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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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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帝后感情不错,生出的太子为人又正直,心怀怜悯,按理来说,这个国家应当是欣欣向荣才对,都因为那个陆清规,又是棒打鸳鸯,又是夺权的,一刻不消停。

她要是穿书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暗杀陆清规就好了,再给她配上一把98K,她保证干净利落的完成任务,可现在还不能让他死,真是天意弄人,她有时候都觉得是不是系统坏了。

她这副身躯有了原主的经验,狩猎什么的倒也不差,作为灵魂上第一次拉弓,沐照寒格外的顺手又惊喜,她还额外的抢走了沐觉夏不少的猎物,惹得她险些破口大骂,要不是沐惊春在一旁提醒着规矩,她就真的要破防了。

在沐惊春瞄准一只小鹿的时候,有一只箭迅速的打落她的箭矢,抢先杀了那只鹿,沐觉夏忍无可忍:“小幺儿!你怎么还抢阿姐的猎物?”

沐照寒一手举弓,一手举箭,无照道:“我真没有,我箭还没有射出去呢。”

沐觉夏一愣,那是谁?

“是本世子,赠予沐长小姐的礼物。”

一道慵懒的声音从林子里传来,周伯屿慢悠悠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他的身下是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浑身的毛色发亮,马儿的目光有神,被他拉着缰绳止住步伐的时候,蹄子嘀嗒的声音也是清脆有力的。

这人全身上下就一个特点:贵。

看到他的出现,很明显沐惊春是打心眼里的烦,调转马头就走:“夏夏,小幺儿,走。”

“长小姐急什么?”周伯屿不死心的上前,骑着马横在了姐妹三人的面前,“现在的沐家已经大不如前,还被降职了,我承认,你从前有更好的选择,可如今……沐惊春,你还在傲什么?”

他这里的停顿,又是在讥讽沐惊春被筛下太子妃的事,偏偏她被沐旬教的太过于知书达理,对于周伯屿这种地痞流氓一般的追爱,完全不知道该这么反驳。

沐照寒忍不住笑了一声,提醒道:“周世子,你莫不是忘了?雀金台才被陛下收缴,我沐家虽然被降职了,可你周家也没有被奖赏啊,你在这骄傲什么?”

此话一出,沐觉夏也笑出了声,她甩着手里的马鞭,

笑的极为嘲讽:“身为护国大将军,居然干起了商贾的活计,周家是在怪陛下每年的俸禄养不起周家了?需要你们自己做生意来养活自己?”

“你!”

周伯屿被讥讽的面色通红,他怒指沐觉夏,却是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好好的一个炫耀,愣生生的被她给冠上了藐视皇恩的罪名。

“好了夏夏。”沐觉夏说的话有些失了体统,沐惊春便赶紧出言阻止,给足了周伯屿面子,“夏夏说话略有不周之处,还望世子海涵,另外,这狩猎场上,本就是凭本事,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我沐家绝不占便宜,这猎物归世子了。”

周伯屿握紧手上的缰绳,清秀的面庞已经涨成了猪肝色,每一次,每一次他想跟她示好,她都是这样的不屑一顾,好像永远也看不起他。

沐照寒骑着马匹经过周伯屿的身边,又闻到了那个令她鼻子发痒的味道,她再度打了个喷嚏,有些不满。

“周世子,一个男人,能不能不要用这些香粉,怪难闻的。”

周伯屿刚才还气的发红的脸色,却是刷的一白,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她,沐照寒还在疑惑他怎么这个表情的时候,好几天不见声音的系统又用着警报声碾压她的耳膜。

【警告,陆清规生存率低于百分之五十!】

靠!那狗东西又去作死了?

沐照寒当即会意:“是,下官补盖完印玺后便离开了,并未见过他人。”

方从南这才重新露出了笑容:“朝廷整日里死气沉沉的,好久没你这样能折腾的人了,怪无趣儿的,闹去吧,闹得大些,叫我也看看热闹,唉,我也困了,你先走吧,我得偷偷睡会儿。”

“下官不会叫方大人失望的,告辞了。”沐照寒对着他拜了拜,抬步走到门边,顿了顿,又转身从窗户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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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从南笑着目送她离开,慢悠悠走回桌案旁,刚坐定,门便被敲响推开,一名官员躬身禀报道:“大人,孟国公也到了,可要带过来?”

