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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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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一百一十一眼

停云霭霭,时雨濛濛。[1]

宁昉蓦然置身一场烟雨中,从盛怒的巅峰坠入一片迷离的水泊。

他原本只想把浮析仙山鸾凤台上那一缕神识还给奚华,但她的抗拒惹怒了他,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失控闯入了她的识海。

他一眼就望见心心念念的所在,那一抹纤瘦灵动的身影背对着他,独立在荒凉水畔,被烟雨沾湿了衣发。

他余怒犹炽,却把威压收敛到了极致,神识不受控制行至她身边,以手作伞欲为她遮雨。

察觉一道阴影盖过头顶,奚华立时蹲下,抬起双手遮住膝头前侧一小片潮湿地面。

“挡什么?”他的声音仍是冷硬的。

见她躲躲闪闪不愿回答,他无意再同她迂回,直接从背后搂过她站起来,抓住她双手环在她腰间。

霎时间,他瞧见了她精心照料之物——一株纤细柔软,近乎透明的嫩芽。

“这是,什么?”他手上力气骤然松懈,嗓音都在发颤,心中登时浮现一种猜想,又不敢轻易相信。

因为她给他空欢喜太多次了,每一缕期待落空之后,只剩下折磨。

但懊恼和歉疚奔袭而来,激烈如惊涛拍岸。

是他想的那样吗?如果真是,那他怎么能伤害她,那样恶劣地对待她,甚至故意说恨她?

一想到她被那杯酒呛到咳嗽不止,一想到她双眼绯红却流不出眼泪,他的心都要碎了。

彼时他尚能借愤怒来伪饰,此刻竟恨自己了。

奚华却像在隔岸观火:“你觉得它是什么?”

他又抱紧她,刻意忽视她的冷淡,慢慢地,轻轻地,一字一句地说出猜测:“是,情,根,对,吗?”

“是啊,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识海被强行侵入,奚华心知瞒不过他,否认也没有意义。

铺天盖地的喜悦席卷了他,先前说的恨她,说最后一次吻她,通通都不作数了。

此时此刻,宁昉以为自己是世间最幸运、也最幸福的人了。

他垂首,从她耳后吻到她颈侧,下颌靠在她肩上,脸贴着她不想松开。

天知道他有多庆幸,他一会儿看那漂亮的新芽,一会儿看她姣美的侧脸,心里涌起说不尽的喜爱,薄唇贴着她颈侧溢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沉醉如上瘾一般。

“是什么时候的事?”他贴着她问,一边回想她过往种种表现,想她识海里的情根是何时萌芽,想她是何时爱上他。

奚华无视他的热切与渴慕,自己始终兴致平平:“我不知道。”

“傻瓜,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宁昉头一回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宠溺又依恋,双臂温柔地揽着她,“没关系,现在知道也不算太晚。”

不算太晚,在永别之前。

他的小师妹,他的小公主,他的灵泽,他爱的人也爱着他。

想到这一点,过往的一切痛苦都被抚平了。

他彻底原谅了她,反而责备自己了。

连爱都来不及,怎么会有恨呢?他怎么舍得恨她?

幸好他知道得不算太晚,他们不会永别了,从今往后一刻也不会再分开。

他沉浸在莫大的欢喜之中,忍不住想探知她更深层的心意,又问:“为何你明明爱我,却不肯告诉我?你还想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你弄错了。”奚华试图拨开他的手臂,想抽身朝前走,“走吧,你不该在此地。”

风又起,雨势渐密。

她又说了一遍:“走啊,我们别在这里了。”

宁昉立在原地不动,不自觉用力扣住她,透过眼睫上的濛濛烟雨望向那株新芽。

它还在,一切安好,并未消失不见,不是他的幻想。

他想问弄错了什么,话到嘴边又收回来,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不会,他绝不会弄错。

他也不想听她再往下说。

然而奚华偏要继续:“我并非刻意瞒着你,只是没必要告诉你——”

他匆匆捂住她的嘴:“别说了——”

“它不是为你而生的。”她的尾音从他掌心边缘刺出,像雪亮的剑刃,划破他尚未捂热的幸福。

气氛骤冷,无数冰凌从天而降,齐齐穿透他的神识。他也不觉得痛,没有感觉了。

这一刹那,他宁愿自己已经死了。

告诉她吧,让她知晓他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让赌约立刻就结束,让她目睹他此刻就死去。

告诉她。

让她后悔,让她痛苦。

可是他不懂,报复的言语为何又被咽下?

