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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我的名字叫红
老伯完成自己的任务就消失,他们再次回到黑暗中。
唐灏问:“所以我们现在干嘛,去找渡化鬼新娘的道具?根据我玩剧本杀的经验这类道具大概率是和将军的定情信物。”
“猜都能猜到,将军后面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只喜欢孟嫁仙,因内疚自杀,那孟嫁仙得知后殉情了,gmeover了,又是一个既要又要的烂熟故事。多少年前的套路了。”
男生们显然很赞同唐灏的推断,寻找孟嫁仙死亡的真相还不如直接去寻找他们的定情信物。
中控室传来指令,“欢迎来到古楼,请各位玩家根据npc的提示前往孟嫁仙生前的房间。”
“注意,请玩家们分开寻找,若进入特殊房间会触发npc,也可能会获得关键道具。”
话音落,古楼红灯笼亮起,走出几位着鹅黄嫩绿对襟衫的丫鬟,手执长明灯,眼睛是纽扣做的,耷拉着脑袋,好像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男生们咋舌。
“我去!这么多间房,哪间是孟嫁仙的?”
“只有我在意哪间是特殊房间吗?”
“根据我玩恐怖游戏的经验,走廊里会上演追逐战,真的不能一起走吗?我有心脏病。”
中控室给的答案还是不能。
路梁放上到二楼,一阵阴风袭来。
他随意推开一扇门,里面是空的,外面隐约传来尖叫声,听得出唐灏运气不好被npc吓了个半死。
这间房显然也不简单,床边柜子一个劲抖动,发出奇怪的声音,路梁放面无表情地盯着,待npc从柜子里爬出,他抬手就把鬼头按回去。
npc:???
柜子上放着一本小册子,路梁放打开,内容为追求逼真还是手写体,和之前女生的字迹一模一样。
小册子属于孟嫁仙,记录了她与傅刑微的相识相知。
春风拂面的季节,他凯旋时策马惊风,惊鸿一瞥,孟嫁仙正巧在小窗跟丫鬟说笑。未婚夫刚从赌楼出来看着她巧笑嫣然就来气,说她抛头露面未免太不知廉耻,孟嫁仙自然与之争辩。
眼看未婚夫要动起手,傅刑微出现了,灯笼的光染亮他身上的甲胄,孟嫁仙望着样貌英俊的少年人,心头的花枝已悄然开放。
她目中掩饰不住的担忧,“此人生性跋扈,在镇上作威作福惯了,恐日后会报复于你,公子定要小心!”
傅刑微低声说:“别怕。他要敢来。我就不会让他走着出去。”
孟嫁仙先是诧异,眼中很快翻涌起泪花,傅刑微发现了,这对适龄的少年少女很快就坠入爱河,这是孟嫁仙最怀念的一段时光。
或许会想,故事在这就HE了。有情人朝朝暮暮,长相厮守。
可孟嫁仙很快就发觉傅刑微的不同。他眼中总是有痛苦、有担忧、还有不甘。
……
傅郎说,他发现我们的世界是一本书。文字赋予我们生命,我们也被文字束缚,只能走向既定的结局,书的创作者早就为我们安排好了人生轨迹。
傅郎说,在这本书中,他草根逆袭娶公主,最后当上的镇国大将军,人生一路顺风顺水。公主他见过,是个好姑娘,但谈不上喜欢。
真正的爱情,是把不可能的一件事变成可能,例如他突破文字的桎梏爱我,还有超越创作者的设定自己选择一个长相守的人。假如他有一天喜欢上别人,那不是他。
我不太相信,觉得只是薄情郎的一番说辞,他却问我要了一个承诺,假如创造我们的人要阻止我们在一起,我们一起对抗。
我说好。
事情确如他所说。
我们树下定情以后一共经历了三十次火灾、十九次刺杀、九次暴乱、四次瘟疫。
每次我将死都能看见一个穿着奇怪服饰的男人坐在发光盒子前写字。
【南域暴乱,孟嫁仙死在流民之中。】
【城中酒楼大火,孟嫁仙为救小儿香消玉殒,傅刑微大悲。】
【孟嫁仙携女眷看皮影戏,被掉下来的牌匾砸死。】
……
我们的创作者太恨我了,即便我与傅郎一次又一次改变结局,还是逃不开他为我施加囚笼。
就这样努力很多年,突然变得风平浪静,正当我抱着傅郎喜极而泣时——
他被夺舍了。
最后面五个字毛骨悚然,路梁放带出去,让被npc追了一路的唐灏等人看,唐灏直接傻眼了。
“????你是说,故事的主人公自己长出血肉相爱,作者看不下去把男主夺舍了?”
