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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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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这个声音是……

宣凤岐刚要想起,但挡不住脑袋一阵剧痛。此刻他的头就好像有无数电流通过一般,一幕幕他不曾见过的景象在他的脑海中快速闪过——

只见一座大楼被烈火熊熊燃烧,血腥味与火油味扑面而来,浓烟滚滚瞬间淹没了整个天空,就连星光也隐匿在这阴霾中。火光与那座倾然倒塌的大楼照亮了同样被燃烧的府邸,那敞着的大门旁堆着无数人的尸体,门口的白玉狮子都被浸染了鲜血。

如此恐怖血腥的场景中,没人哭泣,没人哀嚎。因为那些人都死了。

宣凤岐紧紧地抱着头,他已经觉得疼痛到无法呼吸。

这是什么?

这些都是什么啊?

这些都是不属于他的记忆,但是这一幕幕从他脑海中闪过的景象却让他觉得莫名熟悉,莫名胆颤,就好像他真的经历过一般。

他仿佛也呼吸进了那场大火中的烟尘,那炙热的气焰仿佛要灼伤他的气管。他感觉无法呼吸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更痛苦一点,总之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而就在这时,有人掀开了侧翻马车的帘子一脸慌张地看向他:“皇叔,皇叔你怎么了?”

第65章

这一声声“皇叔”把宣凤岐从痛苦模糊的记忆中唤醒。他现在才回过神来现在身处何处。

谢云程?

他怎么会在这里?

宣凤岐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谢云程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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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拉了出来。此刻外面的那些刺客都已伏诛。

宣凤岐还是觉得喘不过气来,他就像应激一般颤抖地想要推开谢云程,尽管他知道谢云程不会对他做什么, 但他心里就是莫名有种恐惧。长时间的呼吸不畅使他难受不已,他瘫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揪着心口的位置。

好痛苦,想呼吸却呼吸不过来,脑袋也乱作一团。他的耳边也嗡嗡的不知道在响着什么, 而就在此刻他感觉到有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他那模糊的视线还未清醒过来便感觉一双微凉的唇附了上来。

宣凤岐脑中那些混乱的景象好像忽然停止了, 他的视线逐渐恢复了清明。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看向那个将唇贴上来的人, 怎么会,怎么可能……

谢云程朝着宣凤岐渡了好几口气,宣凤岐才收敛了那副痛苦的样子。此刻他双颊微红地看着与他对视的宣凤岐:“皇叔,呼吸……”

宣凤岐呆滞的这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能够喘得上气了,只是夜里寒凉的气息钻入他的肺腑的时候, 他又忍不住剧烈咳嗽了几下。谢云程见状连忙上前轻拍着他的背,“皇叔不要害怕,我来了。”

宣凤岐看到自己前面灯火通明,而刚才那些行刺的刺客也全都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那堆尸体里还掺杂着他带过来的暗卫,他这些暗卫不能说是世上最出色的吧, 那放到大周也是数一数二的。上几次他遭到刺客袭击, 他的暗卫队很快便将刺客制服,而暗卫之中也无人折损。

可是这次竟然死了这么多人……

这些刺杀他的刺客也是训练有素的暗卫, 不……或者是某人派来的死士。宣凤岐恢复过神智后便用一副锐利冰冷的眼神看向那一地的血腥,今日的事他绝对不会轻轻放过。

其实谢云程很少看到宣凤岐方才那样脆弱又无助的样子,那一瞬间他心里好像多了无数对这个人的怜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看到宣凤岐痛苦不已的样子便隐隐觉得心中不是滋味,所以他才会那么义无反顾过去……

真是疯了。

只是他又想要借着这股劲去安慰宣凤岐的时候,宣凤岐便自己踉跄着站了起来。当他抬起头来看到了宣凤岐那种冷冽的眼神后便知道,宣凤岐现在不需要他的安慰了。

就在这时,一名年纪看起来不大的禁军护卫走过来禀报道:“禀陛下,刺客已经全被制服了。对面有五十余人,除了反抗的都压了下来,只是他们舌底下都藏着裹住蜡的毒药……属下无能,请陛下责罚!”

