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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幸好有江槐和陆蘆扶着, 榆哥儿才没有栽在地上。
见榆哥儿晕倒,梁平推开梁大柱,赶忙将人搂进怀里, 滿脸紧張地喊着:“榆哥儿?”
陈里正道:“外面日头大, 先抱他进屋吧。”
梁平点了下头,随即抱起榆哥儿迈进院子,跨过门槛时, 朝朱氏冷冷扫了一眼。
朱氏被他那眼神看得心头一颤, 忙道:“不关我的事, 我刚刚可没推他,是他自个儿晕倒的。”
梁安也看了眼,没空搭理她,只对陈里正道:“我这就去青湾村找郎中,麻煩大伯稍等一下。”
“还是我去吧。”沈應站出来,看着梁安道:“你留在这儿。”
眼下梁家的事还没处理完,大房的人还在,梁平又抱着榆哥儿进了屋, 梁安一走,这里便没有二房的人了。
沈應说着,又转头看向江鬆:“大鬆, 我去牵下二倔。”
江松点头:“我跟你一起去。”
院子里, 梁平把榆哥儿抱进里屋,将他平躺在床上,握着他的手又着急喊了一声, 榆哥儿仍是没有反應。
江槐和陆蘆跟着进去, 帮忙在灶屋燒了热水。
梁平拿了条幹净的巾帕, 在兑过的热水里拧了一下, 慢慢擦着榆哥儿额头上的薄汗,神色间滿是担忧。
榆哥儿雙眼紧闭,过了好一会儿,眼皮才微微动了一下,随后轻眨了下睫毛。
江槐见了,顿时眼睛一亮,眸底掠过一丝欣喜:“梁嫂夫郎醒了。”
榆哥儿的眼睛半睁着,只眯开了一条細缝,呆呆看着站在床边的梁平动了动唇。
梁安瞬间会意:“想喝水?”
他说完,连忙去倒了碗水,一只手端着水碗,另一只手扶着榆哥儿的头,喂他慢慢喝着。
榆哥儿喝了水,稍微精神了些,眯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眼神仍然有些涣散。
梁安在外头和大房的人算着田地租子,约摸过了一炷香,沈應和江松才帶着老郎中从青湾村赶回来。
听说有人晕倒,老郎中提着药箱便坐上了骡子车,一路颠着,连走路都喘着气。
梁平撩起门帘,侧身让他进屋:“劳煩您跑一趟,人正在里屋躺着。”
老郎中说了句没事,见躺在床上的榆哥儿睁着眼睛,说道:“已经醒了?”
“刚醒一会儿。”梁平道:“您快给他看看吧。”
榆哥儿正要坐起来,老郎中忙朝他摆了下手:“不用起,躺着就是。”
见老郎中要给榆哥儿把脈,陆蘆和江槐便先出去了,里屋只留下了梁平一人。
梁安送走了陈里正,从门外走进院子,江松先回了地里幹活,院子里还剩下沈应和杜青荷等着。
看热闹的人有的忙着先去送饭了,有的索性坐在了芭蕉树下乘凉,一边聊着刚才的事,一边盯着梁家的动静。
里屋内,老郎中在床边坐下,让榆哥儿伸出手腕,仔細给他把着脈,花白的眉毛微微一皱。
梁平看他皱眉,连忙紧張地问道:“怎么了?榆哥儿没事吧?”
老郎中松开榆哥儿的左手,又把了一下他右手的脉象,顿了下道:“有事,但是好事。”
梁平听了,一头雾水追问:“什么好事?”
“脉象圆滑,如珠走盘,这是喜脉。”老郎中放回榆哥儿的手腕,抬眼看向他,捋着胡须不急不缓道:“你家夫郎这是有喜了,而且已经约摸有三四月了。”
听到有喜二字,梁平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床上的榆哥儿也被这话砸懵,神色帶着几分恍惚,嘴角却是不自觉微微上扬。
老郎中接着说道:“他这几日太过劳累,今日又在日头下站得久了,一时情绪激动,才会忽然晕厥过去。”
听他这么说,梁平刚放下的心立时又提了起来:“那榆哥儿的身体现在怎么样?”
