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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情丝 “公主的头发摸起来特别舒服。”……
谢璟没答话。
皇后笑意更甚:“提到他, 母后想起来,上回嘱咐过你几句话,你还记得吗?”
清嘉似乎有些不敢抬眼:“……我记得。”
“那你可跟驸马说了?”
“我没说, ”清嘉面有难色, “我一直等不到跟他提的机会。”
皇后笑容淡了淡,清嘉有些惶恐。
“机会是争取到的, 不是等到的, ”皇后缓缓道, “当初母后将他指作你的驸马,因为他素有美名, 你太子兄长也赏识他, 一定是个如意郎君。给你铺了这么多路, 你也不能总等着别人把机会递给你,总得学会自己争取了吧。”
清嘉诺诺道:“……嗯。女儿受教了。”
“看来上次给你讲的太少了, 你还太天真, 不知道心急,”皇后说, “这夫妻之间, 也需尽心维系,方能长久。你别以为自己贵为公主,就能无忧无虑,驸马世家名门出身,你们不是寻常夫妻。若想他一直看重你, 仅凭恩爱是不够的。”
她继续循循善诱, 给清嘉灌输道:“世子是武将,当年在西北领兵数十万,现在回京, 总得找个和身份匹配的差事才行。你皇兄有惜才之心,可惜驸马却没领会,最后落到骁骑营去了。你上回没同他说清楚,让他错过了提携。喻青年纪太轻,很多事没人提点,也是想不通的。你明白吧?”
皇后的意图昭然若揭。
清嘉是劝也好,是哄也罢,反正是喻青枕边人,不论用什么办法,也得给喻青拉过来。
清嘉踌躇半晌,却站起身来,嘴唇动了动,眼眶一红。
“母后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确实没办法。”
皇后轻笑起来。
“傻孩子。你是驸马最亲近的人,怎么会没有办法?只要你多劝劝驸马,让他顾念你皇兄的好意便好了。驸马很疼惜你的。”
清嘉道:“母后您有所不知,驸马和女儿并不亲近……这么多天,还没有同床共枕过。”
皇后愣了:“什么?”
清嘉用手帕拭泪。
“成婚时,女儿身子不适,没能同房。驸马本就是被赐婚的,和女儿很生分,后来也不曾来过我这。前些日子,女儿又大病一场,休养很久,驸马嫌我病气太重,觉得不详,于是更对我不管不问了。”
皇后眉心越发拧紧:“但是,驸马不是还很关心你么?”
清嘉哭道:“那是在外人面前。所以女儿才这么难受的。”
世间夫妻同床异梦何其多,皇后心知若是喻青真如此也不算奇怪。
令她匪夷所思的是,清嘉竟然窝囊至此,好歹也是容妃的女儿。
成亲这么久,连夫妻之实都没有。她确实是个药罐子,皇后也知道她不顶用,但没想到她这么废物。
现在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皇后简直眼烦。
“……罢了。”皇后道。
清嘉哀愁地叹气。
皇后本想教她几手计策,或者干脆给她迷药熏香,凭清嘉这容貌,想博得夫君喜欢岂不很容易?
