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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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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华猛然想起自己匆忙跑出寝殿,被怒气冲昏头脑连外袍和鞋袜也未穿。

更久远的记忆如同波涛回卷,涌上心头。

她双手撑在身体两侧保持平衡,右脚尖踢开了穿到一半的锦袜,不怀好意地刺他:“当年天师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思吗?”

“我怀着什么心思?”宁昉面色如常,托住她两只纤细脚腕,也不纠正她晃来晃去的脚尖,慢条斯理地为她把两只袜子挨个穿好,“原来小公主是那样想我?”

奚华不解气,把一大堆罪名安到他头上:“你图谋不轨,见色起意,蓄意——”

“是,我图谋不轨,见色起意,蓄意勾/引,然而小公主清心寡欲,不为所动。”宁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上半身朝她靠近,“我就是怀着这般心思,当初是,现在也是,那又怎么了?”

“无耻!”奚华本是刻意污蔑,没想到他居然干脆利落地承认,就像白白递给他做坏事的由头,而他要得寸进尺。

“这也算无耻么?”他倾身靠近,按住她身体两侧的手,垂首贴近她耳畔低语,“夫人既然说我无耻,那我便无耻一回。”

一阵酥麻从耳尖贯穿手指和脚尖,奚华头皮都要气炸了,什么夫人?谁是他夫人!

她龇牙咧嘴只想反驳:“谁——”

刻薄的言语来不及露面。他低头堵住她的嘴,含住唇瓣不留一丝缝隙,又深又重亲了好一阵,方才腾出心思回答她:“你啊,夫人。你已经得到我了,不是吗?”

“你言而无信,不是说不会再亲吗?”奚华抽不出手来推他,只用双脚胡乱踢他,不起任何作用,好像踢到一堵发热的铜墙铁壁,痛的是她自己。

宁昉揽住她纤纤细腰带到自己身前,迫使她挺腰抬头,他说:“既然已是无耻之徒,就不必再讲信用吧?夫人不是认定我图谋不轨吗?”

说罢,他又继续那个吻,更深更重,像是要把这几日错过的部分加倍补回。

奚华被迫承受,至此才知前几日是他懒得与她计较,一旦他主动起来,她其实毫无还手之力。

过了好久,她完全乱了呼吸,喘着气问他:“你还有一丁点儿神君的清正威严吗?你不是在重建仙盟吗?各路修士知晓你这般行事吗?”

“衍苍从前是什么样,我不知。我在夫人面前是什么样,其他人亦不知。”他说得坦坦荡荡,毫无心理负担,还笑了一下,“夫人还想见到我什么样,拆开看看好了,看你受不受得了。”

她的手被他摁到身前,指尖勾住了他松散的衣裳。

她怎么可能拆开?这样贴身相抵,她早已感受到了,他毫不隐藏、咄咄逼人的渴望。

“为何不动?夫人不是说要带我去沐浴吗?不是说要洗掉我身上的气息吗?”他一边说一边捉住她的手缓缓移动,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她,“我同意了,带我去吧。”

奚华眼前闪过一片皎若白玉的光泽,和着一道刺目的伤疤,她立刻闭眼,完全不敢看他此刻放/浪模样。

她双脚蹭地想往后腿,还没躲过一步半步,倏然被托/臀/抱起,双腿分开,紧绷的腰腹贴在他劲瘦腰身上。

“放我下来!”她冲着他耳边大喊,手脚并用要挣脱他的束缚。

他顺势扭头,和她额头相抵,右手还抓住她乱踢的脚捏了两下,握在手里不放,义正词严地回绝:“你没穿鞋,不可下地行走。”

“!”奚华简直要气晕了,“你只拿袜子不拿鞋,你故意的,你卑鄙!”

“是呀,夫人不是早知我无耻吗?”宁昉挠了挠她的脚心,看她脸都气红了差点呛到了,“好心”提醒她,“想笑就笑,憋坏了没力气了,那还怎么沐浴?”

“我恨你!你太过分了!”奚华恶狠狠瞪他,双手握拳在他背上重锤数下,“我恨你!你#%!@*(!”

