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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发完消息以后,虞青砚没立刻把手机收起来,而是盯着戚许的头像看了一会儿,很轻地挑了下眉。
“愣着干嘛呢,快上车啊,”江珩从车里把头探出来,莫名其妙:“手都伤成那样了,还站底下喝风呢,不冷啊?”
虞青砚失笑,把手机收起来绕到另外一边坐上副驾驶。
“得亏我来了吧,”江珩侧过头看了眼他的手,幸灾乐祸道:“不然都没人帮你开车。”
“首先我单手就能开车,”虞青砚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温馨提示他:“而且你是不是忘了我在这儿还有个儿子。”
“靠,”江珩忍不住乐了,骂了句脏话转头道:“我特么没你儿子顶用是吧,早知道我不来了。”
这次地震永川不知道倒了多少老房子。
眼睁睁无数人流离失所,那么多临时安置点都住满了人,虞青砚就找江珩帮忙,紧急调了一批用来搭建板房的建筑材料送过来,他家里有人是做这个的,联系起来方便。
本来直接找几辆卡车把东西运过来就行,听说江珩那边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虞青砚索性让他跟着也来一趟,帮他带点儿东西。
江珩跟虞青砚的关系很铁。
两人认识也有十几年了,最初虞青砚手里没多少钱的时候就是江珩给他投的资,本来说好了只是借钱,没想到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江珩突然跟家里闹翻,被经济制裁了很长一段时间,江珩不愿服软,愣是梗着脖子从富二代直接变成了穷光蛋。
幸好那时候虞青砚的第一家酒吧已经做起来了,他干脆邀请江珩做他的合伙人参与分红。
可虞青砚早就已经把那笔钱还清了,江珩怎么可能占自己兄弟便宜?直到后来实在走投无路,虞青砚毫不留情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顿,江珩才厚着脸皮跟他合伙。
两人各有各的长处,眼看着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全国各地都有他们的酒吧跟俱乐部,江珩在家里的地位也逐渐水涨船高,再也不看自己亲爹的脸色,但他们两个却从来没有因为钱的事闹过任何矛盾。
虞青砚记得江珩当初毫不犹豫借钱给他开店的恩,江珩记得虞青砚在他最落魄时伸手拉他一把的情,更何况这些年一起搭伙做生意,互相帮衬,早就不分你我了。
因此使唤江珩大老远跑这一趟,虞青砚连个谢都不用说,根本没必要。
于是虞青砚笑着单手把安全带系上,压根儿没接江珩的话茬。
说起来他这右手伤的实在是有些倒霉。
今天交接完这一批捐赠的建筑材料,工作人员正跟他道谢呢,突然又发生了一次余震,震度不强,江珩没经历过这种情况吓了一跳,虞青砚余光则看到旁边堆起来的物资晃了两下,怕砸到人,他下意识伸手拦了一把。
结果物资是没倒下来,他的手却直接被磕得生疼。
因为几分钟之内就肿了起来,工作人员吓了一跳,生怕他会出什么问题,连忙带他去找在救援点工作的医护人员,医护人员检查以后说是关节扭伤了,但应该没有骨折或者骨裂,只不过接下来一到两周时间都要小心不要乱动。
临时医疗点没有冰块或者冰敷用品,于是医护人员帮忙简单加压包扎了下,这会儿虞青砚的手还很疼,那种麻木混合着刺痛的感觉有点闹心。
只不过虞青砚没表现出来,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怎么样了,”江珩一边开车一边问他:“手还行吗?”
虞青砚摇了摇头:“没事。”
“就是本来还能当志愿者帮帮忙的,这下好了,”虞青砚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现在我不给别人添乱就算不错了。”
“你还没帮忙啊?”江珩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前前后后这么多物资加一块儿,捐了得有几百万了吧。”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嘛,”虽然面上没表现出来,但右手被弹力绷带包着,肿起来的地方一跳一跳的那种痛感更加明显,虞青砚换了个姿势,闭上眼睛说,“不是钱的事儿。”
“当然不是钱的事儿,”江珩拖长了尾音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
“……”虞青砚睁开眼睛望向他,笑了,“为了什么啊?”