“身子虽弱了些,倒也无碍,只需好好静养就行。”老郎中从药箱里拿出纸笔道:“我给你写个安胎静心的方子,你一会儿随我回去抓药。”
说着,又顿了下道:“不过,其中几味药材只有城里的药铺才有,你到时可能还得进城一趟。”
梁平立马道:“我等会儿就去。”
老郎中微笑着捋了下胡须:“也不用那么急。”
见老郎中笑他,梁平挠了下头,也跟着不好意思笑了下。
老郎中在一旁写着药方,榆哥儿躺在床上,轻抚了下瞧着依然十分平坦的肚子,仍有些不真实感。
成亲这么多年,他和梁平一直盼着能有个娃娃,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
知道他为此感到忧虑,梁平怕他多想,也从未在他面前提过,却不想,今日忽然得知有了身孕。
有老郎中在,两人收着情绪,没有表现得太过激动,梁平转身给老郎中沏了壶茶水,又喂榆哥儿喝了点水。
一张口,梁平的声音仍是难掩兴奋,笑着看着榆哥儿道:“我们有小娃娃了。”
榆哥儿轻轻嗯了声,弯着眼睛,眉眼也漾起一抹浅笑。
待老郎中出去后,院子里的几人很快也听说了这个好消息,纷纷祝贺梁平和榆哥儿。
“真好。”杜青荷笑着道:“以后小秋就有伴儿了,你们院里也更热闹了。”
江槐也笑着道:“那我也要当小嬷了。”
说完,扭头见梁安看着自己,又有些害羞地紅了下脸。
而隔壁大房的院子里,梁大柱和朱氏正忙着挪幹柴。
陈里正不仅让他们归还了二房的田地,还叫他们给二房五年的租子,看在早些年大房给过几口饭吃,梁安因此没有全给他们算上。
但光是五年的租子,算起来便已经有十几石粮食了。
朱氏对此仍是忿忿不平。
她正搬着墙角的幹柴,梁栓子这时从外头玩耍回来,缠着她要糖吃。
朱氏心中正觉不快,被他缠得愈加烦躁,不耐地冲他吼道:“吃什么吃,成日只知道吃!”
梁栓子跺着脚道:“我就要吃!”
朱氏听了这话,顿时火气上涌,拎起手里的干柴便往他身上招呼,梁栓子挨了打,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腿乱蹬。
看他哭了起来,朱氏打得更重了:“我让你吃!打你个嘴馋的!”
梁大柱扛完干柴出来,看到朱氏在打儿子,连忙出手阻拦:“他不就是想吃块糖,你打他干什么?”
“还不都是你。”朱氏看着梁大柱便来气:“二房喊你挪干柴你就挪,二房说要给租子你就给,你干脆把家里的东西都搬给二房得了!”
公爹和婆母还在的时候,日子过得还算滋润,顿顿都有肉吃,自从公爹和婆母前些年走了,便一日过得不如一日,如今每隔几日才能吃上一顿肉。
而反观隔壁二房,这几年瞧着却是越来越好,前脚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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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和江家的槐哥儿定了亲,后脚便准备盖新房。
朱氏光是瞧着就眼紅,凭什么好事都叫二房碰上?
梁大柱心里也不畅快,听朱氏说完,跟着拔高声量:“我给的?这房契分明是你催我拿的,你要是没去闹,能有现在这事儿?”
