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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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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

晏新雪愣在原地, 口微张着,眉头紧蹙,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看到她这样的反应, 陈燃知道,自己对了。

那封邮件, 不是晏新雪发的。

陈燃继续说:“我从来不觉得你爱我, 因为爱怎么样都不会是这样的方式, 怎么都不会忍心享受着别人的痛苦。”

“派去跟踪的人拍的照片里,你在下午时,偶尔会到汲创大厦楼底下那家咖啡厅里坐坐。因为坐在那里, 能够看见她的办公室。我以前也坐过几次。”

“还有, 之前你见到她时, 和我,是同样的眼神,十分喜欢她的眼神, 想看又不能长久看到的眼神。”

看到拍到的晏新雪坐在那间咖啡厅里的照片时, 陈燃霎时间就明白了。联系到《如梦》的戏里,慕“鸣”, 慕的不是明兰舟吗?“温”怜雪的“Y”, 实际不是“喻”怜雪吗?慕鸣死在大火中,而晏新雪也在火灾中受到重创。

“晏作家, 我们的脑回路都太过相像。喜欢人的样子, 也都相像。”

陈燃回忆起晏新雪看着喻兰舟的眼神,那样贪婪又渴慕, 又说:“你连出现在她面前的频次和时机都小心翼翼, 怕她想起你来。所以你又怎么会,伤害她?”

晏新雪干涩的眼睛轻轻转动, 继而绽出一个笑,说:“陈燃,别逼我。”

陈燃没想过对方会这样轻易地承认了。

她的眼神失空,继而带着愤怒问晏新雪:“我逼你什么了?不是你一直在逼我吗?拿那些记忆逼我离开她。”

“所以你想说什么?想说我不会真的把东西发给她?”晏新雪离她稍远一些,说,“陈燃,要试试吗?”

“或许我喜欢她,但和你不一样,我是更喜欢看到她的痛苦的。”晏新雪用一种带着回忆美好记忆的语调说,“看到她知道自己不被家人爱、看到她爱而不得、看到深爱的人一步步远离她,看到她跟我一样时,我内心的火焰愈高、快意更甚。”

她笑着,笑容在明亮中透出残忍的意味。

“我从火场里捡回条命后,被喻寄枝找到离杭临几千里地的人家收养。喻兰舟十八岁时,媒体大篇大篇地报道着她斩获大奖的消息,视频里她被众人簇拥众星捧月着;而我被迫辍学,去造纸厂里打工,钱没得到多少,得了一身的病。我从家里逃出来后,来到杭临,被喻寄枝知道后,她勒令不准我靠近喻兰舟。”

“后来我拼命地写书,挣钱给自己治病,但是怎么办啊陈燃,治不好了呀。”晏新雪边哭边笑着说,眼里的潮湿汹涌决堤。

“那天我心有不甘,独自去了喻宅,被喻寄枝在大门口喝住,她问我想干什么。说她会给我钱,让我离喻兰舟远一点。可是那时的我要钱又有什么用呢,我想要的,是我的妈妈,是我被遗忘在这时间里的二十四年,没有人关心、没有人来问询的二十四年。”

“我在喻宅坐了一会儿就被赶了出去,因为当时,刚上完课的喻兰舟就要回来了。我从后门离开,连坐在车里的她的脸都没看到一面。”

“陈燃,我敢说,如果你体会到那样鲜明的对比,也会跟我一样,恨起她,恨起她们的。”

“我后背烧伤的地方至今仍在疼痛瘙痒着,每每这时,我就会不受控地恨起她来。所以我知道她喜欢你的歌曲后,就找到了你的平台,留言、鼓励。知道你们在一起后,找到你。当时她还不够喜欢你,所以你离开她,伤害不到她;但我想,现在,她应该更喜欢你了一些,所以约你见面,所以激她吃醋。所以要你离开她。”

“我享受着她的痛苦。”晏新雪的泪水停止,抬眼望着目光疑惑而忧愁的陈燃,问,“陈燃,你敢赌吗?赌我到底会不会把东西发给她。”

陈燃望着她消瘦的脸,紧攥着拳,现在,她不确定,晏新雪的爱多,还是恨更多一些了。

晏新雪的脸色苍白,她起身,点开桌子上的电脑,回过头来,对陈燃说:“她这些年,一直在因为当初那个被她辞退后跳楼的高管而接受心理辅导,如果她再记起来,因为她的缘故,我的母亲被平白无故杀害,我平白无故遭殃,她能安心地活下去吗?”

