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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仪揪起他的袖口道,“圣人,可这是人命啊,就算是未成型的孩子,孩子的母亲呢,孩子的母亲是货真价实受到了伤害啊。”
“我爹从前都不能将她如何,我又能怎么样呢,”李羡意知道周思仪是一个心怀天下的文弱书生,定然会同情那些被他阿娘药死的孩子,他抚着周思仪的肩头道,“文致,这世上你我不能左右之事实在太多了,就将此事掀过吧。”
周思仪将李羡意的袍角攥得更紧了,“圣人,从前太后娘娘是不是对你……和对你哥哥不一样。”
李羡意不顾君臣有别蹲下身,将周思仪泫然欲泣的眸子尽收眼底,他本想告诉周思仪,我不在乎了,我不想再将精力耗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身上。
偏心不公的母亲,薄情寡性的父亲,他永远如局外人般融不入的家庭。
那些在信州守关苦寒无比的日子,春风过门而不度,大雁徘徊而踌躇。
他现在只关心那在九重山天魁道上,与他抵足而眠的人。
李羡意也如李序宝一般蹲在地上,小狗般的眼睛亮闪闪地盯着周思仪,“是啊,我阿娘可偏心眼了,她唱童谣只给我哥哥一个人唱,她喂饭也只喂我哥哥一个人,只有我哥哥一个能得到她的称赞……”
周思仪本想安慰他两句,又觉得他都坐拥天下了,还这样学小狗装可怜实在有些不可理喻。
“臣从小就没有娘亲,”周思仪点了点头后道,“听说圣人有了娘跟臣没有娘境遇是一样的,臣心里舒服多了。”
“周思仪你……”
“怎么了,只许圣人戏弄我,不许我戏弄圣人一回吗,”周思仪叉着腰,学着李羡羽撒娇撒痴的样子对着李羡意吐起舌头道,“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
——
周思仪带着一嘴的桂花方糕从浴堂殿离开,李羡意警告她如果她再在两人独处的时候学他的妹妹破坏他的兴致,他一定用桂花方糕撑死她。
周思仪蹲在廊下将桂花方糕都咽下后,也没想到学李羡羽这件事到底会让李羡意破坏什么兴致,破坏他上朝理政的兴致吗?
她正要起身的时候,却忽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撒腿就往御史台的方向跑去。
李羡羽却在她身后边追边吼道,“周文致,我又不吃了你,你跑什么啊?”
周思仪总算在意识到自己已然跑不过跟小树苗一样越窜越高的李羡羽后,停下了脚步行礼道,“公主千岁。”
李羡羽眼睛红红的,这些日子里没有少哭,“千岁谈不上,但活个百来十年还是没什么问题。”
“我问你,你在我的及笄礼前一日说,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只要你能做得到,如今这个礼物还作数吗?”
“自然是作数的,臣一向说到做到。”
“那好,我要你,”李羡羽薄唇轻启,“带我去平康坊转一转。”
周思仪被这话吓得浑身一颤,她除非是疯魔了,才会带李羡羽去平康坊。
周思仪心虚道,“公主,平康坊的大门朝哪里开臣都不知道,臣怎么能带公主去那种地方呢?”
“我问过独占春,她说平康坊中不但有女子,一些教坊也会养一些色艺双全的男子,”李羡羽昂起头道,“周文致,你到底带不带我去?”
周思仪叹了一口气,“公主,不是臣不带你去,是那些男子的受众,可能……不是你。”
李羡羽愣神道,“教坊中的男子受众不是女子还能是谁?”