就像他不懂,这双手为何还要抱她?

他面无表情地看她费力挣扎,她就这么想去拯救弱不禁风的嫩芽?

怎么可以这样?他无法宽容到这种程,他恨它。

做个恶人吧,让风雪更肆虐,让冰凌更尖锐,既然这爱不是为他而生,他只好摧毁它了。

摧毁它,他不想再见它。

在盛怒的顶峰,一切温情都冻结了,宁昉不顾奚华剧烈反抗,把她抱得更紧了。

“躲什么?就让它看着好了。看你与我如何亲近,就这般从头到脚密不可分。”

他心里有个巨大的空洞,神识被冰凌刺破千疮百孔,而他怀抱里那个人是完好无损的。他必须与她拼合,必须交/融渗透。

“说说看,你怎么爱上他的?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你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有我久吗?是我耽误了你吗?”

他追问无果,渐渐口不择言:“你们怎么过的?抱过几次?亲过几回?”

“你和他也做过这种事吗?还做过别的什么?”

“用什么样的姿势?体验如何?”

奚华委实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气急败坏更不想示弱:“这么想知道?那你先放手啊。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如何?”

她变相的坦白让他理智全无,神识更用力地绞缠着她,听她喊疼也不予理会。

她的识海被他搅成了冰天雪地,荒凉的冰壤上,细弱的情根萎蔫折断,结满厚厚的冰霜。

很快,情根生机尽失,又被冰凌一击而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惜啊,它这么容易就死了,可见你也未必有多么爱他。的确,是我弄错了。”宁昉冷眼看着那片空地,激怒过后,心里莫名一空。

他撇开这种令人惶惑令人不虞的感受,冷笑着规劝她:“爱有什么好的,别爱了。”

“你说得对,可惜了。”奚华不再与他强辩,反而赞成他。

“你说得对,爱有什么好的,别爱了。”

“但你恐怕理解错了。”宁昉离开她冰冷的识海,抽身重返神宫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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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你对他没有感情了,现在该爱我了。”

奚华还没听懂,忽觉周身一凉,丝帛撕裂之声在耳边炸开,等她反应过来,惊觉自己正被他压倒在榻上,毫无阻隔的陌生触感让她全身震颤。

意识他要做什么,她慌得要命,双手去推他的肩,起不到任何作用。他继续朝她贴近,把她不安的手压在两人之间,不得动弹。

热意自某处上涌,伴随着闪躲和倾轧的摩/擦,白皙的肌肤双双染上薄红。

说过不会再吻她,他灼热的视线从她微肿的嘴唇上移开,锁定她仓皇的视线,下颌抵住她下颌,不允许她扭头躲开。

“上次你对我不满意,是吗?”

“我没让你舒服,所以你要离开?”

“我对你太温柔你不喜欢?”

“说吧,你喜欢什么样的?”

奚华被他问懵了,羞愤欲死,满脸涨得通红,手使不上力,抬脚胡乱踢他,只一下就被他压住。

炽热的呼吸拍在她绯红的面颊,她又听他宣布:“你以为我还在乎你的感受?你搞错了,现在是我要你了。”

在无路可去的关头,她真想化成一滴水逃离,却连这也做不到。

红烛映照着身上那人宽肩劲腰,不用看,她也能清晰感受到他正在下沉。慌乱无措之际,她却见他中途停顿,上半身微仰,摘下手腕前端那一枚玉镯,从胸口抓过她右手,要把玉镯往她腕上套。

“戴上,你的。”

奚华拒绝,她把它丢在幻境就是不想要了,莫说此刻,以后都不会再碰。

她避了又避,拉扯之中,两人姿势越发混乱,分开又合拢,游走在失控边缘。

她坚决不戴,又一次感受到箭在弦上的危险。

“戴上。”再次被他胁迫,她一手夺走玉镯,报复欲横生,粗鲁地把它套向危险的源头。

然而,戴不上?

