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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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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元义觉得自己颇为多余,遂利落的滚了出去,仰头抬手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正揉着,身子却忽的一滞,锐利的目光看向书房旁的巨树。

方才似是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第 74 章 债

一阵若有若无的杀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归元义眯起眼睛,缓缓握住了腰侧的刀柄,树冠上又传来沙沙的响动。

他侧目看去,一个细长的人影正站在树梢,被枝叶挡住大半个身子,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

陆忧被陆清规说得语塞,沐照寒则在心里思忖着,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绿绮却径直跪到了陆忧跟前,双目含情,我见犹怜:“公子,奴婢知您怜惜奴婢,还请公子不必为难,只要能帮到公子,奴婢做什么都愿意。只是奴婢也有些思虑,公子和太傅大人,可愿一听?”

陆清规和陆忧都望向她,静待她说下去。

绿绮清了清嗓子:“奴婢自幼蜗居陆府妆房,未见过什么世面,怕临阵露怯。加之世间女子颜色类多,谁也拿不准程大人喜欢哪一种,万一他瞧不上奴婢,岂不是前功尽弃?”

陆清规听到这里,眸子已经露了寒光,他冷笑:“那你的意思是?”

“奴婢想,不妨由奴婢和沐照寒分别扮作公子的妻妾,沐照寒貌美、临危不乱,且与奴婢容颜类型相去甚远,相信我同她总有一人能够功成。而且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我们女子之间总有男子不便插手之事,我同沐照寒也能相互照应。”

承桑绿绮自以为话说得漂亮,殊不知她跟前这几位,要么是在人心算计里长大,要么已经足足活了五百多年,个顶个都是人精,将她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

她愿意为陆忧涉险不假,但若真折在这一局里她又不甘心,所以一心要拉个垫背的。

她从不认为陆府敬酒是沐照寒胆魄有加,而是她鲁莽过头却走了好运,才活下来。这样的人,最适合背锅。

而且,妾室身份低微,是对女子极致的侮辱,即便是假扮,她承桑绿绮也要做公子的妻,沐照寒只能做妾。

承桑绿绮说完,众人安静下来,看她的眼神各有幽深,绿绮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若妍却是单纯的,她觉得绿绮说得很有道理,但她觉得沐照寒不是最佳人选:“绿绮,我同你一起去吧,我比沐照寒好看,而且说话也比她有分寸,这样咱们成功几率更高。”

此时绿绮表情已经有些僵硬起来,沐照寒忍不住笑笑,若妍这傻丫头,真是乱拳打死老师父。

沐照寒此时开了口:“还是我和绿绮一道吧。”

沐照寒有自己的打算,想彻底铲除程冲,单用“霸占人妻”、“好色无度”的罪名,是不够的。这个狗屁世道,将男子好色视作理所当然。女子出嫁从夫,求官之人将夫人送到程冲手里,女子再不愿意,只要她们丈夫没说什么,便不会有人管这些可怜女子作何想法。

所以陆清规若只抓程冲这一条错处,或许能解决程冲这个人,但想动周家的根基,还是欠些火候。

程冲在蓉州作威作福这些年,得罪的世家绝不止一个苏家。

如果可以拿到程冲通过定品卖官,为自己和周家谋利,不惜损害其他世家利益的直接证据,就可以让京中那些高门大户对周家生出疑虑:你周家一个远房亲戚就敢在蓉州欺压其他氏族,势大至此,谁能保证京中这些贵族能在你周家卧榻酣睡?

利益是撼动人心的利器,怀疑是瓦解权力的支点。这道理亘古不变。

凡作孽者,必留痕迹,且痕迹往往在离恶人最近的地方。

沐照寒若有机会进到程家,说不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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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蛛丝马迹。

沐照寒心里这些弯弯绕绕绿绮看不明白,只觉得她应下了自己的提议,便松了一口气。

可接下来沐照寒说:“不过扮作妻妾不太合适,不若扮作主仆吧,我做绿绮的婢女。”

陆清规一道眸光射过来,他觉得她胡闹。

绿绮似乎还想说什么,沐照寒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我虽说是让门夹了,但你们不觉得,这很像是被人掐的吗?”

