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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他不开口,徐可心抱着怀里的包裹,转身就要走。
林昭明气急,忙不迭上前一步,“祖宗,你是我祖宗,我他娘求你了,跟我回去吧,只要你和我回去,我给你做狗都成。”
“我也不限制你的自由,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说你一个弱女子,我能放心看你一个人在外面讨生活吗?”
“你想知道的,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同你讲,你再给我几天,等我哪天想明白了我就告诉你。”
林昭明扯着她的手臂,整个人挡在门前,就差给她跪下,再磕个响头,拿块牌位给她供起来。
女人垂着脑袋,良久未开口,林昭明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正想着把人打晕扛回去时,女人垂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声音好似从喉咙里冒出来的一样,细若蚊足,蚊子叫似的。
林昭明如蒙大赦,当即抢过她手中的包裹,紧紧攥着她的手腕,忙不迭向府外走去,生怕晚答应一会儿,这人就跑了。
林昭明站在府外,紧攥身旁女人的手,待马车过来,托着她的屁股就将人塞进马车,看了一眼手中的破包裹,随手扔在地上。
“我的衣裳……”
马车里面传出稍稍委屈的控诉。
女人探出半个头,刚要下马车,就被林昭明揽着腰抱了回去。
“驾马!”他头也不回。
车夫得了命令,攥紧缰绳。
“一堆破布你留着做什么?天天穿还穿出情意了?”
马车内,林昭明看着趴在车窗边依依不舍的女人,不耐斥责,他早就看那堆破布不顺眼了。
“那是我娘为我缝制的衣裳。”女人声音稍稍哽咽。
过了半晌,林昭明黑沉着脸,跳下马车,迎着府外侍卫不解的目光,纡尊降贵弯
腰,咬牙捡起地上的包裹,又大步跑了回去。
“别哭了,给你找回来了。”
林昭明背靠马车,双臂环胸,看着一旁紧紧抱着包裹闷闷不乐的女人,气得咬牙。
真他娘的是他祖宗。
在外面,别人天天唤他爷,其实他们喊错了,真正的爷另有其人,他说白了就是一孙子。
上赶着给人当狗的孙子。
马车从林府大门离开,钱管家远远望着女人上了马车,确认女人被二公子带走了,才放心回了书房。
“大人,徐姨娘同二公子走了。”
钱管家弯着腰,小心禀告道。
男人撑着头,斜倚着身子,随意地看着手中的公文,闻言漫不经心嗯了一声,未再说旁的,好似完全不在意那人的去留一般。
钱管家站在原地等了半晌,未听到旁的命令,复又禀告道,“大人,那位不日就要入京了,兴许到了月底就会回府……”
朝廷命他年底回京述职,这人甚至等不到秋天就跑了回来,若是旁人,早就挨千刀了,谁让他是当朝首辅的亲堂弟,一众官员虽未得大人的命令,但都给他通融,不仅不拦着他,反而派人护送他回来。
他林家人做了错事,自有林大人惩戒,他们一群下面做事的可不敢指手画脚,实在看不惯这人,也只能书信一封,将他告到林大人那里,却再也不敢做旁的。
男人良久无言,钱管家复又等了片刻,以为他在思虑那位的事,方要悄声离开,却听男人眼也不抬问,“她为了本官,甚至不愿改嫁。”
“……”
钱管家沉默半晌,拿捏不准这人话里的意思,良久才小心道,“大人为官刚正不阿,徐姨娘情深义重,爱慕大人,自然不愿改嫁。”
男人随手放下文书,起身走至书架的铜镜前,俯身抚着自己的侧颜,“她过往喜欢盯着本官的脸看,若本官容颜不复,怕是会失了她的喜欢。”
男人眉眼温和,面容冷白,唇色浅淡,乌发垂落腰背之后,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宽松白衣,周身气质透着无言的冷淡,远远望去,同隐士仙人似的。
钱管家摸了摸自己粗糙的手背,他自小长相平凡,也未体会过面似神仙的滋味,但既然大人忧虑自己的容貌,那应该就是有值得忧虑的地方罢……
毕竟徐姨娘长得也漂亮,面容姣好,同仙女似的,说不定也喜欢容貌俊美的。
两人差了一轮,等再过了十年,大人容颜不复,而徐姨娘正是貌美之际,老夫少妻站在一起,大人有所顾虑也不足为奇。
想是这么想,话出口时,钱管家却拱手毕恭毕敬道,“大人,徐姨娘并非在意容貌的肤浅之人。”
男人手持铜镜,垂眸看着眼尾处几不可察的细纹,过了半晌,才道,“她不在意本官的容貌,可本官在意。”
“不过她的确心悦本官,只喜欢本官一人,可心这般喜欢本官,本官该拿她如何是好……”
钱管家本想安慰男人几句,闻言终于听出几分不对劲了,面色古怪地偷偷看了男人一眼。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大人好似在炫耀徐姨娘对他的情意。
钱管家迟疑半晌,顺着他的话小心道,“那再把人接回来了?”
