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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不答,在厨房里看了一圈后,找到角落里的水缸,用缸里的瓢舀了满满一瓢水,倒进灶台上固定的铁锅里。
连舀了几瓢后,锅里的水满了,她又拿了几根干柴丢进灶膛,用旁边的铁钳子拨了两下。
火焰驱散了些许寒冷,跳跃的火光在她脸上映出明灭的阴影,她淡然地扫了华程一眼,嘲讽:“城巴佬。”
虽然家境不好但确实从小用煤气灶的华程:“……”
云锦把火烧得很旺,坐在灶口也暖和,城巴佬无言片刻,不知道从哪找来个小盆,站在厨房里里里外外脱个干净,然后开始洗衣服。
贫穷的地方,连垃圾都很少,更何况别的东西。
华程没找到肥皂,但幸好泥水比较好洗,光靠手搓也能洗干净。
洗完了自己的,又要去扒云锦的。
云锦坐在灶台前半天,衣服上的水分都快烤干了,一看他的手伸过来立刻拍开:“走开,变态。”
现在的华程身上连块布都没有,大象的鼻子甩啊甩,很担得起这声变态。
华程却很淡定,丝毫不觉得自己在学校里光成这样有什么不妥,还苦口婆心地劝云锦:“雨水太脏了,沁到里面对身体不好,脱了我给你洗洗。”
云锦坚决不肯。
“这里没人,也没摄像头,不会被看到的。”华程还在劝。
云锦仍然不肯。
劝了半天,锅里都开始冒白烟了,华程只能先把自己的衣服放在灶台前烤。
他光顾着烤衣服,忘了云锦还在旁边坐着,倾身向前时,云锦余光瞥到那东西都快怼到自己头顶了。
她眼皮跳了跳,伸手就要给他掰掉。
华程下意识往后跳了一步,那玩意儿也跟着晃了晃。
“干嘛啊老婆?”他惊魂未定。
云锦白了他一眼,把灶台前的位置让给他,自己则直接坐在了墙角的麦秸垛里。
衣服烤干时,水也烧好了,华程把小盆洗干净,冷热水一起兑,温度调节适宜后淋在自己刚烤干的内搭上,再次拧干后走到云锦面前蹲下,开始帮她擦拭身体。
还有些烫的衣服擦在身上,擦去了黏腻的泥泞和雨水,僵硬的肌肉也重新变得柔软。
见她没有太抗拒,华程试探着脱掉她的上衣和文胸,又去摘她手上的腕表。
他在脱她衣服的时候,云锦没有反抗,但手指刚触碰到她的腕表,她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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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过电一般,下意识将手藏到身后。
动作太大,两个人都微微一怔。
云锦眉头轻蹙,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华程就先笑了一声:“至于么,这么宝贝?”
“嗯,很宝贝,你以后少碰。”云锦淡淡道。
华程再次想起她说的那个秘密,以及撒的那些谎。
空气沉静几秒,他小心试探:“这个表是谁送你的?”
云锦抬眸:“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买的?”
“你自己买的?”华程精神一震。
云锦:“不是。”
华程:“……”
云锦:“我也不知道哪来的,那天睡个午觉醒来就在手上了。”
她说的是实话,真的是一觉醒来就在手腕上了,到现在都不知道哪来的。
华程也看得出来她没撒谎,所以……那个送她表的人,见过她午睡的样子。
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肯定不是他认识的人,否则云锦会直接说出他的名字。
他不认识的人,却跟云锦熟到可以看她午睡,送的破表让她这么在乎,连脏了都不肯摘。
华程心口闷闷的,低着头一遍一遍地烫热衣服帮她擦身,直到她彻底回温,才把自己已经烤干的外套给她穿上。
擦完了上半身,就该擦下半身了,华程的手刚伸向她的裤子,云锦就按住了。
“老婆……”华程无奈地看向她。
云锦眉头紧皱:“你先把内裤穿上。”
光着也太辣眼睛了。
华程顿了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再抬起头时,另一个头也抬了起来。
云锦:“……你发生变化的契机是?”