但转念一想,清嘉头脑不机灵,性情也无趣,就怕教了也费力不讨好。她又不一定真的帮上什么。
还不如……换个人选,找个更稳妥、更放心、更聪明的。
“你且回去好好想想法子吧,”皇后说,“也别哭了,兴许哪天驸马就回心转意了。”
谢璟应声告退,踏出宫门时,几不可闻地轻嗤一声。
这么多年装傻充愣还算有点用,皇后真信了清嘉公主的窘境。
看来谢廷瑄登上东宫后,缺了心头大患,皇后心宽体胖,不复当年缜密多疑了。
早朝散后,太子来中宫请安,皇后跟他说了清嘉那边的状况。
“……这清嘉在驸马那竟连句话都说不上?”谢廷瑄诧异道,然后“啧”了一声,“那喻青自视甚高,着人几次示好都没用,本以为清嘉多少是个助力。孤本不像同喻青太僵持,看来实在不行,也只能——”
“莫心急,”皇后道,“喻青年少成名,心气高,硬来也只是让他抵触。清嘉不得他喜欢,那正好,这样也妨碍不了咱们再安排别人。当初赐婚清嘉不过是权宜之计,现在只要喻青留在京城,想做什么还不容易?他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总归是有法子的。”
谢廷瑄明白了,眼睛一转,笑道:“也是,孤瞧清嘉也是不牢靠,给喻青送个更称心的,没准还是投其所好。”
*
下朝后,喻青跟闻尚书同路走了一段。
闻尚书就是闻朔的长兄闻旭,一表人才,能力卓绝,入了官场后一直如鱼得水,在户部任职,比他那弟弟可靠不知多少。
因为和闻朔交好,两家走动得多,她和闻旭自然也相熟了,尽管见面不多,也保持着君子之交的关系。
她回京不久,朝中许多新人也对不上名号,这些事问闻旭就是问对人了。
“方才那名段将军,是去年的武举状元,他家世清白,颇得圣心,据说治下也有些手腕……”
“原来如此……”喻青认真听着介绍,频频点头。
“嗯?世子也往这边走?”闻旭道。
再往下和宣北侯府是相反的方向,闻家的马车就停靠在此,而喻青似乎也跟了过来。
“我先不回府,”喻青说,“之前订制了一枚簪子,今日正好去街上取一下。”
想起喻青才成亲不久,闻旭反应过来:“这样啊。”
“这次见世子,总觉得和之前回京相比,气场有所不同了,”他笑道,“兴许是成婚的缘故。”
喻青有点纳闷,主要是她和清嘉又不是真的成亲,却连闻旭都这么说。难道真的有变化么……
她取回玉簪,回府去找清嘉,却见清嘉今日衣着较平时华贵庄重些,发髻也很正式。
“早晨我去了宫中一趟,”清嘉解释道,“母后听说我病了,我就去见见她,免得她担心。”
她大概也是才回府不久,还没来得及更衣,很快到内室换了身衣裙,然后在屏风后的妆奁旁卸去繁饰,拆开发髻。随着珠钗一一取下,长发也柔顺地滑落,散在清嘉的肩头。
喻青竟然短暂地迟疑了一下。
“怎么了,站在那做什么?”清嘉问。
喻青说:“……殿下,这个给你。”
谢璟转过身,看到喻青又变出了一个首饰盒,一时间如临大敌,上回对方那个闪瞎眼的凤钗他收下后就再没打开过。
谢璟:“你又买了新的首饰吗?”
喻青说:“也不是,早就买了,但是这是定做的,要花时间,今日才取到手。”
谢璟内心复杂,喻青递过来了,他也不得不接,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先做好了控制表情的准备。
“其实,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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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缺,下次不用再花心思买这些……”他一边委婉地劝喻青,一边打开盒子,然后话音一顿。
里面是一枚蓝玉雕制的玉簪,光泽莹润,玲珑剔透,是兰花的样式。
他顿感意外,才几日光景,喻青的眼光已经突飞猛进了?
喻青见公主不说话,道:“殿下?”
谢璟回神,把簪子拿出来,道:“……还挺好看的。是你选的吗?”
喻青道:“嗯,我想这个颜色应当很衬殿下。您要戴上试试吗?”
清嘉刚把其他零碎饰物卸去,现在长发半挽着,面前就是妆镜。不妨就试一下吧?
喻青想着,从清嘉手里接过簪子,道:“臣帮您。”
谢璟还没反应过来,喻青已经倾身,太近了,他一时喉咙滞涩,也没说出拒绝,随后,他又感到喻青的手摸上了自己脑后的头发,顿时又是一阵难以言喻地头皮发麻。
很快,喻青就把发簪插在公主发间,左右端详看看,果然很符合清嘉的气质,光顾着看簪子,她也没注意到清嘉的面容正一片空白。
“很漂亮呢,”喻青欣然道,“您看。”
谢璟压根没顾上看镜子,胡乱应了句:“嗯。”
喻青放下手。
她发现清嘉的头发真的又顺又滑,触感仿佛锦缎,摸了两下,竟然有点意犹未尽。
“上次的金钗好像一直没见您戴过,”喻青说,“不喜欢那个样子的吗?”
喻青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留心公主的喜好,问得十分诚恳。
谢璟硬是扯了个谎:“没有不喜欢。只是那个太贵重了,等以后找时机再拿出来戴,平时就好好放着吧……”
“没关系,又不会坏,”喻青,“就算损坏了,臣再买给你就是了。”
喻青午后还要去趟骁骑营,只是回府稍待一会儿。
驸马在这,谢璟浑身不自在,等那人走了,他方才静下心,瞥了眼镜子,又哭笑不得。
喻青还说好看呢,好看什么啊?簪子都给他插歪了!