宣凤岐刚才也只是猜测这些人是死士,但听到这侍卫的通报后便更加确定了。那人报告完之后,谢云程还未说话,站在他旁边的那人便道:“知道了,此事与你们无关,你们护驾得力,先回去整顿吧。”

少年听到这阵声音后停滞了一下,他总觉得这声音好像从哪里听到过。而且这次谢云程火急火燎带他们出宫直接奔这边而来,他也没问是要干什么,自然了他身为皇帝的侍卫,自然视君令如山,只是他刚才好像看到了小皇帝好像一直跟一个穿着不凡的人待在一起。

沈英衡疑惑之际便忍不住悄悄抬起头朝那人看去,他这一看不要紧,只是那个人的面容却与他那人在自家废宅里见到的那位“恩公”一模一样。

怎么会,怎么可能?

与此同时,谢云程仿佛察觉到了一道从别处刺向宣凤岐的目光,他转头看向还在跪着行礼的侍卫:“怎么,你还有事要禀吗?”

沈英衡听到这话连忙道:“禀陛下,属下这便下去整顿队伍,护送陛下回宫!”

说完,他便退了下去。他知道他现在的身份是罪臣之子,所以自从他被皇帝选中带在身边当侍卫的时候便行事格外小心,差事更是挑不出一丝差错来。他待在谢云程身边时日不短了,他知道这个看起来有些怯懦的小孩并非像外界所传那样受摄政王胁迫。

他一直在找机会表现自己,盼望着这位皇帝能将政权夺回,能为他们沈家洗清冤屈。

可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他听到了谢云程仿佛亲切地称呼那人为——皇叔。

……

宣凤岐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于是还未歇上片刻后便与谢云程一同回宫去了。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

比如,到底是把他走这条路的消息散布出去的,那些刺客又怎么能这么巧的出现在他回宫的必经之路?

按理来说,死士与护卫都是一些权贵从小培养的,一支死士队由十人组成,且他们只为培养自己的主子办事。十人组成的一支队伍可杀人于无形,只要不上战场,像刺杀、打探消息这种事情他们干起来得心应手。刚才他听到禀报的侍卫说对方五十个人……这就说明有人派了五支死士队前来杀他。

整个玄都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又有谁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他的命?

谢云程看到宣凤岐一脸神情凝重的模样,这一路上他愣是一句话都没敢说。

最后宣凤岐想明白了一件事——在他的身边一定有内鬼。是这个人把他的消息和行踪透露给了刺客,所以刺客才能跟那人里应外合在他回宫的必经之路将他截杀。

宣凤岐自重生到大周对用人做事便十分谨慎,在他身边侍奉的人他都是仔细清查过底细的,凡事奴仆侍卫他都查过户籍。这些人不可能跟外人里应外合啊,所以这内鬼到底是谁?

宣凤岐想到这里有些头疼,而他不久前才在马车中被撞到了脑袋,现在他的头还传来一阵阵疼痛。

谢云程一路护送宣凤岐到寝宫后才放下心来,他回来的时候仔细看过宣凤岐身边的人。那个惹他讨厌的洛严今日没跟在宣凤岐身边,于是他刚到宣凤岐的寝宫,便命人去请了宫中的太医。

宣凤岐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了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谢云程,谢云程的眼尾红红的,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感觉湿漉漉的,有一种委屈在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

宣凤岐看到他这样伸出手来抚摸他的肩:“陛下别担心了,我没有事。”

谢云程听他这样说后心里的委屈一下涌上心头,他的呜咽着:“呜呜——皇叔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就出宫了,你说今日要陪我一起用晚膳的,你还命人送了一道我最爱吃的松鼠鳜鱼到我那里。可是我左等右等等的满桌子菜都凉了你都没有来,我问了你身边的人才知道你偷偷出宫了,我以为是什么危险的大事才带禁军去找你,皇叔你不会怪我吧?”

