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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什么?演技?
A班学生实在不能从江秉烛那张永远平静的脸上看到演技的存在。
更何况, 现在的重点也不在演技上啊!
就算江秉烛是个深藏不露的影帝,他也不能平空演出他们想要的詭异效果——總不能靠他那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异能吧!
A班学生忧心忡忡,江秉烛倒是泰然自若地走了上去。
——这家伙真敢上来?
看到江秉烛时, 季礼几乎要笑出声了。
虽然不知道江秉烛的戏服到底玄妙在什么地方, 但连京城来的大佬们都对那件衣服格外关注,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它与演出的质量息息相关。
季礼厌恶江秉烛的存在, 对A班让他道歉的事情也早就怀恨在心。
因此, 在许思恒来找他, 提出让他拿走那件戏服时,季礼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甚至还有点得意——自己虽然没能跟A班做成朋友,但京城来的学生,比A班的背景厉害得多。
自己分明还赚了呢!
至于江秉烛,得罪了京城来的人,接下来肯定有得好受!
这时候,台上的剧情正发展到最緊要的关头。
A班写的剧本背景相当簡单:学校的后山出现奇怪的声音,一群调查員出于好奇, 结伴进去探险。他们一开始的前进非常顺利,遇到了许多稀有的植物。在有些迷路时,他们还幸运地得到了好心的路人少年江秉烛的指点, 找到了一條坡度更缓的小径。
可从这之后, 他们的探险却变得古怪起来。
山里的雾越发浓了起来,路上總是出现绊人的藤蔓。他们在学校里听见瘆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只要再往山里走一点, 调查員们就可以弄清, 究竟是什么东西发出这样的声音, 它所呼喊的, 又到底是什么。
于是,他们无視了所有异状,克服了重重困难,终于来到了山顶。
出乎意料的,山顶竟然是一片空地。
那里既没有奇怪的生物、也没有求救的人类,放眼望去,只有一台早就被淘汰的电话座机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那台座机看上去至少有三十年了,机身锈迹斑斑,电话線早断掉了,根本不能工作。唯独电话的听筒却不知被谁拿起,那些调查員们所听到的声音,正是从这里传来。
听筒之中,失真的人声不停地重复着四个字。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不要过来!”
调查員们想要离开,但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四周在一瞬之间暗了下去,层层灌木倒下,封死所有后退的路。那些不厌其烦地缠着他们脚腕的藤蔓扭动起来,变成一條条五彩斑斓的蛇。
阴森的灯光与恐怖的配乐让觀眾仿佛自己都置身其中,不由自主地捏了把汗——他们知道,这个地方最恐怖的存在将要登场。
而那将会是……
在一阵緊张过一阵的呼吸声中,穿着白衬衫的少年闲庭信步地走了上来。
江秉烛出现在所有人視線中,高清的摄像設备聚焦在那张叫人挑不出一点錯處的脸上。
他很好看,漂亮得甚至有点非人。
可这绝不是觀眾们此刻所期待的——前面烘托了那么久的恐怖氛围,这时候不让boss露脸,让之前的好看露人出来干什么!
而且,到了现在,这位路人的表情和之前指路的时候都没有一点不同,这也太敷衍了吧。
哪有这样的演员!
严清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整个人显得十分严厉。
“儿戏的剧本,儿戏的表演,”她点评道,“就算抛开现实因素不谈,僅僅从艺术性来讲,派一个普通人出现在最后关头,也十分令人失望。”
江知衍微微点头,对母亲的话表示赞同。
他看得出来,先前的剧情中就有些线索,将大boss的真实身份指向江秉烛饰演的路人。就像恐怖片里的凶手往往是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孩一样,如果能把结尾的反转演好,这一幕也将十分惊艳,让人记忆深刻。
只可惜,他并没有在江秉烛身上看出这样的潜力。
以A班这个表演对画面的追求来看,最后这一幕似乎并不該如此簡陋。江知衍想,他们或许遇到了一些意外,但没有觀眾該为他们的问题买单。
“许家那孩子原定最后上场吧?”严清嘉想了想,对江知衍道,“问问他愿不愿意提前些,在这组之后就进行表演。”
“小宁写的剧本,总比这个要好得多。”
“等这个结束,您就能看到他的作品了。”江知衍回答道,抬手叫来秘书,安排他去處理这些琐事了。
他说完,忽然感受到一种奇怪的气息,猛地转头,看向下方的舞台。
舞台的布置和刚刚没什么分别。
饰演调查员的学生们一步步向后退,江秉烛慢慢向前,面容依旧无波无澜。
但江知衍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影子!
