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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姜云漾:“……”
好奇怪的一句话。
他自己牵了就牵了,干嘛又要这么问。
可她又想不出反驳的话,就只好放任他这样牵着。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说完这句之后,他的步伐似乎慢了点,甚至差不多和她齐平。
两人就这样步调一致地走着。
旁边投来的目光也越来越多,但姜云漾已经顾不上了,只想赶紧到目的地。
所幸这段路不是很长。
到了驿馆的休息区,他终于将她放开。
她本以为会面见很多朝臣,心里还一直惴惴不安,现在才发现,原来所谓的伴驾宴,并不是一个大桌子,而是一个一个的小桌子。餐食也早已由御厨分好,放在单独的食匣里分配。
“伴驾宴原来是这样啊……”姜云漾感慨一句,跟随谢砚坐了下来。
小小一方桌子,坐着端端正正的两个人。
谢砚本就端庄内敛,这样的御宴,更是将礼仪和斯文恪守到了极致。
坐稳之后,他先是给她添了盏茶。
隔着薄薄日光,可以看到很漂亮的一双手。
指尖修长而匀称,手触瓷杯时,可以看到手背处突出来的指骨,以及蔓延的的淡淡的青筋。
姜云漾一时忍不住多看了会,心道这个人不说话时,其实还是挺赏心悦目的,直到谢砚如感般地投来目光,才慌乱地赶紧挪开目光,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食盒上。
这食盒也颇为精巧,外面看只有一个,里面却层层叠叠,放了八个盘子。
各式各样的菜色,荤素搭配,还有甜点和汤羹,简直就是普通人在旅途上不敢奢求的东西。
再看看他们自己带的干粮,姜云漾忽然就明白三皇子为什么那么野心勃勃地觊觎太子之位了。
但此刻的姜云漾实在太饿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夹起筷子就开动。
干炸鱼块包裹着各种香辛料的味道,香脆中带着鱼肉的顺滑,椒香小炒肉不辣,但是足够香,配上刚出锅的饼子,简直无敌,还有轻灼生菜、糖芋山药、红烧狮子头……
这也是她第一次尝试御厨的手艺,她觉得每一样都好好吃,但是吃着吃着,忽然有种莫名的熟悉。
直到尝到最后那一块软糯的白色糕点,她忽然抬起头,望着谢砚,惊喜道:“这是桂花酒酿做的软糕?!!”
虽说是两人一起进食,但是谢砚全程都没有怎么动筷,只是在她吃完之后,才夹起尝一尝。
此刻听到姜云漾这样问,也只是不动声色的“嗯”了下。
“味道怎么样?”
这句话问的,姜云漾简直要落泪了。
毫不夸张地说,是她吃过最好吃的甜糕,比她从前在扬州时吃过的还要好吃不少。
因为嘴里有东西,她不敢开口,只是疯狂地点着头,宛若小鸡啄米。
她就说为什么那么熟悉,再看前面几道菜,也都是扬州风味,和她在外祖家时尝过的几乎一致。
这顿饭吃的心满意足,等到她吃完时,既定的休息时间也差不多过完了。
谢砚下午依然要有事商议,故而还是她一个人乘坐马车。
一直在旁边侍候着的宿雨,望着夫人高高兴兴离开的背影,没忍住问:“公子此番出行,主要是想让夫人尝尝这扬州师傅的手艺吧?”
只见谢砚端起茶杯默默喝了一口,“也不尽然。”
宿雨面露疑惑。
谢砚:“最主要是想让她尝江南口味时,面前不是只坐着那个姓裴的男人。”
宿雨点点头,心说对对对。
说完之后才忽然意识到,他家公子这是……吃醋了???