周思仪沉默了许久才道,“是裴大人这种男子吧……”
周思仪着李羡羽如小兔子一般清澈的眼神,不忍心向她详细解释,“公主,臣下午还要御史台的要务,真的不能带你去平康坊……”
“你莫要哄骗我,我知道现在你不是起居郎,御史台又不需在我哥哥眼皮子底下日日站着,翘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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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班又不会怎样,”李羡羽插起腰道,“本公主现在命令你,带我去平康坊刻不容缓。”
周思仪沉默片刻道,“公主,可你是女子,你去平康坊会……”
“我是女子,那你是什么,”李羡羽咬着她的耳朵悄声道,“周大人不是很有如何扮男子的经验吗,你教本公主一番不就好了。”
周思仪看了看眼含威胁之意的李羡羽和浴堂殿的金銮拱顶,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去圣人面前告发她,“臣领命。”
周思仪带着李羡羽甩开了一众丫鬟婆子,又将她藏进了自己的马车中,先是带她回到家中,又递了平日里缠胸所用的绢帕。
“公主先缠上吧。”
“你每日都缠着这个?”李羡羽拧了拧眉头,“不闷吗?”
周思仪点点头道,“自然是闷,可比起闷,我更怕砍头啊公主。”
李羡羽将周思仪平日里所穿的翻领胡服往身上笔划了一二,在信州时,她还和周思仪一般高,如今她就跟小树苗似得日日都在长个子,周思仪都赶不上她了。
“周文致,你怎么……不长个子啊,我回长安时你便这样高,怎么现在几个月过去了,你还是这么高。”
周思仪想了想李羡羽那跟黑影一般罩在他身上的哥哥,他们李家人是比其他人窜得快些,“公主,我已经行过冠礼了,日后怕是再也不会长个子了……”
李羡羽叹了一口气,“幸好你在婚前告诉了我你是女子……不然我日后带着个矮冬瓜驸马出门,肯定会被京城的那些贵女们笑话的。”
周思仪沉默片刻,她就当李羡羽是夸她短小精悍了。
——
平康坊人流如织,肩连肩,脚碰脚;烛轮辉映,火吐焰,焰吞火。
十里香风熏得人骨酥腿软,九重艳色看得人目不暇接。
周思仪才带着李羡羽踏入平康坊的大门,那南曲假母便展开绢子道,“周大人好久未来了,真叫我们姑娘好等,可要我们房中的姑娘将酒水先替周大人醒上?”
周思仪赶紧低下头,默不作声,她的阿爷为了教人看不出她女子的身份,除了对她的仪态步履训练之外,还时常给她些银子让她多出入出入青楼酒肆。
她若是青云直上,旁人只会说他“书生风流”;若是官路险阻,只要回归家庭,旁人也只会赞他“浪子回头”。
周思仪听到老爹这一番话时,只觉得这世道当真是对女子不公,对男子格外宽容。
“周文致,你不是和我说,你连平康坊的大门往哪里开都不知道吗?”李羡羽咬着牙揪起她的耳朵道,“怎么还存了酒?这假母一眼就认出了你!”
“痛痛痛痛!”周思仪捂着耳朵道,“公主你知道的,臣就算在平康坊想做些什么,也没有作案工具啊!”
假母看着被揪着耳朵的周思仪,瞬间了然,这是周大人未过门的妻子,周大人显然是惧内啊。
她甚为惋惜将来就要失去周思仪这位简直堪称完美的客人,这平康坊中的客人,总有那么一两个有些怪癖的,可偏偏非富即贵,让她很是头疼。
唯有这位周大人——他的怪癖竟然是救风尘。
周大人从不对教坊中人动手动脚,也不会动辄打骂,更不会玩些闻所未闻的新花样,但若是这女子身世凄苦,只需要在周大人面前哭上一哭,周大人定会花钱为她赎身。
简直就是个只出不进的平康坊活貔貅啊,她绝不允许自己的活貔貅在自己的地界上受苦。
那假母摆起面对每一个来教坊司拿人的原配的微笑,捏着帕子上前对着那蛮横的女子解释道,“周大人其实来我们教坊都只喝酒的,连姑娘的手他都不会拉上一拉的。”
正在此时,一个熟悉地声音从他们二人身后响起,听得周思仪心惊肉跳,“妹妹,你是信他来教坊只是喝酒,还是信我们李家人不造反?”