那物比她手腕还粗,她一鼓作气用了狠劲,像在用利器驯服一头猛兽,逼它息势屈服。它反而暴怒,要把玉镯撑烈,要拍打她的手。

“……”猛兽的主人压不住一声重/喘,死死抓住了作恶的手,缓了数息,吐出一句,“原来你喜欢这样。”

“?”奚华简直要疯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她的手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手不能要了,脸也不能要了。

“你喜欢这样,那就这样好了。”宁昉声音都哑了,被热汗浸透,水淋淋的。他拢住她的手迫使她紧握:“会很久,你想好了?”

奚华抽手不再碰它,哪知少了阻隔,那物蹭到了别处,连同玉镯的凉意,激得她头皮发麻。

“怎么,你很着急吗?”他又“配合”地往前探了一下。

奚华立刻伸手拦住,他的手又拢住她,要她屈指环绕,紧紧包覆。

她能感受到它在愤怒地跳动,她全身紧绷,手心滚烫,不知如何是好。

“怕什么?以前你又不是没碰过。”他低沉的嗓音缠绕着她,如同他的手指引她,“握紧或者放手,用手或者……你自己选吧。”

奚华哪敢选后者,两害相比取其轻,她选了一条“明路”。

直到红烛燃尽,火光熄灭,她累得快化成水了,这条长路迟迟走不到尽头。

偏偏还有人贴在她耳边嘲弄:“你太安静了,会更久,会更累。”

一会儿又是:“你自己选的,若是后悔了——”

不,她迅速反击下手更重。她哪敢后悔?照眼下这架势,若是选了另一种,她可能已经死了。

对方却还在说:“不要怕,它只是太想你,只是等你太久了。”

奚华腾不出手去捂住他的嘴,狠狠咬了他一口,怒道:“别说了!没脸见人了!”

他居然笑了:“如此甚好,不要再见旁人。你只有我了。”

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眼

奚华做了一个纷乱不堪的长梦,梦中她困在幽暗的禁地,寻不到出路,还要对付一头气势汹汹的猛兽。

她从别处抢了一件法器来驯服猛兽,没想到法器不中用。束缚之下,效果适得其反。

有人教她徒手相搏,然而她手腕都要断了,迟迟没能战胜对手。

教她的人比她还投入,她听见他压抑的声息,间或有些隐忍的欢愉,苦乐难辨,她也不敢仔细听闻。

她真费解,既然他能教她,那他自己就能解决,为什么非得拽上她呢?猛兽又不是非她不可。

那人似乎洞察她的懈怠和迷思,附耳告知她这件事就是非她不可。它只想要她,一直渴望着她,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这种偏执的占有,数次让她想要撒手撤退。每有逃离之意,便被另一只手拉拽回来。以至于她也分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她对猛兽做什么,惩戒亦或拯救?

梦中时间是错乱的,她也不知过了多久,几度抽身欲走,皆被拦住去路。教她动作的那只手握得更紧了,修长手指尽数嵌入她指缝。

她后知后觉,缠斗好几个回合之后,才发觉那人和猛兽其实是同伙……

许久之后,长梦尾声,奚华想要离开禁地,头发却被不知名的事物勾住。

她抬手到头顶拨弄,因瞧不见具体情状,捋了好半天也解不开纠缠。

忽然“咔嚓”一声,一绺发丝应声而断,落入她掌心。

“等我回来。”梦中人暧昧不明的嗓音重新变得清冷疏离,像冷玉敲碎了禁地的屏障。

等他走远了,锦被之中他那侧的余温都减退了,奚华睁眼,被满目正红色床帏一惊,抬起僵麻的手臂看了一眼,万幸,胳膊并未完□□/露在外。

她身上拢了一件洁白柔软的寝衣,宽大的袖口松松垮垮回落下来,露出手腕上那一只玉镯,扎眼得要命。

她看都不敢看它,立刻闭眼摘下,无意中碰到了手腕,那种触感和粗细惊醒了混乱的记忆,许多片段如潮水一般涌上来,简直让人生出剁手的冲动。

及至心绪勉强平静,奚华拈起落到脸上的那一绺发丝。一看才知,这是两缕发丝辫作一条的发辫,在临近发根处被剪断。

她气得想笑,偏这怒火无处发泄。

寝殿里溢满熟悉的香气,奚华撩开床帏起身下榻,果然见到一盆熟悉的灵植。

去年万仞会晚宴后,她从幽陵古冢幻境中出来,一怒之下折断了茉莉的花枝,把它丢弃在聆云院再也不想管。

此刻,它重新出现在她面前,花枝招展,开得正艳。

它怎么会开花?它怎么能开花!

