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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坦白局2
谢拾本想逗逗她的,可对上那双眼睛,心里突然有点慌。
“不是你想的那样。”谢拾说。
数不清多少次的循环里,那个女孩是唯一一个原本可以如愿以偿的。
那个女孩跟其他攻略者有些不一样,这女孩出身微寒,做任务是为了救治身患重病的奶奶。
也许动机不一样,相比其他人,这个女孩显得更真诚,即便在这样一个世界,心里想的也都是奶奶的病。
这让谢拾想到自己的母亲,母亲每次离开,他大概也是这种心情。
这点同病相怜的情绪让他有些可怜她,相较于之前的游戏,他对这个攻略者的态度没那么生硬疏离。
但也仅此而已,这点怜惜完全不足以让他喜欢她,也完全不足以让她成功。
那个时候是他能量最强的时候,不仅仅是攻略者,他自己也能清晰看到那个足以决定攻略者任务成败的好感值,然后某天他突然生出一种想法——如果他可以控制这个数据,那决定这场游戏通关与否的遥控器,是不是就落在他手上了?
这是一个疯狂的念头。
疯狂,不切实际,但让他有些兴奋。
那之后,他摸索试验了大半年,身上的能量终于勉强可以影响数据。
这种做法对他本人能量和身体都伤害极大,甚至要承受极大的痛苦。但那又怎么样呢,比起一成不变地受人摆布,不如孤注一掷地玩玩。
那天开始,谢拾一面不动声色篡改数据,一面开始在行为上刻意表现出对那个女孩的亲近,以使得这个数据变化显得不那么突兀。
回想起来,那是很痛苦的几个月,更改数据在消耗他,每天演戏更是让他烦躁,但结果是好的,在游戏快要结束的时候,好感值终于变成了100,女孩被判定攻略成功。
他松了一口气。
为他终于拿到了一次主动权。
也为他救了一条人命。
此时谢拾也已经撑到了极限,确认这个人攻略成功即将脱离这个世界后,他回到家,彻底昏睡了过去,整整昏睡了两天两夜。
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圆满结束,可当他醒来,当那个本该走了的人红着脸重新站在他面前时,他盯着她,慢半拍意识到了什么。
是的,那个女孩子放弃了离开的机会。
——在完成攻略任务后,在应该脱离这个世界的时候,她主动选择留了下来。
这个世界,有疼爱她的家人,有优渥的家境,甚至还有一个全心全意喜欢她的人,相比之下,现实贫瘠到冰冷,冷到她不愿意回去。
攻略任务已经完成,系统说会帮奶奶兑换健康。她舍不得奶奶,但放不下这里的一切。怪只怪这个梦太美,她已经醒不过来了。
她以为谢拾根本不知道她的来历、身份,以为留下了就是一个新开始,当她含情脉脉重新站在他面前时,她本以为迎接她的会是他欣喜热烈的眼神。
但是她猜错了,他冷冷看着她,眼神沉得叫她害怕。
那是一种陌生的,啐着寒意和讥讽的眼神。
他似乎对她很失望,一种由内而外的彻骨的疲惫和失望。
她不理解,也不肯接受,尤其从那天开始,他对她全然没了先前的亲近,对她视若无睹,对她避之不及,甚至是排斥,她完全接受不了这种变故。
她试图挽回,他的心却像石头一样硬,先前对她关心亲近的那个人好像一夜之间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挽回无果,她甚至开始恨他,她已经为他放弃了所有,放弃了回家的路,甚至放弃了至亲,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不,他不会突然变心,极度伤心之下女孩宽慰自己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她已经留下来了,时间还长,未来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让他们解开误会
殊不知,所谓留下,是最甜美也最残忍的谎言。
这个世界什么都有,唯独没有“未来。”
这个世界依然在循环,这个本可以离开的女孩子,在时间重开的那一刻就彻底地消失了。
谢拾的偏头痛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也许是一种惩罚,无时无刻不在发作的偏头痛提醒着他,他自以为是的叛逆多么可笑,不自量力
林西彩愣愣听完这一切,脸色煞白。
这一切太过离奇,有太多信息需要消化,每一个都让她震惊、震撼、痛心。
原来他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
这么久一来,他是如此清醒地在做一个纸片人。
身边熙熙攘攘,一切都在重复,而他就在这毫无新意的重复中,度过了可怕的一年又一年。
林西彩还记得曾经第一个时间循环发生在她身上时,她曾设想过的那种被困住的恐惧和窒息。而这,竟然是他正在经历的现实。
如果把这里比作地狱,那么谢拾正被困在这里,不得超生。
他没办法往前走,也不可能有人留得下,他始终一个人,只能一个人。
她想起她第一次见他时,他身上那种化不开的陈旧的颓丧和阴沉,他们都议论他是怪咖,她也跟着笑,但现在想想,他们谁有资格去嘲笑他议论他,这个人已经足够强大坚韧——但凡换个人,大概早就疯了。
可这个人,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没有所谓黑化,也从不曾发疯伤害别人,甚至可以忍受痛苦只为给别人争取一线生机。
这个真相,远比她想象得还要可怕得多。
林西彩胸口发闷,眼睛发酸,良久,她嘴唇动了动,声音嘶哑:“你既然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一开始就知道我要么走要么死,为什么还来招惹我,我们现在算什么?”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揽住她的脖颈向前,他靠近了些,那双深邃
漂亮的眼睛沉沉看她:“你以为你回去后还会记得这里发生的事?你以为你还会记得我?”
