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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微型录音设备被保镖搜了出来,又一阵砸碎东西的声音,连同两人手机一并被没收。
后者期期艾艾地控诉:“你们是保镖还是土匪!我报警了!”
“你们别吵!”陈静淑朝他们嚷。而后携着“致胜法宝”走到柚安面前,将照片怼到她面前,等待着她被吓傻的反应。
柚安眼皮也不掀一下,“哦,那就先把传播源控制起来吧。”
语罢,一个一米九的保镖朝陈静淑走来,凶神恶煞。
见识过一番□□的陈静淑瞬间双腿发软,一不小心跌坐到地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柚安笑着走上前,“吓你的,大伯母。”
她捏着对方的胳膊,将惊魂未定地女人拽起来,携着笑意说:“不过您是了解我的,我又爱惹事,又风流浪荡,媒体都爆过的,还有什么名节好维护的?我们家乱成这样,您不想想,我爸妈是不是早比您更了解我?咋咋呼呼演半天,您吓唬个屁啊?有空还是多担心担心景琛哥养小白脸,景烁哥到处参加野鸡局的事吧,有没有染病啊?”
“你瞎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陈静淑惊愕。
“啊,您还不知道啊!”柚安扮作遗憾,“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您啊,怎么老拿清白来制约我呢?在乎这个东西的只有您而已,恰恰您家最脏。”
就在陈静淑气得血压飙升的时候,柚安转而对林鹏海道:“放心,我的股份就是我的股份,不会转给任何人。不过,董事会我倒是蛮有兴趣的。”
林鹏海开口斥她:“信口开河!你爸躺在医院里,谁给你撑腰进董事会?林鸣修吗?你看他还能在四海待多久!”
柚安平静地说:“我不是吓你,是通知你。推举我的人是梁太。”
林鹏海张着嘴,困惑地瞪大双眼。
“有一点您说得很对,我是什么都不会,只知道惹事,所以以后在董事会,应该会给您和景琛哥惹不少事,反正我又这个二世祖,没别的事做。”
第44章 “我不能什么都不在乎………
林鹏海一行人很快被带离, 养和医院七楼又变得安静起来。
柚安瞬间瘫软,拖着步子挪回电梯厅,去往手术室。
显示手术中的红灯还亮着,她看了一眼, 低头, 双手支在膝上, 直愣愣盯着地板。
几息过后, 指示灯倏然变绿, 白色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看到昏迷中的父亲被推出来, 脸瘦得只剩一层皮。
“病人脱离生命危险了,”主刀医生说, “但是需要在ICU观察几天。”
柚安没有表情地点头,目光紧紧追随着那张憔悴地令她陌生的脸。
医生摘下口罩, 与她交代术中情况, 她赶紧聚精会神, 记下该注意的。
说完, 道了句谢, 快步往病房赶。
不一会儿,她带着尹晴来到ICU病房门口。家属不能进去, 隔着玻璃, 看到林鹤堂被插满仪器, 尹晴终于忍不住,哭了一遭。
柚安默默地陪在旁边,努力回想刚才医生嘱咐的话,生怕遗漏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余光, 目光一颤,心脏猛然落了一拍,心跳轰隆。
“怎么样了?”林鸣修目光落在她身上,伸手安抚尹晴,靠近她的那只手则空空握了握拳,继而攥紧。
“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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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晴擦着眼泪,轻轻摇头,“你爸没事,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林鸣修低头抚了抚尹晴的背,仔细查看她红肿的眼睛,慢慢将她往病房带。
“这里二十四小时有专人看护,没事的,我们先回去休息,吃过了吗?眼睛需不需要找医生看看?”
尹晴现在的情绪,自然无法回答这些问题,林鸣修问完,看向柚安。
目光相触,柚安心脏的撕扯感蓦地加重,表面上却装作没事。
“妈,妈她刚才眼睛痛,又哭过,滴过眼药了……”接着又复述了一遍林鹤堂的情况,背课文一样。说着话,顺势走到尹晴的另一边,搀扶住她。
林鸣修目光在她脸上滞留了片刻,没再问什么。
一路上都很安静,有几次,他不动声色地越过尹晴,看了柚安几眼,她目视前方,脸色跟冰霜一样。
回到病房,林鸣修帮尹晴滴眼药,敷中药眼贴,柚安则坐在远处的沙发上,静静地望向窗外。这里安静地不像除夕夜。
尹晴吃过药,渐渐睡去了。
林鸣修的目光移向柚安,看着她走神,隔着床问:“听说大伯来过了?”
