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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 91 章
喻兰舟不挣扎了。
屋外忽然下起了雨, 打在房屋各处,玻璃窗上雨滴滑落,旖旎成江南水墨。
陈燃把喻兰舟抱进了换衣间, 将她放软凳上,又从衣柜里选出件黑色的毛衣递给她, 说:“换一下吧, 里面湿了。”
喻兰舟接过去, 脱大衣时还盯着她,目光像是要来缠绕住她的藤蔓。
毛衣包裹下起伏的曲线陈燃曾数次用手指描摹过,指尖的温度浮烫起来。
陈燃扭过身不看她换衣服。
只听见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 然后喻兰舟说:“好了。”
陈燃转过去, 看见喻兰舟的一缕头发还陷在毛衣里, 走过去顺手帮她整理好,“你该回去了,我送你。”
喻兰舟同她赌气, “不用。我自己回。”
陈燃不理她的话, 牵着她到门口,又蹲下身给她换好鞋后, 一路牵着她走到车前, 拉开车门让她坐进去,俯身系好安全带。
“不是还和别人有约会吗?你去吧, 让其她人送我就行了。”喻兰舟坐上车了还嘴硬。
陈燃手扶着车门框, 似是在考虑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喻兰舟心一沉。
陈燃坐进主驾, 随便点开了音乐播放。
即将发动车辆时, 听见喻兰舟轻轻的声音问:“所以你和她,进展到哪一步了?”
“牵手, 亲吻,还是上床?”
陈燃皱眉,“喻兰舟,不要说胡话。”
“都不是吗?可是我的想象会把我杀死。”
“我做不到那么体面,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爱别人,再自诩高尚地说是为你好。”
“我就求你一句话。”喻兰舟停顿着,看向陈燃。
车库外的雨声噼里啪啦的,陈燃的思绪同嘈杂的声音一起爆炸。
“什么话?”她有些不敢问。
“说你不爱我了,或者说你跟她在一起了。只要你说一句,我以后就都不会来缠着你了。”
喻兰舟知道,自己又在逼她,但她实在是受不了陈燃像今天这样冷漠地对她,受不了陈燃有走向别人的可能。
歌曲中正唱到“放你向前走我才看清爱的缺口”。
“别折磨我了。你说吧。陈燃。我听着呢。”喻兰舟近乎于祈求的语气。
“喻兰舟。”
“嗯。”
“你真坏。”陈燃被她逼到眼通红。她明明知道自己说不出口这句话,还偏偏这样来逼她。
“我想听的不是这一句。你不是要去尝试爱别的人吗?不先把我放下,怎么去爱其她人呢。”
“是,我是坏。为人冷漠又刻薄,对你也坏,活该你不相信我爱你,活该你不想再爱我,是不是?”
陈燃凝眉,手紧紧攥住方向盘,眼神脆弱,不敢望向她。
“好。”等不到陈燃的否定,喻兰舟收回自己的手,“我不逼你了,也不再等你的一句话了。我就当你不爱我了。”
喻兰舟拿起置物箱里的一把雨伞,说:“伞送我吧,不用送我了,你去和那个人见面吧。”
她下车,临关上车门前,又对陈燃说:“我结婚的时候,你记得来。”
喻兰舟刺激着陈燃的想象,最后剜她一句。但如果陈燃不在意的话,那她将无能为力。
陈燃那双好看的杏眼里包裹的水汽更丰沛了些,怒视她。
喻兰舟关上车门,走出车库。
陈燃没下来拦。
喻兰舟有些慌,又有些气。
拿出手机叫车,没多久,有车应答。
等车的两分钟之中,陈燃依旧没下来。
坐上出租车后,喻兰舟轻扯嘴角笑笑。
她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
陈燃还没来追她。
她所能依仗的也就只有陈燃对她的喜欢,一旦陈燃不想喜欢她了,她就没有其它筹码。
她不禁开始怀疑,陈燃所说的要去爱别人,是不是真的。
一个月后,有一天陈烈慌张出门时,忽然问了陈燃一句:“你去吗?”
