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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明内心窝着火,但又知晓,如今被父亲撞见,没有他的命令,今日无论如何也难以将青姝带走,只能阴沉着脸将怀中女婴交给了侍卫,迈着大步就要离开。
刚走了几步,他又咽不下这口气,转身看向雨中男人的背影,急声道,“若非知晓她女儿死了,她又如何这般急切,想要将女儿带回身边?”
“青姝是父亲的女儿,你不在意她,只把她当个无关紧要的玩意儿也就罢了,可父亲不能抓着青姝不放,分明知晓她娘亲多在乎她,还把青姝当成把柄要挟她,恕昭明直言,父亲太过不近人情了!”
“说到底,父亲也根本不在意青姝,而她早就看透了你,根本不相信你能照顾好青姝,才想将青姝带回身边!”
“父亲的确是个好官,但你的确不是一个好父亲!”
话落,男人脚步一顿,跟在他身后的小厮见状,忙不迭低
头。
大夫人站在一旁,闻言面色霎时慌乱,斥责道,“你这孩子得了失心疯不成!”
林昭明站在雨中,冷眼看着远处男人的背影,目光复又落在一旁的母亲身上,眼底不仅未露出半分惊恐,反而眸色愈发冰冷。
小儿子素来对她恭敬有加,何时这般看过她,大夫人话语一噎,站在原地没了声音。
其实林昭明还有一句未出口的话,但他不知如何讲,也不想讲。
反正徐可心如今已经回到他身边,他也不想深究下去,扯下林家的体面,只任由埋在光鲜皮囊下的一切继续腐烂下去,直到生蛆发虫,难以掩盖那天。
林昭明冷冷看了眼站在一旁骨瘦嶙峋的男人,执伞转身离去。
雨水落在纸伞上,顺着伞骨滑下。
林远山站在原地,看了眼身旁女人急切的面色,低咳一声,轻笑问,“方才那女婴是大哥和旁的女人的孩子?”
大夫人紧抿着唇,强压下心上的怒气,转身看向一旁的男人,无奈道,“此事说来话长,晚些我再同你讲……”
林远山复又看了眼林昭明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虽知晓青姝无事,但未能把人带走,回去的路上,林昭明的心也七上八下,不知晓怎么面对那人……
马车在京郊宅院停下,林昭明方下了马车,却见女人裹着披风站在门下,面色微微泛白。
心跳一滞,林昭明当即上前,“雨势这般大,你不守在房中,怎么出来了?”
女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无声寻了片刻,寻找无果后,本就红肿的眸子霎时沁满泪,仰头直直看着他,“青姝呢?”
眼见她就要哭出声,林昭明慌乱抬手,抚着她的侧脸擦掉她眼尾的泪,“别哭,青姝无事,方才还趴在乳母怀中睡着。”
想到方才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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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林昭明低头道,“出了些差错,如今还不能将她带回,等下我命人专门照看她。”
“青姝真得还活着!你未骗我!”徐可心紧攥他的衣服。
“骗你做什么?我若说了假话,天打雷轰总行了罢?”
林昭明擦掉她脸上的泪水,看了眼门前的积水,屈膝跪地,“上来,我背你回去。”
知晓女儿无事,徐可心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她用手背擦了一下眼尾,小声道,“我自己可以走。”
林昭明低头,复又看了眼她被泥水沾污的裙摆和鞋子,仰头道,“你不上来,是想让我扛着你回去?”
“……”
单听抗这个字,就知晓会受一番苦头。
徐可心看着身前宽阔的后背,想到这人冒着大雨帮她去找女儿,她犹豫半晌,微微俯身趴在男人的后背上,忧虑自己太重,害怕走到一半被他摔下来,她不自觉环紧男人的脖颈。
事实证明她多虑了。
待她上去后,男人极为容易地站起身,一手托着她的身子,一手执伞,稳步向院中走去。
徐可心环着他的脖颈,见他又背自己又执伞太过劳累,扯着他的袖子拿过他手中的伞。
林昭明看了她一眼,双手得了空,紧紧勾住她的腿弯。
雨从午后开始,一直下到现在,眼见到了黄昏,还没有收敛的意思。
伞外雨水淋落,伞内倒是莫名的安静,两人谁都未开口讲话。
徐可心枕着手臂,看着男人冷峻的侧颜,忍不住趴在他耳边小声道,“出了什么差错,为何不能将青姝带回?”
