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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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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以来她都在承受着重负。爱一个人,成为了这样艰难的一件事。

不过她并不怨恨谢璟。

当年的始末,她知晓后,也觉得对谢璟来说,一切都是正常的,合理的。他总不能一辈子装成她的妻子吧?他能回归原本的身份,这不是也很好吗?

不把身世告诉自己,这也没什么,就像她不相信谢璟一样,谢璟凭什么相信一个赐婚的夫君不会泄露他的秘密呢?

很多事本来就是无解的。

她有时也觉得太不公平。世上的眷侣千千万万,为什么她就是没办法和深爱的人在一起呢?

她也找不到任何能替代谢璟的人。他在眼前的时候,一切总是黯然失色了。

她垂下眼睛,而谢璟起身,他反过来捧起喻青的脸。

“你不要哭。”谢璟说。

喻青愣了,其实她自己的眼睛还是干的,反而是谢璟,他正在流泪。

为什么呢?他像在替她哭一样。

“到底是什么在折磨你呢?”

喻青喉咙滞涩,她也不知如何当面说出对别人的揣测,但是谢璟的面容如此诚恳和柔和,让她想起清嘉了。

“你很可怕,殿下,”喻青道,“你知道我的秘密,不论你做什么事,我都没办法动你。如果你背叛我,我就完了……只要你活着一天,我就永远有一个弱点。”

如果换一个人看穿了她的身份,喻青也不会这样进退两难,她还有很多方式可以保全自己的。

但是谢璟不一样。就算他真的做了什么,喻青也没办法对他刺出一剑。

谢璟怔怔道:“……你觉得我可怕,觉得我会害你?”

喻青望着他,无声地抿着嘴唇。

他想了想,道:“可是,你也知道我的秘密。你就对外说,景王过去不男不女,是个笑话;还有九皇子的身份是伪造的,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寺庙里长大的,那个孩子二十多年前就真的死了,现在的九皇子只是个骗子。你把真相昭告天下,让我成为皇家最大的丑闻。”

当谢璟说到“是个笑话”的时候,喻青的脸色就变了,说到最后,她更是难以想象。

她道:“我怎么会做这些?”

谢璟道:“你都可以做的。你可以要挟我,要是我不听你的安排,你就把清嘉的画像送给皇上、送给皇子们。如果我敢对你做什么,你就立刻让我也声名狼藉,让皇帝先来砍我的头。我一定比你死得更早。”

喻青睁大了眼睛,她道:“……不可能的。”

谢璟道:“这些你从来没有想过,是吗?”

喻青真的从来没想过。她连谢璟断了一缕头发,都觉得心疼,怎么可能会害他?

谢璟轻声道:“我和你一样,我也从来没有想过。”

喻青愣了。

谢璟不说的话,她好像从来没意识到,自己也掌握着谢璟的弱点。她已经自顾自地为他保密了。

就连血肉至亲,她都没有道出一个字来。唯一知道的绮影,她也再三说过千万不可泄密。

“你不相信我,没有关系,因为我确实……骗过你,对不起,”谢璟道,“可是,我不想你这么担心。要是你想把我关在这里,那我就可以留下,真的。这个地方很好,够我住了。”

喻青的心神一片动荡,谢璟拿着绳子,站立不语,似乎只等她一个回答。

“不……你走吧。我……让人送你回府。”她说道。

·

现在早就是月上中天了。

她给谢璟和那两个昏迷的侍卫安排了一架马车,同时也告诉自己的人,所有布置都中止。

其实她的头脑还是有些混沌、纷乱,她闭了闭眼,整理了一下心情。

“今日是我让殿下受惊了……”她道,“请您忘了今晚这些荒谬至极的事吧。”

谢璟揭开了车帘,道:“我答应你,我绝对不会找你的麻烦的,你本来也什么都没做。你放心,好不好?”