宣凤岐这次出宫本来就去悄悄见温郁,现在外面的人都还以为温郁在颍州督办河道。宣凤岐不想将温郁从颍州接回来的事情提早暴露出来,而且他也摸不准刺杀温郁的那些人跟以前刺杀他的人是不是同一批。他想着等到温郁伤好的差不多了再让谢云程将圣旨送到他府上,可是他也没想到自己出宫一趟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这样。

他平时也是带五支暗卫队在暗中保护他的安全的。只是今日他临时派了一队人前去打探正在赶往玄都的谢瑆的下落,这才被那些刺客钻了空子。

宣凤岐听到他这话后替谢云程轻抹去了眼泪,谢云程见状也顺势扑进他怀中:“皇叔,你都快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宣凤岐此刻也迁就着他,他就像哄小孩一样在怀里轻轻拍着谢云程的肩:“我怎么会怪陛下呢,今晚之事多亏了有陛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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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陛下带着禁军出宫我也不会有命回来了,不是吗?”

谢云程知道宣凤岐生性多疑,或许是出于此刻气氛的温馨,他刻意问了一个问题:“皇叔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带那么多的禁军出宫寻你呢,难道皇叔就不怕今晚刺杀你的那些刺客是我派去的,而我又是故意演那么一出戏来博取皇叔同情吗?”

宣凤岐听到这话后手中轻拍着谢云程的动作在空中停滞了一下。其实说实话,在他清醒看到谢云程的那一刻是怀疑过这孩子的,这出于对自己这条命的保护机制,可是当理性上来后,他便知道谢云程不会那么做。

就算他不知道谢云程的全部,他也有那么几分了解这孩子。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做这种事。但是谢云程忽然带着大批禁军在这个时间出宫确实有疑,而且今日他走城外那条路也没几个人知道,谢云程在他遇刺不久后就带人找到了那里,看来这孩子也有不少心眼。

但他的“心眼”都在宣凤岐所允许的范围之内,他很开心谢云程知道要保护他了。即使他们两个人因为利益才有交集的,那过了那么长时间了,就算是条狗也得有感情了吧。

谢云程看着宣凤岐停滞的动作,眼中闪过了一丝慌乱的神色。他想越解释越黑,还不如把宣凤岐此刻心中想的一并说出口,这样宣凤岐便一定不会认为这件事是他做的,而且还会对他产生愧疚。

可是宣凤岐这个停在空中的动作却又让他的心里打起了鼓。

谢云程的双目此刻转向了宣凤岐,他的青涩的喉结动了动:“皇叔……”

宣凤岐看到他紧张的样子后忍不住笑出了声:“真是的,没想到陛下知道我今晚因为遇刺心情不好,所以开这样的玩笑来逗我开心。”

谢云程愣住了片刻,当他看到宣凤岐那张放松的笑脸的时候,他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他继续趴在谢云程怀里撒娇:“皇叔真的不怀疑我?”

自他有了太傅和伴读之后,宣凤岐已经很少这样将他揽进怀里了,自然了他也再没了在宣凤岐怀里撒娇的机会了。所以这次他趁着宣凤岐心软一直在宣凤岐怀里贪念着那一份独属于他的温暖。

宣凤岐笑着抚摸了一下谢云程的脸庞:“我知道,陛下不会那么做的,我相信陛下。与此同时,陛下也同样信任着我不是吗?”