“你可别蒙我啊,”江珩说:“咱们多少年兄弟了,真当我不知道呢。”
虞青砚有钱,也确实大方。
平时遇到什么大灾大难,带头捐款捐物从来都不带犹豫的,按照他的话说就是略尽绵薄之力,能帮一点是一点。
但江珩从没见过虞青砚像这次这么着急过。
连原本在做的事情都没干完,看到地震的新闻之后二话不说就往永川赶,好像什么都顾不上了似的,不管多危险也要来。
当时接到消息的时候江珩还一头雾水,后来看热搜发现原来戚许也在,他就懂了。
江珩眨巴眨巴眼睛,压着调“哎”了一声:“这几年跟你儿子有点生分了,是不是?”
虞青砚很轻地挑了下眉,淡淡问:“怎么说?”
“还怎么说,”江珩是个聪明人,而且毕竟跟虞青砚这么多年兄弟,两人还一块儿做生意,“哼哼”笑了两声道:“我早就发现你们俩不对劲了。”
别说虞青砚直接把戚许领回来当成半个儿子养的那三年。
就算是许岚当初还在的时候,一周七天,虞青砚恨不得能有五天都把戚许带在身边,还有人打趣说因为提前过了有儿子的瘾,导致虞青砚连恋爱都懒得谈了。
可就是这种关系,偏偏在孩子出国留学以后突然就淡了下来。
头一年虞青砚甚至连一趟美国都没飞过,后来就算去的次数稍微多了一点,江珩看得分明,每一次回来虞青砚的情绪都算不上好。
只不过这人表面看上去很随意,嘻嘻哈哈的,好像什么都能聊,实际上嘴严得很。
但要说他们俩闹掰了吧,在江珩看来也不太像。
因为在虞青砚手机上戚许还是目前唯一的一个置顶,而戚许呢,时不时也会给江珩发消息让他帮忙盯着虞青砚,让他记得吃早餐平时少喝酒什么的,只不过非要让他保密。
“哎,你是不是干了什么欺负小戚许的事情,惹他生气了?”江珩大胆发挥想象力,嘴欠道:“趁他难得回国,所以专门跑永川县哄孩子来了?”
“也不对啊。”江珩想了想,自己又否认了:“你儿子对你包容度那么高。”
以前为了逗戚许,虞青砚干了很多不着调的事。
甚至在某个海岛上还专门买过两件一模一样的“父子装”,打开以后颜色鲜艳到任谁看了眼皮都是一抽,偏偏戚许还真能接过来穿上,然后任虞青砚在一旁边哈哈大笑边拍照。
听着江珩的话虞青砚也笑了。
是啊。
他儿子年纪不大,包容度倒是不小,以前不管怎么逗都行,从来不生气,好玩的要命。
现在分开了整整五年……虞青砚单手把车窗户打开,又从中控台的烟盒里抽了根烟出来,心里想,虽然戚许都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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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他还是挺想继续逗下去的。
因为另外一只手不太方便,虞青砚索性先垂眸把烟咬在嘴里,然后再用点烟器点着,抽了一口之后才回答江珩的问题:“算你说对了一半吧。”
“啥意思?”江珩最喜欢听八卦,见虞青砚终于要说了,马上把耳朵支起来。
“确实是我当初做错了一件事,”烟烧起来有些呛眼睛,虞青砚很轻地眯了眯眼,“但我这趟来不只是为了哄孩子。”
江珩没听明白,“那是什么?”
这句话虞青砚就没回答了。
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想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更何况两个救援点之间统共就半个小时车程,跟江珩也说不明白。
抽烟的时候虞青砚想起戚许昨天晚上非常惊讶地反问他怎么会这么想的模样,又想起戚许当他面非常诚恳解释了一大通,最后总结自己这几年没谈恋爱肯定跟他没关系的眼神。
江珩握着方向盘,沿着山路往上开,窗户外面的冷风灌进来。
看到横在路边的断树时,虞青砚脑子里又浮现出戚许说自己暂时不想谈恋爱,也没想好自己究竟喜欢什么类型的表情,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其实戚许的反应全程都很自然。
对他提出的问题也都对答如流,没有一丁点儿破绽。
要是虞青砚前段时间没有在巴黎那家香槟酒吧撞见他跟那个女孩说话,大概率会再一次相信戚许的话,完全被他说服。
可偏偏他就碰上了。
虞青砚不知道戚许究竟为什么要对他说谎,很显然现在这个阶段也不是深究的时候。
手还是很疼,换了个姿势坐着,虞青砚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他张开双手问戚许要不要抱一下的情形。
当时帐篷里的光线并不算明亮。
虞青砚却把戚许脸上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好像原本克制着某种极其压抑的情绪,却被他一句话撬出了一个小小的豁口,导致某种冲动在顷刻间压过理智占据上风。
然后戚许就扑了上来。
老实说,戚许抱上来的那一瞬间,虞青砚除了感觉自己腰都快被他勒断了以外,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他心尖最嫩的那块肉上狠狠掐了一下,又酸又疼。
疼到他甚至开始后悔,觉得这个拥抱似乎来得太晚了些。
同时忍不住也反省自己,为什么他竟然真的配合戚许,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冷了整整五年。
不过虞青砚从来都不是个内耗的人。
有错就认,错了就改。
反正一切都还来得及,怕什么?
