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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门关上。
她不敢当着路梁放的面看他微信。
悄悄打开水龙头,水淋在身上的时候,冬屿才从衣娄里拿出手机,解开密码锁,点开路梁放的朋友圈。
置顶是一张图片,他们高考后的牵手照,曾经也是冬屿的朋友圈置顶。
图片中两只手稚嫩,十指相扣,光线很暗,拍得也比较模糊,但能看出男方的手是比女孩大一圈。
文案:2023.7.25我高中暗恋她
冬屿手指一颤,手机差点滑落至地面上,明明被暗恋的人是他,他却告诉所有认识的,被暗恋的是她。
路梁放身边是不缺女孩喜欢的,只是性格原因,都是被追,而不是自己主动挽回什么、或者说为谁费心。
第一次真切喜欢过的是冬屿。
后面为之打破的原则的还是她。
明知不合适还是想尝试一下。
他的朋友圈背景是一条视频,也是分手前,冬屿和路梁放去公园散步的场景。
镜头很摇晃,一半都是黑影,只能依稀看清一条铺满落叶的小径,两道年轻的影子在小径上摇摇晃晃,岁月安静又漫长。
“看镜头。”视频中男生声音沉稳。
冬屿:“我在吃糖葫芦,等会——”
“现在。”
“等会。”
“现在。”
“好吧。”
冬屿抬起脸,对镜头温柔笑了一下。还用手挪了下镜头,展示只剩一颗的糖葫芦,温声说:“是他给我买的。”
男生轻轻嗯了一声。
就到视频的尽头了。
冬屿继续翻他的朋友圈,他的日常还是各国定位和纯风景照,不掺杂感情状态,微信名字L,头像全黑,看起来很酷很高冷,不想跟人聊天。
但微信地区是冰岛。
签名是小岛。
不一定要像电视剧里那样爱的死去活来,朋友圈刷屏的恋爱日常,谁看了谁烦。
他也有好好生活,有好好上班,日常是这个,但能让冬屿感受到,自己是被在乎的一方。
冬屿在浴室待了很久才洗完澡,推门出来,就看见路梁放打碎她两个盘子,正在用扫帚清扫,表情上是一脸:额它们自己是烂掉的。
她没跟他计较,先回到卧室,让路梁放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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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澡之后记得把电视关了。路梁放也快也洗完澡,头发随便擦了会就敲门。
冬屿坐在床上擦身体乳,回头扫了一眼,“穿上衣……”
路梁放:“睡觉穿什么上衣?”
冬屿:“?”
之前不是这样的。
她温和地说:“不想穿上衣就去厨房找个麻袋。”
路梁放:“……”
他不情不愿穿了上衣,淡声问:“现在睡觉吗?”
冬屿提醒,“你还没关电视机。”
路梁放:“等会关。”
冬屿:“?”
“那现在干嘛?”
毛巾丢到地毯上,发出唰地一声轻响,冬屿屈膝坐在床上,视线慢慢收移开,看向路梁放,男人没有说话。
他靠近床前,揽着她的腰,冬屿下意识往后躲。
男人按着她后脑勺,黑眸打脸她微红的脸颊,“是不是觉得我X冷淡?”
冬屿:“?”
这——
只是想想,没说出来过吧。
她用手推开他,面不改色,“去关电视机。你水费还没A给我。赖账吗?路队。”
似是不想再看见她装傻,路梁放抬起她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冬屿撑着被子浑身发软,她也没想到,梦中才会出现的情形现在就发生了,对象还是他。
身体控制权好似被夺走,被迫迎合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屈紧,冬屿虽感觉到轻微的疼痛,却不敢乱动。
“还让我A水费吗?”
男人松口,忽然凑在她耳边说。
冬屿避开他目光,反手推他的脸,“意思是赖账?”