听他们吵起来,梁栓子哭声更大了。
这边梁家大房又哭又吵,那边,二房的院子却是安静了下来。
待老郎中出诊完,梁平叫榆哥儿在家歇着,借了江家的骡车去送老郎中,并顺道给榆哥儿抓药。
梁安接着去田里干活,江槐和杜青荷则回了江家,陆蘆在去看过榆哥儿后,也背上背筐跟着沈应一起回去。
才出门半日,刚推开院门,黑崽便摇着尾巴来到陆芦脚边,蹭着他的裤脚。
沈应拿出竹筛子,曬着捡来的稻穗,陆芦把舂好的米拿进灶屋倒入米缸。
正午太阳大,雞鸭全都躲在了树荫下,耷拉着翅膀,一副蔫蔫的样子。
前几个月去城里买的小鸭子长出了正羽,和另外两只母鸭凫在小水塘里,时不时偏着脖子啄着羽毛。
因着天热,小水塘的水被太阳曬干了半截,有些铺在水里的鹅卵石也露了出来。
沈应把一些沾了泥土的稻谷和瘪粒倒进木槽喂给雞鸭,看小水塘的水少了大半,拿着之前用过的竹管去屋后的山上引水。
灶屋里,陆芦淘洗了新米,熬煮在陶鍋里,打算熬一鍋濃濃的白粥。
乡下人家收了谷粒,舂成米后都会熬一锅米粥,无需放任何食材,就这么熬成白粥便很好吃。
趁着熬米粥这会儿,陆芦去地里掐了把南瓜尖。
南瓜尖便是南瓜藤的嫩芽,他掐的是最嫩的,不用去掉老梗,只需撕去带着绒毛的外皮,用干辣椒和蒜瓣清炒,味道就很不错。
陆芦掐完南瓜尖,又摘了两个刚结的嫩茄,以及半篮红透的辣椒,辣椒翻晒在竹筛子里,等晒干后便成了干辣椒。
再过几日便是立秋,到时候还要摘一些地里的菜蔬晒干,贮藏起来,这样也叫做晒秋。
摘完菜回去,陆芦用木勺搅拌了下熬煮在陶锅里的白粥,以免米粒黏在锅底。
在他去摘菜的时候,锅里的白粥已然熬至黏稠,咕嘟咕嘟冒着小小的气泡。
沈应引好水下山,陆芦正炒着南瓜尖,炒好盛进盘子里。
摘回来的嫩茄他切成了细丝,撒了点盐巴抓匀腌着,腌好拧去多余的水分,再淋上调好的辣子料汁,别是一番滋味。
在江家吃了碗米凉皮,虽已过了一个下午,陆芦肚里仍没什么饿意。
他怕沈应吃不饱,又另外燒了几个青椒,拌了两个变蛋。
两碗凉菜,一碗炒菜,配上熬煮得浓稠绵软的白米粥。
只是一顿最简单的吃食,却叫两人都吃撑了。
随着小水塘的水慢慢灌满,日头也逐渐偏西。
树影倾斜,天边燃起大片绚烂的火烧云,半边天空渲染成耀眼的红色。
一晃又过了一日。
自从昨晚两人说开之后,今日又听说了榆哥儿的喜讯,陆芦由此放下了心中的忧虑。
夜里,沈应刚躺上床,便见陆芦背对着他,侧着身子,面朝墙壁的方向。
他凑过去,轻轻唤了一声:“陸陸?”