柚安这才回神,看了看睡着的尹晴,说:“嗯,闹了一场,被我撵走了。”
林鸣修笑了笑,“你这么厉害啊。”
柚安刚要开口,护士敲了敲门走进来,她瞬间收敛表情。
护士向家属汇报了病人的情况,让他们放心,目前各项指标已经趋于稳定。
“新年快乐。”说罢,她们将热汤和水果放在餐桌上。
柚安疏冷地说声“谢谢”,天鹅颈微微一弯。
作为这家医院七楼的护士,她们看多了豪门的狗血戏码,职业性地守口如瓶。
而林家的大小姐,绝对是各色人物中的翘楚。永远冷静矜持,脊背挺立,面对林鹏海那样的人物,又是那般气场卓绝,傲气逼人。
如今她坐在窗前,像只傲立雪霜的白梅,气质冷冽沉稳,无端叫人沉服。
两个护士腼腆一笑,出去了。
殊不知这一切,只是柚安骗人的伪装。在人前收起软弱,在敌人面前虚张声势,是被逼独自面对一系列变故时,一瞬间就学会,并且灌注进骨血的事情,连她都未曾察觉。
可是自打听到敲门声起,她得内心就像只受惊的小猫,不断在炸毛。
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么。
面对陈静淑时,明明可以挺直腰杆说出那样的话,林鸣修一来,就什么都不对了,满脑子都是那张接吻照片,那丁点骨气,渐渐土崩瓦解。
林鸣修不着痕迹地瞥着她。
空气冷却数秒,他将大衣挽到前臂上,“那我先走了,晚上如果辛苦,多叫几个看护过来陪着。”
柚安“嗯”了声。
“不用送了。”林鸣修最后看了看她,她却不敢扭向他的方向。
待脚步声远去消失,才重重将自己摔在沙发上,随意捋了把头发,大口呼吸起来,对抗稀薄的空气。
“轰——”的一声,窗外的夜空被除夕的烟火照亮,原来是转点了。稀碎的响声纷杂落下,远处明明暗暗橙花腾空又下坠,被隔绝在所有的热闹之外,病房如大雪冰封。
终于坐不住,她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小心关好房门,打算出去抽支烟。
走在无尽的廊道上,精神浑浑噩噩的,表情却紧绷。哪怕没有人,也不肯松懈一点。
皎白纤细的足踝交织落地,足迹是利落的直线。细跟叩地的声响轻而清晰,在空荡的走廊上回响。任谁看起来,都是那么沉着可靠。
走到廊道尽头,正要伸手去开露台的门时,那门却先开了,一双手伸出来,蓦地将她拉走。
门在身后关上,露台外风声呼啸,新鲜冷冽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口鼻。
她知道那双手是谁的,曾给过她温暖,也曾给过她战栗,太熟悉了,因而相触的一刹,那些被强制藏起的恐惧和愤怒,亦如烟花腾空炸裂。
不等他问话,她先开口。
“我能怎么办?”她推了他一把,鼻尖酸涩,“妈知道了,大伯和大伯母也知道了,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知道!”
“你真的是我哥哥吗!三个响头就可以把□□扣在我身上?恬不知耻地威胁我?!他们算什么?也敢拿虚头巴脑的教条来训我!”
“可是我能怎么办!爸还在ICU,我还想出歌……我不能什么都不在乎……”
“我知道。”林鸣修将她拥入怀里,他的羊毛衫贴着柚安的脸颊,传出他的体温。
柚安颤了一下,血液里的警惕再次被唤醒,“你疯了?真以为这里没人吗!”