别说他明显能感觉戚许对他还有感觉,就算真的已经没了……虞青砚把烟蒂咬在唇间,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干嘛呢你,突然笑这么浪,”正在开车的江珩莫名其妙看了虞青砚一眼,“要开屏啊。”
听见这话虞青砚笑了半天,想直接点头说是,又看到自己被包得跟个粽子似的右手,“就现在这个状态,顶多只能开一半儿吧。”
“我靠——”
万万没想到虞青砚能接他这句话,江珩一脚直接踩到刹车上,两个人都猛地往前一倾,虞青砚猝不及防抬手扶了一把,原本就扭伤的右手再次被撞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疼得冷汗直冒。
意识到自己干了件蠢事的江珩马上把刚才那件事给忘了,“艹”了一声,“对不住对不住。”
“……”虞青砚呼出口气:“你这是生怕我不骨折啊。”
江珩无言以对,接下来的一路都开得小心谨慎,生怕让虞青砚再次伤上加伤。
不过虞青砚全程都没说疼,倒是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当车终于停在学校门口,江珩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戚许。
戚许才十几岁的时候个头就已经很高,这么长时间没见,江珩感觉他再高点儿都该顶到门框了。
一身灰色冲锋衣,还是跟以前一样,眉宇之间透着淡淡的疏离感,没什么表情,但那五官,那眉眼……饶是早就认识戚许,江珩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嗬”了一声。
怪不得被称为最帅时尚摄影师。
真是越长越帅。
戚许显然没想到江珩也在车里,愣了片刻按照以前的习惯叫了声“江叔”。
江珩嘿嘿一笑,代入虞青砚的视角难免多了点“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得意,正准备打招呼的时候,听到后面传来虞青砚的声音:“你少占我儿子便宜啊。”
“什么叫占你儿子便宜啊,”江珩不干了,“咱俩什么关系,再说了,戚许不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吗?”
虞青砚说:“反正你给我闭——”
“嘴”字还没说完,戚许望着他右手的方向,眉头微微皱起来,声音也沉了下来:“你手怎么了?”
虞青砚没想到戚许一眼就能看见,勾了勾嘴角看着他,没立刻说话。
“你小叔叔英雄救美,余震的时候怕物资掉下来所以顺手帮工作人员挡了一下,”江珩回过头把车锁上,“不过你放心,不是特别严重,医生检查过说没骨折,就是关节扭伤——”
然而他的话也没说完。
“疼不疼?”戚许依然皱着眉。
“疼啊,”虞青砚直接把手伸到戚许面前,笑着说:“这一路上给我疼冒汗了都。”
第182章
接下来所有人都看出了戚许心情不好。
他原本就面冷,皱着眉头时那种感觉就更明显,以至于工作室众人看到他带着一身低气压从外面走进来时都不太敢跟他说话。
数码师压低了声音问助理小乐:“老大这是怎么了?”
小乐摇头,用口型回答:“我也不知道。”
情商欠费的年轻创意师加入话题,思维发散道:“不会是失恋了吧?”
“神经,以为都跟你似的,”美术指导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上,“老大什么时候谈过恋爱?”
创意师本来就是开玩笑,这下被怼得哑口无言,耸了耸肩膀不敢说话了。
助理小乐看到虞青砚跟在后面走进来,又看到他身边的江珩,瞪大了眼睛还没开口,虞青砚就笑着先做了介绍:“这位是江珩,我朋友。”
“虞老板,我们老大这是怎么了?”跟江珩打过招呼之后,小乐忍不住打探戚许的情况。
话还没问完,余光又注意到虞青砚被绷带包起来的手,吓了一跳,“您这手又是怎么回事啊?受伤了?严重吗?”