陆清规眼皮跳了跳。

陆清规懒得抬眼:“自然知道。”

“他们也是下人,你为何让他们知道?”不等陆清规说话,沐照寒自己就回答了:“因为他们如果不知道你的计划,就不能快速领会你的命令,更有甚者,行差踏错,便会阻挠你的行动。既然他们都知道,我为何不能知道?”

林载在一旁听着,几乎就要被她绕进去了。

陆清规却清醒得很:“他们是男子,是为我卖命的,你区区一介女子,自然”

沐照寒打断他:“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那一身酒疹还没让你长记性吗?”

“放肆!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陆清规这次真的怒了,他对沐照寒实在容忍良多,换做任何其他人,早就不知道被他赐死多少次。

紫虚被这一声斥责吓得打了个哆嗦,沐照寒却不动如山。

“陆清规,我的确不能把命给你,但我却可以威胁你的性命,你不记得了吗?”

车辇内的气氛彻底冷却下来,明明春深,却如初冬一般渡了一层寒气。

“停车!”半晌,陆清规道。

车队随即停下来。“我说,你抱得我很热。”

“林载,你带紫虚下去。”

林载:“陆”沐照寒背对着程冲,给陆忧施了个眼色,陆忧无奈,只好拂袖走了。

送走了后半段演技差点崩塌的陆忧,沐照寒松了一口气。

可紧接着,她便感受到身后有一道目光紧紧盯着她,她不寒而栗。

她稳了稳气息,转身跑到程冲跟前,跪了下来,梨花带雨:“大人,求您收留奴婢。”

程冲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眼睛盯着的却是她脖子的紫痕:“心肝儿,脖子是被人掐的吗?疼不疼?”

沐照寒忍着恶心:“疼。”

“到了哥哥这儿,就没事儿了。”程冲像是哄一个宠物一般:“今晚,哥哥好好疼你。你们呀,先去厢房休息,晚饭过后,哥哥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

程冲说完这句,便大笑着离开。

不一会儿,便来了两个小厮,将沐照寒和绿绮带到了偏院的厢房。

走出正厅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想必不久之后,便会迎来一场滂沱大雨。

沐照寒走进厢房所在的院落,发现花丛里又有一座石雕,雕的是一柄琵琶。

伞、剑、琵琶

沐照寒脑海猝然一道灵光闪过,她知道是什么了,她知道程家这些石雕是什么意思了!

“下去!”陆清规吼道。

林载拉着紫虚,走下车辇。一时间,车上只剩下陆清规和沐照寒两个人。

沐照寒还在直直注视着陆清规,据理力争。

下一瞬,一只苍劲有力的大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陆清规”窒息感漫上沐照寒的整个头颅。

她确信,陆清规这一刻是真的想杀了她。

她在等陆清规怒火燎原后的言语。她本以为,在杀她之前,陆清规会斥责她以下犯上、狂悖无礼,因为这一刻的杀意,来源于她挑衅了他高高在上的威权。

可接下来,在窒息中意识混沌的沐照寒似乎听到陆清规狠戾而低沉的质问。

“说。谁派你来勾引我的?!说!”

勾引?

沐照寒突然就爆发出求生欲。

谁勾引你了?!

沐照寒句句看似假设,其实句句都在骂陆清规。

对弱女子下重手,性格有缺陷,变态陆清规嘴角抽了抽。

“但是如果我是婢女,绿绮是主人,便就大不相同。”沐照寒露出标准的微笑:“我脖子上的伤,在旁人看来,很有可能就是绿绮惩戒我这个下人造成的。那么在程冲眼里,我便是饱受摧折的柔弱的小白花,而绿绮则是倨傲挺拔的带刺的红蔷薇。你们品一品这种感觉,是不是就很刺激?”