她有点怕被他吻,潮湿的声音一时有些颤。
路梁放嗯了一声,揽着她腰线的手又紧了,“有本事就惩罚我。”
他明白她性格,就是吃准她看起来清冷圣洁,其实单纯到摸脸就会害羞。
冬屿:“……”
她低下头躲开他,“你胡言乱语什么?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路梁放抬起她下巴,凝视她黑白分明的眼,淡声,“那还A水费吗?”
冬屿:“A。”
路梁放继续低头吻她,怕她乱推,干脆把手臂控制住,直到弄得冬屿喘不过气,背脊靠着枕头,羞涩难当。
男人逼她回答,“还A吗?”
她话都快说不完整,唇边水色浓郁,被热的似涂了一层嫣红的膏脂。
冬屿深吸一口气,耳尖红得滴血,“至于这样吗……”
路梁放神情微动,双唇离她仅有一指距离停下。唇齿间的热气纠缠在一起,她睫毛一颤,眼神有点游离。
他还是问:“不是说A水费。还A吗?”
“不A了……你满意了吧。睡觉行不行?别以为你是病号我就不敢……”
路梁放松开控制她的手,问:“不敢什么?”
冬屿回答:“再用疑问句别睡我床。”
路梁放做了个哦的口型,脸上却没半点悔过的意思。
他回到客厅关掉电视机,不一会就躺在了冬屿枕边,一手搂着她的小腹,下巴贴近头顶。女生的床特别软,还有特殊的香气。
冬屿感受他胸前的起伏,还在回想路梁放刚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穿着白色睡裙,想着想着身体不自觉往后缩了缩,路梁放另一只手放在她大腿上,轻轻捏着,对她说别闹了。
冬屿红了脸,抱着小熊。
沉沉睡去了。
落地窗边帘子在飘,外面的媒体于风雨中骚扰每个回家的居民。
记者站在水沟边,披着雨衣,还原人发现断指的场景。
小孩们打伞在边上围观。
雨中闪烁的灯光迷乱,人声嘈杂,这边的一切纷扰都被框在小小镜头中,连接着大街小巷的电视机。
水沟断指的事还在发酵,人们议论纷纷。
“不会查到我们头上吧?看新闻说条子那边已经关注到了,运气真他妈背,教训个叛徒而已,这也能被条子盯上?闲的慌了。”
“别在这大喊大叫,上边让我们过去说明情况。”马仔关掉电视机,踢了一脚凳子,对同伴说。
昏暗的房间内充斥着烤肉的焦味,不是牛羊而是人,还有一种腐烂的罪恶在阴影中发酵。
断指的主人早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精神不太正常了,断断续续地对眼前的人说:“我是条子卧底……我是我是我是……放我下来我承认了……求求你们……”
两人对视一眼,把他弄进一个纸箱子离,招呼手下推去牧师那边。
牧师一如既往在茶几边泡茶,学习中国的传统茶艺,茶几边贴了很多张宋娰的照片,脸都被割掉了,看起来很渗人。
手下恭恭敬敬地走进来说:“老大。挖了。如您所料是空棺。那个条子的女儿根本就没死。”
牧师冷笑,“还有什么别的发现吗?”
手下继续说:“有个疑似那女孩的人出现在电视上,媒体直播拍到了,虽然一闪而过,放大还是能认出来,旁边那个正好是路梁放。被我们的人看见了,正要来向您说明。”
安静的茶室内,牧师的手机一直在响,手下看了一眼,是伊丽莎白,上任老大的女儿。牧师没有理会,把手机设了静音,面无表情道:“让他们滚进来。”
两个马仔拖着纸箱进来,指着里面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男人,语调兴奋地说:“老大他认了,他是条子卧底。都怪这个畜生,给我们带来麻烦,砍了手指也不安分,活着有什么意义!!!”