没得到回应,沈应于是又凑近了些,这才发现,陆芦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明明昨晚还在担忧,只过了一夜,便全然没了前几日的主动。
沈应无可奈何地扯了下唇角,随后搂住睡着的陆芦,也缓缓闭上了双眼。
第52章
收完稻子, 梁家开始盖房子,梁安和江槐的婚期也定了下来。
原想定在年底,但时间过于仓促, 江槐还要忙着繡嫁衣和喜被, 根本来不及,便改在了明年春天。
沈應去了梁家帮忙盖房,陆蘆在家里忙着打理菜地。
菜园子里的冬瓜南瓜都熟透了, 要赶在天冷前尽快摘回去, 不然等到下过秋雨, 便会全部烂在地里。
陆蘆挨着扒开草丛里的藤蔓,一个个翻找着,找到后,双手抱住瓜身,用力一拧,瓜蒂很快便从藤上脱落,稳稳落在手心里。
陆蘆拧了四个冬瓜五个南瓜,裝进背篓, 背回去放在灶屋角落,存着留到冬天吃,若是冬天吃不完, 还能剁碎掺着秕谷煮来喂给雞鴨。
摘完瓜, 陆蘆接着收拾菜地,苋菜和蕹菜早已过了季,地也空了出来, 正好种上白菜、萝卜和葵菜。
菜种是在乡集上买的, 陆芦还买了大蒜, 种在韭菜旁, 等冬天的时候长菜薹吃。
另一块地的豆角和茄子也结完了,陆芦拔掉插在土里的竹竿,顺道还拆了一旁搭着苦瓜和黄瓜的瓜架。
剩下的豆角茄子他也全摘了,拿回去洗干净,豆角切成段,茄子切成片,分别晒在竹筛子里。
沈應做的晒架不够用,有的陆芦便晒在了院牆上,连黑崽的狗窝顶棚也没放过。
黑崽不仅不生气,还摇着尾巴跟着他,他去哪儿就跟到哪儿,特别黏人。
陆芦翻晒着筛子里的茄子片,出声叮嘱:“黑崽小心些,别碰到竹筛子。”
黑崽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冲他汪地叫了一声,陆芦瞧着它笑了笑。
菜地里的菜摘完后,陆芦又把地全翻了一遍,都种上了新的菜种,连最后一茬辣椒也都给摘了。
等梁家的房子盖完,沈應还要进一趟山,赶在秋天结束之前再去猎些野物。
上次沈應说过,这趟进山,要带上他一块儿去。
陆芦便想着做几坛子鲊辣椒,到时候带一坛到山上吃。
他把摘回去的辣椒倒入木盆,清洗干净,去掉蒂,剁碎后和苞米面掺在一起,另外加入盐巴、花椒调味,有的还会在里面放柑子皮。
草棚后的花椒树早就成熟了,陆芦把花椒全摘了下来,也找了个竹筛子晒着,晒干裝进罐子里封好,想拿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拿。
鲊好的辣椒颜色红黄交错,味道微酸带辣,还有一股苞米面的醇香,吃起来开胃又下飯。
既可以就这么单炒着吃,也可以炒腊肉、蒸排骨、炕肥腸,加进鱼汤里,还能做成鲊辣椒糊鱼。
陆芦把鲊辣椒装了三个小坛子,一坛给江家送去,一坛给梁家送去,剩下一坛他们自个儿吃。
他去梁家送鲊辣椒时,新盖的房子已经砌上了土牆,正架着屋顶的房梁。
梁家只盖一间厢房,就盖在石磨的旁邊,背对着隔壁大房的院子,窗户也开在前院。
因着房子不大,一个多月就能完工,梁平便只叫上了沈应和江鬆,算上他们兄弟二人,一共四个汉子。
榆哥儿如今有了身孕,不便操劳,沈应和江鬆便没有留在梁家吃飯,每日晌午仍是回自家吃,反正也离得近。
梁平不想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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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累着,暂时停了做豆腐的买卖,也不叫榆哥儿干活,只让他歇着,每隔几日去老郎中那儿抓一副安胎的草药。