陆忧听完,若有所思盯着沐照寒,她这般尽心竭力,究竟是为他,还是为了陆清规

陆清规却没有太多犹疑,他断定沐照寒不是个简单的姑娘。相识这些天,她没有一句话,没有一个举动是废的,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至于对他有利或不利,总要等她做了才知道。

她想唱戏,他愿意给她搭台子。

“好。就按你说的办。”陆清规道。

“陆清规”陆忧仍有疑虑。

“成大事者,切忌优柔。”陆清规起身,看向陆忧:“程冲伏法后,这案子会由你主审,陆忧,你好好准备,莫要让我失望。”

陆忧闻言沉默下来,陆清规这句话代表着,他即将走入权力旋涡的中心,他会成为陆清规手中一把指向世家的刀。

陆清规从来没有想过给他历练的时间,他若不够锋利,便会被他弃掉。而最后陆清规若输了,他这把刀就会被世家的兵刃所摧毁。

陆忧冷笑,就这样,注定要成为陆清规的棋子了,真是不甘心啊。

陆清规走向厢房,经过承桑绿绮时,她正想起身。

陆清规开口:“我让你起来了吗?”

承桑绿绮愣了愣,很快,还未伸直的双腿再次弯曲,跪了下去。

陆清规冷笑:“可惜了这样漂亮的皮囊。”

承桑绿绮不知道陆清规为何动怒,她不敢反抗,只含泪跪着。

待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她同陆忧。

承桑绿绮才委屈开口:“公子奴婢不明白”

陆忧叹一口气,将她扶了起来:“绿绮,我怜惜你,是因为你才华横溢,温婉善良。可今日我似乎觉得,有些不认识你了。”

“公子奴婢”

“事已至此,好好护着沐照寒,毕竟她是因你才蹚这趟浑水。”

承桑绿绮眼角落下两行泪。

沐照寒沐照寒她有什么好,为什么为什么

“千金楼的首丘丸又苦又臭,还是我们誓心阁的好,掺了青梅汁,十分可口。”她拿起酒壶晃了晃,冷笑道,“丁老爷可觉得香甜?”

丁帷意识到自己方才喝的酒中掺了什么,登时面如死灰,但他胳膊弯曲不得,无法去抠嗓子,干呕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

沐照寒起身看向牢房外的誓心卫,冰冷的声音传入丁帷的耳中:“看好他,别叫他死了,我倒要瞧瞧丁老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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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硬的骨头,能撑得过几轮毒发?”

第 75 章 登堂入室

冯柒正坐在大牢外剥栗子,他的手灵活修长,剥出来每一个栗子仁都光滑圆润。

黄觉在一旁看着,青云县产的栗子出了名的难剥,自己从没剥出过这么完美的栗仁。

眼见他剥了快一盘,却一颗不吃,黄觉慢腾腾挪到他身边,企图趁他不注意顺走一颗,回头好拿去同左见山炫耀是自己剥的。

沐照寒并不知晓自己在床上睡了多久,多数时候她都是昏沉着,不甚清醒。但她依然能感觉到自己浑身发着高热,仿佛是被烧了一把火一般,烧心烧肺的难受。

她隐隐约约听见一些说话声,迷糊之中原本以为是陆清规,后来又想到,应当是那日为她瞧病的大夫,似乎是叫宋唯。

“沐姑娘,宋某冒犯了。”

宋唯用勺子将汤药喂入沐照寒口中,见她皱着眉头有些难以下咽,一时有些犯愁,便见横过来一只手,粗暴地捏住沐照寒的下颌,逼她将汤药尽数咽入腹中。

“阮将军,莫伤到沐姑娘,她身子虚弱,万万不可啊!”

阮红灵冷哼一声,“已经是第三副药方,明天便是最后一日,若是再不起效,你便等着裴家来问你赔命罢!”