“……”

谢璟抬起手来,摸了摸她的脸,又黯然道:“我总是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不知道怎么对你才是好的。你有什么想法,下次也可以对我说吗?我经常猜错。”

喻青望着远去的车盖,还是有一种如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她发现,自己对谢璟的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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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不准。

比如,今天她把谢璟绑来,关进地牢里,都做好了他会抵触、谩骂的准备,但是谢璟都没有。

今晚,谢璟说的所有话,做的所有事,都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决定把谢璟放走,其实也是被他打动后的一时冲动,自己对他的所作所为,万一被瑞王他们知道,结果也不堪设想。

但是她现在好像真的不担心了,是因为谢璟临走时的承诺吗?

谢璟会是为了从地牢里逃出去,所以才说了这么多漂亮话,让自己放下戒备吗?也不是吧。

她本来就解开绳子,要放他走了,没必要多费这些口舌的。

·

喻青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深更半夜,没有惊扰其他人,结果养在院中的小狗自己醒了,跑了过来,在她怀里小声哼着。她知道,准是又闻出谢璟的味道了。

连小狗都这么喜欢他,这只小家伙向来最通灵性了,有时候喻青被它闹得烦了,佯装皱眉,它就会消停下来。但是它对谢璟总是肆无忌惮的,顺着景王殿下的腿就敢往上爬。

喻青静静地想了一会儿,心乱如麻。

刚才在地牢里,她跟谢璟纠缠了一会儿,身上潮热,现在冷下来了,还是不大舒服。

她又来到净室,没有让人烧水,用冰凉的水沐浴,过了一会儿,她又发起呆来,泡了一会儿,最后轻轻打了个寒颤,才起身。

最后她沉默着倒在了床上。

这一天真的令人疲惫。

早上开始安排人手,筹备计划,确认一切进展顺利;晚上,等到了景王,把他劈晕,带回了自己家的地牢里,其他的人负责销毁行迹;想对谢璟霸王硬上弓,然而什么也没做成,稀里糊涂地把他给放走了;然后让自己的心腹立刻收手,再好生把谢璟送回去。

折腾来折腾去,也不知是在折腾谁。

但是,现在她没有觉得心力交瘁,也没有急着为之后被追责、被问罪做准备。

结局轻飘飘的,反而让她不适应。

好像曾经也发生过,在她面对公主的时候,有那么几次心怀忐忑、忧心忡忡,然而最后什么都没发生。到了公主那里,总是很快地被三两句话、一个笑容消解了。

她总觉得谢璟看不清、捉摸不透。那层不详的、象征阴霾的面纱好像正被缓缓揭开,他的脸清晰无比地停留在喻青的脑海里。

喻青突然觉得自己先前的梦很奇怪。

谢璟是个佩剑只当摆设的人,只有剑花挽得不错。

为什么会幻想他凭空刺自己一剑呢?

而且,自己倒是真实地把他给伤过,那道伤痕上次看还有些泛红,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

而且谢璟总是很疏忽大意,让他来侯府,或者去王府见他,他身边都不留人。今天也是,让他去哪,他就去哪,侍卫都不带齐全。

要是真的被人给关起来,一辈子都逃不脱,那怎么办?

为什么谢璟就没怀疑过她呢?

算起来,自己也有很多次对谢璟不敬了,对他没什么客气可言,说动手就动手,谢璟就不害怕吗?

记得以前在宣北侯府的时候,谢璟总是面带微笑。后来的这段时间,她却时常看到谢璟的眼泪,以前并没有这么多的。

那天谢璟想要留她,她把谢璟抛在了王府,直到后来她回去,才发现谢璟不知道哭了多久。如果她没回去呢?会有人知道吗?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又有多少个那样的晚上?

如果她的所有疑心,都是妄想,那真实的谢璟,是不是太可怜,太无辜了?

