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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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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就是奉的太后娘娘口谕,大监一再为难可是要违抗太后娘娘?”

大监坚持着,他一臂张着护着小皇帝步步后退,一臂挥手就想要以此阻止来人的逼压:“娘娘绝不会派你们来!”

“违抗娘娘懿旨,该杀!”

那金吾卫举刀就往下砍,大监惊目,转过身将小皇帝紧紧护在怀中,后背面向那砍来刀口。

然而身后传来的不是被落下的刀砍伤的剧痛感,而是一声从其它人嘴里传来含痛的闷哼声。

他感觉到他背部被温热的液体打湿了一片,随后便是一股明显如铁锈般的腥味。

他回过头,看见那本应向他看来的长刀颤巍地立在空中,往下,亦见那金吾卫的胸口前有长剑穿出。

长刀砸落地的那一刻,阿筝疾奔而来,拔出那插在金吾卫身上的剑,挥剑将那余下的几个金吾卫连连逼退,期间更是结果了两人。

然而许是觉得一人精力终是有限,余下的几个金吾卫竟默契地分好了工,几人缠斗,几人直接向小皇帝那儿逼去,人往前冲来的那刻,就连大监都以为他们的计谋就要成功。

可是这一次还是有人比他们的动作更快,大监清晰地看见一个身影,手持快剑,手起剑落,不过几招就将眼前的人尽数铲除。

殿内的拼杀同时结束,阿筝停下后就立马向小皇帝那儿跑去,她半蹲在他面前,牵了他的衣袍上下将他检查一遍:“没事吧?”

小皇帝乖巧地看着她,笑了笑,为她拭去脸上因焦急而渗出的汗水:“阿筝姑姑,你回来啦。”

而另一边,在眼前之人停下来,抬起眸向他望来的那一刻,大监张了张唇,喉咙猛地一哽,泪水瞬间积满眼眶,膝盖一软便重重地跪了下去。

“陛下……”

——

上官栩是和他们一起来的,在亲眼见到两对故人相逢的场景后,心中亦是百感交集。

姚志到底是当时年岁太小,许多东西根本没有记下来,亦如现在,他对着那本该唤“阿姐”的阿筝却唤了“姑姑”。

上官栩也知道,万事都不能操之过急,再加上姚志现在也不过是个八岁多的孩童,对他便更是要呵护多一些,故而这些变故也不能让他一下全部接受。

她让阿筝先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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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去休息,他们姐弟之间,无论是找回以往还是培养以后的情感,都需要在之后的相处中一步一步来。

上官栩先将目光放在大监身上。

周景知在大监跪下的那一刻就连忙上前,抬手将他扶了起来。

大监依旧满目含泪,然而内心又是欣喜的,早在听说小皇帝身世时他便同时知道了熙宁皇帝回来的消息,亦知道了原来那位徐大人就是他以前的那位陛下。

怎么变了这么多啊,变到他都认不出来了,不过真真静下来细看时,他才发现原来之前那位徐大人和他的陛下也是有那么多相似之处的。

大监就觉得自己错过了好多。

周景知自是明白他的心思,再扶他起来之后便宽慰道:“我此番回来本就是为了暗中布局,所以为了行事方便,我也自是要改变一番,不能让旁人察觉。”

大监不由得想起他的那些遭遇:“您当年……”

而他淡然道:“当年之事已经过去,便也无需多提了,反正我已经回来了不是吗?”

大监眨着泪眼含笑点头:“是,您回来了就好。”

周景知收回手,侧身示意道:“好了,这段日子实在不易,便也快些去休息吧。”

大监应是,然而他想起一事:“那陛……”

可刚一出口便觉自己失了言,立马噤了声。

周景知了然,知他是想问对姚志的安排,温声道:“不必担心,一切都会妥当。”

行至殿外,看见大监离去时有些佝偻身影,上官栩不禁叹道:“这些年他当真是老了许多,尤其是那年之后,他发丝染白的速度一年比一年快。”

与她并肩而立的周景知闻言垂了眸:“我自小他便伴我在身边,也是真心为我之人。”

他又扬了扬唇:“如今细细想来我才发现我是何其幸运,身边能有这么多真心为我之人。”

