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2 / 2)
胜俣猛地甩上了门。
“大约一个月前,西新井署的人过来要求跟由香裡见面,被你以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草莓之夜》 第二章3(第3/4页)
‘不可以’拒绝了,是吧?员警虽然派不上什麽用场,不过也不至于闲到有空来看望精神病人。是因为实在是有必须要跑一趟的事情才过来的,是因为有见面的必要才特地赶来这边的。我不知道你们是在开会还是在忏悔,不管是什麽,都给我赶紧结束,然后配合我们的搜查工作!如果你还多少残存著一个善良公民该有的觉悟的话,就更应如此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终于没有了“心灵感应”的馀地。尾室慢吞吞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朝那个大概是他上司的站著的男人行了个礼,然后朝胜俣这边走过来。
——一虽然没有要求你跑过来,但要过来就拜託你快一点!
胜俣再次打开门,尽可能恭敬地把尾室请到了走廊上。
◇
尾室准备的房间是第三诊疗室,是一个平凡无奇的屋子。窗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台电脑,右侧切割成圆角的桌子将房间隔成了两部分。大概是医生坐在桌子裡侧,问病人“你怎麽了?”之类的吧。
“请问您是为什麽事情而来的呢?”
不出所料,尾室在那个位子上坐下,说话的语气跟对待病人没有什麽大的差别。
“我刚才不是说了麽,想问你一些关于深泽由香裡的事情。”
对方到底是想怎样?尾室不安地皱起了眉头。
“所以,我已经拒绝过上次来的那位员警了……”
“好了,乖乖听我说!”
胜俣敲打著桌面,打断了尾室的话。
“首先告诉你,之前来的那个人不是我。要说是员警,那全国可有二十六万名员警。如果觉得拒绝了某一名员警的会面,这个消息就会传达到全国的员警耳朵裡,那可是大错特错了!你也太小瞧人了!而且之前来的那位根本就不是刑警,他只是一名地区课的巡查长而已,是一个值班的小巡警。也就是说,我不接受拒绝,你要拒绝就直接跟我打招呼。不过想要说服我接受,可得事先想好理由,放小心点!”
尾室沉默了一会儿,好像没有要反驳的意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省事多了,但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但你已经知道了一个月前我曾经拒绝过的事,你刚才是这麽说的吧。也就是说,你是明知如此还是过来了。”
——啊,这个混小子。
胜俣不喜欢那些不会反驳的人或是随便放弃的人,但相比之下,他更讨厌堂而皇之反驳人的盛气凌人的家伙。
“喂,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会接受你的拒绝。而且,今天我是为了调查杀人事件而来的。由香裡那个已经死了的哥哥并不只是单纯的被溶解了脑浆的怪人,他还有可能涉及了其他案件。所以我想知道他妹妹的情况。你明白了吗?”
尾室歎了口气,像是在说“真受不了”。不过这样就好,人是一种到了觉得麻烦而放弃的时候,就会劈裡啪啦说个不停的生物。可是,尾室却一边用挑衅的月光盯著胜俣一边说:“……我也没办法啊。”
“抱歉,我还要重複一下,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跟你说明一下。不过在这之前,能先出示一下您的警官证或是名片吗?虽然您自称是警视厅的胜俣,不过因为是个无名小辈,所以我实在没有印象。”
——你、你还真是个固执己见的公子哥啊。
胜俣拿出名片,从桌面上滑过去。
“……警部补。”
“知道了就赶快回答我!首先,深泽由香裡得的是什麽病?”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紧闭双唇的尾室,俨然一个被训斥的小学生。
“你是想说有保密义务什麽的吗?”
“既然您知道那就好办多了。”
“怎麽个好办?”
