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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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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君王梦

周思仪被观礼领入了她寻常很少去的圣人寝殿,寝殿中此时阴沉昏沉,灯火未燃,空无一人,静得落针可闻。

周思仪正如盲人摸象一般在一片漆黑中缓步挪着,忽而听到李羡意奇怪的声音从浴间中响起,“周大人,快进来。”

周思仪看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圣人御用的莲花汤池。

周思仪吓得舌头都捋不直了,“观少监……圣人他……这是何意?”

“自然是赐大人与圣人同浴了,周大人获如此殊荣的官员,”观礼笑得让周思仪头皮发麻,“青云之路在前啊!”

周思仪已然吓得双腿发软,她赶忙冲到浴间内便跪下道,“臣刚刚落入太液池,粘了一身泥污,与圣人同浴,恐怕会脏了……”

李羡意此时已然半身赤|裸,整齐地肌肉一块儿连一块儿的码在腰间,唯有一条稠裤松垮垮地挂在胯上,夏日的绸裤轻薄,将他□□鼓鼓囊囊地一团弄得分外明显。

周思仪行完礼后赶紧将脑袋垂下,她竟不知圣人这浑身上下,究竟有哪里可以看上一看。

李羡意轻蔑一笑,“周大人,你的意思是——你不愿与朕同浴吗?”

周思仪沉着脑袋想了许久,都没想出他究竟为何生气,难道真如太后所说,是觉得自己贸然入池救人,坏了表妹清白,让皇室蒙羞。

“臣知错,只是当时情急,臣不得不救,”周思仪染了哭腔,跪倒在地后道,“臣冒天下之大不韪,谨请圣人,求娶国子监太学博士薛伦之女薛书宁,待成婚之后,臣自请远调出京,或辞官归乡,绝不让天下人议论此事。”

“原来在周大人眼中,朕是那种将清白这种虚无之物,看得比人命还重要的君王吗?”

李羡意竟分不清,他究竟是因周思仪的轻视揣测而怨怒,还是看着他跪倒在自己面前求娶别人的不满。

李羡意伸出一只手捏起周思仪的脸,逼得她直视着他,“还是在周大人眼中朕一直都是这种君王,朕杀兄逼父,篡位谋权,为枭为獍、忘孝忘忠,活着的时候是该千刀万剐的贼人,死之后是永世不能超生的逆鬼。”

“在周大人心中,朕之于大梁,是胡亥之于秦,杨广之于隋,大梁马上便要国之不国、朝之不朝了,所以周大人避我若避蛇蝎,一入浴堂殿便愁眉苦脸,离调御史台便喜笑颜开。”

“周思仪,你有这么讨厌我吗,”李羡意直勾勾地看着周思仪,“朕知道你不喜欢在朕身边,朕已让步了、妥协了,将你调入你心驰神往的御史台了,可为什么你还是总想着逃离我?宁肯当田亩农夫,也不愿为天子宠臣?”

周思仪只觉得自己背心湿了个透,却分不清背上究竟是是太液池的水渍还是被李羡意吓出来的冷汗,“臣……自知阿姐为东宫太子妃,阿爷为少阳党羽多年,臣也是东宫属官,臣在圣人座下,臣害怕、臣惶恐……”

李羡意却直起身来怒道,“周思仪你只是当臣子,又不是成亲,哪有一辈子绑死的道理,就因为李谦用了你,所以朕就不能用你吗?”

周思仪眼泪汪汪,哭喊道,“可是臣觉得,君臣与夫妻根本没有什么分别,那些规训女儿家的书中说,妻子不能忤逆丈夫,臣子也同样不能忤逆君王;丈夫再无赖,妻子也只能为他洗衣做饭,臣子呢,就算君主是天下第一昏君,臣也只能为圣人冷脸洗洗亵裤!”

“周思仪,虽然说‘话糙理不糙’,但你这话也太糙了些。”

李羡意俯下身,亲手用戴着玉扳指的指节替她将眼泪抹净,“周大人,你的前夫已经死了,现在你是个寡妇,你既不用为他洗衣做饭,也不用冷脸洗亵裤。

现在你二婚了,我们琴瑟和鸣,夫妻敦伦,你便是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我也只会说‘吾妻骂得甚好’!”