林西彩突然抓住他的衣领,踮起脚看他两个人的呼吸突然贴得很近,她眼睛红得厉害,几乎用一种带着恨意的眼神看他,“可是你会记得,”她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大,“可是你会记得!你会记得!”
谢拾顿了顿,喉结上下滚动:“那是我的事。”
林西彩点头,眼泪机械地往下掉,脸上却刻意地没什么表情:“对,我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对你来说根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反正你以后还会”
话音未落,嘴唇被吻上,他有些重亲了她一会儿,分开的时候甚至轻轻咬了她一下。
“你不觉得这么说我有点过分吗?”
谢拾低头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两只手伸过来将她的脸捧在掌心,力道略强硬:“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的眼睛没有这样看过其他人,我的嘴唇也没有吻过其他人,过去,现在,以后,只有一个你。”
他顿了顿,眼神发狠:“我允许你忘记我,但忘记之前必须记得我喜欢你,只喜欢你,不能对我有一丝一毫的质疑,也不能因为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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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贱人背叛我。”
林西彩要扭头,脸被掰正,直直面对他。
两个人视线撞在一起,他有些执拗地发问:“听懂了吗?”
林西彩眨了眨眼睛,眼泪像止不住,甚至到狼狈的地步。
放在她脸上的两只手擦过她的皮肤为她擦眼泪,谢拾半是无奈半是心疼,“哭什么。”
林西彩的眼泪越擦越多,忽而愤愤道:“你就是想让我心疼你。”
谢拾闻言似乎笑了下,“你说对了,走之前可劲儿心疼我一下吧。反正不会太久,别这么吝啬。”
“我说谎了。”谢拾顿了顿,“这个‘星期八’没那么大公无私,是为你,也是为我的私心。林西彩,给我一点时间,就当是可怜我。”
林西彩骤然抬头,“你叫我什么?”
这是谢拾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喊的是林西彩。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谢拾似乎从来没喊过她钟菲。
从来没有。
“你”林西彩一整个怔住,“你连这个都知道?”
“我知道。”谢拾说,“都喜欢人家了,怎么能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林西彩:“”
这是重点吗?
重点是你怎么知道的?
哎,算了,此男不是一般人,神通广大,无所不知他不想说,她便不问了
坦白局过后,这一天依然在循环。
甚至循环得更加理所应当。
他们就像被世界追杀的两个狂徒,私奔到时间的缝隙里偏安一隅。
这一寸光阴,一方天地,成了他们暂时安放灵魂的乌托邦,将所有的纷纷扰扰隔在了外面。
虽然这种说法有点浪漫,但走近一看,嚯,大型补习班一个。——小情小爱甜甜蜜蜜那些是没有的,只有一道题连着一道题。
和前面几天一样,林西彩每天都在学习,以及被人逼着学习。
此男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当起补习老师来却是一点都不带手软的,不仅每天盯着她学习,到后面更是变态到开始给她一个人安排考试。
是的,考试。
他出卷子给她模拟考试,安排周测。
恨不得叫她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
林西彩叫苦不迭,谢老师却站着说话不腰疼,振振有词说积累到一定程度,大量的考试训练能完成最后的质变。
她抗议过,但被镇压,几轮考试下来,人都麻了。
Hello
如果这就是你喜欢人的方式。
会不会过分别致?