话到此处,上官栩转眸向他看去,却见他眉目含笑,眼眶中却又亮光闪烁。

他恍若未觉地继续道:“栩儿,你知道么,曾经有段时日里,我曾就以为这世上是恶人占据多数,我曾就要以最恶劣的心思去揣测每一个人,然而幸好,幸好在一个还不算晚的时机里,你让我意识到原来我们的心一直是在一起,原来我的诸多想法都是建议在一个错误的开端上的,这才没让我错得彻底。”

上官栩柔声:“我知道,那段时日必然是难熬的,然而我到底没有如你那般切实经历过,便知许多宽慰的话对你而言或许都是虚浮的,我亦不能淡然地说就让它那般过去,所以,我想说的是,以后路我们一起走下去罢,以后的难事我们也一起熬罢,再不放手了。”

周景知唇角牵起笑意,轻轻眨眼:“嗯,再不放手了。”

而她抬手,拭去他眼角的湿意:“不哭了。”

“啊?我没哭啊。”气氛突然转变,周景知抬手用指节擦了擦眼下,理直气壮道,“你忘了?我眼睛现在受不得风啊,一吹风就想流泪。”

他反咬一口:“你又不相信我?”

上官栩就

说不出话来:啊?

那几年他到底学了些什么啊。

第94章

在京城和太极宫里的情况稳定下来之后,两仪殿中最先被聚集起来的是三司的官员。

在众臣错愕惊震的目光下,周景知和上官栩从殿门外携手走来。

一些资历老的,已在京城为官多年的官员来回转着头与殿中的其他人面面相觑。

“娘娘。”

行至上首位置后,二人转过身的同时殿中的官员齐声躬身行礼。

静默间,许多官员行礼的双手手指都时不时地弹动一下。

因为他们实在尴尬,实在不知措。

进来的两人的身份他们确实都听说了,然而这许多事的章程却都还没定下,他们便实在不知该怎么称呼,就是上官栩,他们也不知是称太后为好,还是称皇后为好,便都只先称“娘娘”。

而站在前排的几人算是三司的老人,在熙宁一朝时他们便已在京中任职,那位熙宁陛下他们自也是见过,而现在和立政殿娘娘站在一起的这位……

他们抬了抬眼,悄悄地,几度将上首之人打量——

气质的确是有些像的,可是那样貌……

周景知余光将他们的小动作和心思尽收,不由得垂眸,低低笑了下。

上官栩转头去看他。

而他目光一与她对上就又显得无辜了。

上官栩眉头跳了下,便移了眼,看起来若无其事,毫无波动。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那些故作姿态的小把戏了。

她面向转向众人道:“请诸卿前来实有一要事要请诸卿立刻去办——四年前,熙宁七年沉船一案,凡因此案而被牵连出的其它案件全部重审,其中有受冤者,务必昭雪平反,还其清白,复其名誉。”

周景知正色道:“其中证人证物皆护送三司衙门,还请诸位大人厘清案情,还当年之事一个真相。”

说完,上官栩又接过话,温和声音道:“自然,重审此案意在复原真相,给含冤之人一个交代,让逃脱的幕后真凶受到惩罚,然而此事都意在那有为恶之人的身上,至于其它或许有被牵扯进去的人,因时局原因,因视角问题,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身不由己,故而诸卿在查办过程,凡遇此类被牵扯者,只要其无为恶之举,诸卿便不必苛责。”

话里的内容虽指的是那些为恶的人,但在场的官员听后却又不少了松了口气。

上官栩与周景知见状默契对视一眼,唇角同时扬了扬。

三司的官员们在听过安排之后便拱手做退了,殿中的人陆陆续续的往外走,但在列首的前几人却互相看了看,脚下迟迟没有动作。

“几位大人是还有事?”

留下这几个都是历经三朝的老臣了,见他们动作迟疑,周景知含笑着看了口。

几个人便更支支吾吾,欲言又止了。

他们的眼帘抬起又垂下,视线多次往返于那看起来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青年面上。

周景知浅笑着上前一步,压着声音意味深长道:“庄帝二十一年,诸君受邀于此,与庄皇帝陛下共评当年科举答卷,而其中有一篇文新奇夺目,诸君第一时间便让人去寻了答卷之人的信息,然而遍寻礼部名录之后却不得卷首留下的答卷之人的名字,而后再细查卷尾,拆字解谜,却见‘景致’二字。”

话落,为首的两人惊愕的神情再也藏不住地显露出来。

“陛下……!”