看在对方也没经验的份上,谢璟就不计较了。
他把簪子拔出来,捏在手里,望着这东西,心中纠结。
再不干预,真的要出事,和刚成亲那时相比,喻青明显……越来越没边界,之前进门都要先行礼,现在都敢直接上手摸他头发。
谢璟十分懊悔,主要是先前和喻青一直和平共处,他也不曾强硬地拒绝过什么,导致想抵抗都为时已晚。
怎么才能让喻青对“清嘉公主”丧失兴趣呢?
世家看重血脉传承,喻家这几代子嗣单薄,喻青是个独苗。
此人非常守礼法,估计也会看重这些的。谢璟估量了一会儿,觉得这个主意兴许管用。
至于簪子……确实是不错。
他把自己那副蓝玉耳坠取了出来,比对起来很相似,这个颜色向来是他最中意的。
*
喻青刚接管骁骑营,需要花些工夫上手军务,同几名副将多谈了一会儿,回府时已经比平时用膳的时辰晚了些。
而清嘉也没让人先传膳,而是一直等着她。
喻青跟她道歉时,公主只是摇摇头:“没关系,我知道你今日有事忙,猜到会晚些的。”
清嘉不仅戴着喻青新送的簪子,还佩戴着她那副耳坠。两相辉映,衬着人也如玉般清透。
她突然还想多买些,这样的美貌,就应该成天换着换样打扮。
晚上,喻青沐浴完毕,披衣独坐在寝居里,一边晾干头发,一边翻阅着本枪谱。
她的手无意识地绕着半干的发尾,枪谱摆在面前,却没太细看。
绮影端了盘葡萄走进来:“在发呆?想什么呢?”
见她头发还有湿气,绮影无奈道:“头发没擦干,窗也开着,当心受凉。”
喻青体热,现在即将入夏,这样吹吹风还觉得清凉些。
她拿着绮影递来的巾帕,有一搭没一搭地擦。
自己的头发又密又直,她发现就算是半干不干,也是偏硬的。公主的头发就不一样,完全是绕指柔的感觉……
“你知道吗,公主的头发摸起来特别舒服。”喻青说。
绮影:“……这个我怎么会知道。”
喻青:“挺神奇的,我从来没摸过那样的头发。”
绮影哭笑不得。
“你若想要,好好养护也能有。下次我用侧柏叶和花瓣浸水给你洗,再配上花露油和香膏……”
喻青一听就麻烦:“还是算了。”
她向来随意惯了,关外多尘灰扬沙,喻青就用寻常的皂角乱七八糟地抹一遍,再用粗布随意拭干,也亏得是她的头发生来就浓密,要换个人早就掉了不知多少。
喻青心想她自己不需要有,以后摸公主的就可以了。
第25章 相好 谢璟如遭雷击,喻青在外面有人?……
自从领了新职, 喻青不仅要上朝,还要经常往返骁骑营,一旦事一多, 可用的时间就捉襟见肘, 整天都没法在府里待多久。
能陪清嘉的时辰,仔细算来, 也就晚膳那会儿比较稳定, 偶尔她回来得晚, 更是连那一时片刻都缩减了。
喻青只想头两三个月尽快把各项军务推进下去,只要有了基础, 往后就不必操太多心, 到时候就能清闲些。
这天喻青亲自去了趟巡防, 本来很顺利,她只是观察下地形路线, 看看是否需调整。
结果在回营途中, 一名狼狈不堪的小厮连滚带爬地从官道旁不知哪里冲了出来,向官兵求助, 称出游遇上山匪, 府中的车队被劫了,他趁乱跑了,主子和其余人还都不知生死呢。
喻青在外面也剿过匪,在她看来山匪不稀奇,稀奇的是出现在天子脚下。
京城近郊防卫向来妥当, 这一带又有驻军, 很少有作乱,不知多放肆的匪徒,胆敢拦路劫持大户人家的车马。
她带着一队人马就近进山, 搜了不到一个时辰,端了个不算大的匪窝,当场死了几个,剩余的连通匪首在内的十数人悉数被生擒。
还好那车队一行人的性命都保住了。喻青过去看了一眼,见那中间还有个年轻姑娘,多半也是高门大户家的小姐,应当被吓得不轻。
“没事吧?车马还能走么?”喻青问道。
听到左右纷纷叫她将军,那小姐抬起头,一张小鹿般清秀的脸梨花带雨,道:“……将军?”