“你看它。”华程诚实回答。
云锦深吸一口气,再次生出给他撅断的想法。
华程察觉到危机,立刻把内裤穿上。
折腾了半个小时,云锦总算变得干干净净,穿着华程的外套华程的裤子坐在灶台前打盹。
光光的华总任劳任怨,直到把她的衣服洗干净烤干,等她重新换了,才再次获得自己衣服的使用权。
雨还在下,华程把刚才被云锦弄湿的麦秆丢掉,抱着她挤在麦秆堆里取暖。
云锦倚着他,用力地晃手机。
山里的基站被风吹坏了七七八八,但这边还是有点信号的,她晃了半天后,收到了刘壮和冯澈的消息。
刘壮问她去哪了,冯澈则是发了一堆感叹号。
华程觉得感叹号刺眼,不由得啧了一声。
云锦没理他,低着头给他们回消息,信号不太好,消息去的慢收的也慢,在她的消息发出去五分钟后,刘壮的消息先来了。
刘壮:告诉华程,我会弄死他。
“为什么?”华程抗议,“你偷跑的账也该算在我身上?”
“不该吗?”云锦反问。
华程顿了一下,将她抱得更紧一点:“该,应该的。”
如果云锦真出了什么事,他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他突然没了动静,云锦知道他又在钻牛角尖了,但她没打算开解他。
差点出事的任性病人,就该受到良心的拷打。
云锦低着头,暖和和地给李余发短信,告诉他自己和华程在一起。
李余就在陈家村里,听说华程被堵在路那边时头都大了,看到云锦的消息更是要疯,不停地发短信问他们现在怎么样。
信号不好,大家默契地选择了更慢、但也更稳定的聊天方式。
在简单地告知他们的情况后,李余也问来了可靠消息,说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开展救援。
不到一天的时间而已。
云锦松了口气,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华程,一回头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睡前不知道想了多少事,以至于睡着后眉头也是皱着的。
花了重金定制的那些靶向药虽然可以阻隔疼痛,却无法让他变得像以前一样精力充沛,人也清减很多,往日穿在身上很合适的衬衣,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有些晃荡。
云锦盯着他看了片刻,抬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没怪你。”她说。
华程还是一脸愁苦,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云锦垂眸:“虽然有点生气,但真的没怪你。”
说到底,他不过是晚回家几天而已,是她突然来了,才会让这件事变得有点严重,但相比她之前的一意孤行离经叛道,华程这点程度又算得了什么。
嘈杂的雨声里,云锦轻轻叹了声气,伸手摸了摸他肩膀上的牙印。
睡梦中的华程痛得闷哼一声,习惯性地把她搂紧,神情逐渐轻松。
在这个前后路都被截断的小小学校里,没有吃的,没有被褥,有的只是一堆柴火,以及可以用来喝的水,好在这样的时间不会太久,明天早上就可以结束了。
不管是云锦还是华程,都是很会挨饿的人,虽然这个技能已经多年没有用到,但重新启用也不觉生疏。
转眼就到了晚上,白天睡多了的华程此刻一点也不困,见云锦已经睡熟,便偷偷脱下自己的外套,仔细将她的脚包了起来。
讨厌的雨还是下个不停,一道雷劈下,云锦的身体抖了抖,华程将她抱得更紧,耐心地低语安抚。
过去的很多个下雨的夜晚,她都会从梦中惊醒,仓皇犹悲怆如七岁的孩童,只有听到他的声音,才能安然沉眠。
“睡吧,睡吧,我在呢……”
温柔的承诺是最好的催眠曲,云锦将手伸进他的衬衣里,摸着他的心脏睡得更沉。
凌晨三点整,她被热醒了。
华程浑身滚烫,泛着不自然的红。
云锦缓了两分钟的神,在黑暗中坐了起来。
“唔……”华程惊醒,下意识抓住她的手指,“怎么醒了。”
“我去上个厕所。”云锦说。
华程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还是跟着坐起来:“我陪你。”
云锦把他按回去:“你接着睡,我很快回来。”
说完,就拿着手机出门了。
华程还是想跟着,但烧得稀里糊涂的,挣扎了两下又睡着了。
云锦拿着手机,独自一人走到厨房后面的角落里,轻轻将腕表转动一圈。
几分钟后,她出现在2013的家里,刚一站稳就直接往外走。
小区门口有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她去了那里,选了几样药后又在非药品货架上拿了两个面包,然后快速走到收银区结账。
“一共是89元。”店员说。
云锦递出手机。
店员:“?”
云锦愣了愣,才想起2013年还没有线上支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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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但她出来得急,也没带现金……带的手机也是苹果16。
店员不解地看着她,似乎在问她为啥要让自己看假苹果,炫耀吗?可这仿的也太假了,又大又长的好难看。
云锦捏了捏眉心:“不好意思等我一下,我现在回家拿钱。”
话音刚落,门口的播报器里传出电子音‘欢迎光临’,她习惯性地往那边看一眼,猝不及防地跟某人对视了。
花郁看到她微微一怔:“你怎么在这里?”
