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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很多事情如果凭借本能的话,发生就会变得理所当然。
夜风吹散热气,窗户半开,压下一双影子,夏尔于亲吻一事上并不很擅长,很快便被伊萨罗反身压了回来。
他始终抓紧了对方的头发寻找着力点,不想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失去自我,只不过心里的理智和行为的相互拉扯之下,只能先屈服于原始的冲动。
口腔里满是血腥味,夏尔本该不喜欢这种味道,然而雄虫的血液对虫母而言有致命吸引力,他越是抗拒,越是吸引,最终,他咬住了伊萨罗的唇舌,用力地吮吸着,眼睛闭起来,不愿意直视这样的自己。
伊萨罗抚摸着夏尔的背,给予安抚。
被咬伤的感受哪怕是虫族也会觉得疼痛,伊萨罗忍着疼,温柔地勾住小猫的舌尖,将更多的血哺入小猫的口中。
如同虫母喂养幼虫,雄虫在喂养虫母。
虫母失去雄虫的滋养,会枯萎,会凋谢,会憎恶,会消瘦,会干涸,甚至会失去地位。
没有雄虫做奠基的虫母,会沦为雄虫的玩物,会沦为权力者的共妻,会沦为不停怀孕的囊袋。
不敢承认吗?
最原始的虫子们就是这样的。
明明就是雄虫基因里携带的本能,伊萨罗失忆之后,反倒是把这些想起来了。
变成虫母这种事本身就够为难小猫的了,小猫吃点喝点不也是很正常的事吗?
伊萨罗忍着痛意,并没有推开夏尔,反倒是把他拥进怀里,猝然抬眸,利眉压眼,盯着窗户外的一抹雄虫身影。
他是谁?
无尽的困惑涌上心头,却在没有想起来对方身份之前,迅速演化成了残酷的敌意。
窗外是一只坐着轮椅的雄虫,不知道看了多久,不知道要干什么,他不进来,也不说话,而是守在窗外,眼底的波涛暗涌不止。
伊萨罗顿时就意识到,这绝对是虫母的追求者之一。
夏尔魅力无限,哪怕用着别虫的脸,整个圣境学园里的雄虫,每一只都无法把视线从身上移开。
伊萨罗依稀记得在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身体的情况越来越不好,像一根绷紧的弦随时会断裂,无尽的攻击欲几乎要泯灭神智。
他想要杀死那只坐轮椅的雄虫,不管那是谁。
再这样下去,他会变成怪物吗……一只,无法自控的虫子?
可是夏尔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似乎是难以遏制食欲,颤抖的手开始解他的袍子。
“……”
那一刻,理智回笼,伊萨罗惊诧地看着怀中的青年,犹如提线木偶一般被青年拉到了桌子边。
伊萨罗极力压抑着呼吸,手指吊着夏尔的手指,慢声细语地问:“小猫,要对我做什么?”
夏尔看着他,“不做什么,看你不开心,哄哄你。”
他垂眸时,夏尔可以看见他雪白纤长的眼帘,头发像枯草一般蓬松,这样一只近乎于支离破碎的雄虫,根本无法让人把他和蝶族的领主、帝国最忌惮的梦幻之主联动起来。
伊萨罗是为了自己才变成这样的。
夏尔不愿这样想,太累。
“冷静,看着我。”夏尔扼制着情/欲迭起的呼吸,把他按在椅子上,“还记得吗?你曾经和我链接精神力,提高了我的耐受程度?”
伊萨罗眼中有迷茫,艰难地回忆着他们的过去,“好像,有过。”
当时过度的精神力给予导致了伊萨罗精神力模块受损,夏尔深呼吸了一口气,替他做决定:“现在轮到我帮你了,你打开精神网,让我治愈你。”
伊萨罗温顺照做,雄虫的精神力在链接到虫母精神网的一刹那开始温和,逐渐降低了波折强度。
这对夏尔而言是一个挑战,可他已经是虫母了,总不能原地踏步一辈子,他总要了解自己的优势,善于利用优势,不论是为了救人,还是救…虫。
这是他曾经没有思考过的问题,是伊萨罗让他开始转变了想法。
他居然会主动救一只虫?
