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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秉烛依然是那张脸,只是给人的感觉和之前大不一样。
既不是那个普普通通、看不出一丝特点的学生,也不是捉摸不透、令人畏惧的至高神明。
此时此刻,他身上的气息,反而有点像刚刚在第二城興风作浪的那个高位存在。
江秉烛一只手仍搭在陆文泽身上,另一只手則伸向前方,覆上了那扇银色的大门。
淡蓝色的光晕犹如水波,一圈一圈自他触摸到他地方荡开。
片刻之后,有个声音从他们头顶传来。
“海潮,你回来了?”
陆文泽一惊,他已经完全不敢看江秉烛的脸了,只能拿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的动作。
他的餘光扫到江秉烛微微翘起的唇角。
江秉烛说:“是我。”
第54章
江秉烛给出回答后, 对面却一时没有声息。
陸文澤既不知道这位至高神心里有什么打算,也不知道后面的那些都是什么样的存在。极致的迷茫之下,他对自己将要迎来的命运越发恐惧起来。
然后, 他发现从那扇巨型的銀色大门后, 投射出了两道光束一样的东西,分别扫过他和江秉烛。
被光束扫中的感觉让人非常不适——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在那道光下就是透明的,一切都无所遁形。包括他的身份、异能、乃至他迄今为止的人生。
凭借那些东西, 都完全够再复制出一个他来了!陸文澤不安地想。
但江秉烛还站在他身后, 陸文澤动都不敢动一下, 更不敢跑,煎熬得要命。
如果人生能够重来,他一定不会走入克莱登学院的大门,他甚至不会来第二城,要离这个见鬼的地方越远越好!
陸文澤在心里反反复复地想了不知多少遍,终于等到那道扫描似的光束撤走。他阴暗地想,说不定是因为里面的家伙妄图窥探至高神,现在全都因为“不可直視神”而死得只剩渣渣了。
事与愿违的是, 在光束收回后,那扇銀色大门緩緩打开一条缝隙,里面的存在并没有死。
最初和他们沟通的声音响起来:“欢迎回来, 海潮。特殊时期, 我们必须格外谨慎。”
“我赞成。”隔了一会儿,江秉烛开口道。
陆文泽恍然发现,不知从何时起, 江秉烛说话时的姿态和声音都跟之前有所出入。如果硬要说, 反而是与真正的“海潮”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
但……自己分不出来, 里面的其它高位存在, 也完全分辨不出来嗎?
不论陆文泽怎么想,江秉烛已经带着他,光明正大地走进了银色的大门。
和外部的漆黑截然相反的是,银门之后,有一片无邊无垠的亮白。里面没有人,只有各色的光團在其中沉沉浮浮的,祂们争先抢夺着上方的位置,好居高临下地俯視着其它的一切存在。
旧神残余的部下在这里投射的,都只是一部分意念。根据这些意念的状态判断,真正让本体来到第二城的,也只有海潮一个。
这很符合祂们一贯以来的作風,江秉烛对此并不意外。
他心念一动,湛蓝的水波在虚空中托起一把厚重而华丽的椅子,然后当着所有光團的面,直截了当地坐了上去。
即使没有五官也没有身体,光團们似乎还是做了个旋转的动作,就那么“看”了过来。
江秉烛老神在在地说:“局势比我们想得更差,密会的隐蔽性必须提高——既要对来者身份进行更深层次的核查、也要加固这片空间,防止不該来的存在,混进我们的集会。”
陆文泽:“……?”
至高神大人您不就是整个世界上最不应該混进这个集会的存在嗎?!
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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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江秉烛的话,有一个绿色的光團飘了过来,语气不悦:“你说的所有人都知道,海潮。”
“但是除了对异能的扫描,还有更好的方法,可以用来核查身份吗?言语可以作假、身份可以伪造,唯独异能独一无二、没有任何存在能够混淆视听。这你不会不清楚吧?”
江秉烛脸上没什么变化,似乎被驳斥得无话可说。
绿色光团看出了他的词穷,又说:“至于这片空间,你又有什么高见?终于想到加固它的方法了?”