“什么?”
“她在医院里。”
陈燃猛然抬头。
陈烈解释道:“乐团舞台道具出了问题,为了救一个小孩,脚受伤了,骨折。”
陈烈进门时,喻兰舟脸色苍白得不成样子,头发在锁骨处颤巍,整个人像随时会破灭的泡沫。
她正一只手舀着粥,看着很缺人照顾的样子。
见陈烈过来,喻兰舟面无表情地说:“手没事,胳膊没事,人也没事,你可以回去了。”
陈烈早就知道会这样。
她走近了些,先问:“真的没事吗?”
喻兰舟摇头。
陈烈看了看她打着石膏的脚,又偷偷看她几眼,然后说:“好。那我回去。”
病房门被关上后又重新打开。
陈燃走进来。
喻兰舟等待的那个人来了。
她抬眼望了陈燃一下,问:“来给我送你的结婚请柬的吗?不是的话就回去吧。”
陈燃脸上的表情凝住。
喻兰舟也好想控制自己,不要这样说话。
可她始终记着下雨那天陈燃的无动于衷。
“你身边没其她人照顾吗?”陈燃转移话题,坐到喻兰舟旁边的椅子上。
“觉得我很可怜是吗?”喻兰舟说这话时心里并不存委屈,她只是在陈述一个在别人看来的事实。
陈燃不答。
喻兰舟重复问她:“是不是?”
“是。”
“那你爱我吗?”
陈燃再次沉默。
“怜悯和爱冲突吗?”喻兰舟问她。
不冲突。
陈燃在心内说。
喻兰舟当然听不见,她只看见了一个哑巴。
“陈燃,你走吧。我不想因为自己住院这件小事儿而耽误了你爱别人。”
陈燃哽了哽,说:“生病时容易爱上照顾她的人。”
喻兰舟眨眨眼,所以呢。
陈燃低头,声音也放低,说:“我不希望你爱上别人。”
“那不正好,”喻兰舟笑,“是谁说过会在远处为我的幸福欢欣?不是你吗?”
陈燃的情绪彻底落下来,嘴巴朝上努了努,在憋哭。但没用,眼睛里的泪像漫画里的那样,星星闪闪的。整个人像只秋霜里的小鹌鹑。
“陈燃,”喻兰舟的心一下子就软下来,身体往前倾着,手沿着陈燃的胳膊攀上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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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我抱抱。”
几乎是手刚一搂上去,陈燃就整个地环抱住她。
身体接触的温度令两个人都有些贪恋。
陈燃闻着:喻兰舟,还是陈燃味儿的喻兰舟。
喻兰舟下巴搁在陈燃肩上,缓慢而认真的语调,说:“没有你在身边,我真的,一点都不快乐。我不能睡好,不能吃好。我没有办法了陈燃。”
喻兰舟向她低头,无奈地低头,不被爱而委屈地低头,心甘情愿地低头。
“你是我所留恋的人,我唯一亲近的,信任的,爱着的人。我不敢想,要是没有你,这世间要是没有你。”
“陈燃,我克制了许久,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发疯。我不能忍受,不能忍受你不喜欢我,不能忍受你不爱我。”
“你喜欢我好不好。”
“爱我好不好。”喻兰舟用残存的力气,抚着陈燃的后背,气息柔且弱,“嗯?只爱我好不好。”
在陈燃听来,是一种萦绕心尖的魅惑。她感觉到心跳得有点快了,像是被心驱使着、压迫着说话一般,“住院多久?我照顾你。”