宋唯有苦难言,又不敢得罪阮红灵,只得勉力辩称道,“前时病情不明,药量有些不相宜,这第三副药,想来不会再有问题,裴世子之危可解矣。”

“最好是如此。”

见她松开手,宋唯便松了一口气,阮红灵固然不好得罪,但陆清规待沐照寒很不同,思及此,他有些试探着问道,“不知宣王爷……”

阮红灵神色微闪,越发生出几分不耐烦来,“一切自有我担当。”

宋唯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福是祸,待想到外头疫所内数十条人命,便又将脊背稍稍挺直了一些。

沐照寒醒来的时候,大约是第三日的晌午,陆清规今日着了一件稍淡的颜色,坐在她的床头,房间里燃了一些木香,将疫症带来的病气都驱散了干净。

她睁开眼,便瞧见男人如玉的面庞,手中还握着半卷书,被这样雅致的浅淡颜色一衬,连素来的冷意都被驱散了一些,

“陆清规。”

见她醒来,那人便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温和地应了一声。

陆清规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见高热已然褪尽了,便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脸庞。

“沐照寒。”

“嗯。”她也瞧着他,展开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以后不会了。”

见她面上显出几分疑惑来,陆清规便又轻声道,“往后,我会护住你。”

沐照寒连日高热,又滴水未尽,此时说了些话,便觉得有些失力,眼瞧着又要昏睡过去,只模模糊糊地抓住了陆清规的衣袖,呢喃着说了些话。

那人便靠近了一些,只听得了几句无意识的呢喃,细听来句句皆是陆清规。

他怔了片刻,也不曾收回手掌,复又轻轻摩挲过她的唇角。

昨日宋唯已将药方抄录至云州城内各大医馆,包括裴贤在内的疫症病患二十二人均已服药,此次云州之困,不日便解。

“主上。”晏十一在门外,出声唤道。

“何事。”

“裴家来人了。”

陆清规淡淡一笑,起身道,“那便去见一见罢。”

才走出几步,便能听得外头有些喧闹声传来,再近前一些,才发现那官驿门前已是闹翻了天去,一条软鞭如同携风而来,逼得晏初七连番躲闪,却不敢还手,一时间满头是汗,一迭声叫着郡主且住手。

那郡主生得极为好看,善睐明眸,烈火红衣,如同冬日里照进的最明亮的暖阳,连声音里都透着俏生生的明艳,

“我大哥在里头生死未卜,你却偏拦着我和我五哥不让进去,这是什么道理!”

晏初七偏头闪过一鞭,未及开口解释什么,便又是一鞭来袭,来势之汹汹,颇令人无奈。

眼看晏初七渐有不支,晏十一急掠而起,轻易便将软鞭扣在了手中,那郡主见再也撕扯不动,便索性扔了软鞭,一掌便要向他拍去。

“放肆。”

懒懒的语调自门外响起,只见一个清瘦的身影缓缓步出,来人生得俊美,眼角眉梢无不俱是风流,一双含情之目,似笑非笑之下,更添两分容色。

“裴五公子。”陆清规颔首,“十一,退下。”

“宣王殿下,是家里宽纵,小鱼儿放肆了。”裴贞话虽如此,面上却只瞧着晏十一,目光冷淡,也无甚恳切之意。

裴嘉鱼闻言不服地瞥了瞥嘴,轻声斥道,“裴五!”

“无妨。”陆清规神色未动。

“宣王殿下,”裴嘉鱼对着陆清规,便收敛了很多,规规矩矩地见了礼,方才道,“我和五哥忧心大哥生死,带着治疫病的药方一路骑快马先行,跑死了两匹马方才赶来,齐太医和一应车马尚在后头,可否容我们先行一见。”

陆清规闻言勾起了唇角,“齐太医只凭寥寥病症,便能早早开好药方,医术之达,是为我大盛之幸。”

裴嘉鱼点头应道,“齐太医三代世家,医术自然是高明。”

陆清规淡淡瞧了裴贞一眼,见他神色泰然,甚至带有几分懒怠,便无意再做纠缠,只吩咐道,“初七,带明珠郡主同裴五公子去裴世子房中。”

顿了顿又道,“叫宋唯带上他的药方一同去。”