伊萨罗抓着夏尔的手,指尖深深陷进青年温软的皮肉里,像是溺水的小虫子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窗外的月光斜斜切进来,将夏尔苍白的脸色衬得愈发透明,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消散在这精神力的风暴中。
夏尔感受到了深深的痛意。
精神力链接比预想中更加汹涌,伊萨罗失控的情绪如潮水般涌入他的意识,那些被压抑的恐惧、孤独与占有欲,此刻都化作滚烫的岩浆灼烧着他的神经。
当时的伊萨罗是不是也承受着这样的痛?
伊萨罗喉咙里溢出破碎的低喘,碧绿的竖瞳中翻涌着混沌与清醒的厮杀,“停下…你的精神网会被我撕碎的。”
可他的身体却违背意志地向前倾,贪婪汲取着夏尔精神力中独有的清凉气息,那味道像初春融化的雪水,浇熄了他血管里沸腾的熔岩。
夏尔不言不语,抬手抚上伊萨罗紧绷的后颈,像安抚炸毛的幼兽,主动加深了这场精神交融,“乖,很快就不痛了,你要是太疼了,就吃一点我的蜜。”
痛是存在的证据,他甚至庆幸还有这份痛。
他虽然成了自己最厌恶的虫母,可他在救一个生命,哪怕是虫,也足够了。
无数光丝在空气中织成细密的网,伊萨罗猛地颤抖起来,那些在意识深处肆虐的暴戾因子,竟在夏尔精神力的包裹下渐渐蜷缩成团。
夏尔盯着他,主动撩开衣角。
伊萨罗迫不及待地寻到了地方,夏尔闭了闭眼睛,忍住了喉头的攒动,隔着衣服,安抚着伊萨罗的头发。
“慢、慢一点……”夏尔难以忍耐。
伊萨罗像一只寻求安慰的孤虫,夏尔亲眼看着现在这只受伤的困兽,正毫无保留地将脆弱暴露在他面前。
伊萨罗大概吃掉了全部的储蓄,实际上夏尔需要这些蜜来做直播,不过给伊萨罗吃掉了也不算浪费。
“好一些了吗?”夏尔抹去他嘴角的蜜珠,平静而温和的语气说,“别失控杀了我,我死在这里,没人会来给我立碑祭奠,所以你珍惜一下我吧,我只有一个,死了就死了,你最好不要成为我的遗物。”
伊萨罗抬起头,冷绿瘆人的眼眸里惨淡无光,却有一点寒芒闪烁着,夏尔转身想要走,却被伊萨罗拉住了手腕。
“小猫,我可能要自己想一想。”伊萨罗把头埋进他颈窝里,“我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来处理我的情绪。”
他在颤抖,他在害怕……?夏尔不知道他害怕什么,似乎对伊萨罗来说,很少有令他感到害怕的事情出现。
伊萨罗却没有说一个字,他只是站起来从背后搂住了夏尔的腰,夏尔的心感到一刹那的痛意。
伊萨罗失忆后,他们的关系很难再回到从前去,那些亲近的夜话没有了,伊萨罗变得沉默,变得更加温柔。
如果夏尔是个多情的性格,自然不用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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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关系的存续,温柔也很好,伊萨罗不再需要坚守什么,也不需要理想与守护,那些东西太重,轻轻松松有什么不好?
偏偏夏尔寡言少语,要他安慰伊萨罗不要在意实在是太为难他了。
和伊萨罗在一起的时候,可以不思考自己是虫母这件事,可以忽略虫族对虫母的狂热痴迷,可以只做自己。
夏尔有很多话想说,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突然很想抱住他的蝴蝶,告诉他慢慢来,着急以这种事急不得。
可是拥抱能掩盖的只是情绪,更深层的落寞感时时刻刻存在着,无人能够站在伊萨罗的角度上体会,失去记忆,失去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就只剩下无止境的飘荡。
他没办法安慰伊萨罗。
伊萨罗放开了夏尔的腰,在他耳畔深深一吻,没再对要离开的夏尔做挽留。
“我爱你。”
也许他应该死去,不应该活下来给夏尔找麻烦。
极度自卑自厌自弃的心理让伊萨罗飞出窗外,他今晚不想和任何虫见面,他想一只虫静一静,找自己。
…
厄斐尼洛望着他的背影,嘲讽似的一笑。
那是伊萨罗对吧?