他打了个哈欠:“今日累了,你们先好生招待着,改日再说吧。”

第 174 章 行云斋

卯时一刻,天色尚沉,沐照寒骑马出了公主府,打眼便瞧见陆清规站在外头。

沐照寒最近一直早出晚归,开始几天还会去承安侯府寻李樾漓和地牢中的刘璟,后来直接将二人接走,连侯府也不来了。

陆清规甚至不知道她到底在忙什么,毕竟他一通围追堵截,也只与她说了不到十句话。

若非昨日沐照寒差人给他送了个针脚杂乱的香囊,一看就是她亲手绣的,陆清规都怀疑她将自己甩了。

“好巧啊大人,我正好路过。”

沐惊春干的事情传进了沐旬的耳朵里,给老爹气的够呛,他虽然疑惑沐照寒在牢里的种种,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人不是自己的女儿。

谁知道,姑娘家家的会对自家妹妹干出泼黑狗血驱邪这样的荒唐事,一气之下,他把三姐妹一道叫进了书房。

三个姑娘家站在书案前,长得都亭亭玉立的,老大端庄大方,老二娇俏却也泼辣,整天像个炮仗,以往最乖巧的的老四却变得沉稳了一些,那双眸子比从前亮了很多,眼神坚毅的让人实在是挪不开眼。

沐旬叹了一口气,冲着沐照寒招了招手,她不明所以,瞅着不像是在兴师问罪,也就也遵从的过去了。

温热的手掌摸了摸她头上变粉的伤疤,沐旬心里一疼,声音也不自觉的软了下来:“小幺儿,还疼吗?”

父母早逝,沐照寒也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父亲的关怀里,现如今的这种关爱,促使她鼻尖泛酸,神情木讷。

“不疼的。”

下一刻,沐旬的手掌掐在了她的耳朵上,微微用力,疼的她龇牙咧嘴:“阿爹,疼~”

沐旬眉毛一竖:“你还知道疼啊?那陆清规是什么人?当朝的新权贵!你敢跟他硬碰硬?还献计策?换个人栽赃陷害?沐照寒,你胆子怎么这么大?”

沐家虽然也是世家,但是一直不温不火,存在感不强,最大的原因,就是这圣贤书读的太多了,为人处事会有些迂腐,才会在开始就让陆清规先捏住了。

而且,陆清规作为一个孤家寡人,背后没有势力却可以在这个朝堂上混的风生水起,这样的人,手段可想而知,沐旬一想到陆清规三番五次的对他的女儿起杀心,他就浑身冒冷汗。

“阿爹,你听我说。”沐照寒把自己的耳朵从他的手里救出来,舒缓了一下疼痛感,“现在的朝堂局势是很明显的,我们家一直走的明哲保身的路,我也知道阿爹的心思,可是,现在人家把刀都架在我们的脖子上了,不反击,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们沐家。”

“而且,阿爹你读书多,为官多年,有些事您是心如明镜的,这人间的赌博和秦楼楚馆是个销金窟不假,可是也祸害了不少的百姓,里面有多少的民脂民膏,陆清规既然是新权贵,势力蒸蒸日上,我给他个树立好名声的机会,他为何不做,非要逮着我们沐家这个不合理的借口不放?”

沐旬皱眉:“那你又为何确信这个赌场和秦楼楚馆一定有问题?”

沐照寒话说的不差,可是,生生的将民间的赌场和秦楼楚馆与赈灾银案强行凑在一起,不免有些牵强。

“我大雎朝才安稳不过几年,外部征战也有很久了,而今国库拨款赈灾银都是有些紧仄,偏生青楼和赌场富得流油,各行各业都萧条的很,就他们过的风光无限,这背后如果无人撑腰,打死我也不信,而且,这结果您不是也看到了?陛下的圣旨都颁布下来了。”

是的,若是陆清规没有采纳沐照寒的建议,他们沐家也不可能转危为安,只是,沐照寒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飘飘的,分析局势却头头是道。

沐惊春有些担忧道:“可是,咱们这么栽赃陷害,周家不会伺机报复吗?”