林昭明托着她的身子,闻言不轻不重攥了一下她的腿肚,头也不回道,“老东西不愿意放人。”
横竖怎么说,也不能告诉徐可心方才那人的原话,不然徐可心真为了她女儿跑回去嫁给林怀瑾,他又去哪里说理的。
“再过几日,我就将你女儿偷回来,你再等几日。”
徐可心趴在他的后背上,心里有了底,一直耷拉的眼皮终于阖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身后人忽得没了声音,耳边只有绵长轻微的呼吸,林昭明回头看了一眼,见她阖上眼睛,眉眼疲惫,只放缓步子,走得更为沉稳。
雨声不停,泄去夏日的燥热,往常趴在墙角叫声不停的夏蝉,也早就没了声音。
“我要青姝。”
“现在还不能将她带回来。”
“我要女儿。”
“你看我长得像不像你女儿?”
“你是男人。”
“那我当你儿子。”
“……”
厢房内,林昭明端着一碗补汤,喂到女人唇边。
一直见不到女儿,徐可心咽不下东西,只看向一旁,脸颊紧绷。
“已经命人照看青姝了,只要寻到机会,就会将她带回来。”
“你只先喝了补汤,不然等你女儿回来,你身子虚弱,没有奶水喂给她,到时别难受得来回哼唧。”
徐可心面色微红,“我何时同你说得那样……”
余下两个字,她不知怎么说出口,依男人的话,好似她是什么不讲理的稚童一般。
“现在不就在哼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成日里耍脾气。”林昭明端着汤碗,直接道。
徐可心闻言,只觉一口气堵在心口,微微蹙眉,掀起被子蒙住了脑袋,闷声道,“你走!我不要你喂!”
林昭明端着汤碗,看着躲在被中的女人,放下补汤,抬手扯住被子边沿,“这又哪来的火?”
他攥着被子,怕把人惹急了,未敢用力拽,只俯下身低声哄着。
过了良久,眼见女人露在外面的半边侧颜愈发红润,害怕她呼吸不畅闷晕过去,林昭明俯下身,单手撑在她身侧,半边身子笼罩着她,低声道,“祖宗,你只乖乖用膳,我就多派几个人手照顾你女儿,早日将她从府中带走。”
话落,一直埋首在被中生闷气的女人探出半个头,只露着一双红肿的眸子,眨也不眨,直直盯着他看,闷声含糊道,“这是你说的……”
“眼下只有你我二人,自然是我说的。”他说。
徐可心无声看了他半晌,终于坐起身,微微张唇,咽下他喂到唇边的补汤。
她缓慢咀嚼着口中的鱼肉,抬眸看了眼身侧的男人,却见男人手执汤碗,垂着眉眼,也未嫌弃她吃得太慢,只专心坐在一旁看她用膳。
同重逢那时相比,这人眼下对她的态度好了太多,甚至比少时那会儿对她更有耐心,虽说眉眼间时常露出不耐,但也未出言斥责什么,仍小心照顾她,好似她是什么易碎的花瓶一般。
徐可心咽下半碗补汤,还未等吃完,胸前隐隐酸胀,她微微蹙眉,看了眼身侧的男人,“你出去!”
林昭明挑眉,“刚咽下我的东西,吃饱了就赶我走,徐可心,你还真懂得如何卸磨杀驴。”
双胸涨得难受,她又只穿了一件里衣,眼见衣裳被水渍微微渗透,她慌乱抬手,推着男人的肩膀,赶他离开。
“你快走!我要入寝了!”