裴贞略略挑了挑眉,眼底多了两分兴味,心道以陆清规这副模样,大哥裴贤之危,想来已然无虞。

他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想这陆清规了解陆缨,正譬如陆缨了解陆清规,帝京这局棋,怕是要有趣了。

宋唯的药昨日便已起效,到了今日,裴贤的疫病已去了大半,只是前时所受重伤一直未有机会好好调养,所幸疫症之困一解,云州城门便开,上好的药材流水一般的送来,只需悉心将养一段时日,想来便能无恙。

裴贤阖目躺在床上,裴嘉鱼瞧过,见他只是身体虚弱,并无其他不妥,心下稍安,便伸手拿过宋唯的方子,与齐太医的药方放在一处比着瞧了瞧,除去少了几味宫中才有的滋补药材,于药性上,倒是一模一样。

“你便是宋唯?”少女俏生生的嗓音令宋唯不由打起了些精神。

自私下试药一事被揭到陆清规面前以来,宋唯这几日都不曾好眠,便是见着那些侍卫从身边走过,都要疑心是陆清规派人来拿他,又要腾出心力照看着身份尊贵的裴世子,丝毫不敢懈怠,眼见着便有些力不从心,如今听得面前少女的一问,思及陆清规的吩咐,倒凭空醒了几分。

他听得说面前的人身份尊贵,被敬称一声郡主,似乎是那帝京裴太后的胞兄,镇南王裴怀远的小女儿,受尽隆宠,甫一出生便被封为郡主,赐封号明珠,可见其风光。

心下便更是恭敬两分,只拱手道,“草民宋唯,见过明珠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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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这药方可是你自己写的?可是你救了我大哥?”

宋唯犹豫了片刻,仍是按照陆清规的吩咐道,“草民能把握此药方,全亏了一位沐照寒姑娘,大义周全,以身试药,方能救得裴世子性命。”

“沐照寒。”裴贞靠坐在窗前,闻言懒懒地瞧了宋唯一眼,“姓沐?”

宋唯点头,又道,“宋某听闻,原先也是沐照寒姑娘在刺客手中救了裴世子的性命,细算来,沐姑娘救了裴世子两次。”

“陆清规这是向裴家要人情来了。”裴贞叩了叩桌面,托着下巴闲闲一笑,“这陆清规,竟比陆缨要有些意思。”

陆缨是大盛新帝的名讳,这裴家的五公子竟对宣王和天子直呼其名,宋唯的额前冒了汗,将头垂的越发低了些,哪里还敢应声。

“裴五,被阿爹知道,又要得好大一顿教训!”裴嘉鱼睨了他一眼,见他倚靠着坐在窗前,有些恹恹的模样,霎时脸色一白,急道,“你可是又发病了?都同你讲过了,我一人快马赶来便可以,你偏要逞这个能。”

“我无事。”裴贞懒懒地摆了摆手,“不必忧心。”

“宋大夫,还请你为我五哥诊脉,瞧瞧他如何了?”

宋唯方擦了汗,待摸上了裴贞的脉,面上又是涔涔的冷汗浸了出来,那人便淡淡一眼瞥过来,似含警告。

他也是乖觉,便低声道,“郡主放心,裴公子无碍,只是有些疲累,宋某开两副药休养一下便可。”

“那便好,劳烦宋大夫去开药罢,你救我大哥在前,又护我五哥周全,镇南王府必有厚谢。”裴嘉鱼闻言松了口气,见裴贞确是面色如常,这才觉得放心了些。

宋唯不敢再留,默默退了出去,那裴五公子若有若无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的身上,叫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他心想这裴五公子也不知是什么人物,威势之重竟叫人胆寒。

裴嘉鱼眼见裴贤并无苏醒之势,又担心裴贞过于劳累,便要裴贞先回去歇息,待裴贤醒了,再做安排。原本裴贞这人,是个混世魔王,话里的十分道理只听一分,余下九分全凭自己高兴,最不喜受人摆布,如今倒也不曾再逞能纠缠,懒懒地应了声好,便由得晏初七将他送去了客房。