见那姑娘坐着不动,也不知是不是腿伤了还是怎的,可以叫军医来过来。
喻青跃下马,来到小姐面前,问道:“姑娘可受伤了?”
那小姐哭道:“多谢将军相救,若不是将军,小女子一定已经死于非命了。”
喻青心道未必,因为她方才查看了一番,这伙匪徒看着也不像常驻山中为祸一方的规模,让人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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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百姓处打听,也没说附近有山匪。
按她看来,兴许是买凶杀人,这伙人是受了指使的。
小姐作势要站起来,脚下不稳,喻青伸手扶了她一把。
“你……”
她本想问这姑娘一句,知不知道自家是否有仇家,但那小姐直接扑了过来。
喻青:“?!”
“将军的恩情,小女一定铭记于心,永生不忘……”
喻青从来不喜旁人近身,一时身上都绷紧了,想着此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才堪堪忍住,不然一定被她一把推掀开来了。
“姑娘言重了,你先站稳些。”
她小心地把这姑娘扒拉下去,姑娘还在小声抽泣,用含泪的双眼仰头看她。
看她这样子,就是个无知少女,问也问不出什么。回头让官府自行审问立案去吧。
喻青带人回城,命人直接押送匪徒到刑部受审,又派了几名卫兵去护送这车队回到自己的府邸。
其实进了城就安全了,但那小姐心有余悸,一直说害怕,想让兵士同行护送,为了快点结束,喻青也就让人跟着去了一趟。
她有点心急,耽搁太长时间,天都要黑了。
这样下去,该赶不上去雯华苑和清嘉一起用晚膳了。
*
谢璟已经想好了说辞,打算就在今天晚膳之后,向喻青开口。
他也考虑了喻青的种种反应,并且准备了相应的应对方法。总之任何后果,都无所谓、能接受,要是能成,他就能松一口气了。
体弱多病,气血亏空,太医早就说了终身无法有子嗣,之前一直隐瞒,都是自己的错……
喻青可能会伤心、失落,谢璟就安慰几句,喻青要是生气,那谢璟可以卖惨装可怜,再怎么样,应当也不会动手。
就算喻青尚有些余情,等他热情过了,慢慢冷落自己就行了。
他这么个持重的人,向来也不会闹到御前去说什么,谢璟就正常在侯府当个摆设。
想纳妾也行,找个称心如意的,谢璟可以主动帮他跟皇帝皇后说情,驸马爱纳几个纳几个。
只要他找的人省心点,别来找谢璟的麻烦、跟他玩宅斗就好。
等以后清嘉死了,喻青就能和人双宿双飞。
结果快到晚上,谢璟却莫名不安起来,在脑中各种推演,回神时发现都过了时辰。
又等了半天,不见喻青的影子,以前喻青就算走不开,也会提前派个人回府传话的,不知今日是怎么了。
“出去看看。”谢璟蹙眉道。
到了院门处,听到外面有声音,远远看到那人影,谢璟松了口气。
“殿下!”
喻青一路赶回府,在雯华苑门口见到了清嘉。
“你一直没回来,”清嘉道,“正想问问外面的家仆呢。”
喻青道:“因事耽搁久了,抽不开身,也没来得及派人回来,是我不好。”
谢璟道:“没事。”
天色已暗,方才没看清,和喻青往里走,家仆提着灯照来,他才发现喻青还穿着劲装软甲、腰带长剑。
“你这是从哪回来的?”谢璟问。
“本来是普通巡防,结果碰上一伙山匪——”
“山匪?”清嘉道。
“不多,总共也才二三十个,劫了个车队而已。”喻青说着,跟清嘉走进屋子,正要解开软甲,清嘉突然顿住。
“这……怎么有血?”清嘉道,“你受伤了吗?”
“嗯?”喻青道,“没有啊。”
顺着清嘉的目光,喻青低头一看,自己身侧有片干涸的深色血迹,顿时“啊”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谢璟见他如此反应,骤然心中一怵,这人怎么连自己受伤都不晓得?现在才反应过来!