越是安静的地方,眼睛越多。她杯弓蛇影,什么都怕,恋情传出的速度在和林鹤堂恢复的速度在较量,哪一样,都是她无从掌控的。惟有守着时间,每分每秒战战兢兢。
她推了他一把,没有推开。他的拥抱明明很轻,像抱着一件易碎的瓷器,小心护着,可就是分不开。
“不要把我刨开,自己一个人面对。”林鸣修哑声说,“我一直都在。”
“你能为我做什么?□□事件男主角。”
“消失、认罪、浸猪笼……我想想还有什么。”
柚安笑得肩旁一颤一颤,眼泪都笑出来了。
林鸣修展开臂间的大衣,将她笼住,
几个端着托盘的护士经过,他抱着她挪了两步,紧靠玻璃门旁边的墙壁。
烟花在天边轰隆,鞭炮炸响,砸在耳边。
护士停下脚步,隔着玻璃门看烟花,他们在门里的黑暗中缠拥。
这个年,过得算不算惊心动魄?身后是将她藏起来的羊绒大衣,前面是温暖的胸膛,像一座山,柚安听着不知道是谁的心跳,这样想着。
隔天,尹晴醒来,柚安已经洗漱好,正在慢条斯理地喝粥,脸上不见疲色。
见母亲坐起来,她放下瓷勺,过去扶她下床,一面告诉她:“爸的指标不错,等您吃过早饭,我们一起去看他。”
“好,”尹晴揉着太阳穴,问,“鸣修呢?走了吗?”
“昨晚您睡着后他就走了,这些天媒体盯得紧,过两天再来看爸。”柚安为尹晴盛了碗粥,回到座位上,慢慢喝自己那碗。
手机震了震,她划开一看,是陈静淑发来的消息。这会儿,后者态度又软了,一番关心话后,七弯八拐地问她,两个哥哥的事,她知道多少。
昨天那些话,只是气头上,抓些捕风捉影的八卦,加工唬她的,没想到真把人套进去了。
柚安嗤笑了一声,不做理会,抬手熄了屏,继续喝粥。
尹晴暗暗揣摩着她的表情,却什么也读不出来,仿佛那张激情溢出屏幕的接吻照,是上世纪的事情。
林鹤堂在ICU住了三天,又转到隔离病房住了五天,各项指标基本正常后,转到了常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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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
林鸣修这才带着几个公司的亲信来看望他。
至此,关于林鹤堂的病情,已经在外界狂风骤雨发酵了一遭,但是之前林鸣修代为掌舵,带着四海平稳运营了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这一次,外界已经默认有他坐镇,四海寰宇不会再出大风大浪。
舆情也不像林鹤堂第一次病倒那样,引发轩然大波。
汇报完情况,林鹤堂欣慰点头。
柚安走过来帮几人倒茶,林鸣修接茶杯说“辛苦了”,柚安微笑说:“几位帮公司稳住形势,才是真的功臣,有你们在,我爸也能安心休息一阵了。”
谈笑间,林鸣修短暂地看了柚安几眼,每次都很快地收回视线。
尹晴向林鹤堂提议:“我查过瑞士那边的疗养环境,很适合你身体恢复,出院后,去那边住上一阵如何?”
柚安和林鸣修隔着好几个人,同步垂眸。
听出尹晴的苦心,柚安心想,也好。
若不是在生死边缘走过一遭,林鹤堂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四海的,但是现在,他也懂得了身体和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我没意见,辛苦你去安排了。”林鹤堂拍拍尹晴的手背,又看向林鸣修。
林鸣修立刻意会,“公司不用担心,有我在。林鹏海的集资公司,动态都在我们监控之内。”
林鹤堂笑了声,“现在是想担心都力不从心了。”
他又看看柚安,“你想来吗?”
柚安说:“我还有点事,等忙过这一阵子,就过来看你们。”
林鹤堂皱眉问:“什么事啊?”
林鸣修咳了声,找借口要走,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允许他听他们的家务事了。
几个亲信也站起身,跟随他一道离开。
门关上,柚安说:“我正在发歌,签了制作团队了。”
林鹤堂心里高兴,却只淡淡地说:“这次别有脾气一来就又不干了。”说罢又问:“需不需要帮忙打点关系?”
“一切都安排好了,不用您操心,”柚安忍不住鼻子一皱,“爸,您可别死啊。”立刻吃了尹晴一记爆栗。
摸着额头讪讪走开,看着他俩商量去瑞士的事,她默默涌出一种想法: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第45章 “第一次吗?”
