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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翁主被奏折淹没啦
傅窈的话本热度就像点着了的柳絮,飘飘扬扬,越烧越旺。
不仅银子落进钱匣子的声音叮叮当当悦耳得紧,更妙的是,一股规模不大但声势不小的粉丝团,悄咪咪地在宸京城的深宅大院里蔓延开来。
苏绒每天瞧着那些穿着体面的丫鬟仆妇们,揣着碎银子排着队,眼巴巴地来买《猫馆闲趣录》,唇角便不由自主地翘起来。
心里那点得意劲儿,简直比喝了八碗蜜糖水还甜。
这心情一好了吧,点子就咕嘟咕嘟往外冒!
于是某天午后,趁着傅窈来猫馆视察新书销售情况顺便撸猫,苏绒那双乌溜溜的眼睛一转,就蹭到了翁主殿下身边。
少女脸上堆着十二分的真诚笑容,小鹿般的眼睛澄澈得像浸在清泉里,偏生眼角眉梢又挂着一丝狡黠的光,声音也放得又软又甜。
“翁主殿下,您瞧,您的书迷们热情似火,隔着高墙大院都能把猫馆的门槛踏平了。”
“光卖书多没意思呀?咱们得互动起来!”
傅窈正搂着雪球,
指尖轻轻挠着它软乎乎的下巴,闻言抬起眼,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带着点懵。
“互动?”
“对呀!咱们在《猫馆快报》上开个新栏目,就叫读者来信!”
苏绒一拍小手,眼睛亮得像点了两盏小灯笼,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热闹的场景。
“让喜欢您故事的小娘子们,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或者想分享的自家猫猫趣事,都写成信寄到猫馆来!”
“翁主就挑些有趣的,在快报上公开回一回!讲讲创作的小故事,聊聊猫猫的灵感来源,或者干脆跟她们唠唠养猫心得!”
苏绒越说越兴奋,小脸都激动得泛红,仿佛已经看到了快报销量再创新高的美好画面。
“这样一来,读者们觉得跟您更亲近了,咱们的快报也更有人情味儿了!双赢!不,三赢!猫猫们也能赢呢。”
傅窈听着听着,原本平静的眸子渐渐亮了起来,怀里的小雪球似乎也感受到了少女的情绪变化,舒服地咪呜了一声,小脑袋在她手心蹭了蹭
少女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一个羞涩又带着点期待的弧度。
跟喜欢她故事的人直接说话?
听她们分享自家猫猫的故事?
听着好像…挺不错的?
她低头看了看怀里毛茸茸的小雪球,又抬眼看了看苏绒那双充满鼓励和兴奋的亮晶晶的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
于是乎,新一期的《猫馆快报》上,一个崭新的栏目——
读者来信,正式亮相!
苏绒还特意在快报最显眼的位置,画了一只胖乎乎、抱着信封的卡通小狸猫,旁边配着一行俏皮的字。
“翁主殿下喊你来唠猫嗑啦!来信请投猫馆门口!”
消息一出,猫馆门口的小书箱瞬间就成了宸京城深闺小姐圈里最炙手可热的打卡点!
接下来的第二天,苏绒推开猫馆大门的第一件事已经不再是伸懒腰了。
取而代之的是——
先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原本空空荡荡的小箱子,像被施了膨胀咒一样,鼓鼓囊囊,塞得满满当当!
信!
全是信!
五颜六色的花笺,散发着各种清雅香气的素笺,甚至还有用金粉描了边、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洒金笺……
它们你推我挤,争先恐后地从顶上冒出来,像一群急于表达爱意的小鸟,扑棱棱地往外涌!
有些实在塞不进去的,就可怜巴巴地躺在信箱脚下,被清晨的露水打湿了一角,看着委屈又倔强。
苏绒:“……”
少女倒抽一口凉气,小心翼翼地弯下腰,抱起那堆快要决堤的信件,沉甸甸的分量让她胳膊都往下坠了坠。
她低头嗅了嗅,空气里不再是单纯的油墨香,而是混杂了无数种闺阁特有的脂粉香、熏香、花笺香……
这哪里是信箱?
这分明是捅了猫奴的窝了!