前天晚上才见过,但莫名有种很久没见的感觉,云锦轻笑一声:“我不该在这里?”
花郁当然知道她在这个小区住,他想问的是都凌晨三点了,她为什么不在家睡觉,反而跑到了药店里。
但他不能问,会显得他多关心她一样。
云锦不知道自己的一句反问,激起花郁多少内心独白,在看到他身上熟悉的制服后,眉头轻轻挑起:“你去那个便利店工作了?”
花郁没说话,把要送的货物递给药店店员后,随意地扫了一眼收银台上的药。
“……你发烧了?”他皱起眉头。
云锦:“你来得正好,带钱了吗?”
“带了。”
“帮我付了,改天还你。”云锦拍拍他的肩膀,跟店员说了句他买单,就拿着东西走了。
“喂你……”眼看着她已经跑出去,花郁赶紧把兜里的钱都掏给店员,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发烧了就去医院,光吃药有什么用。”
云锦被他拉得停下,视线滑过他紧握自己的手,又落在他的脸上:“我没发烧。”
花郁一顿,这才发现她的胳膊凉凉的,不像是发烧后的体温。
没发烧,为什么大半夜跑出来买退烧药?
像是为了回答他心中的疑惑,云锦说:“我老公发烧了。”
花郁握着她的手倏然松开,原本不设防的眉眼瞬间筑起高墙:“给你老公买药,为什么要我付钱?”
“我忘带钱了,”云锦晃晃手里的药,“改天还你啊。”
说完就跑掉了。
花郁冷着脸站在原地,半天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还是店员跑出来找他钱,他才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云锦回到家后,立刻转动手上的腕表,周围的空气很快扭曲。
双脚重新落在泥泞的地面,云锦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拿着药转身,结果又一次对上了熟悉的眼睛。
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下意识将腕表藏到身后。
“……你怎么在这儿?”
华程似乎没有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哑声解释:“你一直没回来,我不放心。”
“哦……”
云锦走得更近一点,没在他脸上看出异常,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去。
关于腕表的秘密,她不怕被他知道,但也不想让他知道。
虽然是夫妻,是战友,是将彼此看得最重的人,但不代表所有事情都要坦诚相见,就像他无法预料她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她也不能保证他在知道腕表的作用后会是什么反应。
无法控制,就不说,把风险降到最低。
“老婆,”华程走近,摸摸她的胳膊,有点凉,“上完厕所了吗?”
“嗯。”
“那我们回去睡觉吧,”华程说完,注意到她手里的塑料袋,“这是?”
“刚才在教室里找到的。”云锦面色不改道,“你知道你发烧了吗?”
华程摸摸脸,是有点烫。
“我怕你烧太久会出事,就又四处找了找,好在找到了药,还有吃的。”云锦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华程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笑:“原来你不是上厕所,是帮我找药啊。”
“是上厕所,”云锦看了他一眼,“也是找药。”
两个人重新回到厨房,华程先往麦秆里一躺,张开双臂等着迎接她。
“张嘴。”云锦把药抠出来,下令。
华程:“啊——”
云锦往他嘴里丢了两颗,又给他喂了一口布洛芬混悬剂。
华程咕嘟一声,把药全都咽了下去,下一秒甜甜的面包就递到了嘴边。
“吃吧。”云锦说着,咬了一口自己的面包。
华程这次是真的困惑了:“哪找来的?”
他白天的时候明明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什么吃的。
“学生的课桌里,你翻过吗?”云锦问。
华程恍然:“那倒没有。”
厨房里开着昏黄的灯,两个人挤在麦秆堆里,很快把面包解决完了。
云锦摸摸他的脸,好像没之前热了,她略微松了口气,起身去关灯。
华程懒洋洋地躺在麦秆里,在熄灯之前看了眼面包的保质期。
“等……等等,这是2013年产的面包?”他震惊了,“过期十几年了,赶紧吐出来!”
啪!
云锦关灯,回到他旁边:“少废话,吃都吃了。”
“……会把人吃坏的。”华程还在震惊,“怎么会有人还留着十几年前的面包,还是说这里只能买到这种过期产品?都这么多年了竟然口感没变,这是添加剂上长了个面包吧,药会不会也是……”
太吵了,云锦直接捂住他的嘴:“赶紧睡!”