双手高举过头顶,下一刻就要跪地,身后的其它官员也跟着有了动作。

周景知连忙将二人扶住,又叫住了身后跟着动作的人,向他们说了不必多礼,他说的那番话也不过是想为他们一解心中疑惑罢了,如今有了答案,也不至于让他们一直处于一片纠结的两难之地间。

然而那为首的两个大臣却是涕泗横流了一阵,尤其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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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个,还是当时刘昌案,坐镇三司会审亲审过周景知的人。

宽慰一阵,也终是平静了下来,周景知目送他们离去,目送过程中,耳侧又悠悠想起温声。

上官栩:“你刚才向他们说的是什么事情,怎么他们一听完就确信你的身份了?而且那事我竟也不知道。”

周景知收回视线来对她笑:“你可记得我当年常常会收集新科进士的试卷副本来看?”

上官栩目有回忆:“嗯,记得你说你为了借那些文章更好地将书中一些晦涩不懂的地方理解到。”

周景知轻快地点头:“对,然而只看不写也会觉得没有落到实处,所以我就在那年送到两仪殿的科考试卷里偷偷加上我的,在那之前我谁都没告诉,就想让他们觉得那份试卷也不过是一个士子所做,不过我那时年纪小,也终有些藏不住的心思,便是在那试卷末尾加了字谜。”

上官栩回忆起刚才他加重字音的两个字:“景致?”

周景知轻嗯:“对,我自是不能直接将我名字写进出去,便改了个发音相似的字,然后再用文章前后内容加以辅助暗示,就让那试卷上真真正正落的是我的名字。”

上官栩听到这里不由得失笑:“原来你在那时就有些爱使小伎俩的征兆。”

他挑了挑眉,为自己辩解道:“这也没什么吧?偷偷塞了张卷子而已,应该也还好?”说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虽然当时父皇的确下旨不要让此事出去,但我想他也一定想让科举不受影响,而并非是觉得是我顽劣,让他丢了面子。”

上官栩“嘶”了声,就感觉自己找不到辩驳之处:“罢了,你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吧。”

“我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周景知别有意味地重复。

上官栩当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张了张唇,就似被他的无奈气笑。

然而她点头肯定,用他的话还了回去:“对,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但是是由你说,我不说!”

她才不会又被他半哄半诱地叫他景哥哥。

周景知就感到委屈。

他叹了气。

上官栩转头去看他,见他眉头微扬,双唇紧抿,当真是一副被欺负的模样。

而他在她望来之后也仍旧将那副模样保持了一会儿,然后在她的目光下,一点一点地扬起眉,笑了出来。

上官栩也没忍住。

他平了平息,道:“反正你那句话我先记着,以后总有用到的时候。”

说完,他又深呼一息,正色起来道:“当下最重要的事还是把时局稳定下来,把当年那些因我而被牵连之人的案子全部彻查清楚,翻案还他们清白。”

上官栩:“刚才进殿之前,你让我最后补充的那段话就是想告诉他们,你不会因为他们曾向苏望示好过,或者听命于过苏望,就因此对他们进行清楚。如此一来,他们能够安心,时局也能更快地稳定下来吧。”

周景知颔首:“他们若在任之时并无恶行那他们本也无罪,无罪便不应该受到处置。再者党同伐异,只会损耗社稷的根基和国家的元气。”

“且亦如你刚才话中所说,他们之前的选择有因局势而被迫的原因,也有因为视角的原因,在苏望那样的伪装下,旁人根本就看不清他们所选择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所以许多事情也不能怪他们。”

说着,他慢慢抬眼看向她,而后眼中又忽然一闪,问道:“对了,你阿兄呢?为何我到现在为止都还没见到过他,他不是被接入宫中了的没。”

“他前两个时辰都还在和禁军一起稳定太极宫。”上官栩眉头蓦地一蹙,“对啊,他人呢,我也有两个时辰未见过他了。”