早知道这一天会发生的,伊萨罗以为转生就是好事吗?
没有了前因的现在,就是一盘散沙,再怎么追忆过往,也回不到曾经的时光。
厄斐尼洛欣然看见这样的场景。
虫母是虫族的王,若是不能被自己拥有,也不能被其他虫独占。
王可以宠爱无数雄虫,唯独不能只宠爱一虫。
伊萨罗离场后,有力竞争者却也不在少数。
没关系的,争夺虫母的手段再肮脏又如何?赢家才可以拥有虫母的宠爱。
…
一个小时前,梅塞守在论坛前,第一时间看见了夏尔写的同虫文。
知道内情的虫看一眼就知道是伊萨罗,只有伊萨罗占有过夏尔且没有遭到夏尔的抗拒。
梅塞转着钢笔,眸色森然。
他就在圣境里学习,从乌兰那知道了夏尔住在哪,去找夏尔也很方便。
他黑着脸,开着轮椅去找夏尔。
是该履行之前发的誓了。
没想到刚来到夏尔门前却看见夏尔和某只雄虫相拥的场景。
……那只雄虫长相平平,气息薄弱,看上去随时有精神力崩塌的迹象,比黄金蜂领主还要不可控,简直是一颗定时炸弹,唯一值得一提的,大概是他的战斗价值。
他有什么好,值得虫母如此对待?
算了,梅塞想,他也没资格嘲笑对方,他连腿都断了,他还有什么可骄傲?
至少,这只雄虫是足肢健全的,虫母可以在他身上得到肉/体上的愉悦,他连这一点都无法做到。
梅塞攥紧了拳头,一直在外面等着夏尔结束和那只雄虫的缠/绵。
直到那只惨白的雄虫飞走,他直接进了房间,他要去质问夏尔,为什么要写他的同虫文?是不是心里还有他?
如果没有,那么一只冷漠的虫母到底还要糟蹋多少颗真心才够?-
另一边,乌兰在圣境议事厅接见了各族领袖,包括领主理事会的主席贾斯廷。
“帝国与虫族建交,派出人类外交官,由我暂为接见,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希望我们暗杀夏尔,保全帝国名誉,您居然希望在这个节骨眼拥立虫母为王?”贾斯廷慵懒地靠在躺椅上,“夏尔同意了吗?”
乌兰,“我再接见你之前见了其他十一位领主,他们都同意了,只差你的意见。”
“那我的意见就不重要了吧,十二票,十一票通过,只要是为夏尔好,我当然没意见。”
乌兰说:“毕竟你是领主理事会的主席,你的意见很重要。”
“不,我的意见不重要,夏尔的意见最重要,”贾斯廷身体前倾,慢条斯理地说:“夏尔要是仍然想回到帝国去,你打算怎么办?”
“帝国已经容不下他了,他还会想回去吗?”
乌兰说,“陛下害怕的不就是虫族对他的态度?这个时候正好是虫族发力的阶段,我们对陛下体贴入微,陛下会愿意留下来的。”
贾斯廷的笑容在脸上渐渐消融,“你的意思是,不服从的,杀?”
乌兰点头。
贾斯廷似笑非笑地说:“我只怕夏尔是虫母的事情传出去,帝国容不下夏尔,更是要杀他。”
乌兰:“那有什么关系?反正陛下知道的话,也不会回去了。”
贾斯廷心存疑虑,下意识想问伊萨罗怎么想,是否相信乌兰,这才想起来,伊萨罗已经死了。
贾斯廷说:“我这一票先持保留意见。”
乌兰一笑:“可以,没问题。”
贾斯廷起身离开,乌兰望着他的背影,一言不发。
虫母是虫族的共妻,应当有无数的王夫陪伴左右,尽管虫母本人并没这个意愿,但这是成王的必经之路,夏尔不喜欢的话也没办法。
乌兰只想要建立一个虫母乌托邦,亲手把理想国奉上。
是啊,他骗了伊萨罗又怎么样?