“罢了,本官并非强占良女的市井流氓,也做不出囚禁之事,只让可心离府一段时日,好认清自己的心。”
男人手持铜镜,负手而立,句句为了徐姨娘考虑,好似一个豁达的正人君子。
真正要放手的人,哪里会想到将人囚禁起来,钱管家紧抿着唇,闻言也没敢说什么。
大人说认清就认清罢,不过他方才可亲眼瞧见,二少爷对徐姨娘那可是百依百顺,别等到时候徐姨娘真和二少爷跑了,再把人打断腿捆回身边,那可就为时已晚了……
钱管家躬着腰,见男人仍站在那里思绪万千,摸了摸自己的粗手,蹑手蹑脚离了书房。
他是个下人,还未娶妻,搞不懂主子们到底在想什么,不过大人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想起白日小桃送了冒着油花的鸡汤给他,钱管家摸了摸怀里的簪子,向正院跑去。
徐可心刚离府,各院就得了动静。
好似知晓自己娘亲离开了,青姝趴在嬷嬷怀里,肿着眼睛哭得泣不成声,从被送来那日起,她就一直在哭,甚至未喝几口奶。
丫鬟们怕扰到夫人休息,只能用帕子死死堵住她的嘴,还是小桃看不过去,派人去听雨阁寻了几件她娘亲的旧衣,将人抱在怀里哄了良久,才堪堪让她安分下来。
小桃见状,命乳母过来给她喂奶。
“那孽女今日为何不哭了?”
里室,大夫人枕着头,眉眼疲惫,眼也不抬问。
“方才命人寻了她娘亲的旧衣过来,以为娘亲在身边,就不哭了。”小桃端着茶壶,闻言轻声道。
大夫人抬眸,看着杯中茶水,良久后才道,“将她抱过来。”
乳母得了命令,抱着小孩缓步走进,小孩哭了数日,早就累得没了精神,刚喝饱了奶就沉沉睡去,粉白的小手紧攥她娘亲的衣裳,双唇微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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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在唤什么。
大夫人冷眼看着女婴的面容,良久后伸手,将其抱在怀里,抬手抚着青姝的脸,无声看了半晌,忽得意味不明道,“若你是我女儿,我早就掐死你了。”
“不过你这孽女,倒是生了一副好容貌,同他极为相似,”也和早年被埋在雪地里的那个死婴长得极为相似。
大夫人抬手,抚上女婴的脖颈,不断合拢手指……
早知道这女婴长了这张令人厌恶的脸,她就应该在她还未生下时,就让她胎死腹中,又怎会留她到现在。
“夫人,二姨娘前来拜访,正在门外侯着。”丫鬟进门传话。
大夫人闻言,将手中面色青白的女婴交给乳母,令她带下去,咬牙冷声道,“我不去寻她,她倒主动上门了……”
门外,二姨娘得了传唤,不紧不慢走入房中,还未等同女人行礼,就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压在地上,一巴掌直接重重落在她脸上,她被打得头歪到一旁,直接垂了下去。
饶是唇角流血,她只垂着眉眼,轻声问,“夫人这是何意?”