华程唔唔两声,老实了。
云锦很快睡着,睡梦中习惯性地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起初放在腹肌上,后来贴紧心脏。
华程没有睡,脑子里一遍遍闪过她刚才在看到自己时,下意识藏起手机的模样。
他静静地躺着,睁着眼睛发了很久的呆后,戳了戳旁边的人。
“……嗯?”云锦含糊出声。
华程:“我想看看你的手机,可以吗?”
“可以。”云锦同意后,接着睡了。
华程见她答应得这么爽快,又觉得是自己多想。
他们认识十一年,早就长成了彼此无法割舍的一部分,他应该给她一点信任。
……但是话说回来,只是看一眼而已,他的游戏装在她的手机里,她的备忘录和照片全都同步在他的IP里。
他们有太多东西混着用了,手机只是其中一个,看对方的手机更是非常平常的一件事,他应该有一颗平常心。
做了许久心理建设、终于有了一颗平常心的华总,郑重其事地拿过云锦的手机。
输密码,解锁,点开各种通讯软件。
没有。
什么都没有。
最近的一个小时里,连垃圾短信都没有一条。
华程放下手机,抱住老婆发了好久的呆。
第二天早上两人是被吵醒的,起来后发现雨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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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但是学校里来了很多人,刘壮几人冲在最前面。
“程子!云锦!”
“姐姐!”
“华总!云总!”
一个个喊得声嘶力竭,情深义重。
华程和云锦莫名觉得丢脸,赶紧从厨房出去了。
“我们在这里。”华程打着哈欠招手。
冯澈连忙跑到云锦面前,紧张地抓住她的胳膊:“姐姐,你没事吧?”
“我没……”
云锦一句话还没说完,刘壮就冲了过来,速度之快直接化作一道残影。
旁边的华程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喊老婆救命。
刘壮气急败坏:“你站住,我不打你了!”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我当时差点被你打死。”
“这次真的不打了!”
华程不上当:“那你追我干嘛?”
刘壮:“……”
俩人加起来快七十岁了,闹得鸡飞狗跳,冯澈握着云锦的手,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华哥心大,都这种时候了还跟刘哥玩闹,要是我的话,肯定顾不上别的,先安排医疗团队帮姐姐检查身体。”
“我没事,不用检查。”云锦拂开他的手。
冯澈不认同:“你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自己没事,还是让医生看看再说。”
云锦没理他,整理一下头发就往院里走,冯澈赶紧举起伞帮她遮雨。
今天来的不止是他们自己人,还有当地的工作人员,刘壮和华程鬼吼鬼叫着跑远了,她还得做个体面人,跟前来救援的各位微笑致谢。
能参与到这项扶贫工作里的,都是有着丰富的社会经验的人,上一秒还在震惊华程和刘壮的打招呼方式,下一秒就能如常跟云锦寒暄客套了。
学校前后的路已经疏通,左右两边的山壁上也拦了防护网,暂时没什么问题了。
云锦和一干人等回了陈家村,进一步了解扶贫工作的进度。
另一边,刘壮终于抓到了华程,把他摁倒在菜地里揍了两下,总算是解气了。
华程好不容易洗干净的衣服再次变得脏兮兮湿漉漉,躺在菜地里大笑几声,突然红了眼圈。
“……少讹人啊,我根本没用力。”一看到他的表情,刘壮瞬间警惕。
华程喉结动了动,沉默地看着他。
刘壮啧了一声,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怎么了这是,被昨天的事吓着了?”
“……我还没那么脆弱。”
“那到底怎么了?”
华程不说话了,坐在一地泥巴里,双眼怔愣无神。
刘壮皱了皱眉,刚想追问几句,就听到他轻声说:“胖哥,云锦好像外面有人了。”
刘壮:“?”