奚华真想把它拔了,两手刚一碰到它,它立刻凑过来,原本挺直的枝条竟变得柔软,像藤蔓一样缠上她指尖。

奚华甩都甩不掉,扯也扯不断,忍不住凶它:“是不是有人强迫你的?别听他的,他不要脸!”

灵植识趣收敛了几分,怯怯退回去一小段,很快又轻轻绕过来,缠得更密更远。盛开的茉莉带着幽幽香气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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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她,宛如小心翼翼但又情难自禁的吻。

奚华无奈地望着灵植:“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神宫幽僻凄清,与世隔绝,又被设了重重禁制,严格限制出入。

奚华多次尝试无法突破,只能在玄苍殿内部活动,更远的地方去不了了,更别说独自下界。

临近黄昏,传音石中传来紫茶的声音:“公主终于醒了,你们俩,大师兄,对你……”

奚华听出紫茶欲言又止,着意打消她胡思乱想:“我在神宫,具体方位说不清楚。一时半会估计出不去,因为他恨我。”

紫茶无语极了:“可是他公然宣称灵泽圣君是他道侣,是新婚妻子……”

“……”奚华也无语了,“别理他,他疯了。”

紫茶说回正题:“这几日当真是天下大乱。三日前你们离开之后,浮析仙山许多修士突然魔化,声称魔神偃才是大道正统。正邪混战搅得血雨腥风,魔族占了上风。”

“但是魔化的修士很快就死了,就像灵气被吸干了,变成枯骨之前最后一刻还在追随偃。”

“天机阁的卜澜就是其中一个,他入魔之后要求星姬卜星漪归顺偃,结果话都还没说几句就死了,卜星漪弃之不顾,当场就逃了。”

“还有宁怀之,他疯了,他不相信灵泽圣君在天玄宗当外门弟子,更不相信他的养子就是衍苍神君,而且衍苍还做出当众抢亲这等狂悖之事……”

奚华想到过无相渊会一片大乱,但紫茶所言每句话都让她目瞪口呆。

她不是昨夜还站在鸾凤台吗?怎么就三日了……

“无相渊龙君可有出面?”她想起商夷在玉阶上说过的,礼成之后带她去面见他的父君。

紫茶:“没有,这件事有些复杂,无相渊有人向偃投诚,说龙君商廉避世不出是因为年事已高,他接受不了天人五衰……”

奚华很快就了然:“所以才会有无相渊迎娶灵泽圣君一事对吧?为了灵泽之泪?”

“公主,小龙君或许并不知情。”紫茶情绪也不太好。

“这不关他的事,是我害了他。”奚华不愿意回想当夜鸾凤台之上的惨相。

紫茶略过不提,换了话题:“现下大师兄接管了天玄宗,他正在着手建立新的仙盟,大部分宗门已经归顺魔神,新的仙盟想要战胜魔神也并非易事。”

“那你们千万留住他,让他别离开天玄宗。”奚华真诚建议。

锦麟忽然插话:“那太好了,我就告诉他是小师妹不让他回的——”

“啊,别掐!我不说啦……”

奚华默默听两人闹腾完了,才又问:“小茶是不是养着雪山?”

“嗯,但是雪山现在不黏我了。”紫茶有些失落,“它似乎更黏大师兄……”——

深夜,奚华半梦半醒之时,察觉后背有人贴了过来。

她推开他的手臂,头也不回地冷斥:“你不是恨我吗?”