喻青怔怔地想着,几乎不敢细想,也喘不过气来。

第94章 毒蛇 她里衣领口还有湿意——早已被冷……

喻青醒来的时候, 头痛得厉害。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竟然有些烫,她终于把自己给折腾坏了。

好些时日睡眠不足, 凭精力吊着, 平时照常上值,夜间还偶尔带人潜伏出去替瑞王办差, 没少昼夜颠倒。剩下的为数不多的空隙, 也不曾休息, 心神全耗在谢璟那,被搅得没有一刻安宁。

昨晚从地牢出来, 又洗了凉水澡, 过了一晚上, 头发都没干透。

这接二连三的,就算神仙来了都经不起。

然后她发现, 癸水也来了。

喻青:“……”

她的体质和常人有些差异, 兼加常年习武,一般一年也只有几次而已, 每次她能够提前感知到, 而且基本对她没有影响。但这回她也完全没意识,偏偏就赶上了,整个人从身到心,混乱成了一锅浆糊。

·

喻青发了两三日的低烧,总是犯困, 感觉身上也不大有力气。

其实也没有大问题, 自己就能好,除了脸上烧得有些嫣红,看起来也并不憔悴。

但她不想走动, 见外人也烦,只想静静待几天,于是告了假。

听说世子病了,侯府上上下下都震惊了。

喻青多少年没有病过,上一次是何时,谁都记不清了。

全家人轮番过来看她,老侯爷都来了怀风阁几次,他自己尚且病歪歪的,有时候喻青觉得她爹坐在那比自己咳得还厉害,哭笑不得地让他先回去。

喻青觉得自己都不必喝药,但绮影给她煎了,苦得很,她也只能乖乖喝完。

瑞王听说了,派人来侯府慰问,送了厚礼。大概是觉得前阵子她确实办了太多事,过意不去,还特地又多允了几日假。

闲暇的时候,喻青的心里就只有一个人。

她梳理着这半年多,自己同谢璟的往来,很多次撑着额头,定定出神。

囚禁未遂、放走谢璟之后,他确实没有报复,一切风平浪静的。

长姐一家也该离京了,休沐的最后一日,喻青送他们到了城门外。

喻微同她依依惜别,临走时还不忘提醒她,记得考虑她先前说的办法,以后有问题,可以给她传信。

喻青:“……嗯。”

喻青的行动比喻微想得快多了,只是最后一败涂地,也不好意思告诉对方。

·

她没有空闲太久,紧接着就是秋猎了,禁军要随圣驾去往猎场,一应仪仗礼节十分繁琐,玄麟卫、金羽卫各有值守,不容有失,都是庄严以待。

启程当日,天子自宫阙而出,宗室子弟、王公贵族相随在后,卫队拥护着圣驾,浩浩荡荡地离京前往猎场。

喻青看着绵长的车马队列,不知道景王殿下身处何方。

直到了安营扎寨时,她才看到了谢璟,两人的营帐都在同一片,离得不远。

……其实她这段时间里有想去见谢璟的,然而,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他。

连把人敲晕绑走都做得出来,现在却连面对面说句话都有忐忑。

越到近处,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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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怯思深。

不过,一时两人也无暇碰面。谢璟并不会狩猎,还是搬来一套不杀生是为了祈福的说辞,皇帝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十分信服,也不知谢璟那句话又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听说皇上把谢璟留在了跟前,晚上还要一同用膳。

喻青便去带了人巡营,到了傍晚,她同卫队分开,回到自己营帐处时,远远地看到了谢璟。

即便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她也知道那是谁。

她竟有些紧张,甚至想要绕开,或者装作没有发觉,可是,手中并不听使唤,控制着战马径自往那个方向而去。

谢璟也看到她了,他停下脚步,其余的侍卫也跟着他伫立不前。

营帐聚集处人多眼杂,其实也没法说什么。

喻青下了马,道:“……殿下好。”

谢璟也礼貌道:“统领好。”

两人对视的时候,喻青下意识地稍微错开了视线,但是,她分明感到谢璟的目光依然在自己的脸上。

“……我听说,统领前些时日抱恙,”谢璟轻声道,“现在都好了吗?”