“不碍事,”虞青砚脸上带着一点笑,“不小心磕了一下,过几天就好了。”
小乐还是不放心:“要不要找医生再看看?”
虞青砚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心道戚许工作室里的小孩都还挺热心,又说了一遍没事之后,江珩在边上插话:“哎,你们怎么都叫戚许老大啊?”
小乐愣了一下,显然是头一回思考这个问题,想了想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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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道:“因为他很牛啊。”
戚许的团队很年轻,而且都是一群心高气傲的视觉天才,每个人在各自的领域都是出类拔萃的。
之所以心甘情愿跟着戚许,无非是因为戚许在专业上非常过硬,他有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也有自己独特的审美,能够将一群风格各异的人巧妙融合在一起,制作出在行业内堪称顶尖的视觉作品,所以大家都服他,他是团队里绝对的灵魂人物。
但戚许也很年轻,叫他老板、戚总或者老师都有些奇怪。
“而且他平时太酷了,”小乐小声说:“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老大这个称呼最合适。”
江珩冲小乐竖了个大拇指,回过头望向虞青砚道:“士别三日,真是刮目相看。”
虞青砚漫不经心道:“知道我儿子有多牛逼了吧?”
“不止,”江珩把桌上的矿泉水拧开递给虞青砚一瓶,由衷道:“我还知道你有多厚脸皮了。”
大概能猜到他要说什么,虞青砚扬了扬眉没接话。
江珩简直莫名其妙:“你刚才跟医护人员,跟我,跟这些个小孩,全都说的是自己不疼、没事儿,结果到你儿子面前口风一下就变了。”
“还一路上给你疼冒汗了。”
虞青砚没忍住乐了,“怎么?”
他整个人往后靠在椅背上,受伤的那只手抬高放在桌上:“我跟我儿子示个弱你管得着吗?”
“……”江珩一副没眼看的表情,摆摆手道:“行行行,谁让你现在是病号呢。”
啧了一声,江珩过会儿又补了一句:“不过我看你根本就不用哄。”
虞青砚看着戚许离开的方向,随口问:“为什么?”
“看见你受伤,戚许刚才那个脸拉成那样,”开玩笑归开玩笑,但说实话江珩作为好兄弟其实是挺替虞青砚感到窝心的,刚才在学校门口戚许脸上的紧张几乎藏都藏不住。
江珩故意模仿戚许的表情,皱着眉头重复他的话道:“‘磕到哪儿了?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确定没有骨折?冰敷过了吗?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先把手端起来,抬高点儿。’戚许是不是这么说的?好家伙,一连串问题给我都问懵了,我觉得要是可以的话,他都恨不得替你受这个罪。”
“担心你担心成这样,”江珩认真感慨:“这儿子是真没白养。”
“是吧,”闻言虞青砚很轻地笑了一声,“孝顺着呢。”
“不过戚许这会儿干嘛去了?”江珩左右张望了一眼问。
“我来拿医用冰袋。”戚许找到一个医护人员,“有冰块也行,或者其他可以用来冰敷的东西。”
对方先是看了他一眼,语速很快地问:“哪里受伤了?”
戚许摇头,“不是我,是我……”
他顿了下,跳过了称呼继续道:“他的手在余震的时候磕了一下,关节扭伤,现在半只手都肿起来了,而且他说很疼。”
“医用冰袋今天早上已经用完了,”医生看了眼备忘录,摇了摇头,“新的目前还没送来。”
至于冰块这种难以储存和运输的东西,在临时医疗点就更不可能有了。
戚许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眉头不自觉皱得更紧了,医生问他:“要不让你朋友过来看看需不需要紧急处理一下?”