*
一行人马在傍晚时分到达了汤泉行宫。
房间是提前分配好的,圣上和太子一干人在行宫中,其余人则安置在附近的别院里。
下了马车之后,姜云漾就跟着行宫里的宫人回了房间。
作为谢砚的家眷,他们两人自然是一间。
这倒没什么,这些天,姜云漾已经差不多适应了和谢砚同床共枕的生活,她只需按照往常的做法,将两床被子放置在两人之间,就能睡个好觉。
进入房间后不久,姜云漾就开始心情愉快地整理东西。
她带来的东西不算多,但是有些杂。
全程将近一周的时间,除了必要的衣物、被褥、食物等,还有她在家的那些小玩意。
同程的有不少家眷,还有一些皇亲国戚,圣上和太子的轿撵离她有些远,她看不太清,但是离得近的,比如说长公主,还有总是和她在一起的那个崔荣月,不知和皇室什么关系,也跟着来了。
上次盛江楼的事情对她阴影不小,她自然是不可能和那些人在一起的。
少了交际,独处的时间就长了起来。所以她把自己的那些折纸、话本子、还有一些小玩意都带来解闷。
收拾好衣物,她就开始整理自己的话本子。
没想到刚刚摆好,门外便传来一阵敲门声。
是宫里来的女官。
两人穿着统一的制服,发髻妆容均一致,若是细看,连身高也差不了半寸。
“谢夫人好。”看到姜云漾之后,两人齐齐弯膝,行了个礼。
姜云漾虽然从未和宫中的人打过交道,但是从前看过的话本子告诉她,宫中人际关系的复杂程度超乎想象,就算是一个小小的内侍,也有生杀大权。类比过来,就是一个小小的女官,也需得以礼相待。
她也连忙回了个礼,礼貌道:“两位姐姐有什么事吗?”
两位女官没想到这个谢府夫人会这样客气,甚至还给自己回了礼,对她也更加尊敬了。
“谢夫人,请您准备一下,奴婢二人会在这里等待,引您和谢大人前往汤泉共浴。”
听到这句话,姜云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本以为还要等一等,没想到第一天就能泡温泉。
可就在她转身回房间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等等……
那位女官说什么来着。
等她和谢大人……
共浴???
和谢砚共浴???
不是……来之前也没告诉她还有这么个事啊!!
第32章
那一瞬间,她的呼吸彻底凝滞了。
这是她完全没料到的事情。
她以为的汤泉,是两个很大的,男女分开的大池子,想什么时候去就能什么时候去。
但想想,这样也不合理。她倒是舒服了,那圣上和随行的嫔妃怎么办……
如此,家庭共浴竟然是最合理的办法了。
可问题是,她和谢砚到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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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夫妻之实,最逾矩的也不过是互相触碰过对方的身体,但也不至于全然坦诚相待,如果共浴的话,那岂不是……
此刻虽未到汤泉,她就已经想把眼睛捂上了。
她现在只祈祷谢砚能一直被公事耽误而不过来。
翠竹已经将她的东西打点好了,姜云漾则心不在焉地收着谢砚的东西,往常这些活应该是宿雨做的,偏偏他今天也跟着谢砚出门了。
他的行李已有仆从送进来了,因为他风格单一,样式也基本一样,姜云漾也没多想,随手拿了几件就交由翠竹处理。
翠竹叠好之后,却没有直接拿出去,而是支支吾吾扭捏了好半天。
姜云漾问:“怎么了?”
这时,翠竹才红着脸,像是做了许久的思想工作似的道:“夫人没有给大人拿那个东西……”
姜云漾没明白,疑惑道:“什么东西?”
翠竹又挣扎了一会,不敢直说,只是不断给姜云漾使眼神:“夫人您再往下翻翻,应该就能看到了,那东西奴婢真的不太好帮忙收……t”
姜云漾半天没弄懂翠竹在害羞什么,因想着那两位女官还在外面侍候着,所以也没耽搁,便照着翠竹所说,继续往下翻了下。
再然后,只见一个和寻常衣物不同的东西骤然出现在眼前。
白色,棉布织就,四角平整,中间却微微隆起。
摸上去光滑又细腻,手感极好。
这样好的材质,姜云漾手上却像着了雷,差点没给抖落在地上。
这东西……竟然是男子亵裤!
意识到这个事实时,姜云漾差点没哭出声。
这种东西怎么能出现在她的房间里,甚至现在还被她捏着手上……
不过她当然不能扔出去,翠竹还在那边等着,她只好强忍着害羞,小脸通红地将其叠好,放置在要带去的那一堆衣物上。
只是跟着那两个女官往汤泉的地方去的时候,脑海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想法。
那东西中间那么大,他穿上去,真的合适吗?
