处处拒绝反倒让人为难。
黎源释然一笑,“你们送过来吧,不知是管事准备的还是陈先生吩咐的。”
仆从摇头表示不知,黎源只好作罢。
等到明日逛街回来采买些礼物送予大家即可。
黎源的是身深青色圆领袍,上面绣银纹广寒宫,腰间系银带坠银白吊饰。
十分的潇洒倜傥,穿上后黎源甩着两只广袖很是玩了一会儿。
小夫郎的则是杏白直领对襟短衫,内层是同色系带暗纹长衫,加杏色下裙,再套一件月白半透长袍,整个人穿上有种飘飘欲仙的气质,看得黎源赞不绝口。
两人玩了会儿就熄灯躺下,黎源依旧不习惯在外面行事。
只小夫郎的手不老实,捉住一只又来一只,两只都被捉住后,他爬到黎源身上,用小嘴啄着黎源,“哥哥,现在好早。”
两人贴得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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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源也不舒服,垫垫小夫郎的屁股将人含住,“外面不方便清理,回家再说。”
小夫郎知道是这个理,断不会因为麻烦的是哥哥就胡闹。
他只是越来越喜欢看黎源不自在,哥哥原先是不知害羞是何物,只两人这事做得越来越多,好像突然明白过来什么。
“我用手帮哥哥。”也不等黎源答应,将手伸进去。
看出黎源想反抗,小夫郎张嘴堵住黎源的嘴。
黎源疲惫地望着窗外,月色将墙照得雪白,怀里的小夫郎发出绵长的呼吸。
他发现自己好像在力气方面开始与小夫郎不相上下。
这可如何是好!
端午节当日果然人山人海,好在府衙管理得当,沿河有衙役维持秩序。
大约赛龙舟也是当地盛事,沿河并没有修建拥挤的屋舍,而是留出宽敞的人行道。
人行道上栽种着大树,早已绿树成荫。
可以摆摊,却不能乱摆,必须摆放在官府划出的位置上。
往后再是酒楼屋舍,但以酒楼为多,大多都是四层楼高的大酒楼。
除去顶楼设有包厢,其他楼层都是大厅,四面窗门大敞,方便上面的食客观赏河里的龙舟表演。
有了昨夜购买衣物的事情,黎源早向管事打听有没有提前订好的酒楼。
管事不动声色看了黎源一眼,细致回答黎源的每一个问题。
酒楼也是订好的,是最好路段的顶楼包厢。
这些自然都是陈先生的安排,陈先生会这样做也是小夫郎姐姐的吩咐。
不管是人情也好,工作也罢,黎源不会越俎代庖去感激报答。
但他有自己的为人处世原则。
等到管事领着两人在包厢里坐好,黎源便拎着礼物赠给管事。
“今日是端午节还劳烦先生过来,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管事恭敬地接过礼物,关上门离开。
下楼后寻了个僻静地方打开礼物,不值钱,却是附近糕点铺最难买糕点。
难怪早晨见着黎源从外面回来。
他隶属陈寅麾下,只不过不是近随,陈寅在忙什么他作为心腹也是知道的。
好几个月不见,再见就是陈寅吩咐他好好款待一对夫夫。
一个照面加上仅有的信息他就猜到两人是谁,压下心中惊涛骇浪,目光再也不敢打量一直戴着幕蓠的那位贵人。
暗中观察黎源倒是蛮多,说不上鄙夷或轻慢。
但等到黎源拿走衣物再询问是否安排酒楼时,他多少有些不公在心中。
贵人那般待他,他却为一点小利喜笑颜开。
若往后前往京城,这番做派不知又会令贵人陷入何种难看境地。
直到收到黎源的谢礼。
这农家小子是有点贪小便宜的,但也懂人情世故。
管事正要离开,陈寅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他面前。
管事目光微敛,“大人。”
陈寅接过管事手上的谢礼掂了掂,“别告诉唐末这谢礼被我拿走,再多一队人分可不够吃。”
管事:……
那明明是给他的。
陈寅抛来十两银钱,“记得买足三人份,黎源可是给院子里那两臭小子也买了的。”
陈寅走出几步又回头,“记得告诉他们是黎源买的。”
管事看着手中银两,这可以买几十份糕点铺的糕点,自然这些钱都要花在“黎源的谢礼”上。
包厢位置极佳,窗边有美人靠,黎源撑着栏杆看稀奇。
“还以为哥哥不喜欢江安城。”桌上吃食丰富,但小夫郎独爱黎源的准备。
空出一块地方,小夫郎将黎源准备好的零食摆出来,又拿出一壶桃花酿。
黎源摆手,“江安城相当于我那边的市,虽然城市小许多,这跟人口有关,但我观百姓安居乐业,商业发达,亦有考察价值,等明日陪我去东西市走走?”