“已经包扎过了,”戚许摇头:“谢谢您。”
医生还有很多伤员需要照看,戚许也不可能一直占用她的时间,于是拿了一板消炎药和布洛芬再次道谢之后离开。
最后他是拎着一桶水回来的。
山上气温低,自来水的温度也凉,在没有医用冰袋或者冰块的情况,只能退而求其次采用这种方法,虽然效果肯定没有那么好,但最起码能减少内出血和肿胀,让虞青砚稍微舒服一点。
然而在把弹力绷带取下来的瞬间,戚许的脸色更难看了——因为虞青砚的手背不仅仅肿得不成样子,还有大片红紫色的淤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虞青砚的手原本非常好看。
他的手修长匀称,骨节分明,手背皮肤下隐约能看见青色血管的纹路,戚许以前很喜欢盯着虞青砚的手看,看他把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握着玻璃杯或者有一搭没一搭轻敲桌面。
甚至他曾经做过很多下流又龌龊的梦,梦到这双手被他紧紧攥着,按在墙上动弹不得,或者被他引导着往下动作。
现如今,那些曾经见不得人的念头全都没了。
只剩下心疼。
虞青砚原本还想再逗逗戚许,但此刻近距离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样子,不自觉就收起了脸上调笑的表情。
因为戚许看起来好像比他更疼,导致虞青砚忽然就有点后悔。
他用左手在戚许拧毛巾的手上轻轻弹了一下,安慰他:“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宝贝儿,下午磕的,早就不疼了。”
戚许没说话,继续把拧好的毛巾放在虞青砚手上。
被冷水浸过的毛巾很凉,再加上手背上肿起来的地方太疼了,毛巾盖上来的那一瞬间,饶是虞青砚刚才说自己什么事都没有,还是猝不及防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疼到眼前发黑。
听到虞青砚的动静,戚许抬眸扫了他一眼,眼底的意思很明显:这是不疼了?
“……”
即使前一瞬间疼得他恨不得把手剁掉,虞青砚这会儿还是没忍住低头笑了一下——因为这一幕实在是很熟悉。
他想起很早之前有一回,当时戚许十七岁。
他在俱乐部里玩攀岩,无意中想到戚许曾经跟馆里的教练比赛不系安全绳往上爬都稳稳当当,他难得起了点好胜心,准备自己试试。毕竟当爹的怎么能输给儿子?想当初还是虞青砚带戚许玩的攀岩。
然而也是巧了。
虞青砚才刚把安全绳从腰上解下来,戚许就到了。
虞青砚从没见戚许生那么大气,平时怎么逗都没关系的小朋友忽然就冷了脸,虞青砚追上去怎么哄都不行,直到他举手郑重承诺以后再也不干这么危险的事情并且愿意随时接受监督,戚许方才抬眸看了他一眼。
跟刚才的眼神一模一样。
简直是倒反天罡。
“笑什么?”戚许问。
“笑你真是长大了,”虞青砚勾了勾嘴角,目光落在戚许帮他固定毛巾的手上:“越来越会照顾人了。”
戚许顿了下没有说话。
冷敷时间不能太短也不能太长。
中间戚许换了五次毛巾,视线每一次都会避开虞青砚淤血肿胀的手背。
注意到这个细节,虞青砚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很难看吗?”
“你别乱动!”
在虞青砚碰到他的瞬间,戚许感觉自己从小腿到全身都像过电似的麻了一下,下意识肌肉紧绷,意识到他反应可能有点太大了之后,清了清嗓子又补一句:“不难看。”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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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虞青砚笑了,“帮我换个毛巾跟上刑似的,不想弄就别弄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事。”
戚许又不说话了。
他在心里想,不是不敢看,而是不想看,看了会心疼,会担心,会控制不住往更坏的地方想。
虞青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手上还是疼,也不想折磨戚许,正准备跟他说不用敷了,重新把弹力绷带绑上得了,戚许忽然叫他:“小叔叔。”
虞青砚:“嗯?”
“你明天就回去吧。”戚许说,“跟江叔一起。”
“你说什么?”万万没想到戚许憋了这么半天能蹦出来这么一句,虞青砚愣了下,然后被气笑了,“宝贝儿,我手都成这样了,你想赶我走啊?”
“赶”这个字一瞬间戳中了戚许紧绷的神经,令他一时间无言以对,心脏刺痛。
他想让虞青砚走吗?毫无疑问,当然不想。
时隔五年再一次跟虞青砚这么亲近,他恨不得让虞青砚二十四小时都待在他视线范围之内,想跟他拥抱、接吻,想浑身赤裸跟他贴在一起,甚至想让临时安置点所有人全部消失,只剩下他跟虞青砚,然后他将自己的小叔叔锁起来,按在身下为所欲为。
“我的意思是……”戚许喉头微干,竭尽全力地组织语言,“这里连医用冰袋都没有,你的手又肿成这样,应该回去找家医院看看。毕竟没拍片子,谁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有骨折,而且万一再遇到余震……”
虞青砚不自觉皱起眉头。
帐篷里戚许那张脸看起来依然英俊得震撼人心,五官深邃,轮廓优美,可是从他的角度看,戚许眉宇之间又好像压抑着某种看不分明的情绪,让虞青砚忍不住想抬手将他眉间的褶皱抚平。
才二十出头的小屁孩儿。
到底哪来的那么多心思。
这时候轰地一声,外面再一次下起暴雨,雨点噼里啪啦打在帐篷顶上。
虞青砚看了他好一会儿,再一次感受到一种难以表述又难以捉摸的心疼。
虽然他不知道这股心疼的情绪究竟从何而起。
“那你呢,”虞青砚表情不变地问,“你什么时候走?”
