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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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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在余下还未入京的神策军的入京路上,每条必经之路上都已有埋伏了数百名骑兵。

其中有部分兵士更是身穿神策军的铠甲,整装列队阻隔在前路。

“陛下口谕,神策军诸将士听令!着尔等即可停止前行,全军整肃,速返原戍之地,严守防区,拱卫京畿,全军上下无陛下诏令不得出,违者以军法处置,严惩不贷!”

虽然眼前的队伍也是神策军的装扮,然而前夜京城才传来急报让驻地离京城近的神策军入京驰援,怎会这么快就又改了命令?

“你们是神策军下哪一营的士兵?缘何是由你们来传达军令?朝廷的人呢?还有,为何是奉陛下口谕?近年来从未有过陛下口谕一说,中书省令呢?苏公的令呢!”

来将探出手,气势汹汹,然而倏地一声,破风的声音刚传入耳中,一支利箭就擦着他的手掌过去,最后扎落在了地上。

“神策军的调动竟需要一个宰相的调令,你们究竟是大晋的兵,还是他苏望的私兵?!”

官道边的高坡上,一道驾马持弓的身影慢慢现出,周边火把光两照起,从暗到亮,玄色盔甲反射出点点亮光。

长弓慢放,寒眸含威,玉容敛肃,丰王周昱带着数千兵士矗立于高坡之上,他凝眸望着被那箭骇怔住的将官,淡声道:“吾等奉熙宁皇帝之命率兵捉拿逆贼,你们是要恪守臣节,为君效力,还是要继续听那苏望的指令,负隅顽抗,做那同他谋逆的逆贼?”

话落,周昱双眸蓦地一沉,厚声凝威道:“奉陛下谕!逆贼苏望,罪证昭彰,今共列其五大罪状:熙宁七年,逆贼苏望借上巳水祭,谋害陛下,篡权专扇!其后,残害忠良,凡政见与其不合者,尽皆构陷屠戮!后又,祸乱宗嗣,先害亲王,再换世子,以外姓之子混淆宗室血脉,扶作傀儡,动摇国本!自其扶立新帝以来,专权擅政,结党营私,对朝廷规制视若无物!上至朝官,下至商户,凡其党羽皆奉其命朋比为奸,对黎民脂膏巧取豪夺,致使诸地名声凋敝!”

“幸有天不佑逆,陛下未亡,今得熙宁皇帝陛下旨意,本王领兵进京除贼!凡执迷不悟,不降者,与逆贼同罪!今其它在京畿诸地驻防的神策军,皆已回戍驻地,尔等若还不知进退,休怪本王麾下铁骑无情!”

——

长安城中,苏府,苏望的书房内,苏尚踩着大步,几步从门外到苏望案前。

他也不顾其它仪态规矩,直接就问:“城中的流言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就有了那样的流言?”

苏望缓缓抬眼看他:“纵是流言,但你也相信了,是吗?”

苏尚轻笑声:“毕竟以父亲手段,万事都是有可能的,而且太极宫里的人和城外正在发生的事也必然有关联,她觉不可能为了一个外人,把与那人有血脉相连的侄子打上野种的名号。”

苏望与他静静相视几息,忽然笑了。

“当年,赵王世子在入京的路上就已经死了。”

“你杀的?”

“一个毫无威胁的孩童,我杀他作何?”苏望眼中的笑意敛下,转而换上冰冷,“是他自己死的。”

他垂着眸,摆弄着桌案上的摆件,轻描淡写道:“死个人也没什么,然而人死了之后的事却总是要想办法办妥当的。”

“所以你就找了个孩童顶替他?”

“我若不找人来顶替,难不成让丰王入京做皇帝?你应该明白,以当时情形来看,那孩子之后,该入继大统的人就是丰王。”苏望转过眼来与苏尚的视线相接。

他目无波澜道:“丰王是绝不可能当皇帝的,所以当时最好的法子就是找一个人顶替赵王世子的身份,反正京城的人也没有见过赵王世子到底长什么模样,赵王夫妇又早已离世,这天下到时又几个人知道如今的陛下非是赵王的孩子?”