沐旬也被大女儿的话说的幡然醒悟,他们沐家再怎么说,也只是个文官,而周啸风的手上,可是握有兵权的,跟他结下梁子根本没有好果子吃,正要问时,却听见沐照寒笑了一声。

“长姐怕什么?查账赌场,在朝堂上撕开周老将军私设赌场的人,是陆清规,不是我沐家。”

这么一说也是,可是转而一想,陆清规被周家记恨上,岂不是会怪罪沐家?

再说了,沐照寒在背后捅这一刀,难免周家什么时候会察觉,到时候秋后算账,也是麻烦。

沐旬有些头

疼的按了按眉心,他沐家这次,真是虎口拔牙才得以生存,得罪就得罪了吧,不然的话,死的就是他沐家了,不过,沐照寒的举动倒是提醒了他,从今往后,怕是很难再独善其身了。

谈话结束后,三姐妹出了房门,在回廊上沐惊春又拉住了沐照寒的手,清丽的面容上尽是心疼:“小幺儿,你是被吓到了吗?”

沐觉夏也甚是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颊,一言不发,可是眼睛里对妹妹的心疼都快要溢了出来,很明显,她们都以为沐照寒的改变,是因为那场牢狱之灾,导致的性情大变。

沐照寒自幼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有的都是堂的,自父母死后,一直寄人篱下,没想到一朝穿书倒是给了她从未体验过的亲情。

“姐姐。”沐照寒回握她们的手,声音晦涩,“我沐家的名声好,是个清流世家,所以太后对于沐家会很满意,才会早不早的就有意把长姐许给太子,平日里看着太后对我们的亲密劲,我是真的以为她能帮我们渡过难关,可是,我纵使是一头撞死,太后也不曾帮忙。”

话及此处,她抬头有些惨淡的笑了一下:“世道凉薄,人性如此,我们只能自救。”

系统后来告诉过她,沐照寒撞完被下狱的时候,就已经死在了牢里,这个平日里最让家人宠爱的小幺儿,最后却为了家里人奉献了自己的命,只是让她占了个便宜。

她这番话说得人心里不适,可又是事实,沐惊春垂眸,也不知是不是被沐照寒感染的,她说出的话也带着一丝冷意:“与我沐家的安危相较,东宫太子妃之位,算不得什么。”

沐觉夏为人简单,自小便喜欢那些江湖英雄,眼下只觉得长姐这样对这些皇室的态度,弃如敝履,十分的潇洒,而小妹从那大狱回来后,身上的聪明劲看的舒服多了,她乐呵呵一把将两人拥住。

“哎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走走走,草堂茶社又来了个新的说书先生,咱们去去听故事去,小幺儿请客。”

沐照寒阴恻恻的出声:“二姐,你泼我的黑狗血,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没办法,家里人疼小妹,连银子给的也比其他的人多,而沐觉夏爱听说书先生说那些什么江湖故事,又爱打赏,这钱根本不够花的,她只能拿妹妹开刀,可没有想到沐照寒居然还反抗?!

她一巴掌打在沐照寒的后脑勺:“自家姐妹,这么小气干什么?”

被打的沐照寒气的要动手,这一动手就更像从前她们姐妹二人掐架的时候了,沐惊春失笑一声,连忙阻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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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了,我请客。”

这么一说,两人才止戈。

裕北地区的灾旱民不聊生,却仍然不影响名门望族的奢靡生活,庚禹城的楼宇里,飘出阵阵的酒肉香味,更有丝竹之声悦耳缭绕,可是楼宇之下的街道,却多的是人在乞讨。

沐照寒在现代见到的乞丐大都是一种骗局,可如今在这个古代,倒是真切的见到了什么叫骨瘦如柴,衣衫褴褛。

楼上的世家子弟们探出窗户,似是在打赌取乐一般,手拿一只烧鸡,让下方乞讨而入城的流民学狗叫,就给肉吃。

在饥饿面前,所有的尊严都该去见鬼。

狗叫声此起彼伏,楼上的世家子弟们笑的前仰后合,手上的烧鸡掉在地上,人们如同疯狗一般,上前争食,这激烈的场景,惹得那些世家子弟笑的更加的剧烈。

那个扔鸡肉的男子似乎认出了轿辇之中的沐照寒,他举起那尊鎏金酒樽,挑了挑眉尾,似乎是在敬她,也像是在鄙视她。

沐惊春拉下被她掀起的帷幔,嘱咐她不要乱看。

“长姐,方才那人是谁?”