第35章 风月地
周思仪看了看好似面色如常,实则手上的青筋都要迸出来的李羡意。
她赶忙上前请罪悄声道,“圣人,臣只是带公主来平康坊看一康,臣什么都没有做,臣立马将公主送回皇宫。”
李羡意咬牙切齿道,“周大人你真是个好样的,对这花柳繁华之地如此熟悉,竟然还有酒存在这里啊。”
李羡羽看着哥哥如此生气,忙躲到周思仪身后,又见他竟然只训斥了周思仪一人,忙道,“是啊,周大人你怎么能这样的,我哥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还有你,”李羡意如小鸡崽子一般将躲在周思仪身后的李羡羽给提溜出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逼他带你来的,一天天不学好,才及笄就来平康坊票男人?”
“我票男人怎么了?”李羡羽却梗着脑袋道,“我堂堂大梁公主,我没有在婚前养男宠纳男妾已经很给我未来的驸马面子了,你要是在我及笄礼之日就赐给我九个男宠,我用得着来平康坊吗?”
李羡意深吸一口气,他想了想,居然觉得妹妹这话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他妹妹金枝玉叶,上一辈子与裴与求这个断袖成亲,婚后不睦;这辈子又在周思仪这个狗男人身上浪费感情,玩玩男人怎么了。
李羡意沉默片刻,点了点头道,“你玩吧,只要注意身体,怎么样都好,想养几个男宠就养几个,哥哥不管你。”
周思仪想到自己上一世就因为李羡意对李羡羽的纵容,被抓进公主府当男宠的厄运。
她赶紧抓着李羡意的手道,“圣人,这怎么行呢,这也太不合规矩了,你怎么能纵容公主玩男人呢?”
“周大人,你一个娶五六个通房,整个平康坊上下的都认识你的狗男人,居然还觉得养男宠不合规矩?”李羡意想着周思仪的风流事迹便怒火中烧,“你这种狗男人就应该被我们两兄妹轮流玩。”
“啊,哥哥这不太好吧?”李羡羽看了看李羡意,却很是奇怪,她哥哥竟然不生气她玩男人,那哥哥到底在生气什么呢?
“我只是打一个比喻。”
假母看着这三个人,他们三个人被随从团团围住,平康坊又嘈杂,她完全听不清这三人在说什么。
只见那着玄色锦袍、颀长高大的男子,竟然也揪起了周大人的耳朵,一个官员竟然先被一个女子抓奸,又被一个男子抓奸的情况她真是平生头一次见。
她还是伸着脑袋颇有敬业精神地向这男子解释道,“周大人他真的只是来喝酒的,他连姑娘的手都不摸的。”
李羡意拉起周思仪的胳膊就将她推入人堆,“周大人,既然你对平康坊如此熟悉,那就带我们两兄妹好生转一下啊,周大人尽一尽地主之谊啊!”
周思仪无奈,只能吸了吸鼻子,“假母,把我的厢房打开吧,我领他们进去。”
作为平康坊第一貔貅,周思仪的专属厢房位于楼阁的最高处,惬意幽静,燃了沉香将平康坊呛鼻的脂粉味掩住;宽阔明亮,挂了书画倒不似风月无边之地。
李羡意看着这房中的壶门榻,只要想到周思仪曾在这里干过什么事,他便心中膈应。
“将这榻床给我丢出去,丢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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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母竟不知这人是谁,居然比尚书左仆射的公子还要蛮横,只能瞅了瞅周思仪,“周大人,可真要丢这床吗?”
周思仪点了点头道,“丢吧,假母若是心疼,明日就去我的府上领些银子吧。”
看着人将那壶门榻送走后,李羡意才皮笑肉不笑地在酒桌前坐好,“朕看不出来,周大人这样芝兰玉树的人,居然在平康坊有一个专属厢房?”
周思仪将头埋下,如她阿爷所教得解释道,“臣这叫风流。”
“你这叫人渣,”李羡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若是哪个御史参你一本,我可不会在朝中给你留情面。”
假母看了一眼这剑眉星目的玄色衣袍男子,周思仪竟对他如此恭敬,看来官位不低。
她忙斟酒道,“周大人,还是请闭月和羞花两位姑娘作陪吗?”