“知道了。”
林昭明站起身,捡起桌案上的汤碗,转身向门外走去。
只等门一阖上,徐可心就忙不迭褪下外衣,交叠放在自己腿上,抚上自己胀疼的双胸。
过去大人陪在她身侧,难受的时候,也都是大人帮她通乳,她早就被养惯了,手上动作格外生疏,疼得眼泪微微沁出,时不时发出抽泣声。
一门之隔,林昭明手持汤碗站在门外,背靠着门。
难以自抑的喘息声时不时从屋内传来,他在门外站了许久,临到最后,房内彻底没了声音,他才烦躁地抬步离开。
分明他许久未做春梦了,临到了夜里,却不知怎么了,只刚阖上眼睛,女人就赤着身子爬到了他的床前,委屈地看着他,说胸口疼,求他帮忙通乳。
他面色紧绷,不受控地上前,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咬住女人的唇……
梦里女人格外听话,任他随意摆弄,也只乖乖受着,等白日梦醒了,林昭明看着空无一人的床侧,怔愣良久,才发觉只是一场梦。
他对徐可心有
欲望,想要和她上床,和她欢好。
他内心的念头极为下流,可等端着早膳前去女人房中,看着女人恬静的睡容时,他心上的念头又尽数消散,只想让她没有忧愁,每日过得自在。
徐可心醒来时,却见男人坐在床边,眸色诡异地盯着她看,目光好似落在她的唇上。
她不解抬手,抚上自己的侧脸,“我的脸上有东西?”
“用早膳了。”他偏过头,面色不自在。
“嗯……”
林府书房。
林远山手执文书,坐在书房一侧,只随意看了几眼,复又看向坐在主位的男人,却见他抱着怀中的女婴,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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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着什么。
女婴坐在他的手臂上,一双杏眸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不顾男人手中脆响的珠玉环,伸手扯住他的头发,砸吧着唇,轻轻唤着娘。
林远山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亲眼看到他的好大哥抱着一个女婴哄慰,那女婴还是他妾室的孩子。
想起女人告诉他,那妾室是徐家长小姐,林远山眸中的笑意深了些许。
“大哥,嫂嫂过去不也生下一个女婴,那时可未见你这般喜欢那孩子。”林远山轻笑道。
林远舟抱着怀中的女儿,见她耷拉着眼皮,将小孩揽在怀里,轻拍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见对方不理会自己,林远山笑了笑,未再说什么。
若非那女人害死了他们的女儿,如今他也应有一个女儿才是。
林远山看向手中的文书,心思却不在上面。
徐可心。
没想到这人竟然活着,如今又成了长兄的妾室,还真是百密一疏。
早之留此后患,就应在离京前杀了徐家姐妹二人……
第105章
小孩趴在父亲怀里,枕着他的肩膀,粉白的小手紧紧攥着他的头发,睡得并不安稳。
她从生下来那天便格外缠着她的娘亲,醒来见不到娘亲就哭,哭得委屈吧啦的,砸吧着嘴找娘亲。
若是旁人,兴许早就厌烦她了,偏偏她娘亲心软,也格外宝贝她,见不得她哭,一见她瘪嘴就把她抱在怀里。
林远舟揽着怀中女婴,拿着白帕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痕。
她娘亲受了委屈就爱哭,她见不到娘亲也爱哭,只把一双眼睛哭肿了,格外可怜。
偏偏奇怪的是,被他抱在身边后,小孩依旧委屈,但不再哭了,只依赖地靠在他怀里,轻轻唤着娘,好似知晓身前男人是她的父亲,可以将她的娘亲还给她。
林远舟放下手中的玉环,见怀中女婴熟睡过去,终于分神,捡起桌案上的文书。
林远山坐在一旁看了良久,终于忍不住起身,轻咳一声,笑着走上前,“大哥,我听府中的下人说,你那位妾室不仅长相貌美,还得你喜欢,既然如此,又为何将人赶走?她既同怀瑾通奸,你只打断她的腿,把人囚禁起来不就好了?”
“分明是自己的东西,又为何将她推给别人?”