宁昉没把她破天荒第一次骂人的污言秽语当回事,反倒计较白日里她对“雪山”说的心里话,此刻必须告诫她:“我听见你说你不喜欢我了,不可以再说这样的话,这是惩罚。”

“你恨我,却还要我喜欢你,你无理取闹!”奚华埋头咬了他的肩膀,实在不解气,咬出血了也不松口。

他偏头蹭了蹭她的头:“就算我恨你,你也必须喜欢我,必须爱我。”

“为什么?就算是你是衍苍是神君,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宁昉没有立刻回答,抱着她走了很远很久,沿途为她拢紧外袍,最后才说:“我不想让你后悔。”

奚华毫不犹豫地否认,只觉得他自作多情:“你多虑了,我不会后悔。”

“真的吗?”他声色如常,步履不停。

“真的,我绝不会后悔。”

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五眼

对话戛然而止,谁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空寂的长廊上只剩夜风吹过,吹走那些直白露/骨的言语,吹凉炽热滚烫的体温。抱在一起,合二为一的淡淡暗影,似乎也要被冷风吹散,或早或晚,总要分离。

奚华不知晓这些事,只觉得耳根终于清静,心下暗叹此人总算恢复了理智,变回了清冷自持的样子。

万幸他没再提及沐浴之事,也没再胡搅蛮缠叫她夫人,但他迟迟不回房,奚华不知他意欲何为。她不想和他说话,更不想主动询问,懒得再做徒劳的挣扎,沉默地靠在熟悉的怀抱里,直到困意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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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奚华见到了雪山,它缩成一团趴在她面前,毛茸茸的脑袋贴着她的下颌。她侧躺着,脑袋也贴着身后那人的下颌。

一想到昨日被骗,她不再轻易相信这是雪山,也不伸手抱它,反倒拨开揽住自己腰上的手臂,正欲起身,身后变得空荡荡的,宁昉先起了。

宁昉离开玄苍殿前往天玄宗,至夜方归。回到寝殿时,并未见到他预想中其乐融融的场景。

奚华对雪山并不亲近,任凭雪山围着她转来转去,一直“喵呜喵呜”叫她,她也不理,就像没见到它似的。

他费解:“不是说想它吗?”

奚华冷眼瞧他一眼,不必开口,一切已在不言中。

宁昉俯身,伸手去抱雪山,但雪山不愿过来,依然只围着她转。

“抱歉,但它真的是雪山。”他知道她在生什么气,只是没料到她会气这么久,把她最爱的猫也冷落一整天。

奚华仍是一声不吭。

雪山很委屈,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冷淡,这段时间它经常黏着宁昉,是因为他身上有她的味道。好不容易回到她身边,她却像不认识它一样。

它害怕她不要它,这一整日都黏着她,但她好像真的不喜欢它了。

“有时候你的心真硬。”他早已体会过她的绝情,现在难免和雪山同病相怜,他的处境甚至还不如雪山。

他以为奚华或多或少辩解几句,没想到她什么也没说,丢下他和雪山,独自上床睡觉去了。

气氛糟糕透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证明,她昨夜所说并非一时气话,她绝不会后悔。

玄苍殿一尘不染,宁昉仍用净尘诀把雪山又打理了一遍,末了,抱起它放到床榻内侧。宽衣过后,他侧卧躺在奚华身边,抱她她也不理。

他抱得更紧,要她从头到脚紧贴。往日她肯定会躲开或者推他,但今夜却一动不动,似是铁了心不给他任何反馈。

“别这样。”他心情也很差,漠视比争吵更令人烦闷,他宁愿她大吵一架,而不是这样当他不存在。

奚华闭着眼,黑暗之中,感受到他靠过来,手臂抱着她从松到紧。温软的触感落在她眉心,慢慢移向眼尾。

她知道他又在亲她,他又食言了。她懒得搭理,此前她每次拒绝都不起作用,反而助长他的兴致。

于是她不理不睬,放任他从眼尾亲到脸颊,他又贴着蹭着回到眉心,沿着鼻梁往下继续,亲到了她的嘴。

“说话。”她听见他叫她,两个字在彼此唇面上辗转,染上温热的呼吸,又渐渐染上他的恼意,“说话。”