李羡意此时已然与周思仪鼻尖相抵,周思仪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每一撮小绒毛,和氤氲的水汽顺着腰腹上整齐的肌肉滑入绸裤当中。

周思仪轻轻张口道,“圣人,我觉得我们俩这样有一点暧昧了。”

李羡意瞬时直起身,后退几步,周思仪心中了然,对啊,他最怕男人非礼他。

周思仪瞬时起了劲儿,她起身后,叉着腰便道,“圣人,你当真要和臣同浴吗,臣在信州和裴大人呆久了,万一染上些裴大人的不良嗜好可怎么办?”

“周大人本来身体就差,要是湿着回去恐怕又要大病一场,”说罢李羡意便重新将圆领袍衫披上,“朕没心情和你一起洗澡。”

说罢李羡意招了招手,便有小内侍上前,将一身宝蓝色的螭纹衣裳放在浴池旁的小凭几上。

周思仪将那翻领胡服拉起来往李羡意身上比划了比划,“圣人,这分明是你的衣裳,你高上臣这么多,我穿上去肯定像小孩儿偷穿了大人的衣裳一般。”

“那如何,朕替你去太监房中为你寻一件,再告诉全天下人,周大人差事办得不好,所有朕将周大人给阉了,”李羡意嫌弃地看了一眼周思仪,“有得穿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周思仪正拿着那宝蓝衫子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办时,李羡意看清了周思仪眼中的犹豫,总算是挪动了步子,“周大人放心,这里不会有小宫女贪图你的美貌,偷窥你沐浴的。”

周思仪见四下无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将湿了的衣裳脱掉,又将裹胸的绢布取下,放在薰笼上,这绢纱轻薄,待她洗完想来也干了。

温热的泉水将周思仪满身的泥污和秽物洗净,她趴在李羡意的玉枕上,思绪纷飞。

当李羡意与她鼻尖相抵、唤“吾妻骂得甚好’的电光火石之间,她竟真的分不清他们二人究竟是上下有别的臣属,还是两世重逢的爱侣。

周思仪轻抚着自己胸口因长期缠绢布而留下的勒痕,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去肖想圣人。

——

李羡意是马背羽箭上打天下打来的皇帝,耳力极佳,一丝风声都不能漏下。

周思仪脱下粘水的衣衫、撩水将透白的肌肤洗净、轻浅又灼热的呼气声,他全都听得一清二楚,防若他也在那汤池一般。

周卿他在洗澡。

是的,他的周卿正和他共浴同一汪泉眼。

什么军务冗杂、什么案牍文书,他通通都抛到脑后,此时此刻只有那只喜欢拔龙须、拨龙麟的游水倔驴。

“嗯,这奏折可真奏折啊!”

“圣人,你将奏折拿反了。”

观礼看了看正在咯咯傻乐的李羡意,虽不明白他在傻乐些什么,他还是开口道,“圣人,太后娘娘那边派人来问话,说今日太液池中发生的事,圣人愿如何处理?”

“人命关天,周思仪情急之下这才跳湖救人,母后若是罚他,朕就只能忤逆她了,”李羡意将手中的奏折重新抛回到桌案上,“反正也不差这一次。”

观礼沉默半响,“太后娘娘她压根没提过周大人……”

观礼扫了扫拂尘,还是将那副挂在床头的画取下,“圣人,太后娘娘是问这画中的姑娘该怎么办。”

李羡意的手指轻轻扫过画中人的杏眼桃腮芙颊,欲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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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啼的妆面。

“观礼,你觉着这画画得是谁?”

“自然是太学博士薛伦的女儿薛书宁,这底下有落款啊。”

观礼就差把圣人你不识字吗写在了脸上。

李羡意却骤然将脸色沉了下去,似乎是在讲一个遥远的传说,又似是在劝慰着他自己。

“昔年汉元帝命宫中画师为美人作画,王昭君貌美,却被画师毛延寿画成了无盐丑妇,自始昭君出塞,五弦琵琶弹尽胡塞幽怨。”

“汉元帝怪罪画师,让自己错过美人,砍了那名叫毛延寿的画师,你说汉元帝是不是昏君?”