那必然是没有的,江秉烛想。不过对于怎么把这里拆掉,他倒是有不少主意。
到现在,这场密会的情况还算明了。
第一,这些家伙依然不知道祂们的神是怎么死的。第二,在海潮现身之前,这處空间自己确实不曾察觉。它不是这些旧神信徒创造出来的东西,对于它真正的主人,自己还暂时没有头绪。
不过这很有意思。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出现在这里的存在只是投射的意念,没有本体的存在。
江秉烛想着,面上却是一片沉默,直到绿色的光团开口问他:“你说,你在一个位面感受到了水神的召唤,情况怎么样?我们有没有机会……”
“很不理想,”江秉烛沉痛地说,“我在那里,先是遭遇了艾瑞斯和祂的手下,后来又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家伙,能活着回来,实属侥幸。”
听见艾瑞斯的名字,五颜六色的光团们先是一阵颤动,然后纷纷飞了过来,围着陆文泽打转。
他手上那枚戒指从进入密会前便烫得驚人,有种很强的能量漂浮在他身体周邊。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来,真的会把他当成一些强大的存在——即使他只是个普通的人類异能者。
“确实是那小子身边的人。”
半晌,一个红色光团给出判断。
陆文泽给看一愣一愣的。
他的密语水平并不好,也不敢听太多这些高位存在的交流。但从语气和动作上,他好歹能稍微判断出来,现在在发生什么。
面对这么多高位存在,他这个时候应该害怕的。但世上应该没有任何事,比至高神大人的身份更为震撼了。他现在还處在那种震驚中没缓过来,整个人都麻麻的。
一群光团围在陆文泽身边,又討论了些他听不懂的东西,然后依然是红色的光团转向江秉烛。
祂问:“那你说的,意想不到的家伙,又是谁?”
江秉烛先是扫了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像是怕什么惊天密辛被人窥破那样:“你记不记得……先知?”
“先知?”红色光团沉默片刻,“已经很久没看到祂的行蹤了。”
好像有几百年,甚至更久,但已经记不清了。
在神战结束前,祂们这些神明的近侍都是你死我活的敌人。神战结束后,曾经的光与火之神登临至高。因为祂掌握了太多的權柄,就连祂手下的从神也可以一人代行多项權能,風光无限。
不过这其中……确实没有先知。
作为能够窥视时间之河的存在,先知曾经挺让人忌惮。几百年前,在祂失去行蹤后,才出现了阿德莱亚,接任祂的位置。
想到阿德莱亚,光团们又是一阵戒备——若不是因为祂,许多神明近侍的行踪都不会被至高神殿察觉,祂们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拼命地东躲西藏。
这样的存在,果然还是应该尽早赶尽杀绝。
光团们不约而同地想。
只是祂们仍不清楚,先知这次的现身,究竟意味着什么。这或许是一场更大的棋局,才需要那些人提前几百年进行布局。
尤其是,现在的至高神,似乎本来就对命运類的权柄十分看重。
而且,这件事的进行极为隐秘,如果不是被海潮意外发觉,恐怕祂们都还被蒙在鼓里。
一个耗时久远、而且筹谋缜密的局……
一旦成功,谁也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祂们无法承担这样的风险,因此,这是必须要打破的。光团们达成共识。
江秉烛在旁边,恰到好处地补充了一句:“除了应有的召唤,我在那个人类位面,也感受到了你们所信奉的神明的气息。”
他还有八条金鱼没找回来呢。不过,他粗略估计了一下,事情进行得顺利的话,那八条鱼会自己游过来吧。
都不用他去找了,很方便。
五颜六色的光团们一顿,接下来,探討的程度变得更加激烈。
江秉烛偶尔插两句话,但更多的时候,脸上是一种罕见的凝重的表情。任谁看了,都知道他在参与一场关乎性命、关乎未来的重大决策。
这场讨论持续了很久、很久,才终于结束。
一个灰色的光团转向江秉烛:“你的情报很有价值,海潮。”
江秉烛笑了笑,手在胸前画出一个复杂的纹样:“为了共同的利益。”
对于祂们这些存在来说,共同的利益实在是一个很小众的词汇。
但是所有光团都在此时重复着同一句话,身前浮现出同样的、繁复的花纹。
那些花纹自祂们身前飘向空中,每一片都对在一起,组成了一个严丝合缝的、缓缓旋转的圆。
光团们注视着那个圆,直到确認上面的每一丝线条都完美相对,不曾有任何错位,才对江秉烛说:“你可以离开了。”
从进了这个空间里,陆文泽就一直晕晕乎乎的。听也不敢听,后来看也不敢看,知道这时候,才突然明白这些接近于神的存在在做什么。
——祂们竟然又确認了一轮身份!