榆哥儿却是闲不住,叫梁平进城的时候裁回几块柔軟的棉布,给尚未出世的娃娃缝着小肚兜和小鞋子。
听说自家哥儿有了身子,隔日桑家阿爹也从家里捉了几只雞来看望,还找邻家买了一篮子雞蛋。
初秋,湛蓝的天幕又高又远,几片云朵缓慢遊移着,像有人用手扯过的蓬鬆的棉絮。
阳光依然明媚,地面却少了几分暑气,远远不如夏天那般炎热。
梁家新房盖好后,梁平梁安請了两家人来吃飯,沈应和江松一起给他们放了一串鞭炮。
鞭炮声噼里啪啦炸开,在门口围看的陆芦和江槐连忙退进了院子里,江秋也捂着耳朵躲在了杜青荷的身后。
想着榆哥儿有了喜,陆芦和沈应商量后,捉了一只母雞送来,江家也送来了一篮鸡蛋,叫榆哥儿好好补补身子。
因着要請客,梁平梁安早早便捉好鸡鴨,关在笼子里,又去乡集上买回了鱼肉。
殺鸡殺鸭的活儿都交给了汉子,媳妇夫郎们便在灶屋里忙碌着。
桑家的阿爹和爹亲也来了,还带上了梓哥儿,上回送来几只鸡和鸡蛋,这回又送来一包红糖和自个儿酿的醪糟。
有林春兰和桑家阿爹在,灶上的活儿便交给了他们,陆芦和江槐只需要帮着打打下手,擇擇菜。
榆哥儿的小腹渐渐隆起,已经有了微弯的弧度,见他们在择菜,也跟着来帮忙。
陆芦择着菜道:“你去里屋歇着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小心柴火烟熏着你。”
榆哥儿温和一笑:“没事,在屋里待久了乏闷,正好起来动一动。”
江槐于是把坐着的凳子让给了他,“那梁嫂夫郎你坐我这儿吧。”
院子里,梁平梁安杀好了鸡鸭,用热水烫了拔着毛,沈应江松把杀好的鱼刮掉鱼鳞,破开鱼肚,将鱼腮鱼腸扔去喂鸡。
每个人的手里都有活儿做,谁也没有闲着。
黑崽也跟着来了,正和梁家的狗崽一起在草垛旁玩耍着。
許是同一窝生的,又是相近的毛色,两条狗崽刚碰面便十分亲近。
有了桑家阿爹帮忙,又有林春兰掌勺,还有陆芦和江槐打下手,一顿饭很快便烧好了。
堂屋的地儿挪不开,汉子们把木桌搬到院子里,人多,便分成了两桌。
梁平端着烧好的菜从灶屋出来,“来了,肥肠芋子鸡,小心烫。”
正帮忙摆着碗筷的陆芦连忙让开。
粗瓷大碗里,鸡肉焖过后浸着汤汁,色泽红亮诱人,肥肠軟烂入味,芋子粉糯绵密,三种食材相互交织,点缀上青绿的葱花,光是瞧着便让人直咽口水。
江松闻着香味道:“这菜可真香!”
江槐也咽了口唾沫道:“好香啊!”
“还是桑家的弟夫郎手艺好,”林春兰笑着说道:“这肥肠芋子鸡光是看着都要流口水了。”
桑家阿爹也笑了下道:“江家嫂子做的水煮鱼也不错,我刚闻了味道肚里的馋虫就在闹。”
两人互相夸了句,紧接着,其他肉菜也陆续端上了桌,摆满了整张桌子。
榆哥儿招呼道:“大家别站着了,都坐下吃吧。”
众人于是落了座,像上回那样,汉子和媳妇夫郎分开,分别坐了两桌。
除了肥肠芋子鸡和水煮鱼,桌上还有一碗毛豆烧鸭,一碗豆腐炖肉,以及两碗素菜,凉拌秋葵和薯蓣炒木耳。
满满两桌肉菜,一院子人热热闹闹,不知是谁说了个乐子,说笑声立时从这头传到那头。
那头大房的灶屋里,朱氏正在舀米煮饭。
家里的米缸见了底,她舀了半瓢,又倒了些回去,另外切了半个南瓜煮进米里。
自从上个月还了田地租子,家里一下子给出去十几石粮食,粮食不够,便用银钱来凑,他们也因此和二房彻底翻了脸。
见锅里又煮着南瓜,梁栓子大声闹着:“我不吃南瓜,我要吃肉!”
朱氏皱着眉,没好气道:“没肉,哪有人家天天吃肉的,不吃就等着饿肚子。”
梁栓子仍在闹着:“他们都吃肉,我也要吃!”
他口中的他们自然便是二房。
朱氏闻言,抱着淘米的木盆走出灶屋,隔壁院子果然飘来一股浓郁的肉香。
二房前个儿盖好了新房,今日似是请客吃饭,院子里有说有笑,听起来十分热闹。
朱氏闻着飘来的肉香,肚子也忍不住咕咕叫了两声。
眼看着榆哥儿怀上身孕,如今连新房也盖上了。
她越看越是眼红。
她就不信,二房能一直这么好下去!