江秉烛脚下的影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得有些不似人形。它被投射在舞台的地面上,和斑驳的树影交錯,竟然有一瞬间,像是自黑暗中延伸出的触手。
严清嘉輕哼一声:“光影的小把戏罢了……”
只是这一次,她身边没有人附和。
随着詭异的影子一起出现的,还有另一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突如其来地将所有人慑住。
不是因为光线、也不是因为音乐。从江秉烛再次登台的一刻起,整个礼堂的温度就在缓缓下降,空气变得潮湿而阴冷,仿佛随时都有东西会从身侧的黑暗中伸出利爪,将他们抓向深渊。
即使江秉烛没有作出任何额外的动作,即使他还穿着普通的白色衬衫,显得那么普通而无害,但观众们忽然便不敢直视他的面容。
他每一次輕轻向前迈步,他们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在变得急促、心跳在加快。
——他们在战栗。
舞台上,A班学生扮演的调查员们终于全部就位。
只不过,这和他们原本的設想有些不同。
在剧本里,台上的调查员面对诡异,应该各自做出不同的应对,有人当正面教材,也有人藏在自以为隐蔽的地方、有人不断试圖向远处逃跑,还有的试圖和大boss正面硬刚……这些遇到诡异时的错误举动,是用来让观众引以为戒的。
然而在江秉烛出场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约而同选择了唯一正确的解法,根本顾不上饰演自己的错误示例。
只剩下唯一一名有台词的A班学生还牢记自己的使命,站在角落里,声音颤抖地向江秉烛发问。
“你、你不是路过的普通人……你给我们指了错误的路!”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你又是个什么诡异的东西啊!!!”
不论是他因为恐惧而显得尖锐的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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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到抓狂的问话、还是抖得像筛糠一样的身体、都在这个时候,让观众无比感同身受。
如果艺术节的表演也能评奖,那么这段真实得要命、让人百分百共情的演出简直应该横扫各个奖项,被列入影史!
但被他质问的少年,却没有看他,也没有看那些闭上眼睛、捂住耳朵的其它调查员。
江秉烛稍稍抬起头,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观众席。明明没在任何人身上停留,可观众们还是不由得浑身发冷。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场的观众里没人敢直视他的眼睛,就好像此时此刻,他们也成了戏剧中,被邪恶存在所注视的一名调查员。
只有摄像机尽职尽责地直播着,将这一幕传到网上。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江秉烛不疾不徐地念出他的那句称得上中二的台词,他的声线和之前饰演的路人没有任何区别,平淡得像白开水一样。
却无端叫人毛骨悚然。
“我,即是诡异。”
第42章
我即诡異。
隨着这句台词落下, 容纳千人的禮堂霎时间寂靜得针落可闻。
他们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完全忘了这只是一场演出。
就连直播中原本不断滚动的弹幕也在一瞬间清零了,仿佛来自诡異的污染穿透了屏幕, 仅仅只是一点画面、一句话, 都能讓见者sn值清零。
因为这就是诡異。
台上的少年依旧是普通人的模样,可是没有人还会怀疑他的身份。
因为直播的火爆,无数视线从世界各地投来, 又全都在同一时间凝固。庞杂而无序的信息、不可名状的污染, 占据了他们的整个脑海, 阻断了所有思緒。
死一般的寂靜中,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掌声。
金发男人从座位上起身,西装笔挺,举止优雅,他脸上带着笑,深邃的目光停在少年身上:“真是精彩的表演。”
他的称赞听起来十分真心,只是又夹带了一点别样的情緒,像是在回憶着什么似的。
江秉烛緩緩抬眼, 隔着人群与周夜阑四目相对。
某一段记憶突兀地在这个时候浮出水面,那应該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那时他的演技还没有现在这么敷衍,人们暂时对他有一个冗长且可笑的称呼。
——光与火之神。
诡異世界的旧神们殒落之前, 曾经会定期召开会议。祂们讨论的内容关于土地、信徒, 与权柄,也关于那些有可能威胁到祂们神位的存在。
尽管神明之间的斗争心照不宣,但在真正的神战拉开帷幕前, 祂们仍然维持着彼此之间微妙的平衡。
没有谁会率先出面打破。
漫长的会议结束, 其余十位神灵的投影渐渐消散在神殿正中, 江秉烛摊开手掌, 属于光与火之神那标志性的火焰权柄在他指尖跳动着。
忽然,他眼神微动。火焰从他指尖坠下,落到地面上,倏地化为一道炽烈的火墙,
炽烈的火焰疏忽在顷刻间成为一道燃烧的火墙,与一道几乎难以察覺的黑影撞在一起!
