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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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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君说》是荼君自己的随记,他写了整整一本自己和道祖求学、练法、四处历练的经历。”风满楼打开封皮,里面居然还存有半页,上面写的内容就是风满楼说出来的内容,“我们在想,或许这里面有可以彻底打败道祖的方法,所以想来问问小师弟,你有见过这本书吗?”

青遮闭眼,在脑海中仔细搜索了一番自己拿到的禁书目录,末了,他睁开眼,摇头,「未曾。」

“果然吗。”风满楼叹气,“道祖不会轻易让这本书流传出来。”

「虽然不曾见过,但是可以找。」

“怎么找?你不会打算又潜到道祖的风氓大殿吧?”药王黟撑着脸,“自从上次你过了我们八岐宫进了黑漩涡,现在八岐宫的戒备可森严了。”

「不用我亲自去,我在那边留有一枚棋子。」青遮勾勾嘴角,「他会帮我的忙的。」

“那,便提前谢过了。”忧思邈朝他抬手鞠礼。

「不必谢,本来就是各取所需。」青遮站起身,「既然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回去了。」

“青遮。”

在青遮走出高阳阁后,忧思邈追出来叫住了他。

「忧谷主有事?」

“这个。”他把一枚镯子放在青遮手里,“物归原主。”

这是?

青遮感受了一下,愕然。

大荒西楼的禁书?

难怪当初《大荒西九题录》上会有喜忧谷的名字,原来居然有一部分书在忧思邈这里吗。

「这算什么,谢礼?」

“差不多。而且,它们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

「的确如此。毕竟您和您弟弟已成定局。」青遮收下了镯子,「只是我有一点很好奇,我可不认为忧谷主是个会在死前将自己弟弟推开的人。」

“揣测我的想法可是很危险的。”

「只是聊天,随便问问,忧谷主随便说说就好。」

“你倒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忧思邈冷笑一声,但还是回答了青遮的问题。

“我和喜青阳是这世上彼此的唯一亲人,当然最好是同生共死。”

「那为什么最后改变了主意?」

“……人死之前改变主意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在死亡降临时,人总会察觉到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察觉到自己最想做的事情,以及无可挽回的那些遗憾。”

「……是这样吗。」青遮摩挲着镯子。

那你呢,你在死之前有后悔过为我而死吗。

褚褐。

第134章 似似似

“青遮兄。”

「你居然还亲自带着他过来。」青遮扫了一眼屈兴平跟藏在他身后不肯出来的少年,「这小鬼这么大排面?」

“没事,别怕,他不会吃了你的。”屈兴平先安抚了下少年,“去玩吧,以后你就住这儿了,整个院子都是你的。”

“真的吗?”少年蚊蝇似的哼哼。

“嗯,你看。”屈兴平拉着他去看青遮,“屋主人都没意见。”

少年见着青遮,还是不免瑟缩了一下肩膀,不过看青遮的确没开口说不行,于是试探性地往外走了两步,见青遮还是没有反应,总算松了口气,欢天喜地的撒欢跑了。

「你还真是会给我找事干。」青遮站在屋檐下,看着那小鬼追着蝴蝶满院子乱跑,嘻嘻哈哈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这院子是他的了?」

“屋主人没意见。”屈兴平指了指自己,笑眯眯的,“屋主人是我。”

青遮轻笑了一声,「也对。」

“再说了,他都在这儿住了,这院子可不就是他的了么。意见别那么大呀,否则你干嘛让我把他送到你这儿来?亲自开口的是你,现在嫌弃的也是你,怎么,你是有什么受虐的恶趣味吗?”

「我可没有。而且,我让他过来,和我不喜欢他,原本就不是一件事情,不能混为一谈。」

“师兄!师兄!”那小鬼蹦起来,手里抓着只蝴蝶,“我抓到蝴蝶啦。”

“嗯,楚河干得好。继续去玩吧。”

青遮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楚河?」

“他告诉我的,他的名字。”

「连名字都相似?」青遮冷笑,「这说不是故意的,恐怕没人信吧。」

“所以我才迫不及待拉着你去见他啊。”屈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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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手,“结果你倒好,一见面那眼睛瞪的,凶得很。”

「你带我去见一个和他长得像的人,还怪我凶?」青遮转过脸,「这么看来我是不是应该先杀你?你可是坏了我一天的好心情。」

“诶诶诶,别别别。”屈兴平象征性得往旁边挪了两步,他知道青遮是在开玩笑,“我这不是怕有人针对你吗,比起正生死攸关时刻这小鬼突然冒出来分你的神、乱你的心,当然还是带你去主动见他比较好吧,你不是不喜欢把主动权让渡出去吗?”