奚华真不想理他,每次据理力争都说不过他,她不想白费力气了。

他加重了力气,舌尖撬开唇缝长驱直/入,到了这个份上,前几回她早就咬他了,现下却不躲不退,随他怎么做都行。

她知道他定是生气了,故意要刺激她让她也生气。然而她已经发现沉默是比生气更好用的武器,她不会再轻易落入他的陷阱。

就这样缠吻许久,奚华感觉自己唇舌都微微发麻了,也不回应他。

他终于抬头,结束了这个单方面的吻,但又埋头在她颈侧,只不过是换个位置。

奚华忽觉心口一片凉意,随后被覆上温热气息。

“说话,否则不要反悔。”潮润的言语自他口中吐露,一寸一寸滑过她的肌肤,每个音节都像是压抑已久、蓄势待发的逼问。

越是这样她越不想说话,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她不信他真会如何如何,顶多虚张声势。

可是那触感继续往下,走走停停逼近了连她自己都不敢碰的禁区。

“不说话就是同意了。”隐隐告诫之意如同一条看不见的绳索,缚住她看似放松,实则紧绷的身体。

箭在弦上,偏偏她既不是锋利的箭,也不是绷到变形的弦,她是被瞄准、待捕获的鸟雀。

说不在意是假的,她只是默默强忍,不肯妥协,在看不见的地方,指尖掐进了手心。

好在宁昉比她先放弃。

奚华没有看他,清楚地感知到他闭眼又睁开重复了好几次,眼睫轻扫在她身上,宛若不小心泄露的叹息。

他没再继续问了,也没再强迫她回应。长夜陷入岑寂,直至次日天明,两人也没再说一句话——

奚华知他事务繁忙,白日不会留在神宫,没想到他离宫不久便返回,把紫茶带来了玄苍殿,然后什么也没说就匆匆离开。

她还没来得及问紫茶具体经过,反倒听见紫茶一声惊呼:“你们两个太激烈了吧!”

紫茶还捂住了眼睛,一副不好意思细看的模样。

“胡说。你想多了。”奚华否认。

紫茶透过指缝再看几眼,确认不是自己眼花:“公主脖子上,那处……不是自己弄的吧……”

奚华脖子一僵,这几日她没有对镜梳妆,不知道那里留有一小片红印。

紫茶偏偏还说:“那是个——吻痕——没错吧——”

“是他咬人!”奚华不自觉提高音量,颈侧肌肤忽然火辣辣的,她抬手遮挡,却是欲盖弥彰。

紫茶:“好吧,其实公主和大师兄不相上下,咬人都挺厉害的。”

“?”奚华愣怔片刻,尔后飞快回想一通,宁昉每日离开玄苍殿时皆是仪容清整,就算夜里再荒唐再疯狂,次日临出门前脸上绝对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

紫茶绕开她,走到榻边抱起雪山。雪山睡着了,安安静静没有挣脱。

奚华连忙阻止:“它不是雪山,它是假的。”

她甚至怀疑过,这家伙可能是某人分身之类的。

紫茶讶异地回头:“公主何出此言?前日半夜,大师兄亲自到汀兰苑带走了雪山,他没有告诉你吗?”

奚华摇头,她只记得他们因为假扮雪山的事吵了一架,她对后续情况一无所知。

紫茶说起当夜情景:“大师兄带公主一起来的,呃,准确来说是抱着你一起来的。那时深更半夜,他说你很想雪山。锦麟还打趣大师兄,说他对你百依百顺,连一个晚上都不让你多等。”

“他明明可以一个人来的,居然还要带你一起。你都睡着了,他还寸步不离。咦,大师兄该不会每日都这么……黏人……吧?”

“你当时怎么不叫醒我?”奚华又惊讶又懊恼,她在玄苍殿憋闷久了,好不容易外出一次,居然豪不知情。

“大师兄看护得太紧了,不让人吵醒你。而且……”紫茶吞吞吐吐,“而且我怕你醒来不好意思……”

奚华猛然想起:“我没穿鞋?”

“啊?那倒不是。”紫茶眼睛都瞪圆了,原来有的人比她想象中更激烈。

“你们两姿势特别亲密,一看就是新婚燕尔的状态。”

“不可能!”奚华不信。

“真的,明摆着有很多证据,大师兄脸上、肩上,都有些,怎么说呢,咬伤,姑且算是咬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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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算是明白了,宁昉心机太深了,故意留下那些痕迹引人误会。

这事儿没法解释,她总不能说他们夜夜吵架,彼此之间咬来咬去吧?那绝对会越描越黑,连带抖出更多难以启齿的细节。

她从紫茶手中抱走雪山,迅速转移了话题:“这几日下界形势如何了?”