林远山微微抬手,想要抚上他怀中女婴的脸颊,还未等碰到,男人手持文书,不紧不慢挡住他的手,“离京数年,叔公时常惦念你,若无事可做,便回二房孝敬叔公。”
话音一落,林远山眸中笑意加深,自然地收回手,捡起桌案上的一只毛笔,随意摆弄几下,才笑道,“的确如长兄所说,离京太久,想必娘也惦念着我,明日我就离府,给娘上坟。”
他说来说去,就是只字不提自己的亲生父亲。
青姝本趴在男人怀中小睡,听到交谈声微微蹙眉,转过身子,将脸埋在父亲的脖颈,下意识蹭了蹭。
她的动作很轻,未发出什么响动,可屋内两人的目光一齐落在她身上。
林远山盯着女婴的背影,看着她依赖的模样,难言的恨意涌上心头。
在知晓那人怀孕后,他也期待了那个婴儿,虽说那孩子是个女婴,可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还是他的亲生骨肉,他自然没有不喜欢的道理。
他甚至想过带女人和女儿离开,把一切告诉长兄,哪怕被赶出府,他也认了。
偏偏女人不愿离开,也难以接受自己生下的孩子是个女婴,既杀了孩子,也抛弃了他。
他后来仔细想了一番,错不在女人,也不在那孩子,错就错在他是个不中用的,官位太低,不比长兄位高权重,受人敬重,不然他的女儿也不会死。
眼前一幕太过刺眼,林远山笑了笑,有意道,“兄长,你何必如此谨慎,我又不会将她偷走?她是你女儿,也是我的侄女,我自然也会照顾她。”
“何况你与其提防我,不如分神想着你的两个儿子,若她是你亲生的,打断骨头连着筋,谁也难以将她带走,怕就怕在……”
林远山话语一顿,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女婴安睡的侧颜,不紧不慢道,“她的生父另有其人。”
他仍要说什么,可还未等开口,桌案上的砚台就重重砸向他的头顶,墨水顺着他的额头滑下,掩盖住他半张脸,黑白相应,衬得他的另外半张脸愈发惨白。
“大哥……”
男人狼狈低头,抬手抚上自己的额头,眼底肉眼可见地划过一丝错愕。
从小到大,有娘护着他,这人何时打过他,甚至未骂过他一句,何况他大哥素来多沉稳一个人,眼下竟拿砚台砸他。
黑墨不断从他的头上滴落,染污了他的白衣,他愈擦拭,弄得自己愈发狼狈。
砚台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本趴在男人怀中安睡的青姝,缓缓抬眸,寻声看了过去,女婴直直看着他,一双杏眸如水澄澈,格外清明,令人情不自禁心生喜欢。
四目对视,林远山的身子一顿,站在原地,任由她看着,他微微扬唇,下意识露出一个笑。
小孩看着他,见状也露出一个笑,只是片刻,却见男人抬手,蒙在女婴的脸上,挡住两人的视线。
林远山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顶着满身的墨水,狼狈不堪地离开书房。路过的丫鬟小厮见状,频频侧目看了过来,同他对视后,又慌乱低头,匆匆走了过去,好似他是什么晦气的脏东西。
林远山跪在湖边,随手擦洗自己的脸。
真是出了奇,长兄竟然护着一个女婴,还为了女儿打了他。
若说他喜欢那女婴,照顾她时,面上也未露出多少笑意,想必是喜欢她娘亲,才会在听了昭明的话后,将女婴接到自己身边,每日亲自照顾。
徐可心……
林远山复又想起这人。
记忆里,徐家长小姐过去是昭明的未婚妻,时常前来府中寻昭明,为人小心谨慎,做的唯一出格的事就是为了嫁给林昭明,忤逆她父亲的安排,不愿入宫为妃。
林远山坐在湖边,随手擦了一下脸上的墨痕。
若大哥不在乎她也就罢了,偏偏这人好似真得喜欢那女人。
那这女人也没有留下的道理了……
林远山起身,回了院中,命人送了拜帖给刑部尚书吴大人。
既然她想知道送信之人是谁,便给她一个名字,让她自己主动走入泥潭,也不知道她对长兄的情意有多深,是更在意她徐家,为了她徐家,蚍蜉撼树,还是惦念她女儿的亲父,沉默地咽下这口脏血。
京郊宅院。
女人坐在琴房,坐在桌案前,盯着上面的琴,良久未抚动一下,只盯着虚空看。
窗外落叶浮动,随着枝杈摇晃,微微作响。
林昭明说,大人不愿意放人,可他分明不在乎青姝,又为何将青姝接到身边照顾。
徐可心垂眸思索良久,只越想越困顿,越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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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其解。
宅院位置偏僻,院中只有她和一众下人,林昭明白日上朝,一般午前就会回府,但近日不知怎么了,他又被调回了刑部,
每日公务繁忙不说,时常带着一身血腥气。
上次他被调职是大人的命令,这次却是刑部尚书吴大人上书奏折,主动为他求情,大人才松口,令他回刑部任职。
若非她,林昭明那日也不会被调职……
本来一切顺遂,可自从她想要查明当年一事后,便祸事不断,好似连老天也不愿帮她报仇。
胸口忽得格外闷,她抚着琴弦,随手弹奏几下,琴音还未连成曲,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夫人,少爷唤你前去正堂,说有人要见你。”
徐可心手指一顿,眸色不解,何人要见她?