喻青其实并没有对外称病,只是告假,仅仅同瑞王说了原因,谢璟大约是从他那打听来的。

“……没什么事,”喻青道,“劳烦殿下挂念。”

谢璟道:“等下统领要去哪里?”

喻青道:“回帐中。”

谢璟欲言又止,大概想问什么,眼中透露着关切,但最后就说:“好,统领近日护驾辛苦,早些歇息吧,明日就要开始围猎了。”

其实喻青早就不在乎什么狩猎,什么名次了,她差点想说,其实也不用太早歇息的。

她在帐中用过晚膳,熄了灯,毫无困意。上一次,她和谢璟还是共睡一间营帐的。

白天,她带他出去游玩,跑马,晚上回来,看着他的睡颜入梦。

很久没见到谢璟了。今天匆匆一面,都没怎么看清楚他。

其实她应该好好跟他说几句话的,是她太犹豫不决了。

喻青想着,明日谢璟不去狩猎,留在营帐附近的话,她是不是也能中途回来,过去找他?

皇帝年事已高,这次不会亲狩,喻青只希望他老实地去跟爱妃们厮混,不要再把谢璟叫走了。

她隐约听到外面有些声响,还有卫队脚步经过,便出来看了一眼。

谢璟正在营帐外,身边围着几个人,正在同他说话。

喻青停顿了片刻,还是走过去问道:“怎么?”

除了她之外,四周其余的营帐内也有人闻声而出,或是派人探问,这会儿众人大约都未入睡,谢璟也没料到会惊扰这么多人,有些犹疑。

“……就是,”谢璟道,“我帐中的气味有些怪,不大好闻。就想找人问问。”

喻青:“……”

她一时哑口无言,心想这个怎么替他解决呢?

与此同时,两名卫兵也从他帐中出来,回禀道:“殿下,并未发现异样。此处乃是猎场,平日兽类聚集,这营帐下便是土壤,有些气味大约也是正常的……”

谢璟:“……”

他一时也觉得过意不去,这样一来好像显得他十分挑剔任性似的,对卫兵道:“唔,好,本王知道了。”

喻青道:“不然给殿下换一间营帐?”

谢璟道:“……不必麻烦了,应当都差不多。”

喻青:“那多点些熏香如何?”

谢璟道:“……嗯,我试试。”

喻青无声叹了口气,转身时又想到,点熏香未必能压住,到时候两相混合,更加怪异怎么办?她回头去看,见谢璟已经回了帐中。

她心想,也不知道谢璟能不能睡好。

上次她是为了公主精心准备了一番的,现在她人又不在谢璟身边,不能亲力亲为。

这片猎场确实不怎么样,要什么没什么,营帐里再怎么布置也简陋得很,比他王府里的寝居差了太多,野外又多见蚊虫鼠蚁,也不知他那边的人仔不仔细,有没有给他驱散干净……喻青总担心他要吃苦。

·

谢璟将就着躺了下来,还是很不舒坦。

床榻硬,枕衾有些粗糙,外面隐隐有些虫鸣,帐中又有股怪味。

之前也来过秋猎,怎么没觉得如此不好呢?

好像是因为有喻青在,他都没怎么顾及这些。

他睡不安稳,闭着眼睛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似乎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猎场本来也不如府邸宁静,起初他没睁眼,也没多管,听着听着突然觉出不对。

这不是隔着营帐传来的,而是……就离他不远。

谢璟皱着眉,撑起身来,往榻下扫了一眼,没点灯也看不大清。

外头有风拂过,卫兵巡逻的火光顺着营帐缝隙漏进来了些许,一刹那照亮了那片地面。

原本平整的地毯上,有几处隆起。还有……长条型的、弯曲的黑影,正在往外爬。

谢璟浑身发毛,头脑空白,僵在当场。

“来人……”

他的第一声都没有喊出去。

这一幕唤醒了很久远的记忆,宫人的尸体,滑腻的触感,还有哭声……他整个人被阴影笼罩住,一阵耳鸣眼花。

他尽力提高声音:“来人!”