“是,所以才把你关起来。”宁昉语气也极冷淡,双臂揽在她腰上,和她贴得更紧了。

奚华很郁闷,使劲拧他的手臂:“你不能这样,不能强留我在此地,我也要出门。”

“好啊,从今往后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我见谁你就见谁。”宁昉任由她发泄怒气,手臂紧紧箍着毫不松懈,“我们可以同进同出,形影不离,只要你愿意。”

“你!你……”奚华气得无话可说。

宁昉却很淡定:“看来你不愿意,那就只好被关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

他早有预期,她不会愿意与他携手同行。在无相渊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后,更不可能。

奚华放弃和他讲道理,过了很久,才又开口:“玄苍殿里什么也没有,一个人呆着很孤单,我很想雪山,你把雪山带来。”

“可以,但有条件。”这次他没有拒绝,也没有轻易答应。

奚华直言:“什么条件?”

他抱她翻过身来面朝自己:“你说呢?我想要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第113章 第一百一十三眼

他的眼神比夜色更浓稠更晦暗,极易教人失足深陷,奚华觑一眼就避开。

有些话不必完全挑破,略略起个头,就已然很直白。

她佯装不解其意,不料后颈被他扶住朝前一带,脸就要挨到他的脸。

躲不开,但她真不想让他如愿,索性咬住他左侧唇角,也不松口,听见他吸了一口凉气。知道疼才好,很疼就对了。

她以为他会推开她,没想到他一概不拒默然承受了,仿佛无论她怎么反击怎么挑衅,无一例外都落入他的陷阱,从始至终被他随手拿捏。

奚华不解气,近距离瞪着他清隽俊逸的脸,破坏欲飙升,倏而在他侧脸咬了一口,落下一处鲜红的印记。

“你就是这样求我的?”宁昉没有斥责她,随她把他的脸折腾成什么样,他都无意阻止。

他垂眸看她被怒气烧红的脸,看她微微涨红的脖颈,看她双手握拳抵在他胸前,他笑她:“不想要雪山那便罢了,你看起来也没有多想它。”

奚华气坏了,在他脸上又咬又掐又拧,恨不能亲手把这白璧敲碎,咬牙切齿也不足以泄愤:“你怎么这样?你到底要怎样!”

宁昉忽然俯首,衔住她颈侧那枚红痣,似咬似吮再无怜惜之意:“这不是吻你,是以牙还牙,明白吗?”

“谁要你亲,我知道你恨我了!”奚华忍着痛被迫向后仰头,不甘受制于他,双手掐住他面颊使劲往后推,得了一道缝隙便立刻低头,隔着一层单薄寝衣,她狠狠咬了他胸口。

一定很疼!她明显感觉他颤了一下,比她预想的反应更大,他从肩到背再到腰都绷紧了。

趁他失神的刹那,奚华扯开他碍事的寝衣,凑近想再咬几口却骤然停住了。

淡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似冰泉流淌而下:“愣着做什么?别告诉我你还在找那朵花。不爱了,没必要了。”

什么意思?沉沉夜色里,奚华依稀望见他心口有一道伤疤。

这个位置当初明明是一朵花,她曾经又气又恼地咬过它,曾经听见他贴在耳侧说很喜欢,又说很疼,叫她别咬了。

“怎么回事?”她问得很生硬,不想被他曲解成关心。

“与你无关,少自作多情。”宁昉合拢寝衣,遮住心口不让她再看,“你没有感情,见到什么不是一样的?这一身皮相是美是丑也无甚区别,被丑到了你也只能忍。”

奚华还在发愣,没听清他的冷言冷语,只留意到他最后说的:“该我了。”

眼看着满头青丝朝她心口靠近,她的心噗噗直跳,她怕痛,毕竟他说要以牙还牙,他会咬得比她更用力吗?

情急之下,她双手捧住他面颊往上一抬,同时低头凑近他精准堵住他的嘴,一气呵成含住他唇舌。

这当然不是一个吻。

是为了阻止他的报复,不允许他撕咬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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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得很深,比最动情之人还要激烈,口中空间过窄,容不下他剧烈反抗。两两交锋,言语尽被碾碎,呼吸都被拦截。

她撑不住,想退却不得退,逃也逃不掉,反被他紧紧绞缠,磨过舌面每一寸细微之地。

她急欲换气,扭腰翻身用力压倒他,以求占据主动权,仅仅一刹那,就被他摁回原位。

两人谁也不甘示弱,手脚并用,贴身相搏,愈对抗愈紧密,死死搂作一团滚了好几圈,衣衫凌乱,发丝交缠。

“别惹我。你承受不住。”宁昉压住身下那人,撇开视线不看她。

奚华艰难地找回呼吸:“放开我,你拘禁我在此地到底要做什么?我是满足你欲/望的禁/脔吗?”