“好像是这样……因为作者喜欢公主,男主不爱公主。”
唐灏:“…………”
他一下子便明白了。
“那我们鬼新娘怎么办?谁来渡化她,我快被她和她的闺蜜们吓死了,躲房子里追了我一路。中控能不能给个提示,太难了,根本想不出来怎么渡化。”
中控室的徐克灯,“自己想。没头绪就多看看线索。”
某个男生灵机一动,“哦哦,我想到办法了,孟嫁仙上辈子的遗憾无非是没跟傅刑微在一起,所以化鬼后年复一年寻情郎,寻不到就杀人,但傅刑微的转世现在不是在我们这吗?”
唐灏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让少爷跟鬼新娘结婚……”
路梁放:“?”
道理是这样。男生不说话了。
因为抽到傅刑微转世的是路梁放。
唐灏举手问:“能换人吗?就是我们和他换个身份去,应该不影响吧,主要我们少爷这人脾气有点差,怕他不小心殴打npc。”
路梁放:“?”
徐克灯幸灾乐祸,“有规定说不能。进来前你们的身份就已经告知过npc,不同的身份触发的剧情也不太一样。不能殴打我们的工作人员哦。”
路梁放走出去,唐灏等人被锁在房门里面想看热闹都看不成,他在对讲机的指示下来到空荡荡的街道。
灯光突然熄灭,唢呐声还有人的叹息声此起彼伏。
鬼新娘端坐在花轿中,窗帘飘荡,红盖头摇曳,纸童子的虚影在白雾中时隐藏时现,路梁放站原地始终没有动弹。
【傅郎,是你吗?】
轿中的人轻声呼唤。
这次的台词不是故意尖着嗓子喊出来,而是以很平常的语调,接近人日常交流的声音。
若开始还被蒙在雾里,那现在就明确了。
【傅郎,是你吗?】
冬屿怕路梁放没听见,又念了遍台词。
路梁放沉默地望着她的方向,没有任何回应,冬屿从花轿中走下来,突然闪现至他身边。
光线也是够暗,她才敢壮着胆子近距离端详他的脸,路梁放眼皮垂着,黑眸中没什么情绪,胳膊也自然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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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屿低头注视他的手,缓缓地,伸出自己的那一只手贴上。
小臂内侧轻轻挨到的瞬间。
她一方面惶恐不安,一方面又暗自窃喜,一种从内心升腾而出的喜悦迅速将她的理智占领。
路梁放的体温不是很冷,但也不算热。感受过一回就不敢再感受了。冬屿怕被路梁放骂,迅速收回手藏入袖间。
【傅郎,我等了你很多年。真的是你吗?我是仙儿。】
暗恋L这么久,情到深处也只敢猜他体温是偏冷还是偏热。
冬
屿借着职务之便靠近他,如此小心翼翼,路梁放不躲,也没什么反应。他盯着她的红盖头沉思。
【你愿意为我下地狱吗?】
路梁放说:“不愿意。自己下。”
【傅郎如此薄情,仙儿会很难过。】
“谁在意。”他说。
冬屿硬着头皮,“傅郎——”
话还没说完,路梁放忽然掐断连接中控室的对讲机,按住冬屿抬起的手。
在冬屿大脑空白的时候。他微扬起下巴,垂眼俯视她,瞳仁深黑。
“你是还想在我面前演吗?”