周思仪觉得在这么下去,她能被李羡意的眼神给直接杀死,她忙垂下头道,“闭月和羞花是谁,我和她们不熟……”
李羡羽却兴奋地搓着手道,“快叫些眉目俊秀的男子来,有多少叫多少,全都记在周大人账上。”
假母愣了片刻,她如今完全想不明这三人究竟是是何关系,但看在银子的份上,她还是出了房叫人。
不一会儿,便有数十男子站成一排,鱼贯而入。
李羡羽站起身来,才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指着周思仪道,“就没有再好看些的吗,至少要像他这么好看的才行啊!”
李羡意皱了皱眉头,他自然知道这些教坊司男子的服务对象是谁。
上一世裴与求因在丁母忧期间非礼于他,被他贬官后,便时常出入此地,期间没少有参奏他的奏折摆在他的案头。
他又将这些男子的脸扫了扫,让他跟这些人搞龙阳和上刑到底有什么区别?
“把篓子给我,”李羡意脸色一黑,“我有点想吐……”
周思仪却有些奇怪,还是将篓子递给了他,“臣记得圣人酒量很好啊,怎么这才喝了一点就想吐了……”
李羡意干呕了几声,周思仪柔软的手替他顺着背心,他觉得五脏六腑都通畅了,当真是奇怪,他对于别的男人的想法都甚为恶心,但周思仪一碰他,他就浮想联翩,甚至于在他的梦中,周思仪也是女子的身份。
李羡羽将这十几张脸都仔仔细细瞅过后,才失望地坐回到桌案前,“文致,我当真相信你来教坊司只是来喝酒的了,看着这些人,也只有喝酒才能解忧了。”
“其实姑娘还是很漂亮的,只是男子实在……”周思仪越说便发现李羡意的脸越黑,“都不漂亮,我来教坊司真的只是喝酒。”
李羡意试探地问道,“文致你之前来这里……点过男子吗?”
周思仪喝酒极容易上脸,她此时已然满脸通红道,“我点男子干什么,我又不是裴与求!”
李羡意觉着他这样半醉不醉的状态,最是容易吐露真心话,“周文致,若你是裴大人,你是想做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呢?”
“自然是做上面那个!”
周思仪自打上次听云浓替她解释了龙阳之事,便觉得做下面那个也太可怜了。
“圣人你不知道,做下面那个,动不动就脱肛、漏屎,若是上面那个的东西太过于雄壮,还有可能当场一命呜呼!”
李羡意又觉得有几分呕意涌上心头,他凭着一番对周思仪的爱意一头扎进断袖的深渊,竟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理论知识如此欠缺。
李羡意敲了敲桌角,指了指旁边那个纤瘦的男子,“你过来。”
又看了失望的妹妹,和不解他究竟是何意的周思仪,“你们俩可以出去了。”
周思仪瞪大了眼睛,“这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李羡意用指节敲了敲周思仪的额角,对她悄声道,“你想什么呢,朕体察一下民情,如今天色已晚,你们该回去睡觉了。”
周思仪搓了搓手指,她觉得以圣人对龙阳之事的厌恶,应该不会真把这人如何。
她就对李羡羽唤道,“山君,我们走吧。”
李羡羽却不知道这教坊司有什么民情要考察,但看着这些长得不如周思仪万分之一俊俏的男人,她是一刻也不愿多呆,拉起周思仪便走出了房门。
——
待随从将房门掩上后,那纤瘦的男子便扬起脸瞅着这玄色衣裳的男子,这人身量约有八尺,肌肉虬结,虽说模样还算俊俏,可惜也太壮了些。
他没忍住叹了一口气,还是认命地开始脱衣裳。
“不要脱,不要脱,我求你穿回去。”说罢李羡意就又开始抱着篓子干呕。
他已然找了个身量最像周思仪的,怎么还是这么催吐。
“我今日找你,不是为了……”李羡意顿了顿,“我想问你一些事情,你照实答就可以了。”
纤瘦的男子点了点头,“我叫肉苁蓉,大人直接唤我名字就好。”
“你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肉苁蓉诚恳道,“都有过,我上下都行。”
李羡意拧了拧眉,他觉得自己就算再喜欢周思仪,也不可能贡献出自己的屁股,他只是单方面的对周思仪的屁股很有兴趣。
“那像你们这样纤瘦的男子,做下面那个的时候,会很痛吗?”