——不过骂归骂,被他这样一顿霸道“强制学”,她的学业史无前例的突飞猛进,竿头直上。
林西彩到后面甚至有点习惯了这种诡异的日子。
外面的人在重复,只有他们在向前走。
林西彩最喜欢黄昏,因为饱学一天之后,她会借着需要适当放松的理由让谢拾出门的时候带上她。
两个人会穿过公园,会在超市里讲价,然后会一起买了菜回家做饭。
两个人买完菜,谢拾提着菜篮子,林西彩走在他旁边伸懒腰,一边运动一边随口抱怨,“我做题的时候你能不能也找点事做?你在旁边闲着我心理很不平衡”
谢拾似乎笑了下,“这一天只适合做能留在脑子里的事。”
林西彩干笑,“学习呗?”
谢拾嗯了一声,凑过来在她脸上飞快地啄了一下,“这个也是。”
亲完一下,还要再亲,脸被一只手推开,林西彩若有所思状,而后想到什么,眼前突然一亮,“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那我们还买什么菜做什么饭啊,直接一天三顿下馆子,捡最好吃的最贵的吃,反正到零点钱又会回到账户里,而且不用怕长胖,反正胡吃海塞长出来的肉会消失。”
林西彩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绝妙的bug,“哈,这样想想,这一天我们岂不是怎么吃喝玩乐怎么挥霍无度都行?”
谢拾挑眉:“想试试?”
“嗯呢,”林西彩蠢蠢欲动,心里有种变态的兴奋,“吃喝玩乐算什么,反正这一天会循环,只要我们想,就算做一些更疯狂的事情,都不用负责。”
第72章 好久不见
接下来一连几天,林西彩足不出户,在家过起了老佛爷的日子,每天到饭点抱着手机眼花缭乱,眼冒红心,顿顿豪华大餐,前一顿鲍鱼龙虾后一顿战斧牛排,左一个法餐右一个日料看见什么,闭眼点就是了,反正不怕花钱不怕长肉。
谢拾手机随她用,里面的钱随她霍霍,她点什么他跟着吃什么,不声不响,也不发表评论,随便她作。
一开始确实美滋滋,林西彩感受到了资本家的快乐,直呼这才是生活,但很快,那种兴奋渐渐平息下来,她的味蕾开始厌倦开始挑剔,那些华贵精美的饭菜送过来,分明还是色香俱全,但她就是没有胃口,开始觉得腻。
然后这种时候,她突然想到乐谢拾的茄丁肉丝面。
面前一桌子高价名菜摆在面前,她却不争气地想吃一碗面。
谢拾在她对面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夹菜,明知故问:“怎么了?怎么不吃了?这么多名贵好菜,没你喜欢的?”
“谢拾,”对面的人抿了抿唇,声音绵软,“我还是想吃你做的。”
谢拾抬眸瞧她一眼,心里舒爽面上不动声色:“是吗,我的家常小菜哪比得上外面的野食。”
“”
得,又开始了。
这人醋精转世吧?到处吃醋就算了,咋还跟盘菜酸上了。
没辙,反正好哄,那就哄哄呗。
“我对外面的菜只是逢场作戏,对你的菜才是真爱。”林西彩真诚到有些深情,“外面的菜只配吃一阵子,你的菜我可以吃一辈子。”
谢拾:“”
“吃什么?”