“你问我何意?我还想问你,通奸之人为何是怀瑾?”大夫人紧攥扶手,声音几近颤抖。
这人那日分明告诉她,会寻一人诬陷徐可心通奸,让大人彻底舍弃此人,可她哪里想过,那颗弃子不是旁人,而是她的长子。
二姨娘闻言,看着地面,只平声道,“徐可心过去是首辅千金,眼高于顶,平日里不说什么,但实则骨头还硬着,怎会看得起府中的下人。”
“除了长公子,妾身想不到还有谁更适合当这枚弃子,更何况大人并未因此迁怒长公子,徐可心既已离府,我们二人的目的也已达到,妾身想不明白夫人还在纠结什么。”
林怀瑾不是她儿子,她自然不在意。
听完她的一番事不关己的话,大夫人险些被她气过去,冷眼看着她,问她今日为何前来。
二姨娘被压在地上,闻言轻声道,“妾身今日前来,不为旁的,只是履行承诺,将长小姐送回徐姨娘身边,还请夫人将其交给妾身。”
她们二人那日已经商议好,用她女儿的安危逼徐可心离开。
如今徐可心既然已经乖乖离开,也不再是大人的妾室,往后无大人给她撑腰,这人就算有心调查当年一事,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想起徐可心那日同她下跪的情景,她也不想再用这人的女儿为难她,只前来将其送回给徐可心。
更何况长小姐一直留在府中,说不定哪日大人见了这孩子,想起徐可心,再将人寻回来,那她们可就白费功夫了……
二姨娘跪在地上,以为女人会立刻将孩子交给她,谁知待她说完,大夫人攥着茶杯,淡声道,“既然你为那孩子上门,怕是白走一趟了。”
二姨娘眸色一怔,未明白她的意思,方要追问,却听女人语气没有起伏道,“那孽女已经死了。”
话落,二姨娘骤然抬眸,浑身血液冷凝,不可置信道,“夫人为何杀她?”
徐念安身在宫中,她们的手难以伸到陛下身边。
没有小妹在身边,如今徐可心的软肋只有她的宝贝女儿,若她知晓青姝死了,依她的性子,怕是不会轻易罢休,说不定还会为了她女儿报复她们。
她刚入府时,大人就不在意她官妓的身份,待她生女后,更是对她百般纵容,哪怕她三番两次同府上公子有染,大人也未想过将她赶走,甚至还准她嫁给长公子。
这女人还未发现,徐可心于大人而言是特殊的。
徐家一事牵扯众多,大人如今仍未表露出帮徐可心调查的意思,可若徐可心求大人为其女儿报仇,她李舒怕是第一个被拉出去砍头。
二姨娘紧咬着牙,素来平静的眸子也露出几分慌乱,她紧攥着衣摆,直直看着坐在她身前面色从容的女人。
这个蠢货……
第102章
京郊宅院。
临近秋日,院内格外萧条,青黄交接的枯叶纷纷落在湖面上,堆积在残荷身侧,几只红鲤咬着枯叶残枝,追逐跃动。
岸边脚步声起,“把那里清扫干净了,再按单子备好点心在亭中,将前几日送来的新茶煮好,放在石桌上,只等夫人寻了兴致想要游园,走至各处亭中都可立即歇息。”
“等下派人去京中寻各色花灯回来,挂满院中,勿要留下暗处。”
“还有琴房那里,命府上的琴师伺候好那十二把琴,每天仔细保养着,别等夫人想要抚琴时,琴弦坏了,亦或蒙了灰……”
自从女人入门后,一众丫鬟小厮都匆匆忙碌起来,按照少爷交代的事情,将这宅院复又仔仔细细装饰打扫一番。
厢房。
女人坐在桌案前,看着一众丫鬟捧着各色衣裳站在她面前,小心问她,可要梳妆更衣。
一旁的梳妆台上,堆满了各色首饰,里面的抽屉里也早就被首饰装满。
绫罗绸缎堆积在角落,落在上面的山川花鸟栩栩如生,只随意看了一眼,就知晓此物昂贵不俗。
林昭明这人素来不懂布料首饰,也没什么情趣,他只像纨绔子弟一般,令人寻贵的回来。
这就导致,整个宅院雅致脱俗,单她房中俗气至极,处处被美物占据,同整个宅院格格不入,很难不令人想到金屋藏娇四字。
徐可心攥着茶杯,看着屋内乌泱泱的下人,忽觉胸口格外闷,只留下那日伺候她的哑女,命其他人退下。
她坐在梳妆镜前,随手拿起一个雕花金步摇,看着垂下的珠玉,轻轻摇动,沉闷的脆响霎时在手中响起。
哑女站在她身后,缓缓细致地为她梳头。
脚步声从门外响起,铜镜中,哑女朝门外微微行礼,退到一旁。