谢云程听到这话后微微抬起头来就看向宣凤岐那双有些微红的凤眸:“是……”

他从未看到过宣凤岐今晚失控痛苦的样子,就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就如同他现在看到宣凤岐像染着胭脂一般殷红的双唇,他也像失了控一般,就在今晚,就在不久前,他吻着那双唇……

谢云程的喉结又滚动了一下,他干涩地开口:“那皇叔会不会介意……”

他话还未说完,他方才为宣凤岐请的太医便到了:“微臣参见陛下,参见王爷。”

谢云程见到那老太医走进来后脸上浮现了一丝不悦之色,只是他还是不情愿地从宣凤岐怀中起来。他站起来很快便恢复了一副帝王威严的样子:“章太医来了,皇叔今晚受了伤,麻烦了章太医仔细看看。”

宣凤岐一向是不用宫里的太医的,只是今日洛严不在他身边,于是他便顺着谢云程的意让那老太医前来把脉。

宣凤岐看着那名老者的样子想起来了一件事,他记得自己刚从这个世界上醒过来的时候也是谢云程带着这位太医前往襄王府来看他的。之后为求谨慎,他也调查过此人,这人是太医院的院判,在宫里行医一辈子了。

虽然背景是干净的,但宣凤岐不敢擅用宫里的人。所以那个时候他留下了一直待在他身边且医术高超的洛严在身边,至于宫里的这些太医也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宫里千万人,太医又不只是伺候他一人。

只是这章太医以前也是伺候过先帝的,先帝的事他肯定也知道一二,宣凤岐想等私下时再向章太医询问一些旧事。

章太医替宣凤岐把脉了有两刻钟,这也是皇帝吩咐他的,要仔细给摄政王把脉。可是时间越是过去他的眉头皱得就越发紧:“王爷早些年可服过什么药伤了身子?”

宣凤岐听到这话咳了一声:“本王有心痛顽疾,需得长期服药。是要三分毒,学是早些年喝药喝得太勤了些伤了身子吧。”

心痛顽疾?可是只是喝治疗心痛的药,这身子也不能虚弱成这个样子吧。而且这个脉象也不像是常年服用治疗心痛病药物所致,章太医心里此刻冒出了一丝疑惑,但是当他听到宣凤岐方才的话后又不再言语了。

在这宫中的生存之道便是管住自己的嘴,就算是知道的事情也得当作不知道。

谢云程听到这话后神情也一下变得担忧不已,他知道宣凤岐这副身躯弱,也知道他患有心疾的事,但是他也没想到这么严重。就是这样孱弱的身体,一点点把他扶上了帝王,又设计清理贪官,为大周的天下着想。

谢云程此刻抢先说了今晚的情况:“今晚皇叔受了惊吓,头也是受到了重击,章太医快来看看要不要紧?”

章太医听到这话后连忙走过去朝着宣凤岐受到撞击的地方看去。既没有外伤也没出血,好似是没什么问题,此刻他又紧锁眉头问道:“王爷可有头疼不适?”

宣凤岐点了一下头:“刚受到撞击的时候最为难受,头疼到难以呼吸。”

章太医继续说道:“王爷受了惊吓,而且最近太过劳累了以致心神不宁,心疾有再度复发的趋势。这几日您便不要劳累走动,也不要劳心费神了。微臣为您开几副安神祛瘀的药,若是几日后一切如常,王爷再下床走动。”

谢云程听到后心里的那种难受的劲又被揪了起来:“章太医,皇叔的伤很严重吗?”

章太医听到后连忙答道:“陛下莫要担心,只要王爷安心服药,不再劳累,休息些时日也便无碍了。”

谢云程听完他这话后提到嗓子眼的那颗心那算放了下去。此刻他的脸上露出了丝喜色:“嗯,那是自然。”

……

太医将煎好的药留下后便被谢云程遣散了,其他宫人们也被谢云程赶到寝殿外面。他知道宣凤岐不喜欢人太多,于是他便亲自留下伺候宣凤岐服药。

这时都已经丑时三刻了,等再过不久天都要亮了,但谢云程还是乐此不疲的在宣凤岐身边笑着。

谢云程端起玉碗试了一下药温,等他确定温度正好才递给了宣凤岐。宣凤岐看他一脸开心的样子微愣了一下,他接过来那碗药很快便喝下去了,谢云程又是让他漱口又是拿着帕子替他擦嘴。

宣凤岐见状:“陛下,这些事情自然有宫人来做,你也劳累了一晚上了,先回去歇下吧。”