少女抱着这堆甜蜜的负担,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
她仿佛已经看到,傅窈坐在窗边,被这堆成小山的信件淹没时,那张向来文静的小脸上,会露出怎样一副震惊又无措的可爱表情了。
嗯…也不知道翁主殿下,到底有没有准备好迎接她的奏折时刻。
但傅窈显然一时半会是准备不好了。
小翁主生性文静,纵然在自己人面前会露出些孩子气来,可骤然被这么多信件给淹没,那张向来恬淡的小脸上,霎时便写满了震惊。
眼睁睁看着苏绒把一箩筐的信倒在她书桌上,整个人立时像只误入集市的小雏鸟,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惊得有些懵了。
看着那堆小山似的信件,又看看倒在地上的几张笺子,小嘴微张,眼睛瞪得溜圆,一时间连笔都握不住了。
“这…这么多……”
声音细细的,带着点难以置信的茫然。
苏绒看着她这副被惊呆的小模样,心里那点恶作剧得逞的小得意便是一软,连忙几步走到傅窈身边,伸手轻轻拍了拍她单薄的肩膀。
少女赶紧递上薄荷茶,然后看着小翁主这副被奏折淹没的懵样,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角眉梢都弯成了新月。
“翁主殿下,被这阵仗吓着了?”
傅窈闻声抬起头,眼神里还带着没散开的茫然,小脸微微皱着,像个被难题困住的小女生,声音也细细的。
“阿绒,这么多信…我都不知道该回哪封了!”
苏绒在她旁边的小板凳上坐下,顺手拿起一封淡粉色的花笺看了看,然后端起自己那杯茶,吹了吹热气,声音悠悠哉哉。
她还记得自己当初第一个视频爆火的时候,面对99+的私信数量,表现也没比傅窈此刻强上多少。
于是看着眼前的小萌新,先是煞有介事地低头,对着滚烫的茶面轻轻一吹,袅袅白气拂过她低垂的眼睫,竟难得流露出几分过来人的淡定来。
“别急呀,头一回都这样,咱们慢慢来。”
少女老神在在地抿了口茶,目光扫过桌上那堆小山似的信件,又落回傅窈那张写满无措的小脸上。
“一封封回肯定回不过来,所以咱们得想个法子,既让大家知道心意收到了,又能给这头一期开个好头。”
傅窈听得眼睛都亮了,一时间便像找到了主心骨,连忙放下手里的信,身子微微前倾,眼巴巴地看着苏绒。
“那要怎么办?”
苏绒摸了摸下巴,眼珠骨碌一转,乌亮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一道狡黠的光,嘴角向上弯起一个俏皮的弧度。
“这样,翁主。咱们这次就先在快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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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回个话。”
“就说:各位的来信,翁主殿下都收到了,心里特别欢喜,特别感谢大家这么喜欢她的故事。只是信实在太多,得慢慢看慢慢回,请大家多担待些。”
见苏绒模仿着自己的语气,声音放得轻柔又真诚,傅窈一边一个劲地点头,一边也慢慢有了腹稿。
苏绒见她点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然后呢,这第一期栏目,咱们也别急着回具体的信。翁主不如就和大家聊聊,聊聊您写这些可爱故事的灵感来源?”
她说着,目光扫过窗边正揣着爪子打盹的小咪,还有角落里好奇地扒拉着信纸边缘的雪球,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就说说咱们猫馆里的这些猫猫们。比如雪球煤球小时候怎么调皮捣蛋的,小二黑怎么总爱装深沉的,小咪店长又是怎么…嗯,怎么日理万机的?”
傅窈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小咪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露出雪白的肚皮,在阳光下晒得暖融融的。
少女的眼睛瞬间弯了起来,嘴角也忍不住向上翘。
那些毛茸茸的小家伙们,它们打滚、撒娇、捣乱、互相舔毛……
一幕幕鲜活的画面瞬间涌上心头。
刚才被信山压得有些沉重的心情,仿佛被这温暖的阳光和毛茸茸的回忆一下子驱散了。
小翁主脸上那点无措彻底消失了,整个人焕发出一种跃跃欲试的神情,声音也像解冻的溪水般轻快活泛起来。
“好!苏小娘子,我知道怎么写了!就和大家说说猫猫们的故事!”
见她提笔蘸墨,苏绒笑着正要来一出红袖添香,却见楼下的动静忽然大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少女皱起眉头,想起上一次还是二十多章的时候,那一个孙泼皮在猫馆里闹腾的情形。
现在有太后匾额镇着,应该出不了什么事吧?