与此同时,她脑海里甚至还直接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自动和那东西比画起来,生怕她估计不准似的。
原本瓷白的小脸霎时惹上一层红,从脸颊到耳尖,没有一处幸免。弄得她在脑海中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那幅画面赶出去。
……
几个人走了好一会,终于到了汤池附近。
姜云漾抬头一看,只觉得眼前的地方好雅致。
与圣上太子的浴宫不同,赐予随行百官的汤泉分散在不同的别院中。
入目是一排郁郁葱葱的翠竹,蜿蜒曲折的小径上,燃着一盏盏明亮的地灯,通向错落分布的一个个小木屋。
“谢夫人,这里就是您的谢大人的觅春居了,您看您是提前进去,还是等谢大人来了之后一起进去呢?”
两位宫人带着姜云漾,走到了偏左边的那一间,停在门口询问。
姜云漾四处观望了一眼,本想说一句“我先进去吧”,但看到不远处都是成双成对,立刻把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那我在这儿等一会儿吧……”
两位女官相视一笑,似乎想说点什么,但碍于宫中礼法并没有开口,只是指了指门前的那个凉亭,道:“那辛苦夫人在这边等一下,等到谢大人来了,奴婢再为您二人启浴。”
姜云漾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到底是行宫,就算是下面的别院,一切也井井有条,来来往往不少人,但无丝毫市井喧嚣之气。
姜云漾没坐一会儿便觉得有些闷了,但她又不敢主动开口,还是旁边的女官看她实在不舒服,给她提了个意见:“夫人如果觉得闷,可以去别院门口的望星亭里看看。”
姜云漾有些疑惑:“和我现在待的亭子不一样吗?”
女官笑着解释:“望星台没有穹顶,位置也高些,仰头便可看到漫天星辰,不少人甚至专为望星亭而来呢。”
山中地势高,视野也开阔,是观星的好地方,姜云漾从来没在这么高的地方看过星星,立马欢欢喜喜地答应了。
没想到当她好不容易爬到望星亭时,里面已经坐了一桌人。
*
与此同时,太子行宫,偌大的书房内,只有谢砚和宿雨两人。
太子已奉诏陪嫁去了汤泉,谢砚则留下来整理这一整天的公务。
表面上风平浪静的一天,背地里却是看不到的波滚云谲。
就拿刚抵达行宫的赐宴,只因舒贵妃陪了两杯尽兴的酒,圣上竟把原本只有太子可享用的扶茶和琉玉如意赏赐给了三皇子赵芥。
在场的王公贵族无人不是震惊和疑惑,偏偏这母女两人,没有丝毫觉得僭越的推辞和回避,反而喜形于色地接受了。
圣上的表情,更是耐人寻味,明明是猜忌多疑的性格,今日竟没有露出半分不快,兴起之余,竟又当着太子的面,夸了赵芥好一会。
圣心难猜,任何细节的疏忽,造成的后果都可致命。
故而整整一晚,谢砚都在探究其中深意,生怕漏掉了什么破绽。
宿雨给他添了盏茶,终于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公子,今夜安排您的汤泉,可还要去?”
谢砚这才抬了下眼,想了下,问道:“她呢?”
宿雨:“夫人一个时辰前便过去了。”
谢砚没回话,宿雨便继续道:“夫人一直没进去,说是等您到时候一起。”
谢砚:“就在门口枯等着?”
宿雨纠结了一下:“也不是……”
“其实……”
谢砚:“其实什么?”
宿雨摸了下鼻子,决定实话实说:“其实夫人为了打发时间,去了别院口的望星亭,没想到在望星亭又碰到了裴大人,为了打发时间,两人正在做飞花令,翠竹还问大人还有多久过去,如果时间还久,能不能借一副花牌过去,多添点花样……”
房间里一瞬间落针可闻。
明明窗户都关着,宿雨却莫名其妙地觉得身子一冷。
再然后,冷彻入骨的声音传来:“一个时辰前,你怎么不提醒我?”
