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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应去了洞外收晾在草绳上的被褥,陆芦在洞口旁煎着黄辣丁,架在火塘上的铁锅太矮,弯着腰不方便,他便坐在了木桩凳子上。
油锅烧热,将黄辣丁倒进去,滋啦一声,一股油烟顿时从锅底升起来,随着傍晚的微风飘出洞口。
等到黄辣丁煎成两面金黄,陆芦加入清水煮沸,最后再放入调好的鲊辣椒,煮成一锅浓稠黏糊的魚汤。
太阳下了山,山谷间暮霭沉沉,像笼上了一层朦胧轻柔的薄纱。
煮好的鲊辣椒糊鱼在锅里没盛出来,配上一碗凉拌马齿苋,一碗清炒的木耳菜。
两人就这么围坐在火塘前,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食。
暮色苍茫,袅袅炊烟伴随晚风飘散在山林间。
第54章
山上果然比山下凉快, 夜里盖上一床薄被,和沈應搂在一起,陆蘆才得以入睡。
翌日, 又是个晴天。
阳光和煦, 天高云淡,几朵轻盈的白云于天幕飘然舒展。
沈應挎着弓箭去打獵,陆蘆背着背簍去捡板栗, 黑崽像條小尾巴似的跟在他们身后。
两人一狗走下山洞所在的山坡, 穿过一條山谷的溪澗, 爬上另一个山头,来到一片树深葉茂的林子里。
上山之前,陆蘆便听江槐说过,秋天的山里长着板栗,想着进山后定要捡一筐回去。
新鮮的板栗清脆香甜,曬干之后,不管是炖雞汤,或是焖雞块, 味道都很不错。
还可以加上糖,在锅里慢慢熬煮,煮成糖水板栗, 吃起来香甜又软糯。
沈應早便在山里摸熟了, 听陆蘆说想捡板栗,知道哪片林子里有板栗树,不一会儿便带着他寻到了那棵树下。
板栗树又高又大, 树上结满了圆滾滾的栗蓬, 有的仍是绿的, 有的已经泛了黄, 还有的裂开了口子,风一吹便掉在树下的草丛里。
沈應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和一个竹哨,拿给陆芦道:“这把匕首你拿着,一会儿用来剥栗蓬,还有这个竹哨。”
他说着问道:“会吹吗?”
陆芦道:“我试试。”
他接过竹哨,凑到唇边,轻轻吹了一下,很快吹出一声短促清脆的哨声。
“会吹就行。”沈应道:“我就在对面山头的林子里,有什么事吹声哨子,我听到了便立马来找你。”
他说着又看了眼来时的方向,接着对他道:“等会儿捡完板栗,若是我还没回来,你也可以先回去。”
又问他,“剛才的路还记得吗?”
陆芦点点头。
沈应全都叮嘱完了,适才挎上弓箭,走向对面的山头,却仍是有些放心不下,走一步便回头看一眼陆芦。
陆芦也站在原地看着他,直到完全看不见沈应的身影,才放下背簍弯腰去捡板栗。
山里雖然幽深静谧,但有黑崽陪着,还有沈应给的匕首和竹哨,陆芦一个人也并不覺得怕。
林间枝葉交错,四面都是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一眼望不见尽头。
林子深处时不时传来几声悦耳的鸟鸣,鸟雀扑扇着翅膀,从这边的枝桠飞到那边的林梢。
掉下来的板栗有的已经熟透了,只外面包着一层棕红色的栗殼,捡起来剥去外殼,再撕掉里面那层薄薄的内皮,便能直接吃进嘴里。
有的掉下时仍带着栗蓬,栗蓬看上去圆滚滚的,却满身带刺,捡的时候不能用手碰它,容易扎着手。
陆芦拔出匕首,用脚踩着栗蓬,将里面的板栗拿刀尖撬出来,待到栗蓬分开后,再把板栗捡进背簍里。
一个栗蓬里大多包裹着两三颗栗子,碰上较大的栗蓬,里面还能包上四颗。
因着要去掉带刺的栗蓬,陆芦捡板栗的速度很慢,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堪堪捡了半簍板栗。
掉在地上的板栗已经捡完了,陆芦扒着草丛又仔细找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的,最后才背上装着板栗的背篓。