“且顶替的那孩子又是从小被选在赵王世子身边的伴读,言行举止,从小生长的环境都能和原本的世子对上,如此一来又能有多少疏忽?”

苏尚道:“听父亲的意思,当初赵王的死也与你有关?”

苏望并不掩饰道:“我总不能让当今的陛下头上还有个王父吧?那我做这一切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苏尚神色无动几瞬,就像被那话震惊到了般,然而不待苏望开口宽慰,就见他突然笑了出来,略有疯狂,略显肆意。

“父亲还真是事事周到啊,还以为杀个皇帝就已经够大胆了,原来父亲想的还不止是这些,一件事下来,从上到下,方方面面,父亲都要考虑到,都要……做到最狠。”

说着,他随意问得:“不知父亲对赵王又是行的什么法子?嗯……记得当时赵王好像是生了急病,难道是父亲下的毒?”

苏望亦如话平常:“虽奏报上是急病,但为了不被大夫查出端倪,毒药却是一点一点下的。”

苏尚点点头,突然道:“那父亲可知那小世子是因何而逝的呀?可是……死前和他父王有了同样的症状?”

苏望瞬间瞠目,如恍然大悟般。

苏尚大笑道:“父亲啊父亲,你看你,事情做绝却不做细,那小世子整日和他父王呆在一起,你对他父王下毒,他焉能不受到影响,父亲啊,你看,这多可惜啊,留下隐患了。”

因苏尚的戏谑,苏望已渐渐有了不满,他不由得沉了眸,然而又见苏尚现在已有疯魔的模样,他又不得不缓下声来,就怕他接受不了这些信息:“事情已经过去了,再纠结也无言,父亲的确从小就教你圣贤之言,所以你一时接受不了这些事也正常,这也是我一开始不告诉你的原因。”

“不!我没什么接受不了的。”苏尚笑意不在,眸色也越来越狠,“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你不把事情做得再绝一点!你都杀皇帝,杀亲王了,都已经用外面的野种来当皇帝了,你都这么大胆,无所禁忌了,你为什么不自己当皇帝?”

“千古贤相的名头就比盛世明君的还要耀眼?!”苏望刚才张了口,就被苏尚直接打断。

苏尚反问道:“篡位又如何?历朝历代来,凡王朝更替,又几个开国皇帝是完全靠自己一步一步将天下打下来的?不都是以权臣篡位得多么?真篡位了又如何?除了那些宗室和老腐朽外,当世有几个人会紧咬着你不放?至于后世,你真成了圣君之后,所有的颂词都会将你那些所谓的不光彩给抹去,而你也能依靠王朝更替永绝后患,不像现在,束手束脚,反是一团糟。”

苏望垂眸:“人各有志,皇帝,以后你有机会你自己做吧。”

苏尚不屑道:“有什么机会?现如今被别人抓到命脉把柄,不说你的贤相梦破碎,就是整个苏氏都

被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而之前你还不让我直接攻太极宫,如今有了那些传言,便是更不可能发兵攻打了,不然岂不是又把你那些‘罪状’坐实了。”

“谁说外面的传言就是真的了?”在苏尚的凝眸下,苏望抬了眼幽声道,“他们怎么证明?总得给出证据吧?你别忘了,自古以来,外戚干政亦是乱国的起因之一,谁知道那些流言传到最后的受益人到底是谁?”

“四年前,赵王世子的确是下一辈中唯一可以入嗣的宗亲,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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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王在两年前也有儿子了,所以你说,如今这流言传出来只是为了攻击我么?会不会是那幕后之人想以此一石二鸟,既借以铲除了托孤重臣,又能因此换上一个年纪更小,更为听话的主君,以此来延长自己的摄政生涯呢?”

看着苏尚一点点沉下去的眼神,苏望眼尾慢慢浮起笑意:“还是说,你到现在对她都还舍不得?”

——

上官栩站在城楼上,视线从远方天空的某处慢慢收回。

她沉吟片刻,轻声向顾筹问道:“留在城里的人可是都交代好了的?人手配置又可是足够?”