但江秉烛没表现出任何异样,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却完美地应对过了每一轮身份核查。
如果不是已经听到江秉烛亲口承认自己的身份,陆文泽简直觉得,他就是海潮本人!
密会结束,光团们都逐渐淡去,江秉烛也要转身离开。
“对了,”一个光团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他,“你说到先知,倒让我想起了另一个存在。”
“祂之前在追捕的那个,不是被祂预言,有可能篡夺光与火之神神位的那个家伙,很久不曾出现了吧?”
曾经的光与火之神现在都成为至高了,先知的预言还遥遥无期呢。祂竟然好意思管自己叫先知!
“大概吧,”江秉烛很无所谓地说。
“命运这东西……谁又说得准呢?”
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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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在陆景明对于“非常时期”的着重提醒中, 飛机降落在京城。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们應该在酒店安全地宅着,直到考核结束。
但一想到江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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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这是第一次来京城, 不管是陆景明还是A班的学生, 都觉得只是宅着太可惜了,一定要带他好好逛逛,于是做足了严密的准备, 去了條人流量很高的知名小吃街。
他们的考虑周全, 准备也很充足,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陆文泽的表情一直非常鬼畜。
“这家伙怎么成天臭着个脸,还是对小江有意见吗?”金祈安悄悄问黎双白。
黎双白搖了搖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回陆家,不和我们同行,现在不会有太大问题。”
至于以后,他们只能多多提防。
听力很不错的陆文泽:“……”
他真想拜托A班这些人睁大眼睛看看。自己那个表情是有意见吗?那只能是震撼吧!
偏偏他的堂哥陆景明和A班学生这次也是一个想法,很没有兄弟情的把他打发回家, 跟着江秉燭与周夜阑去逛那條有不少美食的老街了。
用陆景明的话说,周顾问是个相当有品位的人,在吃这方面尤其如此。
对于这个评价, 江秉燭不得不同意。
江秉燭之前在京城时, 也与江家人一道吃过饭,整体的感官实在说不上好。但周夜阑选的这条小吃街味道确实不错,让他一改对京城美食荒漠的印象。
他和陆景明聊了聊, 得知最近一个月, 京城出现了家新的餐馆, 汇聚了人类世界的各大菜系。虽然主厨都名不见经传, 不知是从哪里出现的,但是凭借精湛的厨艺,也让无数人蜂拥而来,每天客流量爆满。
对于这个进展,江秉烛相当满意。打算有空的时候,就过去尝一尝。
他想着,从当前的餐馆里走出来。
老街两旁栽着成排的槐树,應该都有些年头。即使入了秋,槐树枝叶依旧繁茂,街两侧宽大的树冠交错在一起。暮色将至,江秉烛站在葱茏的树影下,晚风轻轻吹动他的发丝。
“如果在开槐花的季节来,或许你会更喜欢。”周夜阑和江秉烛并肩而行,“这里的人会收集槐花,蒸着吃,或者是炒鸡蛋。”
江秉烛问:“只能炒鸡蛋吗?”
“那我换个做法,”周夜阑笑着说,“拿来和小黄鱼一起炒,怎么样?”
江秉烛赞许地点了点头,咬了掉了手里鱼型糖葫芦的尾巴。
那不知道周夜阑从哪买的,用山楂做成了金鱼的身子,橘子瓣做成金鱼的头和尾,外面再过上一层厚厚的糖浆和一层糯米纸。
虽然胖了点,但看着还挺可爱。
江秉烛又一口咬掉了金鱼的橘子脑袋。挺甜的。
种满槐树的小巷彎彎繞繞,两邊又是各色琳琅满目的小吃。
他们吃完晚饭后,花了一个多小时才从巷头走到巷尾。又走了一小段路后,他们的視线豁然开阔,正前方是一片波光粼粼的大湖,右手邊则是一座修气派、红牆碧瓦的院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普通的地方。
陆景明一拍脑袋:“我怎么给忘了,这邊儿就是幽帝行宫!”