但念及自己那仿佛开过光的乌鸦嘴体质,苏绒还是决定下去看看,少女刚踏下三楼的台阶,就看见小机灵兴致勃勃地举着一个小风车上来了。
小男孩个子不高,见了苏绒便踮着脚,把那个彩色纸糊的小风车举得高高的,努力想塞到苏绒手里。
“掌柜姐姐,俺们班子今儿去京郊的村子跳大戏啦!这是俺在村口买的,可好玩了!送给你!”
苏绒看着那转得欢快的小风车,又看看小机
灵那副献宝似的雀跃模样,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瞬间松了下来。
她伸手接过风车,指尖轻轻拨弄了一下转动的叶片,嘴角忍不住向上弯起,刚想抬手摸摸他的小脑袋,楼梯口就又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吴班主也上来了。
他脸上没了平日里的爽朗笑容,眉头微微皱着,眼神里带着点凝重,先是看了一眼兴高采烈的小机灵,又转向苏绒。
目光交汇时,苏绒心里那点刚放下的轻松感又提溜了起来。
这人……好像有事?
“小机灵先去楼下玩,我跟你们班主说点事。”
吴小机灵乖巧地点点头,又看了一眼苏绒手里的小风车,这才蹦蹦跳跳地下楼去了。
苏绒引着吴班主走到二楼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这里离说书台和档口稍远些,光线也略显昏暗一些。
倒也不怕吴班主忽然对自己不利,先不提这猫馆是她自家地盘,苏绒对自己的身手也是有自信的。
吴班主站定,左右飞快地瞟了一眼,确认没有闲杂人等,这才上前半步压低嗓子,语气带着不同寻常的严肃。
“苏掌柜,有件事儿,俺觉得得跟您提个醒。”
坏了,不能又是乌鸦嘴显灵了吧?
苏绒心头一跳,面上却保持着平静,只轻轻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俺们班子消息还算灵通,最近在几个市集上,俺听人嚼舌头根子,说有人在高价收猫。”
他顿了顿,看着苏绒的眼睛,声音压得更低了。
“不是寻常的买猫养着玩,是那种…不问品种,不论大小,只要是猫,就肯出银子收!而且神神秘秘的,找的都是些生面孔,收了就走,也不说干啥用。”
“俺听着就觉得不对劲。寻常人家买猫,要么图个吉利,要么抓个耗子,哪有这样撒银子乱收的?还专挑生人交易?”
“苏掌柜,您这猫馆里宝贝多,名气又大,俺怕…怕有人起歪心思。您可得留心点,把馆子里的猫看好了!”
苏绒听着吴班主的话,心里咯噔一下。
高价收猫?不问品种?神神秘秘?
这确实太反常了!
偷猫的事情现代也不罕见,有些无良商家收猫不问来历,于是便也有人专门偷了家猫去高价转卖。
更有甚者,偷了猫就直接卖给猫肉贩子,苏绒就听说过,有的猫主人追了半个中国才找回非法猫车上的宝宝呢!
少女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梁骨往上爬,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刚才还轻松上扬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绷紧的直线。
穿越了这许多时日,要是她还一厢情愿地相信古代人没这胆子和能耐,那可就太天真了。
她太清楚那些被偷走的猫会遭遇什么了。在现代,有猫贩子、有猫肉车,那些毛茸茸的小生命一旦落入黑手,下场凄惨。
古代虽然未必有专门的猫肉市场,但谁知道这些高价收猫的人打的什么主意?是拿去配种牟利?还是卖给什么邪门歪道?或者…更糟?
不行!
绝对不行!
她好不容易把猫馆经营起来,把这一大家子猫照顾得妥妥帖帖,怎么能让它们陷入危险?
得立刻加强防备。
馆里的门窗都要检查加固,晚上守夜的人手得增加,猫猫们活动范围也得重新规划,不能让它们随便溜达到偏僻角落去。
还有,得给常来猫馆的熟客们都提个醒,让他们也看好自家的猫……
总之,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
猫馆有太后御赐的匾额镇着,明面上应该没人敢硬闯,但暗地里的小动作不得不防!
“吴班主,多谢提醒!这事儿我知道了,一定会多加小心,把馆里的猫都看紧了。这份情我苏绒记下了!”