暗夜之中,他紧颦的眉心突突直跳,满腔怒火快要理智都烧成灰烬。

禁/脔?亏她说得出口!

他的思虑,他的心意,她果真是一分一毫都不屑懂得!

爱早已消磨干净,对恨的人不必再解释。

“这么有自知之明,你以为你合格吗?”他掐住她细长手腕按在两侧,屈指缠住她白净皮/肉好似套上玉镯,“试试看吧,看你能不能满足我。”

奚华知道自己无处可逃,只作侥幸一问:“你打算把我关在这里多久?你也总会到厌烦的那一天。”

宁昉沉默了,许多想法在心里横冲直撞,过了很久,他才挑出答案:“永远。”

他瞥见她张口又闭上,眼神里又惊讶又惶恐。

“你害怕?有多害怕?”他控制不住,狠话脱口而出,“若你害怕到流下几滴眼泪,兴许我便放过你了。”

他看见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的眼睛一下就红了。

“别费劲了,你做不到。”他很快就叫停,单手捂住她的眼睛,手心里一直是干燥的,“我改变主意了,你哭出来也没用,说了永远,就是永远。”

永远,永远,他的永远也有期限。

有许多许多次,那期限近在眼前,但他又忍住毁灭一切的冲动,咽下涌上喉头的那些话,决定多留一天是一天。

无论如何挽留也抓不住的时间,就这样在激烈争吵和彼此伤害中匆匆流逝了。

永远,永远,也不过是用来恐吓她的谎言——

这一夜再难入眠,奚华也不清楚后来是如何睡着的。

翌日梦醒时分,她脸上泛起一丝细密痒意,有什么东西在拨弄她的脸,触感毛茸茸软绵绵的。

她疲惫地睁眼,竟然看见雪山。

她立刻伸手,把雪山抱到怀里来。

“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她用下巴蹭了蹭猫的脑袋,听见雪山“喵呜喵呜”叫个不停。

粗粗回想,她和雪山也好久没见了。当初她心魂受损去无相渊秘境安养一年,醒来之后很快又去天玄宗寻找圣棺,困在圣棺里些许时日,其后便是在无相渊筹备亲事。那段时间雪山神出鬼没,不知道在玩什么。

再之后她就被困在冷冰冰的玄苍殿,除了那罪魁祸首之外,再也没见到任何人。直到现在,她才重新抱到她的猫。

奚华半坐起身,把雪山放到一边想要整理衣着,哪知刚一放手,它又凑过来,趴到她身前锦被上,不愿意和她分开。

奚华无奈地笑笑,由着它胡闹,穿好衣裙下地之时,它又敏捷地跳到她手臂上,两只前爪去攀她的肩。

“你越来越黏人了,你也不是小猫了,还这样。”许久不见,她待它极温柔,含着几分愧疚。

雪山蹭蹭她,趴在她身上一步也不肯下地。

玄苍殿空置已久,奚华抱着雪山走出寝殿,经由长廊走遍每一个别的房间,去了一趟正殿再回来,一路和它闲聊:“你看,神宫里什么也没有,没有适合你玩耍之地,你很快也会厌倦。”

雪山连连摇头,抬起软垫按住她的嘴。

奚华愣了一下,捏住它前爪闻了闻,语气忽然变得嫌弃:“不要再黏他,你身上都有他的气息了。”

雪山一对圆眼瞪得老大,低头闻了闻自己,又凑到奚华颈侧闻了闻她,疑惑地望着她。

就算听不懂猫的语言,奚华也看懂了它的眼神,它显然在问:“你身上也带着同样的气息,为什么嫌弃我呢?”