树上结的板栗还有许多尚未成熟,外面包裹的栗蓬仍是青绿的,雖然用竹竿打下来也能吃,但质地偏硬,味道干涩,自是比不上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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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的板栗。
眼下已是秋天,山里果子多,熟得也快,再过上小半月,树上的板栗应该便已完全成熟了。
陆芦决定到时候再来捡一次,拿回去分些给江家,山下的草屋多亏了他们照看,不然他也不放心和沈应一起上山。
背上的背篓还有一半空着,陆芦想着去林子四周转转,看能不能找到别的板栗树,却不想,一不小心竟迷了路。
见周围全是茂盛的灌木,他急忙对着草丛喊了一声:“黑崽。”
黑崽听到他的喊声,隨即从草丛里钻出来,却是站在原地没动,而是等着他过去。
陆芦迈开脚朝它走去,还未走近,脚下忽然踩到了什么东西,圆圆的,有点软,像是什么果子。
陆芦移开脚,低头一看,的确是果子,因未下雨,掉在地上还未腐烂,只是被他踩了一脚,熟透的果肉凹陷下去,样子有些干瘪。
他隨着落下的地方抬头看去,才发现眼前竟是一棵枣子树,枣子比板栗小,树长得又高,因此不那么引人注意。
正好背篓还没装完,陆芦放在一边,捡着地上的枣子,黑崽看他没有过去,自个儿摇着尾巴跑了过来。
枣子熟透的不多,掉地上的大多也坏了,虽然捡的时候比板栗快,用不着去壳,但仔细挑拣起来也很是麻烦。
陆芦于是抱着树干摇了摇,在他的晃动下,树上成熟的枣子旋即啪嗒掉进茂密的草丛里。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枣子越掉越多,有的摔裂了,在草里打了个滚,落在陆芦的脚边。
黑崽似是覺得新奇,仰起腦袋看着,见枣子忽然哗啦啦从树上落下来,被吓了一跳,连忙从枣树下跑开。
陆芦弯腰捡起摔裂的枣子,在衣袖上擦了擦,咔嚓咬了一口。
剛成熟的枣子鮮红发亮,咬下去,汁水瞬间溢满齿间,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甜。
陆芦吃了一个,接着把地上摔裂的没摔裂的一股腦儿全捡进了背篓里。
没过一会儿,便捡满了整个背篓,剩下一些还没成熟的,他打算等板栗熟透的时候再来一起捡。
捡完枣子,陆芦背上满满的背篓回去,这次有了黑崽引路,他没有走错方向,很快便走到了山谷的溪澗。
回到山洞,小泥炉上的陶罐里,早上烧的水仍是温的,陆芦抱起来,仰头咕咚喝了几口。
喝完,他坐在木桩凳子上,分拣着背篓里的板栗和枣子。
摔裂的枣子要尽快拣出来,不然容易烂,也会影响到完好的枣子。
山洞里没有竹筛子,但洞口旁有块稍微平整的石头,陆芦留了些板栗一会儿煮来吃,将分拣过的板栗和枣子拿去山溪里淘洗。
洗干净后,他又把板栗和枣子分别曬在石头上,这会儿太阳当空,曬果子最好,曬的时候还要时不时翻一下,才能晒得更均匀。
这种新鲜的果子水分多,少说也要晒个五六日,这还是在每日都有太阳的前提下,若是没有太阳,便只能放在通风处阴干。
陆芦想了想,还是打算编个筛子晾晒,剛才经过溪涧时,溪边长着不少蒲草,正好用来编筛子。
蒲草和篾条不同,过湿易坏,过干易折,割回来的蒲草要先在太阳下晒上一两日,等到晒至半干,才能用做编织的材料。
陆芦把蒲草也晒在了石头上,见沈应还没回来,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回山洞去煮板栗。
煮板栗前,他先在板栗的顶部划了条口子,这样煮好的板栗更容易剥壳,也能避免煮的时候在锅里爆裂。
刚煮上板栗,沈应便打獵完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只长尾巴的野雞。
见他带着猎物回来,黑崽急忙跑去迎接。
沈应取下弓箭,扫了眼晒在石头上的板栗和枣子,看着坐在木桩凳子上的陆芦道:“捡了这么多,累着没?”
