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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门被推开。
休息室的长沙发前是一对相拥的人影。
陈空青看见了。
看见了凌霄背对着自己在和别人接吻。
两人吻得动情,身上的衣衫都皱起,凌霄的手伸在另一个人的运动服里。
而凌霄怀里的人是睁着眼的。
陈空青知道是谁,他见过面的。
顾程景。
真的是顾程景。
青年的羽睫轻颤,呼吸也跟着在发抖。
原来,原本就有迹可循的事,真发生在眼前的时候,他也还是觉得。
扛不住。
扛不住。
顾程景睁着那双清醒的眼,眯了眯,像是故意的。
故意让人撞破,发现。
所以下一瞬,男人便推了推凌霄。
凌霄这才缓缓停下这个激烈的吻,手掌还不依不饶地紧贴在顾程景的腰侧,张唇说出暧昧的话语:“不还有时间么?还是说你想做别的?”
顾程景又推了推男人,示意门前。
凌霄这才有些不耐烦地转过身。
休息室的门前,站着一道清瘦而熟悉的身影。
凌霄的表情从情/欲里赫然脱出,进而变得慌张,无措。
就连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空空青,你怎么”
青年立在门框前,门外是光线明亮的走廊,门内是并未开灯的休息室。
青年站在明暗交接处,抬眼看着昏暗里的凌霄,并不说话。
那双柳叶眼里,没有愤怒,也没有痛苦。
只好像有一块巨大的冰石,这块冰石冻结了所有的情绪。
凌霄不敢看那双眼睛,长吐出一口气,想要往前。
他的手却被顾程景蓦地扯住。
凌霄偏过眸去,对上顾程景那双装着怨恨的眼。
顾程景忽而出声:“陈空青,很抱歉,但事实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陈空青觉得自己什么也听不清,脑子有好几秒都转不过来弯,好像身体里哪个零件损坏了,即将要全面崩盘。
等他再缓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凌霄甩开了顾程景,在朝他走过来。
“空青,你你先等我比赛完,我再和你好好”
“不不”陈空青下意识想要走,他不想和眼前这个人再有接触,“你别过来!”
很大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
凌霄怔住了,脚步僵在原地。
“你别过来了。”陈空青的声音沉下来,那双眼是空洞的。
“空青”凌霄再次走上前。
陈空青原本想要退开,可是心里那股被死死压住的崩溃感和窒息感,让他挪不动脚。
也是在这一瞬之间。
他的眼前赫然被一具高大的身体挡住。
徐京墨箭步往前,挡在了陈空青的面前,和凌霄正面交锋。
那样冷冽的眼神和表情一下就把凌霄震在了原地。
徐京墨回身,神色里的冷冽被藏起:“你在门口等我一会。”
陈空青表情很麻木,没有说话,只是很轻很轻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往门外退。
门被徐京墨轻轻关上。
屋里顿时一片昏暗。
徐京墨重新转回身,眼中的锋利不再掩藏,宛如冰刃般朝着屋里的其余二人刺去。
凌霄全然没了气势,同时显然没有料到徐京墨会在这,倍感无措地张唇:“表”
话还没说完,他的左脸就被抡了一拳,实打实的一拳。
凌霄顺着惯性歪过身,好半天没站直,也好半天没能反应过来。
“凌霄!”顾程景冲上前来,扶住站不稳的凌霄。
徐京墨平时的形象都是谦逊有礼的,就连那天在酒吧,男人的行为举止都十分绅士,谁都没想到这样的人会举起拳头。
顾程景是生气的,即使凌霄刚刚推开他,但马上就要比赛,凌霄却在这个时候挂了彩。
他抬起视线,眼神有些发紧。
但,当他对上男人那双冷冽地比刀尖还要锋利的眼神时,毫无悬念得便败下阵来。
“滚。”男人的语气很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韵味,“不许再靠近陈空青。”
房门在此时忽地又被推开。
徐京墨以为是陈空青,于是迅速用唇顶了顶紧绷的脸颊,压下眼底的腥色。
“你们在这干嘛呢马上”走进来的并不是陈空青,而是小包。
小包打开灯,就见到了脸上挂着伤的凌霄和扶着他的顾程景。
还有站在两人对面的徐京墨。
小包一头雾水:“这这是怎么”了。
他开口的间隙,徐京墨便已经转身走了。
小包在原地嚎着:“这怎么回事啊”
是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陈空青丢了魂似的,漫无目的地走。