正堂内。
徐可心走入堂中时,却见一个身着常服的老者坐在那里,捋着胡子,笑呵呵地同林昭明交谈。
好似听到脚步声,老者抬眸看了过来,四目对视,老者眸色一喜,倏地起身,快步上前,“长小姐,数年未见,可还记得老朽?”
老者面色热切,没有半分生疏之色,好似两人之间极为熟稔,是什么故人一般。
徐可心眸色一怔,仔细看着老者的容貌,也觉有几分熟悉,她不解地看向站在一旁的林昭明。
林昭明见状,直接道,“此人是刑部尚书吴大人。”
“长小姐贵人多忘事,想必早就忘了老朽。本官过去是徐大人手下的门客,入朝为官前一直借住徐府。不过徐大人手下门客众多,长小姐不记得老朽也不足为奇。”吴大人笑着看她,捋着须子主动道。
那时她父亲广招门生,她又成日被关在院中学规矩,鲜少前去前院,更别提同府中门客来往,只依稀记得几个受父亲重用的大臣,而他们之后也受父亲牵连,一齐被抄家……
徐可心紧抿着唇,眸中不自觉带着几分警惕,虽不知晓这人为何前来拜访,但还是俯身行礼,唤了一声吴大人。
吴尚书连忙伸手,虚虚托住她的手臂,“徐大人对本官有知遇之恩,是本官的恩人,小姐无需多礼。”
徐可心未应下他的话,只看了眼站在自己身侧的男人,才不解问,“不知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吴尚书闻言,面上的笑意收了些许,轻叹一声,也未卖关子,直白道,“徐小姐,本官今日前来,不为旁的,而是为了徐家一事。”
“徐小姐想要为徐家报仇,可有此事?”
吴尚书眉目慈祥,菩萨低眉似的,笑着询问,他面色温和,好似一个再随和不过的长辈,但尾句却隐隐透着几分强硬。
徐可心抿唇,并未因老者态度的转变心生胆怯,而立刻回答他的话。
她见过太多位高权重的高官,怒目金刚的,慈眉善目的,笑里藏刀的……也知晓他们的手段,见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不会真得被吓到。
若真得比起来,她其实更怕大人,因为看不透他,难以猜到他的心意。
大人比她的父亲还要难以接近,若非大人主动接纳她,想必她这辈子也难以讨得他的喜欢。
徐可心抬眸,看向站在自己的男人,等他说明缘由。
林昭明也听出老者尾句隐藏的威慑,眉头微皱,扯着徐可心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身侧,“吴大人,她胆子小,勿要吓到她。”
林昭明保护的姿态太过明显,吴尚书笑了笑,“若徐小姐如此软弱,被一句问话吓到,想必也难以查明当年一事,老朽此番算是白走一趟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徐可心看着他的背影,见他要走,虽听出他话里的激将,但仍下意识道,“大人留步!”
第106章
吴尚书停下脚步,头也不回道,“若徐小姐真得想要知晓当年的实情,便借一步讲话。”
徐可心紧攥袖子,盯着老者的背影,良久后上前一步,“大人请。”
眼见两人要离开,林昭明抬步跟了上来,吴尚书不紧不慢抬起手臂,挡在他身前,眉眼带笑,“事关重大,还请公子留步。”
林昭明拧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他方要追问,手腕被人不轻不重拍了一下。
“留在此处等我回来。”女人轻声道。
林昭明话语一噎,闻言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吴尚书跟在徐可心身后,离开正堂时回头看了一眼,却见林二少爷竟然真得没有跟上来。
想起两人的过往和近日林府的传闻,吴尚书捋着须子,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几下,同林昭明笑了笑,转身离了正堂。
林昭明留在正堂,眼见两人走远了,才倏地回神,眉头紧拧。
他那么听话做什么,若他硬要跟过去,徐可心还能赶他走不成?