话音未落心口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下一句哽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喊不出来了。

·

喻青隐约听见一声呼喊,其实离得这么远,本听不清是谁的声音,但她直觉不好,立刻起身出了营帐。

卫兵举着火把匆匆过去,聚集在不远处的营帐外。

她意识到了那是谁的住所,当即一惊,疾掠而至,只听里面在唤“景王殿下”,还有人说“蛇”。

喻青从旁边一人手中抢了支火把,踏入帐中,立刻见到了地上蜿蜒的痕迹和蛇影,瞳孔骤缩,先赶到的卫兵也是有些手忙脚乱,不知如何对付,匆匆拔剑欲刺,没有切中要害,反而逼得那数条蛇疯爬起来。

她道:“剧毒,当心!”

喻青提剑斩了几条,余下的几人定下神后也逐一将其打杀,有蛇垂死时还亮着毒牙、喷出毒液来,性烈得很,只要是沾上恐怕都要不好。

“……殿下?殿下?”有人唤道。

她抬头去看谢璟,只见谢璟正靠在一名侍从的身上,自始至终没有出声。

瑞王也闻声赶至,衣冠都不大齐整,看见这帐中景象和蛇尸,也是变了神色,先走到谢璟身边,将他从侍卫手中扶了过来。

谢璟面色如纸,呼吸急促,瑞王低声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能起来吗?”

见谢璟的手按在他自己的心口上,还是说不出话,瑞王眉心紧锁,道:“是这里吗?痛?”

谢璟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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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青心中亦是一紧,想去看看谢璟的情况,但有瑞王在场,她再凑上去显得奇怪。瑞王轻轻地抚了抚谢璟的背给他顺气,然后又探查了他的脉搏、心跳,沉声道:“……不行,太快了。”

她便没有忍住,还是走上前去,俯下身来,握住了谢璟的手腕。

首先是被冰了一下,然后感受到谢璟的脉搏确实反常得吓人,可见惊悸得多么厉害。

瑞王同她对视了一眼,也并未对她的突兀的举动多做表示,先吩咐道:“速传随行太医,把九殿下先安置到我帐中。”

这地方有毒蛇潜入,现在又一片散乱,谢璟在瑞王那里会更安全。

她眼看着侍卫们把谢璟接过去,下意识也跟了半步,定定地望着,想提醒这两人小心些、慢一点,只觉得他们粗手粗脚,怕谢璟被他们抱着难受。

瑞王也拂袖离去,走前叮嘱她几句,就算他不说,喻青也知晓要做什么,她命人将这营帐牢牢看住,不容进出,又让卫兵去安抚附近受了惊扰的贵胄们。

侍卫掀开厚毯,下方地面明显松软些,依稀有孔洞,喻青嗅到了一丝怪异的气味。

很浅淡,如果再经过土壤和地毯的阻隔,几乎就感受不到了。她猜想这估计是用来驱蛇的。提前将蛇准备好,再用药物将其从地下逼出来。让人再掘得深些,竟然又翻出了两条活蛇。

想到这些东西就离谢璟那么近,她就握紧了手。

……晚上,谢璟可能发现了异状。

但是他并不熟悉野外。所以,听别人说这里有兽类残留的味道、草木泥土的味道,还以为是正常的。

当时她明明也在,怎么随随便便就走了,没有留下来多看一眼呢?

喻青后悔极了。

安置好了这些,证物也搜集完了,她来到了瑞王的营帐附近,里面还亮着灯。

站了一会儿,终于见有侍从出来,喻青拦了一下,问道:“景王殿下如何了?”