倒是裴嘉鱼见他如此,反而生了几分忧色,远远还在朝他叮嘱着,要将宋大夫的药全都喝了才好。

裴贞心不在焉地摆摆手,待晏初七退下走远了一些,方将门仔细阖上,这才浑身失力地倒在地上,苍白了脸色呕出一口血来。

也不过是几个喘息的时间,竟令人觉得他似乎又削瘦了一些。只见那人在昏暗的房间内缓缓抬起手,将唇边的血迹皆抹了去,半晌才低低嗤笑了一声,“死不了。”

“大人的帕子,我怎会不喜,只是您已赏了我一枚金元宝,我不敢贪心再要这帕子。”忆柳将举着帕子的手往回收了收,“听大人的意思,是要将这帕子送与我了?”

话刚说完,却觉手中一空,抬眸见那帕子已到了陆清规手中:“既送来了,大人便拿着吧,不然岂不叫人白跑一趟?”

他说着,将帕子整齐叠好,放到沐照寒手中,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大人可要仔细收好了……”

第 76 章 邀约

忆柳故作惊讶的捂了嘴,眼波流转间,又对沐照寒娇柔一笑:“原是我愚笨,碍了人家的眼了,既如此,便不打扰了,大人若需伺候,来晖香楼找我便是,记得走后门。”

他说罢,盈盈拜了拜,走之前又意味深长的看了陆清规一眼。

沐照寒想起自己方才还在同他互诉衷肠,转头便被人找上门来,攥着帕子的掌心都出了汗:“我那日逼问他时,不小心用剑划伤了他,便给了他帕子包伤口,这帕子不值钱,一钱银子能买一打儿,我包裹里还有不少,不成想他还会送过来。”

这话多难听啊,而且陆清规动不动就杀人,书吏们自然就没有再敢逞强的了。

此刻陆清规、陆忧、林载这三位人中龙凤在书房里遣词造句研究笺疏,沐照寒又提着她的食盒进来了。

她最近时常来找陆清规吃饭,为的是监督他。

陆清规口腹之欲极其淡薄,或许是天气热的缘故,他这两天吃得格外少,让沐照寒一时拿不准是她在修仙还是他在修仙。

吃得少,脾气又不好,这样下去很不利于陆清规存活,沐照寒来人间的目的就是希望让他平安富贵长命百岁,为了陆清规,也为了她将来的神位,她必当尽心竭力。

恰巧紫虚厨艺又那样好,沐照寒就借花献佛,日日来陪陆清规吃饭。

陆清规和林载似乎已经习惯了沐照寒每日到来,沐照寒在小几上布菜,他们两个毫无反应。

倒是陆忧似是有些意外,也有些介怀,他时不时看向沐照寒。

片刻过后,陆清规注意到陆忧的目光,神色才有些冷下来,语气倒是一派随性:“今儿个吃什么?”

这是在问沐照寒,但他并未看向她。

沐照寒手上的动作同样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瓦罐闷肉,菜心小豆腐,菊花茄子,鲜虾疙瘩汤。两人的对话熟稔默契地像是已经相处多年了,这让陆忧心中生出不悦和些许涩意沐照寒,明明是他府上的人。

“别忙了,先来吃饭。”这一夜沐照寒睡得很不安稳,许是和陆清规重逢的缘故。

她做很多稀碎的梦,长秦王宫的人生已经距离她五百年之久,可陆清规的出现,让那一世记忆蒙上的尘土渐渐散开,又变得明晰起来。

那时,她曾见过已经是枢密使的陆清规跪在地上,为出宫游玩归来的父亲,拭去鞋袜的尘土,也曾见过陆清规匍匐着,收拾丞相在宴会上摔在地上的汤碗。她从来不知,一个人奴颜婢膝能到这种程度,原来权力真的会让人变成狗。

可她后来也见过,他高举长剑,振臂高呼“为人臣者!为国死、为君死、为民死!今日降敌者!来世必为猪狗虫豸!永世不得善终!”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父母、兄弟早已跪在了敌军铁蹄之前。