“不过。”就算是这么想的,但屈兴平看向院子里的楚河,还是忍不住感叹,“他真的是有点儿太像了……”

「有时候太像可不是一件好事。」青遮打断了他,那双眼睛即使是在人瞳的状态里,也依旧无声无息地散发着非人的诡谲感,和完全不加掩饰的杀伐气,「越像,我越想……宰了他。」

正在爬树的楚河无端抖了一下子,疑惑地四处张望,一个没坐稳,从树上摔下来了。

“哎哟!”

“没事吧楚河?”屈兴平本来还想去接一把,却被青遮拦住了,青色的灵力挡在他身前,让他半分都动弹不得。

“没事、我没事的师兄!”他慌乱爬起来,“我以前天天爬树摘青梅,早就摔习惯了。”

闻言青遮手当即攥了起来,冷冷道,「我绝对要宰了他。」

“别别别,先冷静!”屈兴平不得不再次出声,赔着笑,“你别冲动,其实留下他也挺好的是不是?他长得那么像褚兄,性格、经历也那么像褚兄,就算他不是褚兄,你也可以寄情于他聊表相思之苦嘛,甚至,当成替身也可以啊。”

“屈兴平!”

一股威严以青遮为中心强势荡开,整个院子犹如被狂风过境,呼的一下,树木草花全都被压了下来,甚至把楚河都掀坐到了地上。

“咳!”

所幸威压没有持续太久,青遮狼狈地扶住檐柱,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远处坐在地上的楚河吓了一跳,“师兄……”

“没事,别害怕,不是你的错。”

“可、可是……”

“楚河乖。”屈兴平面无表情地转过头,“自己去玩去。”

“哦、哦,好。”楚河被素来对他温和此刻却陡然变了脸的屈兴平吓到了,嗫嚅着后退几步,跑到最远处玩去了。

“咳、咳咳咳!”

“不把你逼到这种程度,你就不会说真心话是不是?”

屈兴平递过去张帕子,被青遮颤着手一把推开了。

“你、咳咳!你故意的?”

“是,这还是休匀教的法子。”

当时的云休匀正坐在轮椅上誊抄药方,听见屈兴平询问青遮心病一事时,是这么回答的:

“心气郁结对修为高的人来说是大忌。”

他说。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帮他抒发出来?”

“嗯——”云休匀搁下笔,想了想,“让他把心口闷住的那口血吐出来就可以了。”

“用蛮力?”屈兴平尝试着挥挥手,“打出来?”

云休匀看傻子一样:“当然不是,对病人放尊重点,而且,你打得过他?”

这倒也是。

“气气他吧,说不定气着气着就吐出来了。你不还挺擅长气别人的么?”

“倒不失为一个方法……嗯?等等,喂,我哪有擅长气别人啊?”

“嗯,现在看来,说不定我真有几分气人的天赋啊,你看,不仅血吐出来了,而且都能开口说话了。”屈兴平去扶他,这次青遮没推开他,因为他真的站不住了。

“那,那个小鬼——”

“哎,那个小鬼可不是我整出来的。”屈兴平连忙举起双手以示无辜,表明自己的清白,“我是在欢喜门手底下把他救下来的,他见我厉害非要吵着闹着跟着我回宗门,没办法,我就把他暂时带回不周山了,总不能任由他在外面跑吧。”

青遮挥手召出椅子,扶住靠手缓缓坐了下来,“所以,是他主动撞上你的?”

“嘶,算吗?算吧。”屈兴平耸耸肩,“我和褚兄还有你是朋友这件事也算不上是个秘密。”

“你也怀疑他?”

“这种送上门来的陷阱是个人就会怀疑吧。不过,可惜,我没能搞清楚他究竟为什么这么像褚兄,不是障眼法,也没有用人皮面具。至于他背后的人就更不清楚了,这小鬼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哼,猜他背后的人还不好猜?”青遮缓了会儿后,再开口的声音终于没那么嘶哑了,喉咙里的腥甜味也淡了很多,他伸手画圈,一面镜子凭空出现在了他手里。

他把镜子对向屈兴平,“你能看到什么?”