宿雨:“……”
他当时明明提醒了不止一次啊!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银河如昼,璀璨的星星点缀其间,宛如一颗颗明亮的碎钻。
谢砚带着宿雨步行至望星亭下时,果然听到上面传来朗朗的吟诗声。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
……
能记如此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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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诗词,其实并非她的爱好的兴趣,盖因小时候的一次家宴。
那年她不过十岁的年纪,因不擅读书,她的古诗词记得也格外的慢,而那次家宴,二叔叔不知为何来了兴,让几位小辈完诗词接龙。她二姐姐功课做的好,接这些东西,自然不在话下,大姐姐也好,虽不是最出色的,但也顺利完成了,其余的兄弟姐妹,也都能接上那么几句,唯独姜云漾一个人,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愣是一次也没完成,一整个大丢人。
而之后,为了不丢人,她只好暗戳戳地把诗词记忆列为每日必须完成的任务。
这东西不比长篇累牍的词文,已属于最好记忆的内容,因此每次看话本子时,她都会带上一本,随时随地记一记,没想到就在她把自己变成了古诗袋子后,饭桌上,却再也没有诗词接龙这个环节了……
今日在此,也实在是因为无聊,才提议和裴延玩起了飞花令。
两人从“花”字飞到“夜”字,此刻正在飞头顶闪耀的那个“星”字。
这会儿已经飞得差不多了,姜云漾也快要把自己的库存用完了,因此在裴延的话出来后,迟迟没有回应。
裴延既不催促也不着急,就那样静静等着。
直到姜云漾再次开口:“愿我如星君如月……”
只不过,她的后半句还未说出口,便被身后一阵仓促的脚步声打断。
“二位好兴致。”淡淡的男声传来。
姜云漾下意识回头,只见夜色缭绕间,长身玉立着一位身着黑衣的年轻郎君。
男人身形高大,茕茕清绝,带着一种天然的威压。
姜云漾脊背微微僵硬了下,呼吸也跟着凝滞。
“诗是好诗,只不过,放在此刻并不应景。”
说罢,谢砚一双凛冽的双眸,像是凝着霜,先是在裴延身上淡淡扫过,再然后,全数落在姜云漾的身上。
短暂沉默后,他终于开口。
“娘子。”淡淡的语调,像是被夜间的山雾浸过般冷清,却有清晰的不像话,“时辰到了。”
姜云漾心中却慌得不要命。
他他他……唤她什么?
第33章
他从前从未这样唤过她,导致她觉得这句话不像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更像是从天边飘来。
姜云漾一时尴尬极了,根本不敢看谢砚的眼睛,而且让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每次她单独和裴延在一起时,都会遇到谢砚,
一时间她内心的疲惫无法言说。
上一次,三人在一起的尴尬场面还历历在目。这一次,观之谢砚的表情,比上一次似乎还要更差一些。
而为了不让尴尬蔓延,姜云漾先开口道:“我……知道了。”
而为了不让裴延难堪,她立刻起身,走到谢砚身边,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声催促:“走吧。”
只是临出发之前,她回头给裴延挥了挥手,并朝他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目光,用嘴型比了个再见。
裴延露出一个苦笑,但也并未说什么,也同她挥手告别。
得知姜云漾和谢砚即将过来,两位女官也已经将汤泉准备好了。
温泉小屋的面积不大,但是设计很合理,男女分设不同的通道进入,女眷的入口处,还有一个很精致的梳妆台。
姜云漾在那里卸了妆,便听侍候的女官询问:“夫人想要丝质的浴衣还是纱质的浴衣,奴婢这边为您准备。”
姜云漾顿了顿,没想到竟然还可以穿浴衣,她没有选浴衣的经验,便按照感觉,在女官带来的几件衣服中t,选了件偏轻薄的纱质浴衣。
这浴衣虽然比平常衣服单薄简单了不知多少,但是也堪堪到了胸前的位置,更像是一条单独的襦裙,换好之后,几乎不暴露任何敏感部位。
看到镜中的字迹,姜云漾来之前关于共浴的尴尬幻想,也终于消散了不少,
她自己这件衣服包裹性都如此好,谢砚那个老古板想必会选一件更保守的。
这样想着,她非常放心地走向了浴池。
浴池的面积不算小,而且虽然在室内,周围竟然还装饰了一排苍翠欲滴的竹,竹里掩着明亮的烛火,微风吹过时,摇曳如风。
入口的地方是一串珠帘,她轻轻打起来,迈着轻快的小步走过去。
入目是一个海棠花瓣样的浴池,浴池两边是两只挺立的铜鹤,缓缓吐着水,白色的雾气氤氲在水面上,缭绕如仙境。
姜云漾四处环顾了一周,猝不及防地,目光被正中间的那个白晃晃的东西吸引。
等到脑海反应一瞬后,姜云漾才意识到,那个白到扎眼的东西……
竟然是谢砚的裸/背!!!