“其实很多人都不到半刻钟就结束了,眼睛一闭一睁的事,”肉苁蓉将这位玄衣官员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觉得男子都爱听奉承话,尤其是有些怪癖的男人,“若是以大人的雄伟,怕是会有些痛。”
李羡意摇了摇头,他知道周思仪最怕疼,陪他随军出征之时,手上切了个细小的伤口都能嚎半天。
他终是问出了那困在心头多时的疑惑,“那喜欢女子的男人有可能突然变得喜欢男子吗?”
肉苁蓉觉得这问题甚是诡异,“我们这里虽然也有客人男女都来……但其实还是少数……突然变了兴致也很少见。”
李羡意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觉得自己从前清心寡欲,这辈子却在梦中对周思仪兽性大发也十分少见,有时候有些东西不能用常理来解释。
李羡意听到那句“突然变了兴致也很少见”心中莫名有些酸涩。
“那你们这里的男子都以药材为名,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药。”
“什么药?”
“能让我心爱之人对我死心塌地的药。”
第36章 吃软饭
周思仪同李羡羽走出厢房后,忽而感觉胸口上好像被针尖给刺了一下,莫名有些酸楚。
李羡羽叹气道,“文致,你若是每日来平康坊看得都是这种品相的男子,也活得太可怜了些,还不如看我哥哥赏心悦目。”
“要是圣人知道,我将他当男色看待,他肯定砍了我,”周思仪对着李羡羽悄声道,“你不知道,你哥哥这辈子最恨得就是龙阳之事,你就是多看他几眼,他都要把你的眼睛给剜出来。”
“我倒是感觉他对男人女人都没什么兴趣,我朝虽奉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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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为祖,就他清心寡欲地跟真的要当道士一般。”
周思仪想到李羡意两辈子身边都没什么男人女人,竟没来由得有些轻快,步子迈得都大了些。
她们正要下阁楼时,却忽而见一个红衣白裳的男人直接从那阁楼上栽了下来,将底下笙歌纵酒之人都吓了一跳。
那假母虽说也慌乱,但还是定了神,找了坊中养的打手将那栽下的人团团围住,李羡羽赶忙上前对那假母道,“怎么还不去找人报官啊?”
“这坊中到处都是官,还用去外面找吗?”假母已然见怪不怪地吩咐起人抬尸和收拾地上的血迹,“小娘子,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李羡羽紧张地扯了扯周思仪的衣角,周思仪拿起革带上的鱼符,“御史台办案,这是从哪个大人的房中掉出来的。”
假母的声音很平静,仿若已经历经了无数次一般,“大理寺正高其踔就在上面,好巧不巧,他刚刚给我看了鱼符,他也是来办案的。”
周思仪听到这熟悉的名字心里一颤,高其踔拿了她与裴与求在洛县惩贪安民的功绩,也该调任京中了。
周思仪收起鱼符,拉起李羡羽的手,“走吧山君,我们去会会老朋友。”
周思仪推开那厢房的门,就被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冲昏,底下躺着几个血肉模糊的男人女人,看装束应该都是平康坊中人。
高其踔衣冠完整的坐在上首,手持戒鞭,颇有一种翘不开口就不走的架势。
“下官御史台知西推侍御史周思仪,还未贺过高大人高升。”
高其踔拿着那鞭子对着她遥遥行了个插手礼,“我有公务在身,比不得周大人风流倜傥,还能流连在这烟花之地。”
“高大人应该知道,就算是圣人的诏狱,也不能在牢狱外动私刑。”
“动刑而已,在哪里动不是动呢?”高其踔觉得周思仪这话简直荒谬,深深看了一眼藏在周思仪身后的女子,“我记得周大人也是马宏远背后洛县贪腐一案三司推事的主审,怎么不与刑部、大理寺的人一同查案子,反倒是在这里票昌呢?”
“我劝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这里是天子脚下,”周思仪也扯了胡交椅,拉着李羡羽一同坐下,“高大人既然是查案子,查到什么进度了,可与下官说说吗?”