观礼却不知这与这幅画究竟有什么关系,他只答道,“汉元帝贪图美色、又喜怒无常,自然是昏君。”

“可我今日和汉元帝一般昏庸,想砍了这画的丹青手,”李羡意眼睛通红地瞪着那浴室的里间,“这丹青手,让入眼平生未曾有的君王,变成了他靴下的色鬼。”

观礼正不解其意间,李羡意已然将这画拿起,撕得粉碎,又将纸屑丢进博山香炉中。

观礼奇怪,圣人是如此喜欢这画,每日都要看上许久,为何如今却要烧了,“圣人,是觉得薛家姑娘长得不好看?”

“她很美,是全城人见了都会动容的大美人。”

“那为何圣人……”

李羡意吐出一口闷气,“可惜她和她表哥到底还是两个人,长得无论再像都是两个人。”

观礼还在琢磨过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就叫见李羡意已然躺倒在了壶门榻上。

“我今日太困了,要赶紧做一个梦,哪怕是再要紧的事都不要将我喊起来。”

观礼虽不解李羡意究竟是何意,还是将寝殿中的灯伦吹灭,又替他将帘幕放下。

李羡意在壶门榻上辗转难眠,他看着明黄床帐上攒金绣银的五爪金龙,连龙的每一枚鳞片都绣得栩栩如生。

“周思仪,上次一次我在九重山上抱怨,我梦到许多无关紧要的人,可就是梦不到你。”

李羡意长叹一口气,“你不入我的梦则矣,怎么一入,就是春梦啊。”

第32章 啼鹦鹉

周思仪拖着长长地袍子从浴间内出来时,殿内又再次陷入了持久的黑暗。

周思仪正要开口唤人,却被观礼制止,又带去了外殿道,“圣人已然睡了,周大人快走吧。”

“等一下观少监,”周思仪拉住观礼试探地询问道,“臣想问问,臣的表妹,圣人是如何打算的?”

观礼轻扫了扫拂尘,“老奴不是多管闲事之人,但我想劝周大人一句,平日里除了关心阿爷、关心阿姐、关心表妹之外,最重要的是——多关心关心大人自己身上的事。”

周思仪愣了片刻,没体会到这老奸巨猾的观少监,话里话外究竟是何意,“观少监,我想圣人并未因此事迁怒于我。”

“圣人如今是未迁怒于大人,大人知道,大梁如今这样多的文武大臣往含元殿下一站,密密匝匝地跟墙根里乱窜的老鼠一般,就算不小心踩死一只,又有谁能发现呢?”

观礼这话说得毛骨悚然,将周思仪吓了个趔趄,“观少监这是何意?”

“老奴是想提醒大人一句,我知道大人读圣贤书、要明德明理,要养浩然之气,要做这天底下最正直的臣子,”观礼笑得颇有几分深意,“但有时候,做一做佞幸之臣,凡事都顺着圣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观少监,下官还是没想明白……”

观礼望着心中满是疑窦的周思仪,圣人英明一世,怎么偏偏喜欢上了这个嘴巴是直的、脑子是直的、脊梁更是直得谁都掰不弯的人。

观礼报了一丝“毕竟我可是从小看着圣人长大”的心思道,“周大人,你到底从前是隐太子党羽的官员,起初知道你和圣人的事,我是千不明白万不同意,后来想想圣人都不急,我有什么好急的。”

“周大人,这种事你要是没有什么经验,可以多去问问裴大人,”观礼想了想宫中太监的龌龊事,还是忍不住提醒他道,“屎这种不干不净的东西最好还是不要出现在圣人面前,你说是吧。”

周思仪将大梁官场上下的人际关系都想了一遍,总算明白了,观少监这是以屎为喻,让她要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万一哪一天捅了篓子,便如在圣人面前排便。

即便一时不被发现,但只要是屎就终究会有臭到圣人的那一天。

观少监不愧是跟在圣人身边几十年的老太监,连以粗话作比,都如此得富有哲理。

她周思仪什么时候也能如观少监一般运筹帷幄于大梁的宦海沉浮之中就好了!