纵然一切都是提早做了准备的,但在那一个月里,为了不被苏尚怀疑而影响后面的计划,上官栩确也是极少与外界之人有来往,故而如今和顾筹碰上面时便总要再对一对。

顾筹颔首,自是明白她问起这事的缘由:“娘娘放心,之前便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其中阿筝娘子在完成对流言的传播之后也会去到我们之前选择好的位置安顿下来。”

上官栩眉头微蹙,忧心道:“那流言的事,先控制好,莫要在宫里传开。”

顾筹了然:“末将明白。”

上官栩再度抬眼望天,又看向城下还压在宫门外的兵马:“算时辰他们就要到了,去将我们之前积攒下来的口粮分给将士们吧,就要开战了。”

顾筹拱手应是。

然而待顾筹退下之后,上官栩却仍是迎着寒风,独自站在阙楼上,她想着马上就要到来的那场恶战,蹙起双眉始终难舒展开。

而她感觉到不远处有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便先压下那些心思,转眸向那目光投来处看去。

上官栎站在城楼楼梯口,手提着食盒,见她望来慢慢露出笑。

“阿兄?”

上官栎迈步向她过去,声音温煦道:“你在这里都守了一日一夜了,还是先歇一歇吧。”他提了提手中食盒,“现在宫里的粮食的确不多,但你也不能完全不吃不喝,我带了一碗粥来,还是暖暖胃吧。”

受粮食影响,被围宫之后,宫里所有人的吃食全部一致,这粥也是从今日分给所有人的粥里盛来的。

上官栩这一日一夜来除了水外分米未进,在上官栎为她端来粥时她也只拿着勺子搅了搅。

上官栎开出她的忧思:“可是在担忧之后的事?”

上官栩搅动白粥的动作不止,在上官栎的关注下有了几圈动作之后,她才轻“嗯”道:“也许是因为苏望树大根深太久了吧,也见识过他的许多手段,所以纵是此前已削减了他的势力,但也担心到这最后的关键时刻会出岔子。”

“这次一定会成功的。”上官栎温声,在上官栩带着诧异的目光看向他时,他再道,“你就是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他,相信你自己啊。”

上官栩终是扬唇笑了笑:“没有的,阿兄,我也是相信你的。”

——

时间一点点过去,看着上空一道又一道的响箭炸开,周景知握住缰绳的手越来越紧。

随侍道:“京畿已平,郎君下令吧。”

周景知沉了眸,抓着缰绳勒转了马头:“入京!”

第92章

大军至城下那日,苏尚被城外的景象惊得怔在原地许久——

非是因那大军的人数,也非是因那军中有神策军的身影,更非是因那赵、丰王旗,而是那中军台上赫然撑起的只带“熙宁”二字的中军帅旗!

他看着那在军士簇拥下,一步一步走上中军台的人。

他手捏着城墙凸起处,一目不错地看着那人停下,转身的动作。

是他!

目光射来的那一瞬,苏尚瞳目瞬颤,双眼近乎惊得瞠到了极致。

熙宁……徐卿安……

怎么会是他呢?怎么会是他呢!

手重重拍在城墙上,于那一刻起,苏尚的心中似乎对此前的许多问题都浮出了答案。

可是他还是不相信,或者说难以置信。

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复生呢!

可是熙宁……

他们帅旗上所写的不是谥号,也不是庙号,而是年号!

而赵王、丰王王旗分居两侧,就是丰王也在中军台下!

事情已经很明朗了。

苏尚颤抖的瞳目混上猩红的血丝,然而惊惧之后眼中渐渐凝下的又是彻骨的寒意。

城外,在周景知踏上中军台上的那一刻,丰王先喊:“恭迎陛下!”

全军再喊:“陛下万岁!”

周景知立于中军台上,战甲在身,发冠高束,披风被风吹扬,猎猎作响,帅旗上的熙宁二字刚好在他正后方。

他立身持剑,凝眸望向城墙上的人,声彻三军:“朕为庄皇帝血胤,四岁蒙恩,立为太子,十三岁承继大统,改元熙宁。在位七载,朕不敢忘先皇遗训,夙兴夜寐但求国泰民安,然熙宁七年,上巳水祭,却遭奸佞谋刺,几番被置于生死之间,幸有忠良相救,得以隐姓埋名流转三载。今携良臣旧部而归,当势要为含冤之臣正名,诛逆贼,正朝纲!”