“茄丁肉丝面。”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流走。
这一天,他们过了三个月。
夜半更深,房间里没开灯,谢拾站在床边,盯上床上熟睡的人,眼神幽深。
三个月还是太短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他们可以这样过三年,三十年,三百年。
他身处地狱,原本一个人孤零零熬着,好像也习惯了,但这个人闯了进来,风风火火地带了一束光过来。他被这束光温暖,也沉溺于这束光,如果突然没有了,他不知道他还能不能习惯原来那种煎熬。
谢拾幽幽盯着床上的人,窗外的月光洒在那张精致沉静的脸上,像一
副随时可能被偷走的名贵油画,眼神深不见底。
他在忍着,但凡松懈一点,就几乎控制不住内心最深处的恶念,想要画地为牢,让他们就在这一隅里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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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衰老,没有死亡,也没有未来。
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背景板,他们可以在这个静止的世界里永恒。
这个念头在引诱他,尽管他知道它带着毒带着刺,碰都不应该碰。
半晌,他微微俯身,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那个吻很轻,蜻蜓点水的一下,分开的时候却发现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睡意惺忪躺在那里,一双眼睛却分外明亮。
于是原本要直起来的身体又弯了下去,他忍不住又吻了过去,一只纤细的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轻轻放在他肩膀上,却不是推开他,而是将自己推向他,生涩地回应他,蜻蜓点水变成了攻城掠池。
深夜,卧室,床上。
太容易犯错的时机。
那个吻早已变了吻儿,两个人的呼吸在静谧的空气中清晰可闻。
谢拾的身体和眼神似乎也发生了某种变化,变得色气,充满欲望,带着一种让人战栗的强势和侵略性。
他最后只是抱住她,隔着厚厚地棉被抱住她平复情绪,脸埋在她颈间,吐出的气息滚烫灼人。
林西彩一动不敢动,身体略微有些僵。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在失控的边缘游荡,这样下去,早晚出事。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那样恶劣的念头她也有过,某个瞬间也会有刹那的游离,觉得在这一天里天荒地老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但也只是那么一刹那,她从未忘记过她来到这里的原因。
林西彩沉默了会儿,在谢拾抬头对上她的视线时,她看着他的眼睛,终于开口:“已经90天了。谢拾,我们凑个整,100天吧。”
“过了第100天,就是明天吧,”她说,“我们不要自欺欺人了,日子最终还是要往前走的,明天不可能永远不来。”
林西彩顿了顿,指尖轻抚他的眉眼,“在明天到来之前,我们还有十天。”
她突然笑了下,“这三个月每天睁眼学习闭眼学习,最后十天我总有资格放松一下了吧,你也别逼着我学习了,我做个攻略,我们好好玩几天。”
谢拾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喉结动了动,没有反对
玻璃顶发烫,泳池里的水亮得晃眼。
谢拾下水的时候,林西彩没动,在泳池边上的藤椅上躺着慢悠悠喝汽水。
这十天她们去了许多地方,什么游乐场、漫展、美术馆、电影院到最后不知道去哪里了,电视里正放一场游泳比赛,林西彩眼睛突然亮了亮,胳膊肘戳了身边人一下,“会游泳吗?”
谢拾点头,“游泳谁不会。”
“那我们去游泳吧。”林西彩掏出手机在掌心里拍了拍,有点兴奋,“我好喜欢好喜欢游泳啊,但是因为心脏的原因,很久之前开始家里人就不让我下水了。”
谢拾自然是没有问题的,直接包了个游泳馆给她玩,当天包当天就要用的馆很少很少,最后敲定的是一个高档游泳馆,花了个林西彩都不敢想的高价才包下来的。
虽然心知肚明零点一到他们挥霍出去的这些钱又会回到钱包,但林西彩还是肉疼了一下,果然她还是习惯不了资本家的纸醉金迷。
林西彩在水下游了许久,累了就躺在岸边喝果汁,觉得生活惬意,浑身通畅,不免再次感叹有具健康的身体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如果她这次真的成功回家了,会不会以后也能像现在这样想跑就跑,想跳就跳,想游就游,想生气就生气,想发脾气就发脾气
林西彩突然觉得生活好有盼头。
她不自觉想笑,然而唇角的笑意尚未牵起,想到谢拾,又缓缓落了下来。
她走了,他怎么办。
林西彩咬着吸管,唇齿间鲜甜的汽水突然变得有些无味。
林西彩有一搭没一搭吸汽水,一直到一杯汽水见了底,林西彩拿着空杯子才猛然惊觉——谢拾人呢?刚刚说要潜水,这也太久了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林西彩霍然站了起来,水面平静得像块镜子,连个气泡都没有。
“谢拾?”林西彩大脑一片空白,拖鞋在瓷砖上踏出急促的声响,几步跑到池边,几乎想也没想就跳了下去,溅起一大片水花。
她下了水,在池中游荡,刚要往深水里扎,脚踝突然被一股力攥住。她惊呼一声,整个人往前倒,撞进一个带着凉意的怀抱。
唇瓣被精准堵住,带着泳池水的清冽,力道不容分说。
林西彩挣扎两下推开他,拽着他浮出水面。
在两人齐齐探出了水面的那一刻,林西彩几乎是恨恨盯着他,扬手在他脸上轻轻扇了一下。
她眼睛泛红,带着火气:“你知不知道你在水下待了多久。”
谢拾甩了甩脸上头发上的水珠,恶劣而冷酷地一笑,语气平淡:“不知道。我在等你会不会来找我。”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林西彩有些执拗地瞪着他,“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不要拿生命开玩笑。”
谢拾见状伸手过去捏住她的手腕,指尖微凉:“可是你来了,还亲了我一下。”
林西彩见他竟然还有脸笑,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要往岸边游,却被他从后面紧紧抱住。
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半晌,郑重而低沉的一句承诺:“我答应你。”
水面的波纹轻轻晃动,波光粼粼,像撒了细碎的钻
在他们约定好的最后一天,他们去公园看了一场日落,到家的时候,谢拾路过玄关的时候,被玄关处一个小吊灯砸了一下,额头上被砸出了一个小口子,一时间血流如注。
林西彩听见后面有动静,回头看过去,惊叫出声:“怎么回事?”