“冬屿。”
名字一出,冬屿浑身僵住。
花轿边寂静无声,心跳声清晰,喘息声也清晰,她掀开盖头抬起双目,不知是心跳快还是羞涩快。
路梁放是何时发现的,是声音吗?好像也只能是声音了。
“我是来兼职的。”
冬屿实话实说。
路梁放开门见山,“渡化的办法是什么?”
兴许是懒得再在这个无聊的游戏上浪费时间,路梁放语调很淡,直接把中控室对讲机关机了,冬屿也听出了他的意图,内心不免落寞。
“直接说就没意思了,这是个解密恐怖游戏。”
“无聊。”
“那你还玩。”
“本来就不是我要玩。”
冬屿可不管这些,认真说:”本来不是你玩,但现在是你玩了。我要让你有体验感一点。看你们被吓住我会很有成就感。”
“我只体验到了你的蠢。”
“那能跟我们店长打个五星好评吗?”
“不能。”他无差别攻击,“你们店长也蠢。”
冬屿愣了一会,很快缓过神来,“所以——你就想结束了吗?我还以为我很吓人。”
路梁放:“唐灏确实觉得你吓人。渡化的方法是什么?”
冬屿见他这般神情就知道无法改变,指着孟嫁仙的闺房,说:“找到她小时候放的风筝。把纸风筝连线烧了,烧出的灰轻轻点在我眉心上,前提你们还要抓得住我。后面有追逐战的,很多npc一起的,算是值回你的票钱。”
路梁放淡声说:“行。”
冬屿注视着他。“……”
第62章 我的名字叫红
路梁放畅通无阻,不一会就找到那个风筝,随着火焰燃烧,风筝顷刻在众人眼前化为飞灰。
古楼内的音效开始改变,从阴森化为孩童时玩耍的嬉笑声。
原来能渡化鬼新娘的一直不是什么定情信物,而是她小时候玩的那个风筝。
唐灏愣了一会,说:“所以我们现在只要找到鬼新娘本人就通关了吧?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中控室给了肯定的答复。
不过最终关卡显然没这么简单,他们一得到香灰,四周墙壁便发出血色的光,npc一齐出动,唐灏毫无防备,胳膊被鬼抓住,边跑边跳,“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追我——你们谁去渡化鬼新娘啊啊啊啊——”
路梁放相对冷静,接连推开几间房去寻找冬屿的踪迹。
总有npc不太长眼,张牙舞爪想去恐吓他,还没碰上就被他无情推开。npc好像也愣住了。
徐克灯看着监控疑惑,“怎么方才冬屿抓他手臂的时候就没反应?”
早听说路梁放不喜欢被陌生人碰,故意选这个主题也是因为《鬼新娘》有npc亲密接触玩家的地方。
那时中控室虽听不见声音,但还是能看见发生了什么,陌生男女靠的这么近,这位少爷却毫无反应,甚至腰背往后倾斜,让她更好抓一点。
连徐克灯还以为他改头换面了。
不会这两人认识所以不介意吧?
他大脑瞬间空白,这人形监控最近住自己家,能遇上路梁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何况两人当时好像还说了几句话,随后路梁放就知道了渡化鬼新娘的办法。
念头一经加深,这位徐少爷平生头一回坐立不安。
路梁放已经走到走廊尽头,像是高三那年从广播站推门而出,这些年对他表示过爱慕的女生很多,能给他留下些许印象的也只有那几张纸条和短信。
纸条不留姓名。只有他的缩写。
LLF,你应该是一场梦。
新年快乐,LLF。
下一个季节,希望还能看见你。
……
可还真的是——滴水不漏。
路梁放看破某人的心事,突然就明白了慈善晚会那晚,冬屿在杂物间里突然弹的那首《红尘客栈》。
他把手放在门栓上,内心有点烦躁,久久都没有下一步动作。
冬屿听见门口的动静很紧张,怕是路梁放又怕不是,L似乎很不喜欢这里的一切。
吱呀一声,门推开了。
她膝盖并拢,视野内出现一对又长又直的腿,微微怔神,这是她暗恋了很久的人。
路梁放走过来,低头望着戴着鬼面具的她,光线太暗,俩人都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依稀看清轮廓。
寂静黑暗中,他抬起手,轻轻把香灰点在冬屿额头,问中控室,“算任务完成了吗?”