去瑞士疗养的事宜很快被敲定, 居住地点选在洛迦诺的一处湖畔。这个城市空气湿润干净,被森林和湖泊包围,被誉为“呼吸系统疗养天堂” 。
一向有些优柔寡断的尹晴,这一次表现出了惊人的果敢和效率。
在正式出院的前几天, 夫妇二人就摆脱蹲守在院外的记者, 乘私人飞机离开了。
离开的那天, 只有柚安和林鸣修前来送行。
机场风声呼啸, 柚安几次帮尹晴裹好吹散的披肩。
私人医生与若干看护随行, 另外还带了一队保镖和随侍人员。
一行人浩浩荡荡夜行离开,来不及好好说再见, 尹晴塞给柚安一封信,叫她回家后再看。
飞机在视野中消失, 偌大的机场沉寂在深蓝色的夜幕之下,暗橙色的灯光星星点点, 稀疏洒落。
柚安这才转身面对林鸣修, 他们隔了八仗远, 这是很久以来的第一次对视, 仅是远远看着对方而已。
林鸣修是从会议上脱身赶来的, 穿着一套黑色的西服,外套一件黑色大衣, 工整笔挺, 风将大衣的衣摆和灰色羊绒围巾带向她的方向, 吹了很久很久。
柚安捋了把被吹乱的长发,最终没向他走近。
她转身去取车,他就提步跟在后面,步调一致,保持着刚才的距离, 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只有风和淬蓝的夜色,为这出默剧润色。
他们分别坐上两辆轿车,一前一后地驶出机场,速度缓慢,最后在路口分道扬镳。
柚安回到夏山郡,展开尹晴给她的信。多是一些嘱咐的话,话的最后,还是落到她跟林鸣修的事。
“这些天忙得天昏地暗,没有找到机会跟你谈谈,关于你的感情问题,我一直有很多话想说想问,却又不知从何开口,居然就拖到了现在。
我做不到拆散你们,也没有办法跟你们一起对抗世界。所能做的,就只有将鹤堂带离风暴圈,给你们空间,去处理这一切。
这些天,我经常回忆起你们小时候。鸣修总是对男女关系表现得不感兴趣,一度,我还怀疑过他的取向问题,现在想来,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静淑天天给我发信息,痛陈鸣修的罪状,有一点她倒是说对了。她说鸣修小时候就喜欢你了。是啊,我当时,可真眼拙!
他藏得这么深,一定是很爱很爱你了。
如果说担心,我只担心向来情绪化行事的你,会不会一时冲动,没想清楚就和他在一起,压力一来,又辜负了人家。
他自小是由着你欺负的。
真是欠了你的!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问题呢?我暂时想不到了。
你们的关系,就连我这个最亲的亲人,都自认无权评判对错,遑论其他人?
其实,私心一点讲,就算你是一时冲动,亦或是最后,你们没能在一起,又有什么问题呢?爱情不就是这样?
那些关于你的风言风语,我从来没有当作一回事过。
我支持你。
不管你谈多少段恋爱,爱对爱错多少次,我都支持你。
……”
柚安将这一段反反复复看了一夜.
四海这边,梁太真的开始举荐她进董事会。
作为林鹤堂的独女,本身股份就不少,又有梁太背书,非常顺利地通过了董事会投票。
大为光火的,只有林鹏海父子。
在林鹤堂住院的那段日子,他们就想方设法来探病,次次带着厚厚一沓股权变更相关的文件,希望林鹤堂早日明确四海的继承人。毕竟以现在林鸣修在四海的影响力,哪日林鹤堂突然归西,很大可能他将接手一切。
而他现在已经失去了义子身份,赏他一口饭吃都是顾在林家体面,家族产业怎么可能轮得到他?林鹏海和他的三个儿子,哪一个都比他更有资格。
可恨在层层守卫的安保之下,他们怎么都无法上到七楼来。
等到安保终于松懈,父子四人喜出望外地拿着文件奔赴七楼病房时,才得知林鹤堂夫妇已经出国疗养,去向不得而知。
林鹏海气得咬牙切齿,让陈静淑暗示柚安不要进四海搞事情,否则就将她和林鸣修的关系爆出来,到时候碍于避嫌原则,她非但无法在董事会议上为林鸣修投票,还有可能和林鸣修一起被赶走,那场面可不好看。
柚安最恨被威胁,又长了一张淬了毒的嘴,差点将陈静淑呛哭。
她进董事会并不是为了和林鸣修坐一条船,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觉得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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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鹤堂的独女,在父亲病危的情况下,有责任站在那个位置。至少,她要清楚知道,公司正在经历什么,哪些是人,哪些是鬼。
顺带给林鹏海父子找找不自在。
她的心思更多还是用在出歌上。
进入董事会的同时,EP顺利也发行了。
重回公众视野,公司的宣传策略非常低调,因为怕她身上带着的话题,又被拿来大做文章,盖过了歌曲本身的讨论度。
虽然没有一下子火到街知巷闻,但她的新歌,却在小范围内,赢得了不错的口碑。
不久,线上线下的演出打歌,将行程塞得满满当当。站在台上,轻而易举就能找到当初的感觉,舞台感甚至更加游刃有余,哪怕台下的观众远不如当年火爆内娱时那么多,她依旧享受。
每每工作完毕,摆脱重重狗仔回到家,心里都会升起一种既危险又荒谬的期待,她习惯性地先去林鸣修的书房,说不定他会出现在那里。
不出意外地,期待每次都落空。
他是何其克制的人,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消失,对她最好。
就连为数不多的几次董事会议,他都有意避嫌,不出现在公司。
他们信息联系,互道晚安、早安,几张生活碎片的照片,就连文字都发得很克制。
林栖打电话来恭喜她,她的新歌在内地火起来了。
柚安却跟好友说:“我的心好像分成了两半,一半自由而富足,另一半却空空荡荡的。”
林栖听得一头雾水。
柚安问她:“如果哪天刷到我和鸣修的恋情,你会不会惊讶?”