如果是曾经的伊萨罗,一定会选择反对,但如今的伊萨罗,只会知道夏尔会是虫族唯一的王,这就够了。
夏尔可以拥有自由,但是,只能在虫族的范围里-
梅塞进门,本想着要循序渐进地问夏尔,“菲尼克斯”和“一只雄虫”这两个马甲是不是你?
只要夏尔点头,他立刻就把夏尔抱在腿上草了。
最近的治疗很有效果,他已经不再需要片子辅助就能出来。
为此,他在家里放了许多的虫母蜜腺复制品,时时刻刻激发尾钩活力,那些样品大大小小,深深浅浅,有很多是模拟夏尔的真实零件1:1立体打印出来的,连蜜味也调试地近乎一模一样,他现在只要一闻到夏尔的气味就想站,养胃几乎是治好了。
只是面对夏尔的时候,还会有紧张的感觉。
但是夏尔居然在看书,好像刚才那只雄虫来与不来都无法撼动他的读书计划,只是他眼尾红红,不是哭过,就是在暗自神伤。
梅塞的心被狠狠揪了一把,学长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
虫母不开心,雄虫都应该被判有罪。
梅塞下意识放慢了轮椅的转速,停在了夏尔身后。
“坐在那别动。”
夏尔冰冷的嗓音响起,翻动书页,“我在看《虫母繁育期指南》,专业术语很多,你不要发出噪音。”
梅塞就这样停在原地,看着夏尔抱起书转身来到轮椅前。
梅塞忍不住问出那句话:“学长,你是不是“一只雄虫”?”
夏尔没抬眼皮,在书上划了一道红笔,“我是虫母,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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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塞百口莫辩,刚才汹涌的气势在看见夏尔的一刹那化为乌有,“我知道,您不想要别的虫知道您是虫母,所以才留在圣境里读书,我想问的是,您有没有在网站上写同虫文?”
夏尔不动声色摇头,这种秘密怎么可能叫梅塞知道?
梅塞推着轮椅往后退,轻声说:“不是您也没关系,我只是好奇想问问而已。”
夏尔看到他要走,一把按住他的轮椅,张开膝盖坐在他上面。
梅塞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因为夏尔刚好坐在他复建的尾钩上。”学、学长?”
“你自己动。”夏尔情绪不高,仿佛只是公事公办,语气平平,又翻了一页书,“我现在很容易就会饿,但我需要尽快学完课程,所以不能饿了就吃一次,这样太耽误时间了,你只要温柔点就可以了,其他的我无所谓。”
事实上他最希望的办法是雄虫能先鹿到99%,他再吃上去,这样省时省力又高效,结束了之后雄虫就可以离开了,他继续看书,也不会耽误时间。
他没有兴致陪雄虫做。
他把这个想法和梅塞说了,梅塞脸色铁青。
夏尔问他:“你要拒绝吗?”
这一晚上发生这么多事,青年面容苍白,面带憔悴,却坚守如同冰山,脸部微表情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几乎是冷到失去了温度,是他的心没有办法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动摇。
梅塞望着那张清冷到毫无风情的脸,知道他的心跟着那只雄虫走了。
看他的眼睛就看得出来,他眼睛里只有字,只有书,只有毫无波动的情绪,只有因为饥饿才闪出的惨光,甚至有……一丝说不出来的压抑。
他在压抑着什么?
……
饿意,还是别的什么?
梅塞突然一阵心火腾生。
凭什么?他把自己当成了什么?玩具吗?
他在乎自己的感受吗?只是因为饥饿,所以需要一只雄虫解围,而他的心就根本没有其他雄虫一点点位置吗?
