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双重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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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昨日提及想吃的糕点。”沈言白将手中食盒递近了些,揭开其中一盒的盖子。
一股甜腻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在两人之间,丝丝缕缕,挥之不去。
谢凝夭眉心微蹙。
有这么一回事吗?前世沈言白何时为她买过半块糕点?
这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升起还要荒谬!
她迟疑地伸出手,拈起一块糕点,熟悉的香气钻入鼻尖。
梨花糕?
她猛然记起,确有其事,那是在魔山试炼中,沈言白被万年凶兽重创,体内魂咒因此失控,命悬一线。
说来何其讽刺,这位仙门首徒,正道楷模,体内却天生封印着魔族的灭世力量——魂咒。
当时谢凝夭动用禁术,强行将魂咒引渡到自己体内,才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更是一步步将他背回了仙门,硬生生救了他一命。
那时她何其天真,满心以为豁出性命救他这一回,这捂不热的石头总该有点触动了吧?
往好处想,或许......还会对她生出几分心动?
结果呢?
她昏迷醒来后,苦苦等了两日,才见到姗姗来迟的沈言白。
为了试探这份恩情是否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谢凝夭故意提及山下的糕点,暗示沈言白是否愿意为她去买。
可话未说完,便被沈言白严词打断,说什么未经长老允许,不得私自下山,要恪守门规......
她听着那套刻板的说辞,心中烦厌至极,也彻底明白沈言白就是块万年不化的寒冰。
从此,她再未向他提过任何要求。
如今倒好!
前世求而不得的东西,今生他竟双手奉上!
谢凝夭神情复杂,前世他不愿做,今生愿做了,可他......早已没了这个资格!
她伸出手,僵硬的接过食盒,就在交接的刹那,不经意触碰到沈言白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险些将食盒脱手摔落。
谢凝夭克制住身体的反感,余光只是轻轻扫过剩余的糕点,她抬眸,顿了顿,语气毫无温度,道:“师兄,这些糕点都冷了,冷了的东西,不好吃了。”
“扔了吧。”
话音未落,只听见“砰!”得一声。
食盒被重重的摔在地面,精心摆放的梨花糕滚落一地,沾满尘土,稀稀零零地散开,又似......永远无法收回的覆水。
谢凝夭等待着沈言白如同前世那般斥责她暴殄天物、无视门规、顽劣不改。
然而,沈言白只是缓缓俯下身,仔细拾起散落一地的梨花糕。
他的动作轻柔,仿佛在捡拾什么稀世珍宝,将它们一一拢入掌心,再抬头时,眼底竟无半分愠色,温和道:“好,我下次快些回来......”
“不会让它冷了。”
那一刻,屈辱、不甘与滔天的恨意瞬间裹挟着谢凝夭的心脏,她浑身僵硬,一时失语,不知该作何反应。
为什么会这样?
眼前的沈言白陌生得令她心慌。
为什么会这样?
她是重生了,可沈言白没有!他为何变得与前世判若两人?
谢凝夭不敢深究,更不愿细想,她只能一遍遍在心底重复道:前世,是沈言白亲手杀了她。
谢凝夭下意识后退,即刻转身逃离,是的,她甚至不敢继续和沈言白处在一个地方。
直到天边残存的最后一道光线被黑暗吞噬,刹那间,谢凝夭感到一阵眩晕,让她恍惚间模糊了现实。
她真的重生了吗?
“谢凝夭!”一声清脆的呼唤将她拉回现实。
前方骤然亮起一团暖黄的光晕,温清水提着一盏精巧的提灯站在门口。
光晕映照着她娇俏的脸庞,她目光扫过谢凝夭空无一物的双手,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质问道:“沈师兄给你买的糕点呢?”
谢凝夭此刻心乱如麻,根本无心应付她,只冷淡地应道:“扔了。”
“扔了?”温清水一个箭步冲上前,攥住谢凝夭的手腕,“你疯了吗谢凝夭!沈师兄为了给你买这些,还被七杀长老罚了戒尺!你就这样扔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眼中怒火,道:“你还有没有良心!”
良心?
竟然有人......同她讲良心?
温清水的质问如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进谢凝夭的心脏。
前世她为沈言白承受过鞭刑,替代了堕魔后的反噬,甚至是仙魔两道永无止境的追杀......
她像一个亡命的赌徒,在夹缝中求生,仙门视她为叛徒孽障,魔族逼她成为灭世利刃,她拼尽所有,才在那绝境里劈开一条的活路!
结果呢?
等来的是沈言白扬言要诛杀魔尊。
她不甘心!