不算是正面的回答。
喻兰舟推开她,眼眸低着,不看陈燃了。她松开发白的指尖,说:“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你不用管我了。”
陈燃有点受不了。
想了想,片刻后,咬了下唇,然后说:“舟舟,等你出院后,我跟你回家好不好。”
她实在是担心喻兰舟一个人。
离喻兰舟近的房子又被自己卖了。
“好。”喻兰舟看了她一会儿,唇角难以抑制住笑容,陈燃说这话时的表情和动作,怎么那么乖啊。
又那么不乖。
趁离得近,喻兰舟忍不住,去吻了她的唇,很轻很快的一下。能拉近一点是一点。
但看到陈燃绷着脸。
喻兰舟眼睫下垂,说:“对不起。没忍住。没有下次了。”
陈燃的手心出了汗,抿抿酒窝,飞快地看了一下喻兰舟。
变化好大。
喻听舟窝在医院停车场的车里,发消息问:【姐,她走了吗?我还可以上去吗?】
喻兰舟:【别来】
连个标点符号都吝啬于打了。
喻听舟:【她照顾你吗?】
喻兰舟不回。
半小时后,喻听舟咬牙切齿地给她发:【我那两个看护你怎么还给撤了?!你别累到人家陈燃。】
晚上喻兰舟洗漱时,陈燃仔细地在她脚上套上防水罩,抱她进浴室。
陈燃故意把浴室弄得水汽氤氲的,这样她就看不见喻兰舟的身体,或者说看得不会那么具体。
但当喻兰舟的声音在水雾中透过来,说“燃燃,我没有力气动”时,陈燃的心发懵发直。
她走进去,控制着自己因紧张而吞咽口水的频率,小心垂着眼,不往不该看的地方看。
喻兰舟带着沐浴泡泡的手湿滑,像一条小蛇,执着陈燃触到白色脂玉,低哑的声音说:“这里我够不到。”
天底下最冷漠的折磨。
抱喻兰舟出去时,喻兰舟皮肤的温度不算高,陈燃却觉得自己手下所触及的地方,要融化了一般。
她闭上眼睛祈祷:快点出院吧。
她好像有点死了-
出院那一天,陈燃让人大包小包地把自己的东西搬到喻兰舟家里时,喻兰舟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乐谱,受伤的那只脚下面架着枕头,手里挑着块蜜瓜果切,问:“你这样和我纠缠不清,你女朋友应该不生气吧。”无师自通的语气。
陈燃停下收拾东西,洗净了手,朝她走过来,往喻兰舟嘴里塞了个草莓大福堵着,又转身继续收拾着。
回头看时,那个草莓大福太大了,一口吃不下,喻兰舟正半含着,眼睛水润地望向陈燃。
陈燃脑子里冒出来个想法。
压制住,把自己衣服的位置在喻兰舟衣柜里摆来摆去,不敢去看她一眼。
喻兰舟的腿差不多好时,说是怕长久不做饭手艺退步,给陈燃做了几次饭。
有一道菜陈燃之前没见过,指着问:“这叫什么菜?”
“兰州百合。”
陈燃收回手,笑着看喻兰舟一眼。觉得好有趣。
前几次的素食家常菜都挺正常。
直到有一次,喻兰舟第一次烧红烧鸡翅,自己都吃不下去,陈燃却说好吃,连吃了五个。
当晚就进了医院,被诊断出来食物中毒。
医生问是不是食物没熟。
喻兰舟翻出来当时拍的照片,鸡翅骨头旁红红的。
医生指着骨头上附着的血丝,问:“两个人都没有生活常识吗?”
喻兰舟愣了愣,医生走后,她扭头问陈燃:“我傻你也傻吗?!”