中控室没有回答,室内光束的变化已经回答了他。
这个动作像是在摸头。
冬屿怔怔坐在原地,额头的触感似乎隔着面具传递到了眉心。酸涩感涌上心头,她悄悄在哭。
高考结束的那一周,她以为时间能让她逐渐忘记一个人,最后却发现时间只能加深对那个人的思念。
她曾经试过,写一封情书,想悄悄塞进他的书桌,可那封情书最终还是压在自己堆积成山的课本中没有解封。
亲爱的L,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都说暗恋是青春期才存在的情愫,为什么高中都结束了还是会这么喜欢你。
你或许不认识我,忘记我了,但我还是喜欢你。喜欢你这个人,喜欢你的名字,也喜欢你名字的含义,希望你好,希望你每天开心,希望你住在光荣榜上,永远骄傲放肆。
事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记得是高二的那个秋天吧,我转学来到了这,对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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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都不熟,第一次遇见你,我记得你那天跟你朋友过马路,你朋友买了包烟问你抽不抽,你说不抽,穿着一中的校服,像是电影里冷酷的富二代少爷,或许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开始注意你,总是梦见你。在梦里,你的面容很模糊,我却很期待下次能在梦中看见你。那些时光你甚至都不认识我,我却开始期待每一天的放学,对了,我们都不在一个学校,也不在一个班,我又总是期待,你能突然出现在我的放学路上,即便看一眼也好,这样的感觉好奇妙,我无法忘却,后面我知道了你的名字,你叫路梁放,是我们市的全市第一,偶尔从朋友口中听见你,我会感觉到快乐,记得高二运动会那几天,我在校外咖啡店兼职,你总是会坐在窗边看书,我端咖啡的时候发现你看的是《双城记》,于是我也买了一本,多奇妙呀,我替我们班同学扫公共区的时候,不小心弄断了扫帚,你正好出现,丢了把扫帚出来,让我心跳的很快,我记得那天天气特别好,人群也特别热闹,你还因为没吃早餐跟朋友溜去小卖部买,回来的时候被你们班主任逮到训斥了一顿,我觉得你罚站的时候好呆,偷偷看了许久,或许这就是书中常说的依依不舍的感觉吧。我第一次鼓起勇气跟你写纸条,想了很久,最终想到了顾城的一句诗,你像是一场梦,结局不是很好,你大概率觉得被我骚扰了,对不起,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L,我太想让你察觉到我的存在了。你知道在你第一次去我家补课我有多高兴吗,若之前我们之间的阻碍是距离,现在应该就简单了吧,可你总是冷淡地拒绝我,有意保持距离,我难过的想,我们之间的阻碍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距离,而是缘分,我们之间的交集太少,你也像个木头,我特别讨厌你,我也特别喜欢你,人怎么能这样矛盾呢?或许是因为我爱而不得就气急败坏了吧,幸好你不知道。你还记得我们学校组织的那次活动吗,我第一次看见你拿枪,特别帅,原来家境优越的少爷是这样,几乎什么都会,我想想,我会的好像只有读书和跟我哥斗嘴,我妈还总觉得我不省心,所以在喜欢上你之后我想着自己也要变好,变成一个特别优秀的人这样