“我再过几天,”戚许顿了顿,“其实接下来我们能帮上忙的地方越来越少了,继续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意义,但闻卓阳想在离开之前办个小型的音乐会,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缓解一下大家的压力,给这里的人带来一点安慰。”
戚许自然要留下来用照片或者视频做点纪念。
虞青砚点了点头,“这个想法挺好的。”
他说完这句话就没再说话,而是侧身单手把手机拿起来在上面点了几下。
从戚许的角度只能看到手机屏幕上的亮光映照在虞青砚脸上,他不知道虞青砚究竟是订回程机票还是干嘛,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因为两人不再交流,导致原本气氛还算可以的帐篷里忽然就陷入了某种沉默当中,只听得到雨点密密麻麻打在防水布上的声音。
看虞青砚好像根本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戚许的心不受控制地沉了下来,像一脚直接从万丈悬崖踩空,陷入了深深的泥沼里。
然而几分钟之后,没等他开口,虞青砚终于把头抬起来,并且直接将手机屏幕怼到戚许面前。
戚许愣了一下。
只见虞青砚的手机屏幕正停留在微信聊天界面,不是他想的什么订票界面。
而且看头像,虞青砚的聊天对象竟然是闻卓阳。
虞青砚:听说你准备在走之前搞个小活动?
闻卓阳:!!!
闻卓阳:哥你要参加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唱歌?
闻卓阳:我已经跟这边负责人说了,他们特别支持!
虞青砚:你这算是在邀请我吗?
闻卓阳:当然!
闻卓阳:戚许的小叔叔就是我亲哥!
简短的聊了几句之后,虞青砚没再回复闻卓阳,他掀起眼皮望向戚许:“你让我走我就走?”
虞青砚用手机在桌上敲了两下:“到底你是我儿子还是我是你儿子?”
“……”戚许一时语塞,只觉得之前那些复杂难明的情绪都被虞青砚打散了不少。
虞青砚依然斜睨他:“说啊,我们俩到底谁是长辈?”
“……”戚许说:“你。”
“那你小叔叔说要跟你一起走,能行吗?”
戚许喉结滚了滚,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松了口气还是别的什么,沉默片刻后点头说行。
虞青砚看上去像是稍微满意了一点,挑起眉梢继续问:“虽然不是多严重的伤,但这只手暂时是用不了了,这几天你伺候我,行吗?”
戚许不得不承认,即使这与他的初衷背道而驰,可虞青砚这样要求他的时候,他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活跃起来,像有一匹脱缰的野马在肋骨间横冲直撞,每一下搏动都震得耳膜微微作响。
戚许转开了头,点头说好。
“这才像话嘛,”虞青砚抬手在戚许头上揉了一把,“我儿子真乖。”
戚许没说话。
然而就在戚许以为这段对话已经结束的时候,虞青砚又捏了捏他的脸,轻声说:“虽然知道你这是在紧张我,但既然已经和好了,就别想着推开小叔叔了,嗯?”
“……”戚许的心轻轻抖了一下。
学校有稳定的供水系统,因此他们所在的临时安置点搭建有简易的淋浴设施。
但虞青砚今天这种情况,洗澡肯定是不太方便的,他让戚许帮忙打了盆水过来,随便擦拭了一下就躺下了。
即使冷敷过,虞青砚的右手还是一跳一跳地疼,像心脏直接长在了手背上。
因此吃完消炎药跟布洛芬之他想着明天再收拾戚许,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戚许没睡。
确认虞青砚睡着之后,他眸光动了动,沉默了很久很久,还是没忍住伸手摸了摸虞青砚的脸,指尖从眉眼到鼻梁再到嘴角,反复摩挲几个来回,最后极其克制地收回了手。
“虞青砚。”
寂静无声的帐篷里半晌后响起一道很低很低的声音:“我该拿你怎么办?”