知道她是在说哪个人,沐惊春看起来有些厌恶他,闭口不言,倒是沐觉夏解释道:“那是周家的小世子周伯屿,先前对长姐一见倾心,穷追不舍的,只是为人倨傲狂妄,要不是后来长姐被太后看中,那人还能接着纠缠。”

“好了,别说了。”

沐惊春应该是极其厌恶这个人的,这么端庄有礼的大家闺秀,也对他起了厌恶的神色,沐觉夏听到她的话,也遵从的闭了嘴。

对于周伯屿,沐照寒还是知道的,他爹周啸风就是她的开局的栽赃对象,这是周家的出身尊贵的长房嫡子,也是独子,家里人偏爱的不行,根据原著所写,这也是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角色。

他爹手握兵权,自然也想给儿子一个功勋,便把人带上战场去立功,可是周伯屿看似勇猛,却无头脑,总是蛮干,后来周家被陆清规灭了后,这家伙去刺杀陆清规报仇,让人给反杀了,自此,周家绝种。

沐照寒叹息,又一个蠢材,上帝果然是不会偏心的,周家享福了几代人,是该轮回一下了。

正想着的时候,轿辇的帷幔被一阵风撩开,正好让沐照寒看见了流民里的一个小男孩,看模样有十一二岁,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配着凹瘦的脸颊,有些不符合,脏扑扑的脸颊,怀里还睡着一个妇人,看样子,应该是他的娘亲。

“小幺儿。”沐惊春陡然间唤了她一声,“朝廷收缴了雀金台的银钱,由右相大人决定,多数都拿去赈灾了。”

看出来自家妹妹眉眼里的怜悯,沐惊春才突然间说出来这么一句,目的就是想安慰她,沐照寒认下了这个安慰,笑了笑。

阶级是由上而下的,那些钱财从上方拨下来,喂饱的到底是谁,这些涌入庚禹城的流民,便是最好的答案。

街道边百味斋的二楼处,陆清规静静地品着手中的茶盏,眼帘掀起,透过茶雾去看对面珍馐楼里,正在和朋友们侃侃而谈的周伯屿,他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神色。

“周家的小世子也回来了?”

“他是一月前就回了庚禹城。”余旧看着手中的卷轴,低声回答,“东家,据半步多的情报,金刃坞前些天接了周家的一个活。”

陆清规道:“什么活?”

余旧:“一副全套的陨铁甲胄。”

金刃坞不是隶属于朝堂的兵器打造库,他是个江湖组织,朝中有不少人会瞒着朝廷的眼线,通过这个金刃坞,给自己打造一把护命的武器。

只是,这陨铁不仅少见还极其昂贵,每年的开采量不多,所以,开国以来便颁布了一条《限陨令》。

凡私采三两者,流三千里。

连皇室都因为陨铁的量少,仅仅只能打造一把武器而已。

可这是全套的陨铁甲胄啊。

陆清规收回看向周伯屿的眼光,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个木桶,若是每一块木头都是一样的长短,自是能固若金汤,可若是有一根达不到要求,他便是这个木桶最致命的存在。”

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陆清规打量着茶展上漂浮的茶叶,浮浮沉沉,他的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很显然,周伯屿便是这样的存在。”

起初还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但很快便撬开她紧咬的贝齿,蛮横地侵入。

“唔……我,我告诉你……别闹了,被人看……嗯……”沐照寒艰难开口,却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陆清规扣住她的后颈,直到觉得怀中之人身子软得快到站立不得,才停了下来,见她脸颊绯红,遂含笑等着她说出什么羞恼的话来,却不想她一开口,语气中满是急切:“扶着那两个宝贝,我快拿不住了,摔坏了赔不起。”

陆清规的笑意僵在脸上,不情不愿的接过她手中的物件放回格子中。

长公主没有儿女,拿沐照寒当亲女儿看待,为她花上千金万金都不眨一下眼,陆清规更是将承安侯府送她也不会有一丝心疼,她明明有那么多银钱可挥霍,却依旧连一二两银子都要细细计较。

陆清规想到方才自己一番折腾,她脑中想的却是那两个物件摔坏了赔不起,心中不忿,拥着她到了旁边的空处,便要再来一次。

可沐照寒手上没了顾忌,又岂能由着他胡来,遂捂住他的嘴,沉声道:“我要同你说正事了!”