陆芦摇了下头,起身抓了把洗过的枣子,摊着手心递给他:“我刚捡完板栗便看见了一棵枣树,顺道摘了些,锅里的板栗刚煮上,一会儿也能吃。”
沈应正觉得渴,凑过去就着他的手吃了一个,刚成熟的枣子清脆爽口,十分甘甜,正好解渴。
他上午没去追猎,只在林子里布置了几个陷阱,不想刚布下没多久,便有一只野雞掉了进去。
沈应提着野鸡道:“这只野鸡肥实,等会儿我烤只叫花鸡给你尝尝。”
听说要做叫花鸡,陆芦随即应了句好。
上回他本想等沈应回去后做荷葉鸡,后来忙着收稻子,之后沈应又帮着梁家盖房,便给忘在了脑后。
说做就做,沈应拿着菜刀便去洞口杀鸡,陆芦在陶罐里添满水,继续坐着,一边煮板栗一边烧热水。
山里有血腥味容易引来野物,沈应于是拿了个陶碗,舀了半碗水,撒了点盐,放在下面接鸡血。
陆芦烧好热水,又兑了点凉水,倒在木桶里,两人一起拔着鸡毛。
黑崽在旁边嗅着气味,将滴落在地上的鸡血舔得干干净净。
鸡比鸭更好拔毛,两人手脚也快,不一会儿便全拔光了,连细小的绒毛也没放过。
沈应在火上燎了一下,提着鸡去山溪里收拾,黑崽紧跟在他后头。
陆芦没跟着他去,而是去刨烤叫花鸡用的泥巴。
他在山洞旁的林子里刨了半筐黄泥,想起山里没有荷叶,便在回来的路上摘了张蕉叶。
锅里的板栗已经煮熟了,陆芦盛在碗里,正洗着蕉叶,沈应便在这时收拾好野鸡回了山洞。
鸡心鸡肝之类的内脏,还有鸡爪鸡头,沈应在收拾的时候便喂给了黑崽,只剩下了整只破开洗净的鸡。
他找了个木盆,把整只鸡放进去,接着切了些姜丝,和带来的调料一起抹上鸡身,内外抹匀,放在一边腌着。
趁着腌制这会儿,沈应又转头去处理陆芦刨回来的泥巴,筛掉泥里的杂质,加上清水调和成稀泥。
陆芦在旁边把蕉叶用热水烫了一下,以免一会儿包裹的时候裂开,又在火塘里架起火。
等到沈应把黄泥调好了,他才用蕉叶包好整只鸡,捆扎起来,递到沈应手上。
沈应接过包好的鸡,将黄泥均匀涂抹在外面的蕉叶上,裹得严严实实,一丝缝隙也不放过,直至裹成一个圆润敦实的土疙瘩。
陆芦也一起帮忙涂抹着,没过一会儿,两人的双手便都沾满了泥巴,连衣裳和裤腿也沾上了泥点。
沈应单手拿着裹满黄泥的鸡,用火箸掏了下火塘,刨出一个深坑,把包着鸡的土疙瘩埋进去,又添几根干柴在上面,让火慢慢烧着。
“走吧。”沈应烤上叫花鸡,起身说道:“等它烤着,我们先去洗一下。”
他们这会儿手上全是泥巴。
陆芦点头嗯了声,跟着他站起身来,一起走出山洞。
山里的溪流离山洞不远,出了洞口,向东直走十几步,再转过林子拐角便到了。
流水淙淙,清澈见底,入秋后的溪水已带着些许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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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崽在山洞守着叫花鸡,没跟过来,陆芦蹲在溪边,挽起袖角,搓洗着指缝的黄泥,手仍沾着泥巴,露出来的腕子却是又细又白。
沈应扭头定定看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我知道一个地方,那儿的水不凉,我们去那儿洗。”
陆芦道:“什么地方?”