周思仪老泪纵横,“观少监,下官明白了,多谢少监大人提点。”

周思仪告退后,观礼望了望周思仪的后背,他想起了宫中大小便失禁的龙阳太监,不由得为周大人的屁股默哀。

——

周思仪才坐上那回府的马车,便见一个秀丽的倩影从车帘外钻了进来,与她并排坐下。

周思仪见薛书宁脸色如常,还是仔仔细细地瞧着,“呛了这么多水,如今可都吐出来了吗,还难受不?”

“太后的御医手艺极好,我扎完针后,如今已然大好了。”

周思仪轻叹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哪一家贵女,不过是一门婚事,竟推你下水。”

“不是别人推的,是我自己下去的,”薛书宁压低了嗓子,神色颇有几分自得,“当太后娘娘将那凤穿牡丹的簪子赐给我之时,我便觉得不好,果不其然,那池子旁边的栏杆被人实现切过,人一靠便塌了。”

周思仪愣神道,“既然你明知道如此,为何还是……”

“因为我的所思所想,和这些坏了心眼的女人都是一样的,”薛书宁一字一句道,“我也觉得,这桩婚事一点意思都没有。”

“太后娘娘呢,你去她宫中,她可有为难你?”

“她就是礼貌地表达了一下她也觉得我很好,但我如今肯定是当不了她的儿子的遗憾,说能为我与表哥赐婚,让我能体面出嫁。”

周思仪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说的表哥是我这个表哥吗?”

“太液池这么多人,会下水救我的人,不是也只有你吗?”薛书宁轻笑道,“然后我也礼貌地表达了一下不能当太后娘娘儿媳的遗憾,以及表哥虽好,却不合我心意,我愿出家为女冠,为大梁祈福。”

周思仪见薛书宁的命运轨迹,竟不知何时与梦境中事重合了,她感叹道,“表妹既然生了道心,我相劝想来也是无用,只愿表妹在道观中事事平安顺遂。”

薛书宁轻笑道,“表哥你放心,我也会在后土娘娘面前为你祈福,祝你尽快长高的。”

“淮扬风光旖旎、如画如诗,我日后便在杭州后土娘娘祠琼花观出家,待到表哥乞骸骨、告老还乡之时,我再与表哥重述兄妹之情。”

——

周思仪将薛书宁送回到太学博士薛伦府中时,这才拖着长长的袍子回到房中,她泡了个舒服的温泉浴,直想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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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浓坐在她床头替她掖了掖被角轻声道,“小阿郎,我听说薛家的的姑娘落水了,你去救她,可有呛着冻着?”

周思仪打着哈欠,摇了摇头,“我会凫水的,圣人还赐我入御池沐浴,云浓不必为我担心。”

云浓讶然道,“圣人赐你入御池?小阿郎就这么在浴堂殿洗了?”

“他一直是如此,对你好的时候,你简直觉得他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君王,”周思仪顿了顿,“对你不好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要命丧地府……”

云浓上上下下地将周思仪脱下的袍子打量了一二,这袍子实在是太大了,要将袍脚打个结才能不影响行走,“这衣裳的料子真好,似是寿州的的贡缎,又比贡缎还要再柔软上许多,公主对小阿郎还真好……”

周思仪搓了错这衣料,滑腻得如牛奶一般,又轻得跟蝉翼一般,不知为何,她竟在云浓面前下意识掩饰了这是李羡意袍衫的事,“公主是待我极好,可惜我与公主有缘无份。”

“没关系,她如今也及笄了,想来圣人很快便会给公主赐婚,她日后也不会再纠缠小阿郎了。”

周思仪想到梦境中事,只觉着一个头两个大,公主是不会纠缠,但是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啊。

她想到自己上一世被绑在公主府中五日,还是钻了狗洞才爬出来她就分外心酸,觉着自己向李羡羽坦白自己女子的身份实在是明智之举。

云浓又问道,“那这袍子可要改改,这样好的料子若是只穿一次也太可惜了。”

周思仪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件事上,她轻声道,“那就改改吧。”

“正好,那这衣摆怕是能多出不少料子,”云浓用手比了比,“我是缝成香囊还是做巾带呢?”