又是这个小吊灯。
这个小吊灯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掉下来。
谢拾每次都会躲开,后面更是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修灯。
可是今天他似乎忘了修。
没有修,也没有躲,就那么被砸了一下。
林西彩忙着找东西给他包扎,谢拾看着镜子里额头上的伤口,半晌,喃喃道:“这就是这一天的解药了。”
林西彩没听清也没听懂,“什么?”
“没什么。”谢拾微微笑了下,“明天会是新的一天。”
循环已经被破解。
如你所愿,明天会是新的一天。
林西彩似乎愣了下,有些怔忡,有些释然,“好呀,那吃过晚饭,送我回家吧。虽然只隔了一天,但我已经三个月没见我妈妈了。”
当晚,谢拾送林西彩回家,两个人在付家门口分别的时候,他突然叫住了她。
“我还有一些事没做完,”谢拾说,“你等一等,答应我,最近一周不要出门。”
林西彩没有马上点头,步子顿住。
她看着他,半晌,认真道,“如果是李慈,你不要插手,我有办法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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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拾盯着她,眼神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不受控地变了变,语气发沉:“别让我从你嘴巴里再听见这个名字。”
林西彩没有回避他的眼神,默了片刻,只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我没忘,”谢拾说,“我答应你。我会用你喜欢的方式做事。”
林西彩想说她没有什么喜欢的方式,只要他还在插手这件事,她都不会喜欢。
但她太了解面前这个人了,一身反骨,有时候话说满了,可能效果能糟。
她只能盼着他是真的将她的话听进去了。
林西彩到家后,如谢拾所说,时间开始有条不紊往前走。
而林西彩本人,自从到家之后,就没再敢踏出付家大门一步。她不敢想外面会有什么样的神经病等着报复她,只要她不出门,就是安全的。
系统自上次消失之后,还是没有踪影,林西彩几乎是日日召唤。
太难了,没有点外力,她真的举步维艰。
这天林西彩正在房间写作业,付雪繁给她发消息,说让她中午过去跟他们一起吃。
林西彩有些意外,下意识不想过去凑这个热闹,正想着怎么推辞掉,付雪繁催促她的消息发过来,说是她爸爸让喊的,叫她赶紧过去。
付昌民是一个不错的长辈,对她们母女很是照顾关心,拒绝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
林西彩走到主楼,推开门进到客厅,随意抬头,目光在对上一双眼睛后,整个人一
僵。
李慈坐在正对门口方向的沙发上,彼时正幽幽盯着她,像一条毒蛇。
付昌民见到她眼前一亮,招呼她过去,“家里来了客人,听繁繁说你们挺熟的,一会儿一起吃个饭吧。”
说着,边招呼佣人们摆餐。
李慈的目光在撞见她的第一秒就死死锁定她,自始没有离开半寸,他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吞掉撕烂碾碎,脸上却是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林西彩脸色一瞬间变白。
李慈从沙发上起身,长身玉立站在那里,看起来斯文而彬彬有礼。
“不舒服吗?”他问,“脸色怎么白成这样?病了,还是被我吓的?”