“当然不会,我都亲眼看过了!”那头顿了顿,说,“不过,你们的关系有点敏感,营销号最爱往辛辣了写,都是勾起热度的手段。可能,是会有些不好的声音,但是柚安,你从来不在乎这些的,从认识你起,你就是敢爱敢恨的。”
“敢爱敢恨的结果,你也看到了,不怎么好。而且我爸他……”
林鹤堂的病情不算是小新闻了,那头一阵沉默。
“怕被拍到,我们已经好久没见面了,我连对自己都不敢承认,我很想他。我妈说,我最爱情绪用事,会不会冲动过后,就真的这样淡去了?”
那头笑起来,“这就是一段感情必须要经历的阶段啊。”
“什么?”
“时间啊。怀着诚惶诚恐的心情,脑子里装着一百个不确定,必须要度过的一段时间。什么也做不了,因为答案在时间的另一头。”
柚安想了想,也笑起来。
两人互相揶揄了几句,挂断电话,已经是凌晨一点,划到消息栏,里面躺着林鸣修一小时前发来的“晚安”。
她回过去,说“很想你”。
第二天一早,柚安受梁太所托,送她一双儿女去机场,梁嘉仪和梁嘉栋要回伯克利念书了。
将两人送进候机厅后,一抬头看见某奢侈品牌的大幅广告,上面赫然出现庄艾米的身影。
再看歪在真皮沙发上的梁嘉仪兄妹,柚安不仅感叹,有的人籍籍无名多年,一阵东风就能起来,有的人一手好牌,怎么喂都是白搭,太扯淡了。
离开候机大厅,去搭乘电梯的路上,三个女生互相推拉着上前问她:“你是林柚安吗?”
柚安微笑点头。
女生们差点尖叫起来,激动地说:“我可喜欢你了!你的新歌超好听的!”
柚安说“谢谢”,已经很久没有在街上被认出来了,一时有些不适应。
对方又拿出手机求合影,柚安耐心地配合。这一闹,又有许多人认出她来,拍完合照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已经被重重包围,求合影的求合影,要签名的要签名。
柚安连个墨镜都没有带出来,被围在人群中,渐渐感到喘不过气来。
还好没多久,一个类似安保模样的人大步走了过来,攘开人群。
柚安一开始以为是机场安保,待看清挡在身前的那具高大背影,她猛地一怔。
“保镖来啦……”群众被其气势吓退,仍不肯走远,亦步亦趋地跟着。不乏有人探头探脑,想看看这个气质拔擢的保镖长什么样,却只看到一双冰凉如刀锋一般的眼睛。
穿黑西服,戴黑色口罩的“保镖”一手拨开人群,一手捉着柚安的手腕,长腿开辟出一条道路,很快将她带入电梯。
他自带一股威慑力,一句话不说,却没有一个人敢跟进电梯。
电梯门关闭,顷刻隔绝了喧嚣,柚安惊讶开口:“你怎么来啦!”
林鸣修站得笔直,垂下的手碰了碰她的手,口罩上方一双温柔的眼睛,“不是说想我吗?”