“我有一个主意,”周思仪拍了拍云浓,“你去拿针线剪子棉花来。”

待云浓将那多出来的衣摆裁下后,周思仪便用炭笔在上面细细绘起了草图。

“小阿郎,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做李羡意牌受气包了。

周思仪开始穿针,却在烛火下比了好久穿不进去,“做个娃娃抱着睡觉。”

“小阿郎你都行过冠礼了,怎么跟奶娃儿一样睡觉还要抱着棉花娃娃呢?”

云浓看了一眼连针都穿不明白的周思仪,对于她能否将这东西缝好表示怀疑,“小阿郎,要不还是我来吧?”

“我来,我得亲手缝。”

——只有她亲手才能将李羡意的丑恶嘴脸给缝出来。

云浓已然困得直打哈欠,她便将她赶上了壶门榻睡觉。

经过了半夜的鏖战,她总算得到了一个勉强看得出人型的娃娃。

那娃娃的眼睛是两枚晒干了的黑豆,嘴巴一排红线,她本想用黑玉和红玛瑙,却又觉着李羡意这样的狗男人实在是配不上用这么好的东西。

周思仪狠狠一巴掌,便将娃娃的脸拍得歪在一边。

“李兕奴你仗着武力戏弄我,我最不善马球,还将我带去马球场打得我屁滚尿流。”

“李兕奴你天天给我写折子嘘寒问暖,说什么你是个赤诚的书生,在官场上万事要小心,不要被其他人哄骗了,实则我最该小心的人就是你。”

“李兕奴,你甜言蜜语倒是说了不老些,什么我看你亦妩媚非常,什么朕忆卿卿欲死,最后该赐毒酒还是赐毒酒,该抄家还是抄家,该推你功德碑还是推功德碑。”

周思仪说到最后已然泪眼婆娑,“李兕奴,我这么信任你,我已然将你视为我追随一生的明主,为什么要辜负我!”

周思仪的泪水将那宝蓝色的棉花娃娃哭湿,那料子上还依稀能闻到几丝龙涎香清苦的味道。

深夜万籁俱寂,周思仪走到那只雪白的鹦鹉前,抚了抚它纯白的尾羽,用鸟食逗了逗它,它就着周思仪的手吃得咯吱咯吱,“周卿周卿周卿周卿最好了,朕亦甚想周卿。”

“笨鸟!学了这么久还只会这一句话,怪不得李兕奴他将你给赶出来。”

那只雪白色的鹦鹉似是听出了周思仪在骂它,张口便又学舌道,“兕奴兕奴兕奴李兕奴为什么要辜负我!”

周思仪听了之后脸一黑,赶紧用鸟食将这只白鹦鹉的嘴堵上,“不许再说那两个字,不然日后就没有饭吃!”

那只叫雪衣的鹦鹉听了叫得更加起劲了,“兕奴周卿兕奴周卿兕奴周卿兕奴周卿……”——

作者有话说:不是这一段我非要写屎尿屁笑话,是写到断袖的内容,势必会涉及到现实生活中的男同的一些内容。

这其实是个皇帝从直变弯再变直的故事。

第33章 生小狗

周思仪与那只雪白色的鹦鹉犟了半晚上,也没让它忘掉“兕奴”和“周卿”两个词。

她就趴在廊下的贵妃抱着那宝蓝色的娃娃睡了一夜,去了浴堂殿廊下与新来的起居郎交接杂务。

那起居郎名唤于向文,是个面黄肌瘦的书生,接过她递与他的书袋时,吓得直哆嗦。

“周大人,我本以为你回来了我便可以走了,”于向文垮着脸道,“多久我才能如你一般外调啊?”

周思仪见日后都不用在李羡意面前上值,神清气爽,摆出一副过来人的语气,“于大人放心,等再过了几十年,你到了乞骸骨的年纪,圣人自然就放你走了。”

“周大人,圣人脾性如何啊?”

