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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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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和光只觉莫名。

玉霜目光渐露了然,伴着一声叹息。“隋和光,你在伤心。”

在隋和光忍无可忍前一刻,玉霜说:“那我告诉你我的感受——果真,人言可畏。”

警署还没有定罪,舆论已经点燃,报社爭相报道,大街小巷津津乐道,各自有各自的“真相”。众口铄金。

不帶铺垫地,玉霜又道:“你跟冯莹说过的歌女旧友,是白姨娘吧。”

隋和光反问:“你觉得,她是我的谁?”这样的问题他十年前听过,或是逼问,或是八卦,无外乎想听一个答案……

玉霜不假思索:“友人。”

“为什么?”

“直觉。”

“……那你何必多问我。”

“我不信我直觉,但我愿意信你。”

隋和光笑出声来。

玉霜浑身僵硬——隋和光半个额头抵住他肩膀,笑得发抖。好半天,“没力气了,讓我靠一会儿。”他也没什么心理障碍,反正是自己的身体。

这些天隋和光过得不算惬意。

大夫人找过他,没说什么话,讓他端着热茶,敬了半柱香。

他一面觉得好笑,一面又止不住疲累。如此多日,夫人换无數法子,让他站不得,坐不能。后来戏院里,隋靖正找他不为别的,只因他是男子,能试新药。

之后被隋翊拖上床、被玉霜撞见,他不是没有情绪,是刻意逼自己麻木。

哪些私事能与人说,哪些不必、不能,原本隋和光都有數。

唉。

原本。

玉霜勉强放松肩膀,想让人枕得舒服些。

隋和光说:“她当年,是舞廳的歌女,名声不算好。”

玉霜愣一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白姨娘。

多年前,隋府庭院。

十六岁的大少爷偏头,女人的吻落在脸颊,胭脂猩红,他的眼睛亦然——那是惊疑跟怒火。

白勺棠问:难道,你对我没有半点动心嗎?

没有的话,为何要接近我这后宅的妾室,你的小娘……

隋和光斩钉截铁:我一点也不爱你。

那女人怔愣。无遮无攔大笑。

她说,我也是。

她引诱隋和光。她不爱隋和光,只是恨隋靖正。从那以后他们才真正走近。

“勺棠只是她的艺名,”隋和光说,“她出生在乙亥年,比我大十二岁,属蛇。”

玉霜:“……被管家发现的蛇繡香囊,不是繡给你的,是她送自己的礼物。”

隋和光輕一点头:“只是没人相信。”

“进歌廳后,她生活总算安定一些,晚上工作,白天就学写字,写文章,先写八卦寄给小报,几年后,再写时事。”

隋和光说:“她是我的老师之一。”

尽管无人知晓。

大少爷十六,年少輕狂,爱论时事。某天看见一篇文章,讲的是旧式家族,文笔辛辣老练,看法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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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作者发布文章很慢,隋和光去问报社,主编含糊其词,最后说了一个男人,隋和光只见一面,就知他说谎,然后用了不见光的手段,去查作者身份。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说,能有钱让我写字,我就来了。”没人在的时候,白勺棠会躲在假山后边,捡石头打水漂,脸上轻快从容,语气也是明朗的。“他骗我。”

白芍棠有时会喝酒,聊自己的过去,说她爷奶那辈是革清廷的命死的,父母是革军阀的命死的,然后她做了小姐,床上革男人的命。

真好笑。

隋和光问她进隋府后不后悔,白勺棠撒完酒疯,冷静了,说后悔。她后悔读过书,不能安生做小姐,也不能老实做贞妇,还要写nnd文章。

隋和光听得头疼,装作要撕她刚写的东西,被她骂不敬长辈。下月,白芍棠新的文章附一首骂人的事,说这世道,老的不是东西,小的不分上下。

这个时代女人读过书,大多比不读书的痛苦。隋和光当时又太天真,自以为懂她。

读者作者本不必要走近,他犯了大错。

这些年这些话酝酿千百遍,只是不知该向谁说,如今出口,只余平静:“那天我赶回府上,听说她被关在祠堂,就去求隋靖正。”

“第二天才有人悄悄告诉我:她前夜就被沉了湖。”

“我想殺隋靖正,被母亲攔住了。”

弑父的念头来得汹涌,不伦,合乎情,不合理——大夫人说,你现在动手,就是坐实你与她有奸情!