另一个马仔说:“我们正好在关注电视新闻,看见了跟您悬赏令中很像的一个女的,与杀害天使老大的条子走在一起,像是去卖的,迟早弄死他们。”
牧师收到直播回放,没有直接看,而是抬起手指,示意纸箱内的男人说话。
男人咳出一口血,表皮有多处烧伤,内脏也受损严重,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背叛……”
脸被扇出血,他说:“我不是卧底……真不知道天使会死,我后悔……我后悔帮你们做事,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我哪里我哪里做错了?幸存就是错吗?”
牧师知道问不出有意义的东西了,对旁边的人打了个手势,语调有礼也寒碜,“没有价值的话。你活着就是错不明白吗?”
男人被拖下去,嘴里传来辱骂,过一会就消失了,只剩下茶几上水烧开的声音,牧师终于接了伊丽莎白的电话。
女人英文中夹杂着怒气,“我父亲说如果你要继承我家产业,就必须入赘我家。你现在安排我嫁给你的瘸腿手下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在哪!”
牧师十分绅士地说:“字面意思。有意见可以一枪崩了你,我希望你是个聪明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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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脸色一白。
电话嘟嘟挂断。
牧师开始看直播回放,画面很杂乱,现场显然不止一个媒体。
在看见冬屿那张忧郁的脸庞时。
他笑了。
第95章 飘
被路梁放抱着睡了一晚。
冬屿沉沦在梦乡中,情绪是欢愉、也是羞涩,好像在被无声地哄着,弥补当年所受的委屈。
所以她的体验感其实特别好,即便醒来不见路梁放,应该是去上班了。
他休假了快半个月,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很早就去了,留下一张纸条:
牛奶,微波炉里。
冬屿拿在手中,在上班的途中收到了路梁放的转账,一个是520一个是1314。备注是水费。
他问她什么时候下班。
冬屿退还了他的钱。
L:?
山与:?
L:昨天水费。
山与:随口说说而已。
L:。
山与:?
山与:能不扣句号吗?
L:不是句号,前面有句话没有显示。
山与:什么话?
L:你好,早安。
山与:……
人机男友。
她给他发了下班时间。许梦颖说她今天气色好,是不是偷偷练瑜伽了。冬屿把牛奶放在桌上,问她新闻稿写得怎样了。
许梦颖立即老实下来,神色仓促,“别问了,还卡着呢,太难写了,万一不小心弄出什么舆论导向还会被追责。”
冬屿嗯了一声,许梦颖侧过头,看见她颈间闪耀的项链,不免有点微微愣住。
“对了,你跟路队怎样了?”
许梦颖随口问,本不指望冬屿能说实话。冬屿却打开电脑,低头回答她,“男女朋友……”
许梦颖嘴巴张大。
“挺,挺好的。”
“理理你脖子上的红印原来不是磕碰到的,是路队咬出来的呀!”
冬屿下意识摸向脖子,寻思着昨晚路梁放好像只动过嘴唇,没咬过脖子之类的吧……
她低眼。
镜子中,她脖颈雪白,没有被咬过的痕迹,被框了。
冬屿当即耳根通红,“写你新闻稿去。”
许梦颖笑着说:“收到。”
下班时间,闵以开抱着鲜花来到寰宇社门口,冬屿戴着眼镜在打印机前复印资料,对门外的事一无所知。
路梁放过来,找个位置坐下,没注意到旁边的人是谁。闵以开先认出他的,假咳几声,把昂贵的花束放在脚边。
他斜斜看了路梁放一眼,“是你?”
路梁放:“?”
似是觉得跟对方说话会降智,他拿出耳机戴上,不予搭理。
闵以开嘲讽道:“你还不放弃吗?”
路梁放:“。”
闵以开:“你知道这束花够你一个月工资吗?”
路梁放:“。”
受不了被他一直冷暴力。
闵以开忍了又忍,“我给你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毫无回应,还是冷暴力。
冬屿推门出来了,她看见了路梁放,路梁放也一眼看见她了。
他摘下耳机起身,朝冬屿伸出一只手示意放上去,神情淡漠,冬屿很配合,由着路梁放牵着往前走。
她几乎是挽着他的胳膊,没有半点抗拒的意思,闵以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好女孩总是看上黄毛。
他觉得自己成了小丑,拿着鲜花追上冬屿,想要拉冬屿的衣服却被路梁放挡下。
闵以开咬着牙问:“暧昧期?”