沈应看着他,卖了个关子道:“去了就知道了。”
第55章
陆蘆紧跟在沈應身后, 跨过小溪,走进对岸枝葉扶疏的树林。
林间灌木丛生,树葉层叠交错, 密不透风的树枝将他们包裹在一片浓密的绿意里, 只偶尔从枝葉间漏下几段斑驳光影。
沈應带着陆蘆穿过丛林,前方依稀传来一阵叮咚水声,似有一眼清泉在不遠處汩汩流淌。
待陆蘆走近后, 拨开灌木, 果然看见岩壁下有一潭小小的山泉。
一股水流从石缝间流下来, 沿着一条细窄的沟渠流至山溪,山泉便在岩壁和溪流之间,十分隐蔽。
四周古木参天,箐深林密,交错的枝桠于顶端聚拢,在中间留下一个近似圆形的缺口,天光自缺口處漏下来,将泉水照得粼粼发亮。
岩壁上覆着一层薄薄的青苔, 水边蕨叶杂生,乱石错立,在流水积年累月的冲刷下, 石面变得十分光滑。
陆蘆走过去蹲下, 伸手探了下泉水,果真一点儿都不凉,甚至带着些许温度。
似是有山里的动物来山泉边饮过水, 旁边的地面还留着一串小巧的爪印和几个啃食过的松果。
沈應率先脱去鞋袜, 挽起裤腿下入水中, 泉水剛好没过他的小腿, 他对着岸上的陆芦道:“下来试试?”
陆芦正蹲在水边,见山泉水面飄浮着薄薄的水雾,听到沈應的话点了下头。
昨日走了将近整日的山路,今日又去捡了板栗,双腿隐隐有些发酸,正好在泉水里泡一泡。
他跟着脱掉鞋袜,将裤腿挽至膝弯,露出一截光滑的小腿和白皙的腳踝。
陆芦没下去,只坐在岸边的石头上,双腳泡在山泉里,泉水漫过腳背,脚底被温润的水托着,很是舒服。
在他下水后,站在水中的沈应直接褪去衣裳,弯腰在水里洗着手臂。
他常年在山里打猎,手臂饱满结实,俯身时,坚硬的胸膛与紧致的腹肌更是在日光下一览无遗。
陆芦每次看着都忍不住红臉。
昨晚他只擦洗了一下,身上仍有些黏黏的,也想像沈应那样去水里洗洗,可他毕竟是哥儿,在外面宽衣解带到底有些不便。
陆芦眼睛落在沈应紧实的胸膛上,每回做那事时,都是沈应牵制他,他从没伸手碰过,只受不了时推过一把,并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手感。
正走着神,沈应掬起一捧水朝他澆了过来,“在想什么?”
陆芦被他的声音拉回神来,想到方才自己想的,臉色微微一红,也掬了捧水澆过去。
山泉的水温恰到好处,浇在臉上一点儿也不沁凉。
两人便这么玩闹起来,距离不知不觉间拉近,等到陆芦停下来时,沈应淌着水珠的胸膛已经近在眼前。
他不小心碰到,連忙缩回手去,见沈应站在面前没动,反而遞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犹豫了片刻,又伸出手輕輕碰了一下。
看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沈应不免觉得几分可爱,笑了下问道:“摸完了?”
陆芦耳根顿热,小声地回:“摸、摸完了。”
沈应闻言,弯了下唇角,俯身向他靠近:“那轮到我了。”
话音落下,没等陆芦反应过来,沈应的手掌覆在他的颈侧,将他的下巴稍微用力一抬,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陆芦被吻得双颊泛红,好一会儿才匀了口气,剛想挪下位置,却不想脚底一滑,半边身子滑进水里。
沈应大手一捞,揽着他的腰,把他整个人从水里捞起来,手掌垫在他的脑后,没让他磕着石头。
陆芦身上顿时湿了大半,湿透的衣裳紧黏着身体,满脸都是水珠。
沈应却仍是吻着他,另一只手从身后移下去,緩緩滑向他的衣带。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陆芦不由神色一慌:“不、不行,这、这里是外面。”
虽然山里只有他们两人,可这里毕竟是野外,而且还是在光天白日之下。
沈应仍揽着他,亲着他的耳垂,柔声哄道:“反正没有别人,正好一起洗。”
陆芦似是被他说动了,由他解着衣带,垂眼时,无意中瞥见那团鼓囊,脸颊和脖子立时染上一片绯红。
阳光从树枝顶上洒落,映着清澈的泉水,水面波光粼粼,随着晃动的身躯,搅起一池碎金。
陆芦时而仰着,时而趴着,明亮的光线让他不好意思睁眼,由始至终他都紧闭着眼睛,双手紧紧攀着沈应的手臂。
可在听见自己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时,陆芦仍是止不住面红耳赤。
不等他分神,身后的沈应又很快捞起他,漾着金光的水波再次搖晃起来,輕吟声回荡在林间。
不知过了多久,水面才缓缓归于平静。
沈应把陆芦从水里抱起来,光着双脚踩上岸,湿漉漉的水跟着淌下,旋即洇湿了地面。
里衣和里裤全都湿透了,根本穿不了,他于是把自己脱下的外衣披在陆芦身上,将人背在身后。
回山洞的路上,陆芦趴在沈应后背,双手无力地勾着他的脖子,浑身乏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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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应只穿了条裤子,手里提着两人的衣物和鞋袜,上半身仍光着,后背全是错落的痕迹。
察觉到背上的陆芦微顿了下,沈应偏了下头问道:“怎么了?”