他不想在那里。
他快要喘不上气。
他只想离开,随便到哪里都可以。
这件鹅黄色的棉服不厚,他站在场馆后门,冷风一个劲的吹。
冻得他蹲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为什么要在昆市最冷的天气里,穿这样一件薄棉袄。
他反问着自己。
原来是因为黄色是今天的幸运色。
而这个幸运,是他为凌霄而求。
原来今天,他是来给凌霄比赛加油的。
他把脑袋埋进膝盖里,想要躲一会。
躲一会也好。
其实没有想哭,也明白不应该再为凌霄掉一滴眼泪。
可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变得湿乎乎一片。
“陈空青。”耳边顺着风声,录进一道男声。
徐京墨出了休息室,没有看见陈空青。
绕着场馆找了一圈,终于在偏僻的后门看见了缩在台阶上的兔子。
兔子缩成一团,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受伤了,要把自己保护起来。
陈空青慢吞吞地抬起脸,冷风又在这时候刮过来。
好像要把他脸上的水和泪都刮成冰碴。
好疼。
越疼,眼睛也跟着越湿润。
他偏过脑袋,身后毫无意外,是徐京墨。
耳边的风声并未停歇。
兔子在哭。
脸上是湿的,那双柳叶眼里的寒冰似乎化开了,化成泪滴,一串串地扑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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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京墨想要往前,又害怕受伤的兔子会不接受他的靠近,会不会应激。
于是定格在原地。
陈空青坐在矮一截的石阶上,视线里先是装进一双没有那么偏正式的薄底皮鞋,往上,是笔直修成的一双腿。
和在与寒风共舞的大衣衣摆。
兔子怔愣着。
那双眼被风吹得越来越红。
徐京墨系统学习过EmotionRegultionStrtegies(情绪调节策略),还有MningReconstruction(意义重构)之类……
明明知道那么多心理学上的专业知识,可他现在却一个都没法实践应用。
他的兔子哭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觉,刚刚自已那一拳还是太轻。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吞咽后,才挤出一句:“这里太冷了,回家看黑猫警长怎么样?你也很久没有见它了。”
不能在这里待下去,太冷了,陈空青那张湿润的脸都被风刮得通红。
石阶前的兔子,忽地在此时站起了身。
身上穿的棉服很是单薄,整个人都显得轻飘飘。
站起来的时还晃了晃,摇摇欲坠的样子。
徐京墨的心口也跟着发紧。
陈空青站在石阶上很轻很轻地开口:“好冷的天气呢。”
“是……是这样。”徐京墨没有想到陈空青张口是说这句话,“所以我们走吧,这里太冷。”
男人试探性地往下一个石阶。
兔子睁着那双不知是哭红还是被风吹红的眼,唤着眼前的人:“徐医生。”
“你说,我在听的。”
男人的声线依旧附着那层淡淡的磁音,语气很温和。
比月光还要柔和。
陈空青看着他,忽而勾了勾唇,眼眶里却滚出一滴泪珠:“我再也不要穿这件棉袄了。”
是的,再也不要。
场馆外的寒风像是透过厚厚的墙壁直直攻击在凌霄的脸上。
不只是凌霄,是昆大的整支队伍。
“凌霄你休息吧,明天让替补上。”教练叹了口气,只留下这一句话后便离开了休息室。
“不是我说你凌霄……你今天真的太有失水准了,乌龙球都能投的出来?”小包被气得够呛,“你要是情绪不对可以早点说啊,你就别上场,你干什么上又要上,打又不好好打。”
凌霄垂着眼,脸颊处那块伤已经透出一片紫红来,整块皮肤高高耸起。
小包:“这还好也就是学校联赛,要是市赛呢?省赛国赛呢?那咱们也太丢脸了。”
另一名队友小声嘀咕道:“联赛也丢脸……”
“好了,凌霄又不是故意……”顾程景不知从哪拿来一副冰袋,递给了凌霄。
“明天还有一场,大家还是早点散了休息吧。”一直沉默的张逞开口,“凌霄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凌霄仍旧沉默着,连冰袋都没伸手接。
顾程景的脸色变了变,也没接话。
“我也想问,你表哥干什么动手打你,马上就要比赛了还打你?”小包嘴巴一直很快,“而且我在路上还看到空青跑走了,你干什么了凌霄?”