一个见习厨师怎么可能不知道肉熟没熟,有点恼恨。
笨蛋陈燃。
笨蛋陈燃无措地看着她。
喻兰舟低身凑过去,一口咬上她的下巴,狠狠地说:“下次再这样我吃了你。”
陈燃吃痛,往后躲了一下。
又感觉不对,不应该躲。
她抬头,试探着往喻兰舟的唇角凑过去。
啄了一下,然后离开。
喻兰舟维持着被吻的姿势,眨巴两下眼。
陈燃看着她的睫毛好长。好漂亮。
好贵的脸。
又覆在喻兰舟唇上轻轻蹭着,亲一口。口中说着“对不起,没忍住”。
第92章 第 92 章
陈燃新专辑预热在即, 不能再一直顶着抄袭的帽子。
喻兰舟离开喻家后,容玉的学费都是陈燃来支付的。
要证明清白不算困难。
陈燃没有蠢到不留创作手稿的痕迹,她留了视频记录, 她留了容玉打过来的那通威胁电话的录音。版权登记更是早就做过的事情。
容玉能要挟她,是她想被她要挟。
唯一要商榷的是如何驳倒当初自己承认的事情。
陈燃问容玉:“是你承认还是走诉讼?真要到诉讼的话, 你怕是会到一无所有。”
容玉早就拿到了国外的offer, 陈燃一直拖着她, 不让她离开,容玉被拖到没性子。
反正已经利用陈燃提高了知名度,容玉很快回:“我承认。”
晚上陈燃和公关团队吃饭交接时, 收到喻兰舟发来的消息:【我去接你。】
前几天, 陈燃又从喻兰舟家里, 把东西搬走了。
好像是一场持久战。
搬的平层离喻兰舟家只有几公里,这次陈燃没有再把房子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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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她心里有自己的打算。
收到陈燃一句“好”后, 喻兰舟起身拿起外套, 欲从与喻听舟的宴席中离开。
喻听舟问:“着急忙慌去哪儿啊?”她的身子微侧着坐着,手搭在椅子上, 又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喻兰舟, 说,“白衬衫黑西装, 好正啊。跟要去参加什么典礼似的, 喻兰舟。”
有点没大没小。
喻兰舟没功夫搭理她,对着镜子整理衬衫衣领。
喻听舟伸出食指点在鼻尖, 猜测说:“我知道了, 找陈燃去,是吗?”
喻兰舟补了个口红, 又听见喻听舟打趣说:“姐,就照你这个开屏的样子,我感觉用不了多久,就会功成了。”
喻兰舟微侧着点了下头,一本正经地说:“一晚上就说了一句有用的话。”
晚上十一点,喻兰舟到酒店门口接陈燃,闻到了一点点的酒气。
无奈又心疼地摸着陈燃的额头,轻柔问她:“喝酒了吗?”
尽管最近医生说药可以减一点,但喝酒总归是不好的。
昏暗的灯光下,陈燃的眼睫像只黑色蝴蝶的翅膀,鼓动着颤。
她说:“就一点点而已。但是有点困。”
“先在车上睡会儿吧。”喻兰舟搂着她的背,将她扶上车。
“嗯。”
陈燃坐进车中,喻兰舟紧挨着她坐上去。
还没等关上车门,陈燃侧躺下了,头枕着喻兰舟的腿。
“那么困呀。”喻兰舟笑,柔软的手摸了摸陈燃的侧脸,另一手轻轻关上车门。
“嗯。”陈燃的脸在喻兰舟腿间蹭了蹭。
有些痒,麻酥酥的。
喻兰舟颤了一下,轻轻捋着陈燃的头发,用手势示意司机把车开稳一些、开慢一点,她想与陈燃相处更多些时间。
夜色昏暗,眼前路途好像是迷雾漫散,却又好像是光亮的康庄大道。
她俯低头,慢慢靠近陈燃的唇角,啄了一下,蜻蜓点水。
被亲吻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陈燃唇角漾出浅笑。
一个拐弯后,陈燃睁开眼睛,一只手在喻兰舟腿上圈圈画画。
喻兰舟用力握一握她的手,说:“以后不要喝酒了好不好,不然的话我就没办法亲你了。”
“嗯。”陈燃的声音留着酒后的沙哑,添了一丝在喻兰舟前独有的软糯。
她从喻兰舟腿间起身,认真答应她:“好。”
喻兰舟看了又看她的唇,过后,说:“那亲亲我好不好。”
陈燃的手一寸寸挪过去,还没等到目的地,就被喻兰舟牵着一只胳膊抱进怀里。
陈燃心柔软成闪烁的星星,仰头,留恋地吻在她唇角,蹭了又蹭。
喻兰舟的手不再是过去那么凉了,陈燃握着,觉得她掌心的温度像冬天里揣着的小栗子。
两人一路牵着手上楼,喻兰舟把陈燃送到门口。
陈燃转身,说:“谢谢来接我。”
“那我能不能再要一个奖励。”喻兰舟视线下移,盯着陈燃的唇。
“什么?”