路梁放拉过冬屿的脸,往她眼睛边吻了一下,黑色瞳仁看向对方,挑衅道:“还没看懂吗?”
淡灰色阴影覆盖住她的身躯,眼边触感温热,很快又消失。
冬屿眨着眼,轻轻推开他,对闵以开说:“有一段时间了。不用再来打扰我了。”
她脸色平静,越是这样,闵以开内心越如针扎。他勉强望着她,挣扎地露出笑,“要是他欺负你了,随时来找我。”
路梁放:“……”
懒得搭理。
两人要去吃饭,熟人局。
过马路的时候,冬屿没让他牵手,路梁放诧异地回过头,看见她低下头,嗫嚅了一会问:“上次在医院唐灏都被吓到了,等会你那群朋友说我跟你初恋长一模一样怎么办?”
路梁放淡声回答,“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不想当沈诗理就做回冬屿,出事我兜着。”
冬屿问:“会为我兜底一辈子吗?”
路梁放想也没想,“会。”
她又挽上他的胳膊,路梁放举起手机拍了一张,没拍到脸,只有他的衣服和她纤细的手,拍来炫耀了。
过完马路没多久。
她就看见了他的这条朋友圈,有点好奇他朋友圈的评论,路梁放直接把自己手机给她。
冬屿随意翻看了一会。
陈常绪:额,路少别P了行不行。给你看个真的。[捏女朋友脸的照片]。
唐灏:99999
宋坛:好奇嫂子长啥样。
唐灏回复:见过,漂亮的。少爷就喜欢这一款。
说难听就是替身。
他还特别张狂,初恋的照片视频都不带删改的,能感觉到对现任不上心。
冬屿并没有生气,用路梁放的手机回复了陈常绪,然后把手机还给他观察反应。
路梁放拿回手机低头一看内容,抓紧冬屿的手,眼神变化。
回复仅一句:她说我吻技好。
陈常绪:?
下一刻,冬屿与他眼睛对上,别开目光,又低下头,路梁放改变了牵她手的姿势,从单手抓着到十指相扣。
冬屿看着两只握在一起的手。
路梁放漫不经心地说:“我知道你害羞。很正常。因为是我。”
冬屿轻轻掐了下他的胳膊,没有说话。
很快就到了店里,是提前预定好的包厢,无外人打扰。冬屿和路梁放坐在一块,旁人的目光看过来,皆有些惊诧。
冬屿自
我介绍说叫沈诗理,样貌跟路梁放初恋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路梁放进来后也不说话,只低着头把他剥好的龙眼移到冬屿面前,这在从前可是闻所未闻。
不知是谁把崔旭叫来的,一看见冬屿就红了眼,愤恨地看向路梁放。
他吃了几口饭,放下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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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走到路梁放身边质问:“路梁放,你真的在意过她吗?她当年是因为谁死的你心底没有数吗?你到底有没有良心?能不能不要侮辱她了,我一直都不懂,她为什么执意跟你在一起,明明我跟她才是最合适的。”
崔旭指着和冬屿容貌相似的女生就来气。
冬屿愣了一会。
或许是路梁放一眼能认出自己,而崔旭不能。尽管之前不合适,他还是愿意为自己改变一些。
路梁放拦下崔旭的手,语调没什么情绪,“你有再多意见。她这辈子也只会跟我谈,不明白吗?”
他淡漠的眼睛看向崔旭,俨然一副有本事你就自己上。
随后以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高中异校。她暗恋的不还是我?”
崔旭气了个半死,想要动手却被拦下,最后只能对冬屿说:“别被他骗了,他就是个渣男,把你当他初恋的替身!对你好也只是因为对她的内疚!其实根本就不会上心!”