清雅的香气随着脚步靠近,身着朝服的男人站在她身后,拿过哑女手中的木梳,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她的头发,细致地为她梳头。
男人身形颀长,铜镜难以照到他的容颜,只能看到他冷峻的下颌。
徐可心坐在梳妆台前,复又摇了一下手中的步摇。
珠链再次撞到一起,微微摇曳……
见她一直轻轻摇动手中步摇,哑女以为她想要戴在头上,伸手想要接过,临到半空被男人拦下。
“她只喜欢听个响。”男人说。
哑女闻言,向后退了一步。
徐可心垂眸看着手中的步摇,忽得失了兴致,放回匣中。
“晚些我会离府。”她说。
二姨娘昨日送信给她,令她前去城中一处茶馆,只交代了地方,却一字未提青姝。
隐隐的不安压在心口,令她胸口发闷。
“我送你过去。”
男人捡起桌案上的一个金簪子,勾着她的长发,极为熟练地将她的长发挽起,复又捡起一串吊着玉牌的珠链,佩戴在她的脖颈上。
男人专注着手上的动作,也未问她前去何处,亦或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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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她入了林府后,自知势微,处处小心谨慎,鲜少涂粉点唇,只顶着一张极为素寡的脸见人。
眼下男人俯身,走至她身前,冷白的长指扶着她的下颌,用青黛轻轻为她染眉,只将指腹擦拭干净,又用淡红色口脂细致地涂抹她的唇。
男人站在她面前,垂着眉眼,唇不自觉抿起,专心为她乔装打扮。
旁人都知晓林二公子武艺高强,能舞动校场的长棍大刀,但无人知晓,林二公子极为擅长施朱点妆。
徐可心微微仰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面容,任由粗粝的指腹抚过她的唇。
少时这人的指腹上还没有这般厚重的硬茧,数年过去,他的指腹已经变得极为粗粝,饶是压着手上的力气,万般细致地为她涂抹口脂,指腹磨过唇瓣时,依旧疼得她微微蹙眉。
“娇气。”
男人垂着眉眼,随口斥责一句,手上力气却复又松了些许。
临近秋日,院中阴云密布,只等下了最后一场炽热的夏雨,就入了凉薄的秋。
京中茶馆。
几个官员书生坐在楼下,手持书画细细交谈,说书先生坐在幕帘之后,拿着惊堂木重重一拍,砰的一声,众人的视线一齐看了过去。
讲的无非是一些英雄好汉才子佳人的故事,众人听个热闹,倒也格外解闷。
马车在茶馆外停下,身着黑衣的男人先下了马车,小心地扶着马车内的女人。
纤白素指放在男人宽大的手心内,被他揽腰抱下马车,虽头戴面巾,令人看不清她的真容,但光看这人华贵的衣着,就知晓此人身份尊贵,应是京中哪家的小姐。
众人抬眸看去,有心窥探她面巾下的真容,等对上一旁林二公子冷厉的目光时,一群人纷纷垂下头,未敢再看女人。
他们身份卑微,可不敢招惹这个混不吝。
虽说京中官员无数,权贵公子众多,也有横行跋扈令人畏惧的人,但同林二公子相比,还是不够看。
这位已经顶天了,说是横着走也不为过。
还好这人还算讲理,不主动跑到他面前找不自在,林二公子也无暇理会他们这帮不入流的官员公子。
二楼雅间。
李舒早就在里面等候,待房门被推开,她看着走入雅间摘下面巾的女人,端起茶杯的手停在半空。
只见女人衣着华贵,头戴金玉,平日里极为素净的面庞此时描着极为精雅的妆容。
她本就长得漂亮,眉间的青黛和唇间的红脂更衬得她肤色白皙,面容精致。
李舒初见她时,就暗暗艳羡这人的长相和身份,嫉妒这人把京中一众贵女衬得像路边灰尘一般,如今再度看她这副模样,她还是忍不住在内心惊叹这人的容颜。
李舒只坐在那里,忽觉自己的衣着格外素气寡淡,好似城中教书的夫子一般,透着老气横秋的意味。
徐可心不知她心中所想,只走至她身前,轻轻唤了一声姨娘,环视四周寻找青姝。
未寻到女儿的身影,徐可心微微蹙眉,看向坐在一旁的女人,“姨娘
,青姝身在何处?”