一支响箭炸于空中,丰王周昱再展旨:“今于此,本王于万民前,昭告逆贼苏望五大罪状……”

行刺君上,排斥异己,换嗣易储,独断专权,贪墨害民,五大罪状由周昱念入城墙之上的人耳中,话落城墙上便是一片喧哗。

苏尚乜眼瞧了瞧那响箭炸开的那处,轻笑一声后向城下冷声道:“难道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当年之事一清二。从上到下每一环都寻到了证据,无可指摘,而先帝也长眠于平陵之中,天子威严,焉能由尔等乱臣贼子随意寻个毫不相干的人伪冒!”

“丰王,你数年不至京城,期间更是听调不听宣,现在却率兵而来意欲何为?当年先帝驾崩之际你又在何处?近日城中散播的流言也是你派人做的吧?你可是在为你儿铺路!”

周昱神色如常道:“吾儿尚在襁褓之中,吾只愿他一生安宁即好,又如何会如你苏氏那般竟想些龌龊之事,苏叙白,你可是以己度人了?”

“今日我至京城,是奉熙宁陛下谕旨,护卫圣驾而来,此外,我还要为我那三王兄讨个公道,今日赵王旧部亦在此,他们想问一问苏相公,当年赵王的病到底因何而来?”

——

太极宫里,换上了戎装的上官栩亦是看见了那天空中炸开的响箭。

“他们到城外了。”

顾筹:“可要下令反攻出去,与他们里应外合。”

上官栩看着下面一动不动的军阵,摇了摇头:“不急,按理说,先坐不住的应该是他们。”

——

城楼上,苏尚笑得愈发肆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你们所提到皆是旧事,拿着几年前就已尘埃落定的旧事来指摘我父亲,焉有此等道理?你们就是乱臣贼子,就是别有用心!你们预谋陷害我父亲不够,还要诋毁当今圣上的出身!”

“周昱!”他双指指向城下。“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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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庄皇帝陛下钦点的辅政大臣,我苏氏亦是历经四朝的忠良世家,有我苏氏在,你的阴谋休想得逞!”

“城上诸将士不必忧心,他们此番袭京,是绕过诸多城池而来,故而此刻他们身后全是可护卫京城御驾的勤王之师,只待援军一到,京师便可

解围。”

周昱哂笑:“苏叙白,你说的那话你自己也会觉得好笑吧?我若要为我儿谋乱,那我要迎立的该是我儿啊,那我现在所为岂不与之相悖?”

苏尚道:“因为预谋此事的不止有你,因为你不是此事的唯一受益者,因为你还和京城中的其它人有勾结!”

苏尚闭眸深呼一息,他听着自己不可控的呼吸颤抖声,双拳握紧,他兀自挣扎,咬着牙艰难开了口:“你早就与太后谋定好了今日之事,所以你迎立的人是你们一起选下的,而你们选的这个傀儡亦是早就与太后暗通款曲,祸乱宫闱……你们才是国之蟊贼。”

周景知淡然地听着苏尚的话:“你可知赵王世子先天就有眼疾?他绘不出色彩鲜艳的山水花鸟图。”

“你可知当初在曲江池畔,你们找到的那具尸体脸上有多少道划痕?你可知那尸体脚上原本是六指?多余的一指是被我亲手砍下来的?”

中军台下走上一个兵士,周景知从他手上接过一份卷轴。

周景知当场单手将卷轴展开:“此画为熙宁六年,赵王世子所作,其上落款、赵王印鉴一应俱全,赵王更是在卷轴尾部写有盼子眼疾痊愈的寄语,你可有要辩驳的?”

“至于那尸首,当时他身上全是伤痕,断了两根脚趾,也会被其它伤痕覆盖,只当也是一处划伤,所以当时没人注意到很正常,然而现在时过境迁,尸身腐朽后其下白骨的断裂之处就能被轻易看见,你可敢开棺验尸?”

苏尚轻笑:“荒唐,帝王陵寝岂容你肆意惊扰,说开就开?你也无须再多言,就想以此妖言惑众,我就问你一句,今日长安城中守军若势要阻拦你等贼寇进城,那你可是要发令攻城?”