谢云程听到宣凤岐这是要赶他走,脸立刻就拉了下来,他嘟着嘴看着宣凤岐:“我不,皇叔没听到太医说你最近太劳累了吗?皇叔身子又不是铁打的,纵使宫人侍卫也有一刻松闲呢,皇叔已经处理政事许久都没有休息好了,我要在这里看着皇叔歇息,皇叔没好之前我都不会离开了。”

宣凤岐又看到了他那一副委屈巴巴,心里有气也不敢出的样子。他也不知从何时起,这孩子竟变得这样温柔体贴了,就算历史最后会变成真实,可是谢云程此刻的懂事却不是假的。或许他一直以来都谢云程都太苛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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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若是生在他那个时代,怕是还在读初中吧。可是刚才他却能说出“是否怀疑他派刺客暗杀”。他知道谢云程虽然表面上不显,他心里从未有一丝放松,他一脚踏进了高墙深宫里就代表属于他的孩子的自由便消失了。

他得想着每天跟各种权力周旋,每日都要学习骑射武术,诗书礼仪。他没有父母安慰,他为了活下去只能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优秀到自己别人不能轻易害他,优秀到自己能保护自己。

就在这么一瞬间,宣凤岐忽然从谢云程身上看到自己曾经的影子。

这样教谢云程对吗?他当然知道小孩子不能这样教,可是没有办法,他自己都得想尽办法才能挽回自己的声誉保住性命,谢云程为了活下去也能这样。

宣凤岐想到这里叹了口气,他有些心疼地唤他过来:“云程,过来。”

谢云程刚愣了一下,当他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宣凤岐用这样温柔似水的语气叫了出来。他水汪汪的眼睛一下睁得老大,他一步并作三步走到了宣凤岐身边:“皇叔,你刚才叫我什么?”

宣凤岐看到谢云程一脸惊诧的样子笑了一下:“我说‘云程’,是你的名字。”

谢云程脸上的表情逐渐由惊讶变成欣喜,他又扑进了宣凤岐的怀里。他知道宣凤岐不舒服,这次他的动作很轻很柔,他此刻抬起头来看着宣凤岐,他的眼睛都亮晶晶的:“皇叔,这是你第一次这样叫我。”

宣凤岐看到他这副样子笑了一下,他撩开谢云程有些乱掉的鬓发:“那陛下喜欢我这样叫你吗?”

谢云程狠狠点了点头:“喜欢!皇叔以后也这样唤我的名字好不好?从未有人这样叫过我,有人叫我陛下,叫我皇帝,他们之前也是这样叫先帝的。可是皇叔知道的,我是谢云程,我只是云程,以后只能皇叔这么叫我。”

宣凤岐看到他眼睛中的惊喜之色,他太懂这种感情了。就像一个一直被否定的人忽然被人坚定地选择了,就像一个从来都不会要糖吃的孩子忽然意外得到了糖。

宣凤岐笑着轻抚他的脸:“嗯,若陛下喜欢,那我以后便在私下唤你。”

谢云程听到“私下”两个字后脸上的喜色明显少了那么一分。但没关系的,只要这句话就够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执着非要宣凤岐唤他的名字。

或许就像他说的那般,以前有人称呼坐在龙椅上的人为“陛下”,现在他也不过是换个位置坐在那里的人。在世人眼中,皇帝之位高不可攀,也不会有人在乎皇帝是谁,世道好了就山呼万岁,世道变了就骂昏君,是谁都不会太在乎。

谢云程没成为皇帝的时候是没有身份的奴隶,成为皇帝后只是他人口中的陛下。除了这些,他还想做一个人的云程。

那不是奴隶或者是皇帝身份带给他的,只是因为他是云程才会对他好,才会真心爱护他。

他想了很多,发现这样的愿望很简单,却也离他很遥远。

起码他真的很喜欢宣凤岐那分不清到底是真还是假的温柔。还有,他真的吻了宣凤岐,他很清楚,除了要救宣凤岐外,他心里好像悄悄生出了一种别的心思。

这种心思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他的心里生根发芽,直至成长为无法撼动的地步。

虽然不久天就要亮了,但谢云程还是跟宣凤岐一起入睡了。虽然宣凤岐这些年喝了不少安神药,这安神药的药效对他来说就是起一个心理作用,但不知为何今晚的药效特别好,他很快便入睡了。