——

京郊的一座山上,苏望和苏尚寻了一处能稍作休整的地方,由亲卫保护着,坐下修整。

“又败了。”

苏望闭着眸,听着从宫里带出来的消息。

那几个金吾卫本是由他派去讲小皇帝偷带出来的,结果传来的是全部被杀的消息。

而苏尚却恍若无事般说道:“抓个假皇帝便有了希望么。”

苏望瞥他一眼:“管他是假是真,只要我们一口咬定他是真的,便有东山再来的一日。”

苏尚轻叹:“从哪儿开始呢?从江南么?可是您在江南的根基也不稳了吧。而且他的八百里加急可更是比其它信使的速度要快得多啊,等您到江南时,江南的情形恐怕又是一变了。”

苏望便问:“那你又有何想法?”

苏尚淡漠地来了句:“您之前在世

人面前捧出自己多好的成绩,那您到现在便要承受因此带来的反噬,而您之前所面对的人又是大晋的尽数臣民,所以您在大晋的土地上待不了了。”

苏望拧紧了眉:“所以你觉得去哪里比较好。”

“离得近的,西燕。”苏尚道,“我之前出使西燕曾在那里留下了一些势力,西燕新王也不是一个安生的主,我们去了以后他一定会保我们的。”

“不行!”苏望干脆道,“我若去西燕便是定死我的罪,我所有的声名也都将毁于一旦,哪怕以后也只会是被人唾骂。”

苏尚:“然而您觉得他们手里没证据么?”

一声冷言如一盆冷水灌下,苏望沉默了瞬,但仍道:“不行,我不去。”

“名声就那么重要?”

“重要。真到最后一战,我不能再给自己背一个叛国的罪。”

苏尚不说话了,他转眸望向前方远处,却见来路上尘土飞扬,有人纵马而来。

他冷声:“您看,这不来抓您了么。”

第95章

在苏望还未入仕前,他便知道自己有一个在官场上了不起的兄长。

苏氏到他们这一代原本已算不上什么有着丰厚家底的家族,然而也正是他的兄长苏瑜将他们苏氏一族带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彼时,整个苏氏都以苏瑜为傲,苏望那时也在苏瑜身上学到了许多,他敬佩兄长的才华,仰慕兄长的风华,也想要成为兄长那样的人。

所以他一直跟随着苏瑜的脚步前进。

可是后来兄长病了,兄长要死了,而那时的他也在仕途上有了一番作为。

于是旁人便都说苏氏的担子要由他接过了,苏瑜的抱负有人承袭了。

所以那时苏望收到了许多人的劝勉和期许,让他一定要担好玉华公交给他的重担,接续兄长的遗址,真正成为如兄长那样的人。

最开始苏望也的确是这样想的,可是听得多了他便觉得他为什么要当别人的影子?

难道他就一定比他兄长差,他就一定只能按着兄长留下的路子走,不能自己创造出更大的辉煌?

所以后来他暗暗发誓,他要做超过他兄长的存在,他兄长是一世名臣,那他便要做千古贤相!

他要以后世人以他称呼他兄长,而非是以他兄长称呼他,他非是玉华公的弟弟,而玉华公是名相苏望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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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上扬起的尘土越来越近,苏望紧紧望着那处,开口道:“快走吧。”

苏尚将落在远处的视线收回,转而向身旁的苏望看去。

苏望亦侧过身来看他:“快走吧,你的选择我不干预。”

“父亲不干预我的选择,那父亲的选择呢?”

“我的选择我刚已经说过。”

其实在问出那句话的时候苏尚便有了答案,果然,苏望说的就是那个答案。

“父亲……”

“民间有句俗语,”苏望打断了苏尚欲说的话,“叫‘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七郎,你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么?”