他可真是虫母呀。
…不,他比虫母还要无情,虫母至少会宽容地爱着每一只雄虫,可他,只是把除了伊萨罗以外的雄虫当成慰藉甚至是使用的物品,虫族深深地渴求着他,他却丝毫没有作为虫母的意识,不仅躲藏,还一心想要逃。
梅塞看见虫母的肚子,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软,或许那里有了其他雄虫的卵,或许是虫母被别的雄虫喂饱了一次。
没关系。
他今晚出现在这里,有了这样一个艰巨的任务,他会做的很好,不论是不是觉得憋屈的要命。
梅塞轻声说:“夏尔,说你需要我。”
梅塞需要听到这句话。
他不确定自己的尾钩治愈到了什么地步,可时间紧迫,任务繁重,虫母耐心有限,一旦告罄,极有可能让他出去。
夏尔淡淡的说:“需要你这件事,是要我用语言来证明吗?”
梅塞执着地盯着他,“我需要认同,否则我会觉得自己和其他雄虫没有区别,只不过多有了尾钩,所以才能短暂的拥有你,我是你的,你就算是要我,也要给我一个仪式感。”
这话说的也不尽全对,梅塞知道夏尔更喜欢和伊萨罗待在一起,他们更有共同语言,更有一样的人生目标,哪怕夏尔是人,哪怕伊萨罗是虫,可他们心意相通,时刻都理解对方想说的是什么,想做的是什么。
梅塞知道自己差了很多,他不能和伊萨罗比,可是越是这样虐待自己,他越感觉到力量的崛起。
伊萨罗死了,小虫母隐姓埋名,却香喷喷地坐在他怀里,被他抱着,还允诺什么都由着他。
哪怕今晚可能换一只雄虫也可以,青年无所谓。
可是对梅塞来说,事情发展好的不能再好了。
“我需要你。”夏尔知道他想听,低声说,“行了吗?”
他忍了很久,饿得晕厥,趴在梅塞肩上,把书立在梅塞的后脑勺,眼睛看过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能快点吗?我坐不住了。”
青年听上去就很不情愿,不停地磨蹭着,吐着气,语气也有气无力的。
梅塞被他双臂环抱着,心里憋着一股气,窝窝囊囊地摘下了夏尔的皮带,同时也弄开自己的金属搭扣,然而,忍了半天也不进去。
梅塞在找位置停车。
夏尔一直在看书,非常赶时间,梅塞看见他桌面上那一摞摞的书籍,有种憋屈的无力感,愤怒的拳头打在棉花上,一点回音也没有。
虫母天生冷脸,梅塞不能确定他有没有真正高到,他轻声说:“你往下面一点,可以继续看你的书。”
其实还没有进去,因为夏尔的要求是先到99%。
可是这样僵持着也不行,真的到了100%再进行,青年会吃到吃不下,甚至真正的问题迟迟无法得到解决,还不如先从0%开始,一点点推动到100%。
梅塞问青年可以吗。
理由是,他养胃,不知道调理的怎么样,只能凑合用一用,不能指望鹿到99%,恐怕那个时候虫母已经饿晕了。
所以可能要从头开始。
夏尔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没什么想法,像是要麻痹自己似的,答应了,坐下去。
他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伊萨罗走了,他没办法阻拦他的脚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
让梅塞帮忙,可以屏蔽失落感吗?
也许可以吧。
夏尔知道他和伊萨罗之间发生了什么,分歧,隔阂,记忆缺失带来的伤害,以及不信任的危机。
伊萨罗没有在和他发脾气,只是需要时间冷静,需要时间接受失去记忆的过程。
夏尔没有失忆过,他猜,失去记忆的时间一长,大脑会感受到生命的虚无,尤其是看见熟悉的虫族依次出现在身边,自我虚无的感觉会越来越深,甚至于迷失自我,抑郁成疾,与整个社会层层脱节。
为什么要让伊萨罗变成这样?