陆芦埋着涨红的脸,紧抿着唇,根本说不出话,反是連忙收紧了一些。
他哪里知道,沈应竟然弄了这么多。
等两人回到山洞,陆芦已经快要睡着了,头微偏着搭在沈应的肩头。
沈应輕轻将他抱到床上,拂过他黏在鬓角的碎发,轻声喊着:“陸陸,醒醒,换上衣裳再睡。”
陆芦眯了下朦胧的双眼,被沈应折腾后压根提不起力气,只微蜷着身体一动不动。
沈应于是给他找来干净的里衣换上,又帮他清理了一下,最后才轻手轻脚给他盖好被子。
迷迷糊糊中,陆芦感觉沈应好像亲了下他的脸,但他的眼皮实在太沉,根本睁不开,很快便沉沉睡去。
等到陆芦再次睁眼醒来,落日已经坠在了遠处的山头,夕阳西下,昏黄的霞光斜着映照在洞口。
沈应正坐在火塘前刻着什么,陶罐里好像熬着米粥,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看到陆芦睁眼,沈应抬眸看向他,旋即开口道:“醒了?”
陆芦轻轻嗯了声,想起沈应在水里对他做的事,仍是有些脸红耳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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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从水里出来时,他原本还有些生气,不想搭理沈应,一觉醒来却又不气了。
沈应揣回手里的东西,走到床边,温声说道:“起来吃点东西吧。”
白日去捡了板栗,回来后又忙着晾晒,将近一日没有进食,这会儿肚子早就饿了。
见陆芦掀开被子,沈应伸手便去扶他,陆芦想着自己下去,没扶他的手。
却不想,刚迈出脚,便双腿一软,差点摔在了地上,最后还是沈应扶着他下了床。
湿透的衣裳已经被沈应洗过了,晾在了洞口的草绳上,晒在石头上的板栗和棗子,以及棗子旁边的蒲草,也一并收进了山洞里。
在他睡着后,沈应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陆芦披上衣裳,走到火塘边,正要坐下,忽然发现木桩凳子上多了一个垫子。
见他停下,沈应看了眼道:“我刚做的,里面填了蒲绒,你坐上看看怎么样。”
陆芦听了这话,这才坐下去,垫子是用旧衣裳缝的,填在里面的蒲绒柔软蓬松,坐着又轻又软。
沈应跟着在他一旁的凳子坐下,剥了几个煮好的板栗遞他手上,让他先吃着,又从陶罐里盛了碗热乎乎的米粥,粥里也熬着板栗,一股淡淡的米香和果香飄在鼻间。
夜里晚风微凉,吹来一丝冷意,陆芦一边烤着火,一边吃着板栗。
煮过的板栗香甜软糯,口感绵密,刚吃进嘴里,便随即化在了齿间。
沈应盛好了粥,又用火箸掏着埋在火塘里的叫花鸡,烤了几个时辰,从晌午到傍晚,叫花鸡早便烤熟了。
他先敲掉已经烧出裂纹的黄泥巴,再慢慢撕开包在外面的蕉叶,经过火烤,蕉叶紧紧黏在鸡肉的外皮上。
烤好的叫花鸡油亮金黄,外酥里嫩,刚揭开蕉叶,一股带着油脂的肉香便直钻鼻孔,轻轻一扯,薄皮下的嫩肉更是很快便从骨头上脱落。
沈应扯下一只鸡腿,直接给了旁边的陆芦,“你吃这个,尝尝味道怎么样。”
陆芦接过递来的鸡腿,拿在手上咬了一口,鸡肉在烤过后又香又嫩,丰盈充沛的肉汁霎时浸满舌尖。
“好吃。”陆芦舔了下沾着油汁的嘴唇道:“不咸不淡,味道正好。”
许是饿了,说完,他忍不住又咬了口手里的鸡腿。
沈应看他吃着,笑着说道:“不着急,慢慢吃,另一只鸡腿也是你的。”
还是头一次有人把两只鸡腿都拿给他吃,陆芦听了,停下咀嚼的动作,看着他道:“你吃吧,我吃一只鸡腿就够了。”
沈应道:“没事,都给你。”
陆芦道:“那你呢?”