她已如约离府,这人也应将青姝交给她。
话音刚落,女人攥着茶杯的手指不自觉用力,心间的万般思绪也骤然褪去,强压下心中不安,缓声道,“徐小姐,我有一事想要告知你。”
女人的声音很钝很慢,好似一把锈刀,缓缓抬起,落在她的腹部上。
莫名的不安再次蔓延在心头,徐可心紧紧盯着女人,等她的下言。
二姨娘深呼一口气,半晌才道,“长小姐她……”
“已经死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地,连带着徐可心的心也直直下坠,她只愣神一瞬,就慌乱道,“如何会这样?”
分明青姝被带走时还趴在她怀里,紧紧环着她的脖颈,怎会突然死去。
徐可心霎时上前一步,声音颤抖道,“你在骗我是不是?你还想要我做什么,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只将青姝还我!”
她素来缓着声音讲话,眼下话语陡然尖锐,几乎喊出来一般。
二姨娘紧攥茶杯,不想受大夫人牵连,对上女人几近崩溃的目光,忙不迭将她推了出去,“是夫人杀了长小姐!”
“我已命人调查过,过去她也生有一女,府中的老人说,长小姐同她女儿长得极为相似,恐她嫉妒你的女儿尚且活在人世,才痛下杀手。”
二姨娘紧攥袖子,饶是心跳鼓动如雷,依旧维持面上的平静。
说到此处,她直接屈膝跪在地上,仰头卑怯道,“我真得未料到夫人会杀了长小姐,我的确想要将你的女儿还给你!”
“你有所不知,是她胁迫我做事,令我逼你离府,用你女儿性命要挟你的法子也是她想出来的!”
“你也知道,我身份卑微,在府中身不由己,只能为她做事,但我如何想过,她会杀了长小姐。”
“她令我瞒下此事,再用女儿胁迫你,逼你离京,可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不忍心再骗你,才前来将此事告知于你。”
二姨娘捂着心口,仰头急声道。
徐可心站在原地,浑身颤抖不停,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袖子,指尖深深陷进皮肉里,也难以令她分神。
青姝死了,她还不足百岁,尚且是个稚童……
大脑忽得一片空白,泪水倏地从眼尾滑下,大滴大滴地落在衣上,濡湿一圈水渍。
她扶着桌案,整个人面容僵硬,只失了魂似的,想要哭,但发觉喉咙干涩,根本发不出声音。
“冤有头债有主!她只在乎两位公子,旁人肚子里的孩子是长不大的!”