“嗯,嗯。”屈兴平不停点头,嘴里还发出疑似夸赞的语气词,“我看到了一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俊俏公子。”

“……”

“开玩笑的啦,我看到我,行了吧。”屈兴平往椅子上一躺,“怎么,这有什么说道?”

“镜花水月。”

“哦?法术名吗?这我倒从来没听过。”

“你当然会没有听过。”青遮把镜子转到自己这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蛇瞳一闪而过,带着眼底的青潮掀起了一丝丝波澜,“这是道祖的绝技。”

“哦?你的意思是,他背后的人是——”屈兴平谨慎,“你确定吗?”

“我当然确定,因为。”他猛地伸出手,一握,躲在远处的楚河就这么被他的灵力抓了过来,悬在空中,吓得咿呀咿呀地哭出了声,“他原本就没打算瞒我,这就是个专门用来恶心我的阳谋。”

“师兄、师兄!”楚河哭得打嗝。

屈兴平给了楚河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很抱歉啊,你师兄这条胳膊可拧不过人家这条大腿。”

“吵死了。”

青遮并指一挥,楚河的嗓子就被堵住了,任凭他如何张大嘴巴喊,都再也没有一丝声音发出。

“哎呀,道祖这一招可真高明啊,拿一个无辜人过来——这人什么错也没有,就是命不好了点——以此来恶心你呢,料定了你不敢杀他。”

“不,你错了。”青遮站起身,被灵力裹挟着的楚河也跟着升高,“不忍心对无辜者下手的是你们这些正义之士,可不是我,对我来说,我管他无不无辜,惹到我了就得死。更何况,他可完全算不上无辜。”

手骤然握紧,楚河眼睛瞪大,无声嘶喊,模样凄厉。

“镜花水月。”青遮转着手,“你眼中的褚褐是什么样子,他就会让你看到什么样子,这也就是你们每一个人都觉得他像极了他的原因。”

啪!

楚河的脖子被捏断了,身体、胳膊还有腿也断掉了,啪啦啪啦掉了一地。

“噫,这什么?”屈兴平不自觉往后仰。

“泥人。小时候没玩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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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过一次,不过那一次回家之后衣服弄得很脏,被我阿姐逮住狠狠揍了一顿,以后我就再也没玩过了。你确定这是泥人?”屈兴平忍不住,“怎么可能做的这么像?”

“镜花水月,再加上——你说过你是从欢喜门手底下救下的他对不对?”

“是。”

“当初我和褚褐联手杀死欢喜门三当家白万仇时,他的魂灯将我们的样貌、性格以及行事方式都记录了下来,抽取其中关于褚褐的部分放在泥人里,再加上镜花水月,呵,简直完美。”

“呃,青遮兄你没事吧?”屈兴平现在一听见青遮冷笑就瘆得慌。

“没事,我当然没事,我很高兴。”

“啊?高兴?”

“嗯,既然他想恶心我,那我也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下好了。”

青遮手指上抬,泥块旋转上升,逐渐拼凑出一个人的模样来。

“为什么没有脸?”

“因为我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屈兴平好奇,“你要把他弄成谁?”

“这个。”青遮想了想,“应该是不能告诉你的。”

屈兴平明白过来,看来是宗主们才能知道的东西。

泥人很快成型,毕恭毕敬地朝青遮弯腰行礼,“主人。”

“主人就不必了,喊我青公子就可。”

“青公子。”

屈兴平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看来,我多余担心你了。”除了一开始见面和之后泥人刻意表现出像褚褐的地方以外,青遮的情绪都还算稳定,按理来说,他可以放下心来了。

只不过,青遮这个人没有谁能真正看懂,屈兴平有时候揣测他的想法都要慎重再慎重,这时常风声鹤唳带来的后果就是,他突然有些怀疑,会不会青遮在他面前表现出的一切都是演的一场戏?他在青遮的情绪里看到了愤怒,这没错,可是,其他的呢?

“对了,青遮兄。”屈兴平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几天没睡觉了?”

“道祖还需要睡觉?”青遮微讽。

“道祖不需要,可是你需要吧。”想法得到了证实,屈兴平轻轻叹气,“真的不用我来帮你吗?”

“不必。”

“行吧,既然你这边的事情都解决完了,那我就走了。”他起身告辞,走到一半忍不住又转过身,“你,还是好好睡一觉吧,否则,褚兄要是回来,他会心疼的。”

青遮长久不语。

屈兴平叹气,知道再多说他该不高兴了,于是转身,离开了,好不容易热闹一阵子的院子又恢复了平静。

“你,会心疼吗?”