江秉烛歪了歪头,看向他。
“京城嘛,原来有很多皇帝的。幽帝这个人看谥号就知道,壅遏不通、去礼遠众,是个相当烂的皇帝,所以也亡了国。”陆景明解释道,“这里是还在当亲王时住的宅子,后来他继承大统,就把亲王府改成了行宫,在这里干了不少荒唐事。”
陆景明没细说的是,幽帝在历史上,出了名的好美人,男的女的都行。他天天不上朝,就来行宫折腾自己那些后宫放不下的美人们。最后被一群妃子你一刀我一刀,大快人心地捅死在床榻上了。
这个荒淫无度的暴君死后,起义军冲入皇城,把他的皇宫都烧毁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處行宫倒是留存了下来,现在成了二十四小时开放的参观景点。
江秉烛对于人类王朝的历史知识不太感兴趣,但是眼前红牆绿瓦的建筑风格他没有见过,倒是想多看看。
这里是个知名景点,夜游项目开放了很久,从没出过什么事。A班学生盘算了一下,觉得这是个安全的地方,又在京城中心,附近總有異能者巡逻,即便有问题,也能迅速處理。
听说幽帝行宫近几年开放了新的园区,他们也很感兴趣,当即买了票,要和江秉烛一起进去。
只是在行宫的检票口,他们遇到了些意料之外的人。
——从别的地方赶来京城、参加考核的学生们。
A班学生认得其中的许多張面孔,都是在排行榜中榜上有名的異能者,有几名京城的学生陪在他们的队伍里,大概是應家族要求,提前与他们打好关系的。
江亦宁在人群中非常显眼,热情地给来客进行着讲解,他身邊站着许思恒和其它相熟的異能者们,被自然而然地簇拥在中心。
在江亦宁不遠处,站着一名女生。她留着一头利落而干练的短发,脸上表情冷冰冰的,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她身边也聚了许多人,但没有任何人敢靠得太近。
这是谭慧?
A班学生一路上听到的关于她的不少传言,到这个时候,才有真正的实感。
谭慧确实不是他们印象里那个被人欺压、唯唯诺诺的样子了。这对她来说,是件再好不过的事。
只是……A班学生都记得她在水族馆出现诡異时,对那个疑似是教主的未知存在进行的祈祷。
就他们所知,教主很可能是在背后操纵许多诡异事件的罪魁祸首。因此,他们在为谭慧感到开心的同时,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戒备。
正想着,谭慧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转过身来,对着他们的方向灿烂一笑。
这表情出现在谭慧脸上,实在是太少见了。围着她的那些异能者先是一愣,紧接着纷纷转过头,顺着谭慧的目光去看,却只见到了一众A班的学生。
同为异能者,在A班几名学生同样榜上有名的情况下,他们都认得出彼此。却想不到为什么,一个月以来在京城崭露头角的谭慧会对他们展示出特别的关注与友善。
他们之前应该没什么交集,也没什么值得谭慧去示好的地方吧?
异能者们想不明白。
他们倒是在A班学生中,看到了一張格外好看的陌生面孔。可那个少年的异能极其低微,和普通人没差多少,谭慧總不能在对他笑吧!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谭慧也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一笑之后,就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
异能者们带着疑惑,和A班学生前后脚走进幽帝行宫。
——
幽帝生前极其奢靡,一座行宫,也被他修建得无比宏大辉煌,几乎能比得上后面几朝里的皇宫了。
A班学生按着导览图在里面参观,半天还没走到行宫的主殿,反倒是随着夜色渐深,觉得越来越冷了。
时家尔打了个喷嚏后,直接把衣服拉链拉到最高。
“京城昼夜温差怎么比我们第二城大那么多?”他嘟囔着,“早上来的时候,我还觉得热呢。”
时家逸:“入秋以后,每天温度变化都大得很。何况行宫里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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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比外面再低一些,也是正常的。”
他的话有理有据,找不出什么问题。可黎双白却觉得有些不安,仰起头环視着四周。
行宫里种满了油松与圆柏,每一棵都长了几百上千年,要几人合围才能抱得过来。这些树的历史比几个王朝都要悠久,在白天的时候看,一定极为壮观,可是到了晚上,一棵棵树的影子投射到地上,被拉得瘦长而萧索。
晚风吹动树梢,松针在摩擦间发出“窸窸窣窣”的響声。不知怎么,就让人觉得……有点阴森。
黎双白的神经不知不觉地绷紧了,他总觉得那些树后面有什么东西在动,有什么东西潜伏着、尾随在他们身后。
可除了他们外,四周空无一人。就连和他们同时进来的京城学生们,也早就和他们分开了。
“唰、唰……”
树林里一阵传来物体移动的響声。
是什么东西在那里!