张逞一下就懂了,气极反笑地叉住了腰。
“你笑什么?”小包不解。
“凌霄,有你这么个兄弟……”张逞笑得无奈,用后槽牙顶了顶脸颊,“好自为之吧,别再祸害空青了。”
说完,张逞也走了。
其余人表情都有些恍然。
“什么啊……”小包只觉迷惑。
凌霄猛地起身,什么也没说,就这么走了。
顾程景也跟着追上去:“凌霄!”
男人像是听不见,直直朝前走。
今天的比赛已经结束,场馆里只剩下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
“凌霄,你要去哪?”顾程景冲上前,挡住男人的去路。
男人看着他。
顾程景呼吸一滞,凌霄从来没有用过这种眼神看他。
“你故意的,你明明看到他们在门口了。”凌霄冷声质问着。
“是,我是看见了。”顾程景承认,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坚定,“我就是想让陈空青知道,怎么了?”
“我就是想做个了断,有什么问题?”顾程景似乎也到了忍耐的极限,“凌霄,你tm当时怎么和我说的?你说你和他什么都没有,你一点也不喜欢他,现在呢,现在你在怪我?”
“为什么要选今天?”凌霄冷声反问着,“你明明知道今天我比赛。”
“如果你不在乎的话,比赛根本不会被影响!你就是在乎!”顾程景对着他吼,“你分明就是在乎!你根本就不想跟他分手!”
是啊,他分明就是在乎。
凌霄忽然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块玻璃被打碎了。
这块玻璃很厚很厚,让他看不见,也听不清,自己的心。
原来,他是在乎的。
他在乎那块海绵。
海绵那么乖,那么听话,应该……应该还会回来的吧。
“凌霄,我也受够了,你自己想清楚吧,我不逼你了。”顾程景像是彻底失望,默默转身离开。
凌霄看着眼前人的背影。
他追逐了这个背影很多年。
所以,惯性叫他下意识地跨出脚步去追,但很快,步子又被他撤回。
这是第一次,他没有去追顾程景。
蓦地,手机响起一阵突兀的铃声。
凌霄皱着眉接起。
“是凌先生吗?有一个你的外卖。”
凌霄:“是我,什么外卖?”
“您是在……”捧着一捧花的外卖员忽地出现在场馆内,朝他走来,“欸,您是凌先生吧。”
凌霄松开手机:“是我。”
外卖员将一捧花递到他的面前:“这有您朋友送的一捧花,您收好。”
凌霄接过花,很多花他都不认识。
他只认识其中一种,是凌霄花。
陈空青在家里种了两盆。
所以他认识。
他还记得,那两盆凌霄,是他和陈空青一起在花鸟市场买的。
花上放着一张卡片。
卡片上写着:【祝比赛顺利,无论结果,我都为你骄傲!】
男人将卡片抵在心口,心里乱成一团。
这块海绵,肯定还会回来的吧。
不,他一定要让这块海绵回来。
寒风愈发肆虐地劈在挡风玻璃上。
竟还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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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点点雪白。
下雪了。
徐京墨开着车,猛然意识到,昆市竟下雪了。
昆市的地理环境与气候条件,几乎没有怎么下过雪。
他想告诉身边的陈空青,可副驾上的青年缩成一团,闭着眼似乎已经睡着。
陈空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睡着的,他就是觉得好累,好困,浑身都没有力气。
于是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在车里睡了个天昏地暗。
睡醒的时候,他差点以为还在梦里。
因为他看见许许多多打在车窗上的雪米。
昆市怎么会下雪呢。
昆市从不下雪的。
耳边忽然听见一声清脆的弹响。
他稍稍挪了挪身体,鼻间便涌进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朦胧的视线里,主驾前的徐京墨,正拿着刚刚烧红的点烟器在点烟。
烟头被点燃,冒出缕缕烟雾。
男人将滤嘴叼进唇中,低下头正欲按回点烟器,也是垂眸这一刻,他才看见已经醒来的兔子。
徐京墨的动作一顿,呼吸也跟着停滞,随即,就被嘴里叼着的烟呛得咳了几声。
“咳咳……”男人有些慌乱地将烟从嘴里取下,打开车窗,将夹着烟的手架在车窗外,“你醒了,被我熏醒的么?”