华程说完这句话,脸颊有点痒,他下意识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瞬间多了一道泥痕。
他低头看着自己脏脏的手指,无声笑笑:“她有别人了。”
第23章
刘壮无言许久,总算憋出一句:“你在放什么屁……”
“她前段时间,每天只去公司两三个小时,平时回我消息也只在那两三个小时回,其他时间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华程捻了捻手上的泥,情绪比自己想象中要平静。
刘壮嘴角抽了抽:“就不许人家有点私人空间?程子,别说你们是老夫老妻了,就是热恋中的小情侣也不应该……”
华程看向他:“她手上那块破表,是别人送的,自从戴上就再也没摘下来过,我给她买那么多限量款,她一次都没戴过。”
云锦的那块破表,刘壮也见过,丑就不说了,还是个坏的,质地也非常廉价,完全不符合云锦的审美。
但就是这样一块不合她审美的表,她已经戴好几个月了,即便是出席重大场合的时候也没摘过,以至于现在网上都有那只表是大师开光的风言风语了。
……这样一想,是不太正常哈。
刘壮心里也开始打鼓,但一对上华程的视线,还是忍不住反驳:“我觉得那表……还可以啊,看久了挺有个性的,云锦那么有个性,喜欢有个性的东西不是很正常吗?而且你少胡思乱想,谁跟你说那表是别人送……”
“她昨晚亲口跟我说的。”
“哦。”
兄弟二人相顾无言。
半晌,刘壮:“她都敢跟你说是别人送的了,说明问心无愧。”
华程:“她只说是别人送的,没说那个人是谁。”
刘壮:“啊……”
华程:“而且你见过她问心有愧的样子吗?”
刘壮:“这……”
确实没见过。
云锦这姑娘,内核极为稳定,不管做什么都透着一股理直气壮的味儿,做对是对,做错也是对,不辩解,也不接受反驳,主打一个接纳自己,从不内耗。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对他妹妹、他老婆的欣赏,再次无言。
又一会儿,刘壮:“光凭这些就判断她有外遇,我觉得很牵强啊。”
“她昨天半夜,拿着手机偷偷出去了。”华程抿唇。
刘壮无语:“哥们,就不许人家半夜出去上个厕所?”
“厕所不在那边,”华程扫了他一眼,“而且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好像在聊天,看到我之后还下意识把手机藏到了身后。”
刘壮:“……可能在处理国外的事务,那些老外你知道的,只在上班时间沟通工作,从来不考虑时差问题,她藏手机估计也是不想让你跟着操心……嗯,肯定是这样。”
华程:“她睡着之后,我看了一下她的手机,没有任何聊天记录。”
刘壮:“啊……”
华程:“你是不是也觉得有问题?”
刘壮:“这……”
如果在聊天,那肯定有聊天记录,如果在聊天却没有聊天记录,说明她把聊天记录删了。
作为已经结婚将近十年的老前辈,刘壮可太懂了,这种情况下,没有聊天记录比有聊天记录严重多了。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圆,只能和华程大眼瞪小眼。
不知过了多久,雨越下越大,刘壮抹了一把脸,面无表情地开口:“我对你太失望了。”
华程:“?”
刘壮:“你怎么能偷看云锦手机呢?”
华程:“……”
刘壮:“不管怎么说,你都应该尊重她的个人隐私。”
华程定定看了他几秒,缓慢地哈了一声。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一阵冷风吹过,华程打了个喷嚏,身体也颤了颤,刘壮总算想起来他是个绝症患者,赶紧把他拉到旁边的棚子里避雨。
等在棚子里站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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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壮也有了新思路:“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她在故意气你。”
华程:“?”
刘壮:“你瞒着我们所有人跑到同县来,还不许她报复一下?说不定她就是越想越气,才故意让你误会。”
“我来同县是最近的事,但她更早之前就开始瞒着我深夜外出了,”华程陷入沉思,“时间对不上啊。”
“啊……”
这么早就有问题了吗?
刘壮嘴巴微张,感觉脑细胞在一大片一大片地死,却怎么也想不到该从什么角度反驳。
“而且相比这种迂回的报复方式,她更喜欢直接收拾我,”华程扯开衬衫,露出自己肩上的牙印,“就像这样。”
刘壮直抽气:“这咬得也太狠了。”
华程低头看一眼牙印,经过一夜的沉淀,破皮的地方已经结痂,淤青的地方也颜色转暗,五颜六色的,漂亮得像个残暴的艺术品。
他眼底泛起笑意,说:“条件有限,只能这样了,如果是在家里……”
“零个人想听你们的夫妻情趣。”刘壮面无表情地打断。
华程耸耸肩:“总之,根据我对她的了解,以及目前掌握到的信息来看,不存在什么误会,她应该就是有人了。”
刘壮沉默不语。
华程:“你怎么不说话?”
“其实……”刘壮沉吟许久,缓慢开口,“也是一件好事。”
华程:“?”