“您一定知道我之所以不能说的理由。”
胜俣怔住了。会接受这种理由的人不是被交付刑警工作的值班巡查长,就是能一路晋升的公子哥吧。如果像尾室那样的人通过某种国家公务员考试而被警视厅录用的话,就会成为来辖区警署进修的“傻瓜候补”吧,那感觉就像是穿著西装去工厂实习一样。
——这麽说起来,专案组裡也有这样的人物啊……
协力厂商面本部部长北见克好警视监的长子北见异,不过,较之他的血统,给胜俣留下印象的还是他锐利的目光。要是把他比作一个熟悉的人的话,他给人的感觉跟自己在公安时代处理过的某个宗教团体的宣传部长有点像。不过,警视厅应该不会录用跟那些人有关系的人。不对,还是得留个神,应该自己先单独做个调查。
——行了,这种事情眼下并不重要……
胜俣搔了搔剪得很短的头髮,继续说道:
“……尾室医生啊,这个所谓的保密义务比人命还重要吗?听好了,你给我听好了。现在是出了人命案,而且是两个人被杀了。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就这麽被夺走了!明白了没?我不会把任何有关由香裡病情的消息告诉新闻媒体的。首先,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处于能说话的状态,然后我想跟她谈话,再请你们出示一下她的病历从而推断前后的情况,当然,这些是后话了……那麽,如何?不如就告诉我她得的到底是什麽病,然后告诉我她能不能说话,这些问题总能回答吧?”
尾室心裡觉得如果只是这些问题的话的确没有理由拒绝,可是,他还是一边瞪著胜俣一边用颤抖著的声音说:“……不能回答您。”
——前台也好,建筑也好,这家医院真是蠢得可以!
胜俣也毫不示弱地回瞪他。
“这是为什麽?为什麽连她能不能说话这种事都不能回答?”
“不管我的回答是怎样的,你都会想见她的,不是麽?”
“谁说的!实在不能见的话,我自然也不会勉强。”
尾室的眼眶四周泛起一阵潮红,甚至还有泪水渗了出来。胜俣觉得难以理解,非要解释的话,可能是尾率喜欢上由香裡了吧。不过,要真是这样事情就难办了,因为处在热恋中的男人可是比对父母不仁不义的黑社会分子还要顽固。
“你是喜欢上由香裡了吗?”
“你……你……你在说……”
尾室满脸涨得通红,就像驱鬼节时被人撒豆子的赤鬼一样。他把拳头支在桌子上,站了起来。
“你在说什麽蠢话啊!”
这种事情应该就是社会上所说的纯情吧。
——对我来说不过是虚情假意而已。
“那你干吗哭丧著脸。”
也许是被胜俣取笑得十分恼怒,尾室狠狠地捶著桌子。
“与其他一切无关,我……我作为一名医生,只是不想让我的病人接触像你这样给人威压感的人而已。像你这种态度很容易让人情绪低落。即便是跟你见面的时候还不受什麽影响,之后也会回想起那种恐怖感,良好的精神状态就会迅速恶化……如果是这样的话,事先就应该让你去见跟你同类的人。如果是由香裡那样的人,可是要比你优雅好几十倍。”
——这回是说人家“粗鲁迟钝”麽,这话也说得太随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草莓之夜》 第二章3(第4/4页)
便了,随便得让人牙痒痒。
胜俣嗤之以鼻。
“优雅什麽的就对不起了。对我来说,那就是对搜查工作没有责任感的表现。”
“无视患者的人权,就是你有责任感的表现吗?”
“这不是无视吧。如果无视的话,向护士打听一下房间号就随便去见面了。”
“……真……真愚蠢。你疯了吧!”