“圣人可是这从古至今,第一仁主,于大人你可有福了。”

周思仪抱着幸灾乐祸地心情看着于向文,“圣人最爱他的小狗,于大人呢要每日带那只拂菻犬早晚各溜两次,中午小狗要加餐一道肉脯,还有最重要的是——要恭敬地称小狗为二皇子。”

“不知道于大人的诗写得如何?文采如何?”

似是提到了他的得意之处,于向文腼腆地笑了笑,“在下不才,长安城中人说,我有几分子美遗风。”

“那于大人可又有福了,圣人最好写诗,”周思仪轻笑着递给于向文一本《苍兕集》“于大人,记得要将自己的阅读感受用簪花小楷批注在侧啊!”

于向文看着这诗集中的打油诗,两眼一摸黑。

周思仪又继续补充道,“还有圣人呢,很喜欢打马球,不知道于大人马球打得如何?”

于向文嗫嚅道,“打得一般。”

“那于大人你可真是有天大的福气,圣人会和你一直打打到你服软为止。”

于向文只觉得天旋地转,“周大人,在圣人面前晕倒圣人给看太医吗?”

周思仪还未来得及掩嘴偷笑,便听后面有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当然给看太医,死了都管埋,户部还帮你出丧葬费。”

周思仪赶紧回身行礼道,“圣人金安。”

李羡意笑呵呵地盯着她,“朕甚安,就是朕想问问周大人,遛狗、评诗、打马球,什么时候成了起居郎的公务?”

“那是……观少监的公务吗?”

“这些自然是你周大人独有的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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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推给于起居郎,他都这么瘦了,”李羡意抱着手靠在门上,觉得周思仪的表情分外精彩,“正好,御史台也离浴堂殿不远,朕每日午时在浴堂殿等你。”

“圣人……”

“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

“臣是想问,臣做起居郎时和于大人领的可是同一份俸禄,”周思仪做了个祈求的动作,“臣既然多了这么多公务能不能加钱啊?”

——

周思仪得到了李羡意“你掉下太液池后朕赐你的一件衣裳便抵你半年的月俸了,竟然还想加钱”的回复后,灰溜溜地从浴堂殿告退。

御史北台临近光范门,仅靠殿中内省和舍人院,因不是什么油水衙门,又容易触怒圣人,整个御史台上下都泛滥着一股酸腐的书生味儿,与旁边光鲜亮丽、为圣人拟诏的舍人院截然不同。

周思仪的上峰知杂事侍御史是一个眉发皆白、老眼昏花的老头,名唤蔡正,大家都叫上他一声蔡杂端。

蔡杂端对着那台院中的柱子道,“小周大人啊,我曾听说你为起居郎时,为了不让君王干预修史,曾不惜将史稿吞下,我们御史台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一手长脚长、满脸堆笑的男子忙拉着蔡正转过来,“蔡杂端,周大人他在这里。”

蔡正眯了眯他的老眼,“我就说周大人怎么胖了这么多呢。”

倪密对着周思仪拜手道,“某是知东推侍御史倪密,掌东部诸州与铜匦之事,久仰周文致的大名,日后周大人便与在下同房办公了。”

周思仪也回礼道,“知西推侍御史周思仪,理赃赎以及三司会审之事。”

倪密将周思仪领入房中,她正打算将绢帕投了水,将这桌案里里外外都擦拭一遍。

倪密却将门掩上,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周大人,这是我昨日在铜匦中的伸冤匦发现的。”

铜匦(1)是御史台的一个铜制的匣子,百姓可将纸张投入匣中,让自己的冤屈苦楚或是建言献策上达天听。

这是倪密职责范围之内的事,周思仪果断摇了摇头。

倪密长叹一口气道,“周大人,不怕你笑话,我人微言轻,这信中事,所涉重大,不敢干涉,若是周大人看过后,也不愿插手,我就将这封信烧了。”