恐怖的能量从两道攻击相撞的地方爆发,但只存在了不到一秒,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抚平,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空气中,还残余着些許方才的灼热。
一道修长的身影从波动的空气中浮现。
金发男人不急不缓地穿过那道火墙,走到江秉烛身邊,从善如流地俯下身,牵过他的手,放到唇邊轻轻一吻。
“我的神明大人,”他说着,嗓音轻柔而缱绻,还带着点与有荣焉的骄傲似的,“您的演技实在精湛,祂们没有看出一点破绽。”
可是与艾瑞斯、阿德莱亚都不同的是,他说话时抬着头,那双碧绿的眼睛直视着江秉烛。
那不是看向神明的眼神。
江秉烛却没有抽回手。
他望向远方,看着神殿外那片无光的深渊:“我们还有准备要做。”
——
舞台正中,江秉烛的目光在金发男人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但隨着周夜阑的掌声,周围的人群终于从浓烈的震撼中清醒过来。他们恢复意识的第一件事就是站起身,如雷的掌声几乎淹没了整座禮堂。
前排的觀众一个个站起来,那个金色的脑袋便不再那么显眼,江秉烛从人潮中收回眼,忽然有些意興阑珊。
不过,他本来也对演这出戲没有特别的興趣。
在他身后,A班的学生也回过神来,他们走到台前,在闪光灯与掌声中拉着江秉烛谢幕。
其实,按照原劇本,后面本来还有一些劇情,讓更多人体会到诡异的危害。不过看现在这个状态,他们是完全没必要演一遍了。
他们甚至覺得刚刚不像在演,而江秉烛真是个诡异生物,或者更高位的存在似的!
“小江,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下台,就有A班的学生迫不及待地冲过来问。
他们的表演已经结束,演职人员正在收拾东西要下场,而被提前到下一场表演的京城学生正在后台进行最后的准备,闻言也投来了几道隐晦的目光。
江秉烛认真道:“这是演技。”
A班学生:“?”
“真的,”江秉烛说着,补充道,“还有一点点异能。”
“你的异能不是讓人看起来很普通吗?”
江秉烛举目看着天花板,片刻后说:“这是异能的另一重施展形式,让人看起来特别厉害。”
“我在神殿学的。”
哦,神殿啊。
A班学生恍然大悟。
……这就不奇怪了!
在他们后面听墙角的許思恒等人却警觉了起来。
他们也曾听说,在费尔南多先生的带领下,江秉烛跟A班的几名学生去了比这里更高等的诡异位面。在费尔南多的描述中,那里有着浓郁的诡气、因此有更强力的异能者和更神奇的技巧。
他们本来还对此将信将疑,可现在看到江秉烛这样一个只有废物异能的家伙都能通过一场表演让他们受到影响,京城的学生完全信服了,并且警惕起来。
连江秉烛都这样,那剩下的A班学生岂不是会变得更强,进而在今年的特级考核中对自己造成威胁?
不行,这些潜在的风险,必须提早扼杀在摇篮里!