青年的意识在此刻逐渐回拢清晰,想要坐直身子。
这么一动,又是一阵熟悉的伯爵茶香涌进鼻息间。
原来他的身上裹着徐医生的大衣外套。
“唔……”陈空青小心地抱着外套坐直了一点,“没……我自己醒的。”
醒来的陈空青,没有看雪,反而侧过眼来,看徐京墨藏在身侧的冒着白雾的烟。
他有点意外的。
意外徐医生会抽烟。
他的印象里,徐医生就是儒雅成熟,谦逊有礼的代名词。
总下意识以为徐医生不会抽烟也不会喝酒。
但只是意外,并不会反感。
反而,他也忽然很想抽。
他之前上学,听很多同学说“一根烟,赛神仙”。
毕竟那时候年纪小,他也好奇过,不过那时他的生活费很吃紧,没有多余的钱拿来消遣。
后来长大了,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也就没有尝试过。
不过,他身边很多同学都会抽烟,什么压力大了,分手了,挂科了,就会叼着烟开始消愁。
所以……真的可以消愁么。
青年的眼神有些涣散,失焦。
徐京墨以为兔子是对烟味敏感,于是将烟拿进车里,准备灭进车载烟灰缸。
男人刚把烟灰缸盒弹开。
指缝间的烟却忽然被抽走了。
陈空青依葫芦画瓢,用手指夹着烟,而后,把滤嘴送进了唇里。
他不知道怎么抽,于是猛吸一口。
徐京墨在烟被抽走那一刻,便怔住了,如墨般的瞳孔倏然缩小。
等他再回过神来时,兔子已经叼着他的烟在咳嗽了。
没错。
是他,抽过的烟。
男人的耳根骤然浮上一层殷红。
陈空青这一口吸得太猛,喉咙像是被喷了辣椒水,疼得他又咳又喘,夹着烟的手指都在猛颤。
蓦地,指缝里的烟便被抽走。
徐京墨压下脸上的浮晕,冷静地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口吻有些严厉,手掌却很轻地拍在青年因咳嗽而弯下的后背:“不是这么抽的。”
“咳咳咳……”陈空青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喉间的火辣感还没消弭,但还想再试:“那是怎么抽的?”
徐京墨的眉心微微蹙起:“学这个干什么,不许学。”
“为什么不许。”陈空青垂着眼,不知在看什么,声音很轻,轻得就像是小猫在叫:“我很难受呢。”
徐京墨抚在青年后背的手掌动作微微一顿:“哪里难受?”
兔子那双好不容易褪去一点红的眼睛,又蓦地被浸红。
陈空青挺起背,大衣也随之滑落。
他伸出手,对着徐京墨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这里要痛死了。”
徐京墨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这一刻也快痛死了。
“徐医生,你能治吗?”陈空青吸了吸鼻子,鼻尖开始发酸。
他知道自己现在大脑都是糊的,说的话做的事也没什么逻辑,所以说完之后,陈空青又揉着眼,企图把眼里的湿润都揉走:“对不起,徐医生,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不用说对不起。”徐京墨也很希望自己能有这样的医术,治好这只兔子,“外面下雪了,要不要下去玩会儿。”
他只能试图转移兔子的注意力。
陈空青抬眼看了看窗外。
雪不大。
落雪也是很细很微小的雪米。
细细密密的从空中撒下来,有些像食盐。
长这么大,他几乎没见过雪。
幼时和外婆一起生活的时候有可能见过,但都被他忘记了。
所以这大概算他第一次见到雪。
他在很多个冬天里,都有祈祷昆市能下一场雪,无论大小,是雪就可以。
可这场雪真的来了。
竟是和这样残忍的真相一起来的。
他有点想埋怨老天。
但好像多带着一点迁怒的意味。
他不想这样。
所以他没有去怨了,反而打开了车门。
陈空青走下车,走进白花花的雪里。
他伸出手去接雪花。
细小的雪粒在空中漂浮,缓慢地降落在他的手心。
而后,几乎只有一秒,就在他的手心里变成透明的水渍。
徐京墨也下了车,缓缓靠近陈空青:“现在雪太小,刚刚看天气预报,说是晚上会下大,如果有积雪,可以出来堆雪人玩。”
陈空青点着头,缓缓松下手掌,但仍仰着头在看雪。
看雪的同时,是为了不让自己掉眼泪。
不想掉眼泪了。
怎么还在掉眼泪。
他想把眼睛缝起来,不让它掉了。
“我……我想去看黑猫警长。”陈空青长呼出一口气,好不容易把那些不该掉的眼泪又给逼了回去。
徐京墨的瞳孔里附上一层晦暗:“好,那我们上楼。”
两人一同上了楼,进了公寓的大门。
公寓里似乎一直开着暖气,一进门,就是暖烘烘的。
徐京墨将拖鞋递到他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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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空青俯身换上。