青遮呢喃着,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

如果你还活着,你还会有心疼的情绪吗。

褚褐。

第135章 请远客

“哎呀,这不是右卫大人吗?”

卫道月笑眯眯的。

“还真是巧啊,右卫大人这是要去哪儿啊。”

柳丹臣抬眼,冷冷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走了。

“真是没礼数。”跟在卫道月身后的属下替他主子忿忿不平。

“怎么说话呢。”卫道月倒无所谓,他早就习惯柳丹臣的性子了,“人家可是右卫,是你能随便评价的吗?”

“但您是左卫,和他身份地位相当,您凭什么要受他的气?”

“他不一直都是这样吗?”除了道祖外,他不会给任何人好脸色看。也是,本性如此嘛,要不是道祖救过他的命、对他有大恩,他说不定连对道祖都会臭着张脸。

嗯?等等。

卫道月转身,看向柳丹臣离去的方向。

那个方向,是风氓大殿?道祖现在不是不在天柱茧了吗?他去那里干嘛?

“道月大人?”已经站在黑漩涡前打开结界封印的属下迟迟未等来主子,疑惑地转身,“不是说要去八岐宫找小宫主吗?”

“啊,来了。”-

柳丹臣进入风氓大殿时,大殿内空无一人,却在响着轻柔的乐曲声。

是「五角月」盒子的声音。

柳丹臣循声走过去,盒子跟往常一样,立于王座扶手之上,随着乐曲声的变化,盒子里两个手牵在一起的小人也在变换着不同的跳舞姿势。

这是道祖大人最重要的法器,珍重至极,也珍爱至极,它唯一的作用似乎就是放个小曲来哄道祖开心,不能拿来打,更不能拿来杀,也不知道道祖是何原因要留着它。

柳丹臣的手搭在了盒子边缘,轻轻蹭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右卫和左卫,虽然都是道祖的亲卫,但彼此之间的差异还是很大的——当然,这里的右卫,指的是柳丹臣,而非卫含芙。

虽然自从卫含芙死去后,他就代替卫含芙成了右卫,但是替道祖大人分忧的生杀予夺权力却并没有如他所盼望的那样转移到他的手上,现在被真正认定的刽子手只有卫道月一个人。尽管他拥有强烈的想为道祖分忧的心,但道祖似乎就是不打算把刽子手的身份和权力给他,哪怕是他自作主张杀了在道祖闭关后叛逃出天柱茧的大部分人,道祖也不生气,更没松口,这让他愈发对卫道月不爽起来,尤其是,卫道月似乎还知道道祖大人的过去,更知道关于这个被好好珍重着的盒子的过去。

只是一个盒子而已。

他不禁皱眉。

道祖大人有什么好瞒我的?不仅瞒我,连碰都不允许我碰,明明卫道月那厮都可以碰。

如果。

他把手放在了盒顶。

如果我毁掉这个,那——-

“有客人!有客人!”

青遮从打坐中睁开了眼睛。

“你来了。”

“嗯。”卫含芙站在院子里,她今天穿了紫色覆纱的罗裙,阳光透过院墙角的树撒下来斑驳的光点,照得她整个人亮彩彩的,“外面热得要死,你这院子里倒是凉快。唔,还有青梅?这季节,不是青梅结果的季节吧?”

“既然知道了还问什么。”

“什么态度,对我可客气点,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有求于我。”

“我只是让你帮我传递一个东西,算不上求,你不答应,我还有别的人选。”

“从你嘴里挖出句好话可真够难的。”卫含芙在桌边坐了下来,她抬头看了眼屋檐下挂着的鸟笼,“你还养了鸟?”

“打发时间。”

“你不嫌吵?”

“它不算吵。”

“是吗。”卫含芙的目光又望向了院子,“你现在好自在啊,三重封印锁原本是长老会想将你软禁在这里才专门设下的与外界隔离开的屏障,结果反而被你利用,将这儿变成你想下雨就下雨、想天晴就天晴的私人领地了。”

“不好吗?”青遮反问。

“很好,怎么不好。”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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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芙轻笑了一声,“渴了,有茶吗?”