那人被黑暗中静立的统领大人吓了一跳,道:“好转多了。方才太医拿了护心脉的药,也施了针,现在应当无大碍了。”

喻青紧绷的弦松了些许,心悸有轻有重,万一出事,有可能救不过来的。

谢璟虽然年轻,可刚才那一幕实在太惊险,她一想到那惨白的脸、冰凉的手就害怕。

虽然听人说了,但她没看到谢璟,还是放不下心。

她又缓缓走近几步,目光望着营帐的缝隙,这时,瑞王迈了出来,他的脸色阴沉,似是到外面来透口气,看到喻青在外面,怔了一下,目光略有复杂。

喻青张了张嘴,瑞王便道:“还行,睡了。有太医守着,你也不用太担心。余下的事待明晨再说吧。”

她还没问呢,瑞王怎么知道她的来意了?

喻青只好道:“好,臣告退了。”

瑞王在那,她也没法一步三回头地去看。回到自己的住处,脱掉外衫,她里衣领口还有湿意——早已被冷汗浸透了。

第95章 后怕 如果他死了,这一生都没有快乐可……

这一晚格外漫长, 似乎怎么也等不到拂晓。

皇帝一觉醒来,得知了景王深夜逢蛇的消息,但是在这节骨眼上, 一应秋猎祭祀的礼仪还要照常推进, 今日还有开猎的仪式,不可能因为这耽搁大事, 故而先只让瑞王去留心。

自从犯了中风头疾之后皇帝的脾性变了许多, 留恋后宫、迷信鬼神, 政事过问得越来越少,越发优柔昏聩。

不知听身边哪个内侍说, 景王这时遇险兴许是个不吉的征兆, 皇帝思忖过后竟觉得有些道理, 又召了瑞王去,商量是否要尽快将谢璟送回京中安歇, 全然忘了昨日自己还因为谢璟龙颜大悦, 把他当吉祥物看待。

瑞王本也没指望皇帝能做什么,但是寡情至此, 还是有些恼火。

他耐着性子哄皇帝安心, 谈了一番国祚运势之说,又说景王兴许是在挡灾消厄,这样一来今年秋狝必将顺遂。

皇帝信了,便也不再提这事,瑞王从皇帝处出来, 在半路瞧见了喻青。

平时喻统领就不苟言笑, 现在那张隽秀面容看着阴沉沉的。

“……”瑞王叹道,“你也跟本王来罢。”

·

喻青随瑞王进入营帐,皇帝之外, 就数他这里最为宽敞华丽,内里其实也隔了几间独立的小室。

两人在外间坐下,而喻青下意识地往里看了看。

“还在昏睡,有人伺候着。昨晚歇了没多久,到了四更天又发起高热,迟迟不降,说了半天的胡话,太医忙活到天亮才好些了。”

喻青一蹙眉,道:“他说了什么?”

瑞王的表情闪过一丝矛盾,随即淡淡道:“没什么,就是瞎叫人,一会儿叫母亲,一会儿叫皇兄,一会儿叫你的……别的本王也听不清。”

其实谢廷昭只是有些不爽。

真相是谢璟唤喻青的次数比唤他多了不少。

算上世子之类的称呼,那就更多了。

他不想承认,也没跟喻青说实话,假装自己还排在喻青的前面。

喻青方才一瞬间其实是有些担心谢璟会不慎泄密的,不过看瑞王对自己态度没什么变化,觉得可能不大。

但是瑞王的回答让她一时怔愣。

没想到自己在谢璟那,都能和这两人相提并论了。而且,瑞王似乎还并不意外。

她定了定神,又问道:“为何会高热,太医有说法吗?臣以为心悸之症缓过来就无大碍了。”

“兴许……”瑞王顿了一下,又摆摆手,道,“罢了,等他醒来再问问他吧。太医说是惊厥引起的。”

喻青却不大信服,觉得太医很不负责:“惊厥高热一般都是小儿才有,殿下如今已经成人了,怎么还会如此虚弱?别是有什么问题。”

瑞王道:“本来底子就不好,前些年消耗了元气,总归是比旁人差一些……另外他小时候被蛇惊过一次,爬进了他寝宫里,把他身边的宫人毒死了。这次必然吓得不轻,五志过极,皆可化火。”