“无相渊龙君商廉出关了,宣称要报杀子之仇。其实这件事有误会,当夜在鸾凤台上,是偃附身在小龙君身上,强行操控龙身撞向大师兄的溯安剑,致使小龙君当场殒命。大师兄并非真凶,而是被偃栽赃。”

紫茶一口气说完关键点,又瞅瞅小公主脸色,问她:“大师兄和公主解释过吗?你们是不是为小龙君之死吵架了?”

“他没提过。”

“公主也觉得听上去很荒谬对不对?反正商廉完全不信,绝大多数宗门也批驳天玄宗口说无凭。大师兄只公开说明过一次,近来各方言论对他很不利,但他看起来浑不在意。”

“我和锦麟都以为,是公主在背后安慰他,原来不是吗?”

奚华摇头:“他都恨死我了,才不需要我安慰。”

紫茶无奈地瘪嘴:“说真的,大师兄其实挺累的。最近时局动荡,偃吸收了大量邪念,魔族实力暴涨。仙盟人心涣散,很多时候都只靠大师兄一人支撑。”

“这段时日他特别忙,锦麟和孙长老经常劝他休息,他从来不听。而且,他对时间流逝特别敏感,对天玄宗、对仙盟,都抓得特别紧,要求极为严苛……”

奚华并不动容,语气反而变得警惕:“小茶今日为何来见我?是为了帮他说话?”

“公主你怎会这样想?”紫茶被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立刻熟练地挽上她的手臂,“我当然是来陪你,我很想你。”

奚华拒绝再聊和宁昉相关的事,紫茶配合她不再提——

这一日过得极快,连雪山都还没睡醒,天就黑了。

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紫茶弯弯绕绕,最后还是聊到春怀引。

她和锦麟去云梦宗清查灵泽之泪期间,无意中撞破云梦宗修士使用春怀引的现场,那画面太刺激,导致她一整日都没和锦麟说话。并且她还听说,春怀引无法彻底根除,会不定期发作,只能找最初解毒之人纾/解。

“崔笛说,天机阁的白榆去年从他那儿求得春怀引,我猜她多半是帮卜星漪求的。公主知不知道,春怀引用在了谁身上……”紫茶欲言又止,不好问得太直接。

近来外界疯传,天玄宗万仞会期间,星姬为了和晞明道君玉成好事,暗中对他用了春怀引,但是星姬没得手,反而被天玄宗的外门小师妹,也就是隐姓埋名的灵泽圣君占了便宜。

各大宗门纷纷猜测,晞明道君会去无相渊公然抢亲,乃是因春怀引之故。他对灵泽圣君上瘾,无法割舍。

紫茶自然认为这流言蜚语很荒谬,但她也不免为小公主担忧,若谣言是真的,小公主哪里招架得住……

“不知,我不曾听闻此事。”奚华没有告知实情,这不是什么好事,她也不想让紫茶担心。

幸好春怀引没再发作过,她万万不能接受自己一边说恨他,一边想要他。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她必须远离他。

紫茶闻言舒了一口气:“哦哦,公主把它当八卦听听便可,不必放在心上。”

“那是自然,天机阁的事,我不关心。”

奚华摸了摸雪山脖子上的小木牌,心里暗叹它怎么还不醒,是不是昨日被她的冷淡伤了心。可惜,今夜也没有机会和它说再见。

她把雪山放回床上,抛开复杂心绪,回头望向紫茶:“小茶能不能帮我个忙?我想离开此地。”

第116章 第一百一十六眼

奚华在无相渊学过一种易容术名曰无相诀,其效果神乎其神,幻化为他人后,音容笑貌、言行举止乃至神韵气质全都与模仿的对象一模一样,达到至亲难辨的程度。她当初实未料到,无相诀竟会在这种境遇之下派上用场。