“再吻吻我,好好吻一次。”喻兰舟认真地说。自己身上起疹子是再好不过了,那样陈燃就能记住不喝酒。
过去总是陈燃向喻兰舟索取睡前的亲吻,所以这一次身份忽然倒置,陈燃的思考顿了一下。
喻兰舟见陈燃抿唇思考着,问:“算了吗?”
片刻后,没等到答复。
“那算了。”喻兰舟笑着,好看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自顾自说,“洗漱的时候小心一些,晚上的药就别吃了。我走了,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
最后替陈燃关上门。
十几秒后,陈燃作出决定。
她冲出门按下电梯键。
电梯还没下行,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陈燃走过去拉着喻兰舟出电梯,手下攥得很用力。
一直把喻兰舟推到门内,嘭的一声关上门,回转了个身将对方抵在门上,
因为没有其它的声音,所以双方的喘息声都被放大。
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陈燃抵着她的额头,“舟舟,你好漂亮。”
漂亮得让我想不顾一切,再去吻一吻你。
“我好爱你。”
爱到千百次对自己说应该抵抗应该放她走,千百次无效。
她把对生活困顿的疑惑迷茫统归于一个答案:喻兰舟。
她的名字就像一道咒语,解救她于黑暗的里。
喻兰舟手搁在陈燃的腰上,目光柔软地盯着陈燃的双眼,问:“那为什么总是要推开我呢?”
她穿着V领的白色丝绸衬衫,外面是剪裁工整细致的黑色外套,整个人如昂贵精致的水墨画,浑然天成。
她今天特意穿了这样的衣服。
她知道,陈燃喜欢她这样穿。
每次自己穿衬衫,陈燃的眼睛恨不能穿透她,直抵身体和心灵。
这次当然,也没有例外。
陈燃抬眸,照见心动。
她吻上她,想告诉喻兰舟答案。
陈燃吮着她的锁骨和颈项,然后到唇。
喻兰舟衬衫袖子袖口处是宽松的设计,陈燃的手无意中把它捋得更高一些,然后是腰腹处的衣物,酒气逐渐吻红了喻兰舟白皙的身体,
陈燃抬手,就要褪去喻兰舟上身的衣物。
喻兰舟的手微一用力,抵在身前。
她决定慎重一些对待两人的关系,不要不清不楚。
她说:“陈燃,你要说清楚一些,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就留下来;不答应,我今晚走,明天再来,好不好。”
陈燃不说话,只继续啄吻在她身上。
喻兰舟偏一偏头,抵抗的手垂下,又伸过去搂着陈燃的腰,拇指按着她的侧腰。
两秒之后,无奈着说:“就只是想跟我做,不想和我在一起是吗?”
陈燃停住动作,与她对视,问:“那你呢,不想跟我做吗?”
喻兰舟心一凛,抬头望着她的眼,沉入了朦胧的水雾中。
陈燃额头在她锁骨处蹭一蹭,留一阵酥痒,语气含混地说:“去洗澡好不好。”
“燃燃,你清醒吗?”喻兰舟笑着问她。
“我清醒。”陈燃想再试一次,试着去证明喻兰舟对她是有感觉的,“求你,给我好不好。”星点的火焰在陈燃身上燎绕。
清醒个鬼。
喻兰舟无奈仰头承应。
淋浴被打开后,浴室里水雾又模糊成混乱的一片。
视线恍惚间也被水打湿,喻兰舟抚过陈燃的每一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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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亲吻过她额前受伤的位置,还有胸口处那块小山形状的伤疤。
喻兰舟在她身上留下似乎是心痛的吻。
陈燃的手臂横亘胸前打断,捧着她的头来亲吻。
她要这场爱,只关于爱欲。
站着的姿势,陈燃靠在微冷的墙面上,体内是绵延不尽的欲望的火,一条腿被喻兰舟抬着,脚尖都舒服地绷紧。
那人进出一次便要问她一句——
“要我吗?”