許思恒想着,却被一阵阵相机快门的“咔嚓”声打断了思绪。
克莱登学院对于这次艺术节的宣传可谓是无孔不入,就连后台都安排了专门的记者。江秉烛刚刚在台上大放异彩,几乎所有人都冲了过来,将他团团围住,以至于京城学生本該受到的关注被削减得只剩一点。
許思恒十分不悦地拧起眉头。
他并不在乎这一两场采访,但这次艺术节的劇本可是小寧亲自撰写的,据他所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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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入了一点自身的真实经历。
江亦寧看重的剧本,当然应该受到最多的人的追捧与喜爱,而不是被一个莫名其妙的江秉烛分走大半。
这时,仅剩的几名还在关注京城的记者走了过来,对他们做上台前最后的采访。
许思恒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夸赞江亦宁的剧本,却听见记者问:“A班的同学们说,江秉烛在排练期间,本来定制了一套戲服,是因为临时丢失,才使他不得已轻装上阵。您对这件事有所了解吗?”
怎么还问江秉烛?问得还是那件戲服?
许思恒的脸色一下便沉了下来。
“戲服丢了这种事,你们也要问我?”
这个回答一听就有故事,记者嗅到了八卦的气息,立刻把话筒向前递了一点。
许思恒冷笑一声:“这么大的场合,什么人会粗心到丢了自己的戏服?要不是他脑子不好,就是故意穿着最简单的衣服上台博眼球,往自己脸上贴点金,假装演技好。实际上,刚刚那场面里,一堆异,不,道具配合着他呢!”
“无聊的炒作而已,你们还真信。”
反正有约束的条例在,A班学生即使能在戏剧里隐晦地透露诡异的消息,也不可能直接暴露异能者的存在,反驳他的话。
至于自己指使季礼偷戏服那件事,许思恒更是毫不担心。
许思恒自认做事周到,早在季礼偷到戏服后,便第一时间通过自己的异能,隔空将它毁得干干净净。
戏服死无对证,即便A班的学生之后要查,顶多也只是查到季礼,没办法继续攀咬。
他傲慢地回答完记者所有的问题,台上的主持人已经念完了串场词,马上就是京城的学生上台表演。
许思恒有恃无恐地带着人往前走,恰好遇上了离场的A班学生。
在与江秉烛相遇时,他刻意停下脚步,压低声音道:“你等着,你对小宁恶语相向,我可还没忘呢。”
他说完,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对方所有可能的回复,却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少年像是刚回过神一般看向自己,然后轻轻蹙起眉。
“下一个是你们啊。”江秉烛有些失望地说。
他想看《莎乐美》来着。
许思恒:“你什么意思!”
他不是在放狠话吗,江秉烛这什么关注点!
打算顾左右而言他,借此打压自己的气势吗?
许思恒十分意外,并且极为不爽。他的异能也是精神类的,在攻击之外,也能直接在附近的人脑海中传递信息。他当即安排了人手,把网上那些对江秉烛有利的言论都压下去,不论如何,不能让这家伙得意。
他发号施令十分迅速,可还没来得及当面嘲讽回去,江秉烛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一个相当冷漠的背影。
A班学生演出结束后,还要与中枢局联手处理后室的事情,在路上便和江秉烛道了别。
江秉烛没有继续应付记者的打算。
所有记者都在疯狂地寻找这个凭借神鬼莫测、极具感染力的演技瞬间爆火的少年。由于许思恒刚刚关于戏服的一番话,这场演出戏里戏外的话题度简直飙升到了极点,弹幕上的人直接就江秉烛究竟是演技好还是靠炒作吵了起来,俨然又要吵出新的热点。
这套流程记者们熟得很,也不在乎谁对谁错,只要有流量就好了嘛!
他们迫不及待地想找到江秉烛,再问出一些爆炸性的新闻。
话题中心的黑发少年却只是平静地走出后台,正常在觀众席落座,却没有任何人捕捉到他的踪迹。
他将手中的两张邀请函给了周夜阑和陆景明,刚一落座,那位京城陆家的少爷就凑了过来,崇拜地看着他:“小江,你演技也太好了吧!”
作为知道异能存在的人,陆景明清楚,刚才的一切一定有异能的协助。可江秉烛出神入化的表演同样功不可没,才能通过最简单的妆造,演出最恐怖的气势。
“不要管那个许什么什么说的酸话,你这个演技,绝对是能拿奖的呀!”陆景明激动地说,“哪怕再过一会儿,伊凡和柳德米拉上场,也不会有你这么好的效果了!”