想离开神宫,这是唯一的机会,今日过后,紫茶一走,玄苍殿想必不会再有其他人来了。

奚华刚和紫茶互换了身份,还没来得及细说今后打算,宁昉回来了。

离开神宫的过程不如想象中顺利,奚华原以为顷刻之间便抵达天玄宗,谁料刚出玄苍殿,一张面纱却从宁昉袖中飞出,飘过来蒙在她脸上。

“戴上。”他的嗓音平淡随和,不带一丝情绪。

奚华恍惚一刹,想起玄苍殿的第一夜,在床笫之间,他非要她戴上玉镯,当时他也说“戴上”。

她收起不合时宜的念头,依他所言戴上面纱,周围一切景象,包括他的身影,全都看不见了。

紧接着,一件冰凉之物钻进她的手心。即使很久没再碰过它,她也第一时间认出了它,是溯安剑的剑柄,在牵引她前进。

握住剑柄的刹那,她便知晓宁昉怀疑她了,因为他不可能把溯安交给紫茶,紫茶也不可能凭借手感识别出他的剑。

他没有直接拆穿,反而用这种迂回的方式逼她主动承认。她佯装不知,只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现在她就是紫茶,在玄苍殿陪着小公主待了一日。天色已晚,她对小公主纵有不舍,但也该回天玄宗了。

两人皆不言语。奚华明显感觉到他就在身侧,咫尺之距,他的衣袍被风吹到了她胳膊上,留下一缕淡淡的冷香。

“今天过得开心吗?”宁昉打破沉默,语气依旧是平和的,仿佛有无穷无尽的耐心,要试探她能硬撑到什么时候。

奚华不禁握紧剑柄,还没想好措辞,又听他说:“是不是每一天都不开心?每时每刻都盼望离开此地?”

她强装镇定,以紫茶的身份问他:“大师兄何出此言?”

“你还知道叫我师兄?装作别人你才肯叫我师兄?”宁昉自嘲一笑,牵住了她未执剑的那只手。

奚华愤然甩开:“大师兄你干什么!”

“和我说说,你怎么想的?是不是觉得那么多次不告而别还不够?想离开此地还不够,竟还要我亲自送你。”

宁昉冷声质问,起初冷静自持,逐渐加重语气。

“告诉我,你当我是什么,你当雪山是什么?”

“你看不出来它舍不得你吗?为何你总能毫不犹豫丢下它不管不顾?”

奚华禁不住他的诘问,连连后退想要躲避,被面纱遮住视线,一路跌跌撞撞,又被他步步紧逼,直至后背抵在了冰冷的壁面上,再也无处可躲。

“自欺欺人有意义吗?睁眼看看你是谁,看看你身在何处。”

高大的身影倾轧而来,他的气息包围着她,像一张大网把她牢牢束缚。奚华从肩膀到手腕都无法自由活动,根本腾不出手来扯掉面纱。

“为何不动?是要我帮你吗?”他掐住她两只空落落的手腕,俯首贴近她的脸,张口衔住了面纱上边缘,轻轻扯两下又停下,又重复相似的节奏,一路起起落落,温柔的呼吸润湿了她的眉眼。

这哪里是帮她?分明是刻意玩弄她。奚华受不了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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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劲扭头躲避,蹭来蹭去也没用,反而被他抵住额头。

“不想解开?那别解开了。你曾经也喜欢这样,那就这样好了。”宁昉隔着面纱吻向她。

那种干燥的、涩滞的触感过于鲜明,一下把奚华拽回了百年之前,永昭坛上那个暴雨如注的夜晚。

那场雨早已经消失了,窒息感和潮/湿感却卷土重来。

当时的渴望和绝望,浓烈的悸动和悲伤,竟也一并复苏。

“你不是会咬我吗?怎么不咬了?是舍不得,还是忘了?”

奚华快被他的明知故问气死了,明明是他强势地掌控着她的唇齿,她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哪有力气咬他?