柚安低头一笑,伸手勾了勾他小指。
“大明星,该请个助理团队了。”
“先雇你当保镖啊。”
“我很贵的,你雇不起。”林鸣修嘴角扬了扬。
柚安打了他手背一下。
电梯下到负一层,外面有人,林鸣修不动声色地往前站了一步,柚安被他遮在身后,视线中,只有他宽如山脊的肩背。
负二层,门开了,所有人下电梯,寻向自己的车。
林鸣修远远走在柚安身侧,维持着陌生人的距离。
柚安给车解锁时,身后忽然“嗖”的一声,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先被林鸣修拉了一下,她栽进对方怀里,脸被他的手护住,一罐汽水穿过她偏离的位置,将前方的后视镜砸地耷拉下来。
铝罐落地,罐身被砸瘪了,汽水从破口喷溅而出,发出刺耳的“嘶嘶”声。
柚安被吓得无从思考,耳边是那几个恶作剧青年的嬉笑声:
“乱搵食!抵嘅啦!”
被林鸣修护着,送入他的座驾,眼前晃过他们鲜艳的发色残影。
黑色路虎油门轰鸣,划出一道弧线,逼得那些人连连后退,烟尘四起中,尾部一摆,扬长驶离。
车辆平稳地汇入车流,柚安依旧惊魂未定,一路抱着抱枕不说话。林鸣修伸臂摸了摸她发顶,“别生气啦,爱你的人始终更多。”
柚安木然点了点头。空空荡荡的那一半心脏忽然疯狂作动。
“去哪?”林鸣修问。
柚安沉默了许久,忽然说:“去你家吧,不是说要带我去看看的吗?”
林鸣修没有接话,转头看了她一眼,后者只是盯着前方,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又是一阵沉默,林鸣修说:“我家没装修好,乱七八糟的落不了脚。”
之后他们谁都没说话。
车辆驶出机场高速,漫无目的地开在沿海公路上,鲸落弯,椰林大道,纵横交织的椰树叶遮住太阳,林荫斑驳,海风将浪往岩石上掀,海浪撞击石壁,白色泡沫翻滚。
“停车。”柚安轻轻吐出两个字。
林鸣修没说什么,缓缓将车刹停在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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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安解开安全带,勾住他脖子吻了上去。
或许是刚确定关系,就兜头而来几桩变故,弄得她招架无力,焦头烂额,以至于她不再相信,还有什么能抓得住。等时间过去?也许时间过去之后,连吻他的冲动也没有了。
又或许,热望已经被从前那场没有结果的单恋消耗殆尽,如今再也不敢奋不顾身去爱一个人,所以才畏头畏尾。
柚安想不明白,唯一确定的是,她后悔在这些破事发生之前,没有好好跟他做一次。
令人瞻前顾后的压力之中,这个念头叛逆疯长。
骨头下,窜动着一把枯寂的火苗,林鸣修一下子将它勾起来,这是她现在唯一能抓得住的东西。
所以她吻得用尽全身力气,对手一瞬间无措,继而张嘴回应,更加认真、用力,甚至纵情粗暴地回应,让她知道,他也有一样的想法,并且压抑得非常辛苦。
但是蓦地,他还是退开了,他将她的脑袋抵在自己肩膀上,颈侧的青筋在跳。
喘平气息之后,柚安恼火地看着他,因为一向纵容她的林鸣修,明显感知到她的“计划”,却还是按住了她。
林鸣修低头看着她,手掌在她后脑。
嘴唇沾了她的唇膏,呈现不均匀的深红,眼里满溢怜惜。
“第一次吗?”他问。
柚安快被惹哭了,脸涨红,气得想拧他。
“再给我些时间吧,”他说,“我舍不得在现在。”
第46章 他的人生度过了惊蛰……
保姆车停在演播大楼的停车场, 柚安在工作人员的重重保护之下,下车步入入场通道。
如今她已经有了随行团队,鉴于那次机场的事故,公司对她人身安全尤其重视, 走到哪里都有保镖贴身保护。受人簇拥的另一面, 是私人空间无限被剥削, 这代价, 暂时还能承受。
入口处等候着一堆歌迷, 她们拿着应援牌,在各家歌迷之间艰难地坚守阵地。
柚安脚步不停, 一面打招呼收信,最后一鞠躬, 隐入门后。
节目组工作人员递来台本,她边看边让助理给歌迷买饮料送过去, 嘱咐助理买减糖、不加植脂末的, 顺便劝歌迷演出完不要等她。
这是一档小型晚会, 有十多名歌星助阵, 柚安的出场在后半段。
来之前就做好了妆造, 服装师原先准备了一件红色闪钻,胸前金线秀一双翅膀的高定短裙, 象征不畏谣言, 浴火重生, 柚安摆手拒绝,换成一件白色单肩连衣裙,乌黑长发,肩颈线条流畅舒展,宛如精心雕琢的玉石。
已经演出完的黎燃来串门, 谈起合作出歌的事。
同一家唱片公司,又是外形歌路都很搭的歌手,公司提议他们出一首情歌合唱,黎燃欣然同意,连小样都做好了,特意拿给柚安听。
柚安将耳机推回去,“不想和你唱,怪怪的。”
黎燃笑说:“怎么,怕动感情啊?”