隋和光说,我不在乎。

可你又能保证她不在乎吗?大夫人怒道。世上还有千个隋靖正,万个白勺棠,你殺不光也救不得……她生前已经太苦,你若再殺你父亲,是害她死后也背骂名啊!

还有……大夫人目光悲哀。你要为你二娘报仇,可我呢?

你这一枪下去,娘该如何自处?

隋和光:“离家前夜我潜入隋靖正房中,没开枪,只用了刀。”

那一刀前后他都很冷静,扎进下腹,深浅得当,不会死人。只是……“那一刀废了他,之后不管找多少女人,他再没生下过孩子。”

玉霜问:“他知道是你么。”

“他怀疑是我。”隋和光笑了笑。

玉霜问:“那一刀后,你真能甘心了?”

隋和光说:“不甘心,所以我进了军队。“

“我那时……不知天高地厚,想凭自己杀出个新世道。”

“第三年,我从鲁海前线调回,接到第一个命令——沿线经过的地盘,不归奉係的,都要抢空、屠城。”

前天刚杀东瀛人,今天就要杀同胞。很多时候信仰并不存在,杀人也只是任务。

为掩盖罪证,整座城事后都会被烧毁,伪装成战鬥引爆,反正也没人做屍检。随行军医熟练指导:屍体能吃,一定烤熟了,别吃腦子!

军中缺粮,士兵很饿。

白勺棠写过这世道吃人,没有夸张。

隋和光是抱着恨离开家乡的,仿佛这辈子的情感都倒空在那一年,越往后,越麻木。

几经辗转,他脱离了军队。

他向南去,接触到革命军,听到民主信仰公民权利的论调,他生出点希冀,就留在南北交界的灰色地帶,开始做生意。

革命党内部亦有派系,当时交界处的领袖对阶级很有见地,认为北方大地主天然顽固、立场灵活,应当长久观望。套来资助,但并不信任隋和光,相反,在他眼中,这位少爷是在军阀鬥爭中失败,被迫退出的墙头草。

一年后,南方才正式邀请隋和光加入党派,紧接着设置考验:让隋和光借助北方军中的人脉,套取军力布置。

隋和光拒绝了。

南方军暗以他名义联络北方某团,团长正是隋和光的舅舅。舅舅被引来,撞上埋伏。

死了。

北平来调查,将事件定性为地方摩擦,没有隋和光的影子。这要感谢大夫人——她用钱财打点了关系。那之后,她就去了寺庙。

两年后,隋和光回到寧城。

他心里还有愤怒,要跟隋靖正争抢。

故事讲完了。

玉霜久久无言。半晌,无头无尾,重重道:“那就继续争吧。”

“我如今这样,替谁争?”隋和光一哂。

他以为玉霜会说:我替你争。

但玉霜说的是:“替我们。”

隋和光投来的这一眼很深,充满直白的审視,很快,重回寧和。他衔着笑,说:“以后没人的时候,叫我一声大哥吧。”

玉霜愕然。

他何等聪明,立马明白:这是一句承诺。隋和光说要待他如兄弟。

玉霜笑道:“你也不差我一个弟弟。”

“没几个好东西。”

玉霜一哂。“您有这样多兄弟,我不要做之一。”

他拒绝,隋和光也刻意不追问,又抿一口茶……忽然腦中眩晕。

“盐松苦利,西药房新进的小玩意,能致人昏迷、四肢乏力。”玉霜站起身来,环抱住他,“我下在茶里的。”

隋和光眼皮越来越重,别说质问,连直視都无法,迷蒙间,只感到被抱起,半边脸埋进了对方胸口。

玉霜说话的同时,胸口震颤,声音很轻、咬字又格外重——“我说过要带你走。”

“老师。”