周景知双眸瞬间幽冷下来。

——

太极宫下,军阵渐有变动,从中间位置,从后往前,士兵纷纷外往旁侧移了一步,苏望从挪出来的那条道路走到前排。

“太后娘娘别来无恙啊。”

自上官栩被苏尚‘软禁’那天起,这是这段时间来她第一次和苏望碰上面。

苏望眉眼含笑,神色轻松,上官栩自也是不落下乘,淡然回应了声:“苏相公。”

苏望叠手于身前:“太后娘娘见到我可是觉得意外?”

上官栩似笑非笑:“倒的确是许久未与苏相公见面了。”

见上官栩不直接回他的话,苏望也不再与她打哑谜周旋:“太后娘娘想见的逆贼现在就在城外,他们带兵直逼京城,先是散步有关当今圣上的谣言,再是污蔑老夫为官以来的忠诚,娘娘,您和他们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您如今已是一朝太后竟还不满足,还要换立新君,你可是觉得老夫为相挡了你的摄政之路?”

上官栩被逗笑:“苏相公说话贯是冠冕堂皇,滴水不漏。”她敛了笑意,沉色凝眸道,“然而如今你说的这些话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你想要你身边的这些兵士仍然相信你,你想要多年来经营的民心依旧心向你,你想要你梦寐以求的千古贤相之名能够冠于你,可是这些现在对你而言都只是奢望,你现在不过就是在苟延残喘。”

“你可知道,你这些年行过那些事的所有证据都已罗列成册,不管是你假手于人的,还是你亲自去做的,桩桩件件都铁证如山,只待公布于天下,而届时你的所有幻梦都成一场空。”

苏望唇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一下,继而道:“太后娘娘怎与城外的逆贼一样,凭空捏造罪名?倘若这世上所有的罪名都可以由一张嘴来断定,那不知衙门里有多少冤家错案。”

上官栩:“你何须与我做口舌之争,你可敢让他们进城,和那些证人证据当面对峙。”

“娘娘可在玩笑?那些逆贼我不将他们绞杀殆尽,还让我将他们放进来,岂不是容他们为害百姓,危害社稷?”苏望笑一下,“还是说,娘娘就是想以这借口让他们进城,好进而控制整个京城,以此达成你们最终的目的。也难怪,他们至城下不久就急不可耐地准备要攻城了。”

上官栩蹙眉:“他们开始攻城了?”

苏望眸深如潭:“不然以太极宫的粮食储备,娘娘能等他们多久?娘娘,太极宫已经绝粮了吧。”

上官栩眼帘微压,与那刺探的眼神相望,没再应话。

——

周景知最初的队伍由赵王旧部和丰王的部下组成,但是早在他离京之前他就设好圈套,让那霍甘心甘情愿的带兵出征,又借霍甘的傲慢去激得苏望对他起疑心,故而使得霍甘带出的兵马大打折扣,但也因此给了他收服神策军的机会。

霍甘带兵至平营两州时,各路早已埋伏好周景知的兵马,而在那之前他亦已见过丰王,与他相认,所以借着地势和霍甘骄躁的性格,收服霍甘带来的神策军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同时因神策军其实是直接受命于皇帝的军队,所以里面的诸多兵士亦是对皇帝忠心,故而当周景知拿出诸多证据证明他的身份,证明苏望非是良臣之后,神策军的军心也都极快地凝聚到了他的麾下。

进入京畿后,遇上其它的神策军亦大多都是先用的此类办法,先怀柔,实在遇到冥顽不灵者才会施行强硬之举。

只因周景知觉得,军队的力量当是对外的,当是用来护卫家国的,而非是用在这些内斗之间,相互倾轧、相互残杀的。

所以当长安城楼上的苏尚说出那句‘你可是要发令攻城’时,周景知沉了眸色,无动于衷。

攻城历来是残酷的,不止攻守双方会遭受极大的损失,就是城里的百姓也会受到巨大的影响,所以在这一点上,周景知不可强攻。

而除此以外还有重要的一点是,由苏尚刚才话中说的那意思,只要他下令攻城那他就是不折不扣的贼寇,被阻隔在城外怒火中烧的逆贼。

所以他也不能攻。

然而苏尚就是拿捏到了他的这点顾虑,逼得他进退维谷,只因苏尚还知道,他不可能就这样安然地围在城外——

因为太极宫里的人撑不了多久。

他要不保京城百姓和他的大义,要不保宫里的那个人。

苏尚相信他一定会选后者,所以苏尚只需静静在城墙上等候,等他攻城,等他亲手将自己的正统摧毁。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已至西山,长安城里城外的两人已无声对峙了近两个时辰。