“你——”
然而,喻青小心地揭开了那片衣料,露出了腰间系着的一枚香囊。
谢璟一怔。
喻青拿起香囊小心地检查一番,确认没染上脏污,方才放下心来。
她对公主解释道:“这不是我的血,应当是不小心溅上了,我都没注意。”
谢璟:“……嗯。”
“刚才吓了我一跳,”喻青笑道,“还以为把这个弄脏了呢,幸好没有。”
看着对方,谢璟目光闪动,最终只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这才坐下来。
“……一个香囊而已,”他说,“脏了也不打紧。”
喻青道:“这是您给我的那个,可不能弄脏。”
她解开软甲、卸了剑,听外面家仆问公主驸马是否传膳,当即一愣:“殿下一直也没用膳吗?”
谢璟道:“嗯,我不饿。”
“也太久了,”喻青道,“以后殿下不必等我了。”
她还吩咐侍从,再有下回,就按时辰给殿下布膳。
“好了,”清嘉打断她,柔声道,“快吃吧。”
这出意外一打岔,谢璟也没顾上自己本来想说的话题,这会儿平静下来,喉咙动了动,到底也是把话都压了回去。
喻青方才持着香囊、分外珍惜的神色,只感觉心口发堵。
算了,他今日也累了,谢璟心想,明天再说吧。
他食不知味地吃了几口菜肴,突然察觉到一丝古怪的气味,犹疑着抬眼看喻青。
“……这是什么味道?”
喻青不明就里:“嗯?”
谢璟又嗅了一下,确认了喻青身上有一丝特殊的香味,和自己身上、雯华苑里的都不一样,他不会搞错,这绝对是女子惯用的香料。
“……”
他双目微睁,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看喻青,满腹思绪瞬间乱了。
喻青真是去剿匪的?在那之前他干什么了?这味道是什么意思?
他在外面有人?
清嘉怔怔看着自己,喻青也很奇怪,不由得伸出手来自己看看,实在没发现身上还有何处异常。
谢璟盯着喻青看了看,伸出手,指尖捏起喻青衣襟处露出的一角布料,拽出来一看,是块香气扑鼻、绣着彩蝶的丝帕。
谢璟:“……”
谢璟如遭雷击,怀疑自己的眼睛:“……这是什么?”
喻青也傻眼了:“……这是什么?”
谢璟感觉自己呼吸都在颤抖,结果喻青看起来比他还茫然。
喻青和清嘉大眼瞪小眼,艰难地回忆始末,终于有了头绪。
她把剿匪的经过告诉给清嘉,说救下的人里有位年轻姑娘,那姑娘站不稳,喻青就扶了她一把。
“估计是那个时候不小心落在我身上的?奇怪……”喻青从清嘉手上拿起帕子,随手递给后面的家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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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吧,这么大的味道。”
谢璟:“……”
他扶额良久,一时又好气又好笑。
什么不小心落下的,他猜都能猜到,肯定是人家趁他不注意,故意塞在他怀里的。
这一个晚上真是被喻青吓了一跳又一跳。
他差点以为喻青出去找相好、逛花楼去了。
……不对啊,谢璟想,他要是真有相好的女子,那不是好事吗。
自己急什么?
要是喻青真的有其他心爱之人,那谢璟反而不必时时发愁了。
思及此处,谢璟幽幽问了一句:“她好看吗?是哪家的小姐?”
喻青一时没想起来,她回答道:“相貌我忘了,名姓我也没问,是让底下人送回府的。”
“……”谢璟,“你救了人,怎么都不多问几句。”
喻青眨眨眼睛,说:“我赶着回府啊。”
谢璟在心下叹了口气。他认定,凭借喻青自己,想找个相好还是有点艰难的。
第26章 意乱 “我难道……真是个断袖?”他惊……
第二日, 一封帖子送到了宣北侯世子手中。
“崔御史?”喻青意外,她和那位崔大人从无交集。
打开帖子扫了一遍,喻青皱了皱眉。
原来她昨天救下的竟然是崔府车马, 里头的姑娘正是崔御史爱女。
明日休沐, 崔大人特地在府中设宴酬谢喻青,请世子务必赏光。
喻青心想, 清嘉说的有道理, 还是得多问一嘴的。
崔氏名门望族, 崔大人官居要职,谁都得给几分薄面, 而且……他还是当朝太子谢廷瑄的岳丈。
跟太子有关的, 喻青直觉有点麻烦。
一天下来, 她时不时想起这事,总感觉有些怪。
晚膳后, 打算跟清嘉提起, 又犹豫了一下。
因为那伙山匪凭空出现,昨日她还一度猜测是仇家买凶杀人或是劫持要挟, 现在看来, 有可能另有隐情。
喻青不傻,之前只是没往深处想,现在也品出来了,昨天自己怀里的手帕是怎么回事,怪不得昨天清嘉脸色都变了……实在是有些尴尬。
谢璟发现喻青心不在焉的。
经过了充分的酝酿, 他本来打算找时机对喻青开口, 但看那人神色少见地有些严肃,不知在想什么,桌上爱吃的点心也没有拿。
他暗想, 难道是兵营里有什么烦心事?还是朝廷里有谁为难他了?