第73章 躲不过的
他不发疯的时候声音有些好听,这句话他是用一种近似调侃的语气说出来的,听起来像一种不带恶意的玩笑。
于是在场所有人,除了付砚修都跟着淡淡笑了笑。
林西彩笑不出来,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得得体。
“是有些不舒服,也没什么胃口。”她看向付昌民,有些歉意地说,“付叔叔,我就不吃了吧,大家吃吧。”
“生病了更要好好吃东西,”付昌民和蔼地招呼她,“坐下吧菲菲,让厨房给你煮点清粥。”
林西彩推脱不掉,正要在餐桌坐下,不远处一直未发一言的付砚修突然幽幽开口。
“钟菲,我有块手表落你家了,帮我拿过来。”
林西彩一怔,看向付砚修。
付砚修插兜站在沙发一侧,语气平淡:“应该在你家茶几上,找不到问萍姨。”
付昌民蹙眉:“要吃饭了,非得这个点拿吗?”
“我怕丢了。”付砚修淡淡道。
“丢了就丢了,一块手表”
“我妈送的。”付砚修说。
付昌民不再言语,眼神中闪过一瞬间的黯然。
林西彩朝付昌民点点头,转身离开了那个糟糕的地方。
她没有再去看李慈,可他的目光如勾如刺,像穿过她的骨骼。
林西彩一路小跑回到家,胸口悬着的一口气才稍稍缓过来,整个人因高度紧张而有些虚脱。
她直觉付砚修是在帮她解围,但回到家还是去茶几看了看,那里果然空空如也,跟钟萍问起来,钟萍吃了一惊说她已经拿过去了呀,昨天就给他了。
手机响了一下,是付砚修发的消息:【别找了。刚刚想起来,萍姨已经给我了。】
隔了几秒,是第二条消息,寥寥数字:【不用过来了。】
林西彩心中一暖,他果然是在帮她解围。
林西彩回到卧室,将鞋子踢开,将自己重重扔在了床上,一颗心怎么都静不下来,忐忑不安。
对啊,他是客人,烂人套了一张光鲜的皮,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入付家。
连付家都不是绝对安全的,林西财神经有些紧绷,直勾勾看着天花板,恐怕除了这间房子,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
林西彩躺在床上,将身体裹在被子里,好像这样才有一点安全感。
不出去,她不要出去,最好连这个房间她都不要出去。
想起方才李慈看过来的眼神,林西彩脑中闪过的是那天的一幕幕,他仿造复原的那个古怪的笼子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等着将她关进去了。她绝不能第二次上当,绝不能第二次中招…….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半拉着,光线很暗,一种静谧的很适合睡觉的氛围。也许意识到自己是安全的,她躺在床上,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几分。她依然在胡思乱想,眼皮却越来越重,最后直接睡着了。
这一觉她似乎睡得有些久——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一直想醒而醒不过来,累到让她觉得很久。
她睡得很浅,五感甚至已经先于身体半苏醒过来,但是她睁不开眼。就像被梦魇缠上,就像遇到了鬼压床。
她明明应该醒了的,林西彩迷迷糊糊地想,她已经闻到了房间里柑橘味香薰的味道,房间里很安静,她还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呼吸…….
对的,呼吸……
可是,她的房间里为什么有两道呼吸声。
一道属于她,另一道……
林西彩半梦半醒间打了个寒颤,那种被凝视的感觉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向她,像无数根藤蔓缠上她的脚踝,手腕,腰肢和脖颈,带着潮湿的体温。
她猛地睁开眼睛,床头的阴影里坐了一个人。
衬衫领口松垮敞着,露出苍白的锁骨,下颌线清晰,那双让人胆寒的眼睛在暗出亮得惊人,幽幽落在她脸上,似平淡至极,又似恨意滔滔,像一个前来索命的艳鬼。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清苦的药味,顺着潮湿的空气灌入她的鼻息,压得人发闷。林西彩整个人因为极度的错愕和惊惶几乎僵在那里,喉咙发紧,几乎发不出来声音。
她刚张了张嘴,脖子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掐住。
那只手很凉,指节泛着青白,力道不算大,但足够将她的所有情绪压制在掌心。
他的手覆上来的时候,那种药味似乎更浓了些,呛得她有些咳嗽。
他原本想要用力的,但她的咳嗽似乎打断了他的动作,然后他的掌心离开她的脖颈,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喊,”他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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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是个来探病的客人,吓到客人可就不礼貌了。”
林西彩大脑有一瞬间的完全空白,回过神来拨开他的手,从床上坐起来退开一段距离,“你……你怎么进来的?”