他一定要带隋和光出府。

第35章

隋府, 重檐之上,星辉点点。

目送玉霜身影离开,隋木莘才躺下来, 举着望远镜看星星, 身旁还搁着一束野花。

【我送你这一世,是看重你凡人身份,能够自由行动……不是为让你旁观, 成天送枪送花的。】

阴差冥音森森, 质问:【为何不攔他们?】

气血翻涌, 隋木莘习以为常。他早将魂魄典押给阴差,每次人鬼通灵,都会叫他七窍震颤,寿元消减。

隋木莘心音传话:放心。有隋翊在,他出不得城。

提到隋翊,阴差更恼:【换魂之事不可使人察覺,我屡次借梦魇扰他思绪,近些天不知为何, 越难压住了。】

隋木莘:阻攔不得,不如推一把。

他心中念道:你无非是要拨正命轨,要他作为玉霜, 演一遍——情缘孽缘, 痴缠不清,然后,事情败露, 隋靖正“病逝”。

最后玉霜死。

最重要的, 要他死无怨念, 不堕厉鬼, 甘入轮回。

【待这一世的命轨正了,因果了结,該投胎的投胎去,該做少爷的享福去……不是正好?】

是,很好。隋木莘回。所以我会帮你。

【所以你现在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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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莘又躺了会儿,擦净眼角渗出的红,撑起身来,说:送花。

……

眼前一幕实在诡异。

大火拦道,看情形是轿车汽油泄露,导致了爆炸。可火势这样大,爆裂声这样刺耳,周围住户没一个下来查探。

深夜,街道空无一人。

玉霜一面让司机掉头,一面给警署拨去电话,这才发现,通讯线断了。

后視镜突然现出一辆车。

【最后一次了,再幹涉凡人,我这百年的功德都会被抹消……】

隋木莘:辛苦,让大家都好生睡一覺吧。

车门被从外撬开,玉霜咬住舌头,忍耐突来的困意。他眼睜睜看着,隋木莘将野花别在隋和光领口,再从玉霜怀中夺过人,发觉玉霜还没睡过去,他解释:“我说过,您带不走他。”

玉霜手去摸枪。

刺啦——刀锋从他脸侧掠过,牢牢扎进皮座。玉霜颧骨上多一道血痕。

意识尚存之际,他听清隋木莘溫和的:“下次,送的就是枪了。”

隋木莘并不爱屋及乌,对大哥的皮囊也不留手,可抱住隋和光的手又那样緊,好像要抓緊灵魂一样。

隋府西院。

隋木莘将人轻放下,半个身体蜷在床边,静静听一会心跳,不知是誰的。不久后,他起身,将花束插进瓶中。

腳步渐远,隋和光睫毛轻动,没有睁眼。

——房里有压低的鼻息,隋木莘根本没走。

迷药下的少,遇见爆炸时隋和光就隐约有了意识,只是动弹不能,之后更是听完隋木莘和玉霜对峙。

但他什么也没做。

他只想休息,不想跟那二人多话。

砖地响起均匀腳步声,越来越近,隋和光仍旧装睡,只听轻促一道哼笑,溫凉的唇压下来,可呼吸无比滚烫。

反复碾压,舌往里钻,太用力,像某种掘洞的软体动物,隋和光被抵在铺上親,呼吸乱了,再不能装睡,“滚开。”

隋木莘的舌头被咬出血。“跟我说说话,哥。”

隋和光:“你又在帮鬼差拦我。”

隋木莘含笑不语。

隋和光当他默認。“我还能不能换回身体?”

“再等等。”隋木莘说。吞下又一口血。阴差在鬼嚎,不过没关系。他笑得愉悦:“您也可以说些好听的,求求我。”

隋和光緩緩笑了,口吻很是親昵:“木莘,你给我等着。”

隋木莘的回应是递来一束花。刚从瓷瓶里拿的。隋和光接过,扔出去,如同之前几夜,他没有收下隋木莘的花。

隋木莘惋惜地说,他明晚还来。没做纠缠,出去捡花了。

隋和光没有丝毫睡意。

鬼手不放他自由,没想到,人间的手也会偷袭。

他知道玉霜是为带他走,但下迷药太过了。

怜他孤苦,惜他才能,知他突然上位必定多疑,也就忍他猜忌不断……但玉霜不只要自己做主,还要做他的主!

隋和光留在府上还有原因:人心多变,若有一日,玉霜决定彻底成为隋家大少,那最大的阻碍是誰?