他还是想要曾经那个偶尔使坏但大多数时候都温柔体贴的伊萨罗。
也不是说伊萨罗现在就不体贴,相反,比原来还要体贴,甚至有种支离破碎的脆弱感,只是他眼底的迷茫,让夏尔看了心疼,他偶尔的失控,更让人担心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崩塌。
伊萨罗在哪里?……这个混蛋,居然真的抛下他跑了。
夏尔垂了垂眼睛,心烦意乱地扔了书,抓住梅塞的长颈,不愿再想伊萨罗,不想的话,心情能更轻松。
“学弟,”夏尔轻声说,“对不起,我在使用你,但是你做的很好,很棒。”
梅塞没有告诉小虫母,自己经过了治疗,所以终于能派上用场。
他眼里的夏尔在发光,他从来没觉得一个人类会发光,但是夏尔会。
他受伤的时候会发出白光,高兴的时候是红光,悲伤时是绿光,他在战场上发光,在平静生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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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光,他有情绪时发光,面无表情时也发光,爱着虫族的时候发光,甚至于不爱着虫族的时候,也发光。
他就像彩虹,时时刻刻照亮了他的心。
梅塞拥紧了疲惫的帝国上将,“你喜欢?”
夏尔淡淡回答:“嗯。”
梅塞额头上有汗,睫毛上也挂着汗珠,温声说:“学长,好像要再放进去一点,如果我一动也不动的话,可能很久都不能完事。”
夏尔用袖子擦了擦他流到眼睛里的汗,望着俊逸面庞上熠熠的眼睛,觉得梅塞像一只眼睛雪亮的小狗,因为残疾而自卑,而狂野,而谦虚。
给他一次也无妨。
至于会不会怀孕,无所谓了。
梅塞的要求,夏尔都照做了,甚至梅塞到了最后停不下来,他都没有说什么,梅塞说要看着他的脸才能行,他就盯着梅塞看,目光平静如同深水潭。
梅塞为他的眼神而着迷。
他的不屑,他的高高在上,他的瞧不起,和他骨子里不动声色的高傲。
也为他眸中偶尔一闪而过的失神而着迷。
梅塞庆幸自己被打断了腿,否则,该怎样得到虫母的怜惜?
夏尔看出他的吃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没有表情,平和的说:“别着急,你留下吧,但是你把自己捆上,其他的我自己来。”
夏尔觉得这样太不尊重学习了,梅塞没有想象中那么废物,3分钟就结束了,时间刚刚好满意。
但是梅塞却一脸不满意的样子,夏尔不觉得时间短有什么不好,像伊萨罗那样动辄3-7个小时才是真的控制不了,就算是虫母也受不了高强度做那个,所以夏尔偶尔也会用别的事情打断伊萨罗,否则那里也会冒火花的。
梅塞把自己捆起来,到现在还没有平复呼吸,懒倦地靠在檀椅上,连眼睛都蒙了起来。
“彻底把我当成工具吧,陛下。”梅塞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设定,“我只要不看见您的脸,就不会做出令您不悦的事,我会尽量满足您的需求。”
梅塞什么都看不见,全身上下穿戴的整整齐齐,只有一处不是。
夏尔再次坐上去。
青年一边看书一边读,坐的累了就歇一会,把梅塞的耳朵弄的越来越红,一直到最后,他察觉到梅塞还是没有结束,只好催促:“怎么还没出?再不出,就把刚才那只雄虫找回来,或者找我的虫仆,你出去。”
梅塞登时无法接受,“不能这样,陛下,我…我什么都可以,请您稍等。”
梅塞尽最大的努力争取到了30分钟。
夏尔也很累,坐着休息到了大概十分钟才站了起来,就让梅塞保持这个状态,等到什么时候饿了再继续吃。
夜晚的时间很漫长,适合学习新知识。
夏尔回到书桌旁看书,顺便做笔记。
梅塞被晾在一边,被迫蓄力,等待下一次喂饱虫母。
这一晚上过得简直是煎熬,到了早上,梅塞甚至都没说上一句话,在夏尔要把他赶走之前,他拉下了眼罩,红着一双眼,拉住了夏尔:“一晚上了,你就不能和我说点别的?”
夏尔:“你想听什么?”