二姨娘膝行到她身前,紧紧攥着她衣摆,哭着陈述道。
三姨娘那日离府时的话复又面前浮现,徐可心怔愣地看着虚空,浑身血液冷凝。
屋外阴云密布,茶馆内也暗了下来,只听轰隆一道雷声,倾盆大雨从天落下。
雨点大颗大颗落在地上,同脏污混杂在一起,溅在男人的衣摆。
林昭明手持纸伞守在茶馆外,眼见落了雨,女人还迟迟未出来,他方要进去寻她,却见女人面色苍白,不顾屋外大雨,直接走了出去。
整个人身子僵硬,好似失了魂一般,险些跌倒在地。
林昭明微微皱眉,先一步上前,将人紧紧揽在怀里,抱进马车中,令车夫驾车。
车厢内只有他们二人,还未等林昭明问询,女人就没有征兆地痛哭起来,整个人哭得浑身颤抖,撕心裂肺的,好似要把心吐出来一般。
林昭明何时见她露出过这副神情,下意识追问,“方才发生何事?”
徐可心埋首在他怀里,紧紧攥着他的衣裳,声音哽咽至极,一字一句喃声道,“青姝死了。”
她的青姝死了。
一开始林昭明未敢相信她口中的话,等复又听女人喃声一句后,他的心也骤然沉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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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谁都清楚,徐可心多在乎她的女儿,如今青姝竟然死了……
听着怀中女人压抑的哭声,林昭明面色紧绷,只觉心跳漏停一瞬。
他紧紧扣着女人的脖颈,很快回神,见她独自一人,未抱着她女儿的尸体,林昭明揽着她的腰背,将她压在怀里,贴着她耳侧低声道,“你先别哭,还未见到尸体,等下我派人回府察看一番。”
徐可心趴在他怀里,听完他的话,哭声终于稍稍安静些许,嗓音哽咽,“一定要找到青姝。”
“哪怕是尸体,也要将她带回来……”
林昭明抚着女人满是泪痕的脸,不断擦拭她脸上的泪,低头不断安抚地吻她的头发,闻言不断应承,低声道,“别怕,我一定会找到她,将她带回来。”
他的声音格外郑重,透着极为笃定的意味,徐可心本颤抖的心终于安定些许,只埋首在他怀里小声哭着,令他一定要将青姝带回来……
第103章
女人埋首在他怀里,哭了一路,临到下马车时,也未停止。
马车外的雨声很大,雷声也很响,可林昭明只能听到怀中人细碎的哭声。
女人哭得很伤心,见她双眸愈发肿胀,林昭明的心也不好受。
他希望这人依赖他,可只想让徐可心知道,出了什么事可以寻他,而非真得想看她受挫,哭得浑身颤抖不停,天塌了似的。
林昭明攥着怀中女人的肩膀,根本不敢松开手,生怕这人想不开跳了马车,寻她女儿去,只不断在她耳边轻语哄着,安抚地吻着她的头发。
回了宅院,林昭明将人抱在床上,坐在床边紧紧攥着女人的手,唤下人过来,命他回府探个究竟。
下人迟迟不归,徐可心埋首在枕间,哪怕哭得头昏,也不愿阖上眼皮,只攥着那虚无缥缈的希望,祈求她女儿平安无事。
林昭明坐在床前,垂着眉眼,看着她这副模样,忽得想起那日前去抄家的官员讲过,徐夫人知晓徐大人死后,也挂了白绫,同徐大人去了,而徐长小姐守在房内,抱着她娘的尸体一直不愿离开。
她的女儿从她肚子爬出来,还不到百日,就让她哭得这般难过,而那日她亲眼看见母亲悬于梁下……
胸膛忽得极为沉闷,林昭明面色紧绷,紧攥女人的手不自觉微微用力。
那时他刚同这人退婚,这人最崩溃的时候,最需要依靠的时候,他却不在徐可心身侧,还在同徐可心置气,等她同过去那般主动来寻自己……
之后三年,他也没敢前去教坊司寻徐可心,他以为自己恨她,把一切罪责推到徐可心身上。
可如今想来,只是他太懦弱了,不敢去见徐可心,也不敢面对她彻底失望的目光,心脏隐隐抽痛,好似有刀落在上面一样。
他总说徐可心太过软弱,在母亲死后,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官家小姐,却将小妹照顾得很好,又将小妹带了出来,总是向前走,从未逃避。她只是像个敏感的兔子一样,为了活着蜷缩在窝内,又为了她的双亲,从窝中跳了出来,哪怕洞外群蛇盘踞。