苏尚视线从那人身上移开,转去看了一侧绯红的落日。

还没做好决定么?就这样僵持下去么?可是太极宫又能熬多久呢?

看来道义与她之间这么难抉择啊。

苏尚微不可察地笑了笑,收回视线向旁侧副将道:“派出去送信的人如何了?”

副将回道:“已成功突围,只待将信送到后等援军赶来。”

苏尚眸光再次投向城下,轻声:“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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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周景知站在中军台上,因为距离相隔太远,他无法细致地看清苏尚每一抹神色的变化。

然而他抬着眼,也并没有再看那人的动作,他在看城楼后

,长安城上的天空,看着它一点点失去太阳的光照,一点点变暗转黑。

终于,于夜色完全笼罩那刻,城中突然传来一片喧哗。

“恭迎王师!”

站于城墙上刚才反应过来的苏尚,在转身回到面向城内那侧的城墙时被底下的景象震撼,大批着百姓穿扮的人从街巷中传出,或持刀剑,或持钉耙,直冲冲地向城门处冲去,来者气势汹汹,又是着平民装扮,弓箭兵根本就不知道该不该放箭。

然而就是这迟疑的时间,那群人就又近了些。

苏尚:“还等什么!放箭!”

瞬间箭支刷刷而下,城楼下,有防身的依旧冲在前面,又许是见城楼上已先动了手,城楼下竟也开始有暗箭射来。

其间更是有一个身法矫健的身影。

苏尚惊愕:“阿筝……”

城门从里慢慢被打开,周景知翻身上马:“进城!”

——

太极宫里,同样因为那“正统性”而被钳制不能先下令动手的上官栩静立在城墙上,一目不错地看着守在城楼下的苏望。

她知道,他刚才刻意提到的那句‘城外的人已急不可耐地准备要攻城’就是在暗示她与外面的人里应外合,从而激她动手。

可是他如何知道,早在一月前,她就与周景知料定好了今日之事。

多年来的接触,上官栩早就知道苏望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狡诈,伪善,他行恶事之前往往会为自己找一个“合理”的借口,所以她可以肯定,只要没有把他钉死在耻辱柱上,就算流言喧天,他最先想的也绝对是去找别人的错漏之处,从而给自己一个“正义”的理由去给自己正名。

所以,城外周景知的大军,和太极宫上官栩的禁军都不是这场夺城的主角,真正的关键人物,是在京城内早先潜伏好的人,而上官栩和周景知要做的就是拖住苏望和苏尚两人,不让他们察觉到城中潜伏者的动向。