“荼君。”青遮叩了叩桌子,“上茶。”

一尊无脸泥人手里端着托盘从里屋走了出来,卫含芙的目光立刻转移到了泥人身上。

“荼君?泥人傀儡?”她挑眉,“这就是你想给我看的好戏?”

“好看么?”

“好看,真是好看极了。”手里的茶是凉过的,很适合这个天气,卫含芙轻抿了一口,味淡微甜,倒是很合她的口,“就是少了主角,这出好戏不完整。”

“所以才要请你帮忙。”青遮伸手,“东西呢?”

“放心,拿来了。”卫含芙手一翻转,一枚玲珑剔透、做工精巧的盒子出现在了她手里。

“多谢阿姐。”

“你啊,也只有这种时候嘴才会甜一点。”茶杯见了底,一旁的泥人很有眼力见,立刻提着壶给她续上,“本来我还想着,你能有什么本事让长老会里的人帮你拿东西,谁知道和我碰面的居然是柳丹臣,他可是极其忠心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人都是依仗欲望而活的,尤其是像柳丹臣这样的人。”青遮接过盒子,左右转着看了看,“他的欲望就是忠诚,一旦忠诚的权力被剥夺,就会心生恐慌,这时候潜进他的内心就比较容易了。”

“蛇瞳眼,青灵彩,磷罗绸。”卫含芙盯着手里的茶,那一小片茶叶随着水流冲刷,飘飘悠悠地沉到了杯底,“真是可怕。”

“怎么,阿姐以前也被这么控制过?”看完了盒子,青遮将其放在桌上,轻轻掀开了盒盖,叮,叮,熟悉的乐曲声缓缓流出,卷进庭院的风里,飘远,散开。

“那倒没有。”卫含芙似乎笑了一下,“我内心还算坚韧。”

“这我倒很赞同。”否则也不会连自己的命都算计上,就只是为了脱离苦海、获得自由了。

“我现在很好奇一件事情,不知道阿姐能否为我解惑?”

“哟,这么客气?”卫含芙似笑非笑看他,“想问什么?”

“值得吗?后悔吗?”

乐曲一下子舒缓下来,咿咿呀呀缠绵进风中,撩过树,撩过花,最终撩动了卫含芙的发丝,青丝随风飘起来,又随风沉下去,一如她此刻的心。

“这个问题,你想问的,真的是我吗?”

悲伤的曲子轻缓磨人,像把许久未出鞘的钝的刀,一下一下拉着人身上的肉,痛得人不禁打颤。

没有人能忍受住这样的痛楚,青遮也是,他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青筋都冒了出来,良久,他才轻声说,嗯,是问你。

“好,那么,我的答案是——”

卫含芙勾了下被风吹起来的头发。

“值得。不后悔。”

“为何值得?为何不后悔?”

卫含芙转头,深深地看他。

“青遮,别问了。无论你再怎么问,从我嘴里说出来的答案,终究不是你想听到的那个人的答案。”

闻言,青遮好不容易探出来的触角缩了回去。

“按理来说,你不应该问出这样的问题才对。”卫含芙举起空的茶杯,朝泥人讨茶,“这一点都不像你。”

“是啊。”青遮伸手拦下了给卫含芙添完茶想再给他添的泥人,“你说的没错,这一点都不像我。”

卫含芙没想到他居然会承认,对于她认识的青遮来说,承认了这件事,似乎就意味着他的心开始产生了松动。短暂的愣怔后,她轻笑出了声,“真好,你越来越像人了。”

“像人好吗?”

“像人不好吗?”卫含芙反问,“像人多好,欲望、信念、情、爱、好的、坏的,我们是从人诞生的,从人长起来的,即使我们一步已踏进修仙之途,甚至,将来得道飞升,我们依旧是人,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虽然,有很多人都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怎么听着,你说的人不单指是人呢。”

“别想那么多,就是人而已。难道还需要别的么?”卫含芙晃着杯中的茶,“我一直很疑惑,人为什么一定要努力成为另一样东西呢,作为「人」的人,为什么会讨厌自己为人的身份呢,成为别的东西会让他们产生优越感吗?可无论是冠以神还是仙的名号,骨子里、本质里不还是人吗?”

和道祖的理论不谋而合,却更加完整自洽,青遮不禁问:“你自己的想法?”

“一半是我自己想的,另一半的解惑来自于我的老师。”

“谁?”

“一位非常、非常、非常好的人。”

青遮看着泥人端上来的果子,红红紫紫绿绿的堆在一起,“是荼君吗?”