“为什么不要我了呢?”
“不爱我了吗?”
陈燃抱紧她。
喻兰舟手指几次勾着,触碰到的地方令陈燃弓起腰。
不知道是流水还是陈燃一遍遍来把它淋皱——
她呵着说:“燃燃,放松一点。”
“不要憋着。”
“搂紧我。”
“喜欢我。”
命令的语气。
“喜欢我。”
执着而坚定的语气。
“喜欢我。”
乞求的语气。
陈燃一遍遍说着,好。
不知道是第几遍后,陈燃的腿软得有些站不住了。
喻兰舟抬起头看着她的表情,问:“舒服吗?”语气有些魅惑。
“舒服。”陈燃喘气不匀,又捧着喻兰舟的脸,唇舌与她缠绕。
她敞开了自己,整个身心都水淋淋湿润润的,眼睛更是。
“很舒服。”她说。
一阵卸力。
低头垂望着,喻兰舟的衬衫早就湿透了,和她的身体一块儿,黑的黑,白的白。
衣物被脱去,喻兰舟伸出手,想引着陈燃进浴缸。
陈燃却捞着喻兰舟的腰把她抱起来,不允许她又一次混过去。
把她抱在洗漱台上,耐心细致地吻着安抚着揉捻着。
从不真切的镜中,喻兰舟看见了自己被缠绕着,浑身却是冷欲。
陈燃在镜中与她对视一瞬,眼睛立刻紧紧闭上,她不敢去看喻兰舟那双清明的眼。
埋头取悦她。
喻兰舟摸着陈燃的耳垂,像一种安抚物那般。
片刻后,陈燃起身,平静地拿过一旁的浴巾,擦干净喻兰舟身上的水迹,又仔细地将浴袍裹在她身上。
自己随便披了件衣服在身上。
喻兰舟摸着陈燃的手,小心地问:“怎么了?”
一开始,陈燃还能控制住表情。
但喻兰舟一问,她就受不了了。
她抬头,眼睛泛红着质问:“喻兰舟,你的身体,对我没反应。”语气委屈。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只有我对你的身体有渴望,我对你那么动情。但是,你对我,却毫无反应。”
喻兰舟恍然明白过来,陈燃在为什么而别扭。
她被凉水浇醒一般,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她说不清楚。
她无法说。
说陈燃的粉丝递给她的那封信?
说她被说“是能当陈燃妈的年纪”?
说她被摆出的羞耻的姿势?
还是说最激烈的那次之后陈燃离开她这件事?
那时,她觉察到陈燃的离意,她也开始想用身体讨好陈燃。
一个比对方大十五岁的人,在不确定对方是否还爱自己时,做出那样的姿态,喻兰舟只觉得羞耻。
自从和陈燃分开后,喻兰舟的需求很少。
每回有一小点念头时,陈燃就跟一缕魂一样飘着过来了,在她耳旁说着话,在她身下动作着,让她摆出跪着的姿势。
喻兰舟浸出一身冷汗。
她的睡眠很短,短暂的梦境中,梦到一个小女孩,倒在梦中的自己身后的小女孩。梦到始终在流的鲜血。梦见灰白的面容和青红的瘢痕。梦见喻寄枝一次次用冷淡的口吻说“所以你死掉了吗”。
有一次,她梦见白发苍苍的自己,身旁站着年轻的陈燃,她的身体猛烈地抽搐一下,惊醒过来。幸而梦里陈燃没再喊她妈妈,喻兰舟想:梦境待她还算宽容。
她数次地思考一个可怕的现实:自己50岁时,陈燃才35岁;自己步入老年的60岁时,陈燃才45岁。
她推演到最后也只得出一个结论:两个人的相遇是一场错误。
如果不是后来得知陈燃为她牺牲掉了一切,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找陈燃了。
后来,她以为自己确认了陈燃爱她后,会好一些。
但这两次,好像都和从前没什么区别。
喻兰舟闭了闭眼,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她撑在洗漱台上的手指指尖发白,在苍白的灯光下落着苍白的泪:“对不起,燃燃,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看着她哭,陈燃一阵阵泛着心酸和心痛。
她强撑着,说:“喻老师,这几天,您可以再慎重地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请您认真地,考虑好。”陈燃的心缓慢地痛着,眼泪流淌成河,她说,“或许比起煎熬的过程,我更宁愿迅速地得到一个失败的结果。我不想再这样反反复复了。”
陈燃抬起头,盯着喻兰舟,说:“我相信,您应该也是。”
第93章 第 93 章
喻兰舟请了三天假, 把自己闷在家里。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一开始喻听舟请了人看照着,被喻兰舟烦躁地逐开。
第四天时,喻寄枝到访。
喻兰舟倦怠地去开门。
一进门, 喻寄枝便对她的状态持着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一般,问:“怎么这样了?被那个小姑娘惹的吗?兰舟, 我早跟你说过, 你们不太合……”
喻兰舟有气无力地撑着额侧, 打断她,问:“您什么事儿?”