出府,生死依附一人,隋和光难以忍受。

其实一开始,他们就不是能互相信任的关系。

是他忘了。

隋和光看得出,鐵路之后,玉霜野心更大。隋和光思考再寻一人,作为自己的盟友,制衡玉霜。

*

城外,軍营。

司令,您去年让屯的“粮食”……已经都收在仓库里了。”

来人点头哈腰,谄媚无比,隋翊不吃这套,笑不入眼:“这些东西是要送到‘外面’去的,老张,别太贪心。”

外面就是南边。他幹的是走私的生意,借了他爹的人脉。

隋翊那颗心里,有恶意,有算计,有利益,有胆大包天,反正从没有过忠心。

“是!”

隋翊冷不丁说:“小虎八岁了吧?”

“是……您这是?”

隋翊说:“我让人做了孩子的衣服,你拿回去,看合不合适。”

老张爱子,一看,就知道尺寸合适,太合适、也太不合适了……他的儿子,隋翊却这样了解。老张生不出多少感激,不由得打了寒战,决心将油水少抽几成。

他出去时要带上门,隋翊说不用,他还有客人。

一人进来,脚下全无响动,呼吸几不可察。

隋翊连头也没抬:“稀客啊,怎么想到来找我?先说好,不谈‘那边’的生意,我给二哥让的利够多了。”

隋木莘:“是你主动聯系我的。”

隋翊摆完架子,笑盈盈抬头:“哦对,来,请坐——我有事问你,三哥。”叫的要多亲热有多亲热。

隋木莘:“你上回喊三哥,同我打了一架。”

隋翊和颜悦色:“我正是要说这件事。您还记得,我们是为誰才‘交流’起来的吗?”

隋木莘似才恍然。“你要问他什么?”

隋翊:“他是誰?”

“什么……”隋木莘还未扮出疑惑,隋翊很不客气地打断:“你上回装模作样,还是在隋和光跟前。他又不在,有必要?”

“那会儿你回家没几天,就跟咱们那位小娘勾搭上,不合常情吧?”

隋木莘那张温润到无趣的脸变了。

渐渐的,竟流露玩味的笑。可隋翊见过他真面目,明白这善书生皮下,是怎样的厉鬼。

两个聪明人,没必要再装糊涂。

否则两人因南边的“生意”鬥过无数回,几乎断聯,隋木莘今天为什么要上赶着来呢。

隋木莘:“灵魂之说本就是唯心,你觉得他是谁,他就是谁。”

良久,隋翊问:“为什么愿意告诉我这些。”

隋木莘想,因为现在照命轨,你该跳出来争小娘,而不是窝在城外,练兵、赚钱。

隋木莘道:“我不说,难道你就猜不到吗?”

他只是来推隋翊一把,加快进度。

这场戏什么时候结束,他什么时候才能带走自己的人。

*

迷药的事过后,玉霜没有再找隋和光。

也许是心照不宣,各自冷静一阵;也许是鐵路太忙,他无暇顾及。

鐵路开建,其他派系軍阀很是眼热。

——新系軍阀牵头,发行战争公债,号召凝聚资金、共抵南方。

就在下午,有许多商会急忙电联,宁愿支付费用,也要赎回鐵路债。“直军上了手段威胁,强制摊派战争公债,资产每万元要买债三百。”

“商户现钱不够,加上咱们顾惜人情,条款立得松……一群狗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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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报告。

“小鱼小虾可以放,大的必须脱层皮。”玉霜一笑。“这名单里是跟直系走近的大户,今晚怕是要跑,等他们到城门口,找个大罪名扣下来。”

红水笔圈出名字。“你和驻军一起去,处理这几个人,杀鸡儆猴,再让他们付违约金。”

他走后,玉霜又叫来一人。

“你提的方案,我同意了。”

那人一喜,回头确認房门紧闭,声音压低:“放走一批大鱼,您再用违约费大量购置新系公债,等过段时间,再去抛售,同时放出北方将要战败的消息,公债价格必定暴跌。如此,新军再无信用。”

“如今北方已露颓势,现在宣传战败,并不是造假,不过洞悉时局罢了……”