第 175 章 宅子

陆清规觉得自己病了,心中燥热难耐,身子也不听使唤的往前凑,好在沐照寒妙手回春,一巴掌就治好了他这心焦之症。

他捂着脸椅子上坐下,眼神都清明了不少,也能静下心来谈正事了。

“孟掌柜的恩人是谁。”

沐照寒道:“就是你早上提过的顾迁。”

陆清规颔首:“他确是朝中出了名的老好人,这些年行善积德,遇上个重情重义的,也算得了回报了。”

沐照寒往楼梯处看了眼,低声道:“侯爷瞧瞧那孟掌柜一双上挑三角眼,薄唇鹰钩鼻的,像个重情重义的人吗?”

他闻言不禁笑道:“他的面相确不大好,可大人何时以貌取人起来了?”

花灯节繁华起来之时已是入夜,沐照寒自昭化门出来,便见裴府的马车已然候在门下,驾车的人竟是裴贤,锦绣轩昂,坦荡又明朗。

“裴世子。”沐照寒微微礼道。

“沐女官。”

裴贤笑了笑,见她今日着了一身牙白色绣金的锦裙,与他衣襟袖口的绣样有些映衬,不由笑意更深了一些。

“鱼儿他们已在酒楼,我带沐女官过去。”

“劳烦裴世子。”

酒楼在帝京的繁华处,沐照寒下了车马,才发现与悯园离得不远,犹能在隐隐绰绰之间瞧见门前那相互掩映的棠树。

她脚步顿了顿,见裴贤回头过来询问地瞧着她,便回了个笑容,向着酒楼一同走去。

“大哥沐姐姐!”

还未进门便听得裴嘉鱼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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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地声音自楼上传来,沐照寒笑着应了一声,上了楼才发现裴赞与顾丛也在。

“裴编修,顾大人。”

“沐女官。”

裴贞手里握着一个小酒瓶,略饮了两口,见沐照寒过来,便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沐照寒见到裴贞忍不住一怔,想到那日崇文馆见到的记载,眼底浮现了一些迟疑。

裴贞的身世,似乎另有隐情。

“沐姐姐!”裴嘉鱼挽过沐照寒的手臂,见她今日着了万宝楼这一身牙白锦裙,愈发笑得高兴,“你今日穿这一身真好看!”

沐照寒温和地笑了笑,“嘉鱼的眼光自然是好。”

裴贞打量了一眼裴贤的衣襟,心道难怪今日嘉鱼要做主大哥的衣衫,不由好笑道,“是个傻丫头。”

“裴五!”裴嘉鱼转过头,见到他手中握着酒壶,便道,“你又饮酒!”

裴贤瞧了裴贞一眼,笑道,“今日高兴,饮些无妨。”

“饮些无妨,不准多饮!”

裴贞顿时面露无奈,裴嘉鱼笑闹间姿容可爱,其他人一时皆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今日裴贺当值,未曾过来,裴贤眼见人齐了落了座,便吩咐布菜,众人饮过了一杯酒,只见外头烟花盛放,此起彼伏间与满街的花灯相互映照,将帝京衬得无比光辉与绚烂。

沐照寒瞧着外头往来不绝的人群声响,浅淡一笑。

她并不是孤身一人,大约是这个年岁最令人觉得安宁的事情。

“顾先生今日着了月白。”裴嘉鱼忽然说道。

沐照寒闻言打量过去,果然见到顾丛穿了月白色的长衫,倒与裴贞惯常的喜好有些相似,只是顾丛雅致,裴贞倜傥,终归还是不同。

“与我五哥有些相像呢!”