沈应道:“还有这么多,够吃了。”
他说着,又扯了一只鸡翅放在他碗里,“鸡翅也给你。”
陆芦见状,学着沈应,把另一只鸡翅扯下来给他,“那你也吃。”
黑崽坐在边上眼巴巴看着,舌头伸出来舔了好几次,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陆芦扭头看了眼,这才想起来差点把黑崽忘了,看着它的馋样笑了下,连忙撕下一块肉喂给它,“黑崽也吃。”
黑崽得了肉吃,高兴地搖了摇尾巴。
火苗在夜风里轻轻摇晃着,两人一狗坐在一起,分着吃着叫花鸡,影子透过火光映在洞壁上。
短短几日,山里的树林又染上了几分秋意。
蒲草晒好后,陆芦用来编了两个筛子,一个晒板栗,一个晒枣子。
晒完收起来,陆芦又晒着刚采摘回来的野菊花。
前些日子歇息了两日,陆芦最近又忙了起来,在山里摘了许多野菊花。
野菊花晒干可以泡茶喝,也可以做香囊,多的还能拿去城里的药铺卖。
正好山洞里有针线,陆芦先用晒干的野菊花和蒲绒一起缝个软软的枕头。
沈应去对面山头打猎了,这两日他在林子里猎了几只野兔,放在洞口的竹筐里养着。
陆芦晒好野菊花,背上背簍去挖蒲公英喂兔子。
在山里待了这么几日,他已经对山洞附近林子十分熟悉,知道哪片林子有野果,哪片林子里有野菜。
蒲公英的绒球蓬松毛绒,乍看像个毛团,轻轻一吹,便乘着轻风四散飘落。
陆芦连叶带根挖起来,甩掉根须上的泥土,放进背簍里,又在旁边挖了些小根蒜。
秋天的小根蒜吃起来比春天的更加醇厚,味道介于蒜与葱之间,带着一股淡淡的辛香,最适合用来炒肉吃。
挖完蒲公英和小根蒜,陆芦接着在林子边缘转了转,想着再挖些野菜回去。
不想野菜没找着,却在一个小山坡下找到一片结着刺梨的果树。
刺梨正如它的名字一样,表皮长着密密麻麻的细刺,摸起来有些扎手,却并不尖锐。
熟透的刺梨果皮橙黄,汁水虽不如别的果子,吃进嘴里却是又酸又甜,清爽不腻。
就这么生吃,刺梨口味较酸,因此,大多数人都是将摘回去的刺梨晒成果干制茶,也有的泡成酒,或是熬成果酱。
等到摘完刺梨,背篓已经装得满满当当,算着时辰沈应差不多回来了,陆芦这才背着背篓回去。
秋日温煦,微风不燥,几朵棉絮般的白云在湛蓝天幕上慢悠悠地飘着。
还没走到洞口,陆芦远远便看到沈应从林子里回来,手里依然和往常一样提着猎物。
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沈应的身后跟着一个又黑又壮的汉子。
第56章
没等走近, 那汉子先开口打了声招呼:“弟夫郎,又见面了。”
陸蘆这才認出来,跟在沈应身后的汉子便是之前在城里见过的吳三。
等到对方走近了, 他看了眼走在吳三前头的沈应, 才张嘴喊了一声:“三哥。”
吳三仍穿着一身短褐,背着背筐,肩上搭着褡裢, 像是刚趕山完准備下山, 背筐和褡裢都装得鼓鼓的。
沈应走到陸蘆跟前, 帮他接过身后的背篓,说道:“回来的路上,趕巧碰上了吳大哥,我便叫他一塊儿来吃顿便饭。”
陸蘆闻言,随即打开山洞的木门,洗完手擦了下道:“那三哥先坐会儿,我这就去做饭。”
上回沈应去府城賣山驴子,多亏了吴三帮忙搭线, 才在府城找上了賣主。
雖说沈应已经请人吃过饭,可到底吴三帮了大忙,下回若是再去府城, 说不定还要找上他带路。
“还以为只有沈应兄弟在, 没想到弟夫郎也上山了。”听陸蘆说去做饭,吴三看向他道:“那就麻烦弟夫郎了。”
陆芦说了句不麻烦,走进山洞, 挽起袖子便着手淘米煮饭。