你应该就能注意到我,我开始买卷子写题,我同桌都被我成绩进步的速度吓一跳,那些时候她们问我是怎么提高成绩的,我说写题,告诉他们买什么试卷,可只有自己知道成绩提高的秘密是你,成绩越突飞猛进就越遗憾,遗憾我的青春明明算不上无聊,却总有一团阴阴的云,它飘荡在我头顶,看不见你的时候就会下雨。L,你知道吗,我总是会伪装成中国移动给你发祝福短信,总是会假装去找朋友其实是为了去你们学校看你一眼,一中和六中明明不远,我总觉路途遥遥,他们都说我长得很漂亮,我却总是怀疑自己不够漂亮,不然你为什么都注意不到我,我高三快高考的时候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而这个时候的冬屿和第一次遇见你时候的冬屿已经不一样啦,她是爸妈口中很优秀的孩子,也是班主任眼中的能为学校争光的好学生,假如我没意识到自己还是喜欢你,或许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了,暗恋呢,太苦了也太美好了,我舍不得,所以我在高中最后一年在广播站为你点了一首歌,叫《红尘客栈》,是我最喜欢的歌,我耳机听的时候总觉歌曲太短,结束时又发现高中过去了,青春真的太仓促了,我还没机会弥补遗憾,有时我会想假如我在某个瞬间勇敢点结局是不是不一样,我之前听说过有个女生喜欢你直接向你表白了,虽然不知道结局是什么,但我还是羡慕她的勇气,或许你会喜欢勇敢一点的女生,明媚一点的女生,这样很你冰冷的性格就互补了,那段时间我沉迷写题。因为害怕会从朋友口中听见你们的事,什么你送她回家教她写题,这对暗恋你的女生来说是莫大的残忍,所以我选择用刷题来麻痹自己,在高考冲刺的时候获得了一段充实的时光,我的班主任为我感到很欣慰,只有我有点难过,L,高中结束了,放学后我们也不能遇见了,我还是不知道你喜欢怎样的女生,不过应该不是像我一样雾蒙蒙的。不然我尝试了这么多次为什么总是无缘。
我不后悔喜欢你,我觉得这本身就是一种美好又难忘的体验,所以谢谢你,让我的青春有了这么珍贵的回忆。L,夏天要结束了,我也该释怀了,遇见你是在冬天,最想跑到你们学校去看你的时候也是在冬天,真希望下一个季节还能遇见你。愿那时,我不再是冬天雾蒙蒙的雨。
……
她眼眶通红,鼻尖和嗓子都堵得慌,不敢乱动,生怕被路梁放察觉。路梁放成功渡化了鬼新娘,推开一扇门就是密室外。
站在门口他却突然停住了,好似察觉到什么,默默站了一会。
“…………”
路梁放淡声说:“明天可以不用来了,现在没有兼职的必要,缺什么跟我说。徐倩舒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吗?”
黑暗中没有回应,冬屿仿佛消失了一般,只是他能感受到周围的空气很湿,沉默一会便推门出去。
唐灏等人早就等在外面,对刚才的遭遇还心有余悸。
冬屿摘下鬼面具,从暗门里走出正好与徐克灯打了个照面,徐克灯看她泛红的眼睛吓了一跳,虽然他一直把冬屿当人形监控想赶走,但毕竟冬屿又是无辜的。
“谁欺负你了?”徐克灯拦下她。
后面的那段时间他在跟朋友视频聊天,都没太关注监控,不过不影响他甩锅到路梁放身上,这堆男生之中攻击力最强的就是这位少爷了,之前不推开她或许就是酝酿了这么一个大招。
徐克灯这下子想明白了。
见冬屿始终不说话,他去找路梁放讨要说法了,他这人神经是神经,有时还是分得清是非挺护短的,尤其对女孩。
第63章 我的名字叫红
男生们靠着沙发缓神,几杯冰水过后,很快就忘记刚才受到的惊吓。徐克灯找过来,正好看见他们推搡着去中控室看被npc追赶的回放录像。
当事人看见自己被追的画面很想死,可转而看同伴被吓得五官乱飞的画面又很开心。
唐灏指着屏幕中的路梁放,“啧啧啧,看见鬼就跑,没骨气,看看少爷,可没你们这么胆小。”
监控画面中,路梁放单独做任务。
鬼新娘伴着阴乐从花轿飞出,雾中银铃悦耳,她顷刻就到了路梁放眼前,双手交叠,盖头轻掀。
围观的人屏住呼吸,谁都知道路梁放不喜欢被人挨,特别是陌生人,那鬼新娘竟然要抬手碰他手臂!!