顾丛温和道,“五公子天人风姿,顾某惭愧。”

裴贞眼也未抬,接道,“自然。”

裴嘉鱼伸手拿走了裴贞手中的酒壶,“喝多了便说胡话,顾先生气度高洁,也是天人之姿呢!”

裴贞也不在意,伸手取过了顾丛与裴赞两人面前的小酒瓶,饮了一口才笑道,“不如我说个有趣的天人故事与你听。”

倒是令人饶有兴致,众人便歇了手中酒盏,与裴嘉鱼一道侧耳来听。

“说是天上的月老元宵那一日多饮了酒,愈发觉出为凡人牵扯红线太过无趣,奈何承了这个活,又不能躲懒,便想了个绝妙的主意。”

“什么主意!”裴嘉鱼问道。

裴贞指着那对面街道的一个小摊说道,“那月老儿随手一挥,便在人间所有的面具上施了术法,只要元宵那一日在月老庙遇见了戴着相同面具的男女,便是红线姻缘,千里也能相会了。”

众人闻言不过是一笑,倒是裴嘉鱼仔细瞧过去,果然见到许多戴着面具的男男女女提着花灯行走在街道之上,一眼望去,竟真有些幻境之感。

“今日正是元宵,我们也去买些面具应个景如何!”

裴嘉鱼站起身,向着顾丛一笑,“顾先生与四哥也一道来罢!”

裴赞张了张口,大约是想说这个故事无稽的很,被一旁的裴贞灌了两口酒下去,方歇了口气,还欲再提,裴贤已是笑道,“既然高兴,便一同去罢。”

裴嘉鱼欢喜,已是飞身便往楼下而去,裴贞将酒瓶弃在桌上,闲闲笑道,“分头去买罢,瞧一瞧今日有没有姻缘寻上门来。”

“沐女官意下如何。”裴贤问道。

沐照寒瞧向窗口,见裴嘉鱼已然挑拣好自己心仪的面具,背在身后,伸出另一只手正向他们欢快地挥手,面容十分灿烂。

她笑着点了点头,“承裴世子雅意。”

裴赞见顾丛没有反对,便也道了一句好,众人且自酒楼散开,各自去寻找自己心仪的面具了。

沐照寒原也无心挑捡,只是忽然瞧见了一只黑底描纹的面具,勾勒了金狮模样,令她不觉想起了那一日在大殿之上,陆清规站在她的身前方寸之地,垂眼便可见他衣摆之上,气势凛凛的金狮纹样。

“这位姑娘可是看中了这个面具?”摊主见她瞧了许久未动,不由将那面具取下来,递到了沐照寒的面前。

沐照寒笑了笑,掏出银钱,“劳烦。”

摊主接了银钱,含笑道,“姑娘不戴起来吗,这面具是一对的,许能遇见有缘人呢!”

沐照寒摇头正欲道一声不必,忽然有人伸过手来,将面具温柔地覆于她的面上,替她绑好了后头的绑带。

沐照寒愣愣地立于原地,便见那人将她转过来,低声笑问道,“为何不戴。”

黑底金狮纹面具同样覆盖在他的面上,瞧不见他的神情,只能听见他低低的笑声。

“陆清规。”她半晌方才唤了这么一句。

他笑了笑,将她的手指握紧了一些,带着她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缓缓行走过帝京最繁华的街道。他的步伐从容,带着许多不疾不徐的安宁与温暖。

月老庙就在前头不远处,香火很盛,陆清规带着沐照寒转过几个神坛,到了无人处,方才停才脚步,转过身摘下了两人的面具。

“陆清规。”她抬头望着那人,明明相隔千里,却忽然便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她竟有些疑心不觉间已过了许多年月。

陆清规眼底带笑,“沐照寒。”

令她不由莞尔,“原来裴五公子说的月老便是他自己。”

陆清规颔首一笑,“承了裴五人情。”

她想了想,问道,“你回了帝京,灵川如今可知晓。”

“无碍,十一在灵川。”

“那旭王可知晓,”沐照寒微微蹙眉,“孟砚死了,我疑心与先帝遗诏有关。”

“父亲与前骁骑营统领卫衡有旧,似乎与崇武二十四年的变故有关。”

“大盛的传国玉玺,似乎也不在承明殿。”

她于思虑间抬起头,却见陆清规含笑不语,眼底皆是湛亮光芒。

“陆清规?”