“洛县贪污的巨款其中有一半都是宝兴十五年的铸银,这笔银子的底款不同,很好辨认,我在这坊中,搜出了大笔此类铸银,根据假母的账册,这些钱都是前两个月,一位官员赏的给这些乐师,可是却没有记录在册是哪一位官员,”高其踔又扬起长鞭,“我帮他们回忆一下,究竟那位大人的长相如何?”
假母赶紧入门,拿着账册哆嗦道,“高大人周大人,我们平康坊迎来送往,无论是要我们的乐师前去侍奉筵席,还是前来饮酒寻欢,一月中见过的大人不下百数,这些银子只知是前两个月进的账,如何还能记得究竟是哪一位大人府上出来的?”
李羡羽急道,“高大人你听到这假母说得了吗,这些乐师都不曾摸过这些银子,你就算将他们打死,也没有用。”
周思仪取过那假母递上的账册,“这些银子可有从姓严的官员府上出来的?”
假母回道,“没有没有,朝中姓严的官员本就不多,又都是贵太妃的姻亲……如今更是夹着脑袋做人……都好久未来平康坊了。”
周思仪翻着这账册,越翻越觉得不对劲,这里面她的名字出现得也太频繁了些,“假母,我有在平康坊花过这么多银子吗?”
“周大人,这案件的真相可不是看文书能看得出来的,”高其踔冷笑道,“周大人既然查不出来,就不要阻止在下继续用刑了。”
李羡羽对周思仪咬着耳朵道,“他的官阶大上你许多,你又才被贬了官,别和他起冲突了,我们上去找哥哥吧。”
周思仪却又有一番考量,“高大人,宜宁公主在此,你难道要在三公主面前用刑吗?”
李羡羽霎时明白了周思仪是何意,她提步上前道,“大理寺正高其踔,本公主微服来平康坊体察民情,就见你在坊中大动私刑,你们大理寺查案无可厚非,但怎能戕害无辜之人呢,待本宫回去禀明圣人,由圣人决断!”
李羡羽看了看眼前这十五六岁大小的小姑娘,她华贵的服饰与周身的气度真让高其踔震了震,京中有常有周思仪是准驸马的传闻……
“微臣拜见公主,公主千岁。”
这一屋子的人都行过礼后,高其踔明白,今日怕是只有不了了之了,他正准备带人离去的时候,却被身边的周思仪扯了扯衣角,周思仪笑道,“正如高大人擅长研究各种刑罚一样,下官擅长的是——吃软饭。”
高其踔狠瞪了周思仪一眼,这才拂袖离去,“周思仪,你最好今夜查出些什么东西,要是查不出来,还是回公主府相妻教子吧!”
周思仪扑哧一笑,“高大人也收拾收拾回去找个女人赘了吧。”
李羡羽等高其踔走后,这才拉着周思仪的袖口道,“文致,这可怎么办,我一点朝堂之事都不懂,我们还是上去找哥哥吧。”
“公主,你是食邑千封,仪比亲王的公主,”周思仪将李羡羽按在上首的胡交椅上,“你不管这事谁来管这事,你记得我在洛县时如何办案子的吗,臣能做的事,公主亦能做。”
“先找个大夫来,将这些被打了之人伤治好,”李羡羽踌躇了片刻,“文致你审案子最看重的是——和女人周旋!我懂了,将文致你最喜欢的闭月和羞花两位姑娘带进来吧!”
周思仪擦了擦额角的汗,“公主,这和贪腐案能有什么关系?咱们还是先看账册文书吧!”
“你审还是我审,我想先问谁就问谁!”李羡羽赶紧指示着旁边哆嗦的假母去带人。
闭月和羞花二人被带了进来,李羡羽将她们二人精致的妆面看了个仔细,兑了兑周思仪道,“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要是从前,我肯定气得不得了,但现在……我也喜欢看美人。”
闭月攥着绢帕,汗珠已然将她的鹅黄色衣领濡湿,“敢问公主,是想问闭月什么?”