沈应也道:“反正我们平日也要吃, 都是些家常小菜, 吴大哥别嫌弃才是。”
吴三听了, 立马道:“这是哪儿的话,能吃到弟夫郎做的吃食,是我今日的口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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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应把吴三的背筐放在石缸旁,又把自己坐的木桩凳子端给了他,“吴大哥坐。”
吴三没跟他客气,正好走了许久的山路,腿也酸了,便在木桩凳子上坐下来。
沈应倒出装在背篓里的野菜野果,先拿了蒲公英喂给养在竹筐里的几只野兔,接着半蹲在地,收拾着陆芦摘回来的刺梨。
刺梨外皮长滿细刺,處理时要先用竹篓子搓掉,再去掉头尾,从中间切成两半,掏去里面的硬籽。
吴三一邊帮忙搓着刺梨,一邊跟沈应闲聊着,“今天碰上沈应兄弟,倒让我想起一件事。”
沈应道:“什么事?”
吴三道:“前几日一个赶山的兄弟找我一塊儿喝酒,我在城里的酒楼里碰上了你的那个三弟。”
沈应抬了下眼:“沈丰?”
“对,是他。”吴三点头道:“他和几个书院的同窗走在一起,离得远,我便没同他招呼。”
知道沈丰在城里念书,吴三又道:“他今年莫不是便要考县试了?”
沈应嗯了声:“好像是有这事,不过我们如今已经分了家,沈家人如何和我也没什么关系了。”
吴三多少听说了他分家的事,知道他那个后娘不是什么好人,没再继续说下去,只道:“嗐,说得对,管他呢,咱们过好自个儿的日子就行。”
陆芦蒸上米饭,在他们收拾刺梨这会儿,去了溪邊洗野菜,路上顺道摘了把鲜嫩的魚腥草和荆芥叶。
回到山洞,两个汉子已经把刺梨收拾完了,摊开铺晒在蒲草编的筛子里。
陆芦剥了几个变蛋,和荆芥叶子拌在一块儿,做了道荆芥变蛋,又把洗幹净的小根蒜切成小段,没有腊肉,便炒上腌在坛子里的坛子肉。
挖回来的蒲公英没有喂完,他掐了小把没开花的嫩叶,磕上几个鸡蛋,将嫩叶切碎拌进蛋液里炒成蛋饼,另外又凉拌了一道魚腥草。
鸡蛋是沈应前两日打猎的时候,掏了野鸡的鸡窝捡回来的,可惜山里没有野鸭子,不然还能捡上几个野鸭蛋。
一旁,沈应和吴三正看着背筐里的野货。
吴三挑出一朵颜色深红的灵芝,递给沈应道:“上回说请你俩上酒楼吃饭,没来得及,想给你们送喜礼也没挑上合适的。正好这回在山里碰上,这朵赤灵芝你和弟夫郎收着,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喜礼。”
灵芝也分三六九等,颜色不同,药效也各不相同,其中赤灵芝卖价最高,也被叫做丹芝,其次是紫灵芝和黑灵芝。
像这样一朵品相还算不錯的野生赤灵芝,就这么拿到府城的药铺去卖,少说也要卖上一百两。
看到他递来的赤灵芝,沈应没接过去,忙摆手道:“这怎么行,也太贵重了,上回去府城还多亏了吴大哥引路,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谢你。”
“那点儿小事算什么,咱们兄弟还计较那些。”吴三直接将赤灵芝塞到他手上,“尽管拿着就是,这回运气好,我在山里摘了四朵,还找到了一些白木耳。”
白木耳即是银耳,因长得雪白通透,又和木耳极为相似,便得了这个名字。
银耳晒幹之后,用温水泡发,搭配莲子百合,熬成的汤滋阴润燥,最是适合秋天食用。