他越想越觉自己太过听话,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只是得了一句命令,甚至未回怼几句,就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原地。
心上质问不停,人倒是退后一步,坐在主位,捡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同徐可心说得那样,留在此处等她回来。男人攥着茶杯,疑觉自己像徐可心的一条狗。
两人离开后,不知交谈了什么,迟迟未归。一直等不到人,眼见堂外阴云复起,男人面色愈发不耐,担忧她被雨淋到,令下人拿来纸伞,忍不住跟着女人的足迹寻了过去。
天灰蒙蒙的,日头隐在云后,除了那片云是亮的,旁的地方都黑得骇人,好似万兵压城一般。
下人说,夫人与来客正在后园的一处亭中讲话,等林昭明执伞寻过去时,却见吴尚书已经没了人影。
女人衣着单薄,背对着他坐在石桌前,身子微微躬起,几片残叶落在她的衣摆上,背影莫名透着几分苦楚。
察觉不对,林昭明紧拧着眉,大步上前,方一靠近,难言的哭声就传进了耳中。
“你这是怎么了?”
林昭明攥紧她的肩膀,强迫她转过身。
四目对视,方才还面色平静的人眼下已经哭得满脸泪痕。
“我不是让你等我回去?”徐可心低头,用帕子擦拭脸上的泪痕,有意躲闪他的目光。
林昭明面色紧绷,“若我不来,你就要一直躲在这里哭下去?”
“老东西说了什么折辱你的话?”
徐可心垂着头,微微摇头,只小声道,“他并未折辱我,你姑且回去,我只胸口发闷,在这里坐一会儿。”
知道她不愿多说,林昭明有心探寻,却未再多问,只捡起帕子,擦拭她脸上的泪痕,“已经入秋,坐在这里也不怕感染风寒。”
说完,不顾女人的抗拒,半抱半拖地将人带回了厢房。
分明在亭中时,她只是垂着头小心哭着,只一回了厢房,泪水就不管不顾流下。
林昭明想要帮她擦脸,方要起身命人端热水过来,见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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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征兆地大哭起来,他脚步一顿,复又坐了回去。
屋内安静至极,只有女人呜咽的哭声。她枕着手臂,泪水不受控地落下,哭得格外伤心……
林昭明坐在床边,一只手搭在她的身侧,低头道,“他方才到底讲了何事?”
“并未讲什么。”徐可心埋首在被中,闷声道。
依旧不愿告诉他。
林昭明无声注视她,腹中满是问话,却不知如何问起,只能坐在床边,沉默地陪在她身侧,抬手抚上她的侧脸,用指腹擦掉她眼尾的泪痕,良久后才道,“我不知晓他同你讲了什么,但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愿意受你差遣。”
他过去最厌烦别人说他是徐可心的狗,当时他不愿听,认为他们在羞辱他,可眼下只看她一字不吭地趴在那里哭着,他就心脏抽疼,忍不住说出为她当牛做马的话,只要这人能舒心些许。
林昭明紧抿着唇,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在乎她,也牵挂她,看不得她受委屈,也不愿看她落泪。
思及此,他忍不住在心里自嘲一笑,站起身,就要命下人端热水过来,可还未挪动一步,手臂就被紧紧攥紧。
“昭明……”
女人哽咽的哭声从身后传来,林昭明身子一僵,转身看她。
徐可心轻轻抽泣一声,紧紧攥着他的衣袖,手指不断合拢,面色格外不安,好似怕他离开一般。
林昭明已经忘记自己多久未见到这种目光,他站在原地,无声俯视她,被紧攥的那只手臂无意识颤抖。
他站在高位,眼底却没有过去的厌恶,也没有重逢时的冷厉,有的只是难以掩饰的怔然。
女人攥着他的手臂,借着他手臂的力气坐起身,屈着膝盖,跪在床边,朝着他缓慢膝行,虽身处下位,但眼底也没有卑怯,只有无助依赖。
林昭明身子僵硬,看着她主动靠近自己,主动
环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声音哽咽恳求道,“昭明,我想离京。”
“我不想留在这里了,我真得不想留在这里了……”
京中太苦了,活得每一刻都像身处炼狱一般,若只是皮肉之苦,涂抹伤药后还有痊愈的可能,可最疼的是心。
“昭明,我只求你一次,你帮我除掉李家,我就离开此地,此生再也不会归京……”
男人本愣神看着她,听她忽得提到离京,闻言不自觉皱起眉头。
恐他不愿答应,徐可心仰头,眼底满是泪水地看他,“我知晓自己太过无耻,用往日情分胁迫你。”
“只要你帮我报仇,我便将自己给你……”她紧攥男人的衣服,姿态卑微至极。
听她拿自己做代价,林昭明面色一沉,不仅未答应,反而紧紧反握住她的手腕,骨节分明的大手箍住她的双手,冷声道:
“你只告诉我,他方才究竟同你讲了什么?”