结果就是大声喊人家“疯子”吗,这人真是越来越失礼了。
胜俣搞不懂尾室为何伤心。为什麽他会如此讨厌让自己的病患同员警会面呢?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可是,如果不来这裡打听一些事情,胜俣就十分为难了。
深泽康之曾获刑服役三年。他从少年监狱出来后一年内的情况由姬川班组负责调查,这是一个最容易获得新情报的搜查范围,但胜俣是后来才加入的,所以没有什麽可以大有作为的机会。接下来一项合算的工作,也就是关于深泽在监狱裡的交友关系的调查,胜俣交由部下来做了。因为是胜俣做的指示,所以大家对此并没有什麽异议。剩下的就是调查深泽进监狱前的情况了。老实讲,这一段时间的经历与此次的案件是否有直接关系还不确定,但胜俣硬是提出要亲自来调查这一时间段的情况。
理由很简单,胜俣对四年前的判决持有疑问。他认为深泽康之犯的不是单纯的放火罪和损坏尸体罪。其实,当年的搜查员也有过这样的怀疑吧,儘管如此,由于无法举证,就没能判深泽杀人罪。
——深泽康之杀了自己的父母,这种说法谁都可以接受吧。
假设深泽康之过去犯过杀人罪,再把他们连同房子一起放火烧掉,那麽他也就有可能跟此次的案件有关联了。这个假设本身很简单,但即便这麽想,也不能直接断言“深泽康之过去杀过人”。那个愚蠢的女主任一个人说这种话就足够了。首先要确定情况、收集情报,考虑一切可能性。在此基础上,再得出证言,这才是所谓的搜查。所以,瞭解深泽康之过去的重要人物,也就是他的妹妹深泽由香裡的证言是十分必需的。
“……恐慌障碍、压抑忧鬱症、离人症【从忧鬱症和神经官能派生出来的一种症状,概括其特徵就是对活在世上的存在感变得淡漠。】,还有自我伤害行为。”
尾室突如其来地吐露出了这些话。
“啊?”胜俣本想听他再讲一遍,但尾室好像并没有要再说一遍的打算。
——真是讨厌的家伙!
不过,大体上还是明白了。恐慌障碍人概是精神容易陷入恐慌的意思,压抑忧鬱症应该就是一般所说的“抑鬱症”吧。什麽是离人症不大清楚,不过自我伤害行为应该就是那个类似割腕症候群的精神疾病吧。
——不过,还真是一边倒的情况啊。
“……这就是由香裡的全部症状吗?”
“是的。所以请你明白她是一名重度精神病患。”
“没法说话吗?”
“我只能回答您,她的情况是有时能说有时不能说。不过,对于同外部人员进行接触这种事情,我们不得不谨慎行事。问题并不单单在于她到时能否说话,就像我之前跟您说过的那样,在同外人会面后,很有可能给她带来严重的心理障碍。这情况也请您理解。”
“那麽请告诉我由香裡的住院记录。”
“一直是进进出出的。病情好些了就出院,曾经几度回到过儿童保育机构,不过最近一直都在这儿住院。”
“我要确认一下,把病历给我。”
“恕难从命。如果有搜查令,那另当别论,否则我们是难以答应这种侵害他人基本隐私的事情的。”
胜俣不禁歎了口气。
偶尔是会有像尾室这样毫不怀疑地相信自己是正义。一方的人。不对,单就这个尾室来讲的话,连处于自己管理之下的患者都想把他们同化,然后予以保护。我这边不正是因为没有时间去把搜查令一一拿到手,才这样来拜託他的嘛。但对方一点也没有要理解一下的意思。而且,医生是那种不会因为一点小钱就转变态度的生物。一百万日元以下的钱对他们来说根本就算不上是钱。公安界是怎麽个情况不太瞭解,但在刑警界是没法把钱拿来做这种用途的。
“……明白了。”
胜俣把两手撑在桌子上,站起了身。
“今天就到此为止,先告辞了。下次我会好好地带著能说服你的搜查令来的。不过那样一来,你就得把深泽由香裡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了,唉,那也没办法啦!”
“天哪!你这是威胁吗?”
尾室紧咬嘴唇。
“你要这样想也无妨。”
胜俣朝门口走去,打开门后又回过头来。
尾室正趴在桌上,背部不住地抖动著。
——是在哭吗。真是个让人噁心的家伙!
胜俣耸耸肩,关上了门。
就在这时,刚才那个护士从对面的开水房走了出来。细细一看,她那妆容精緻的脸给人一种爱贪小便宜的感觉。</p>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