这、这人为什么不穿浴衣啊?!!
虽然早就慌了神,但就是那么短暂的片刻,目光早已将一切全部扫视。
紧劲而流畅的肌肉线条,宛若重峦叠嶂的峰,略显凹陷的地方,又如峰间秀丽而又蜿蜒的沟渠,白皙透明,莹如美玉,像是一轮皓月在天,亘古不变。
她不是没有看过谢砚的身体,但是仅有的那几次,神志都不怎么清晰,还都很仓促。所以此刻准确地说,是她第一次在这样清明的感受中看到他如此。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此时,背对着她的那个身影缓缓转了过来,这次,她又完整地看到了他腹前的景象。
脑海中又是一片慌乱。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一个冷淡却不容置喙的声音:“下来。”
刚刚走来时他一直沉默着,这算是离开裴延后他说的第一句话。
姜云漾根本没有脑子拒绝了,此刻赤着脚,小心翼翼地靠近浴池,又缓缓踩下水去。汤泉的温度很高,踩下去的瞬间,整个人都被热气萦绕。
她缓缓蹲下去,水一点点漫过她的脚腕,小腿,又一点点漫过她的大腿,直到腰腹部的位置。原本白皙的小脸因为氤氲的热气逐渐变红,渐渐的衣衫被热水全部浸湿,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也因此,身前隆起的那一部分软绵,彻底显现了出来。
让她想不到的是,这纱质的浴衣,在水中竟然像透着光一般,毫无遮挡性,简直要把身前的那一片春色全部泄出。
姜云漾慌极了,抬起眼眸小心翼翼地看了谢砚一眼。
而此时,谢砚的目光并没有朝她担心的方向看。
一时间两人之间安静极了,刚刚他那句带着命令口吻的话,并没有后续,两人此刻的状态完全就是在互不打扰地泡温泉。
再偷偷看一眼,只见谢砚正靠着浴池的一角,似乎在闭目养神。
姜云漾也终于松了口气,但她也不敢乱动,只是学着他的样子往身后的位置靠了靠。
往后靠的感觉很舒服,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靠近汤池旁边的位置,水流好像湍急些,水像是从一个个小孔中出然后浮上来,最后打在肌肤上,形成一种天然的捶打感,很是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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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泉水让她全身放松下来。
原来泡温泉的感觉这么好。
她先是往身上撩了些水,将整个身体都浸湿,好奇地打量打量这个,又打量打量那个,然后把半个脑袋探下去,像自己曾经养过的那条小鱼一样吐泡泡。
但这地方毕竟不大,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姜云漾就将该看的东西都看完了。
虽然泡在水中的感觉很舒适,但是一直将身子置于水下,还要学着谢砚那样一动不动,让她实在闷得难受,渐渐地,小腿也麻了。
可是谢砚一直没怎么动过,导致她也不敢大幅度的活动,
幸而这时,一位女官在珠帘外询问:“谢夫人,请问您是否需要添加一些香露。”
这一声简直解救姜云漾于水深火热。
她根本不想加什么香露,但还是非常及时地回了句:“来了来了。”
说罢,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浴巾,甚至没等女官送进来,自己主动走了出去。
没想到取完了香露,又把自己的披帛忘在了不远处,便又回去取了趟披帛,取完披帛,发现自己不小心把谢砚那条浴巾掉在了地上,又让女官在门口送了条浴巾。
就这样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那叫一个忙。
跑了好几趟后,腿麻的感觉倒是缓解了,只不过水外温度低,又让她冷得哆嗦。
姜云漾没办法,又立刻下了水。
下水之后整个人就好多了,温热的气息将她整个身子的寒意都驱逐出去,整个人又回归到一种很舒服的状态。
这期间,谢砚一直没什么反应,只是偶尔在她弄出水声时,投去睨视的目光。
姜云漾自然不敢说什么,只是轻轻回到刚刚的位置,尽量维持着一个动作不变,顺便朝他投过去一个目光,浅浅观察一下他的动向。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眼,竟然和谢砚对上了。
姜云漾尴尬极了,可就在她仓促回眸时,谢砚忽然烦躁开口:“你为什么不用香露?”