正当几人要继续看下去时,路梁放按了切换键,画面瞬间跳转,他们什么都没看见,不禁抬起眼面面相觑。
徐克灯正好杀进来,质问他是不是殴打npc了,不然怎么冬屿一摘下来面具就哭。
路梁放还没有反应。他朋友就自动把监控中没看到的部分跟npc小妹妹的反应联系在一起。
“少,少爷,你你你不会,真的……”
他们也误以为路梁放下意识殴打npc了,“要不要去道个歉。我替你?”
要他本人去是不可能。
路梁放:“……”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她了?”
他目光冰冷,淡漠地说。
徐克灯的确没有证据,因为最后那个场面所在的屋子监控恰好坏掉了,只能通过对讲机交流。
“你不打她?为什么她会哭?那——你骂她了?你肯定也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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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徐克灯笃定。
“嗯,骂了。”
路梁放装都懒得装,抬起下巴冷声说:“所以我现在也可以骂你。”
徐克灯:“?”
他我行我素,一个都不搭理,推门走出去。
冬屿刚下班,肩上挎着包,手背处黏着细腻的薄汗。她不经意望见他,慌忙低下头。
路梁放才到前台就停下,对她的出现没什么反应。
前台有杯牛奶,小哥登记好打电话来预约的客人就瞅见了,问穿僵尸服的同事这牛奶是谁的。
僵尸服只换了衣服没化妆,抱着个清朝红帽,想了一会说:“是冬屿的吧,我看她一天一杯挺爱喝的,她刚才换衣服还在这里坐了一会,不过她现在好像走了吧。”
路梁放手搭在前台,不知在想什么,僵尸服说完,从盆栽边的微波炉里拿出热好的面包。
“没吃饭吗?”
“打游戏去了。”
闲聊声有一搭没一搭,僵尸服咬着面包声音含糊不清,或许是路梁放太惹眼了,他还多留意了一下。
冬屿走门口发现天空下雨了,人在伤心的时候天公都不作美。
她没带伞,打电话给徐倩舒,接她的人还要等会,鬼屋外有供客人休息的椅子。
冬屿刚转头,便看见路梁放的身影,这下两人是避无可避,她生怕被路梁放发现哭过,扭过头去。
以为会被L忽略。
路梁放却插着兜走过来,肆意放下她落在店里的牛奶,像是厌倦了被猜疑,“你哭这么久,我下手很重?”
冬屿一怔,慌忙说:“不是,我只是想我爸妈了。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们。”
路梁放神情没什么变化,冬屿猜测,应该是徐克灯误会路梁放在渡化时下了重手。
她补充,“你那时候拍我头不重的。”
谁知路梁放压根都不在意这个,单刀直入,“你高中在六中读?”
两者之间跳转太快,冬屿一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还是点点头,“补课的时候你应该见过我穿校服。”
“穿你身上有点蠢不想看。”
路梁放说话十分无情,然后继续问,“你在六中上学,为什么会喜欢一中的?”
冬屿怔住,脸颊不自觉发烫,“你,你怎么知道?”
“你手机壁纸。上次送你去医院的时候看见了。”
冬屿沉默,“……”
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能看出
一中校服也认不出是谁。
她看向雨幕,声音很温柔,“可能是我有病吧。”
换路梁放沉默了,“所以你才对崔旭提不起兴趣?”
这很显而易见了。
冬屿说:“我曾经也尝试过迎合崔旭,然后发现失败了,我说过,我有喜欢的人。崔旭还是不死心,就像我对我喜欢的那个人一样不死心。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是很难死心的。”
“……”
雨声突然变得安静,街道的灯光映在发湿的玻璃门上,少年的身高明显比她高了一个头,无言了许久。
“他哪好?”