看着城楼下匆匆跑来向苏望附耳通信的人,上官栩勾唇一笑。

苏望震愕地抬头看了她一眼,那是她在他眼中从未见过的眼神,惊骇,愤怒,恐惧,不甘,许多情绪混杂在一起,他就像要生生掐死她那般,可是他再如何愤恨也无用了。

从他眼神出现的那一刻,上官栩心中莫大的石头终于落下,她所求的终于要实现了。

这无疑是混乱的一夜,然而这也是一切进展极为迅速的一夜。

当宵禁再次结束时,长安城中的一切也几乎尘埃落定,百姓们只听说昨夜,王师归来了,那个曾被寄予过厚望的少年帝王也回来了。

至于他以前是何模样本也无多少人真正见过,而他现在是何模样……兴许在他重新登位那日或是城中举办其他需要他亲至的盛会时,百姓们能见上一面吧。

一切向好,所有事情发展近乎圆满,唯有苏氏父子在混乱之际得以在亲卫的护送下逃出了长安城。

而昨夜,也是各种因素所致,上官栩竟在他回来的第一时间没与他碰上面,直到清晨,事情基本都平定下来后,她才由荀阳将她带去他那儿。

因他长途奔袭,所以荀阳昨夜便去到了他那儿,诊了他的脉。

一路上,荀阳也将他才得到的消息转告给上官栩。

“当真都拔完了?以后不会再有事了吧?”上官栩听后问道。

荀阳已将周景知在北上途中遇见须丰以并顺利完成第四次拔毒的事告诉了她,也知她的喜悦和后怕,便再肯定道:“当真都拔完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事了。虽说在拔完毒后有段时间他因用了药而有些不适,但也都是暂时的反应,昨夜我给他看诊时,他也说了,他的那些反应也没有再出现了。”

上官栩如释重负地笑了笑:“那便好。”

二人说完,又行了一段路,直到一间殿宇,荀阳推了门带着上官栩走了进去:“看看谁来了。”

然而荀阳方一抬眼,唇角的笑意便骤然敛下。

只因殿中临窗处,他看见那人长纱覆眼,身后白纱如发带飞扬,长至腰下。

荀阳怔了瞬:啊?

他又立马转眼看向身后的上官栩。

上官栩亦是不解又担忧:“不是说……”

荀阳抬手连忙道:“或许还有哪处还需疗养吧,额,你们先聊,我先走了。”

第93章

在荀阳仓皇跑走,上官栩还未对这屋里的景象适应时,她蓦地听见窗边那人的温声:“你来了。”

她转过眸向窗边那处看去,见他已经转过身,长纱搭落在腰后,又被风吹到身前,他唇角微微噙笑,也应是换过了衣物,周身衣履平整,颜色也都是以白色为主的淡色系,整体都透露着一种很干净的气质,亦如遗世独立的松下谪仙。

他手微微抬起探了探,歉声道:“我现在眼睛不方便,你能走过来些么?”

上官栩便边向他走去,边打量着他的面容:“你怎么束这么长的纱带?”

周景知眉头一跳,哪怕隔着一层纱带,也能明显地感受到他神情滞了一下。

“你我久别重逢后你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上官栩因他的话疑惑了一下,然而她细想片刻之后便一下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

她埋下头,无声地笑了下,而后又若无其事地上前一步离他更近了些,隔着那层白纱望向他的双眸。

他感受着她气息的到来。

只可惜他蒙着眼看不见她现在的眼神有多狡黠灵动,只能听见她关切的问声:“怎么了?我的这句话可是有什么不妥?我可是在关心你啊。记得你那次眼睛受伤,你也蒙上的纱带,然而却并现在今日没有这么长……”

他当真听见她无比真诚的发问:“难道纱带长短对眼睛康复有不同帮助?可你束这么长的纱带不会觉得不便么?你本就看不清,万一你动作中纱带又碰倒了或者钩住了其它东西,岂不平白多生出了许多麻烦?”

一连听了这么多问题,周景知哭笑不得,又无奈:“你就只关注我纱带的长短?”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就不问问我眼睛是怎么回事?”

上官栩忍笑:“那我问你,你眼睛是怎么回事?”

周景知抿着唇又止不住笑,他连忙埋下头想要控制住:“没什么大事,只是现下不太能受风,过段时日就好了。”

上官栩又问:“那你的纱带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如我所说,这纱带长短还对你伤势的恢复有帮助?”

听了这问,周景知竟有些为难起来,他缓缓开口:“你以前看过话本吧?”

自是看过的,然而官栩却也更加疑惑他为何就突然说到了话本上,而就在她不解之际,她竟看见他双耳上凝出一片红晕,赤如玛瑙。

而比起他的反应,他出口的话更是让她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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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旁人说,话本里那些身姿俊逸、气质出尘郎君最是得女郎喜爱,而他们的穿着风格也往往更偏向素雅飘逸一派,所以我便借了那纱带一用……”

周景知近乎是全程硬着头皮说完那话,而话落之后他更是久久未听到回应。

他不由得紧张起来:“怎、怎么了?”