卫含芙沉默了会儿,才轻声说,是。

“你居然见过他?”

“那算见过吗?”卫含芙回忆,“大概算吧。”

“没见过何来老师一说?”

“你从一个人那里学习到了东西,不惜吝啬地喊一句老师又怎么了。”

“难怪。”青遮摸着五角月盒子的边缘,“难怪我和你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你答应的如此爽快。”

“我会答应的如此爽快和荼君可没关系,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看你走到了何种程度。”卫含芙看着青遮拨弄着盒子的手,还有手指上那一枚特殊的指环,翘了翘嘴角,没有多问。

“准备好进去了?”

“是。”青遮将手悬空放在盒子上,“在我进去的这段时间,肉身就麻烦阿姐照看了。”

“你不会是因为这种事才找上我的吧?你相信我?”

“当然。”

青遮蛇瞳显现,青色的灵力从指尖流淌出来,开始绘阵。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阿姐应该是目前我最信任的人了。”

话落,魂出,肉/体嗵的趴到了桌子上,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给卫含芙。

“你啊。”

卫含芙轻轻叹了一声。

算了,反正,我今天心情好。

第136章 荼君遗

青遮曾从剑修那里听过一些关于本命剑的事情。

“本命剑跟着自己的时间越长,越有灵性。”

不止其他的剑修这么说,就连楼鱼也这么说。

“其实,无论是剑还是法器都是一样的。”

她边擦着剑,边讲道。

“跟着人的时间长了,多少都会生出几分灵性,毕竟人是目前公认的最具灵性的存在。”

“我有听说过一个传闻。”青遮看着楼鱼手里那把普通却隐含寒光的剑,那把在修真界赫赫威名、近乎众人皆知的剑,“有灵性的剑会记住主人的一切过往,所以剑修在死之前都会毁掉自己的剑,以防别人通过自己的本命剑窥探过去,甚至是修炼的剑法。”

“此传闻不止在剑修间流行。”楼鱼擦完了剑,抬起来仔细观看,“虽然在法器的使用上没有本命法器一说,不过大家都会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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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顺手的法器,相处久了和本命剑一样,被传具有灵性。”

“既然楼族长觉得剑有灵性是常情,那又是如何看待毁剑一事的呢?”

“剑就是剑。”楼鱼将剑横在身前,“即使传闻是真,你获得了我的剑,知晓了我的过去,修习了我的剑法,但我有信心,即使我手握木剑,依旧能赢。对于剑修来说,重要的从来都是人,而不是剑,可惜,当世剑修,都把剑看的比自己重要。”

“呐,这就是小鱼不受那帮剑修待见的原因了。”喜青阳在他身后打了个响指,摇头晃脑,“那帮老匹夫,整日嘴上说着什么剑是剑修的一切、剑是剑修的生命、连把好剑都没有还有什么脸面自称剑修,结果在小鱼面前连三招都接不住。”

“别夸大,前几日丹阳子老前辈找我比剑,还是撑过了十招的。”

“嘁。”喜青阳撇撇嘴,“才十招,没用。”

“修剑者,修心也。”楼鱼手指轻轻弹过剑身,剑发出一声清脆的铮鸣,“大家理念不同,求同存异即可,没有绝对的对,也没有绝对的错。”

“实力就是绝对的对,就算那帮老匹夫再怎么不服气你,你也依旧是剑道第一。以前是年轻一代里的剑道第一,现在是整个修真界的剑道第一。”

楼鱼叹了口气,“你根本就没听懂我想说什么。”

“所以。”青遮出声,“剑者有灵,法器者有灵,的确是有依据可考的是吗?”

“传闻是颇多,每个人的理解也不同,不过要说依据,这我倒未曾听闻。”楼鱼道,“青公子突然问我这件事,是有什么打算吗?”