晏新雪把电脑推向陈燃,屏幕里是一封正预备发出去的邮件。

晏新雪经受过的那场大火在陈燃的眼睛里燃烧。

留下一些未燃尽的骨骼、烧伤的瘢痕、残缺的脚趾。

女人红色的衣物的残留一角,黑暗地下室的大片脏污的血渍。

晏新雪的声音重新轻如雪一般了,她问:“要让她每天梦到这些吗?

现在的陈燃每一次都会做梦。

梦见喻兰舟的后背被用细小的小刀割开细小的口子,一道一道划过,再用匕首一刀捅入,流出的一绺绺鲜血,顺着她薄白的脊背滑落。

梦见女人伸开双手掐上她的脖子。

这些噩梦侵袭着她的夜晚,叫她再无一日安眠。

陈燃的神情凄惶,直到她看见晏新雪的指尖在笔记本面板上滑动着,竟然是要点下去的趋势。

她猛地起身,失控着朝晏新雪扑来,撞开晏新雪的身体。

晏新雪被她撞到一旁沙发上,于是就势倒过去,姿态放松,双臂搁在扶手上,笑着说:“陈燃,你根本就不敢赌。”

陈燃浑身无力地瘫跪在地上,刚才快速扑过来时,撞到桌子上的胳膊也起了淤血。

她的身体开始了急遽的咳嗽,鲜血重新涌上来,落到白色的地板上,溅染上了红色的星点。

晏新雪用手帕拭去陈燃下颚上的血迹后,问:“还要找人去调查我吗?还想挣扎吗?”

陈燃心如死灰,自暴自弃地对晏新雪道:“你不要伤害她。我做错了,我去死好不好。”

晏新雪摇了摇头,“你死了,她不是会更难过吗。陈燃,你不会忍心的。你应该说,‘我求求你,我错了,不要让她知道,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晏新雪绘声绘色地模拟着语气。

陈燃面无血色地看着她发疯。

“做不到吗?”晏新雪挑眉,“不应该呀。”

晏新雪重新起身,像是要继续此前被打断的动作。

陈燃开口:“你想让我做什么?”

晏新雪拇指和食指聚拢,抬着陈燃的下颌,盯着她,说,“吻我。”-

陈燃回喻宅时,正听到周镜汀低低的声音吐槽:“你还是穿纯黑白色好看。”

她还没走。

喻兰舟笑着回应,“是吗?那我换回来。”

和喻兰舟住在一栋房子里后,陈燃曾为喻兰舟费心挑选买了许多件衣服,那些衣物简洁大气的同时,又会添一抹独特的色彩,陈燃买的衣服偷偷塞进喻兰舟的衣柜里,偶尔对她撒娇:“试试这件好不好。”

过去喻兰舟偶尔也会穿陈燃为她挑的衣服,后来逐渐养成习惯,衣物不再只是纯色。

而现在,却只需要周镜汀一句话,好像就能把喻兰舟再变成爱周镜汀的喻兰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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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老师喜欢灯光不喜欢黑暗。

睡觉时总要先右侧身再左侧身,最后还是右侧身睡。

开心的时候眼睛会眯起来,生气的时候也会。

喜欢超车,喜欢摇滚,喜欢喝温度为40度左右的温水。

这些周镜汀都知道吗?

陈燃想,她应该比自己知道得更加详细具体。

此刻,喻兰舟的房门从内打开,她从里面走出来,显然是没想到陈燃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见陈燃一直看着她,喻兰舟问:“有什么事吗?”