他被撵出去了。
路梁放见冬屿把碗中的龙眼吃完了,继续给她剥。
冬屿手按着他胳膊,半开玩笑问他:“假如我真死了,你会找替身吗?”
路梁放:“?”
他淡声说:“无聊。”
冬屿继续说:“给个答案。”
路梁放说:“不会。喜欢的是你。不是你的脸。满意了吗?”
他侧头看着她,冷着脸说出这番话。
冬屿觉得他挺萌。
旁人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只是抱歉。
“少爷嫂子别介意,崔旭不知道是谁邀来的在这乱说话,嫂子别介意。都是假的,反正我跟他不熟,不是我弄来的。”
菜不一会就上齐了。
路梁放不喝酒,跟冬屿一样选择喝酸奶,中途没注意,把冬屿的那盒当成自己的喝,冬屿疑惑地嗯了一声,路梁放又很大度地把自己那盒挪到她面前,让人怀疑是故意的。冬屿犹豫了一会,还是喝了。
饭后一起玩游戏,喝酒的凑在一起玩小姐牌,不喝的玩真心话大冒险,冬屿运气好,没中过一次。
反倒是路梁放不幸中奖,随手在卡池抽了一张卡。
真心话:评价一下前任?
大家顿时齐刷刷把目光对向冬屿。后者没什么反应。
路梁放淡声说:“小猪。”
把卡丢回去,下一个回合冬屿抽到一模一样的,她同样的回答:“一只猪。”
路梁放坦荡地看向她,好像在说是这样的吗?冬屿移开目光,沉默不语。
这时,新一轮摇骰子的结果出来。
朋友提醒:“少爷,又是你。”
路梁放抽了一张卡,稍微看了一眼,饶是情绪特别稳定的他也顿住了。
大冒险:在场上与你最亲密的异性脖子上种草莓。
路梁放:“?”
路梁放:“……”
路梁放:“。”
他不禁开口问:“呃…这堆卡中还有正经的卡?”
“有的。但是要看运气,主要这游戏你懂的,要包含刺激的卡才好玩。如果你实在觉得为难,那就……”
主持的女生不说话了,默默看向冬屿,目光带着怜惜。她也从朋友口中听说了路梁放和初恋的事。
冬屿此刻也为难,倒不是不让路梁放干,只是两人都比较保守,拉拉手亲亲嘴最多了,弄别的很那啥。
她身子默默往边上挪了一段距离,开口说:“重新抽吧。”
路梁放又抽了一次,还是同样的条件。
他:“?”
看得出有些无语。
女生尴尬地说:“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反正也不指望路梁放会做,等下一人甩一个脸色,起身就走便老实了。
路梁放看向冬屿,询问她的意愿,冬屿扭过脸,小幅度地点头,脖子有些僵硬。
他便在众人的目光下把她的肩膀揽过来,低声对她说可能会有点疼。冬屿嗯了一声,把扣子解开两个。
路梁放偏过头,按住她的后颈,指腹插进发间。
冬屿感受到脖颈间轻微的疼感,像蚂蚁撕咬一样,脸颊滚烫地扭到一边,谁也没看。
很快就好了。
她慌忙扣好扣子。
路梁放收回目光,跟没事人一样低头给她发了条消息:害羞什么?小猪。
冬屿:“……………………”
她回了一条:分手好了,不想跟猪谈,咬人痛死了。
这次换路梁放扣问号了。
他回:求我分。
冬屿:不求。
路梁放:学不乖。
第96章 飘
真心话大冒险结束了。
路梁放跟男生们去结账,要等会才出来,冬屿到外面等。她站在路灯底下玩手机,旁边是条空旷的巷子,漆黑一片,有很多孩童蹲在墙角玩卡片。
回完许梦颖的消息,感觉自己一直被盯着。
冬屿放下手机,抬眼便看见了巷子边吃面的人。
崔旭并没有走,见她一个人,他放下筷子走过来,冬屿下意识往人堆中走,崔旭还是找到了她。
他拦住冬屿的去路,“你知道你对象有个初恋吗?”