伊凡和柳德米拉是两位当下炙手可热的知名演员,受克莱登学院C班的邀请,出演《莎乐美》中的男女主角。
但很少有人知道,他们其实也是异能者。这次会接下邀请,来到第二城,据说是因为他们有一个非常非常想见的恩人,似乎正在克莱登学院。
江秉烛听到这两个有点熟悉的名字,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比起江亦宁的古早剧本,他还是对《莎乐美》更感兴趣一些。
如果想要跳过当前的表演,快进到《莎乐美》,他可以做的选择挺多,但是似乎哪一个都不够完美。
不如直接操纵京城的学生下场,然后让C班的快点来演吧。江秉烛短暂地纠结了片刻,打算选最省事的方式。
他正要动作,周夜阑忽然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问:“你想不想,额外看一场戏?”
江秉烛侧过头,那个几次出现在他回忆中的金发男人露出一个优雅的笑。
——完全是这个家伙要坑人的前兆。
但这还挺有趣的。
“你是想……”
“让你看看你错过的戏服有多合身,”周夜阑笑着,敲了敲座椅扶手,“既然已经做好了,总要在台上展示一次,不是吗?”
江秉烛靠进椅背,微微眯起眼睛:“那就看你的了。”
舞台上,来自京城的学生正在演绎江亦宁的剧本。
因为和豪门有关,整个戏的布景十分豪华,随便一个衣柜都看起来价值连城。
只是江秉烛的表演刚刚结束,观众们还没从那样的情绪里走出来,根本无心关注台上的演员。比起表演,他们甚至更热衷于在网上,和人实时争吵江秉烛的演技与戏服。
许思恒在对戏的同时,用余光看见台下众人的反应,心里烦躁得要死。突然,从他身后的衣柜中,传来一阵不详的响动。
“咚——咚——”
似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正要破门而出。
第43章
“舞台布置失误了吗?怎么能出现这样的噪音?”
台下, 严清嘉抿起嘴,唇线折出一个比之前更加刻薄的弧度。
在见到江秉烛的表演之后,她对于这个一无是处的小儿子的印象, 本来稍稍好转了一点。
可許思恒那边关于戲服的言论一出, 江秉烛的身上突然多出了争议,这便又令她不愉起来。
媒体喜欢流量,但江氏与严氏这样的名门望族却不需要。
他们需要的是荣誉。
江家曾经得到过一个预言。那则预言说, 江家这一代的第二个孩子将会是无可比拟的天才。他会比京城有史以来的任何異能者都要强大, 令所有人难以望其项背。
为此,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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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秉烛刚刚被認回江家时,他们对这个孩子寄予厚望。直到进行異能测試的时候,江氏夫妇看着仪器上那片什么也显示不出的盲点,表情同时阴郁起来。
——江秉烛并不是一个天才,而是没有異能的普通人。
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即便不是天才,他们家也不應該有这样的孩子!
一个異能世家的真少爷只是普通人,这件事一旦泄露出去,江家与严家都将受到其它家族的嘲笑。江氏夫妇想都没想, 便将江秉烛送到了第二城来,将这个消息死死瞒住,不讓任何人知晓。
至于江亦宁, 虽然他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 可他足够优秀、懂事、也很会讨人喜欢。京城中有很多豪门太太对他赞不绝口,讓严清嘉脸上有光。
江亦宁才應該是她的孩子,严清嘉想。她看得出江亦宁的剧本意有所指, 可是这也没什么关系。
突然得知自己并不是父母的亲生孩子, 原本又出身于那么破烂的地方, 为此感到不安、焦虑是正常的。更何况, 江亦宁的剧本情節虽然简单,但是每一幕间的台词与衔接都做得很好,表达的情感真挚,就算放到京城去,也毫无疑问是一部佳作。
因此,严清嘉不仅不介意江亦宁的那些心思,甚至还想立刻对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进行一些补偿——反正江秉烛已经是毋庸置疑的废子了。
她希望江亦宁写的这份真情流露的剧本能够获得最多人的关注与赞誉。
然而,舞台上出现的异样吸引走了观众仅剩的目光,有些演員的注意力也因此分散,讓当前的表演大打折扣。
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許思恒作为演員,也注意到了后方的变故,但是没有放在心上。
他们可是异能者,如果真出现了不对劲的东西,会比台下的观众察觉得更快。他没从那个衣柜里感受到诡气,想来没有真正的威胁,说不定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看他们不顺眼,往道具里塞的整蛊玩具。
这一幕还没结束,他们不便调查,但只要一下场……許思恒冷冷地想,所有試图破坏这场表演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認真一点,都给我打起精神!”他通过自己的异能向所有台上的演員发出警告,同时联系还没上场的那些学生。
“你们的异能也不是吃干饭的,想个办法,别让衣柜里的东西影响……”
許思恒话音未落,突然感觉头顶一凉,有某种液体落下来,把他砸了个正着。
他大爷的。
一个禮堂都烂到漏水,克萊登学院竟然敢号称什么贵族学校!这要是放在他们京城,早就该倒闭了!