黎双白猛地扭过头,正要喊人攻击,却看见一只乌鸦扑棱着翅膀,从松树上飛了出来。它掠过他的头顶,飛向天空,还“嘎嘎”叫了两声,就像在嘲讽他过于敏感的神经一样。
……原来,只是乌鸦吗?
黎双白仍然保持着那个戒备的姿势,注视着乌鸦飞走的方向。
今晚夜色很黑,一弯残月挂在天边,只有一点微弱的光,什么都照不透。
“双白,”身边的趙一清注意到他的动作,停下来,问,“你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没有,”黎双白凝重地摇了摇头,“但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趙一清皱起眉思索着。其实他并没有感觉到异样,幽帝行宫毕竟是近千年前建的了,原来又是那个荒唐暴君豢养美人的地方。不管是美人的血、还是暴君的血,都曾经淌进过每一块青石板的缝隙之间。
从异能与诡气的角度来说,会觉得这里不适,也是挺正常的一件事。
但最终,趙一清还是决定相信黎双白的判断,叫所有人停了下来。
“虽然这里是京城,但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赵一清说,“叫前面走得快的人回来,我们一起游览。”
他是A班最强的异能者,平常说话也很有威信。即使有的人已经领先大部队不少,也都听他的话,折回来了。
“大家都到齐了吧?”赵一清问。
“齐了齐了,不对……”吴柏刚应下来,忽然话音一顿,“小江呢?”
“小江不是一直跟着你吗?”
“我身边没有人啊,我喜欢自己逛园子的。”吴柏说,“我看见小江好像一直在时家兄弟旁边吧,他走你俩中间。”
时家尔:“我和我哥是站得远了点,可是中间肯定没有小江啊。他在的话,我们能不知道吗?”
时家逸点了点头:“我记得,他是和别人一起走的。”
A班学生交换完信息,齐刷刷地沉默了。
江秉烛不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和大家失联了。
可他如果不在,那么他们在不同人身边看到的那个“江秉烛”……又是什么东西呢?
想到这里,所有人都不寒而栗起来。
“幸好你察觉到不对了,双白,”赵一清说,“我们现在去找……”
他话音未落,扭过头去。身边本来应该站着黎双白的地方,现在却空空如也。
黎双白也不见了!
可这一次,他又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仅剩的A班学生们不由自主地站得更近了一些。
他们前面是仿佛亘古不变的红墙碧瓦,身后是郁郁葱葱、无边无际的松柏林,又有一只乌鸦从树林里飞出来,“嘎嘎”叫了两声。
他们忽然想起来,其实还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这片过分大的园林,永远走不到、却一直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那一堵宫墙。还有时不时就会在头顶响起的乌鸦的叫声。
它每次只叫两声,而且出现的间隔……似乎总是一致的。
“我们拉着手吧,或者用异能彼此连接,”金祈安说,“先保证不会再有人忽然失踪,再继续去找他们。”
赵一清点了点头,一柄虚幻的魔杖当即出现在他手中。
魔法的光辉亮起,具像化出几道绳索,系在彼此的手腕上。
他们向前摸索着,直到十分钟后,又有一只乌鸦飞到他们头顶,精准地叫了两声。
A班学生停下脚步。
“我们被困住了,”赵一清说,“这是一个循环。”
他们这些剩下的人,被困在循环里。可循环外面有什么、失踪的江秉烛和黎双白会遭遇什么,他们一无所知。
——
江秉烛站在幽帝行宫的主殿前。
朱红的宫墙上,映着一道道宽袍广袖、头戴钗环的人影。他们步履匆匆、动作急切,像是在恐惧什么,也像在紧张地筹备着什么。
人类还是很会修建宫殿的嘛。和他们比起来,深渊的生物还是太没有创意了。
这个效果就挺不错的,江秉烛想。改一改,说不定能放到自己的神殿的花窗上。