“周思仪居然在两个月里和你们喝了四十多次酒,她醉酒后,可有说什么疯话吗?”
周思仪看着李羡羽问的全是对案子进展无关的话,有些着急道,“公主我们还是先审账房和假母吧……”
闭月垂下头道,“未曾的,周大人从来只是吟诗饮酒,等喝过后便睡了,要睡到第二日早上才醒呢。”
周思仪却觉着有些不对劲,她虽然为了装男人,被阿爷时常强逼着来平康坊,但也没有到,一个月一大半时间都睡到平康坊的地步。
更何况她还出京治水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会在平康坊有如此高额的花费?
周思仪怒道,“假母,你是不是我府上的账房好说话,便支了这么多银子,这账目根本对不上啊!”
假母有些犹疑道,“怎会,大人是尚书左仆射的公子,我们哪敢多要一分钱,这都是实打实的……”
李羡羽也指着那账目道,“这四月份,周大人应该在信州治水,怎么可能点了闭月和羞花两位姑娘去府上弹琵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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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有所不知,周家府上不止是周大人一位大人啊!”
周思仪叉着腰道,“你怎么能如此污蔑我阿爷,我阿爷从不纳妾,也从不沾女色,我阿娘都走了这么多年,他从未有过续弦之意,更不可能招惹我身边的人!”
李羡羽也叉着腰看着那假母,“是啊,文致她爹虽然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在夫妻之事上,向来无可指摘。”
周思仪气鼓鼓道,“我明日就带着我家的账房来对峙,你莫想多昧我们家的银子!”
这可都是她在圣人面前受气受累辛辛苦苦赚的,怎么能平白无故地被教坊骗了去呢。
周思仪将那账册一股脑带走了,虽说严氏贪腐案毫无进展,但却和她切身利益相关,她正唤着小厮来搬文书之时。
李羡意却抱着手从她的厢房中走出,眼带玩味儿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和她才骂过的狗男人,竟又黏在一起了。
“周卿可有何进展,”李羡意虚虚刮了刮李羡羽的鼻子,“我的好妹妹真是好大的架子,公主的威严让我都如雷贯耳呢。”
李羡羽垂下了头,忧虑道,“哥哥你会怪我干涉朝廷中事吗……”
李羡意挑了挑眉,“哥哥不会强迫你担起公主的责任,为国捐躯死而后已之类的鬼话更不会对你说,但你若想为大梁做什么,哥哥也不会反对。”
“真正喜欢将为国捐躯、死而后已挂在嘴边的人在这儿呢,”李羡意对着周思仪道,“周卿,跟朕仔细说说你和闭月、羞花的事。”
第37章 温柔乡
“大理寺正高其踔高大人根据铸银的底款,查到了平康坊,这账册却查不出是哪一位大人,只能不了了之……”
李羡意挑了挑眉,“闭月和羞花是谁?”
“这账册上所载明的花销和实际不合,臣想将钱要回来……”
李羡意抱着手道,“我是问你,周思仪,闭月和羞花是谁?”
周思仪垂下头,还是只能如实作答道,“是臣在平康坊的老相好……”
“周大人桃花不错,”李羡意觉得自己的心口似被几辆马车碾过一般,钻心地疼,他狭长深邃地眸子用不可名状的眼神望着她,“周思仪,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恶心吗?”
周思仪被李羡意这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她若果真是个男子,这样日日流连风月之地,倒是真的有些恶心,可却与李羡意有何干系,他究竟在在意些什么?
周思仪为自己辩解道,“我觉得还好……臣日后也不打算娶妻……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枭卫何在,”李羡意打了个响指,“将周大人押回去。”
李羡羽被怒火中烧的李羡意吓了一跳,她赶忙拉着李羡意的袖子求情道,“哥哥,纵然文致他品德有缺,但这到底还是大臣家中的私事……到不了下诏狱的地步吧!”