苏望目光深深地望着眼前的年轻郎君,眼中有柔意,有慈爱:“你自小就极有主见,哪怕从你入仕后你想去礼部,和之后你的婚事,我也都尊重你的选择,不强制你,不干预你,所以现在父亲也依旧尊重你的选择,但你也要尊重我的选择。”

“去吧七郎,带着苏氏的希望去西燕吧。”

苏尚眼睫颤动了几下,眸光转瞬又恢复那无波无澜的形态,他垂了眸:“阿爹,保重。去江南找个好的安身之所,不要再操心了。”

苏望唇角微扬了扬,轻嗯了声,随便便转向那来人的方向。

苏尚也不再拖延,牵过马匹,翻身上马。

伴随着一声“驾”,身后响起一片马蹄声,地面震动,又随着声音一点点减弱,消散。

苏望沉了眸,深呼一口气,叫了余下的人拔刀做好准备。

上官栎孤身骑马至山上时,苏望正负手站在原地等他。

苏望从容地向来人道:“你来了。”

上官栎勒停马:“岳父。”

苏望说不出情绪地笑一声:“倒快忘了,你我之间还有这层关系,只是你对我动手时却是那般的狠决,想来到底还是因为兄妹关系更近些。”

上官栎道:“是因为您做错了事。”

苏望敛了笑意,微露愤恨道:“我做错了什么事?就是因为他们讨伐的,我害了皇帝?杀了亲王?换了皇子?!我这样做都是为了天下!”

“你扪心自问,这几年我带领百官施政做的如何?国库是否更富裕了?粮仓是否更充盈了?天下又是否太平?!难道我做的不好吗?天下百姓各有各的日子要过,皇室争斗与他们何干?只管让他们吃上饭住上屋便行了,谁管皇帝是谁!谁管施政的是谁!”

“而这些年来,若不是我天下民心又如何会这样统一!大晋上下又岂会这般富饶!”

苏望诘问不止,上官栎淡然道:“的确,我虽几年未在中枢为政,但也每年都听说国库粮仓较上年的储备增长更多,然而您真地不知您所施的那些政令有哪些弊端吗?您的诸多政令的确在短时内能够起到明显的作用,可是那些埋下的隐患,至多不过几年就会触底反弹,所有的问题一并冒出,届时上至官绅下至百姓,近乎每个方面都会陷入难以转变困局。”

“而您为官多年,不是不知道您的政令施行之后到底有哪些隐患,您只是想要尽快地达成您所谓的盛世局面,亦如竭泽而渔般,先达目的再行挽救之法。”

“而百姓也的确如您所说,生计于他们而言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朝廷上的这些斗争,与他们无关,他们根本就不关心,也很难知道。然而这一切都要建立在所有斗争不会波及他们的基础上。”

“您还记得熙宁七年洛州的那场大水,它不是不可以阻止的,但是那年上巳夜之后,工部尚书侍郎全部被治罪,工部的诸多官员也受到牵连,那时工部诸多事项停摆,而洛州一带的水堤就在其中,所以在汛期前,洛州没有修好水堤,没有挡住洪水,洛州一带万千百姓全部因此受难。

上官栎反问:“这,便是岳父想要的结果么?”

而在苏望的恨视下,上官栎继续道:“至于您刚才说的斗争,我亦只想问一问,您提到的那些人,他们是该死的么,他们是有罪的么?若抛弃他们的身份,只看他们自己,他们是不是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该任由任何一个人评判他们的生死到底值不值?”

风吹树叶,苏望在对视间忽而低头颤笑了几声:“你如何就有资格来指责我?那些事情不也有你的参与。”

“是,所以我也该赎罪。”

“所以你来是想将我抓回去,以此将功折罪?”

苏望带着一股看透人心的眼神道:“前几年你也算是不得已才退离中枢,可是现在觉得你妹妹赢了你就能回去了,所以亲自来抓我,想以此寻个回中枢的契机?”

上官栎在苏望戏谑的目光下依旧保持着那副淡然的表情。

“我会和你一起接受的律法的审判。”

苏望冷笑:“说得真是冠冕堂皇,她是你的妹妹,她会没有私心?你现下说得轻松,几年之后你能忍住那些权位的

诱惑,永不入中枢?”

上官栎:“我从不否认,每个人都有私心,我也在一些事上总会更倾向一些人,然而有私心是一回事,能不能控制自己,不随心所欲又是一回事。我不会再入枢,更不会再为官。”

苏望双眸渐大,只因他在眼前这个人的面上看到无比坚定的神情。

上官栎翻身下马,一边拔出随身携带的长剑一边说道:“十年前,在一次狩猎中,我的马匹受惊失狂,是您及时射出那箭保住了我的左手,那今日我便对那事做个了结。”

话落,他反手执剑,一声艰难忍住地闷哼声响起,上官栎竟生生地肩臂相连的位置,然后握住剑柄往上抬起剑身。

上官栎痛得直半跪在地,可他仍一次又一次松力再施力地往上抬剑,而他又许是觉得这样太慢,再抽出了一把匕首径直向肩膀!