陈燃盯着她,喉咙紧了紧,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唇,下一步却直接牵着喻兰舟的手往自己房里带去。

关上房门之后,陈燃松开本就没有用力攥着的手腕,又轻轻蹭了两下喻兰舟的手背,好像在汲取勇气。

喻兰舟没在意她的发疯,揉了揉手腕,用冷漠至极的眼望她。

陈燃没有太多时间了,她盯着喻兰舟,问:“为什么把周教授带回家里?”

喻兰舟眼神微眯着,身体以一种放松的姿态靠在墙上,反问她:“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所以想听你说。”

陈燃一直在纠结着,该不该问出这样一句话,这样任谁听来都会觉得可笑的话:为了让我吃醋?

她心一横,闭上眼睛,还是问了。

喻兰舟轻笑了一声,说:“陈燃,别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陈燃在心里重复了一遍。

所以两厢情愿的是谁?

喉头的腥甜感又涌上来,陈燃不受控地落下眼泪,也不受控地乞求,她去牵喻兰舟的手,微微晃着,有点想吻上去的样子,说:“舟舟,我想听你说你爱我。就一句,好不好。”

哪怕是骗我,就骗我这一句,给我一些底气和勇气,让我十分自私地,去搏一搏。

“我不爱你,别做梦了陈燃,”喻兰舟用力逃开和陈燃的身体接触后,笃定地强调道,“我不爱你。”

陈燃的泪砸到了自己空扶着喻兰舟的手上,刚才还在激烈地跳动着的心脏空了一下,随后是涌入身体每个角落每个细胞的疼痛,它们无孔不入,它们绵绵无绝期。

她不爱她啊。

她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啊。

原本就是这样的啊。

其实应该是毫不意外的答案的。

陈燃觉得自己是本该在上年的十月末就死尽的蚊子,但别人的一时捉弄,使自己苟延残喘到了今日。

陈燃开始后悔,她不该问喻兰舟的。

不问她,至少还能残存一些幻想,安慰自己至少曾被喻兰舟尝试着去喜欢过。

不问她,就不会看到喻兰舟笃定地说“我不爱你”时的神情了,那样厌弃,那样嫌恶。

陈燃垂手,空空低低地惨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了。那您对我说一句‘晚安’吧,求你了。”

笑比哭难看。

“大白天的说晚安,陈燃,有病就去治,不要对着我发疯。”

她那么平静而冷漠,衬得陈燃像个真的疯子一样。

陈燃艰难地收拾好自己的表情,缓慢沉重地说:“我知道了,喻阿姨,我不会再对着您发疯了。”

喻兰舟明确地知道自己在往错误的方向行进,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去修正了。

她不能对陈燃说是因为周镜汀的生母去世;她不能说,因为自己已经尝试过,去挽回了;她不能说,因为你不忠诚。

所以她选择,不要了。

用伤害得到伤害。

自己不是什么好人,身上有着类似晏新雪身上的腐朽气息的陈燃,也不是-

合约截止那天,徐婉上楼时每踩一步楼梯,心都在发慌。

终于到了楼上后,她平复着气息,敲开书房门,语气依然有些颤抖,她说:“喻老师。陈燃,走了。”

第72章 第 72 章

“她本人没来, 让一个女人来的,应该是她换的新助理。东西不多,搬得很快。”

喻兰舟将藏着那两枚戒指的抽屉关上, 说:“知道了。”

她并没有太意外,当初喻蓝只签了陈燃一年, 所以等步入7月份陈燃迟迟没有谈到合约的事情时, 她就知道了。

两人也都彼此十分默契地没有再约定8月后的行程。

结束国外拍摄的苏平安曾在私下里找到喻兰舟, 给她看在挪威时早已拍好的第一场戏的原始帧。

一段十五分钟的一镜到底手术场景,陈燃一次也没有失误过。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喻兰舟望着苏平安问。