黎源知道小夫郎忙于家政,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时间。
“哥哥想待多久就待多久,除去看看有没有新奇的农作物,哥哥还想看什么?”
黎源还想看看各行各业是个什么行情,特别像药铺的成药价格。
再去码头看看,不是他们前几日抵达的那个码头,而是可以入海的大码头。
走前再去拜访林帆,他依旧对海运没兴趣,但不妨多了解外面的世界。
“你要是觉得累我就租台轿子抬着你,珍珠你又偷偷带酒。”
小夫郎赶紧喝完一杯冲黎源乖乖地笑,“哥哥,难得出来一趟,你就让我喝点好不好?”
黎源没有不让他喝,就是每次喝完小夫郎爱在他身上发酒疯。
拦都拦不住。
不过今日就不多管。
很快外面热闹起来,比赛的龙舟有好几队,锣鼓震天,人群攒动助威声一浪接着一浪。
黎源也被吊起热情,几次喊小夫郎来窗边一起看。
小夫郎嘴里应着,人却懒骨头般赖在桌边喝酒。
第一轮比完还有两轮。
激荡的水面平静下来,只一层层绿波荡漾。
围在岸边的人群四散开购买零嘴,更多人还是等候着。
很快第二轮开始,紧张兴奋的气氛立马一波接着一波传来。
眼看比赛的大旗即将挥下,突然一列骑马的衙役疾驰而过,手里举着诏书,嘴里大喊着什么。
人群纷纷回头议论,骑马的衙役很快赶到比赛的起点位置,举着诏书念着什么,举办比赛的人率先跪下,很快围观的民众跟着一波波跪下。
浪潮般朝着黎源这边蔓延。
然后更多的衙役出现在外面的街道上,警示的锣声哐哐直响,警示民众赶紧离开,酒楼里的食客也开始相互搀扶着下楼。
开着的窗户从上至下一扇扇关掉,一副要立马歇业的样子。
终于几名衙役走到楼下,大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戚氏于五月初五薨逝,朕心深为痛悼,宜追封为仁德皇后,以示褒崇……
一瞬间这栋楼都震动起来,民众纷纷涌出楼跪在地上,来不及的就跪在楼梯旁,大厅里。
衙役官差又赶紧朝着下一栋酒楼走去。
黎源皱着眉头思考他听到的内容,就听见店小二慌忙地推门而入,“客官快家去吧!”
黎源急忙走过去,看了眼直愣愣盯着外面的小夫郎,又喝醉了。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店小二快速说道,“客官没听清楚,哎呀皇后娘娘薨了,最近一切事宜暂停。”
黎源明白过来,皇后去世了,立马掏出酒钱,对方连忙摆手,“已经给了,两位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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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源微微叹口气回头,发现小夫郎已经倒在桌子上。
他有些自责没看着小夫郎,上前将人背起来,小夫郎喝太多酒,身体不受控制打着酒惊。
黎源走得飞快,跟着潮水般的人流朝着院子赶去。
转瞬间,人群脸上不复先前的笑容快乐,沿途彩色的灯笼红绸被取下来。
白底黑字书写着大大“奠”的丧葬灯笼一盏盏挂上去。
屋顶,唐末担忧地看着小夫郎。
巷道深处陈寅一张脸绷得面无表情,“琴川府的最新消息全部转到我这里。”
小夫郎紧紧握着拳头,红晕顺着缝隙染出来。
紧闭的眼睛流出一行清泪。
第55章 卖灵芝
小夫郎病得重,郎中请了一位又一位,屋子里充斥着浓郁的药味。
黎源衣不解带地在旁伺候。
高烧不退就是有炎症,这年代有消炎的草药,但是见效不如西药迅猛。
看着小夫郎昏沉沉地躺在床榻间,黎源嘴角一个接一个地生燎泡。
好在五日后小夫郎终于退烧,人醒了过来但面色苍白。
好不容易变得红润的唇色泛着乌青。
黎源替小夫郎换了身衣裳,又拿干净的热毛巾替他擦手擦脚。
“还想再睡一会儿吗?”