苏望愕目:“你是要废了你的手吗!”

上官栎满额落汗,艰难地抬起头,他面色苍白道:“如今,我左手已废,以后也永无入仕的可能,你我之间的债……清了。”

苏望的唇角抽搐,他带着戾笑:“原来你今日孤身前来不只是要对我说那些话,还是要还我的恩,可是你就算废了左手又与我何干,我根本就没有得到任何回报。”

苏望沉了眸,冷声:“你还是自行了断比较好。你要知道,你欠我的一直都不只是一条胳膊,而是你们兄妹二人的命都欠着。”

断骨之痛足以击溃一个人的意志,上官栎眼帘无力地抬着,他对着苏望一言不发。

片刻后,苏望道:“怎么?在迟疑?然而我这么多时间等你,你们没赢我也没输,一切都还有变数。”

“没有变数了……”上官栎张了口,眼神在这时凝出了几分力量,“我不会在这里自尽,我还要回去指证你的罪行。”

“你不了断那我便帮你了断。”

“你以为我当真是孤身而来么?”

上官栎的一句话将苏望骇在原地。

“在你我交谈的这段时间,禁军早已对此山做好了部署,你……逃不出了。”

“你……!”

上官栎不管苏望的震愕,兀自呢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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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要对付阴险之人用同样阴险的手段要来的快些。”

上官栎一生仁善,与人说话做事从不行阴诡之术,向来都是说什么便做什么,所以到了现在,他以苦肉计来拖延时间也算是他行过阴险手段了。

苏望怒不可遏,当即就想拔剑杀了他,可是他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人的身影,他眸光一顿,狠狠地咬了牙,让他随行之人全部上马,趁包围圈还未巩固迅速寻地突围。

垂着头,听着那些慌乱的声音远去,上官栎无力地扯了唇,毫无血色地笑了笑后,径直栽在了地上……

——

在察觉到上官栎不见后,上官栩和周景知立刻寻人问了他的下落,方才得知他和禁军一起出城了。

按理说禁军人数也不少,此行安全有一定的保障,然而上官栩却始终放不下心,毕竟追击苏望上官栎根本就不用参与。

上官栩想起上官栎进宫那日他对她说的话——

他说,他的错,他自己承担就好。

他会如何承担?光是律法上的惩戒他又何须说出这样的话?

上官栩就觉得他此番出城的目的不只在随行禁军追捕苏望上,或者说不是她以为的那种追捕。

周景知也觉得此事不会简单,他了解的上官明樾太过高洁,太过仁善,而这样的人在经历过熙宁七年的事后一定会是长久地活在难以自洽的痛苦折磨中。

那么如今事至结尾了,近乎所有的牵挂都有着落了,他便可能要为此做个了结了。

两人都对上官栎担心着,但好在一路上上官栩随队禁军的位置都有人传回来,二人便带着人迅速赶去支援。

“阿兄!”

跟着山道一路往上,上官栩在一平坦高处看见一个插着剑、倒在血泊中的人。

周景知:“快叫军医!”

——

上官府内,端水出入房间的人络绎不绝,进去时都是一盆清水,出来后便成了一盆被血染红的看不见底的血水。

虽然在回京城的路上,军医便对上官栎的伤口做了止血的处理,然而伤口实在太深,太长,再加上在被人找到前,上官栎就已流了许多血,所以回来的路上他一度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见荀阳从里间出来,上官栩立马起身上前,询问情况。

荀阳垂眸轻叹:“失血太多,之后得多养一阵才行,但是……上官大人的手,”他抬眼看向上官栩,见她目中盛满焦灼和期盼,可也不得不说道,“虽说手臂骨头并未全断,尚有愈合可能,但他手上其它的活动能力,我只能说我无力回天。”