苏平安身子稍往前倾一倾, 认真地说:“喻老师, 我敢肯定, 我这部影片一定会拿奖。所以如果您对陈燃不是真心的话,以后,就不要耽误她了, 不论是感情还是其它的什么。”

合同到期的前两天, 喻兰舟看到了陈燃在音乐账号里分享的歌曲——《囚鸟》。

想起她曾用吉他给自己弹唱同一歌手的《让我跟你走》,就觉得挺讽刺的。

喻兰舟当即注销了自己的音乐账号。

她的耳旁回响着喻听舟的话, 那时候她在跟喻听舟交接事务时, 对方忽然说:“姐我跟你打个赌。”

“赌什么?”

“赌你之后一旦放陈燃离开,陈燃就绝不会再留在你身边。”因为她确信, 陈燃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了。

喻听舟的语气笃定极了。

如今看来, 也正确极了。

就这样离开吗?一声不响地离开吗?

喻兰舟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说不明白,像是被陈燃偷走了什么东西一样。

情侣杯?戴过的项链?

没有。喻兰舟楼上楼下扫过一圈, 陈燃并没有拿走什么, 她所送给喻兰舟的东西,也都留在了喻家。

可喻兰舟无法阐述自己在看见“陈燃进手术室了”的那个消息时的感受。

她有许多疑问, 怎么会呢,为什么呢?

世界在眼前模糊,躯体被重量填满。

嗓子是无法控制的颤抖,拨电话过去问:“她怎么了?”

屈柏说:“舞台设备有问题,从舞台上摔下来了,胳膊有撕裂伤。”

“严重吗?”

“不好说。”屈柏也只是同节目的制片人认识,偶然得知。

陈燃受伤的消息瞒住了整个圈子,要不是屈柏告诉喻兰舟,她是无从得知的。

喻兰舟没太多思考,赶去医院。

陈燃从麻醉中刚刚醒过来。脑子里似乎一直在有阅读自己思想的声音,是谁的声音?在帷幕降下脚底踩空时也一直出现在她耳侧,那个声音对她说:不要让她知道,就安静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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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陈燃放空自己,却又不禁在想:一离开喻兰舟,自己好像就又重新开始倒霉起来了。

医生和护士询问完情况走出去后,病房门外,站着个意料之外的人。

“我能进吗?”喻兰舟问得客气。

陈燃对她的到来很是意外,眼神暗了暗,抿唇,点点头。

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呢。

喻兰舟走进来后,坐在离陈燃几步远的沙发旁。

而陈燃的眼神瞥在床单上,瞥在天花板上,就是不去看她。

“胳膊怎么样,疼吗?”喻兰舟虽然问过医生了,医生说这伤要好一阵子休养,养好之后,就没什么大碍。但她还是觉得要亲口问一问陈燃,才放心些。

陈燃的脸色,算不得太好。

“不疼。”陈燃摇头,她犹豫了一阵,手一直抠着被子,又说,“我以为,之后都不会再见到您了呢。”

毕竟当初是退一步,就差点再没见到的人;最后是用命,才见上一面的人。

察觉到陈燃对她疏远的语气和态度,喻兰舟抿唇,声音温和着,轻声说:“陈燃,我们开始得清清楚楚,结束也要清清楚楚。”

她不想事情没说清楚,就这样被草草糊弄过去。

她是带着陈燃送她的戒指来的,说清楚后,至少要把戒指,还给她。

“你想好了,是吗?”喻兰舟抬目盯着她,陈燃嘴唇上呈现着病态的白。

陈燃点了下头,说:“想好了。”她想了好久,反复挣扎了许多天,又确认过好几次,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她比谁都慎之又慎。