这简短的一番话,喻青却觉得理解有些困难。她滞涩道:“我并不知晓这些。”

瑞王道:“蛇么?本王从前亦不知。上回是审问皇后宫人时,那些人一口气把过去十几年做的恶都招供出来了,这才知晓,很多东西他也没有同我和母亲讲过。”

喻青心潮翻涌。

她记得自己带谢璟去檀音寺那次,他被一条无毒的小蛇吓到了。回来的时候一路都很紧张。

原来他真的很害怕。

公主的真相大白之后,尽管很多往事细节都历历在目,但是喻青并不会再去深思。

毕竟谢璟很狡猾,又极擅长伪装,现在他扮起公主都像模像样,从前只会更加真实、手到擒来。她还以为那些大多是他为了让别人卸下防备的手段而已。

她垂下眼睛,扶住了额角,低声道:“……昨夜……殿下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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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不对劲了,但臣没有进他的营帐查看……确实是疏忽大意,是臣的错。”

喻青平日礼仪周全作风清正,但在朝局上一向是强势的,利落干脆,不会相让,本身做事也难有失误,自然从不告罪。

瑞王第一次听他如此自述,顿了一下,也道:“有心加害,防不胜防。”

他心下也很疑惑,喻青这回怎么如此正人君子了,有营帐都不进。按他的构想,两个人背地里肯定会卿卿我我。这段时间他也没太顾得上谢璟,难道这两人又有了新的矛盾?

看喻青十分自责的样子,瑞王也不追问了。

他道:“本王也未料到有人这么早就出手,太心急了些。倒要看看他们是有什么底气,敢在此时来挑衅,那本王就奉陪到底。”

喻青想了想,道:“按之前拿到的情报,那些世族有尚在观望的,即便有心,这么短的时间也来不及筹备太多。但凡谨慎些就不会在此时动作,这不是打草惊蛇么?这猎场禁卫重重,出事了更会严加防守,想谋反除非现在能调兵。”

瑞王眯起眼睛,思索道:“是如此。像是有谁沉不住气,一时冲动……从阿璟回京以来,就有人针对他……不,在他回来之前就不对了。他们对他的仇恨来得奇怪。甚至不知从何而起,他也并非惹是生非之人……”

喻青沉默片刻,瑞王以为他有什么见解,却听他道:“……殿下平日里,都叫他阿璟么?”

瑞王:“……”

他心想,罢了,两个情种。

喻青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傻话。可是,她现在这一颗心确实全都是谢璟。

瑞王道:“璟是他小字,你不知?”

喻青道:“臣知道。”

她一直都记着,这还是重逢时谢璟对她讲的。尽管封王之后有了新名,但喻青在心里也习惯了用这个名字来称呼。外人大概都不了解,就会显得特殊些。现在听瑞王这么叫,她心中还有种不可名状的怪异。

瑞王多嘴问了句:“那你不叫这个,叫他什么?”

喻青:“……”

她望着瑞王探究的目光,脑中卡了壳,一时失言说了真话:“叫……公主。”

瑞王:“……?”

他有点搞不懂年轻人的趣味了,一时无语。但是仔细一想,又道:“行吧,是挺像公主的。”

两人一番简短交谈并未持续太久,快到了秋狝仪式的时辰,瑞王今年主持典仪,喻青也要去护卫圣驾。

她在皇帝近处,目光由近及远,扫视过那整齐肃穆的人群,心想,害了谢璟的就在里面。

上次谢璟在她眼前落水,她还曾疑心他栽赃嫁祸,现在,她已经分不出心去质疑什么了。她一想到谢璟的脸,就心口发闷,甚至站在台上,不由自主地开始敌视在场的每一个人,觉得谁都有责任,她自己也有。

她经历过很多凶险万分的场合,但过后感受都会淡去,只有这一次,越想越后怕,害怕得近乎失措。

如果谢璟没有那么敏感、细心,会怎么样呢?如果他晚上糊里糊涂地歇息了,会发生什么?