和他的尺码刚刚好。
记得上次来徐医生家穿的拖鞋是要大上半截的,但这回的很合脚。
而且很舒服。
陈空青低着脑袋,看着脚上的拖鞋。
就是要合适才能舒服吧。
不然硌伤了脚,哭的是自己。
“到家了。”身旁的男人开口,用自带吸引力地嗓音道,“你想哭就哭,不用在我面前忍着。”
陈空青原本已经不想哭了。
不,他一直都没想哭。
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泪腺太发达,总是有泪水自动分泌。
因为一直都在担心,担心自己的情绪起伏太大,会不会又发病。
而且,也不想在徐医生面前太丢脸。
虽然,他已经丢过很多脸了。
他一直都有在克制,想把那股情绪都压住,但还是会忍不住外泄。
可是,可是
男人刚刚这样一句话。
让他彻底控制不住了。
陈空青哭了。
不是徐京墨想那样嚎啕大哭又或是声嘶力竭,而是缩成一团,一抽一嗒的哽咽着。
他安静地等兔子哭完一个阶段,然后把这只伤心的兔子安置在沙发前。
窝在沙发上哭应该会舒服一点。
兔子留了这么多眼泪,嘴唇都哭得干裂。
他正欲转身去厨房接杯热水。
窝在沙发上双手环膝的兔子却忽然着急了,伸出那只瘦弱的胳膊,抓住男人的手指。
“徐医生你去哪?”陈空青抬起脑袋,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像颗核桃。
男人掌心的温度贴向他的手心,是附着着一层粗粝的温暖。
“不去哪。”徐京墨立在原地,那条手臂彻底僵住,步子也随之被冻住。
这似乎是陈空青在清醒状态下第一次主动和他肢体接触。
兔子的手指瘦瘦的,软软的,手心的温度很低,还带着几分湿润。
几乎快要到克制的极限,他才没有用力将这只手反握。
“去倒杯水给你。”停顿了好几秒,徐京墨才将话补全。
警戒而又没有安全感的兔子这才放松些许,慢慢地松开了男人,机械式地点了点头:“谢谢。”
很快,一杯泡着蜂蜜的温水便被递到陈空青的眼前。
徐京墨张唇:“喝点水润润嗓子。”
陈空青还是一副失神的样子,但已经不哭了,鼻尖已经红透,在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上尤为明显。
他伸手接过水,用唇抿着杯壁,小口吞咽着。
甜丝丝的蜂蜜水,润进他干燥的喉间。
徐京墨这靠着陈空青缓缓坐下。
耳边只有青年小声吞咽的细碎声响。
黑猫警长还在窝里趴着睡觉,不然一定是会跑出来和陈空青玩的。
也正是因为黑猫警长没有睡醒,这会儿客厅里安静的有些凝滞。
也是在此刻。
手机在口袋里一下又一下的震动。
陈空青抱着玻璃杯,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来电显示上赫然列着【凌霄[粉心]】。
这个粉心在当下,显得格外刺眼。
像是化成了一根锋利的银针,直直扎进陈空青的心口。
也扎进徐京墨的视线里。
陈空青看着手机屏幕,愣了两秒后,动作有些急迫地按下挂断键。
指尖都在跟着发颤。
只是刚消停的手机,很快又开始震动。
青年用颤抖的指尖按下关机键。
终于,世界再次清净。
他把手机扔在茶几上。
一直很给面子没有发作的身体,好像被这两通电话给激怒了。
是的。
他隐隐感觉自己像是要发病了。
浑身的毛孔打开,汗毛竖起,出风口里吹出的暖气抚在他的身上都变得灼烫,不明。
他将手里的玻璃杯握得很紧,还在企图控制这具身体。
“你还好么?”徐京墨有看出这只兔子的异常。
表情很不自然,整具身体也像是处于一个高压的紧绷状态。
陈空青抿住唇瓣,声线也是抖得:“我”
“不舒服了吗?”徐京墨猜测着,“有没有带药?”
“我今天出门前有吃过了。”陈空青有些无助地摇头,“没有几个小时。”
“徐医生给我一个枕头,可以么?”抱着枕头会让不适感缓解些许。
“当然可以。”徐京墨从边上的单人沙发上拿过一只松软的枕头递给青年。
陈空青用双手抱住眼前这个面积正好的枕头。
鼻间再次涌进一股馥郁的伯爵茶香。
躁动不安的细胞在这股茶香和枕头的贴近下,暂得缓解。
但很快,身体就发现了只是一块枕头的贴近,不是人的皮肤,没有温度,也没有那样的触觉。
于是,又激起了一波新的强浪。
陈空青死死抱住枕头,额前冒出一点汗珠。
“还是握我的手试试能不能舒服点。”徐京墨朝着他靠近些许。
二人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缩进。
陈空青似乎已经能感受到男人的体温。
他很想立刻就伸出手去,不,不光想伸手,他还想还想能抱住眼前的人。
可是,他的理智又没有彻底下线。
他会忍不住想。
那下次呢?