陈燃抬头,和喻兰舟对上目光后,闪烁着逃开。

喻兰舟今天穿着黑色的衬衫,整个人冷肃又苍白。

但依旧很漂亮。

陈燃偷偷用眼睛索取她的身体——

喻兰舟干净的颈项不再属于自己,再也不会留下自己的痕迹。纤弱的手指不属于自己,鬓间的香味不属于自己。一颦一笑不会再属于自己。

那么漂亮的她,不再和自己有关了。

断是要断的干净些的。

让自己一点不该有的希望都不要有。

让自己沉船溺水。

让自己火烧房屋。

“喻阿姨,”陈燃重新叫起这个称呼,然后说,“我是一个很缺爱的人,所以在您对我好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能有您这样的人这样对我。我一开始也确实很喜欢您、很爱您。”

“但是现在,在您身边,已经是会让我战战兢兢的一件事了。”

陈燃的嘴一直在撒谎,心中警报声持续响着。

她一直很爱她,很爱很爱。待在喻兰舟身边,也总是幸福大于痛苦的。

喻兰舟仔细盯着她,问:“战战兢兢?”

“对。”陈燃点头,“在您身边的这一年里,很多时候,我都是不快乐的。”

“一开始,因为这世上有您这样的人存在,所以我至少还对着世界有那么一点期望,我总是怀揣着期盼。但期盼是一把双刃剑,它给予我希望,但又时刻扯着我的心。我每天醒来会先看看您的头像,然后是朋友圈,然后再精心选一些自己认为有趣的事情发给您,这样做使我快乐。但后来关注点变成去看您的头像是不是依旧是一片水边小洲,朋友圈是不是一成不变的不对我开放。”

“一直往湖心投石子却得不到回应,时间久了我怀疑,是不是我出了问题。是不是我用爱投掷的不是湖心,而是一颗不论沧海桑田都不会有所变动的石头。”

“最初和您确定那样的关系的时候,您要求我去医院体检。后来在周镜汀家里的时候,我是您的工具。后来我们上了热搜,您说要我去争取,去争取什么呢,被喻总羞辱的机会吗。我专辑卖得不好您不喜欢,我动了您的东西您不喜欢,我拍亲密戏您不喜欢。”

“在您身边,我无时无刻不在揣摩着你的心思,抛弃掉自己的自尊。”

陈燃已经在绞尽脑汁地想了,想她到底从喻兰舟那里得到了哪些伤害。

但喻兰舟带给她的幸福、高兴和喜悦,早已经远远超于那些不幸福不高兴和不喜悦。

但她心口不一,刻意忽视喻兰舟不太好的脸色,继续压着声说:“一味地向您摇尾乞怜,说真的,很卑微。把脸、皮、尊严、身体,一切的一切全都搁在地下,任凭人一件件踩碎。您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对吧?”

“您后面应该也能感受到,我在挣扎、在退缩、在反复抉择。所以现在,我做好决定了。”

陈燃抬头直直注视着她,像是在说:这个决定,是远离你。

喻兰舟一句话也没为自己辩驳过,她的神色有些恍惚,片刻后,声音轻柔地问陈燃:“我对你,真的压迫很深吗?”

“舟舟。”陈燃又换回了这样亲昵的称呼,怕是最后一次这样叫她了吧。

陈燃颈上的疹子又开始躁动,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不是你对我压迫深,是我爱你的方式错了,是我太低自尊了。在知道您喜欢的是周镜汀那样的人物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会是您所喜欢的类型。但我还是强求,所以落得个都不快乐。所以到最后,感觉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有些难熬,需要我自己一个人去不停地去找话题。当我决定后退时,每一天,再也想不出来该给你发些什么了。”

喻兰舟的身体和精神都很疲惫,眼睛有些红。

原来你跟我在一起,不是真的快乐。

喻兰舟轻轻叹息着问:“在这段关系里,你感觉很压抑,是吗?”

喻兰舟看着陈燃一直在起的疹子。

现在,陈燃又在挠了。

她没有指甲,却也把颈上挠到出血。

“和我在一起,你感觉很难受,很煎熬是吗?”