“行了,办事去。”玉霜打断他。

之后的事如同他们预料。

公债推行不到半月,戛然而止,新系受人耻笑。只是,战败消息传播太广,天高皇帝远,北平也难遏制,恐慌蔓延,宁城人心惶惶。

以上种种,都是隋和光从暗哨得知,再向玉霜确认的。

他不常主动联系玉霜,也很少用这样冰冷的視线扫视玉霜。

好似凌迟。

玉霜再难忍受:“赚的钱我一分不会贪,全用来修路。军政盘根错节,钱层层削下来,真正用在铁路上的不会有我多。”

玉霜:“我认为这是合理的。无论是经济上讲,还是政治上。”

隋和光:“说真话。”

玉霜笑问:“真话?”

“有人在意吗?”语速轻缓,听不出愤懑,反倒满是笑意,很愉悦般。“您看,几派人鬥来杀去,口里说的全是家国大义,心里想的全是生意,谁去数死了多少人,去看谁又穷死饿死了?我知道,您想说我发国难财,可造成国难的又是谁,我不过顺势而为……”

隋和光依旧是那句:“说真话。”

“……”

玉霜淡淡道:“我必须压住隋翊。”

隋和光似乎接受了这个答案。“为打压他一人,宁可造假消息?”

“隋翊以势欺人,我自然得回敬。铁路是我赢来的,我不会再让步——您知道,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赢。”玉霜换了面孔,神色一下子鲜活。

他柔声道:“何况这些,都是你教我的。”

做空。争斗。算计人心。都是隋和光教他的。

会话持续不到十分钟。

玉霜赶回公司,秘书上前迎他,面露难色,显然办公室内来客不善。玉霜面无波澜,推门而入:“你该滚了。”

隋翊似笑非笑。“火气真大,您被人踹了?”

“我只是来找您确认下合同,铁路公司的一成干股,是转给我了吧?”隋翊微笑:“我没记错的话。”

接到对方的合作邀约时他相当惊奇,但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有铁路股份,有兵,他就是转投奉系也有资本。背靠铁路,做大势力,再往后,就是要和中央分庭抗礼,也未必不成。

玉霜:“那你也该记得我的要求——捡走你的股份,永远、永远别再回来。”

“再确认一件事,我马上就走。”

隋翊竟无恼怒。他笑意盈盈,语出惊人——

“你到底是谁?”

“四少爷,”玉霜破开极柔和的笑,下一刻转为漠然,“我以为你还不算蠢。”

隋和光从没有过这种表情,而他也决不会这样称呼隋翊。

隋翊神色陡然变得扭曲。

反感、憎恶、恶心……种种负面情感太过浓烈,以至于连惯于笑面藏刀的隋翊都无法掩藏。

玉霜看得快意,既痛快,更痛苦。如同发脓的疮疤被撕开。

他太心急了,终于用了最卑劣的手段。

暗示隋翊,他觊觎的那具身体里,现在究竟是谁。

而得知后隋翊绝不会再敢接近。

果然,隋翊缓缓笑起来,尽管嘴角微微抽动,那是神经无法自控的反射,他的面容在玉霜看来越发狰狞。

他说:“娘的……成交。”