许思恒在心里暗骂一声,表情也彻底扭曲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和自己进行对手戲的演员睁大了眼睛,往后退了几步,大张着嘴,说到一半的台词也没有往下说。
……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许思恒不明白了,怎么京城来的人,也会在这种地方掉链子!
他正想着,就见那名演员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他头顶往上一点的位置,结巴道:“那、那是……”
什么东西啊?
许思恒不耐烦地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惨白而空洞的脸。它被挂在一条长得像水蛇一般的脖子上,立在许思恒的头顶。
那张脸上的五官倒悬,嘴巴大张着,唾液混着不知名的暗红色液体一滴一滴聚在一起,然后向下掉落。
“嘀嗒。”
有什么东西又落在了他的头上。
诡异生物!强大到让自己没有丝毫察觉的诡异生物!
许思恒这时再也顾不上表演,一把推开身侧的演员,猛地向后退了几步,几乎要跑下舞台。
那个怪物出现得太突然,他甚至来不及注意,它的身上并没有任何诡气,也没有做出进一步攻击的动作。
但一边接受着采访,一边遠遠看着这边表演的A班学生注意到了。
“小江的戲服!”吴柏直接惊呼出声。
他还在与记者对谈,回答直播间中的问题。因为江秉烛刚刚那强大到让所有人共情的的神奇表演,更多人点进了本来就备受关注的克萊登学院艺术節凑热闹,全都听到了吴柏这句话。
【戲服,什么戏服?我看照片,那个学生穿得没什么特别啊】
【我还以为那身衬衫就是特意設计的了,原来还有一套?[吃瓜]】
刚刚过来吃瓜的路人好奇地问,立刻得到了大批回复。
【说是原本的戏服不见了,江同学才不得不已穿着原本的衣服上台。如果不是他演技够好,最后那段表演铁定演砸了!】
【不是都有人讲内幕了吗,是炒作!不然谁在这种场合会弄丢戏服这么重要的东西?】
【就算是戏服,也要拿出证据。戏服丢了,之前的草图、试穿图总还有吧,什么都不放出来,空口白牙一张嘴,就说什么不凭妆造凭演技,真能吹啊。】
自诩冷静理智的弹幕一条接着一条,一时间,竟然没什么人反驳。
过了一阵子,才有一大串省略号被打在弹幕上。
【……还在说炒作的,要不还是去看看隔壁的现场直播吧】
【你要的戏服就在那呢】
艺术节排的每一场戏剧都有直播。
最高清的摄影設备清楚地录下了舞台上,那只伸长脖子、探出头的怪物。
衣柜的门此时大开着,整个柜子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件挂着的黑色长袍。那袍子虽然颜色很暗,上面却流转着某种异样的光彩。除了那只悬停在许思恒头顶的怪物,还有无数形状奇诡的存在以那件黑色长袍为中心,从宽大的袖口中飘然而出。
哪怕京城的学生都是异能者,也在此时此刻群魔乱舞般的场景下,猝不及防地傻掉了,舞台上乱作一团。
而吴柏看着他们在衣服上设计的“小巧思”汗流浃背,不停找补:“这、这確实是我们的戏服,为了突出最后的boss而设计的。用到了一些先进的量子科技和成像理论,所以在特定机关被触发之后,看起来……比较、比较真实。”
“这是次要的,”金祈安插了一句,“我倒是更好奇,我们班小江丢掉的戏服,怎么会在他们那边呢?”