姜云漾:“?”
她根本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甚至没来得及思考,便脱口而出:“我为什么要用香露?”
短暂的沉默。
温泉的热气依然氤氲在水面上,月色如一片清亮的海,透过半开的窗子落进来,无论是室内还是室外,都没有刮风的迹象,姜云漾却忽然觉得周围的温度降了些。
谢砚像是终于厌倦了刚刚的动作,微微起身,雾气萦绕间水花溅起,露出精壮且线条流畅的肌肉。
“那裴延让你对诗,你便毫无异议地对诗?”他忽然出声,语气又沉又冽,言外之意很明确,她对裴延百依百顺却对他的话反而置若罔闻。
姜云漾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不是在说香露的事情吗,怎么忽然又扯到对诗了。
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暗自纠结了好一会,她才慢慢移开目光,小声回复:“我那时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你若想对,我也可以陪你对,并不是他让我对,我才答应……”
谢砚:“那些诗词是谁教你背的?”
姜云漾:“怎么了?”
她不知谢砚这样问的目的是什么,本想探求一些更多的内容,但谢砚却一副不愿多说的意思。
姜云漾只好抿了下唇,如实回答:“是我自己背的。”
谢砚嗤笑一声,“难怪只有半碗水的工夫。”
姜云漾没听清:“什么?”
谢砚:“一知半解,学艺不精。”
姜云漾:“……”
沉默之间,她只觉得谢砚好讨厌。那些诗词好歹也是她一篇一篇背下来的,虽然确有死记硬背的嫌疑,但也不能就这样否定她的劳动成果吧。
于是她努了努嘴,将目光偏去另一边,雷霆小怒。
“怎么,我说得不对?”谢砚忽然说,“你若能证明,倒也算话。”
这话倒是激起了姜云漾的兴趣,她回眸看向他,一双湿漉漉的瞳仁,秋水般柔软:“怎么证明?”
此刻谢砚坐直了身子,就算是在水中,墨发依然高高束起,看不出一丝凌乱的痕迹。
“我出上句,你对下句。”
姜云漾还以为是什么,她鲜少在谢砚面前有证明自己的机会,想都没想就点头同意。
谢砚又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没有再反悔的意思后,才开口道:“好。”
他也不耽搁,直接开口:“海上生明月。”
姜云漾对:“天涯共此时。”
谢砚:“大漠风尘日色昏。”
姜云漾:“红旗半卷出辕门。”
谢砚:“窗含西岭千秋雪。”
姜云漾:“门泊东吴万里船。”
谢砚:“长歌吟松风。”
姜云漾:“曲尽河星稀。”
半盏茶的工夫过去,两人依然在一句一句地对着,虽然到现在,姜云漾还是能顺利背出来,但她还是明显感觉,谢砚出的上句越来越生僻冷门。
“朝登凉台上,夕宿兰池里。”谢砚又出了一句,这次是完完整整的一句,出完之后,他并没有像之前一样等着她的回复,而是静静地望着她,语气沉敛地问了句,“这首诗可熟悉?”
原本大脑正在飞快转动的姜云漾,忽地愣住。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是吴歌。
吴歌向来以闺房情趣著名,别说具体的诗词内容,就算是这个名讳,偶尔提到都会被人避讳,偶尔流传出那么一两首不露骨的诗词,也只是新鲜解闷,难登大雅之堂。
她也只是很偶然的机会才读过那么一两首,看过就恨不得赶紧忘了,怎么可能谈得上熟悉。
就像此刻,冷不丁地听到这么一句,就足够让她的脸红了半扇。
“你不知道吗?”