“没什么。”上官栩回神,含笑道,“你现下的穿着是与你刚才说的挺符合。”

周景知放下心:“那你觉得……”

“好看,自然是好看的。”上官栩提前给出答案,“然而你何须照着话本上的来,你又不是话本里女郎的郎君,你是我的郎君啊。”

周景知心觉满足又浅笑:“新鲜感嘛。”

上官栩嗔怪又打趣:“以后还有那么多年呢,现在就想起用新鲜感来刺激我了,那你以后可怎么办,你可能年年都这么新鲜?”

周景知扬了扬眉,现在却是不甘落下风了,他俯脸向她贴近:“未尝不可一试。”

上官栩仰脸,目若春水般静静凝望着他,温热的气息相互喷洒,交织,渐渐混杂出几分灼热,几丝缠绵之意。

他再贴近一分,她再扬颈一寸,没有任何交流的,只各自依从内心的,唇瓣触碰那刻,她揽上他的颈,抚上他的脸颊,他搂住她的背,揉上她的鬓发,轻柔的啮咬,缠绵的交缠,殿内逐渐升温的气息。

微风从窗外吹拂进来,带动他脑后的纱带飘扬。

纱带悠长,随着风从腰部往上飘飞,若有若无地扫过女郎手臂上的肌肤,那种痒意迅速窜遍全身,激得上官栩手指都不受控地颤抖了一下。

劲手抚在身后,施下的力道和掌心的温度一样不能被忽视,就这样被拥着,被紧紧搂在一方之地,身后唇前的动作皆是温柔而不容挣扎躲避,但也

生出一种被爱护的安全感。

她在他的影响下,手指不自主地顺着他的发丝往后,指尖触碰上那系带处,轻轻一拨,一拉,眼前的白纱垂下,然而风再一拂动,那纱带却是刚好覆在了她的眼上。

他睁开了眼,二人同时一笑。

他擦着她的唇,粗息而轻声:“要不你也试试蒙着眼亲吻是什么感觉。”

“不就和闭着眼一样么……”

“当然不一样。”

他将她揽得更紧的同时带着她转了方向,在她被抵上墙壁的那一刻,他再次将唇尽数压下,不再给她“探讨”的机会。

——

经过了一夜的动荡,就算事情平息了下来,但宫里才经历过这一遭的人心中也难免还是有些惊惧未平。

在小皇帝被安置的宫殿里,几个随侍的宫人紧紧护在他身边,包括从小就一直陪着他的大监也守在这儿。

先是软禁再是宫变,短短一月时日里,小皇帝就遭遇了几次大的变故,然而其实最大的变故他还不知道。

身旁的大监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早在两个时辰前,大监曾短暂地出去过一次,他本想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好了解当下小皇帝的处境是否危机,然而他却在那次中听说了有关小皇帝身世的传言。

说是传言,但它已经被当作讨伐苏望的罪状之一,大监便知道此事不会有假了。

所以自那之后,大监便对小皇帝的情绪便复杂了起来,好在,在他出去问询情况那次,外面的人传给他的命令仍是“护好陛下”,那他便也暂时放下心,也不管那么多了,只管护好人就是。

殿门被人从外打开,几个金吾卫从外进来到小皇帝身前行礼。

“陛下,宫乱已平,卑职等奉太后娘娘之命前来护送您去立政殿。”

小皇帝从坐榻上下来,略有恍惚道:“朕可以出去了?”

“是,陛下请随卑职等移驾。”

“等等!”

在金吾卫已经侧身让出路,小皇帝迈出步子时,一旁的大监突然喊停道。

“太后娘娘让你们来护驾可有给过你们令牌?”

“事态紧急,只奉娘娘口谕而来。”

“宫里这么乱,娘娘就让你们几个来?”

“大监恐还不知,宫里的局势已经平定下来了,陛下出行在外也不必有所顾虑了。”

大监好不容情地质疑道:“可是你方才才说事态紧急。”

为首的金吾卫默了声。

大监:“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太后娘娘在护送陛下之事上从不会用眼生之人,而你们我以前从未见过!”

队伍前列的金吾卫向后看了一眼,与身后的金吾卫对视后,他抬起眸,带着其它人一起拔出了刀,一步一步向前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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