冬屿盯着他,反问:“所以说……”
崔旭深吸了口气,“不知道你怎么称呼。但我真的没骗你。你确实是被当替身了,路梁放有个初恋叫冬屿。她要是还活着,跟你样貌有七分相似,知道他微信签名为什么是小岛吗?因为他初恋小名就叫小岛。”
冬屿沉默一会,温和地打断他,“若我说我不介意呢?”
她眼中的情绪清淡,似再多的言语也无法影响,崔旭看怔了。感觉她像某个人,但那个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早有所料,从手机相册里翻出一个视频,“你先看看这个再说介不介意吧。”
冬屿一顿。
崔旭见她有所动容,继续说:“我知道,每个人都有缅怀过去的权利,但我也觉得,女生或多或少都有些感情洁癖。”
“你不了解他的过去,也不是他的第一任。你知道那女生当时是怎么死的吗?是被他堂哥害死的。因愧疚而选择跟初恋样貌相似的女生在一起,这对你们都很不公平……”
冬屿沉默许久,无言。
可惜你不懂。
重逢的那个雨天,他看过来的感觉。
她看到了视频,准确来说是一段监控录像,右上角的日期在分离的十年之中。录像中的人她认识,是路梁放。
地点像是在礼堂。
两边窗户被碎花帘遮住,光线晦暗,寂静无声,直到南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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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发出轻微叹息,开出一条缝隙。
有人进来了。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人,穿着西装,头发短而利,他瞳仁黑,肤色白,神情冷漠。
怀中好像抱着什么东西。
安静的世界里,似有幽灵在黑暗中飘行,窃窃私语凝视着来人。
他走到礼堂中央,抬起琴板,抚了抚钢琴键上的灰,把女孩的遗照放上去,缓缓弹起hnbi。
照片中,女孩的面容忧郁又温和,似笑也不似在笑,雾蒙蒙的眼睛盯着琴凳上专心弹琴的少年。
他好似天生就有一些高雅天赋,伤感的钢琴曲从指尖缓缓流出,充满爱,也充满遗憾。
钢琴曲回荡在整个礼堂,盘旋在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似有人穿越迷雾朝着他跑来。
少年突然站起来,缓慢挪动脚步,抬起一只手臂。
他一直会跳华尔兹,小时候家里的礼仪教师教过,该怎样优雅,要怎样引导女生。
只可惜,两人的动作现在他一个人在做,怀中冰冷的是女孩的遗照。
他面色沉浸,似是不觉她已经离去。
钢琴曲旋律悠长,像是在心底下了一场生锈的雨,应该叫冬屿吧。
对于一个本来就要靠药物维持心理指标的人来说。不断怀恋一个死人是致命的瘾。
他还是当她在身边。
当她把手递过来。
当时间倒流。
当她原谅他。
然后,冬屿注意到了具体日期,这天是路梁放的生日。
爱他的很多人真心实意期望他高兴。
他却在缅怀一个早就死去的人。
冬屿看完视频,眼眶红了,不知道崔旭是怎么弄到的监控,原以为他这么冷漠的人不会对谁念念不忘。
一抬头,望见路梁放跟朋友从店里出来,两人目光撞上。
崔旭还以为是自己的视频起作用了,安慰她,“其实我给你看这个不是为了拆散,只是想让一切回到正轨。因为他的初恋,我曾经也喜欢。不想看见她的外貌替身出现在路梁放身边。”
冬屿罕见地叹气,温柔地说:“崔旭,你说你曾经喜欢我,一切都为我好。可为什么就认不出我就是冬屿?”