当然,他也很喜欢这些宫殿的琉璃瓦和飞檐斗拱,只是这些和神殿的建筑风格不太吻合。不如在深渊再建一个,到时候换着住。
鱼能经常换个环境生活,肯定也会觉得开心的。
江秉烛一边想,一边主殿大门跨过高高的门槛,挥手驱散了缭绕在身边的一缕黑气。
这处行宫处处都和他心意,只有一点无伤大雅的小问题。
——这里的主人,实在是太不好客了。
【作者有话说】
昨天晚上到现在身体不太舒服,不好意思又来晚了[爆哭]
第57章
幽帝行宮里, 風依然在吹。
A班学生的手表早就开始乱转,手机也一如既往的直接失去了信号。
因为一直在同一处空间里打转,他们已经放弃了在心底数秒计时。但他们听见, 头顶的乌鸦叫响起了十二次。
——两个小时过去了, 他们仍然没有任何进展。
行宮主殿的红墙永远遥遥在望,他们从发现异样开始,便在尝试寻找出口, 可不论多么努力, 他们还是没有辦法到达那个地方。
对于这种现象, 老一辈人其实有个说法——“鬼打墙”。
幽帝行宮中,既有荒唐至死的亡国之君,又有那么多被无辜戕害的妃子。这里流过的血太多了,有太多存在可能成为怨鬼。
对于当前的情况,A班学生一筹莫展。他们甚至挺绝望的——在京城的最中心、这么多异能者在的地方、从未被曝出过詭异事件的知名景点,他们竟然还能遇上詭异事件!
这到底是怎么了!
“有没有人能救一下我们的运气啊,”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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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无语地吐槽道,“在詭异世界待了一年就算了, 好不容易从那鬼地方回来,现在倒好,这詭异事件频繁的, 我以为我还在那儿呢!”
“我们已经足够幸运了。”赵一清沉声打断了他的抱怨, “我们活着从那里回来了,今年这么多大大小小的事件,涉及到的层次有的甚至不可直言, 但我们也都安全地脱身了。”
“我们之前都能做到, 这一次, 也一定可以。”
他说完, 率先停下脚步:“大家都累了,先坐下休息。可以把现在得到的信息汇总一下,或許可以找到突破口。”
众人纷纷坐下,有人禁不住叹了口气:“如果黎哥还在就好了,他最细心,最擅长分析这种内容。”
“现在说这些没有用,”赵一清道,“找到打破这片空间的方法,我们就能找回双白和小江。”
“时家尔,”赵一清没有让悲伤的情绪继续蔓延,直接吩咐道,“除了灵瞳之外,你再放一些记录方位的梦魇。京城的古建筑大多讲究風水,帝王行宮尤其如此。方位中,或許藏着破局的关键。”
“好。”时家尔爽快地应了下来,异能在他掌心流动,很快凝聚出了一只诡异生物。
但是……
赵一清皱起眉:“你已经放出了足够多的灵瞳,现在我们更需要记录方位的生物。”
“哦,抱歉抱歉,”时家尔挠了挠头,“顺手了,马上改。”
他再次动用异能,用噬梦模擬出新的诡异生物。
可出现在他掌心的,仍然是一只溜圓的、会四下转动的大眼珠子。
——这是一只灵瞳。
因为消耗能量低、泛用性又高,从在幽帝行宫发现异样后,他们就在这么做了。
可灵瞳并不是时家尔唯一能模擬出的诡异生物。
虽然噬梦对于使用者对模拟对象的熟悉程度要求很高,但时家尔在诡异世界摸爬滚打了一年,又在一个月前接受过至高神殿的教导,他所能模拟出的诡异生物,早不止灵瞳一种。
赵一清心神一凛,不动声色地说:“是我想错了,你能放一些工蟻出来吗?”
“工蟻”是一种在诡异世界非常常见的诡异生物,和普通蚂蚁几乎没有区别。
时家尔自己说过,他在最初练习噬梦时,就是用工蚁当的参照物。他对这种生物不能再熟悉了,而模拟工蚁需要的异能很少,绝对不存在因为异能消耗过多而做不到的情况。
时家尔似乎对赵一清的命令有点疑惑,推脱了几次后,才在他的強硬要求下选择动用异能。
随着异能的流动,在他的掌心,又一只圓型的灵瞳凝聚成型。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道附带光明术的闪电就从赵一清的魔杖尖端劈了下来!