声音听不出情绪,似被雨糊了一样。
冬屿仰脸看向他,鬓边的发丝贴住脸颊,微红的眼眶又泛上了水光。她认真地说:“路少爷,我喜欢他不是因为他哪好,而是因为他哪都好。”
路梁放打断:“你给我闭嘴。很吵。”
冬屿不明所以,“?”
是你自己要问的。
接她的车来了,冬屿抱着牛奶坐在副驾驶,她发现牛奶是热的很奇怪,下意识想是不是路梁放帮她热的,不过很快冬屿就打消念头,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那就应该是同事热面包的时候顺便帮她放进去了。
冬屿回到家,有菲佣放热水弄浴盐球让她先洗个澡,泡完热水果然浑身舒服很多,上班带来的不开心都减轻了不少。
她打开吹风机吹头发,外面大雨有减轻的趋势,也就是这时候,冬屿看见自己手机里多了一条好友申请。
【你们店长说我殴打npc,能看见就通过一下?】
看得出对方被不厌其烦骚扰过,申请信息都写的很不客气。
冬屿看出了是路梁放,抓手机的手颤抖。
她有想过很多次去加他联系方式,通过朋友推荐、通过Q.Q空间,尘封在记忆里的情书又浮现至脑海,那些耗费感情写下的文字,比起眼泪,更多的遗憾。
冬屿检查完自己的朋友圈没什么大碍,给他备注一个L,通过了申请。
冬山与:给你带来麻烦了,我会跟我们店长说的。你需要我做什么?
L:多劝你们店长打狂犬疫苗。
冬山与:好的。
微信号应该是徐克灯给他的,让路梁放来道歉,没想到阴差阳错让她的暗恋得到了回应。
是的,一个微信号冬屿就特别满足了。
她反复翻看路梁放朋友圈,发现自己被他朋友圈屏蔽了,什么也看不见,心底有点失落,手上也不忘把路梁放拉进自己的朋友圈黑名单。
几次刷新他朋友圈的那条灰色横线,还是没有变化。
冬屿放弃了。
L:我已经跟徐倩舒说了,你以后都不用去她儿子那里。她自己也有私心,但摆在明面上就没意思了。
冬山与:你误会了其实徐姨是个好人,我只是想买相机又不想白吃白喝。我爸跟我说……
L:你被他儿子传染了吗?
冬山与:传染什么。
L:蠢,笨,白痴。
冬山与:好吧,那就听你的。
路梁放没有再回消息。
徐克灯把这段时间的钱给她,顺便听冬屿解释后发现是个大乌龙,态度立马180度大转变,从边嫌弃边爱护变成了纯嫌弃。她不来了他还乐开花了,反正他也长期住在外面不回家,眼不见心不烦。
这些钱正好够买个二手相机,冬屿拿到相机后非常开心,对着花园里的花草树木一顿狂拍,这段时间又赶上高考出分。
正在度假的高考学子们再次紧张起来,各大学校已经给家里打电话推销志愿报考,夏日炎炎,省里正准备举办新闻发布会发布本科类分数线,网上铺天盖地都是选专业的教程,志愿填报准则。以前是学校大于专业,现在是专业大于学校。
冬屿坐在电脑前给家里打视频电话,爸爸推着轮椅走来走去,席少英正在修理把外婆老花镜涂成黑色当墨镜的弟弟,冬崇衍跟他的黄毛兄弟站阳台抽烟,妈妈显然对他这个不着调的朋友很有意见,脸色不太友善,时刻都想赶他走。
下午两点是查分的时候,家家户户的路由器都闪着光,全家人要么围着电脑要么围着手机,等待着最后几秒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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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针转动,整点了。
鼠标点进去,网站卡崩溃了,班级群学校群开始以每99+的速度刷屏。
冬屿退出去再点,网站还是卡的。孟初已经查到分数了,冬屿看见她在空间里发了一个融化的表情,家庭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她复读的压力更大,冬屿不禁回想起转学第一天那个狡黠的女孩,当时孟初怕她融入不了班级,很热情地介绍周围的同学。
如今物是人非。
她第一次体会到了这种复杂的情绪,想自己应该还是恨她的,要不是孟初外公,爸爸就不会失去双腿,自己也不会被牧师悬赏。这是青春给她上的最后一刻。
网站还是卡着,冬屿退了几次。只看见姓名没看见分数排名,全是星号。还以为是网站BUG了。
直到席少英激动的快要晕过去冬屿才反应过来。
她的分数被屏蔽了。
全省前十名。
不负三年的努力。
她放下鼠标,高兴地也没思考太多,直接拍照发给喜欢的男生,很快得到了一模一样的照片,路梁放的表现就淡定许多,好像在说:就这?没见过世面吗。
冬山与:你好厉害。
L:你才知道。猪。
冬山与:为什么要骂我?