将他强行囚禁在身边,用尽手段也要将他据为己有。
临死前好不容易心软一次,决心放他自由,可换来的是什么?
是沈言白毫不留情的穿心一剑!
到底......谁没良心!
谢凝夭猛地甩开温清水的手,温清水在拉扯中踉跄后退,手中的提灯脱手而飞。
“哗啦啦!”一声脆响,摔落在石阶上,暖黄的光晕瞬间熄灭,只余一地狼藉。
谢凝夭眼底阴冷,她微微倾身,逼近脸色惊愕的温清水,道:“扔了,又如何?”
“你当真是魔怔了!”温清水被谢凝夭的气势压得心头发慌,强撑着,道:“你为他险些丧命!如今他这般补偿,你为何偏要戏弄于他!”
“补偿?”谢凝夭嗤笑一声,“他拿什么补偿?区区几块糕点,便想一笔勾销,随随便便打发我吗?”
温清水被谢凝夭威慑住。
她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平日的小打小闹尚可,真动上手,第一个逃。
眼前的谢凝夭与白日那个黏糊糊唤她“清水”的模样判若两人,此刻的她阴晴不定,令人胆寒。
“我......我随口说说而已。”温清水声音细小,脸色煞白,不敢对视。
她慌乱地蹲下身,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散落的灯架,低着头,不敢逗留快步离去。
谢凝夭伫立在原地,胸中怒意更盛,暗暗道:沈言白,当真该死!
原本,她打定主意在武试之前尽量不与沈言白过多纠缠,权当是施舍他最后几日时光。
可他偏偏却像块甩不掉的膏药,总是在她眼前晃悠,那故作温顺的姿态,无一不在挑衅着谢凝夭,让她忍不住想变本加厉地恶整他,撕碎他装模作样的脸!
午后的藏书阁,紫檀木书架高耸至顶,投下大片阴影,空气里弥漫着陈旧墨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谢凝夭被罚抄的经书才完成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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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手腕早已酸痛难耐,心情烦躁,她伏在宽大的书案上,眼皮沉重,正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一道颀长的身影无声无息地笼罩下来,恰好挡住了窗棂透入的光线。
谢凝夭头也不抬,极其不耐烦道:“走开!”
沈言白却置若罔闻,不仅没退开,反而又向前半步,将几盒精致的食盒轻轻放在她堆满经卷的书案一角,温声道:“师妹,尝尝吧,这次......是热的。”
谢凝夭:“......”她缓缓抬起头,用一种荒谬的眼神打量着沈言白。
前世她怎么没发现,仙门首徒,竟还有如此厚颜无耻、死缠烂打的一面?
不过转念一想,前世她似乎也从未给过他施展此等“天赋”的机会。
真是够了!
谢凝夭甩了甩酸痛不已的手腕,一个念头悄然滋生。
她苦恼道:“唉,抄了许久,手实在酸痛得紧,连笔都握不稳了......”又似笑非笑看向沈言白,“师兄愿意帮我写吗?”
沈言白闻言,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轻轻执起她那只酸痛的手腕,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他的声音低沉,关切道:“哪里不适?我给你看看吧。”
刹那间,谢凝夭像是被火灼到一般,猛地将手腕从沈言白掌心抽回,动作过大,手肘不慎撞倒了案头摆放的紫笔架,“哗啦”一声,滚落一地。
她眼底掠过一丝慌乱,受惊般立刻偏过头,急促道:“......不用!稍歇片刻便好。”
“师兄若是不愿,那便算了罢。”
沈言白神色平静,俯下身,不疾不徐地将散落的笔逐一拾起,重新安放。
他抬眼看她,道:“我并未说不愿,还需抄录多少?”
谢凝夭稳住心神,面上维持着镇定,随口便扯了个弥天大谎,道:“一百遍。”
她抬了抬下巴,指向书案上寥寥几张写完的纸,道:“我才抄了两遍,剩余九十八遍,就有劳师兄了。”
其实长老只罚抄十遍,她纯粹是存了戏弄之心,信口胡诌。
沈言白闻言,竟没有丝毫质疑,只是点了下头,随即撩起素白的衣袖,执笔蘸墨,垂首在空白纸上落笔,手腕沉稳有力。
谢凝夭倚着书架,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他的字迹,瞳孔骤然一缩,居然与她的笔迹有七八分相似!
一股寒意陡然攀升!
前世,她将沈言白囚禁于殿中,曾逼迫他练习模仿自己的笔迹。
只因她能惟妙惟肖地模仿他的字迹,他便也必须学会她的。
到头来,不过是想在他身上强行找出那么一丝半缕的证明,证明他对她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