宣凤岐睡熟时,谢云程缓慢睁开眼睛,他悄悄起身从衣中拿出了一封密折,他看了又看,随后将折子丢入了火炉之中。折子变成一阵阵烟雾飘散,他抬起头来想了一下:不行啊,时候未到。

第66章

宣凤岐遵照医嘱歇息了几日, 自然了,这几日谢云程这孩子也盯他盯得紧,纵使下面有奏折递上来, 谢云程也是拦了下来。他虽然只读了几年书,但天资聪颖,只是处理几件平常的政事便得心应手。

谢云程这几日吃住都与宣凤岐在一块,当宣凤岐问起他的功课该怎么办的时候,谢云程却说他一定要等到宣凤岐好全了才肯走。谢云程还一个劲的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宣凤岐, 说只要亲眼看着他好了,他自己便加倍用功将这几日落下的功课补上。

宣凤岐知道谢云程不是一个让人操心的孩子, 尽管他这几日一直陪着自己, 但无事的时候还是会拿出诗书策论翻看背诵。谢云程的表现真的跟他曾经班上的那些平日里谈恋爱打游戏的学霸一样,即使是耗费大量时间去玩,他们还是看一遍书便什么都会了。

有时候人的天赋确实会令人羡慕嫉妒。

不过宣凤岐已经过了那个内卷的年纪了,所以他并不嫉妒谢云程的天赋。偏偏是谢云程如此聪明才能让他成为一代明君,他聪明又肯努力, 对天下百姓来说是一件好事。只是……他知道谢云程很聪明,所以他也不想看到这孩子天天因为这些事情睡不足觉。

明明还是一个孩子,谢云程却已经逐渐学会处理朝堂上的事了。自然了,这些事情也是宣凤岐在歇息的时候交给谢云程的,他已经能将事情办得很漂亮了, 他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成熟的不像一个孩子, 但是一旦看到宣凤岐,他又变成了那副长不大, 爱撒娇的模样。

快用午膳时,宣凤岐见到谢云程还在认真背书的样子便道:“我知道陛下勤勉,但陛下也不要挑灯夜读, 如今陛下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睡得不好小心长不高。”

那本书是《楚辞》,他早上还刚翻出前几篇,如今这书已经背过了大半了。谢云程听到宣凤岐的声音后连忙放下书来:“多谢皇叔关心,我不过是昨晚看书晚了一些,是吵到皇叔了吗?”

宣凤岐摇了摇头,他笑着摸着谢云程的毛茸茸的脑袋:“没有,若陛下有什么不懂的文章也可以问我,我只是希望陛下能够劳逸结合,不要累着自己。”

谢云程听到宣凤岐这话之后十分活泼地在宣凤岐面前转了几圈:“皇叔你看,我睡得很好。”

宣凤岐点了点头:“那陛下每日可有喝牛乳?”

谢云程又笑道:“都喝了,皇叔是不是看我比一年前长高了许多?”

宣凤岐仔细扫了一下谢云程全身,他像是满意似的点头:“是长高了,也壮了不少。”

他记得初见谢云程的时候,谢云程一副柔弱的样子,个子比同龄的孩子要矮,身上也没多少肉。许是小孩子个头窜得快,谢云程竟没有以前那副瘦弱可怜的模样了,他以前总是害怕被人抛弃,所以言语谈吐间总是谨慎小心,现在倒没了以前畏缩的样子了。

谢云程与宣凤岐用膳的时候也会聊几句这几天递上的折子。自然了这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谢云程看着批也就是了,而且就是谢云程有什么错处还有宣凤岐在一旁为他兜底。宣凤岐相信谢云程的能力,一些小事而已,这孩子还得能处理好的。