他缓缓一笑,“我是在高兴。”

“我的姑娘,这样聪慧果敢。”

沐照寒盯着陆清规的眼睛,认真问道,“陆清规,我从前不曾问过你。”

她平静道,“你想要的,可是承明殿。”

陆清规伸手替她理平了被面具勾乱的鬓发,淡淡笑道,“三年前属于我与皇姐的东西,我要拿回来。”

明明是平地惊雷,却被他这样云淡风轻的一笔带过,沐照寒沉默了片刻,伸手解下颈上挂着的小玉,递到陆清规面前,

“你若要去,我自同往。”

陆清规摇了摇头,将小玉重新为她系上,方才温和笑了笑,“只愿你平安。”

“陆清规……”

他俯下身亲吻过她的唇角,低声道,“别说话。”

沐照寒便只怔怔地瞧着他,惹得陆清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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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低笑,又辗转亲吻,只有呼吸可闻。

月老庙前有一颗几人合抱粗细的姻缘树,系上了许多的红绳,常有寻常的男女过来,祈求姻缘顺遂。

沐照寒与陆清规所处的位置十分巧合,恰能瞧见那棵树前一隅的模样。

裴嘉鱼戴了兔儿面具,独自立于树下许久,有一月白身影翩然而至,摸过她的头顶,轻轻给了她一个温柔的拥抱。

沐照寒见她高兴,又见那月白身影形容温雅,心想大约是顾丛。

她倚靠在陆清规怀中,忽然低声问道,“陆清规,裴贞与先帝,可是有旧。”

便听得陆清规在耳边淡淡道,“自周肃与其夫人死后,镇南王便与裴贵妃有些不睦,时有一些流言,称先帝曾醉酒临幸了夫人安氏,于次年秋生下一子,也有流言称周氏夫妇死于裴贵妃善妒,前尘往事,也不得而知,最终流言也不过是流言罢了。”

沐照寒心中一叹,又问道,“陆清规,三年前,于帝京脚下三拜而归时,你在想什么。”

陆清规亲了亲她的耳垂,阖眼道,“大盛。”

“大盛?”

“大盛。”

三年前,先帝驾崩,皇子叛乱,南北边境未平,陆缨已得先机,再起战端动摇的是大盛国本,陆清规那时已至帝京城门,最终却是三拜而归。

沐照寒忽然生出一些悲悯,她想先帝膝下子女皆是龙章凤姿,风华出众之辈,他瞧着自己一众儿女,可曾预见到了这样一日的来临。

夜晚的烟花渐渐消逝,只余下满街满树的花灯余光映照,陆清规仍要回灵川,沐照寒垂眼瞧着手中的金狮面具,低声道过平安。

“沐照寒,”陆清规摸了摸她的面庞,“不必再回宫了。”

她只是笑了笑,“我要去。”

只有她在宫中,陆清规才能握住北方的兵权。

月色自消逝的烟花中显出了一些,温柔笼罩过今夜的离人。

姻缘树下,那袭月白身影也已悄然不见,只余下裴嘉鱼一人犹立在原地,兔儿面具遮挡了她所有的神情,却能叫人瞧见她雀跃的心情。

“鱼儿。”沐照寒转过神坛,轻轻唤了她一声。

“沐姐姐!”裴嘉鱼取下了面具,白玉面庞沾染着一些绯色。

“方才是顾先生?”沐照寒含笑问道。

“呀!”裴嘉鱼笑了起来,并无扭捏之态,“被沐姐姐瞧见了。”

沐照寒微微笑起来,“回罢,元宵要过了。”

裴嘉鱼应了一声,沐照寒与她一道走出月老庙,穿过了树下淡薄的酒香。

繁华尽处,裴贤立在面具小摊前,向主人家打听未果,方才有些觉出遗憾来,便见路的尽头立着一人,浑身都隐没在黑暗中,面上覆着一张狐狸面具。

他停下脚步,打量了对方片刻,方才笑道,“是你。”

对方并不曾说话,只是缓缓摘下了狐狸面具,露出了一双漂亮又狭长的丹凤眼。

子时已过了,未见到裴贤,顾丛与裴赞皆要回书院,与沐照寒同路,裴贞与裴嘉鱼便留下来等一等裴贤。

“顾先生!”裴嘉鱼喊住三人的脚步,“还有沐姐姐和四哥,今夜真是高兴!”