他走之后,玉霜吩咐各处眼线,再确定一次布控。

城内不好开战,而想隋翊死必须在战场,土匪、流军,或者南方间谍,什么都行,务求让他死的名正言顺。

第一步在于诱隋翊出城。

第二步,设伏。

隋翊离开宁城,要么与直军其他部队回合,要么去奉天谈合作,他必经的几个点,玉霜早已联系李崇,计划设伏、全歼。

从铁路开始修建起,玉霜每天都在思考、复盘、剖析、谋算,算多少利益足够隋翊离开……

多少钱,够买他的命。

第36章

隋翊拿起酒壶, 手指在壶柄上摩挲了一下。

去年起,他反複做过一个梦。

一个从未见过的戏子,成为他三娘, 再与他兄弟通奸, 搅得隋府不得安宁。

对于鬼神佛,隋翊从来半信半疑。

他九岁被逼进寺庙,总是挨隋靖正的打, 只有跪佛时, 檀香中, 才能睡个清静觉。

但这不是信仰,只是小孩无能为力、走投无路,生出的软弱眷恋。

自他离开寺庙,就竭力避开这些東西。

所以,在戏院中认出玉霜——那与梦中相同的臉时,隋翊也只说服自己是巧合。发现玉霜性情變化,也竭力不去细想。

但隋木莘和“大哥”的话,戳破他最后的自欺欺人。

隋翊终于懂了李崇的态度, 他要争的哪是“玉夫人”,明明是……

贱人。

贱老天。

手还搭在酒壶上。离开寺庙后隋翊一度酗酒,喝一点, 才能睡好, 但在这半年他一滴没沾过。

酒比大烟好戒,上回心里抓挠着痒,他用刀在心口划几道口子, 也就醒了。

没什么不能戒。酒不过如此, 他对那人也不过如此。一些廉价情感庸俗欲望, 而已。

隋翊定了时间, 允许自己颓废片刻,之后亲信敲门而入,商议铁路的事,股份没那么好拿,但越难拿的東西,越值得花心思,不管玉霜还有什么后招……

隋翊边想着,边抓起桌上的琉璃杯,结果茶水洒在手背,他下意识松手。

碎声过后,隋翊捡起一片玻璃。

抛光很好,反射出清晰的五官。眼睛依稀看得见血丝。

隋翊眼中闪过厌恶。他读报告,一股灼燒感却自虎口蔓延……他忘了松开玻璃片,用力太大,割出点血。

隋翊垂眼,一挤指腹,血摁在合同上。

纸张苍白,触感干燥、平滑,血色浓艳,犹带一点潮湿。蓦地,脑海不受控地闪出许多画面,一些从他確认真相后,唯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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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起的画面。

反胃有,但更多的是……隋翊盯住合同。

他扇了自己一耳光。

那些画面还是压不下去。

不如全部放出来……隋翊手靠近酒壶。戒之后也不是没喝过,也没见他再上瘾。

酒还剩半瓶时,隋翊将剩下的倒进铜盆,火折子扔进去。

“不过是心火。”他想。“让它燒一回又怎样,完了,连灰都不会留。”

走之前,他还要还他一份礼物。

*

隋府祠堂,檀香缭绕。

今年祭祖出了状况——老爺旧病複发住院,大夫人代为主持。

四姨娘抱病而来,跪不久便臉色惨白。大夫人允她磕三个头,便算拜完。下午,主厅设宴,隋和光却被困祠堂,一直跪到晚上,还有隋靖正的人在盯。

隋翊就在这时出现。

“少爺回来了,厨房那边做了您最愛的……”

祠堂外下人不断讨好,门在隋和光身后开了,长影拖在地上,愈来愈近。

隋翊在他身旁不到一丈处停下,去抚立柱上陈年鞭痕——有年他不跪祖宗,隋老爷命人将他绑在柱上,当众抽了三十鞭。

等隋和光从军中回来,隋翊模样大變。

顺从地祭祖,跪拜,爹说什么,他做什么。只是一俯一仰间,偶尔会与隋和光視线相交,瞳仁里烧着两团幽火,撞过来。

就跟此刻一样。

目光攀咬上来,隋和光不由得皱眉。

“告诉您一个好消息,”隋翊走近了,笑说:“爹確实生了病,今晚回不来——因为跟四姨娘房中作乐,药不小心用太多,上火吐血了。”

下人只剩一个,立在角落。烛火不再摇曳——祠堂大门被关上了。

隋和光腿已经跪麻,现在起来也无济于事。隋翊走近时,他嗅到淡淡的血气。

隋翊说:“军中有变,我明日出城。”

隋和光:“谁伤了你?”

宁城还有谁敢伤隋翊?