喻兰舟平静地问她,心内却翻江倒海。

她还以为,她们,在走上正轨。她还以为,这一年,陈燃过得比以前好呢。

“喻老师,”陈燃避而不答,她强忍着心内酸楚,让表演课上的知识发挥作用,她勉强苦笑着,说半真半假的话,“喻老师,我真的,喜欢不起您了。我没有再多一丝的尊严可以是被践踏的了。”

“陈燃,你该早一点跟我讲的。”喻兰舟的语气里充满了遗憾。

她的心脏牵扯起右手拇指的疼痛感,不锥心,但痛觉却在一阵一阵鼓动着的,钝钝的痛。

原来自己一直在践踏她的尊严,原来她以为的早就解释清楚的事在陈燃那儿一点没过去。原来她设想的合约结束后和陈燃在一起的生活全是幻想。原来陈燃从来没想过要和她继续走下去。

喻兰舟闭上眼睛,缓了缓,然后睁开眼,对着陈燃,沉着声说:“你早一点跟我讲,我们早一点结束,就省得你受那么长时间的煎熬了。”

陈燃低着头,默不作声。

喻兰舟紧紧盯着她,最后问:“你早就不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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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陈燃像是为了缓解燥痒那般,手掐上自己的颈,把自己束缚得有些窒息,状似十分认真地回答:“没那么爱了。”

喻兰舟轻眨了眨眼。

如果陈燃说不爱了,她是不会太相信的,她能感受到的,陈燃没有不爱她。

但陈燃说的是“没那么爱了”,是不会再因为爱你而包容你所有的一切了,是过去瞬间承诺的永恒只成为过去的瞬间。

喻兰舟可以接受下雪,但不能是温暖过后,又下起雪来。

可以接受冷淡,但不想是温暖过后的冷淡。

她永远不会乞求。

此刻她与陈燃在“自尊大于爱”上,达成一致。

喻兰舟起身,将陈燃送给她的那枚钻戒搁在桌上,说:“知道了。”

“我们结束了。再见。”

小羊,我放你自由。

愿你今后能找到一个重视你的生命价值和人格尊严的人。

而不是像我这样,压抑着你、从没有说过爱你的人。

喻兰舟转身离开。

陈燃一直都能很轻易地认出她的背影。她看过千万次喻兰舟的背影,从演出影像上,从喻深的工作会议中,从路人偶遇拍下的照片中。

笔直倩丽,发尾悠悠。

在心上勾起一个结。

但此刻,走出病房的背影有些摇晃和颤抖,很不寻常。

陈燃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句:“舟舟。”

喻兰舟疑惑地转身,站定。

对上目光时,陈燃再次问她:“喻老师,您爱我吗?”

喻兰舟没有看她,而是盯着旁边的柜子答:“没有爱过。”

没有一句话比这句话更绝情了。

那代表着陈燃所经历体验过的那些开心喜悦期盼幸福全是假的。

她没有分辨出“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和“没有爱过”这句话之间的细微差别之处。

喻兰舟,你太冷了。冷到我心死。

陈燃装作忽然松了口气的样子,她说:“那就好,否则我会觉得,有些对不起您。”

“还有。”

“什么?”喻兰舟问。

“我想问问您,离开喻家后,您会去哪儿?”

喻兰舟眼眉低垂,想了想后,说:“陈燃,我们以后当陌生人吧,所以你不问我,我不过问你。”

陈燃点点头,答应了,说:“好。”

喻兰舟转身离开,关上病房房门。

她曾路过幸福。

第73章 第 73 章

几天后, 陈烈从国外回来。

先到了陈燃那儿,看到陈燃受伤的手,问:“姐, 这样的事故瞒着我干什么?”

陈燃微微动了动手指,说:“不严重。”

“医生怎么说?”

“能恢复。”伤的是曾受过伤的右手, 伤痛叠加罢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

问过彼此的近况后, 不可避免地,要提到另外一个人。

陈烈的食指在腿上敲了敲,问:“姐, 你和她, 怎么了?”

陈燃声音淡淡地回答:“没怎么。你和她好好聊过了吗?”