而他林昭明甚至没有面对她的勇气,只能像个行尸走肉,既不知道如何活着,也舍不得去死,仍幻想着一切恢复如初。
他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软弱的人也从来不是徐可心,而是他林昭明。
他看着埋首在枕中哭得泣不成声的女人,想要说什么,却发觉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徐家出事时,他躲了起来,这次她女儿有事,他却不想看徐可心继续哭下去了。
他见不得这人哭,也见不得这人落泪。
小厮一直不回来,他却等不下去了。
林昭明起身,抚着女人满是泪痕的脸,低头吻上她的眉心,低声道,“等我回来。”
话落,他命几个丫鬟进来,守在女人身侧,自己则撑伞,走进倾盆大雨中。
夏秋之际,落叶枯黄,悬吊在枝杈上,被豆大的雨点拍落在地,雨打风霜,不见天光。
京城外,几辆马车悠悠慢行,越过城门,行至林府门前。
身着白衣的男人紧攥披风,下了马车,一旁的小厮早就撑伞等在一旁,见状忙不迭上前,遮住落下的雨,护送男人向府中走去。
男人低咳一声,笑着说了声多谢。
看着男人面上温和的笑容,小厮微微颔首,未敢因男人平易近人的面色而放松警惕,只谨慎地为他撑伞,小心伺候着。
谁不知道,他见人三分笑,却是个记仇的,睚眦必报。
过去府上有个小厮,是个嘴不把门的,同旁的下人唤了他一声病秧子,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到了这人耳中。
白日里这人听闻时,只笑着说无事,等到了夜里,侍卫巡逻时,在后园听到一阵呜咽声,他们点着灯笼前去察看,却被吓得屁滚尿流。
却见那个小厮被砍断四
肢做成了人彘,装进了罐子里,舌头也被人割掉了……
老夫人知晓此事,不仅未派人调查,反而压了下来,只令府中的下人看好自己的嘴。
老夫人和二少爷的亲生母亲是孪生姐妹,一齐嫁进林家,他母亲生他时难产而死,林二叔公又是个不中用的草包,老夫人就将林远山接到自己身边养着。
念及他是个早产儿,体弱多病,老夫人只把全部心力全都放在他身上,甚至无暇顾及大人,待大人入朝为官,老夫人还令大人为林远山在朝中谋个官位,随便一个官职还不行,必须清闲自在,官职高俸禄多的。
老夫人想让此人一生富贵无虞,他却不安于做个闲人,自从入朝为官后,不断同旁的大臣往来,甚至结交素来对他长兄颇有微词的大臣。
老夫人看在眼里,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仅未阻止,反而令自己的亲儿子为其铺路,不知道的还以为林二叔才是老夫人的亲儿子。
大人行事素来强硬,却是个孝心的,只应承老夫人的命令,鲜少违背,而他的两个儿子,林长公子和林二公子受其影响,也对家中长辈极为恭敬。
哪怕再犯浑,见到家中长辈也毕恭毕敬俯身行礼,不曾怠慢半分。
男人方下了马车,府中就得了消息,书房那里未传出什么动静,反倒是正院那里,大夫人紧攥着帕子,焦急地走来走去。
她有心前去,但碍于身份,又没有理由前去,只能等书房那人的命令。
小桃垂着眉眼,见状为她倒了一杯茶,让她顺顺气。
屋外雨声不停,匆忙的脚步声忽得从院外传来,未等下人传唤,身着黑衣的男人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大夫人脚步一顿,抬眼看去,却见小儿子冒着大雨前来,她勉强压下心中的躁动,尽量平复语气问,“昭明回来了。”
林昭明同她行礼唤了声母亲,随后未再多言,也未说为何回来,只在院中四处寻找什么。
大夫人很快察觉到不对,站在门前,看他在院中四处开门。
直到他闯进那孽女的房中时,大夫人才眸色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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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门外大雨,直接走了过去,“昭明要做何事?”