徐可心微微摇头,声音格外沙哑,几乎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
“他说……布局之人是大人。”
话一出口,徐可心就彻底失了力气,瘫坐在床,全身上下不受控地颤抖。
第107章
那人说,当年的一切都是大人的意思,若无大人给他们依仗,李家人也不敢跑到圣上面前。
林昭明皱着眉头,站在床前,良久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俯下身,双臂撑在她身侧,将她笼罩在身下,“父亲……”
他想说,两家那时已经结姻,已经有了联系,没道理父亲会算计她徐家,可在徐家倒台后,父亲也的确未受到牵连,反而顶替徐大人,成了当朝首辅。
分明一切没有关系,又处处有关系。
何况说到底,他虽是那人的儿子,但也猜不透那人的心思,也不了解他。
“只是他一人的说辞,兴许他骗了你……”男人沉默半晌,只说出这一句话。
话一出口,他也没了底。
徐可心低垂着头,双手捂脸,泪水从指缝溢出,只头也不抬哽咽道,“我想离京,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只从李家这里断了,她也死心了,不想再查下去了。
就此停下,只留下一个念想,不会让她太过痛苦,若真真切切发觉大人与徐家一事有关,她不仅不知道如何面对大人,甚至死后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父母双亲。
她成了仇人的妾室,还为他生了一个女儿。
她还是太懦弱了,根本不敢面对这一切,只想逃离此地。
“昭明,求你帮我……”
她紧紧攥住男人的衣裳,顾不得旁的,只想除掉李家后,从此地离开。
“只要我除掉李家,你就愿意同我上床?”男人抚着她的侧脸,语气未带有几分旖旎,反而极为冰冷。
徐可心被迫抬头,眼底满是泪水地看他,闻言微微颔首。
她孤身一人,没有旁的东西给他,徒留一副身子。
男人无声俯视她,良久才道,“徐可心,你还真是自甘下贱,若今日站在你面前的人不是我,你也扯着别的男人衣裳,自荐枕席,只求他能帮你报仇?”
他话语冷然,透着几分寒意。
徐可心哭着摇头,哽咽道,“不会……我不会求旁人,旁人也不会帮我……”
旁人不在意她,不会真得为她做什么,而林昭明喜欢她,她知晓这人一定会帮她,可除了这副身子,她又实在拿不出任何东西报答他。
林昭明对她好时,是真的好,无微不至地照顾她,事事以她为先,把一切都给她。哪怕她再过愚笨,也能感受到这人直白的情意。
若非林昭明给的喜欢太过炽热,她也不会再被退婚后,仍惦念了三年,想要见他一面。
可就是这人太好了,她才无耻地以自己为代价,求林昭明帮她。
“我早就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于旁人而言,也只是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如今只有你还在意我,把我当成美玉捧在手里,昭明,除你之外,我不会以自己为代价去求别的男人……”
她哭得泣不成声,话语也极为含糊,说了半晌,也难以说清自己的心意,她越说越混乱,想说自己的不堪,想说自己的无助,想说自己的无耻……
还未等她全都说出来,就被人紧紧揽在怀中抱紧,男人主动俯身,将她抱在怀里,有力的掌心按着她的后颈,将她压在怀里。
徐可心枕着他的颈侧,眸色一怔,却听男人在耳边低声道,“我心甘情愿受你差遣,你也不必求我。”
“你是不是首辅家的千金,都是我的姐姐,我都会照顾你,在意你,我喜欢你,也是一个有情欲的男人,自然想要和你欢好。”
“但我想要你心甘情愿地回应我,而非以我们的情意为代价,出于愧疚可怜我,才同我在一起。”
“徐可心,有我在,你就是天上的明月,也无须自轻自贱,只悬在高空受人仰望。”
男人紧攥她的后颈,逐字逐句说得很慢,却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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