一刹那,崔旭整个人跟凝固了一样,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她,而路梁放在认出她的时候眼中怔愣、幽暗,唯独没有诧异。
爱和不爱的区别,很明显的。
路梁放走过来,冷漠地打量崔旭,牵起冬屿的手就走,而崔旭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凝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他也不明白。
她明知道路梁放是伤她最深的人。
十年后却还是选择在一起。
却也知道,冬屿还活着的消息不能外传。
冬屿在路上问身边的人,“你就不好奇崔旭跟我说了什么?”
路梁放说:“不好奇。但他这些年谈了好几个女朋友,半个月前才分。还对你念念不忘应该是觉得得不到的最好。”
冬屿发现路梁放这人狡诈,面上说不管他们之间的事,还是把崔旭的老底掀了。
她喃喃说:“他给我看了一个视频,你在里面弹钢琴,然后抱着我遗像……”
路梁放打断,“AI合成。”
“那你眼睛为什么红了?”
冬屿踮起脚,捧着他的脸温柔地问。
路梁放抓着她的手,望向她问:“想听见什么答案?”
冬屿想了想,轻声说:“小岛,我喜欢你。”
脸上有点期待。
路梁放配合她,语调很慢,“不喜欢牛奶,不喜欢养狗,但喜欢小岛。”
冬屿一怔。
“听清了吗?”
路梁放眼瞳很深,映出她的脸。
听清了。
他继续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没死。上大学的时候,我看见你不小心登了游戏账号,虽然秒退,但是后台有ip记录,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我知道你所有的痛苦来源于我,所以没选择在那时出现在你的世界,你应该有个正常的大学生活,正常的社交圈。我只能等,即便等不到也无所谓。反正明天还不知道能不能活,遗嘱的唯一受益人是你就行。”
路梁放在说这话的时候,神情特别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
冬屿一怔,双手交叠抱住他的身体,眼泪控制不住。
她其实早就想起小时候缺失的那段记忆,只是没有说,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对他产生过朦胧的感觉。
七月夏至。正好是小升初。
夏令营的车辆停在家门口,小冬屿背着书包走上大巴车,老师正在给孩子们分小组,帐篷是一组睡一个。她因为总被席少英关在家里练琴,社会化程度低,跟同龄人说话特别容易结巴。
“老师,我不想跟她一组!”
“老师,我想跟朋友一组!”
女孩被人嫌弃,但她不觉得自己可怜,跟老师说自己一个人一组就行。老师摇摇头,拉了一个人出来,“你两一组吧。互相有个照应。”
他明显有了组,而且别人巴不得跟他一组,突然被拖出来跟异性组队,整个人不太高兴。
男孩看向冬屿:“?”
那个人便是路梁放。
大巴车很快停靠在了葛家山附近,老师让大家一起弄帐篷,冬屿一个人拖不动,指着帐篷袋子看向路梁放。
路梁放:“?”
过了好一会他才明白她的意思。
“不会说话吗?”他声音冷淡。
冬屿过了好久才憋出一个字,“会……”
两人支好帐篷,他却不打算睡在里面,冬屿问他为什么。他说他不跟异性待一块,睡在一起异想天开。冬屿还挺高兴,毕竟这样自己一个人就能一顶帐篷。
这样也有个弊端。
貌似被孤立了,没人陪她说话,挺无聊。
于是,冬屿趁着大家休息,往葛家山里转,因为宋娰的缘故,她对山路不陌生,觉得自己不仅是例外,还是个地头蛇。
然后左拐右拐,迷路了。
天色渐渐黑沉,鎏金被黑暗覆盖,她听着耳边蝉鸣,越来越不安,夏令营早晚都要点名。
现在过了点名时间,小伙伴们应该在找她,偶尔能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但冬屿却找不到他们,她越来越心急,一连跨过几根藤蔓,然后滚到地上,脸颊划出了血痕。
不能哭。
越急事态只会越差。
冬屿一路做标记,走出树林,坐巨石上休息。
她双脚红肿,衣服上都是泥灰。
路梁放第一个找到她的,扫了眼她狼狈的样子,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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