陈烈摇头, 始终,是不太好说的。

从喻家离开后,喻兰舟被聘请为海升交响乐团的艺术总监, 她虽然说陈烈可以自己选择把户口迁到哪里, 但她又多次向陈烈说,自己会保障好她的未来。

语气那样殷殷, 像是怕陈烈也离开她。

陈烈当然知道她会养着自己。

但她不想。

不想自己是喻兰舟的累赘。

她想离开她。这至少, 是一个……机会。

陈烈在她面前蹲身,小声地说:“姐, 你帮我好不好。”

“帮我离开她。”

“帮帮我。我痛苦得快要死了。”

她尽力在喻兰舟面前扮演一个正常人, 不让身边任何人看出自己的心思,但实在是, 痛苦极了。

病床上的陈燃也有些纠结, 她缓缓开口,说:“她应该不想你离开。你在她身边, 至少可以知道她的状态、她过得好不好,可以和她相互支撑。不要在这个时候离开她,好吗?”

“那你为什么离开她?是不得已吗?”

陈燃慢慢地扭过头不看陈烈,说,“不是。”

“姐,让我回国内念书吧,让我把户口转到你这里,以后我会加倍还给你的,好不好。我会去照顾她的,我不会离开她的。”

陈燃心里起了别扭的醋意,她望着眼前年轻生动却有些忧郁的小女孩,愣了许久,最终还是说:“好。”-

接到陈烈的电话时,喻兰舟正在浏览着国内名校的条件和设施。

电话那端陈烈的话十分犹豫,但大致意思喻兰舟听出来了——她有点不想户口跟着自己。

喻兰舟有些恼,问她:“陈烈,你就打算连面都不见一次,就在电话里跟我说完这件事吗?”

听出来她在生气,陈烈道歉:“对不起,我马上回到你身边。”

喻兰舟挂断电话,手机上消息推送:【陈燃与喻蓝合约到期不续约】

现在才买热搜,是想撇清楚所有关系吗。

点进评论区:

【陈燃离开喻蓝,才发现外面根本没下雨】

【废物公司只会拖cr后腿】

【陈燃家有庆祝解约抽奖,欢迎路人参加,奖品丰厚】

广场上不乏说风凉话的看客:

【BE喽~】

【所以说cr到底是不是为了钱跟喻大小姐在一起的】

【是大小姐被踹了吧】

喻兰舟回过神来后,把微博卸载。

狠狠告诫自己:再记吃不记打就去死。

陈烈飞到海升机场。

喻兰舟接机后,两个人一起搭载着出租车去到她现在住的地方。

房间位于近郊的居民区,因海升也算寸金寸土,所以算不得清净。

陈烈似乎能听到楼下小孩打球的吵闹声。

一套普通的两居室,房间明亮而狭小,被收拾得整洁干净。

陈烈望向喻兰舟,对方笑了笑,说:“因为还没正式入职,所以现在还没有多少钱租大一点的房子。但你放心,供你在国内读书的钱还是绰绰有余的。”陈烈的学费喻兰舟已经向陈奚借好了,只有这个人,是跟喻寄枝完完全全没关系的一个人。

此刻喻兰舟正换下一双有着小花装饰物的拖鞋,并给陈烈也递来一双,又问:“渴吗?你爱喝可乐是不是,冰箱里有凉的自己去拿。你先休息一下,等下我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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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拿了衣物去了浴室。

一副泰然自若熟悉异常的样子,仿佛她本身就居住在这里好多年了。

弄得陈烈这个假千金倒比喻兰舟这个真千金更不适应了些。

夏天热,屋子的空调又没有那么制冷。

陈烈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感觉更热了,她出了更多的汗。

她不能再这样跟喻兰舟在一起待下去。

等喻兰舟洗完澡出来后,看到陈烈依旧保持着进这间屋子时的姿势,表情算不得喜悦。

她的心滞了一下。

她知道,陈烈也要离开自己,要回到陈燃身边了。

但喻兰舟就是不想她回到陈燃身边,尤其是在陈烈喜欢陈燃的前提下。

她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明明陈燃已经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但依旧不行。

但没容她再多想一些,陈烈的一句称呼彻底喊懵了她。

她忽然喊她:“喻兰舟。”

喻兰舟疑惑地看着她,“你喊我什么?”