下次发病要怎么办?
还来找徐医生吗?
徐医生又不是他的药,又不是花钱就可以买的。
凭什么每次都让徐医生来帮自己呢?
而且,徐医生是凌霄的表哥。
对他多有照顾也许都有这个原因在。
可他和凌霄绝对是要分手的。
分手以后,徐医生就只是他的心理医生而已。
什么心理医生要帮患者到这种程度?
他迟早都是要一个人面对发病的。
徐医生迟早都是会离开的。
想到这儿,陈空青心底像是空了一大块,皮肤上的痒意和那种挠心地滋味更甚。
下一瞬,他猛地感知到了些什么。
青年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在此刻蓦地涨红,宛如一颗熟透的番茄。
他迅速把枕头从胸前往下移,像是在遮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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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京墨看着兔子那对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和奇怪的举动,眉心抽了抽:“你的脸很红,别再忍了,握手而已,没什么的。”
兔子只往另一旁躲,将枕头死死盖在腿上,摇着脑袋。
徐京墨将视线落向青年的膝前,眉间赫然皱起一个“川”字。
男人伸出一只手,覆上那只枕头。
徐京墨的手掌宽厚,手背前有微微突出的粗直青筋蜿蜒而上。
陈空青看到这只一看就很有力气的手,下意识更用力地抓住枕头。
那只手已经使力抓住了枕芯:“让我看看。”
第26章
陈空青觉得自己耳鸣了几秒。
怎么看……
这种东西……
怎么给别人看。
青年用齿尖死死抵住下唇,更用力的压住膝上的枕头。
“陈空青,让我看看。”徐京墨再次开口。
男人的语气很淡,一字一句的,但是根本谈不上凶,只是比刚刚严肃一点。
陈空青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被唬住了,像是一种习惯?
可明明,他和徐医生认识还不到两个月。
为什么会习惯听话?
很奇怪。
但他还是照做了。
兔子的两只小爪慢慢地松开,脸颊浮出的两朵粉晕这会儿已经全红,烧向脖颈。
下一瞬,膝上的软枕就被掀开。
陈空青偏过了脸,他不敢把头低下,也不敢看徐京墨。
所以只能把脸对向另一侧。
当然,最好是能找到一条砖缝然后爬进去。
周围陷入一片寂静。
陈空青抓住沙发扶手,浑身紧绷成一张弓。
徐医生为什么不说话了。
是不是也觉得他是个奇怪的变态,随随便便在别人的家里渤起。
眼睛又湿了。
眼角跟着溢出一颗炽热的泪珠。
泪珠顺着脸颊和重力往下坠落。
蓦地,眼泪被覆盖。
徐京墨用带着一层薄茧的拇指轻轻按上兔子湿乎乎的脸侧,而后,热泪融进他的薄茧里。
扭过脸的兔子躲了躲,身体跟着细细颤了两下。
但很快就不躲了,他的身体像是快要干涸的一池枯井,实在太需要水份,哪怕只有一点点。
所以即使是这么一点点触摸,也足以让他好受很多。
“不好意思吗?这没什么的。”男人的口吻里带着抚慰,“的确有皮肤饥/渴症的患者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不用担心,可能是和你最近的心理状态有关,之前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吗?”
陈空青还是没有把脸蛋转回来,那颗小脑袋小幅度地点了点:“有…有过。”
“怎么没有告诉我?”兔子脸颊上的泪痕已经被他抹尽,但男人的拇指仍抵在那薄软的脸颊处,没有松开。
陈空青将视线垂下,长长的睫毛也跟着往下垂:“不好意思和你说……”
如果他知道会因这种状况被徐医生知道,他还倒不如早点说。
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的……怎么这种时候都能这么昂扬,一点都不受影响的么?
他的脸心原本就热,又渡上一层男人指尖的温度,更热了。
“我是你的主治医师,这种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一个生理现象而已。”
男人说的很是理性客观,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包容。
让陈空青觉得好像……真的是自己太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