暮色逼近,热闹散去。
饭后,大家帮着洗了碗,收拾好桌凳。
看天色已晚,梁平去送桑家阿爹和爹亲回青湾村,梁安也把江家人和陆芦二人送到路口。
江槐挽着陆芦的手臂走在后头,梁安这时忽然喊了他一声:“槐哥儿。”
看出他们有话要说,陆芦松开了江槐的手臂,走在前面的林春兰也回头看了一眼。
待他们都走远后,江槐这才开口问他:“什么事?”
梁安摸出一条藕荷色的发带递过去:“我上回进城买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定亲后,汉子和哥儿之间互相送东西是常有的事,汉子常常会送哥儿发带或头巾,哥儿便送自己繡的帕子或荷包。
江槐接过发带,笑着说了句喜欢,也摸出自个儿绣的荷包。
荷包上绣着一对比翼鸟,他拿给梁安,“给,我前几日绣的。”
梁安看着上面的花样,憨憨一笑:“好看。”
江槐道:“那你还不收着。”
梁安仍憨笑着,连忙把荷包揣进了怀里。
立秋过后,白日虽然仍是炎热,夜里却已凉爽許多,晚风捎来一丝清凉。
回去后,陆芦和沈应烧了热水盥洗。
再过两日便要进山,陆芦洗完拿出木箱里的包袱皮,将准备带去的衣裳叠放在里面。
山里比山下凉快,他们这回上山少说也要待上一个月,到那时已是深秋,山里只会更冷。
沈应也洗好从屋外进来,陆芦一邊收拾着一边说道:“等这次下山回来,便去城里裁两块料子,给榆哥儿的娃娃做件肚兜,再给槐哥儿绣一对枕帕。”
沈应听他说着,嗯了一声,从后面拥着他,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陆芦扭头问:“怎么了?”
下一瞬,沈应收紧双臂,搂住了他的腰,“不是想要娃娃吗?”
想到之前为了要娃娃,主动去解沈应的衣带做那事,陆芦不禁微微红了下脸。
这些日子忙着做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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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怎么亲近,这下终于忙完,难免都有些情动。
没等陆芦回话,沈应便已吻上了他的后颈,宽大的手掌不安分地遊移着。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陆芦浑身顿时如点火一般,呼吸也跟着微重了几分:“先、先把灯熄了。”
沈应闻言,随即吹熄了灯,将人拥到了床上。
第53章
山间溪水潺潺, 鳥雀啁啾,抬眼眺去,連绵的山林已经染上了些许秋意。
沈應先一步踩着石头迈上溪岸, 回头朝陆蘆伸出手, 拉了下他,待他站稳脚后才把手松开。
陆蘆身后系着裝有衣裳的包袱,一手拄着樹枝, 一手提着小罐昨日才熬好的猪油。
走在他身旁的沈應挎着弓箭, 背着滿滿的背篓, 背篓里除了鲊辣椒、变蛋和一些日常用的調料,还有一袋舂好的新米和面粉。
两人一起上山,吃得多些,东西自然也带得多些,稍重的东西都在沈應的手上,陆蘆只拿了两个轻便的。
知道他们要上山,林春兰还送来了一坛新腌的坛子肉,叫他们也带去山上吃。
这回只有他们二人进山, 江松没有一起来。
梁家盖完新房没几日,杜青荷的娘家便来了信,让江松过去帮忙盖房子。
杜家人丁兴旺, 杜青荷是家里的幺女, 上头还有几个兄长,最大的侄子年纪与江槐同岁,这两年正在谈亲事, 也要盖一间新房。