别看谢云程平时一口一个皇叔叫得好听,但他处理事情的手段也是雷厉风行。现在外头的人都以为谢云程被宣凤岐拿捏的死死的,这小皇帝什么事还以宣凤岐马首是瞻。

谢云程见自己聊那些老头子们的事情宣凤岐兴致缺缺,便觉得自己冷了场。也是,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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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是想盯着宣凤岐让他好好休息的,可是如今却主动与他聊起了朝堂上的事,这可不是主动为他添堵吗?

谢云程也是刚插手这些事情,唯怕出现什么错漏才打开话匣子跟宣凤岐说这些。也不知怎的,这几日他也有些烦,竟然没思虑好就把这些话给说出口了。

宣凤岐这几日歇息好了,胃口倒是比前段时间好了。谢云程看着他一口一口咽着粥,一副儒雅斯文的样子便又愣了一下,他起了那天晚上自己莫名其妙做的举动……

即使他再小也懂那个叫什么。更何况以前他为了装出一副对朝政不感兴趣的样子还特意看了许多民间那些上不了明台的话本子,这坊间流传最多的便是宣凤岐与朝中各位长相俊美的臣子之间的风流韵事。

只是谢云程看见那些就烦。他在未真正了解过宣凤岐的时候或许真的以为宣凤岐会靠着外面流传的那些不堪的手段爬到这个位置的,可是如今看来那些人不过是嫉妒宣凤岐罢了。

他们嫉妒宣凤岐长得如神仙般,才华还是一等一的好。所以他们才会用这种方式来毁他名声,说他是靠着容色吸引谢玹,谢玹着了他狐媚惑主的道才将天下拱手送人。

这真是笑话。

若真的长得好看便能让谢玹拱手让江山,那他未遇见宣凤岐的那八年里见过的美人岂不是数不胜数?他对哪个美人这样过?更何况一个为了权力,连自己亲兄弟都不放过的人又怎么会因为这些荒谬的理由将权势送与他人。

宣凤岐真的很好,谢云程有那么一瞬间想的是,宣凤岐真的值得拥有现在的一切。

宣凤岐或许这时也察觉到了从他旁边传来的炙热的目光:“陛下这样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可有东西?”

谢云程听到这话后连忙回过神来:“没……”此刻,他立刻找了一个别的话题转移宣凤岐的注意力,“就是……皇叔,昨天晚上我读先秦的诗集,其中有一首诗中是这样写的‘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后一句我自然是懂得的,那前一句是什么意思呢,它跟后面一句关系深吗?”

宣凤岐听到他这样问后差点呛到,他连忙将手中的碗放下拿起帕子擦了一下嘴。他这个时候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谢云程——这孩子如此聪慧若是问他策论中的某句是什么意思也便罢了,怎么今日问他如此简单的问题,还是说小孩子太过聪明有时候却也看不懂简单的问题?

也对,谁读书的时候也有对简单问题较真的时候,或许在大人眼中简单的问题,小孩子看起来就很奇怪,而且这诗也不是在讲史实赋论的,跟谢云程前面学的知识不太相通。更何况这几日又没人为谢云程讲解,他不懂是很正常的事情。

谢云程看到宣凤岐的眼神后又露出了那么一副委屈的眼神,他低下头来暗自神伤:“皇叔是不是在嫌弃我愚钝,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

或许宣凤岐以前觉得小孩子撒娇哭泣都很正常,于是在当初照顾谢云程的时候便也由他去了。可是当谢云程渐渐长大,他发现他越来越抗不住这种撒娇,他觉得谢云程要是下一刻哭了,那么他心里一定会有负罪感的。

宣凤岐像是安慰他似的走到他面前笑了笑:“自然不是。孔夫子有言:四十而不惑,陛下年纪还小,不懂就问是谦虚好学,又怎么会是愚钝呢?”