第183章
第二天早上闻卓阳看到戚许的脸色吓了一跳:“昨天晚上连夜做贼去了啊?”
“……”戚许:“你闭嘴吧。”
“行行行,不开玩笑,”闻卓阳笑得不行,有些夸张道:“不过你这黑眼圈都快掉到地上了,昨晚到底怎么了?”
“失眠了?还是嫌打雷声音太吵了?”说到这里,闻卓阳深有同感地叹了口气,“我前天晚上也是,好长时间都没睡着,把我助理叫醒拿了对耳塞才稍微好点儿,也不知道这个雨到底什么时候能停……听铮哥说又有好几个地方山体滑坡,简直是没完没了。”
他用胳膊肘撞了撞戚许:“你要不要耳塞,我那里还有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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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许说不用。
根本就不是耳塞的事。
虞青砚的睡姿向来不好,很少有安安生生平躺不动的时候,昨天晚上他在黑暗中盯着虞青砚看了很久,确认他彻底睡熟了应该不会碰到手之后,轻手轻脚到帐篷外面抽了根烟。
当时大概是凌晨一点的样子。
电闪雷鸣已经停了,只剩下淅淅沥沥的小雨,夹杂着山上的冷风打在戚许脸上。
夜里山上的气温很低,寒意凝结在漆黑的夜色里。
戚许抽完一支烟以后没有立刻回帐篷,而是在冷风中又站了半个小时,确认自己身上的烟味差不多被吹散了以后方才重新回到帐篷里。
结果还是把虞青砚弄醒了。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望向戚许,说话的声音也带了点儿刚睡醒的沙哑:“出去干嘛了?”
“抽烟了?”
“嗯。”
“睡不着吗?”
“没有。”戚许顿了一下,进到帐篷里他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烟味还是很重,因此没有立刻躺下来。
“没有你大半夜跑出去干嘛。”虞青砚又闭上眼,用左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赶紧过来睡。”
戚许没办法,只能把外套脱了躺下,后悔自己刚才没在外面多站一会儿。
躺下来的瞬间就闻到了虞青砚身上那股清淡的木质香。
因为刻意保持了距离,所以那股香气原本是似有若无的,结果下一秒就扑面而来——因为虞青砚闭着眼睛单手把被子扯过来跟他一起盖上,同时翻了个身跟他贴在一起,声音模糊地说:“你身上也太凉了儿子。”
把这个动作做完虞青砚很快就又睡着了。
帐篷里就那么点空间,更何况还盖同一床被子。
虞青砚像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也从来没有疏远过一样,跟戚许睡在一起,靠得很近很近,毫不吝啬地将自己身上热呼呼的暖意传递到戚许身上。
因此戚许能很清晰感受到虞青砚扑在他脸上的呼吸,感受到虞青砚蹭得他有点痒的头发,还有随意搭在他身上令他根本舍不得动弹一下的手……
日思夜想做梦都想靠近的人就在他身边,就在他怀里,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戚许心道这世上哪有虞青砚这样给人当爹的,简直是引诱人犯罪,咬牙想把他给推开,又怕动作太大会碰到他受伤的手。
可若是不推开……
最后戚许还是没舍得。
也正是因为这样后半夜他几乎都没怎么闭眼。
至于究竟是睡不着还是睡不好,那种冰火两重天纠结又难熬的滋味儿就不必跟闻卓阳细说了。
幸亏天亮虞青砚被外面动静吵醒之后终于换了个姿势,不然到时候不知道该有多尴尬。
脑子里根本就不能想。
一想就爆炸。
不过其实也没闻卓阳说的那么夸张。
一整夜没睡,戚许的精神看起来确实有些萎靡,神色困倦慵懒,脸色也不太好,但整体还是帅的,就是表情看起来更冷了,愈发不好接近。
跟闻卓阳一起去发餐点领了早餐准备回帐篷,结果转头就看到虞青砚自己从里面走出来。
虽然右手缠着绷带,但虞青砚今天换件黑色皮革外套,里面搭一件黑色羊绒针织衫,银色的拉链格外显眼,黑色休闲裤也衬得他身高腿长,又帅又有腔调,即使下一秒切换到电影画报里都毫不违和,非常养眼。
闻卓阳第一反应就是——我去,我虞哥简直比明星还帅。
“怎么不等我,”戚许则不自觉拧起眉头,走到虞青砚面前低声问:“你自己怎么换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