姜云漾顿了顿,下意识地t抬眸,对上谢砚的眼。
他的声音是一贯的沉稳疏冷,没想到下一秒,却徒然靠近,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
第34章
他的手掌宽阔又有力,几乎没有用力,就让她动弹不得,白皙之间陷入软肉中,像是包裹在莲蓬中的莲子。
姜云漾是被迫仰的头,那力道明明不大,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两人之间的距离近极了,不知道是温泉还是他的体温,让她整个人都燥热不已。
“既然漾漾不知道,那我便替她补全。”
他忽然低了下头,手早已不知滑到了哪里,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声音道:“乘月采芙蓉,夜夜得莲子。”
那声音又低又轻,几乎等同于呓语,搅动地两人之间本就浓烈的气息变得稠艳而凝滞,几乎要让人窒息。
姜云漾还没缓过神来,方才还在她耳畔低诉的唇瓣,忽地贴上了她的耳垂,小小一方天地瞬息被衔住,牙齿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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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而缓慢地研磨。
体温在一点点升高,身上的每一寸神经都紧绷,尤其是那一声“漾漾”,让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莫名的虚空状态中。
他似乎不是第一次这样称呼。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此刻已经很难回忆了,而当下的这一刻,却恍惚的宛若做梦。
乘月采芙蓉,夜夜得莲子。
这平日里她根本不敢多看一眼的诗句,此刻就这样明晃晃地被谢砚说出,简直让人不敢想象。
可这一幕还是这样发生了。
“记住了吗?”
原本衔着唇瓣的力量终于松开,但是却没有远离,更多的是在她侧脸的位置。
姜云漾哪里敢反驳,几近语无伦次地道了句:“记、记住了。”
可她的这句话,不仅没让一切结束,反而有种愈演愈烈的意思。
第二联,第三联……
姜云漾根本没想到,他竟能说出这么多那些所谓的淫.词.艳.曲来。
“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她词不达意地询问着。
谢砚却清清楚楚地回应:“你读过的诗我全读过,你没读过的诗,我也全读过,知道这样的东西,不是理之自然的事情?”
语气之低沉内敛,眼眸深邃的像是一片夜海,带着惯有的威严和认真,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他在同她讨教课业学识。
姜云漾抿着唇,一双湿漉的眼睛怔然地望着他。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大脑在一瞬间变得茫然无比,根本无法对身体发出任何指令。
月光透过竹梢,清清亮亮地洒下来,在地面上编织成一袭柔和静谧的银纱。仙鹤缓缓吐着水,稀稀落落地流入水面,升起一阵缥缈雾气。
眼前的男人,高大,清冷,明明端着一张斯文禁欲的脸,给人的感觉却带着一种极致的诱惑。她从未见过如此复杂的谢砚,可是这两种完全不同的特质,此刻兼而有之,也并没有显得很奇怪。他这个人,好像天生就能将一切融合得很好。
屋内灯火摇曳,在她白皙透嫩的小脸上铺上一层淡淡的光。
灯火明亮下,那张小脸很快便被一只宽大的掌心包裹,修长而均匀的指尖在她两颊轻轻刮弄着,另一只手则从水下蔓延,直到抵达她腰线的位置。
一瞬间的力量打破她维持已久的平衡,这力量同时让她脚底一滑,不得不寻找新的位置。
慌乱间,她不得已寻找靠近自己最近的位置坐下来。
可谁承想,她坐着的位置,竟然是他的大腿根部……
姜云漾吓了一跳,比之刚刚的怔然,此时已经惊慌,就在她试图往旁边挪动时,腰腹处的力量却一紧,整个人完全被禁锢在原地,不得动弹。
耳边响起一声很无味的笑:“这个位置就很好,还要去哪里?”
姜云漾:“……”
她咬着唇,一双眼睛早已通红,不知是委屈还是什么,“哪里好?”
“哪里都好。”
“……”
“离我很近,方便我们对诗,也方便我给你补习。”
姜云漾没想到谢砚会这样说,原本惊诧的表情此刻露出几分破碎,“我……我不想对诗了。”
早知道她对的是这样的诗,她这辈子都不要提对诗这个词了。
“是不想和我对?”
“不,不是……也,也不会和别人对。”
清冷的嗤笑传来,对她话中的嘲讽意味十足。
姜云漾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也不懂他想做什么。她能感受到他情绪的糟糕,可是剧本中没有过这一幕,她自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要亲亲吗?还是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