这话一出,整个直播间都是一愣。
不管用了什么技术,但那戏服的效果,显然是适配A班的戏剧作品的。经金祈安这么一说,他们仔细看着戏服时,也发现那刚好是江秉烛的型号。
那A班丢掉的重要戏服,为什么会到京城学生的手里呢?
更巧的是,最先爆出所谓内幕,指责江秉烛借戏服的事情炒作的,就是京城的许思恒!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毫无疑问的,弹幕又炸了。
【这什么情况,他们偷了江同学的戏服,结果在自己表演的时候触发了机关?】
【不至于吧……京城的人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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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江秉烛?】
【那你解释解释,人家的戏服怎么会在他的衣柜里?】
这下,就連水军也解释不清了。
克莱登学院的禮堂乱成一锅粥,可奇怪的是,混乱却并未持续太久。
江亦宁的剧本显然是演不下去了。按照常理说,出了这种事,艺术节应当立即叫停,連观众也要被一起疏散。可不知为甚么,无论是台下的观众、后台的工作人员,还是直播间里那些来凑热闹的路人,全都没有意识到任何中断演出的必要,相关的讨论甚至一点水花也没有。
大部分人都在讨论江秉烛的戏服,或者是许思恒自作自受的事情。其余的工作人员尽职尽责地调试灯光、整理舞台,还在为接下来登台的戏剧进行准备。
后台有人在调度,前台的观众们也调整了坐姿,等待着新一场的表演,整个禮堂从内到外有条不紊,仿佛方才出现的异象从未存在。
却没有任何人提起那些曾经出现在舞台上、外形极为可怖的存在。
即使刚刚发生了一些他们認知中从未接触过的事情,但场内场外的人都在以一种自己都不曾有过的热情激烈地鼓掌着,为了《莎乐美》的登台,就连掌声也整齐划一。
……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劲?
疑惑的想法在有些观众心中飞快地闪现了一秒,然后又被深深地压了下去。
这明明再正常不过。
舞台下,周夜阑和江秉烛也在合乎礼仪地鼓掌,完美地融入了人群。
他那身戏服的创意虽然不算新奇,但实际上的效果倒还不错,如果失去了展示的机会,確实有些可惜。
像现在这样,江秉烛就有点满意。
眼见《莎乐美》将要开演,他微微坐直了一些,然后顺手从周夜阑递来的爆米花桶里抓了一把。
对于这种“默契”,江秉烛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和周夜阑早先一定认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但或许是看多了命运之河所引向的种种终点,他向来没什么追溯记忆的爱好,不论他们两个曾经认识时是什么身份,都与当下无关。
只不过……
“咚咚”的鼓点响起来,像是心跳一样,舞台重新拉开帷幕,江秉烛抬起头望着前方。一个个角色终于登场,整个礼堂再次安静了下来,台下静得只剩下呼吸与此起彼伏的心跳声。
这次艺术节上,选择演绎爱情主题的剧目不少。那些戏剧中既有双双殉情的人,也有因不幸的爱情而绝望自尽者。
人类对爱执迷,因爱自毁,有时候甚至愿意为爱而牺牲掉自己的性命,而这是违背生命的本能的。
江秉烛不太理解。
于是在心血来潮的时候,祂问过阿德莱亚。
这位代行这与欲望相关权柄的从神将所有祂对于爱情的理解一丝不落地同步给了他,但之后却只是笑了笑。
祂说:“您不会明白的。”
江秉烛果然没能明白。
那些复杂而高亢的情绪在他脑海中只是逐帧播放的画面,他可以像分析权柄与异能那样剖析它,拆解它,利用它,却始终触及不到它的本质。
在他看来,比起人类的其他作品,《莎乐美》已经是最直观、最有条理的了。他还是比较能欣赏得来这个,尽管还有些地方,让他不是很能理解。
舞台上,剧情进展到最后的高潮,莎乐美鲜红如血液般的裙摆飞扬,她跳着一支足以换取一半国家的舞步,最后换取的,却只是另一个人的头颅。
好像不太值得。
江秉烛靠在椅背上,脑中忽然又浮现出那些未解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