见她走进雨里,小桃忙不迭打伞跟在她身侧,“雨太大了,夫人小心脚下。”
林昭明闯进房中,未理会身后女人的呼唤,只向里室走去,馥郁的奶香在房中蔓延,却见乳母坐在床上,抱着怀中面色苍白的女婴轻声哄慰,见他冒雨闯进,乳母下意识起身行礼,“二少爷。”
目光落在她怀中女婴脸上,很快分辨出她尚且活着,林昭明来时一直提起的心骤然一松,他大步上前,也未多解释,直接将女婴抱了过来。
乳母站在原地,有心阻拦,又不敢惹他不快,只小心道,“二公子,夫人说了,不得令旁人见长小姐。”
林昭明眼也未抬,甚至未看乳母一眼,只抱着女婴,执伞大步向门外走去。
大夫人站在门前,见状直接拦在他身前,冷声道,“你要带她去哪里?”
“她娘亲惦念她,我只将她送回去。”林昭明随口说完,越过大夫人走进雨中。
“昭明!你放下她!”大夫人急声斥责。
那人已经回府了,只等见面后,她就将这孽女带到那人身边,让那人原谅她,眼下林昭明将人带走,她又能从哪里寻来一个女婴。
林昭明脚步一顿,转身微微皱眉,面色不解,“母亲,青姝并非你的女儿,将她送入你院中也是父亲的意思,你又为何留下她?”
大夫人面色紧绷,闻言快步上前,只道,“你只把她放下,不得带她离开。”
忽得想到下人说,徐可心离府后被他带走了,霎时明白他此番举动是为了谁,大夫人气急,“你真是被那狐媚子迷了心智,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她出言斥责,林昭明站在原地,只以为她顾及父亲,才前来阻拦,“母亲,若父亲责怪下来,只说青姝是我带走的。”
挂念宅院中的女人,林昭明未再多言,复又转身向院外走去,可还未等出门,却同来人迎面撞上。
男人身着白衣,手执纸伞,手指纤瘦细长宛若枯骨,面色惨白,好似从地里爬出来的阴鬼一般。
四目对视,男人面上露出一个很轻的笑,温声道,“数年不见,昭明如今也已长大成人。”
林昭明紧抱着怀中的女婴,看着面前久违的面容,眉头不自觉紧拧,“二叔?”
大夫人跟在他身后,本来眼中带着恼怒,在看到男人的瞬间,面色霎时怔住,也顾不得林昭明怀中的女婴,下意识道,“远山,你回来了……”
她直呼这人的名字,丝毫未意识到有何不对,言语亲昵至极,好似久别重逢的恋人。
林远山轻轻笑了笑,方要说什么,目光落在林昭明怀中的女婴上时,面上的笑意淡了些许。
过了良久,他才转过身,看向迟来一步的男人,轻声笑道,“大哥,这女婴好生面熟。”
话落,大夫人身子一僵,顺着林远山的目光看去,却见不知何时,男人站在不远处,只无声看着他们,眼底情绪意味不明。
雨声垂落,愈下愈大,却无人理会……
“昭明要将青姝带去何处?”
没有起伏的话语在雨中响起,林昭明抱着怀中的女婴,却见男人半阖眉眼,看着他怀中的女婴。
“父亲,她不能没有青姝。”
林昭明未说她是谁,但在场几人,除了林远山,都知晓他口中那人的身份。
迎着男人无声的审视,林昭明抱着女婴的手臂不自觉用力。
他未想过离开时会碰见父亲,若他悄无声息将人带走也就罢了,但眼下撞见他,林昭明不知晓这人对青姝的态度,心里又没了底……
第104章
“只嫁给怀瑾,便将青姝归还给她。”
男人语气漠然,不带有半分情意。
林昭明咬牙,“父亲,她不想嫁,你何苦一而再再而三逼她嫁给长兄?何况林怀瑾就是个虚情假意两面三刀的畜生,如何与她般配?”
“嫁人与否,由她自己定夺。”
林远舟淡淡瞥了眼随行侍卫,随后越过几人,向正院走去。
得了他的命令,侍卫犹豫上前,“二少爷,把长小姐给卑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