奚华盯着它认真解释:“我不喜欢他了。”

雪山怔怔望着它,似乎觉得不可思议,顶着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我不喜欢他了,你明白吗?”奚华又重复了好几遍,“我不喜欢他了,真的。”

雪山再次伸出前爪,小小一团软垫轻轻按在她眼尾。

奚华从它圆溜溜的眼睛里望见自己,才知眼皮又红又肿,难怪她刚醒时都睁不开眼。

“丑死了,别看了。”她偏过头闭上眼睛,又硬气地说,“我一点儿也不伤心。”

她听见雪山轻声叫了几声,大抵是在安慰她。她又找补:“真的,我都没哭,我不会哭的。”

为了让雪山相信,奚华故作轻松努力笑起来,干笑了两声,又觉毛茸茸的猫头把她脖子蹭得有点痒,她没忍住居然真的笑了。

气氛至此又好起来。

她忽然想起正事,抱着雪山往别处走,边走边说:“我带你去洗个澡,把他的气息都洗掉。”

雪山往后一躲,连连摇头,却是不乐意了。

“不愿意吗?你怎么回事?”奚华停下来教育它,伸直双臂把它抱得远远的,“那你以后跟着他吧,不要再挨着我了。”

雪山反对,但就是不肯让她带去洗澡。

奚华说到做到,放它下地就走了,听它委屈地叫嚷也不理会。走了好远之后,叫声都听不到了,她假装不经意地回头,雪山居然不见了。

她心中有气,觉得意外又失望,没心情去找它。好在没过多久,她还没走回寝殿,雪山忽然从别处窜出来,跳到她手臂上,猫头凑到她面前要她检查。

奚华不情不愿闻了闻,那种气息果然消失了。

“你能找到洗澡的地方?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雪山耳朵尖上忽然红了。

一人一猫走走停停,沿路嬉笑打闹,寂寥的神宫里难得有一丝生气。

……

这一整日,雪山黏人得要命。

直到深夜,奚华躺到床上要睡觉了,它也寸步不离跟过来,趴在同一只枕头上还不满意,还要钻进锦被待在她怀抱里,只露出一个头来。

奚华浅眠,迷迷糊糊感觉雪山舔了一下她的脸。

“别玩了,睡觉了。”她闭着眼叫它,想着今夜另一个人没回来,她好不容易能安宁一点儿。

可惜没过多久,脸又被舔了一下。

奚华睁眼,单手掐住雪山嘴角,看着它作乱的舌尖,正要教育它,脸色突然变了。

“雪山”舌上有一道伤口,她咬的。

是宁昉变成猫,隐藏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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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上的差异,忘了这细微之处。

奚华掀开锦被,起身下地夺门而出,甩给他一句质问:“是否在你心里,我永远这么好骗?”

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四眼

且让她长痛不如短痛。

宁昉盯着那一抹纤薄的背影像风一样飘出殿外,他没有立刻起身去追,而是端坐榻边,把这句话默念了一遍又一遍。

神宫禁制牢不可破,奚华应当跑不了多远。等等她,等她消气了,自然会回来。

寒冬腊月,岁暮天寒,宁昉不知自己是何时走出的寝殿。被子夜过后的冷风一吹,他才察觉自己正走在空荡荡的长廊上,走进一个个冷冰冰的房间,脚步也越渐急促起来。

不可以轻易对她心软,否则这段时间那么多冷漠言语全都会毁于一旦。

他一路都揣着这种想法,然而,当他在最僻静的偏殿找到她,在黯淡无光的角落见到她,就那一眼之间,他的想法发生了变化。

奚华背倚墙角席地而坐,双臂抱膝,俯首埋在膝头,听见他走近了也不想理会,暗下决心不要抬头看他。

正做此想,肩背忽然被拢上一件柔软厚实的外袍,她抬起手臂想要掀开,忽觉一双温热手掌按住了她的脚。

她使劲往前踢拽,光脚踹到了他身上,来不及收回,被他单手捉住,贴在他轻薄单衣上。

“你干什么?”这姿势实在别扭,奚华睁眼瞪他,却见他俯跪在地,自己那一双脚正抵在他腰间。

而他一言不发,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手里居然还捏着她两只锦袜,修长白净的手指仔细理好袜面,牵着袜口往她脚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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