吴柏等人还没反应过来,一直警惕着这邊的金祈安和时家逸就纷纷出手,时家逸高声道:“快攻击他,这不是我弟弟!”
各色异能不由分说地往那个“时家尔”身上招呼过去,树林间光影纷乱,尘土飛扬。
等四周安静下来时,“时家尔”的身影化作一缕青烟,随風消散得无影无踪。A班学生只能听见一阵飘渺的轻笑,那声音鬼气森森的,很空灵,又雌雄难辨。
赵一清与A班的其它学生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
到现在,不用过多的解释,他们也已经清楚。
时家尔在不知不觉中,被这里的诡异生物替换了!
明明他们身上都有着异能维系的连接绳索,可对于时家尔的失踪,所有人一无所觉。
真正的时家尔不知道去了哪里,而那个代替他的存在不仅样子像他、行为像他,就连他的异能,都能用出一部分。
如果不是代替者只能模拟出灵瞳,哪怕是他的双胞胎哥哥时家逸,也无法真的断言,自己的弟弟在不知不觉间换了个人。
时家逸率先展示出自己异能中,自己还没有在幽帝行宫中使用过的、最难模仿的能力。
“这里的诡异生物能模仿我们在行宫中使用过的能力,我们最好先確认身份,再进行之后的行动。”
其他人都表示赞同。
异能者的能力一般不会向外界说得太清楚,A班的学生都是同班同学,彼此知根知底,能够通过剩下的能力辨别彼此。
但他们对于幽帝行宫的具体情况一无所知,这个鉴别方法能撐多久,也是一个问题。
正想着,一阵脚步声从身后傳来。
確认过身份的A班学生同时转过身去,手中异能蓄勢待发。
但对方听见他们的动静,也放慢了脚步。双方谨慎地迂回了半晌,终于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彼此的面容。
——来的是京城的一行人。
许思恒和几名京城学生打头阵,譚慧和江亦宁这样的辅助系异能者在中间。
他们与A班学生终于看到对方,却都没有收起异能的架勢。
京城那邊,许思恒大声问:“那边的,我们是被困的异能者,你们有什么方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吗?”
A班学生对视一眼,都心知肚明,京城的人也遇到了同样的事情。
因为不知道对方的状态,他们并没有率先说明自己的身份,怕能够模仿人类的诡异生物对自己有更深的了解。双方互相打着哑谜,直到头顶的乌鸦又叫了三声,才勉強确认,这里的都是原装异能者,暂且没有被替换的。
双方终于坐在一起,却没有任何安心的感觉。
因为他们不知道同伴什么时候会被替换、不知道怎样才能安全。而能够用来检验身份的手段是有限的,他们撐不了太久。
和赵一清一样,譚慧同样认为,走出这片园林的关键,在于风水与方位。
他们迅速交换了一下信息,派出合适的人手,对幽帝行宫进行了勘察。
很快,他们手绘出了一张地图,剔除掉那些重复的部分,得知了自己一直在徘徊的地点的全貌。
这里其实没有任何特殊的标志物,只有一排排栽种好的百年古木。
两批人马对着地图沉吟半天也没找到辦法,走投无路之际,譚慧像是倾听到了什么一样,忽然说:“线索就在树上。”
她的语气极为笃定,令京城与A班的学生为之一愣。
但譚慧没受任何影响,专心地从树木上寻找着信息。
红鬆、圆柏、红鬆……
谭慧抿了抿嘴,京城的鬆柏种类很多,但是这片园林里,却只栽种着这两种。而且,排列还极为混乱。
但在幽帝行宫这样的皇家园林里,出现的任何东西必然都极为讲究,如果真有工匠敢胡乱种树,必然是要被暴君砍掉脑袋的。
树的排列有问题!
如果把松柏之一看作阳爻,而另一者看作阴爻,那么松柏交错所组成的……就是八卦!
“是八卦!”谭慧语速飛快地说,“松柏各自代表着阴阳,组合在一起,就能指明一种卦象。在八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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