半夜里毒蛇爬到他的身上,他还在安睡。

那么,今天一早醒来,大家走进他的营帐,只会有一具尸首。

昨夜只是幻想着那一幕,她就不住发抖。如果了无生机的、冰冷僵硬的谢璟出现在眼前,一定是她终生难忘的噩梦。这辈子都不可能越过去了。

仅是得知他的死讯,她已经如斯悲恸。如果亲眼看着,她当场发疯都说不定。谢璟活着的时候她都不受自己的控制,如果又失去他一次,她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最多只想过自己和谢璟各行其道,两不打扰,但从没想过谢璟会死。

这才是真正的夜不成眠、五内俱焚,整个晚上,巨大的恐惧扼得她无法喘息。她才发觉,自己先前的那些顾虑、那些担忧并不算什么,她还尚有余心瞻前顾后、患得患失,那根本不是真正的胆寒心惊。

比起谢璟伤害她,她更害怕谢璟会死。谢璟未必会背叛她,而且就算他做了什么,喻青也还有转圜之地的。可是,谢璟是真的险些死了。

如果他死了,她这一生都没有快乐可言了。

更可怕的是,如果从那之后她再去了解谢璟的一切,发现很多东西不是她所料想的那样,该怎么办?

·

喻青没有去参加秋猎。

她禀了皇帝,昨夜营帐处已经有了意外,余下的几日,要安排卫兵加强巡视和防护,以防再有不测。职务如此,皇帝自然没什么意见。

秋猎开始后半个时辰,喻青交代好了下属们,然后又回到了营地。

她不知瑞王的亲卫们是否能放行,没想到,营帐的守卫们见了她,也并未阻拦。

她心想,是谢璟或者瑞王提前吩咐过什么吗?是什么时候?自己尚对谢璟百般防范,对方身边的人,似乎都已经默认了她的安全,就像已经全然接纳了她。

“景王殿下呢?”她轻声问。

侍从把她带到最里面,屏风后,谢璟闭着眼躺在床榻上。

喻青一时间既想贴近了仔细看看,又觉得多看一眼都不忍心。

一个人怎么能脆弱成这样?她心想,谢璟最好哪也别去,什么也别做,每天就在府里被人锦衣玉食,像呵护名花一样精心照料着才行。

过了一会儿,侍人端着药过来,喻青低声道:“这是给殿下的?”

侍人点了点头,道:“太医煎的,到了喝药的时辰了,殿下还没有完全退热……”

她觉得谢璟既然睡着,就不想打搅他,可是药总不能不用。她上前摸了摸谢璟的额头,确实是有些偏热,和平时并不相同。

因为身处猎场,众人都不会额外带侍女前来,除了皇帝身边随行的宫妃贵女们身边有贴身侍奉的人,其他人帐中留的都是随侍。

如果是秋潋她们,兴许还能贴心些。可这瑞王身边的侍人,她也不大相熟,总觉得下手没个轻重,看他扶起谢璟,就直皱眉,最后忍不住道:“……不然让我来吧。”

谢璟可能不是睡着,而是昏着,被扶起来,也没睁眼,唇色和肤色几乎融为一体,喻青小心地喂了他几口药,发现他很省心,可能是混沌中也有些感知,知道是在服药没有排斥。

太乖了,喻青又觉得有点难受。

最后她放下碗,平稳地把谢璟放回去,看着他的脸,犹豫了片刻,最后又对侍人道:“请问……能否让我同殿下单独待一会儿?”

这侍者乃瑞王近身之人,聪敏机灵,知道不少内幕。他见喻青有意,便点点头,道:“那小的去外头候着,统领大人有事尽可吩咐。”

旁人一走,这便只有她们两个了。

喻青冷静的面容终于松动下来,她怔怔地看着谢璟,目光在他身上游移,满脸都是关切。

谢璟突然小声地咳嗽了几下,然后眼睫动了动。

他迷迷糊糊的,只知道自己在瑞王帐中,见眼前有个影子,便哑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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