吴班主见苏绒神色郑重,知道她听进去了,脸上那点凝重也散了些,也对着苏绒抱了抱拳。
“苏掌柜客气,俺就是给您提个醒,您心里有数就好。那…俺就先下去了,班子那边还有点事。”
“好,班主慢走。”
苏绒目送着吴班主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这才收回目光,顺势就在一张空着的板凳上坐了下来。
手里还捏着那个小机灵送的小风车,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转动的叶片,转眼又改了主意。
光防着恐怕不行。
人家在暗她在明,猫馆这么大,猫猫们又各有各的性子,小二黑爱溜达,雪球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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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好奇心重,丧彪更是野性难驯……
防得了一时,防得了一世吗?
万一那些人手段更隐蔽呢?
被动防御,永远是被动的。
就像当初对付刘四,光想着守好猫馆,结果差点被人在后墙根纵火!
那一次是被动的死守,这一次不能重蹈覆辙,所以还是得主动出击。
得弄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这些人高价收猫,到底想干什么?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被动挨打,从来不是她苏绒的风格!
第82章 惊天大案竟在灯下黑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查。
从哪入手可以揪出这些人的狐狸尾巴,又用什么手段能拿住这些人的罪证?
市集人多眼杂,可是风声最是灵通的地界儿,况且吴班主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他既特意来提醒,这消息必定有几分可信。
苏绒皱着眉头,指尖在面前的茶桌上划拉来划拉去,目光虚虚地落在窗外晃动的树影上,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头绪。
午后阳光照在猫馆门前的青石板路上,照在几个挑着担子的货郎身上。
人慢悠悠地走过,影子也跟着一晃一晃。
少女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那股子烦闷也囫囵吞进肚里。
光在这儿干坐着可不行。
她的目光扫过桌角,那里堆着几份前几日剩下的《猫馆快报》,边角微微卷起,带着点被翻阅过的痕迹。
然后目光就倏地凝住了。
猫馆快报的发行渠道现在遍布宸京,那些走街串巷的小报童,各处的学子,不就是顶好的耳目吗?
还有西市那些熟悉的街坊邻居,卖包子的宋明,卖甜糕的唐老爹,卖卤味的吴娘子……
他们天天守着摊子迎来送往,三教九流的话灌进耳朵里,听到的闲言碎语和风吹草动还能少了?
苏绒越想,杏眼便愈发明亮起来,像落进了星子,思路也如拨云见日般透亮起来。
她得撒开一张网,一张由猫馆快报的发行网络和西市街坊们共同织成的信息网!
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可行,少女心里那股劲儿也噌地上来了,当即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盏都跳了跳,霍地起身就准备下楼去找张不容他们商量。
可刚扶着桌沿站起来,就听见楼梯口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傅窈怀里抱着睡得正香的雪球,另一只手里捏着一封素雅的花笺,正一步一挪地挪下来。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从她身后洒进楼梯间,把雪球那身蓬松的白毛照得亮晶晶的,也在少女身上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边,还照亮了她脸上那点犹豫不决的神情。
傅窈走到苏绒面前,手指纠结地绞着雪球背上的软毛,先惹得小猫不满地咕噜了一声,尾巴尖儿不耐烦地甩了甩,这才像被惊醒似的,连忙松了手,把那封花笺往前递了递。
“苏小娘子,这封信…我觉得有点蹊跷。”
声音细得像刚破土的小草芽,带着点不确定。
苏绒一愣,目光落在傅窈递过来的花笺上。
纸是上好的薛涛笺,带着淡淡的梅花冷香,字迹娟秀工整,一看就是闺阁小姐的手笔。
“哦?哪里怪了?”
总不能是哪个公子哥儿托她递情书吧?
傅窈抿了抿唇,眼神飘向窗外日头西斜的天光,声音放得更轻了些。
“写信的是绛侯王家的二小姐,说她家后头连着东市那片,前几日夜里总隐约听见有猫叫,叫得好生凄惨呢,还夹着点呜咽声。”
苏绒正低头琢磨着信上的字,闻言指尖一顿
,目光倏地凝在傅窈脸上,呼吸下意识屏住了。
猫叫?
呜咽声?
东市?
吴班主说收猫的风声就是在几个市集上听到的,没道理小市集能听到,大的偏偏却漏了风声,反而成了聋子瞎子。
那里人来人往,鱼龙混杂,消息传得才更快呢。
“翁主,她有说听到声音是哪天夜里么?”