周思仪终究是接过了那黄纸,黄纸字迹飞扬,还带着一股药材的清香,周思仪看了那信中落款,更是心中一惊——太医院院使牛柳。

“倪大人的意思是说,太医院院使牛柳请重审多年前太医尹三七行医不当致使贵太妃滑胎一案。”

周思仪沉默片刻,还是将那黄纸放入烛火中付诸一炬,“宫廷秘辛,我们这些微末书生,还是不要参与为好。”

在倪密晦暗眼神中,周思仪读懂了他的失望,她还是将烧黑的纸屑放入篓中,又重新开始整理桌案上未处理完的文书,将这里都打扫得妥帖干净后,才去了廊下用午膳。

今日没有李序宝在她脚下咬着她的衣襟讨食,她竟有些不太习惯,还是摸了摸革带上,满装着肉脯的荷包,回到了浴堂殿中。

李序宝被养得油光水滑,见了她便猛摇尾巴,再用一对肉绒绒的小爪子扒拉着她的衣摆,周思仪只觉得她的心都要被李序宝看软了。

她将李序宝单手抱起,又让它蹲在自己的膝盖上,她捻了肉脯送到李序宝口中,她从前最不喜欢别人吧唧嘴,可小狗吧唧嘴简直是天籁之音。

李羡意撑着脑袋看着廊下的一人一狗,从前他养狗不过是消遣,在周思仪面前戏称李序宝为二皇子,也不过是捉弄捉弄他。

如今他觉得——他、周思仪、李序宝像一家三口。

李羡意嘬嘬了两声,李序宝便像他扑来,又不舍得回看了周思仪一眼。

李羡意摸了摸李序宝额上的绒毛,“周卿,你说这和我们俩亲生的有什么区别?”

周思仪沉默了片刻还是道,“我觉得人应该……生不了小狗……两个男人更生不出小狗。”

“哦,”李羡意将李序宝抱起,“正好今日牛院使来浴堂殿请平安脉,你让牛院使替你看看,能不能调理调理身体,生出一只小狗来。”

周思仪暗骂了一句疯子,还是跟着李羡意入殿。

李羡意将小狗放下后,便在那檀木胡交椅上坐下,一只手搭在脉枕上,牛柳切了片刻后道,“圣人身体康健就是有些……气滞不通,欲求不……”

周思仪见牛柳立马住了嘴,李羡意的脸也越来越黑,她不自禁出声问道,“这是什么病症,是不是折子批得太多累着了?”

牛柳低着脑袋道,“没什么大事,圣人只是近来注意……有的事情还是要节制一点……”

李羡意看了看一脸懵懂的周思仪,他近来是梦到他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从最开始只是个朦胧的倩影,到现在他已然梦到他在周思仪身上起起伏伏地喘着粗气,周思仪还轻声细语让他再重些。

他洗澡的时间越发长了,与五指姑娘会面的频率越发高了。

周思仪仍旧没想通牛太医究竟在打着什么哑谜,还是认真道,“牛太医,你要将医嘱说清楚些,圣人才能遵循啊。”

李羡意轻轻咳嗽了两声,将这个话题岔开,“朕这个病不是很严重,牛太医是提醒朕,不要太为国事忧心。”

牛柳抬起他那双苍老的眸子,颇有深意地看了周思仪一眼,又从药箱中重新将脉枕拿出。

牛柳切了片刻的脉,“周大人近来心悸多梦之疾,可是好多了?”

“是好多了,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让我烦忧之人,”周思仪点了点头,她不愿谈论自己的梦境,只道,“牛太医,圣人喊我生一只小狗出来,能帮我开副药调理一下身体吗?”

“周大人,玩笑话怎么能做真?”李羡意轻敲了敲周思仪的额角,又对牛柳道,“朕和周大人暂时没有要二胎的打算,带李序宝一个人已然很累了。”

这一番话直接将牛柳听沉默了,他又切了切脉后道,“周大人还是有些气血不足,虚补上些阳气,臣要仔细问问才能确定周大人的具体症状。”

“这又是何病?”李羡意扫了扫自己手腕上的佛珠,他对于中医的阴阳二气,从来都没有听懂过,突然他有了个大胆的猜测,盯着周思仪的□□道,“周文致,你不会有什么不足之症吧?”