三人俱是回以微笑,沐照寒将目光投向裴贞,便见他只是淡淡立在裴嘉鱼的身旁,眼底有一些说不出的苍凉感。

沐照寒摇头道:“长公主府和承安侯府,都是皇帝赐的,并不真正属于你们,更不可能属于我,先生老宅不一样,眼下地契在我手里,我又花银子重新修缮过,便是我的家了,哪怕日后皇帝杀了我,那宅子也只会荒废,他是收不走的。”

陆清规轻掩住她的口:“别说这种死不死话,我听不得。”

沐照寒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我当初给侯爷的承诺可以暂时不兑现吗?”

“什么承诺?”

“就是我之前大言不惭的说,等我封侯拜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时,再叫侯爷攀门好亲事。”

沐照寒低头掰着手指,“虽然我还没封侯拜相,也没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我在京中有了座自己的宅子,已经强过不少官员了,也算很有出息了吧。”

陆清规柔声道:“当然,大人是人中龙凤,先有了宅子,想来日后定会有府邸,封侯拜相,不也是迟早的事。”

“那侯爷是答应我将承诺打个折扣了?”沐照寒抬眸看向他,将那本《绮楼烽烟录》推到他面前,一字一句的认真道,“我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宅子,这马上要火遍整个长安的书,算我给你的聘礼,屋舍和礼都齐全了,侯爷若是不嫌弃,待里头修缮好,我们便成亲吧。”

第 176 章 去意

沐照寒离开誓心阁时,已是夜幕初临。

借着残月的微光,她看到星子般的碎屑簌簌飘落。

下雪了。

那雪起初还沾衣即化,可等走到朱雀街口时,忽的大如鹅毛,风也愈发紧了,将沐照寒吹得七荤八素。

“小祖宗,你倒是弄辆车啊,就这么两条腿捯饬过来?”公主府内,李妈妈边拿鸡毛掸子扫着她身上的雪边埋怨道。

沐照寒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手炉,吸着鼻子问道:“长公主晚上可吃了东西?”

李妈妈摇头:“不吃,说没胃口。”

“您昨日答应我,会劝她吃些的。”

“她这把年纪,吃了东西不消化,夜里睡不安生,自然不爱吃。”李妈妈抬起鸡毛掸子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我劝不动,你劝去吧。”

沐照寒对她做了个鬼脸,拿起一边的伞出了屋子。

血腥味在她的鼻尖绽开,沐照寒倒也没有呕吐,以往出警的时候,什么样的碎尸和死人没见过,何况这新鲜的黑狗血。

忽然间,她又笑了,难怪系统说什么风险,她的行为作派不符合原来的沐照寒,就会有人怀疑她,就像现在这样,泼她黑狗血,以为她被妖魔鬼怪附身了。

沐惊春和沐觉夏见她没什么反应,反而还笑了几下,两人被她笑的毛骨悚然,这莫不是起作用了?

下一刻,沐照寒刷的一下瘫倒在地地上,撒泼打滚,鬼哭狼嚎。

“爹!娘!姐姐欺负我!”

声音震天,响彻云霄。

这么一喊,两人的头皮发麻,顿觉自己确实是搞错了,她们的妹妹因为年纪小,一直以来都被家里人宠着,乖巧的很,可是刚刚在侍奉沐旬汤药的时候,却听他说了沐照寒在牢房里,是如何与陆清规交易,又是如何唇枪舌剑的。

更诡异的是,她的计策,陆清规真的采纳了,沐家也确实是获救了。

连向来不信鬼神的沐旬,都在琢磨着是不是小女儿被脏东西附身了,才会有这么一个不同寻常的反应。

她们本来也没有打算真的怀疑她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只是在接近沐照寒的房门时,听见她在里面自言自语什么,这一听,可不就像是中邪了。

谁知道,一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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