“喻兰舟。”陈烈的眼里不知道是汗还是泪,“你怎么那么笨啊。”

“还是你一直都装作不知道。”

陈烈这个名字是坚韧刚强的,但衬着眼前这个皮肤白皙五官立体深邃的明艳之人,有着不差一厘的吻合。

此刻,明明面前的人和陈燃没半分血缘关系,但喻兰舟竟硬生生看出了两人的相似之处。

她仿佛听见陈燃在说“喻兰舟,你好迟钝”。

她好像知道,陈烈喜欢的并不是陈燃了。

喻兰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着有些吓人。

她冷着眼,声音哑而低,说:“陈烈,你不要退路了吗?”

“你确定,你能承受你说的话所带来的后果吗?”

“我不要了。”陈烈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所以您还要继续把我留在身边吗?”

陈烈这话,像是一种威胁了。

“滚!”喻兰舟猛地拂开她的手,血往头上涌着,她的心内焦躁且暴躁,说,“以后你和你姐,都离我远远的,不要再来见我!”

陈烈没有被眼前人这样的举动吓到,相反,她怕自己吓到喻兰舟。

她离她稍微远了一些,低头道歉,说:“对不起。”

“但我以后,会常来看您的。”

待关门声响起后,喻兰舟的脑海依然空白一片,充满了讶然和不可置信。

毕竟和陈燃隔着的这十五年,就已经是她最大的想象力了。

更何况两人间还隔着彼此的身份。

她怎么这样啊。

你们姓陈的,一个二个可真是白眼狼。

晚上在国外出差的喻听舟打来电话询问她在海升的安顿情况。

喻兰舟呛她:“没死呢。”她正在切着一根小葱,打算炒个番茄炒蛋。

喻听舟凑近听筒,神神秘秘地掩着声音,说:“姐,你真的不要为这样的人伤心,当初妈妈找到她时,她曾问过妈妈,要给她多少万,她离开你。当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说玩笑话啊。”

喻兰舟的心脏被狠狠掐了一下。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陈燃的演技可真好。自己,也倒是真的被骗成一个小丑了。

她一没留神,差点又割到手,一旁的瓷碗落到地上。

喻听舟紧忙问:“姐,怎么了?!你不会在自己做饭吧,割到手了吗?”

喻兰舟紧忙出声:“没事,碗碎了,我处理一下。”

“你别动!我现在就找人过去收拾。”喻听舟紧张极了,她生怕喻兰舟是在撒谎,怕她割到手又不跟自己讲。

她真恨自己没偷偷让保镖守在旁边了。

喻兰舟心中所想似乎与她相应,她声音浅淡地问:“你没有让人跟踪我吧。”

喻听舟都快急疯了,问她:“到底受没受伤,给我开视频看看你的手!不然我马上冲过去!!!”

喻兰舟怕这个疯子真的干出这样的事,于是便挂了电话,拨视频过去,把自己的手挨个伸给她看,说:“舟舟,我不是心智不全,也不是残废。我会注意的。”

喻听舟从画面中确实没看到什么异样,一颗心然后才敢放松下来。

半夜喻听舟半睡半醒,忽然梦见了姐姐倒在血泊中的场景。

她吓得一身冷汗。

给喻兰舟打电话,对方却迟迟未接听。

而此刻,从喻听舟那儿拿到喻兰舟地址的周镜汀也正在门外敲着门,没有应答,手机也是。

她给喻听舟打电话,想询问地址是否有误,却听到对方焦急的声音先说道:“镜汀姐,你帮我,帮我去看看姐姐有没有出什么事。”

周镜汀冒起冷汗,与她核对了一遍地址,随后更加用力地敲门。

正打算找开锁和报警时,门从里面打开了。

喻兰舟正拿着手机有些懵圈地看着她,看到她这副情态,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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