刘壮给他分析:“你不是一直怕自己死后云锦一个人会孤单吗?现在好了,你还没死,她就开始迎接新生活了,你可以安心了。”
华程:“……”
刘壮继续分析:“就像你说的,等树叶落下的过程太煎熬了,她找个人陪她一起等,俩人一起打发时间,不用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你这片破叶子上,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华程:“……”
刘壮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全力支持,真心祝福,希望你不忘初心,说到做到。”
华程沉默地和他对视很久很久,直到雨都快停了,才幽幽开口:“胖哥。”
刘壮:“嗯?”
“我记得我之前‘出轨’的时候,你差点要打死我。”华程语气古井无波。
刘壮顿了一下:“啊,你跟云锦的情况不一样嘛。”
“哪里不一样?”华程反问。
刘壮:“呃……”
华程冷笑一声,张牙舞爪地扑向他。
刘壮抓住他的手腕哈哈大笑,跟他闹成一团。
闹过之后,两人并排坐在棚子下的石墩上等雨停。
“玩笑归玩笑,我觉得云锦不是那样的人。”刘壮看着断线珠子一样的雨滴低喃。
华程看了他一眼:“我也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
沉默两秒后,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她如果喜欢上别人了,肯定会先跟你离婚。”
“真要变心了,肯定先跟我离婚再跟对方交往。”
又是没用的默契,两人轻轻笑了笑。
刘壮话锋一转:“但现在是特殊情况。”
华程嗯了一声:“我现在这个样子,她哪怕是喜欢上别人了,也不会丢下我一走了之。”
说完,他低下头,整个人说不出的颓唐。
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刘壮再努力转回来:“我觉得还是不要太早下定论,万一是误会呢?就算不是误会,也不一定就到出轨那步了,可能就是刚有点好感……实在不行我帮你打探一下?”
“以后吧,”华程打起精神,“她现在还在生我的气呢。”
刘壮点头:“也是,你瞒着她在同县大搞扶贫,她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肯定是生气的。”
“谁说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在搞扶贫?”华程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保密项目啊。”
刘壮冷笑一声:“保密个屁!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新闻满天飞,都说你小子现在翅膀硬了,不想再跟云锦捆绑了,所以故意搞出这些事恶心人。”
华程神色逐渐凝重:“难怪她会突然来找我……”
“程子,我知道你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理由,正常情况下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逼你,但这次事关云锦,我必须得问问了,”刘壮眉头紧皱,“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华程沉默良久,叹了声气。
刘壮:“……”
大爷的,最烦装逼的人。
在棚子里耗了半天,雨终于停了,俩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村子里,刚进村就看到村长和云锦一起往外走,两人身后还围了一群人。
“如果云总愿意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村长笑呵呵地伸出手。
云锦笑着和他握手:“哪里哪里,是我的荣幸才对。”
一直跟在云锦身后的冯澈眉头紧皱,看到华程和刘壮后顿时眼睛一亮:“华哥,刘哥!”
他这一嗓子,直接喊得所有人都齐刷刷看过去。
刚才还在泥地里打架的兄弟俩同时面露微笑,和煦地朝众人走去。
“聊什么呢?”华程笑着问。
村长赶紧和他握手:“我想等雨停之后,请云总来学校给孩子们上两节课,云总已经答应了。”
华程眼底闪过一丝意外,含笑看向云锦:“你之后不是还有工作安排吗?行程上会不会有冲突?”
他留在这里做项目是一回事,把云锦留下是另外一回事。如果可以,他更希望她能立刻回平城,不要待在自己不喜欢的地方。
村长听出他的话外音,连忙表示:“云总要是抽不出时间的话,还是不要勉强了,一切以正事为主。”
“给孩子们上课就是正事,”云锦微笑,“最近一段时间,我都会留在同县。”
“这……”村长看向华程。
华程也笑:“那就太好了,孩子们肯定会很高兴的。”
冯澈本来还指望他能阻止这件事,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没有原则,不由得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华程只当没看到,笑着跟云锦并肩而站。
天空短暂放晴,但随时还会下雨,一行人简单的客套后,云锦先一步上车了,华程紧随其后。
冯澈也想跟过去,被刘壮大手一薅,去了后面那辆。
华程关上车门,一边示意司机出发,一边跟送行的众人挥手道别,直到车辆拐过弯,再也看不见其他人,华程才关上车门,可怜兮兮地回头:“老婆……”
负责开车的李余熟练地升起挡板,拒绝聆听老板的家务事。
后座上,云锦一看华程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知道新闻偷跑的消息了。
“知道错了?”她淡淡开口。
华程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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