上山之前, 沈應把鸡鸭都养在草棚里, 交给了江家照看, 院墙是新砌的,木门也是新做的,江松还把黄豆黑豆也暂时牵了过去,因此不用太担心。
至于黑崽,他们这次也带上了山,正好让它熟悉一下山里的环境,顺道练练胆量。
刚上山没多久,黑崽便窜在了前头,很快就在前面的草叢里跑得没了影。
陆蘆正担心它不认识路跑丢了,不一会儿,黑崽却又折返回来,像是反而担心他们走丢一般,前爪搭在一棵倒在草叢的枯樹上看着他们。
沈应道:“放心,狗鼻子灵着,闻得见气味。”
他说着拧开裝了水的水囊,先遞给了陆芦,陆芦接过水囊喝了一口,擦过嘴角又遞回给他。
前山的林子还不算深,翻过前面两座山头才是深山,山里的林子也更大更密,密密匝匝的樹枝遮天蔽日。
两人趁着喝水时歇了下脚,为免虫子叮咬,沈应洒了些药粉在他和陆芦的裤脚,还在裤脚上打上了绑腿。
才翻过一座山头,灌木草丛便已愈发浓密,山壁上的樹根盘虬交错,树木又高又大,很多树陆芦甚至連瞧都没有瞧过。
他从前待的石桥村只有几座小山坡,没有这样的大山,像这般树木繁茂的密林,更是从没来过。
走了半晌午,太阳早已升了起来,阳光穿过树林的罅隙,将树葉染成层层金色。
他们出门早,这会儿已经翻过了一座山,跨过了几条小溪。
不遠处有棵高挺笔直的大树,树后是一面陡峭的石壁,树下有块供人歇脚的石头。
见太阳已到正空,两人于是放下背篓,在石头上坐下,顺道吃点东西填肚子。
岩石下的石缝间支着一些细小的树枝,密密麻麻,像是有不少人来过。
陆芦头一次见,觉得有些稀奇,不由多看了几眼。
沈应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道:“那是支山腰,以木代香,用来祈求平安的。”
山里除了像他这样的猎户,还有吴三那样赶山的货郎,有时还会碰上采药的郎中。
路过此处时,都会支上一根小树枝,久而久之,石缝下的小树枝便越来越多。
早上天还没亮,陆芦便起来做了早食,煮了几个水煮蛋,又蒸了一屉白米糕。
出门的时候,他用帕子把米糕包了几块,又揣了两个水煮蛋,带在路上吃。
坐下后,陆芦拿出米糕,和沈应一人分了两块。
米糕干实粉糯,就这么吃有些发噎,两人于是一邊吃一邊喝水,水囊的水很快喝完了。
沈应拿着水囊起身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裝点泉水。”
陆芦嗯了声,坐在树下等着,黑崽没跟沈应一起去,蹲在陆芦脚边,眼巴巴盯着他手里的米糕。
陆芦掰了半块喂给它,黑崽先是舔了一下,随后卷起舌头,转眼便吃得一干二净。
等了好一会儿,沈应都没回来,陆芦放好帕子里的米糕,转身看向石壁,在地上捡了根干枯的小树枝走过去。
他把小树枝支在石缝里,随后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刚祈祷完,沈应便装好水囊回来了,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包树葉包起来的浆果。
沈应把熟透的浆果递给他:“在林子里摘的山捻子,已经洗过了,我尝了下,是甜的,正好解解渴。”
陆芦接到手里,拿起一个最红的,正吃着,头顶忽然被沈应戴上了什么东西。
他微微一顿,抬手轻轻碰了下,一股淡淡的花香飘至鼻间,这才反应过来,戴在头上的是花环。
难怪沈应去了这么久,原来是去给他编花环了。
花环是用胡枝子的枝条编的,紫色的花穗低垂着,点缀着几朵白瓣黄蕊的野菊,以及几枝淡红色的红缪。
见沈应一直盯着自己,陆芦动了下唇,有些害羞地小声问他:“好看吗?”