“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梅塞依依不饶地问。
第92章
梅塞的脸庞因羞赧而泛红,可嘴唇却亮得惊人,像是燃烧着某种隐秘的火焰。
夏尔鲜少听见这样的话,如果是从别的雄虫嘴里问出来,他会感到震惊,但如果是梅塞说这句话,他能理解。
毕竟梅塞是因为他才变成残疾虫的,对他有不合理的请求也正常。
这句话里藏着的自卑像一根细针,轻轻刺进夏尔的胸口,夏尔突然意识到,梅塞的强势从来不是无的放矢,只是在恐惧被抛弃时,本能筑起的防御墙。
昨晚把梅塞留下来,是正确的选择吗?
“梅塞。”夏尔伸手,指尖轻轻抚上他的眼眶,语气淡然到近乎无情,“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吗?”
梅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当然不知道答案。
因为他从未相信自己有被选择的资格。
只是梅塞僵了一瞬,最终还是顺从地偏过头,虽然看不见,但他能清晰感知到夏尔的动作,就像过去无数次在战场上,他凭借声音和气息就能判断敌人的位置。
他爱极了虫母的抚摸。
夏尔凑近他耳边,声音轻得像叹息:“因为当你拉着我的手时,我感受到的不是欲望,而是你在拼命确认我是否真实存在。”
梅塞的呼吸骤然停滞。
那些从未说出口的恐惧,那些在深夜里啃噬他的自我厌恶,此刻被夏尔用最温柔的方式撕开。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为隐藏得很好的脆弱,其实早就被夏尔看透了。
“你总是害怕这一切是梦。”夏尔继续道,“怕我哪天醒来就会消失,怕你配不上我的认可。在你心里,我眼高于顶,从来不把你这样的雄虫放在眼里。”
“别说了。”梅塞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但夏尔没有停,他凑得更近,在梅塞唇上擦了一抹:“如果我心里没有你,那昨晚就不会是你。”
梅塞浑身一颤。
他从未想过,自己那些不堪的、阴暗的一面,会被夏尔如此珍视。
说什么爱不爱的,他根本不值得。
他已经很满足。
夏尔平静地说,“你到这里来,不会只是来找我做的吧?”
梅塞摇摇头,“圣境举办独立日,你知道吗?”
夏尔不知道有这种活动,“干什么的?”
梅塞用遮眼布卷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到自己身边,语气很好:“我也不清楚,一起去看看好吗?”
夏尔答应下来,梅塞收起疲惫了一夜的尾钩,大有一种养胃治好了但是纵欲过度的劳累感。
夏尔看穿了他,安慰了一句:“没关系,一晚上四次也很棒了。”
梅塞偏过头,脸颊绯红,眼角写满了不安,拉着夏尔的衣袖不松手,“你不嫌弃就好,我也想满足你。”
梅塞对这样的自己不齿,甚至想象不到夏尔喜欢自己哪一点,他确实深爱夏尔,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可是扭曲的占有欲让他无法接受夏尔与其他雄虫有互动,甚至可能因嫉妒做出极端行为。
也许是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不配被爱吧。
如果夏尔不能引导他建立健康的亲密关系,他可能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彻底崩溃,甚至伤害夏尔或自己。
梅塞盯着青年的肚子,幻想着里面有了自己的幼崽。
……或许不该这样妄想,他能得到学长的关爱已经足够幸运。
夏尔到了圣境里头才发现,独立日是为了给虫母登基设立的新节日,等同于前几任虫母的纪念周,区别在于,虫母成为了虫族的王。
夏尔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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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当王?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是乌兰的意思吗?要他留在虫族,用王位来挽留他,以为施加恩惠,就能让他放弃自由吗?
活了那么多年的雄虫为什么还如此天真?
夏尔笑笑,回去跟神官上课,梅塞等在外面,夏尔让他走,说不看纪念日活动了,他要学习。
神官盯着梅塞的背影,门一关,夏尔就问:“独立日是你的意思,还是乌兰的意思?”