谢云程听到这话缓缓抬起头来:“真的吗?”

宣凤岐点头继续说道:“这句诗是比兴句,心悦君兮君不知自然就是陛下懂得的……嗯……”

他停顿了一下才又说道:“我喜欢你,你却不知道。”

宣凤岐可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纵使知道自己是在为谢云程解惑,可面皮薄的他脸颊处还是泛起了一丝红晕:“山有木兮木有枝是说山里的木头有树枝,这是常识,而我喜欢你,你却不知道。以物类事,这也是诗句中常用的手法,陛下既然都快将《楚辞》看完了,自然是能领悟这些的。”

谢云程听到他这样说后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个看似得逞的笑意,“原来是这样啊,也对……以前的太傅也讲过,我怎么就忘了呢?”

是真的忘了吗?忘了还能读懂大半本《楚辞》?

不过,宣凤岐并未对此感到怀疑:“陛下最近一定是累着了。”他有些溺爱地看着谢云程,“陛下一直陪着我也累了,我觉得这几日身子大好了,陛下便先回自己宫里歇息吧。”

谢云程刚高兴了那么一会儿,当他听到宣凤岐的话后脸又由晴转阴,他噘着嘴:“皇叔可是在嫌弃我?”

宣凤岐摇摇头无奈地笑着:“不是。陛下天天宿在我这里会惹得外头议论纷纷,说我是日日挟持陛下,陛下才肯听我的话。这样一来,你我的处境岂不是更危险?所以,听话。”他最后一句已经有一种哄着他的意味了。

谢云程听到他这样说完后也并未像以前那样耍一番性子,或许一年前宣凤岐要把他送回宫里的时候,他会吵着闹着非要留下。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两个人的关系已经不需要那些假模假样的把戏来维持了。

谢云程这次十分乖巧地点了一下头:“嗯,我听皇叔的话。但皇叔也要答应我,我回去之后你也不能晚上看折子处理朝政,你要好好休息,好好吃药,好好吃饭。”

宣凤岐听到他这番话后有些惊诧地愣了一下,随后他又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笑的是连他都没有想到真是的,他都这么大一个人竟然也会被一个小他十岁的孩子叮嘱着要好好吃饭睡觉。他看起来像是那种人吗?

嗯……他处理官员这件事确实有些睡眠不足,不过如今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了,他也不用像以前那般睡不好了。

宣凤岐现在觉得谢云程着实有些可爱,他忍不住伸出手来捏了一下谢云程微凉的鼻尖:“知道了,又不是再也不见了,陛下快去吧。”

谢云程听到宣凤岐的承诺后便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去了。

……

宣凤岐看着谢云程离开的身影一边笑着一边叹气。他笑谢云程此时的天真,又叹自己与谢云程的关系最后真的会发展成史书里的那样吗?

宣凤岐转身时脸上的笑意便消失不见了,他想起了一件事,这件事或许跟他这次遇刺有联系。他想到这里立刻走到案前想要提笔修书,而就在此刻,他派出去打探荣王消息的孟拓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谢云程:小孩能有什么坏心思,我只不过想亲耳听到别人一句喜欢罢了(顺便悄无声无息调戏一下)

第67章

宣凤岐看到孟拓一脸凝重的样子便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言简意赅:“讲。”

孟拓从玄都城外三十里的地方打探荣王的消息,当他听到自己刚离开宣凤岐便遇刺的消息便担忧不已。那个时候他恨不得立刻飞回玄都,只是……宣凤岐交代给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他还不能回去,他不想让宣凤岐失望。

如今孟拓看到坐在他面前的宣凤岐并无大碍,他多日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下了,他讲出了这几日他所打探出的事情:“禀王爷,属下在离玄都城三十里外的玄鸣山道中找到了一名身受重伤的官仆, 据他所言,荣王在回京的路上不幸遇到了山石滚落, 马队受到惊吓直接四处逃窜, 而荣王也因躲避滚石摔下悬崖至今生死未卜。属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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