小夫郎目光有些呆滞,黎源只当他病傻了。
“我给你熬了米粥,先喝点再睡,我知道你不想吃药,等好些后我给你煮药膳。”
黎源一顿,小夫郎从后面环住他突然呜呜地哭起来。
小夫郎原先也是爱哭的,但此时不一样,他哭得压抑而悲戚,让黎源想起爷爷离世的那个早上。
他像往日那般端着煮好的粥走进卧室,嘴里叫了声‘爷爷’,但只是那一声他就察觉到不对。
偶尔爷爷也有睡得沉叫不醒的情况,事后他反复回忆那日的情形。
那日爷爷的卧室是死的。
农村是时常鉴证生死的地方,死去的家禽,死去的植物,无论周围多么生机盎然。
死物周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气场。
爷爷的卧室便是,从空气到桌椅,再到床铺,凝着一种死寂。
连平日里浮在空气里的尘埃在那刻似乎也停止浮动。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为亡者默哀。
当时的黎源就是这般,站在床边看着失去生机的老人那张灰败的脸。
发出压抑而悲戚的哭声。
“珍珠……”黎源轻轻唤了一声,覆盖住小夫郎的手背。
身后的小夫郎却只是哭,黎源便没有再打扰。
之后小夫郎吃了粥喝了药很快再次陷入昏睡。
第二日便照常醒来,人也精神很多,黎源却不多问,忙进忙出给小夫郎做药膳。
等再次走到床榻边,倒是小夫郎拉住黎源,“哥哥,皇后娘娘薨了。”
黎源点头,他知晓,也猜测小夫郎的这场病跟此有关。
“我家是娘娘这一系,娘娘突然离世我家怕是会受到牵连,哥哥……”小夫郎欲言又止,连日来他与父亲恢复通讯,信中父亲并未提及长姐身体抱恙。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长姐的死是意外且非常突然,对方终于出手了,没有针对太子,没有针对太师家,却针对正宫皇后,心思歹毒又下作,实在令人恶心透顶。
他并非不想将实情告诉给黎源,只是这件事关联太大,绝非一两句就能解释得清。
他预测太师府将遭遇史无前例的危机,从长姐离世到举国发丧,已经过去近二十日,他们没有收到京城任何消息,只怕太师府已身处困囿……
黎源脑子转得也快,当即说到,“将你家人接过来,我们往后就住在梨花村避世不出,如果梨花村不安全,我们就去子都山,天下之大总有我们容身的地方。”
黎源历史学得不咋样,但有一点还是知道,一人只要在权势斗争中落败,下场都是极为悲惨的。
特别为皇帝效命的百官,皇帝需要你时,你可享世间尊贵,皇帝不需要你时,连狗都不如。
百年世家说斩就斩,哪给一点情面。
何况小夫郎家还只是一个四五品的京官,典型的炮灰。
小夫郎愣愣地看着黎源,“哥哥不怕吗?”
黎源失笑,“我一个人怕什么,倒是担心连累村里,不若我们不从这里回去,直接绕至子都山水域,上岸便直接进山,我见陈先生唐先生都是可用人才,不知值得信任不,如果值得信任让他们将你的家人偷运出来。”
“事出从急,旁的东西不要带,赶紧走人。”
若小夫郎家真是四五品官,又是皇后离世消息刚刚发出,兴许此计能够成形。
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这也是小夫郎放任自己病重多日的缘故。
而他也并非什么都没做,日日夜夜都在脑海中复盘跟父亲的那些通信。
而且史上对官员擅自叛逃的惩罚都极其严厉,哪怕事后证明其无辜,也会被斩首。
何况像太师府那种一品大员百年世家,宁愿折辱而亡,也不会丢下烂摊子就逃。
那是亡国君王才做得出的事情。
小夫郎自不会责备黎源不识大体,他们接受的教育和人生理念本就不一样。
刻入黎源骨子里的是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后话可说。
哪晓小夫郎没责备黎源,黎源倒先责备起自己,“我忘记你们把忠义看得比什么都重,哥哥说话犯了糊涂。”
他颇为为难,看着小夫郎欲言又止。
小夫郎轻声宽慰,“哥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黎源狠狠心,“你父亲若是想当忠臣就继续……当,将你奶奶母亲接过来。”
“你姐姐是高嫁,可能最受牵连的是她,若是方便,可将侄儿一并送过来,如果有其他更好的解决方法,就当我没说。”
小夫郎心思微动,他深深看了黎源一眼,“哥哥,我们连命都要没了,哪里还讲什么忠义。”
忠义是给值得的帝王。
陈寅和唐末在屋外恭候多时,只世子病得重,他们也无能为力。
房门推开的一瞬,世子只着素色里衣,形容有些憔悴,精神却还不错。
他看了陈寅一眼,“近日的谍报都呈与我,笔墨伺候。”
唐末正要去磨墨,黎源已经站在书桌旁开始工作,也没什么缘故,黎源只是尽自己所能帮助小夫郎,哪怕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小夫郎一目十行,厚厚一沓谍报瞬息看完,他凝神细思,挺翘的鼻尖慢慢浮出一层薄汗。
在他察觉到寒冷前,一件锦衣披到身上。
他侧头看了看替他披衣裳的人,原本料峭的眼底慢慢溢出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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