沐照寒那时才惊觉,她或许从来都没有明白过陆清规,可她想要明白他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她早就下了决心,长秦亡国之日,便是她寿终之日。长秦王室,总要有一点拿得出手的血脉,以告后世之人,长秦末世,不只有跪降的王族、畏战的将军、无能的文臣,还有一位愿意同她的子民同生共死的公主。而公主身边,有一位同她并肩作战的枢密使。

他们在漫长的岁月里互相憎恨,却在生命最后的仓促时光里,成为了彼此唯一的同伴。

沐照寒在梦中被眼泪灼伤眼眶。

疼痛让她幽幽醒了过来,姑娘们有的刚刚梳洗完,原来她才睡了这么一会儿吗?

还在怔愣着,身后突然有一双手柔柔抱了上来。

沐照寒一愣,她并不是一个习惯亲密动作的人,就连相伴多年的紫虚,至多也就是拉一拉她的手。

身后的姑娘软着声音说道:“沐照寒,今天谢谢你。”

是若妍。

沐照寒没说话,只点了点头,其实她觉得若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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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如此谢她,若当时不是她,是任何一个姑娘,她都会上前。

救人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她需要一个契机,让陆清规注意到她。当好心之中掺杂了利用,善意就不那么可贵了。

“怎么不说话?”若妍道:“是不是之前我们关系有点生疏,所以你还在生气。”

沐照寒心道,那是有点生疏吗?那是相当生疏。

若妍接着说:“总之那都是过去了,以后我会对你好的,就像我对绿绮一样。”

真是个孩子,沐照寒暗暗感叹。

“哎呀你说句话呀。”若妍撒娇。

沐照寒无奈道:“热。”

“啊?”

三人纷纷过来,沐照寒也不理他们,径直拿了碗筷吃起来。

陆清规林载习以为常,陆忧倒是惊讶,沐照寒居然坐在这里跟他们一起吃,倒衬得她如主人,他们才是客人了。

因为心中有事,三人这饭吃得愁绪满头。

沐照寒察觉到几人的情绪:“怎么了?程冲的案子出问题了?”

林载嘴快:“没问题,就是笺疏没人写。”

“为什么?太守府的人不想写?还是不敢写?”

林载摇头叹息:“是不会写。”

沐照寒抬眼看着他们三人,登时就明白了,这些做大官的,往往都不会基层的差事。

她做公主的时候也不会写笺疏,但做司酒仙女这些年,她可太会了。她还因为笺疏写得好被天帝在全体仙君大会上点名夸奖过呢。

沐照寒笑了笑:“先吃。待会儿我写。”

“你?”陆清规这才挑眉望向她,带着些嘲讽。

“我怎么了?”沐照寒歪了歪头:“你还有更好的人选吗?死马当活马医呗。”

虽说三人都不愿相信身为伎子的沐照寒有写笺疏的本事,但她夸下了海口,自然引得他们好奇。

沐照寒吃饭细嚼慢咽,十分优雅,三人等着她展示才艺,到了这顿饭的后半段,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隐隐约约的焦躁。

沐照寒终于吃完了,抬手想要收拾碗筷。

陆清规冷冷道:“放着让别人来。”

“哦。”“切你这人对了,明天我们打算去求公子,让公子带我们上京。到时候你得帮我说话。”

沐照寒正好最讨厌洗碗,倒是乐得轻松。

她擦干净手,来到书案旁,脱了鞋履,坐上蒲团,给自己研好了墨,取了一张纸,用羊脂玉的镇纸将其压得平平整整,理了袖子,露出纤细的手腕,提笔开始写字。

她这一套动作极为娴熟,也极为优美,让陆清规三人有些震惊,这风姿做派,当今许多世家小姐未必能及,沐照寒像是读过书的。

当中最为震惊的是陆忧,沐照寒在陆家妆房那不到一个月的时光里,他也去给伎子们上过几回课,教她们识文断字。沐照寒要么直接不参加,要么就伏案大睡,他一直以为她不喜欢读书,可原来,竟是嫌他教得不好吗