傅窈被她骤然严肃的语气惊了一下,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雪球。
“三天前的夜里。”
三天前?
时间也对得上!
苏绒只觉得那股寒气瞬间席卷了四肢百骸。
高价收猫的神秘人,东市后巷深夜的猫叫和呜咽……这些零碎的线索像散落的珠子,被东市这根线串了起来,在心头叮当作响。
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不是巧合。
那些鬼鬼祟祟的家伙,他们的老巢,或者至少是其中一个重要的窝点,大概就藏在东市那片灯下黑的地界了。
东市可不是个干净地方,当初刘四那帮人就是从东市混出来的,苏绒虽没亲自去过,但听林砚和张不容他们提过几嘴。
那地方是出了名的法松纪弛,白日里贩夫走卒穿梭不息,吆喝震天。
什么牛鬼蛇神的买卖都有,从早到晚就没个清净时候,活像个煮沸了的大杂烩。
后巷更是杀人越货藏污纳垢的窝点,入夜后连打更的都绕着走。
苏绒又捋了几遍,越想心越沉,越觉得不能耽搁了。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寒意,目光重新变得锐利。
如此就必须要让林砚那边介入了。
她不过一个商贾,纵然有见官不跪的特权,可要查案抓人,终究是廷尉衙门的正经差事,名正言顺。
“翁主,这封信先放我这,我得出去一趟。”
傅窈一愣,瞅着面前少女绷紧的侧脸和那双眼底压得沉沉的一丝凝重,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捅破了一层窗户纸,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好好,你忙。”
苏绒小心地将那封花笺收进袖袋里,对着傅窈匆匆一点头,便转身快步下了楼。
脚步又快又急,木楼梯被她踩得咚咚作响,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拐角。
这是她第二次来廷尉衙门。
看门的保安大哥换了张生面孔,听说苏绒是来报案的,核验了身份便中规中矩地把她引到了公廨。
苏绒也无意表现得与众不同,便安静地跟着引路的衙役往里走,刚踏进那扇熟悉的朱漆大门,一股沉肃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上次没往里走,少女这才得以好好打量这方天地,青砖灰瓦的院落格外空旷,几株老树的影子被暮色拉得老长,在地上投下斑驳的暗影。
偶尔有穿着皂衣、挎着腰刀的衙役步履匆匆地穿过回廊,檐角下悬着的灯笼已经点亮,昏黄的光晕在渐浓的夜色里晕开一小团暖色,却驱不散那股子肃杀。
刚转过一个拐角,迎面差点撞上一个人,苏绒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抬眼一看——
是个穿着深色劲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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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轻人,身量不高,但眉眼精悍,正是新店开业那天,在后门墙根底下帮忙抓住纵火犯的便衣弟兄!
那年轻人也认出了苏绒,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但眼神里却飞快地掠过一丝惊讶,随即对着苏绒一抱拳。
“苏掌柜怎么来了?”
“这位大哥,我来递状子。”
苏绒也学着他的样子抱了抱拳。
递状子?
小伙子一愣,看苏绒的脸上难得带上了两分无语。
就他们林大人那副样子,还至于特意跑一趟过来,怕不是苏小娘子一声咳嗽,大人就又冲出去了,哪还用得着走这正经递状子的流程?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维持着那张严肃的面皮,对着旁边引路的衙役挥了挥手。
“行了,你回去吧,苏掌柜交给我。”
那衙役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年轻人这才转向苏绒,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苏掌柜,这边请。”
他引着苏绒穿过回廊,走进一间光线稍亮些的值房,里面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方桌和几条长凳。
年轻人指了指凳子,自己却没坐,转身走到门口,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张录事!”
张不易那张挂着黑眼圈的脸很快便出现在门口,苏绒忍不住瞥了眼他手里的书,果不其然是那本《猫馆闲趣录》。
心里不由得嘀咕一句,小张倒是会挑时候,当值时间看闲书,还看得这么投入,连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不过毕竟是她猫馆的书,能让人看得这么入迷,她就不告状了。
张不易一抬头看见苏绒,霎时便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手忙脚乱地把书往身后藏,脸上瞬间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开口。
“苏小娘子?你怎么来了?”