因采摘的银耳晒干后份量极少,在城里的卖价也不便宜,当然,自是比不上药用价值更高的赤灵芝。
吴三从背筐里拿出从枯树上摘的大块银耳,也一起递去,“这白木耳你也拿些去,晒干熬成汤,给弟夫郎补补身子。”
上回認錯了人,错把陆芦认成了陆苇,他到现在心里都有些过意不去。
听他说这回摘了四朵赤灵芝,沈应这才把灵芝收了,也收下了他递来的银耳。
再这么继续推拒下去,反倒显得他们之间太过生分。
沈应道:“那我和芦哥儿就多谢吴大哥了。”
吴三笑着说道:“上次错过你俩的喜宴,下回你们若是有了娃娃,办滿月酒可一定要记得叫上我。”
陆芦在旁边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红。
沈应却是爽快应下:“那是自然,到时候我一定托人给你送信。”
两人说完,见陆芦已经把饭菜做好了,沈应收起灵芝和银耳,帮忙一起盛着饭。
从前都是和江鬆一起进山,两个汉子白日都在山里跑,只有夜里才会回到山洞歇息。
雖说并不邋遢,但吃的用的都十分简单,往往端着碗蹲在洞口便吃了,还是这回陆芦上山后,沈应才砍来木头做了张木桌。
只是山洞不大,木桌放在洞里略显拥挤,他们于是放在了洞口的皂荚树下。
一碗小根蒜炒坛子肉,一碗荆芥拌变蛋,一碗蒲公英煎蛋,还有一碗凉拌鱼腥草。
三人坐在树下,于秋日的暖陽中,一起吃了顿粗茶淡饭。
饭后,沈应去送吴三下山,陆芦背上背篓,继续去摘没摘完的刺梨。
江家人喜欢泡果酒,刚入夏时,林春兰便叫江大山打回来几斗黄酒,泡了一坛青梅酒和桑果酒。
若是多摘些刺梨回去,泡成刺梨酒,大山叔和槐哥儿肯定很喜欢。
这么想着,陆芦摘刺梨的手忙得更快了。
日升月落,昼夜更替,山里的秋意愈来愈浓,东边的天儿也亮得越来越晚。
许是山上的早晨有些冷,沈应又总让他多睡会儿,陆芦这阵子不知怎么也总是犯困,竟养成了赖床的习惯。
这日他还睡着,沈应便早早起了,说去看前几日布置在山里的陷阱,出门前还熬了米粥温在陶罐里。
等到陆芦醒来时,山洞里早已没了沈应的身影,他喝了碗米粥,又吃了个沈应给他煮的鸡蛋。
走出山洞,带着凉意的晨风迎面拂来,陆芦忍不住搓了下微凉的指尖。
眼看天越来越冷,很快便是深秋了。
陆芦想了想,决定去山里找些野棉花,趁着还有太陽能晒一晒,摘些回来晒干做床褥子。
晒好的板栗枣子和刺梨都装进了麻布袋子里,等到下山的时候便能一起带回去。
那日吴三来时,沈应托他给江家捎了个信,让江鬆到时候上山来接他们一趟。
到了深秋,村里的各家各户便要开始忙着准備棉衣棉被,盖上厚厚的被子,穿上厚厚的衣裳,迎接冬天的到来。
乡下人家做棉被,要么去城里买棉花,要么便是自个儿地里种。
他们的地少,没种棉花,只能去城里买,正好山上有野棉花,摘些回去,还能少花些银钱。
虽比不上城里买的柔软,可用来做成褥子多少也能保暖。
长在茎杆上的棉桃已经裂开了,包裹在中间的棉花像雪一样洁白,却比雪更蓬松,摸上去也软软的。
陆芦背着背篓在山里转了好一会儿,从这座山头爬到那座山头,才终于在低矮的山坡下找到了一大片野棉花。
入了秋,野棉花都长出了棉桃,轻轻捏住棉桃的根部,再往上一提,便能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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