陆忧心口不觉有些发闷。

若说沐照寒的姿态已经让三人震惊,那她落笔之后,便堪称让他们骇然了。

沐照寒的字写得未免太凌厉了些。

没错,是凌厉。

女子的字,哪怕是大家族里的才女,也多是娟秀样貌,但沐照寒的字,字骨挺拔,笔锋老辣,勾回之间,似是飒飒有风。

陆清规此人虽因与太后之间的桃色传闻毁誉参半,但文人墨客都赞他写得一手好字。

若说陆清规的字如山间苍翠的松柏,那沐照寒的字就是亘古不阿的长剑,她仿佛已经写了几百年。

陆清规的寒孔慢慢收缩,她只有十九岁,怎么会写得一手这样的字。

她到底是谁她的背后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能调/教出这般的女子

心中的震惶使得陆清规心跳加速,而且最令他无措的是,他心里正慢慢燃起一股别样的情愫,渐有沸腾之态。

他终究不能抵抗汹涌的情潮,逃避似的,他微微低了头,可刚一垂首,他便看到,沐照寒此刻跪坐在蒲团上,一双玉足被她的身体压着,蒲团边缘露了白嫩的脚趾出来。

她只穿了鞋履,却不曾穿袜子,陆清规咬牙,这女子,当真当真没有规矩,女子的双足怎能随意示人!

陆清规心中咒骂着她不知廉耻,可在情潮之外,又无法克制的生出了些些欲念。

他脑海中飞速回想着他这一生经历的剧痛与悲苦,靠着苏醒的恨意,才渐渐战胜了自己的本能。

而桌案边的沐照寒此刻神情专注得很。

她不穿袜子并非存了什么心思,只是如今入夏,蓉州湿热,她本来就贪凉,在长秦王宫的时候她是公主,宫里的男子尽是她的血脉至亲,她在自己的住处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后来去了天庭,仙人讲究的是道法自然,只要没有妨碍别人,穿着之上更是随性。

不穿袜子对于沐照寒来说,只是生活习惯问题,跟道德水平没有丝毫关系。

所以沐照寒对陆清规此刻的天人交战浑然不觉。

话音刚落,一块地砖缓缓挪动,露出下方的房间。

那房间的天花板挂满了红色的月影纱,巧妙的掩盖住了这处洞口。

门被重重推开,透过薄纱,沐照寒瞧见一个胖子走了进来,归元义也好奇上前查看,一见那人,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喃喃道:“陈长白?”

第 77 章 制衡之道

沐照寒低声问道:“工部侍郎陈长白?”

归元义答道:“对,这老小子素来深入简出,我上次见他,还是去年了,虽是一面之缘,但这满脸横肉的,我记得清楚。”

沐照寒这才仔细打量起他来,她见过许多胖子,但陈长白五官被肥肉挤得变了形,大腹便便,四肢略微正常些,可安在那肥胖的身子上,便显得十分怪异了。

怪不得归元义看了一眼,便记到了现在。

陈长白在椅子上刚坐定,额头上便渗出汗来,他烦躁的用袖子擦了擦,不住的看向门口。

约莫一刻钟后,房门终于被打开,那高瘦男子带着两个穿黑袍的人走了进来,关紧房门后站到了一旁。

黑袍人摘下兜帽,正是神木侯与辛角。

神木侯恶狠狠的看向陈长白,扯过辛角扔在他面前,骂道:“好啊,平日里跟我称兄道弟的,背地里指使你养的好狗,打着我的名义去动誓心阁的人,如今派人来救,还只救这狗奴才,若非我恰好与他关在一起,你这挨千刀的是打算放老子自生自灭吗!”

陈长白显然没料到神木侯也会来此,硬是愣了半晌才笑道:“我怎会不管侯爷,只是您身份贵胄,贸然将您救走,被那群誓心卫察觉,这事儿便闹大了。”

神木侯一口吐沫啐在他脸上:“放你祖宗的狗屁!你让他带我的府兵去围剿誓心阁时,就没想让我活!”

陈长白抹去脸上的秽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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