“是有个打算,不过还需要证实。”

修真界所有流传下来的书籍——包括大荒西楼的禁术咒法——都没有一本提起荼君的事情,别说一本,半个字都没有。既然决定要对付道祖,那么对他的了解肯定是不能少的,现在难得有一个突破之口,青遮断然不会放过,这也是他让柳丹臣把五角月给他拿过来的原因。

如果所猜不错,当初褚褐带他进入的那个神秘地方,应当是五角月的内部。既然内部有空间,那五角月应当是法器,而且还是一个品相不低的法器,那么,极有可能记录过其主的一言一行。荼君,应当也在其中。

想查法器其主过往,青遮觉得以魂入器应当可以。所以卫含芙也是必需的,自己的肉/体需交给一个绝对信得过的人,而卫含芙在某种程度上的确担得起“他最信任的人”的名头。

于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也就是魂落地的那一刻,有光在他脚底亮起,然后蔓延出去一条笔直的路,直指黑暗尽头。

和上次来到这里的感觉似乎不太一样了。

青遮迟疑了片刻,还是沿着光踏上了路。

越走,光越亮,微弱的乐曲声也响了起来,咿咿呀呀的,有些悲凉。

终于,走到头了,青遮站定,下一刻,光芒大盛,刺得他不得不闭上了眼——

“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五音纷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注1]。”

盛光中,一白衣男子坐于高处,朝他轻轻一笑。

“看来,有客人来了啊。”

光慢慢敛去,周围能看见了,是一座高大的宫殿,高大到仰头都看不到顶,似乎已经长到天上去了。

或许就是长到天上去了,青遮疑心他看见的那片黑漆漆中一闪一闪的东西就是星星。

“客人。”那男子手握书卷,朝他伸手,“要来下盘棋吗?”

下棋?

青遮仰高的头低下了。

“算上你,我近几月来已经赴了三场棋局了。”

“哦?”

“一个是我自己。”青遮朝着男子走过去,“还有一个就是你那相好的。”

“不过你那相好的是个滑头,下不过我就掀棋盘了。”

男子抬起衣袖笑,“真的假的?这么赖皮?嗯——不过他的棋确实下得一般。”

“当然是真的。”青遮面不改色地扯谎甩锅。

“见过荼君前辈。”走到男子前了,他停下步子,抬手行了一礼。

“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字啊。”荼君轻叹,“这百年间,你是第三个找到这儿的人了。”

“第三个?”

“第一个是个女娃,我见她的时候,她才这么大一点。”荼君抬手比划了几下,“至于第二个,我不能说,也说不了。”

他将手指竖在唇边,轻轻嘘了声。

“我还以为前两个里,道祖会占一席之地。”

“嗐,他呀。”荼君明快一笑,“他可不敢进来。就算敢,他也不知道我在这儿。而且,他想见的也不是我。”

“哦?这是为何?”

荼君睫毛颤了颤,“我,其实算不上是完完整整的荼君,我只不过是魂魄被肢解时残留下的一片碎片,幸运地潜进了五角月的盒子里得以苟延喘息,不知何时就随风而去了。”

他轻轻拨弄着棋盘上的五角月盒,乐曲声随着他手指的动作不停转换着调子,青遮的目光也不自觉被吸引了过去。

“很巧夺天工的一个法器。”他说。

“这是我亲手做的,然后送给了……”荼君没了声,过了会儿,才接上话,“送给了你口中所说的道祖。”

“荼君前辈不肯告诉我他的名字吗?”

“不是。”荼君摇头,“这是他下的咒,在他成为道祖之后,全修真界的人都会遗忘掉他的名字。就连我,在死了那么多年之后,也早已记不清楚故人之名了。”

“他曾扮作过一个叫阿茶的少年。”青遮想起来,“那是不是……”

荼君愣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笑得肩膀都在打颤。

青遮被他笑得发懵,“前辈?”

“那是我的名字。”笑够了,荼君擦去眼角的泪,说,“准确来说,是他给我起的名字,那个时候他刚来到这儿,字还认不太全,指着我的荼字问我是不是念茶,别人告诉他念错了,他也死倔着不改,就这么阿茶、阿茶着叫下来了。”

他仰着头,看向屋顶,呢喃着,“所以说人的名字真的很重要,它几乎是一个人命运的凝结。”

“命运?”青遮跟着他一起抬起了头,刚刚还漆黑一片的屋顶此刻亮起了星星,一颗一颗的闪着光,“前辈信命运吗?”

“我不信那个。我可是「人定胜天」派的哟。”

“那为何——”

“命运有很多种解释嘛。”荼君支着脸,“你信神吗?”

“为何要信神?”

“嗯,也是,在这个地方问有点奇怪……那换种问法好了。”荼君看他,“你信「神爱世人」吗?”

这次青遮倒是干脆,“不信。”

“哟,这可难得。”荼君目露欣赏,“嗯,如果我还活着的话,说不定能发展发展你到我们这边来。”

什么意思?

青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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