他没得到回应,不满她的沉默,单手扯落面纱,少了阻隔,吻的感觉更亲密了。

很不妙,奚华记忆里的潮/湿感忽然变得真实起来,像一处隐秘的沼泽,悄悄扩散,诱人沉沦深陷。她不敢多想,强忍住那种感觉,不敢被他发现端倪。

“你与我在一起很难受吗?为什么要走?”他忽然又变得温柔,松开了她微肿的唇,轻吻她绯红的脸颊,慢慢移向别处。

奚华被他搞恍惚了,乍一听,还以为他又变回了那个温文尔雅,对她体贴入微的宁师兄。

很奇怪,她明明并不想他,还恨他欺骗她,此刻却差点开口回答。

然而温柔的假象很快就消散了,他说:“没办法,再难受你也只能忍着。我不会放你走,你少做梦。”

奚华忍受那个吻从侧脸向下蔓延。心里的沼泽正变作深渊,她攀住边缘避免坠落,边缘却在一点点塌陷。

她拼命抵抗那种感觉,却又忽闻丝帛撕裂,这无疑是最坏的局面。她不得不睁眼,见到一座明光铮亮,宛若镜面的宫殿。她被他抵在冷硬的壁面,偏头才能勉强从侧面望见自己的脸,望见两人松散的、破碎的衣衫,望见紧密贴合的身线。

他继续压过来,薄唇附在她滚烫的耳尖:“这是玄光殿,思过之地,原来它竟是为你准备的。”

她哪里要思什么过?是他犯罪!奚华用力挣扎:“你放过我,你并不爱我,只是觉得亏欠我。我不要你的亏欠,我要自由,我何错之有!”

宁昉不退反进,把她颤抖的身子抱得更紧了:“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我给过你自由,也尊重过你的选择。那是我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从今往后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两人都清楚对方在说什么,谁也不肯退让屈服。

奚华望着他发红的眼眸,忽然笑了起来:“这么说你后悔了?那个生性凉薄的人后悔了?知道情为何物了?”

他静默了一刹,深深凝视着她,是,他后悔了,早就后悔了,难道他的悔恨还不够明显吗?

奚华却说:“可我从不后悔,我赞同你当时的选择。谢谢你拒绝了我,谢谢你伤害了我,谢谢你抛弃了我。你那时所说的话,所做的事,都无比正确,都正合我意。你让我做到了我惧怕之事,谢谢你,真的,但是我不爱——”

“够了!”宁昉厉声打断了她的话,松开她执剑的手,“你手里不是握着我的剑吗?你若非要离开我,不如一剑杀了我。”

今夜他给她溯安剑,本就不是引路的工具。见到她伪装成别人的第一眼,他忽然生出一种暴戾的冲动,他不知自己能克制到什么程度,不想伤她过重,所以提前给了她自保的武器。

奚华被他吓了一跳,怔怔望着镜子里的剑影,才知自己握着出鞘的利剑同他走了好长一段路。雪亮的剑刃在她手中颤抖,但迟迟无法刺出。

就算把恨挂在嘴边,她也没想过伤害他,也从不认为他们会到执剑相对的地步。但看来他不这样想,原来他说恨她,是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

宁昉趁她茫然,从她手中取走了溯安剑,一把扔得很远。他倾身与她贴得更紧,用身体抹平她慌乱的挣扎,像抚平湖面上迸溅的水/花。

“我给了你选择,你自愿留下来的,不要怪我。”

他欺身贴近,被阻断前路,忽然想起一件事,把一只玉镯塞进她手中。

玉镯似一团火,点燃春怀引经久未消的余/毒。她强作镇定,极力掩饰,决不能被他看出。

偏偏他还用玉镯蹭她的手:“上次用它做了什么,还记得吗?要不要戴上它?”

那种触感突然变鲜活,她的手弹开又合拢,夺走玉镯抛掷在地,激愤之下用力过猛,玉镯碎成了好几段。

她心里一惊,悔意顿生,她知道他有多在乎它,她并非故意要毁了它,她只是,不敢回想那夜种种。

她看见他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凌厉的目光顿时黯淡了,还闪过一丝惶恐。

在他更生气之前,奚华试着认错,还没说出口,却见他抬手把断裂的玉镯扬了灰,仙玉的粉末像耀眼的星辉纷纷飞散。

“不要了,不喜欢就不要了。”他埋头在她颈侧,像突然脱力一般倚靠着她,闭眼轻吮那一枚艳丽的红痣。

奚华很意外,耳畔居然听到了隐隐哭腔,麻木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低声问他:“你怎么了?”