声音弱小可怜,眼神飘忽不定,活像个上课偷看话本子被先生抓包的小学生。
瞧那点出息!
旁边的便衣小哥依旧板着脸,眼神扫过张不易欲盖弥彰的动作,嘴角忍不住一抽,紧接着便清了清嗓子。
“张录事,苏掌柜有案情上报。”
张不易一听案情二字,眼神立刻便专注起来,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桌上的笔和空白卷宗,动作利落了不少。
那本《猫馆闲趣录》被他顺手塞进桌角一摞公文底下,只露出个书脊尖尖。
“小苏娘子,请讲!”
声音沉稳下来,带着公事公办的认真。
苏绒见他进入状态,也收敛了心神,把刚才在猫馆捋顺的思路,连同傅窈递来的那封花笺,条理清晰地讲了一遍。
吴班主的风声、王二小姐信里东市后巷的猫叫呜咽、时间地点的高度吻合、东市那片鱼龙混杂的背景……
末了,她从袖袋里小心地掏出那封带着淡淡梅花冷香的花笺,递了过去。
“喏,信就是这个,绛侯家的花笺。”
张不易听得认真,眉头微蹙,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着。
随后便接过花笺,展开扫了一眼娟秀的字迹,又仔细嗅了嗅那独特的冷香,随即小心地将其夹进刚摊开的空白卷宗里。
“明白了,东市后巷那地方水太深,小苏娘子可千万不要像上次救明珠姑娘那样自己跑过去,等林大人回来,我即刻向他禀报,请他定夺。”
苏绒松了口气,想起自己上次夜谈定远侯府的经历,也忍不住无奈地笑了笑。
那次实在是没得办法嘛,林砚又不在,明珠可一刻也耽搁不起,不赶她这只鸭子上架,还有啥办法嘛。
不过,怎么这次林砚又不在衙门?
苏绒本来觉得事情有了进展,心里好容易松了一口气,结果冷不丁听到等林大人回来几个字,又是微微一紧。
不在衙门?
这个节骨眼上能去哪儿?
该不会是故意躲着呢吧,就因为上次……
想起之前把林砚逼到墙角的样子,少女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耳朵尖却悄悄红了,声音里也带上了一点强装的镇定。
“林大人不在衙门?出外勤了?”
张不易正低头整理卷宗,闻言一愣,正好看到苏绒脸上那一闪而逝的羞赧。
又回忆起上次林大人回衙门脸上那抹可疑的红晕,和耳根子都烧透了的窘迫模样,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于是便赶紧解释起来。
“小苏娘子,大人是奉召进宫了,晌午那会儿宫里来人传的口谕,走得急,估摸着是圣上有什么要紧事。”
苏绒听着,心里却像被小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有点痒,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原来不是躲着她。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少女耳尖那层薄红就悄悄晕开了些,像滴了朱砂的清水,在颊边洇开一小片。
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唇,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藏在袖袋里,仿佛想抓住那点飘忽的思绪。
心里那点别扭的猜测,像被戳破的肥皂泡一样一下消散了,只留下一点微湿的痕迹。
真是的!
苏绒在心里悄悄啐了自己一口。
都什么时候了,案子火烧眉毛,东市后巷那些可怜的小东西还不知在遭什么罪,她倒有闲心在这儿想这些有的没的!
第83章 它们只想活着
林砚从宫里出来时,天色已近全黑。
宫灯在长长的宫道上投下摇曳的光晕,映着他疲惫却依旧锐利的侧脸。
刚踏进廷尉衙门那肃穆的大门,张不易就捧着夹着花笺的卷宗,脚步匆匆地迎了上来。
“大人,下午苏小娘子来了……”
林砚脚步未停,一边听着张不易简明扼要地复述苏绒带来的信息,一边径直走向值房。
披风被随手搭在椅背上,年轻廷尉的目光落在张不易展开的卷宗上,花笺上娟秀的字迹和描述的案情成了刺眼的对比。
“她说是在三天前的东市后巷?”