周思仪看着他目光汇聚的部位瞬间涨红了脸,“什么不足之症,我没有不足之症,我身体康健!”

李羡意拍了拍周思仪的肩膀,“朕懂你,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你放心,牛太医妙手回春,定能让周卿你——重振雄风!”

李羡意说完后,又觉得自己戳破他有不足之症的事实在让他的周卿难堪,他很有眼色将门掩上,“文致你放心,此事天知地知,只有我们三人与李序宝知晓,等牛太医为你治好后,定然不会耽误周卿你说亲。”

李羡意神清气爽地离去后,周思仪才瞪着眼睛对牛柳悄声道,“牛大人,为何不解释,任由圣人误会?”

牛柳开始收拾药箱,“我解释什么,我解释周大人是正在月事之中,所以气血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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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幸好牛大人未解释,那谢过牛大人了。”

“不必道谢,我替你隐瞒此事,自然是为了从你身上讨上些好处,”牛柳定定地看着她,“那铜匦中的信,你可有读过?”

周思仪垂下头,不敢与牛柳对视,只道,“读铜匦中的信件,是御史台知东推侍御史职责所在,待倪密倪大人读过信后,定会为大人伸冤。”

牛柳在御前行走多年,是妥帖圆滑之人,周思仪甚少见他外泄出如此情绪,他瞪着双目道,“周大人,我师父悬壶济世,哪怕是宫女太监有疾,他从来都没有推却过,他绝不会去害一个未成型的胎儿。”

牛柳又拜手道,“周大人,我别无所求,只求周大人能为师父翻案,还我师父一个清白,他们这些坐在堂上的权贵攘权夺势,凭什么牺牲的是我师父的命!”

周思仪沉默片刻,只能道,“牛大人,文致只能尽力而为。”——

作者有话说:1、铜匦:武则天时代所创设的检举箱,铜匦有四匦,分别是延恩匦、招谏匦、伸冤匦、通玄匦。御史台台院的知东推侍御史便管理铜匦之事。

2、文中御史台的制度参照唐代。

第34章 宫中事

牛柳提着药箱走后,周思仪仍旧颓然地坐在那把胡交椅上。

李羡意重新抱着李序宝放在周思仪的腿上,看了看她的裆部,“怎么了周卿,还有得治还是没得治?”

周思仪摇了摇头,既未行礼,也未吭声。

李羡意听说周思仪不行的消息,竟心中生出几丝窃喜来。

若是他果真在这方面有些不足之症,那他日后是不是就可以……

他正在浮想联翩之际,周思仪却伸出一手来攀住他的胳膊,“臣能问宫廷秘辛吗?”

李羡意挑了挑眉,“什么秘辛?”

他向来知道,周思仪有时候是挺爱窥探旁人家的阴私事,上一世周思仪在御史台时,连哪个大臣娶了几房,哪家世子疑似与自己的小妈好上了,某某大臣又与某某大臣搞龙阳分桃之事,她全都一清二楚。

“贵太妃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圣人知道吗?”

“我阿娘打得啊,”李羡意坦然自若道,“宫里头所有没了的孩子都是我阿娘打的,倒也不全是为了争宠,只是她担心别人抢她大儿子的皇位。”

周思仪瞪大了眼睛,她从前觉得太后娘娘是有些严苛,但也没到戕害腹中胎儿的地步,“当真吗?”

“千真万确,那个太医名叫尹三七,时常帮她干这些阴私事。”

周思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后【踏雪独家】娘娘她怎么这样啊!”

“我也这么觉得,她直接一碗药将我爹药到人道不能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哪里需要挖空心思害人呢?”

周思仪哼了一声道,“那圣人对这件事是怎么想的呢?”

“我给太后娘娘颁一道圣旨,表彰她为裁减宗室用度做出的贡献,”李羡意点点头,不忘逗着周思仪道,“可惜我阿娘近些年来在她大儿子走后收手了,不然我也不用天天担心哪天从我阿爷不知道哪个嫔妃的肚子里蹦出来个弟弟造我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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