他没说话。

一小片潮/湿的雨雾沾湿了她的发,她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忍着这种被浸润的感觉,声线又不自觉绷紧:“快说,不说我走了。”

“你有没有想过,这一世我为何送你玉镯,不再送你发簪?”宁昉缓缓开口,温热的呼吸在她颈侧红印上轻轻划过。

奚华被他带偏,竟然开始思考他提出的问题。

“因为,玉镯圆润,温和,无害,没有危险。”

“因为,它不会被你用作自尽的杀/器,不会伤害到你。”

他一字一句慢慢告诉她答案,像一种深情的蛊惑,着意要她放松。

奚华略略放松警惕,不料他忽然用力。

“一切锋利危险之物,都不可以靠近你,除了我。”

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七眼

“你混蛋!”奚华惊叫出声,全身血/气顷刻间汇聚于一处,所有感官都被掠夺,动作忽然凝固,连推他都忘了。

宁昉没有说话,一切言语连同动作,都被卡住了,不忍贸然前进,但也绝不回头。

这种定格简直是濒死的折磨,最初的屏息失效之后,两缕缭乱的呼吸再次交错,以同样的频率颤动。

数息之后,奚华听见耳畔低语:“多少时日了,还没有准备好么?”

她无法回答,紧抿的嘴唇被一只温热手指压住徐徐轻碾着。它一点一点往前探入,剖开狭窄缝隙,被紧紧衔住。

“放松些。”指腹缓缓搅动,压迫感有增无减,“放松些,总不能再重头来过。”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奚华重重咬了他一口,根本没听到他说:“疼就咬我。”

晚了,来不及了,她下口很重,然而异物感让唇齿都战栗,血色漫过作乱的指腹,仿佛一瞬间把面颊都染红。

抵在她肩头的脑袋缓缓抬起,一张覆满情/谷欠的脸移过来,不偏不倚凑近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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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看他双眸中盈盈欲/溢的波光,她清晰地感知到,那波光也在别处闪耀。

可是闭眼也没有用了,他已经在她身上捕捉到了,她的抗拒与沉溺,她的畏葸与焦灼。

“既然你需要我,为何不能享用我?”他再度变得强势,不允许她逃避闪躲。

奚华完全承受不住,然而从头到脚俱被钳制,身体陷落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只能跟随他起伏。躲不开,逃不掉,神魂仿佛被抛掷高空,飞上去,更上去,去九天之上更辽远之地,企图寻得喘/息与解脱。

他不肯放过她,一路追随着她,更准确些,也可说是托举和协助,亲身带她去更高更远之处。

奚华只觉摇摇欲坠,惊惶无法发泄,愤愤然骂他:“宁昉!你混蛋!”

第一次直呼其名,没有好结果。

他怔愣一下,回过神来更用力了:“不许这样叫我。”

奚华心有不甘,气焰愈发嚣张:“宁昉!”

他堵住她的嘴,唇上动作远远比别处柔和。

“你太过分了!宁天微!”她气极了,只想破口大骂。才喊出第一声,得到他更恶劣的磋磨。

那是邪恶的咒语,在放肆挑衅他紧绷的神经,他牢牢禁锢着她,不准她出声,不准她喊他的名字。

她明知是为什么,还偏偏要这么做,他忍无可忍,失了分寸,再难控制力度。

奚华受不了了,怒骂渐渐变成呜咽:“衍苍……你怎么这样……”

“你自找的。”他再无耐心规劝她,连亲吻也变得凶悍。

不想听她叫他宁昉,叫他宁天微,叫他衍苍,可她非要变本加厉翻来覆去喊他的名字,酷似一种无情的绞杀。警告无用,那他只好冲破束缚去报复她。

奚华语不成调,嗓子都哑了,断断续续的气息从唇齿之间逃逸,被无止尽的深吻碾碎了,却还是那几个字。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执意如此,非要在这种时候和他对着干,仿佛是一种忽然觉醒的恶劣趣味,也许藏得更深,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到了最后,一切言语都支离破碎,她连他的名字也喊不出来了,神魂飘飘荡荡,不知去向何方。