“你这么火,怕被说蹭你人气,怕被拿来炒CP,捆绑销售,后续无穷无尽的营业。”
黎燃蹙眉,“什么时候变这么怂了?我认识的林柚安,只管歌好不好听。”
柚安愣了愣,“那,我回头听听……”
黎燃已经换了演出服,穿着私服,夹克令柚安眼熟,看一眼logo,正是庄艾米做模特的那个品牌,柚安心生好奇,话锋一转问他:“夹克是品牌方送的吗?”
黎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
柚安小声问:“你和庄艾米联系上了吗?心结解了没有?”
黎燃扮作不悦,左右看了看,“你知道我不想提这事的。”
“抱歉抱歉。”
黎燃狡黠一笑,“问也行,回答我一个问题作为交换。”
“你想知道什么?”
黎燃倾身靠近,神神秘秘的样子,柚安也凑近了些,只听黎燃问她:“我还有机会吗?”
柚安往后一仰,大笑。
工作人员敲门,通知柚安就位,在黎燃怨念的目光中,后者提着裙摆一溜烟跑了。
唱的是新歌,舞美简单干净,只有一束追光打下来,她嗓音一出,场子就活起来,暧昧的化学反应在空气中发酵、流淌,如同冰镇气泡水漫过青柠果肉,台下听得如痴如醉。
唱到尾声的时候,观众席忽然骚动起来。柚安有些诧异,还是若无其事地收了尾。
上场的主持人面色怪异,本该有的观众互动环节被跳过了,两句话将她请了下去。
一路工作人员纷纷侧目,护送她回休息间的助理悄悄在她耳边说:“柚安姐,不好了。”
“怎么了?”柚安涌起一道不好的预感。
人到了休息间,没等助理说明,黎燃火急火燎地将手机横在柚安面前,排名第一的热搜词条之下,赫然就是她和林鸣修的接吻照片。
“这不是……”黎燃凑到她耳边气声问,“鸣修哥吗?”
柚安眨了两下眼睛,不知该回答什么。
助理哭丧着脸过来说:“外面有很多媒体,问您是否有空,做个简短的采访。”
柚安:“……”
“采个屁,”黎燃一把抓住柚安手臂,“坐我车走。”
说完拉着她冲出门外,从安全通道一路小跑出摄制大楼。
“你车就是这个啊!”柚安看着面前的机车,哭笑不得。
“这个才甩得掉人!”黎燃丢给她头盔,脱下身上的夹克披在她肩上,在夜色掩护下,飞快地逃离一众长枪短炮。
路过柚安的酒吧时,好几辆熟悉的狗仔车正停在门口,两人改道,去了黎燃在工业园的livehouse。
工业园深夜无人,两人蹲在仓房前的路牙子上,黎燃平复了心跳,问她:“是鸣修哥吧?”
“让我死个明白。”
柚安收起玩世不恭,认真说“是”。
黎燃双手往后一撑,坐到地上,无声地耸肩笑了笑,默了一会儿,问她:“要给鸣修哥打个电话吗?让他过来。”
“不要。”
刚接到消息,林鹏海又发起了不信任投票,这次的由头倒是和照片无关,矛头全在林鸣修和林鹤堂的关系上。他说林鹤堂忽然病重,如今又不知所踪,很有可能被藏在哪个看护病房,没有行事能力,或者尚在昏迷。
这种情况下,应该由他,或者柚安出面代理林鹤堂留下的一切,而不是由林鸣修占着这个位子,如果林鹤堂一直不醒,亦或是驾鹤归西,这个外人岂不是要顺理成章上任主席,继承一切?
他还抛出一种阴谋论,说林鹤堂夫妇其实是被林鸣修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限制了自由,否则怎么解释,在养和医院期间,除尹晴母女外,只有林鸣修能够带人出入七层?
这种阴谋论,成为新的舆论焦点,瘟疫一样扩散。
连同那张照片,让林家一夜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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