“是,大人。”
男人轻轻垂着眼,昏黄的灯光落在他低垂的眉骨上,投下一小片浓重的暗影,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即便带着一身风尘仆仆的疲惫,肩背的线条也依旧绷得笔直,透着股不容松懈的沉凝。
下颌线在灯影下显得格外分明,甚至有些冷硬,薄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几乎看不出什么弧度。
空气里浮动着灯油的焦气,值房内一片沉静,只有张不易屏住的呼吸声。
他知道林砚在想什么。
东市后巷鱼龙混杂,廷尉并没有调动军队的权利,贸然大规模搜查不仅打草惊蛇,还可能一无所获。
但片刻后,林砚抬眼,眸中已是一片沉静冷冽的寒光,不见一丝忙乱地凝于目光深处,旋即对着值房外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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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油条,夜猫子。”
门口立刻闪出两个身影,正是苏绒下午在衙门里见过的便衣弟兄老油条,和另一个同样干练的年轻人夜猫子。
“你们俩先去摸摸看,盯紧那片区域,特别是入夜之后。任何夜间进出的人和车,形迹可疑者,给我盯死了。只盯不动,有任何异常立刻回报。”
于是乎,两个加起来还没到不惑之年的小伙子,大半夜就出来喂蚊子了。
其实夏末的蚊子倒也没有那么猖獗,但老油条偏偏选了个树荫遮蔽的极好的地方,又闷又热,蚊虫嗡嗡地围着人转。
两个人汗水浸透了后背,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裹得人透不过气,偏偏还得不停拍蚊子。
“啪!”
夜猫子狠狠一巴掌拍在自己脖子上,掌心黏糊糊的,然后便借着朦胧的月光,一脸嫌弃地看着掌心里的蚊子残骸和一点可疑的血渍。
也不知道是旁边这畜生的,还是他自己的。
他没好气地瞥了眼面前臭熏熏的腌菜坊,压着嗓子,恼火地朝身旁阴影里抱怨。
“你挑的这什么破地方?味儿闷得人发晕,蚊子还组团开饭。”
“白长那么大鼻子,闻不见对面的血气?”
老油条眼皮都懒得撩,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块冷掉的饼,掰了一小角塞进嘴里,嚼了几下才含糊不清地回怼。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夜猫子看对面那间门窗紧闭,看着就透着股邪气的院子。
看着新人肉眼可见的一愣,这才慢条斯理地嚼着饼,带着点老油条特有的笃定。
“年轻人不要太浮躁,这地方安静得野猫都不来,味儿又不正常,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再说了……”
他慢吞吞地从腰间解下那个鼓囊囊的驱蚊香囊,炫耀似的晃了晃,一股混合着艾草和薄荷的清气便幽幽地散了出来。
“这可是苏掌柜特供的,专克蚊子,味儿一散开,方圆三尺的蚊子都得绕道走,懂不懂?”
他得意地挑了挑眉梢,把香囊往怀里一揣,又慢悠悠地啃了一口冷饼。
夜猫子似羡慕又似嫉妒地瞥了他一眼,喉咙里咕哝了一声,刚想开口再刺他两句,却猛地顿住了。
他眼神倏地一凝,像被什么东西钉住了似的,直勾勾地望向对面那扇紧闭的院门。
只见那扇一直紧闭的院门,此刻竟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
夜猫子下意识一拉身边人的胳膊,老油条却反应极快,反手一把按住他的手腕。
力道沉稳,同时另一只手无声地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双眼睛专注地盯着巷口方向。
什么啊?
夜猫子刚疑惑地拧了拧眉,紧接着他便也听到了由远及近的动静。
那是一阵车轮碾过石板路的轱辘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刺耳,正朝着他们藏身的这条后巷驶来。
两个人刚往藏身的阴影里又缩了缩身子,那车轮声便已到了面前。
紧接着,是让他们毕生难忘的情景——
一辆破旧的板车吱呀作响地从他们藏身的阴影前驶过,车上层层叠叠地摞着十几个用细竹条编成的鸡笼。
笼子不大,却硬生生塞满了毛茸茸的小东西,里面分明全是小猫!
它们惊恐地蜷缩着,小小的身体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几乎每一寸空间都被填满,连转个头都困难。
笼壁粗糙,细小的竹刺甚至扎进了那些幼嫩的皮毛里,有些小猫的爪子被卡在缝隙中,徒劳地扒拉着,发出令人心碎的声音。
更令人揪心的是,许多小猫身上沾满了污渍,原本蓬松的绒毛纠结成一绺绺,湿漉漉地贴在瘦小的身躯上。
空气里除了腌菜坊的酸腐和隐隐的血腥,就因此又混进了一股属于幼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