谢璟决定先观察一下,目光又瞥到喻青腰间的香囊上。
这枚香囊喻青日日不离身,起初,谢璟每次看到都非常别扭,渐渐地才适应下来。
毕竟那是出自他手的东西。
现在喻青正坐着,香囊恰好搭在手边的位置。
沉思中,她下意识地覆上那枚香囊,那丝线的纹理和柔软的触感早已熟悉了,不自觉地拿在手里抚摸着。
谢璟眼睁睁地看着喻青把玩起那个香囊来。
喻青的手和脸一样白净,指尖圆润,手指修长,线条明晰。
那只手在图案上打着圈,时不时地揉捏几下,然后又缓缓地磨蹭……
看着看着,心口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丝丝涟漪荡漾开来,谢璟呼吸一滞。
“殿下?”喻青突然开口了。
谢璟一个激灵:“……啊?”
“明日晚上有同僚邀我小聚,我就不回来用膳了。”
“哦,好,”谢璟说,“我知道了。”
喻青考虑一下,决定还是先不跟清嘉说得太细,毕竟她都是猜测,再者也怕清嘉多想,明日赴宴她自己谨慎些就好。
她发现清嘉白皙的脸颊有一点红,问道:“殿下热吗?”
清嘉飞快道:“没有,不热。”
“哦……最近暑气上来了。府里有冰窖,殿下需要的话,吩咐家仆每日送来就可以。”喻青认真道。
喻青这才松开了手中的香囊,去拿起一块糕点。
谢璟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但还是……坐立不安。
“我有点困了,”谢璟说,“……驸马先坐,我去里屋。”
他把喻青撇在外面。回到自己的寝居的床上,一把将帷帐拉下,好挡住“清嘉公主”一点也不沉静、不端庄的面容。
谢璟双手覆在自己脸颊上,失魂落魄似的坐了半晌。
“我难道……真是个断袖?”他惊恐地想,“这不对吧。”
*
隔日,喻青来到崔府,被家仆毕恭毕敬地请入宴厅。
“怎的如此隆重?”喻青道,“崔大人客气了。”
崔御史早就携夫人女眷等在此处,笑道:“若非您出手救了小女,只怕小女已经落入贼寇之手。这一方小宴不过是聊表谢意,还望世子别嫌弃。”
“馨儿是我的心头肉,若她有三长两短,妾身也活不下去了。”崔夫人也连连道。
一边寒暄客套,一边落了座,那日哭哭啼啼的姑娘就坐在喻青对面,听崔夫人介绍,喻青才终于知道她的名字叫做崔妙馨,正是崔家四小姐。
“馨儿,救命恩人在眼前,怎么都忘了礼数了?”崔大人道,“还不快给世子爷斟酒。”
崔四小姐“哎”了一声,提起酒盏,喻青道:“不必麻烦小姐,在下自己来就好……”
“让她来吧,这是馨儿的心愿呢,”崔夫人笑道,“自从被救了,这两日成天提起世子,就想着当面谢过您呢。”
崔四小姐倒完了酒,含羞带怯:“那日惊慌失措,没有好好向世子言谢。馨儿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谢礼,唯有琴技尚可,愿为世子奏一曲。”
她款款行礼,侍女抱琴过来,让四小姐在庭中弹奏。
好听是挺好听的,就是有点长,一曲结束,喻青稍微夸了两句,小姐脸就红了。
喻青:“……”
崔夫人又笑道:“馨儿弹得不如平时好,中间调都错了半拍。她从小就说,将来觅得意中人,一定要是个英姿飒爽、武功盖世的英雄,现在人在眼前,大概是紧张了吧。”
四小姐嗔道:“母亲。”
“……”喻青只好道,“在下还真未听出差错。”
这氛围让她很头大,崔大人崔夫人含含糊糊意有所指,崔小姐时常投来目光,但是又没人真的说破,是以喻青也无法拒绝。
总算宴席结束,崔大人又邀她在府中赏一赏景,崔府内有一处曲水回廊,修缮得颇为复杂,走着走着,其他人悄无声息地落在后面,身边就剩了个崔小姐。
“……少将军,”崔小姐说,“馨儿在闺中便听过将军美名,从前只知道您战功赫赫,却没想到您如此俊美儒雅……”
喻青道:“在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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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武夫而已,小姐谬赞。”
“那天回来,我好像有个手帕找不到了,”崔小姐眨眨眼睛,“将军见过吗?”