荀阳解释道:“上官大人下手时不留余地,他左手上的筋脉尽数断裂,就算之后伤口愈合,筋脉也几乎不可能恢复如初,运气好一些的话或许还能轻微地动一动,但多半他连这些轻微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栩儿……”在听到荀阳那话之后,周景知都尚且觉得痛心,更不用说与上官栎兄妹情深的上官栩,所以他连忙转头去看她,就想说些宽慰的话。

可是上官栩却并未露出失控的举动,只是她脸上仍有痛色:“我没事。”她将荀阳的话消化一阵后抬眸看向荀阳,“之后的几日便有劳子阳为我阿兄多照看着了。”

荀阳颔首:“这是自然,娘娘也尽管放心。”

说完,里间就来了医女向荀阳说里面还有需要他处理的地方。

荀阳便先去了。

周景知目中担忧未减地看向上官栩道:“你先去歇一会儿吧,明樾兄这里我来看着就行。”

先是快马出去寻人,又是马不停蹄地护送人回来,在这里还守了这么久,上官栩眼底已有一层淡青,有了几分憔悴。

又看着她衣摆上沾上的血迹,周景知心中一涩,张张口又想再劝。

“其实我对今日的事并不感到意外。”在周景知准备再开口时,上官栩先说道,“我与他相伴多年,对他性格早已了解,那些事对他而言就是根扎在他心里的刺,他自己种的他自己就一定会亲手拔除,而拔除的目的也不仅因为要为自己一个交代……”

上官栩默了默,将未尽的话说完:“他还为了不让我为难。”

“苏望的事一旦清算起来便一定会有他的身影,他担心我最后在定罪上因为他而失了公正,有了偏颇。所以他就先断一臂,以此自承其过。”

周景知垂眸:“的确,以明樾兄的为人,这的确都是他会顾虑的事。”

上官栩眼眶酸了酸:“但这或许也是对他的解脱吧,那根刺扎在他心里四年多了,如今虽是连着血肉被剜了下来,但这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他便也是畅快的吧。”

周景知轻声:“其实当年的事虽不能说完全与他无关,但究其根本,他也是因为受到了胁迫,且以苏望当时的势头来看,就算他竭力反抗,最后结果也不会有多少变化。明樾兄太过仁善,所以在面对苏望那样的人时,他的仁善便成了别人拿捏他的软肋。”

周景知望向里间方向,轻叹声:“只盼他以后能够看开些吧。”

二人默然片刻,都沉寂在往事中,心绪难平。

还是周景知先道:“快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

上官栩抬眼:“苏望已经被押入天牢了,你没有什么话想去与他说的么?”

周景知抬手,拇指抚在她眼下,就想化去她的疲惫。

他柔声道:“不急,你先去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再去。”

第96章

在天牢的一间牢房里,苏望周身穿戴整齐地盘腿坐在石床上。

他阖着眸,神情自若无澜。

直到外面脚步声响起,他才慢慢睁开眼,目光划过门上正被解开的锁链,看向了门外的两人。

牢门被拉开,苏望勾唇露出一抹冷笑,对着那青年郎君说出了第一句话:“我是该叫你徐侍郎还是应该称你一声昭皇帝陛下?”

牢房外的那人走入牢房内,苏望眼尾含笑目有挑衅地看着他。

可是周景知却始终不置一词,苏望不由得敛了笑意,甚至他内心原本竭力压制的情绪在此时此刻也再次翻涌起来,是一种落败后的恐慌和不安。

苏望稳住身型,脸上未显异样道:“怎么?难道你不喜欢这个称呼,这个‘昭’字可是美谥,意为‘明德有劳,圣闻周达’。”他笑了笑,“这谥号还是当初我亲自为你选的呢。”

“一个不及弱冠的皇帝能得如此美谥,当是千古流芳之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周景

知终是有了回应,冷冷一笑之后反问道:“如此一来,我还要感谢你?”

苏望笑不做声。

周景知再往里走了几步,坐到了牢中的矮凳上,身后的狱卒跟着前进,在他身前的矮桌上放了茶碗和茶壶。

周景知抬手止了狱卒要倒手的动作,而后亲手接过茶壶往碗中倒了水,又往石床那边递了递,落在了矮桌边缘。

“这狱里的吃喝都被严格控制,你上一次喝水应该还是吃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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