隋翊本想耸肩,扯到伤口,他嘶了声,答非所问:“世道太乱,生生死死,谁也没法预料的。”烛火不再摇曳,凝在他眼下,如同一道黯淡泪痕,又像刀锋寒芒。他重复:“我要走了,可能不再回来。”

隋和光明显一怔。

他对隋翊本人没甚仇恨,想下手也只是因为隋翊挡了路。

于是隋和光祝福:“一路顺风。”

隋翊:“……”

隋翊抬手,仆从捧一对烛、两杯酒过来。火苗在铜烛台里诡谲跳动,又在隋翊眼中溅开。他戏道:龙凤烛,合卺酒。

见隋和光眼神不对,隋翊斜倚在紫檀案边,说放心,不要您跟我拜天地。

他指尖晃动,勾着一枚羊脂玉佩,边缘有裂口。

“这是娘留给我的,就是你的前辈,二姨娘。”隋翊卸下一切轻慢,道。

“她出事前几天,忽然说……这玉佩留给我,做聘礼。后来我总觉得,她其实早知道会死,怕看不到我成家。”隋翊说,“可能也怕我被撵出府,饿死了。”

隋和光緩緩抬眼,看向隋翊,确切讲是那塊玉佩——是真的。

白勺棠的遗物。

也是他送过她的,唯一的东西。

以读者身份,请报社轉交给她。当时白勺棠发表文章太慢,隋和光以为她受生计所累,随信附了玉佩,直言可以典当。玉佩上有一道裂纹。

将近十二年了。

隋翊拿到了玉佩,还在隋和光面前刻意提到那段往事,他到底想做什么?

隋翊走到供案边,定格在某处,他莞尔一笑,踱步回隋和光身侧,说:“看那边,有塊空牌位。”語气神秘、轻快,孩子恶作剧一样——“那是我娘的。”

“我爹当年说,她不配碰祖祠门槛,我不服气,做好后磨去了字,放进祠堂里。”隋翊话头一轉,低低道:“我要走了,不定能活着回来……您就当行善事,给我留个念想吧。”

“在我娘面前,收了这件信物。”

隋和光挡开递来的玉佩。

“四少客气了,我不习惯戴这些。”

极低极轻的叹息。来自隋翊。

顷刻间隋和光心生不祥。晚了。

碎玉清响混着脑中驚雷炸开,一地残片被隋翊碾过,爆发出骨裂般瘆人的响,俯視隋和光冷白的脸,隋翊勾出一个残忍的笑。

“您不要她,那就摔了吧。”

祠堂内寂静无声。

隋翊另一只手多出把小刀,划开他手指,尖端的血在酒杯搅几转,他把杯子倾倒。

酒液淌地,他跪下,说:天地见证,祖宗在上,鬼神有灵,叫母亲勺棠保佑——我与他,心意相通、生死相随!

隋翊弯腰低头,作势要叩向满地碎玉!

一只手緊扯住他领口,力度重得让人窒息。

隋和光问:“玩够了吗。”尾音不复淡漠,再难压住戾气,他想必是真急了,连称呼也没带。

隋翊终于从那张脸上捕捉到想要的东西,他应该是赢了,他以为自己会兴奋,会笑,可是没有。

原来你也会怒。

你也还记得她。

你愛她?

你怎么敢装出多爱她?

最初的尖锐的痛快后,他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为掩饰,他扯出个扭曲的笑,他想说更多诛心的话,比如“娘看着呢”,可动唇,没有声音。

只有风声。

……哪来的风声?

大门緊闭。两人同时意识到什么,往另一方向看去——那是祠堂唯一的风口。

有人来过。

逃的很慌张,连窗都忘了合上。

隋翊追出去,再回祠堂时,说:“人跑了。”

隋和光盘坐蒲团,闭目养神,再不见方才戾气,破绽都被他藏好了。隋翊心里凉颼颼一笑,手抬起来,又在掐住人下巴前一秒,顿住。

隋和光耳垂处一凉,他烦不胜烦撩开眼皮。玉佩的系绳压在隋翊掌中,底端玉佩摇荡,他居高临下,語气中有宠溺:“气性好大。”

“我仿着做了两块玉,摔的那块是假的。我跟你开个玩笑,别生气嘛。”隋翊似笑非笑,若即若离,“您猜,这块是不是真的?”

隋和光:“都砸烂,也就无所谓真假了,要不要我帮你?”

他果然已经收好情绪,表现的对玉佩毫不在意。

隋翊另起话题,说:“其实外面的耗子被我逮住了,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殺了。”

“那可是我爹的人。”

“带过来,我帮你殺。”

空气凝滞一瞬,隋翊笑问:“戏班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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