“之前不是和她断干净了吗?现在怎么又缠在一起了。她纠缠你?”
喻兰舟皱着眉,随后勉强笑了一下, 问:“她纠缠我什么?我有什么可值得她纠缠的?早就被您抛弃过无数次的我有什么值得被别人纠缠的?”
“再说了, 不是她纠缠我, 是您的女儿,我,喻兰舟, 在向她求爱, 不是她缠着我不放,是她不要我了, 是我缠着她, 求着她跟我在一起。”喻兰舟无奈着强调重申,嗓子因干哑而有些发声困难, 语气却越来越激烈, 问到最后起了一阵咳,手掩着唇。
“舟舟……”喻寄枝喊她, 走过去拍捋着她的背。
喻兰舟躲开她的手, 说:“别这样叫我。”
她不想听陈燃以外的人这样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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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她人是拥有的越多,害怕失去的越多。譬如喻寄枝这样的人。这也是人之常情。
但陈燃不是。
她拥有的再多, 好像也会为自己倾尽所有。
喻兰舟无法再忍心推开她。
喻寄枝大概能明白,自己在陈燃面前输得一败涂地。
但她也不禁担忧地问:“你们能走到多远?”
喻兰舟心内烦躁无比,垂着头,双手无力地插在发间。
她知道,她知道。
但她想不出来答案。
喻寄枝离开后,喻兰舟再一次看着手机里陈燃的微信头像。
自己想不出来答案,她想,把问题交给陈燃呢。
她能不能为自己解答?
片刻后,喻兰舟拨过去语音电话。
陈燃换了铃声,由过去的柏辽兹的幻想交响曲,变成了她的自作曲“生命”。
陈燃的声音在手机听筒里再一次唱着“千千万万次心动”。
响了一会儿,那边才接起来。
一开始,两个人都没说话。
这十几秒对于陈燃来说,是胆战心惊的。她多怕喻兰舟说“陈燃,我们断了吧,我们结束了”。
她听说喻兰舟好几天没去上班。
她跟屈柏诉说:“我是不是把话说得太重了,逼她逼得太紧了。”
她又开始想:喻兰舟对她什么情感她都要了。
现在,她忍受不了了,问:“舟舟,你想好了吗?”
喻兰舟缓了一会儿,才说:“陈燃,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先给出你的回答,好不好。”
“好。”陈燃恳切地答着,她希望自己在这场考试中,是满分的成绩。
喻兰舟认真问:“你有想过45岁的你和60岁的我,会是什么样子吗?”指尖在桌上的咖啡杯水渍处打着转,在犹疑,在不安。
心像在悬崖上。
几秒的沉默。
陈燃的沉默使她的心在这几秒之内快速跌坠着,没被答案接住。
喻兰舟没能抗住,先挂了电话——陈燃好像从来没有想过,两个人能走到最后。
在那几秒钟的沉默之中,她好像被陈燃处决了一般。
喻兰舟捂着心口,有些难喘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