沈应唇角微弯,定定看着他道:“好看。”
说完,他俯身凑过去,在陆芦的眉心亲了一下。
山里只有他们二人,不用担心被旁人瞧见,陆芦仍是不好意思红了脸。
两人吃完米糕,继续往深山前行。
山路越走越陡,逐渐看不见行人的踪迹,有的陡坡陆芦上不去,沈应便在上面拉他一把。
站在高处往遠山眺望,山谷间清幽静谧,林子深处传来几声鳥啼,雀鸟落在枝头,歪着脑袋,圓圓的眼睛打量着山下的来客。
待到太阳缓缓西移,陆芦才终于走到了沈应打猎住的山洞。
山洞在一个稍显平坦的山坡上,洞口长满野花野草,还长着一棵高大苍翠的皂荚树。
树上结的皂荚又长又扁,瞧着还未成熟,颜色仍是青绿的。
雖然没人会进他们的山洞,沈应和江松仍是做了一扇木门,以免山里的动物随意进去。
沈应走在前面将木门打开,透了透气,把背上的背篓放下来。
山洞不大不小,勉强还算宽敞,因是自然形成的,洞里的石壁坑坑洼洼,凹凸不平。
山洞最里面放着两张木床,洞口左侧挖了个火塘,架着一口铁锅,旁边有个放着陶罐的小泥炉,右侧是一口盛水的石缸,一个木桶,一个竹筐,还有两个树桩做的木凳。
刚到山洞,黑崽便跑去玩了,知道它不会跑远,陆芦没有管它。
因这几个月天气炎热,洞里亦是十分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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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石缸里的水也干涸了。
沈应提着木桶道:“我去打水。”
陆芦点头嗯了声,没有先把背篓里的东西拿出来,而是拿起放在石缸旁的扫帚,扫了扫山洞里的尘土和落叶。
雖有木门,但难免会有落叶从门缝飘进来,而且这么久没有人住,洞壁也结上了蛛网。
陆芦打扫完,又去翻了下放在木床角落的木箱,下山之前,沈应把洗过的被子褥子全都收在了木箱里。
趁着太阳还没下山,他把被褥抱出去,晒在了山洞外,皂荚树和另一棵榛子树之间系着一条长长的草绳,想来便是沈应用来晒东西的。
正晒着,沈应这时提着水桶回来,黑崽跟他的身后,嘴里叼着一只麻雀。
还没走近,沈应便开口说道:“我刚打水的时候,黑崽在我旁边逮了只鸟。”
“这么厉害。”陆芦听了这话,有些惊讶地看了眼黑崽道:“我们黑崽都能逮到鸟了。”
黑崽摇着尾巴,朝他跑过来,像是想把叼在嘴里的麻雀给他。
陆芦摸了下它的头,抿唇一笑道:“不用给我,你吃吧。”
黑崽于是又把麻雀叼去了一旁的草丛里。
沈应提着装满的水桶进了山洞,先洗了遍石缸,洗完,在石缸里灌满清水,又刷洗了一遍铁锅。
陆芦晒好被褥也跟着进去,在另一边把装在背篓里的东西拿出来。
灌满了水,沈应接着去捡干柴和生火的茅草,之前堆在洞口的干柴已经烧完了。
走到洞口时,沈应提上木桶回头道:“我刚在山溪里看见了黄辣丁,一会儿捞些回来炖汤吃。”
陆芦收拾着东西应了句好。
走了这么久的山路,路上只吃了两块米糕、一个水煮蛋和一些野果,肚里早就有了饿意。
陆芦蒸上米饭,温在锅里,背着背篓,到山洞附近去摘野菜。
他刚到山洞时便看见了,附近的石壁上长着不少木耳菜,碧绿的藤蔓缠绕攀爬,茎脉光滑柔软,叶片更是又滑又圆。
虽然叫做木耳菜,却和木耳毫无关系,只因它的叶片肥厚黏滑,口感吃起来像极了木耳,所以才得了这个名字。
陆芦摘了半篓木耳菜,又摘了些马齿莧,回到山洞,择好舀了石缸里的水洗干净。
洗干净的马齿莧焯过水,放入带来的調料凉拌,陆芦另外又清炒了一道木耳菜。
炒完菜,沈应正好提着木桶回来,他探头看了一眼,木桶里装着十几条黄辣丁,全都破开魚腹处理好了。
上回摘的辣椒一半晒成干辣椒,一半做成了鲊辣椒,在罐子里封存了半个来月,还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陆芦打开鲊辣椒的坛子,盛了半碗在碗里,加入清水调成糊状,放在一旁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