九天之上,日月同辉。烈日曝晒每一个角落,吸干所有莹亮的水泽。皎洁的月亮倾泻琼/浆。

然而她看不清这恢弘景象,整个人失魂落魄,从至高处坠落,最后背倚玄光壁,被一双手稳稳接住。

她流了许多汗,后背磨得有点疼了,没有力气再挣扎,以为自己可以休憩,却被那双手托住翻了个身,整个人背对罪魁祸首,朝向镜子一样的壁面,腰都站不直了。

“看清楚了么?心口不一,就是你的过错。”低哑的声音在身后对她宣判。

巨大的镜面之中,狼狈的、愤怒的、羞/耻的、暧/昧的,一切痕迹都一览无余。

她不敢看,可是每个表情、每个动作都尽收眼底。粉色不再是温柔的颜色,它会饶有兴致地取悦,也会冷酷暴戾地施刑,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冲击过于剧烈,她真的受不了了,跌入了迷醉的梦魇,涣散的目光被一个吻衔住,慢慢地拼合。

世界都颠倒了,她闭着眼,不敢再看那些摇摇欲坠的画面。她想放空,没有力气再包裹自己疲倦的空骸,只想静静躺着。然而连这也不能如愿,身心一而再再而三,不断被陌生的、蓬勃的情愫填满。

不知过了多久,她恍惚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上来,柔软的,纤细的,与他形成鲜明的对比。但她已精疲力尽,没有心思仔细分辨。

“睁眼看看。”愉悦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了好几遍,似催促,亦似期待。

她好累,连睁一下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上那人还不肯息势,轻轻吮/咬她颈侧:“你看一眼,我就停一下,好么?”

是带着蛊惑意味的胁迫,可是再追究也没用,她没有其他选择。

奚华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是茉莉的花枝,缠绕在两个人身上,把他与她连在一处。

她就知道,从前几日灵植缠上她手指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日。

“再看一眼。”他又叫她,“怎么这样懒?”

奚华没有余力再争辩,睁眼又看了一眼,她的手腕、腰间,他的肩上、鬓边,茉莉开得正艳。其实不用看也能感受到,他的后背,她的脚踝,花枝还在徐徐缠上来。

“你爱我,它才会开花。”

他又说了那句话。

当初在绯云湖画舫上,他第一次问她:“你爱我吗?”

奚华做好了否认的准备,可他根本没给她摇头的机会,他坚称:“你爱我,它们都是证据。”

“你想多了,是因为春怀引。”她必须抹除他的误解,告诉他唯一正确的原因。

他沉默片刻,随后轻声笑了,又亲了亲她紧闭的眼睛:“为何不肯承认?你都不敢看我,你也不敢看花。”

奚华不想再理会他的歪理邪说,随他怎么想吧,总之她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了。

“我知道了,你为何不看。”他亲吻她的嘴,是这些时日以来最温柔最缠绵的一回。

有时候,比如此刻,奚华都觉得这张嘴不是自己的,不然它怎么会问:“为何?”

他势在必得:“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停下?”

她立刻睁眼望向身边的花,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镜中花影摇曳,战/栗经久不息。

熟悉的芬芳越来越浓郁,夹杂着某些别的气息,浸染每一缕神思,让花间人沉醉迷失。

不知天地为何物,忘却今夕是何夕。

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八眼

许久以后,奚华仍不敢看他的脸,转而去看他身边的花。

镜中花蕾悄然绽放,由内至外一层层打开,香气纷然。

“别碰它……”她有种强烈的预感,可惜刚喊出声,尾音就被掐断,变成茫茫一片空白。

“甜的。”轻软之物抚过了花蕊,似乎得到某种趣味,迟迟不肯停下。

奚华绝不会像这样品尝一朵花,更不会分享花的口感,她觉得那花有些可怜,遂伸直手臂想推开他,想保护那朵花。

宁昉没抬头,轻易抓住她慌乱推拒的手,语气仍然是怜爱的:“别推开我,它舍不得我。它哭了,你没有感觉到么?”

照他所说,花是不舍分别,才流下热泪涟涟。

“它承认了,你呢?”他吻了一下那朵花,好似细心安/抚它的依恋,再抬起头来问她。

她不敢看他意犹未尽的表情,更不敢看他脸上残留的痕迹。她匆匆转身,想要逃离,却被压制,终是扣留在原地。

现在她有点明白了,他先前所说的“思过之地”,所谓何意。

玄光殿内每一面都是皎若明镜的玄光壁,包括光洁的地面和宽大的殿顶,每一个角落都映照内心,最隐秘最不可言说的想法都无所遁形。

身在此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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