L:因为我讨厌你。
冬山与:讨厌我为什么不把我拉黑。
L:哦。
跟他说话能把人气死。天生就不是能卖保险的料。
第64章 我的名字叫红
她很想回家,很想爸妈,最近的风平浪静给了她一种侥幸心理,离开伞外面其实没有雨。兼职的时出去也无事发生。
出成绩以后有一次返校。她回到十班,教室内熙熙攘攘,都在说注意分寸别问分数,然后晚上要不要全班一起聚个餐。
“冬屿,你去吗?”
田萱婷看见她了,扶着眼镜问。
按江局的安排,冬屿的吃喝住行都要在徐倩舒的管控之下,她不确定能不能去,先是问:“你看见孟初了吗?”
田萱婷一愣,“孟初啊,她复读去了,要我跟你说声对不起。这辈子她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冬屿沉默了会,“……”
她抱着一堆大学宣传单,望着旁边空荡荡的座位,或许是最体面的结果了。
“所以你去吗?”田萱婷问,“就晚上的聚餐。”
“可以,但要打电话问问。”冬屿回答。
冬屿拨通徐倩舒的电话,徐倩舒最近正为某些事焦头烂额,听裴斌说,因为她在美国的情人想来看徐克灯,正好被徐家人撞上传入了老人耳中。
“哦,没关系,小岛你多注意安全,我最近有点忙,有时候可能不回家……你有事找管家就行……”
徐倩舒话没说完就挂断电话,听着匆匆忙忙。
冬屿放下手机,温和地说:“同意了。”
田萱婷说:“太好了!”
七八月是毕业季,高三的教学楼很快就没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冬屿对六中的回忆其实不多,高中的大多数时间都在刷题,唯一难忘的人还不在六中。
她走三步,看几眼手机。微信画面一直停留在和路梁放上次的对话框。
加上他微信后总期待着他能发点什么,就像放学后总是期待遇见他。L现在应该也从一中教学楼走出来了吧。
冬屿又看了几眼手机,还是空空如也,内心未免有点失落。
“对了,冬屿,你跟L在一起了吗?”田萱婷在路上问。
冬屿回过神,“我没听清。”
田萱婷又问了一遍。
冬屿故作轻松地说:“没,我觉得不可能在一起了。喜欢其实重
要的是感受而不是一定要在一起。”
她用很平静的语气说出这番话,眼中藏着很淡的忧郁。
看她这幅模样,田萱婷明白再问就是冒犯,尴尬地笑了一会,开始问她想吃什么菜。
晚上有羊排有螺蛳还有酸萝卜炒牛肉,男生们搬来一箱啤酒,冬屿让道的时候,看了眼手机,微信最不好的一点就是显示不了在线状态。
她把路梁放的头像看了一遍又一遍。他还是没主动发消息。
冬屿按耐不住,编辑了一条:聚餐的地方空调好冷,等会都不知道怎么回去。你们也有聚餐吗?
她检查了一遍每个字都没多余的意思,照片拍好也修剪好了,就是没有按下发送键。
周城突然拍她肩,“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