这句话说出来,林西彩除了惊惧,更多的是绝望。
这是她的房间,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为什么连这里都是不安全的。连这里都是不安全,她还能藏到哪里去?她还能藏到哪里去…….
这个人就像一个幽灵,一个鬼魂,死死缠上了她。
她被缠得躲无可躲,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你到底怎么进来的?”
“你在害怕?”李慈盯着她,他的脸在昏暗的阴影中模糊不清,“你也会害怕吗?你在怕什么,是对谁做了什么亏心事么”
他顿了顿,薄唇开合,缓缓吐出一个称谓,“我的,怪物。”
随着那个熟悉的称谓被他以相似的语气吐出来,林西彩身体像结了冰,此情此景,与那日重叠,让她不寒而栗。
这个人,永远不会变。
他既然想起来了,就一定会来上门跟她算这笔账。
重来一万遍也会是这样,他不会放过她,只要他们都还活着,她就永远躲不掉。
林西彩从床上爬下去,跌跌撞撞跑出了那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地方,她跑出去的时候钟萍正在厨房洗水果,见她脸色有异,钟萍微微蹙眉。
“你醒了,正好,你有个同学在客厅,好像是付家的客人,顺道来看看你……”钟萍往客厅扫一眼,沙发上没看见人微微蹙眉,“哎?人呢,刚刚还坐在这……”
“是在找我吗,阿姨。”
李慈神情自若从林西彩房间里走出来,笑意微微,“刚刚钟菲带我参观了一下你们的家,您真会收拾,温馨又干净。”
钟萍对这位举止文雅相貌斯文漂亮的年轻人很有好感,加上知道他身份不凡还是付家的客人,更是和蔼,当下笑着拿出洗好的水果和刚做出来的点心放在了茶几上,“家里没什么好招待你的,尝尝阿姨做的点心吧。”
李慈礼貌地接过来一块,“谢谢阿姨。”
那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点心,他有些随意地咬了一口,神情有一瞬间的怔愣。
钟萍看着他的神情,也是一愣:“怎么了,是不是不合胃口?”
李慈摇摇头,“很好吃,很熟悉的味道。”
他目光越过钟萍落到林西彩脸上,“原来我吃了那么久的东西,都是阿姨
做的,那段时间真是辛苦您了。”
林西彩也正看着他,两个人的视线撞在一起,莫名对峙。
钟萍其实没听太明白他的意思,只当他在夸奖,笑呵呵将碟子推近了些,“喜欢就多吃点。”
钟萍对李慈很是热情,但对方毕竟是个男生,钟萍客气归客气,始终在旁边坐着,客厅里一直是三个人。
李慈演好人终于演得有些烦了,在钟萍背对着他找东西的时候,林西彩看见李慈手里随意把玩着一把水果刀,朝她轻轻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出去。
林西彩脸色白了几分,下意识拉了钟萍一把,钟萍身体向前两步,不明所以:“怎么了?”
林西彩摇摇头,径自看向李慈,“你走吗,我送你下去。”
李慈将手里的水果刀放在茶几上,闻言淡淡笑了下,无害又无辜:“这是在赶我吗,本来还想给阿姨削个苹果的。”
他说着起了身,朝钟萍彬彬有礼地点头告别。
钟萍客气地挽留了一下,说了几句下次再来玩的客套话,看着二人出了门。
职工宿舍楼的楼道里,这个点没什么人,安静得叫人心慌,林西彩走在前面,感应到后面鬼魂一样的人带着一身潮湿的寒意正向她一点点飘过来。
电梯门打开,一股带着戾气的力道突然抓住她的胳膊,林西彩整个人被那股力道带着,整个人被扔进了电梯里,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像一堵墙,将她抵在了电梯的角落里。
她挣扎,身上的力道更用力,骨骼生疼。
一道声音自上而下灌入她的耳朵里,发狠,发寒,让人毛骨悚然。
“你真是让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