提到这个,神官无可隐瞒说:“他想让你留在虫族,我说你不会同意,他不信。”
“我同意不同意都改变不了什么,他可以立虫母为王,王位空置,来日我不登基,也有下一任虫母登基,和我没有关系。”
夏尔倒是很心平气和,他逃累了,再说,虫卵快要出生了,这种情况下应该找个地方生产,他还能往哪逃?
神官和他想到一处去了:“今天学习如何生产好吗?我听到了虫卵成熟的声音,他们在孕囊里活泼发育。”
这里面五只幼崽,可是五位父亲都不知道小虫母要生产了。
神官的手指轻轻覆在夏尔的腹部,指尖微微发烫,仿佛能透过皮肤感知到虫卵的跳动。
夏尔垂眸看着自己的肚子,那里已经比之前明显隆起,像是一颗孕育着生命的果实,沉甸甸地坠在腰间,难以想象这一天终究是要来了。
他要生虫卵了……
夏尔看着逐渐隆起的腰腹,冷静了十秒钟说:“你知道吗?在我们人类世界,我应该是爸爸的角色,哪怕在动物世界,我应该是海马的角色,但在你们虫族,我是妈妈的角色。”
神官:“在虫族,您就是妈妈,万虫之母,您的身体孕育奇迹,每一颗虫卵都饱含虫族的期待,他们会叫您妈妈,您不必害羞,虫子们喜欢这样的称呼。”
夏尔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的腹部,指尖下的肌肤温暖而柔软,却能隐约感受到里面微弱的搏动,五颗虫卵正在他的身体里缓慢成长,像五颗沉睡的星辰,等待着破茧而出的那一刻。
人类世界里的父亲,虫族里的母亲。
多么非人类的差异。
神官的手还覆在他的腹部,掌心滚烫,仿佛能透过衣料传递某种安抚的力量,他的声音低沉而虔诚:“陛下,虫族的繁衍是神圣的奇迹,您孕育的不仅是生命,更是整个种族的未来。”
夏尔轻轻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疲惫的疏离:“神官,你见过人类分娩吗?”
神官微微一怔:“未曾。”
“那你就不会明白,”夏尔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刃,缓慢地剖开表象,“在人类世界里,分娩是血腥的、痛苦的,甚至可能致命。母亲们要承受撕裂般的疼痛,而新生的婴儿往往健康圆润。”
神官:“陛下,您是在恐惧吗?”
夏尔没有回答。
恐惧?或许吧,但他更深的情绪是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扮演这个角色,人类世界的父亲不会经历分娩的痛苦,可虫族的“母亲”却必须承受这一切。
他既不是真正的人类父亲,也不是真正的虫族母亲,而是被强行塞进这个位置的矛盾体。
“上课吧,老师。”他最终只是这样说,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波澜,“既然今天要学生产,那就开始吧。”
神官盯着他看了很久,最终微微颔首:“好。”
接下来的课程比夏尔想象的还要生动,神官详细讲解了虫族生产的每一个步骤,从孕囊的破裂到幼崽的孵化,再到母体恢复的周期。
夏尔坐在椅子上,听着那些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知识,平静的像是个雕塑,神官试图从他的五官上找出恐慌的痕迹,然而没有,他镇定到没有情绪波动。
前几任虫母都很恐惧生卵,他们会哭着倒在心爱的王夫身上,一边撒娇一边享受着雄虫的安慰,虫子们总是不吝啬关爱,尤其是小虫母们都生活在精心呵护的环境下,稍微有一点不顺心就会发脾气,动辄打骂,雄虫们反倒是甘之如饴。
神官一时间摸不清夏尔的脾气,不知道他是真的毫无恐惧还是在掩饰。
“陛下,您可能会经历轻微的痉挛,但不会太痛苦,虫卵的孵化过程是温和的,您的身体已经为此做好了准备,我想可能今夜或是凌晨会生产。”
夏尔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这么快?我还以为要等到独立日结束。”
神官说:“那时候确实结束了,您可以用更轻松的方式看待这件事。”
“我没有看待它,”夏尔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神官,“我只是习惯于接受,如果我不能忍受,我会改变它,但我在打胎那天就决定了要接受他们,对我来说这不是什么可怕的事,甚至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