周思仪浑身一颤,还未开口求饶便被从房梁上窜下来的黑影用方巾将嘴巴塞住,手被反剪至身后,绑得牢靠。
李羡羽见多说无益,只能对周思仪悄声说了一句保重,“文致,你求个绕认个错就是了,不过是道德瑕疵,我哥哥也不能真发落了你。”
——
堵口的方巾才刚刚被取下,周思仪还未求饶认错,便被人推得打了个趔趄。
她被抗在马匹上走了许久,本以为是往诏狱的方向,却忽而摸到了宫殿中光滑平整的贴地文石。
“圣人,这里是哪里?”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堂中回荡,殿中流水潺潺,让她生出了一丝不安。
待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在周思仪面前的是骊山华清宫帝王莲花汤的淙淙温泉水,泉水自龙口中倾泄而出,池中的石莲冒着层层热汽。
周思仪从地上爬起,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跪好,“臣自知德行有亏,好色风流,耽于女色,圣人如何惩罚,臣毫无怨……”
她话音未落,便迎面被温泉水浇了个满,温热的泉水顺着她的脖颈儿往衣襟中钻去,李羡意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周大人,你太脏了,朕帮你洗洗。”
又是一瓢温热的泉水浇到她的衣襟上,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夏日轻薄地衣衫已然有些透了……
周思仪忙磕头道,“圣人,臣已经洗干净了,不要再浇了,不要再浇了。”
“周思仪,朕一直好奇,”李羡意一只手扯开自己腰间的革带,玄色的翻领胡服随之落下,露出李羡意精壮的躯干,“这件事真有这么好吗,让周大人这样日日将孔老夫子挂在嘴边的书生都恨不得死在床上。”
周思仪不明白他这个时候解衣裳究竟是何意,只能用她阿爷教的话术答道,“自然是好,温柔乡是英雄冢……”
李羡意勾起唇角,直勾勾地看着周思仪,他上前两步,忽而拉住周思仪的小手,覆盖在他的身上,“周大人,帮帮朕好不好?让朕见识见识周大人为朕打造的英雄冢是何等模样的好不好?”
“周文致,就这么一回,这一次后,朕绝了欲念,你日后如何风流,别人参奏你,我也保你无事。”
周思仪还未想明白李羡意所说的“就这么一回”究竟是什么东西就这么一回,自己的唇瓣就已然被李羡意抵上,周思仪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捞起,整个人挂在他的脖颈儿上喘着粗气。
李羡意咬了咬周思仪的耳朵,“周文致,你真是将我折磨得……欲生欲死……”
完事之后,李羡意只想抱着他的周卿好生睡一觉,他用自己的胡茬在她白净的小脸上搓磨着,“没有这么抵触这事是不是,我们日后还这样好不好?”
——
李羡意本想和周思仪一同洗个鸳鸯浴,但周思仪死活不让,他想了想,大概是周思仪已然喜欢女人喜欢了二十多年,尚且有几分不能接受自己成为断袖的事实,他也不必强逼。
他们二人便各自洗了澡,隔着一张丝绢屏风睡了。
周思仪被李羡意要与她坦诚相见的行为吓得毛骨悚然,明明泡了骊山温泉浑身酥软,她硬是掐着虎口准备硬熬一夜,她想圣人这汹涌的君臣之情,她当真还是有些受不住了。
隔着缎面屏风,周思仪能朦胧地看着李羡意俊俏的侧脸,“周卿,你冷不冷,是不是抱着睡就没有那么冷了——”
周思仪翻了个身,不去理会他,“圣人,这都快六月了,更何况骊山地处热源,比长安可暖和多了。”
“周卿从前和朕说,我热了,你做我的风轮;我冷了,你做我的大氅;晚上还要为我缝衣暖床,想来都是欺君之词罢了……”
周思仪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重新裹好的胸口,叹了口气,还是认命地钻到李羡意的被窝中,“圣人,你的大氅来了!”
李羡意扑哧一笑,将周思仪搂在怀中,轻嗅着她身上的书卷香气,周思仪正想着圣人这样厌恶龙阳之事应该不会对她做什么的时候,李羡意已然将手放在了她的胸口。
“周卿,你这么瘦,胸肌看不出来还怪大的。”
周思仪急忙护住自己的胸口,幸而黑夜中李羡意看不到她红得似血一般的耳朵,“臣最近是在锻炼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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