喻青:“……不曾见过。小姐再找找呢?”
崔妙馨有点失望。
两人一时无话,喻青只想赶紧从这迷宫似的走廊里出去,然后感谢款待告辞回府。
崔妙馨却轻声道:“我一直很仰慕世子这样的人物,那天您救了我,我无以为报,将军,不知您可愿听听我的心意?这两日,我一直牵挂您牵挂得紧。”
喻青错开身,和她隔出一步距离。
眼下没有旁人,喻青便直言道,“承蒙错爱,在下已有家室,我与今上七公主是御赐的姻缘。四小姐才貌兼备,他日定当觅得佳偶。”
崔妙馨道:“御赐的是姻缘,可将军救我于危难之中,不也是难得的缘分吗?”
喻青无奈地站住。
“我自然知道,您是七公主的驸马,可馨儿只想以身相许,不为别的。听说您和公主成婚以来,过得也并不快活。您是鼎鼎大名的武侯,尚公主是无奈之举。世子何苦为难自己,让我为您解解闷也好……”
喻青一愣,什么叫为难,什么叫不快活?听说又是听谁说的?
崔妙馨见喻青迟疑,便凑了过来:“将军——”
“喻青愿意侍奉公主,没有怨言,四小姐还是收回心意吧,”喻青道,“今日宴饮,在下不胜酒力,得早些回府了。”
崔妙馨不过十几岁,是个懵懂少女,这些事究竟是她的本意,还是她家中强加给她的意图,恐怕她自己都分辨不清,喻青没必要为难她。
毕竟她还未婚配,顾念她的声誉和自尊,喻青不想把结果弄得太难看,便也没说旁的,径自向崔大人告辞,想必崔家也能感知到她拒绝的态度了。
回去的路上,比起崔家,其实她更在意的是崔妙馨那一句关于清嘉的话。
清嘉喜静,成婚之后似乎和外人都没往来,怎么会有人觉得她们不睦呢?道听途说还是以谣传谣,谁在说清嘉的闲话?
还是说是她在外表现得不够好,让人误以为薄待公主?
说起来,两人确实不太一起在外露面。
旁的夫妇时不时共赴宴会、携手出游,她们都没有过。
上回去檀音寺时,记得清嘉说在宫里烦闷无趣,喻青还想着以后带她多到外面游玩一番。
后来她病了,喻青又开始忙碌,是以一直没成行。
最近问问清嘉,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下次休沐陪她一起吧。喻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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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府。
崔夫人责怪道:“那喻世子向来不好接近,好不容易给你凑的局,怎么都没说上几句话呢。”
崔妙馨委屈道:“他走得太快,我都追不上……不过,听我提起他和清嘉公主的事时,世子他明显犹豫了,他还说,自己是驸马,所以不能娶我。他是不是顾虑娶了公主再纳妾不合适啊?”
崔夫人想了想:“这倒有可能。如此说来也好办,让你长姐和太子同他说清楚就是了。皇后娘娘跟咱们也是一边的,有她在,清嘉公主一定也没意见。”
崔妙馨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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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家那边没了下文,喻青以为此事就算过去了。这天下朝,太子召她议事,晚些时候喻青便去了东宫。
皇帝年事已高,虽然仍在亲政,但一些政务也会交给皇子们操持,其中东宫太子自然是权力最大的。
喻青接任骁骑营也有数日,也该述职一番。
“看来世子在骁骑营做得不错,”太子道,“只是操劳了些。以你的军功品阶,去那处实在是屈就。”
喻青道:“从前一直领兵征战,臣在军营待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本来也是更擅长带骑兵。之前殿下有意举荐臣,臣十分感激,只是臣资历尚浅,仗着祖宗的荫蔽有些功绩,怕自己不能胜任,才辜负了殿下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