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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第64章 魔鸟
另一边,红衣谢凝夭周围的气息剧烈波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她体内肆虐。
她双目时而涣散,时而锐利,显然已处在失控的边缘。
沈言白眸光一沉,只能迅速对谢凝夭道:“那你不要走。”
谢凝夭随即点点头,唇角扯出一抹毫无温度的假笑,应道:“好。”
她的心底却冷嗤一声,她疯了才不走!
她再了解不过“自己”,更何况以她现在的实力,根本敌不过那红衣的自己,留下无异于送死。
幸好沈言白出现了,也是帮她解围了。
沈言白得到谢凝夭肯定的回答后才转身,朝着那躁动不安的红色身影走去。
还没走几步,谢凝夭倏然又想起什么,朝着他的背影提高声音,道:“她好像不是我,你注意点。”话音落在死寂的街道上,有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
沈言白侧首微顿,虽然一字未道,但瞳孔却收缩了一下,很显然这个“谢凝夭”已经察觉出来了。
这让他莫名多了几分不安,他不能确定这个“谢凝夭”是从哪个时间回到这里的。
会不会因此破坏他的计划呢?
可等他走到红衣谢凝夭的身旁,再回首时,长街尽头空荡,冷风拂过,只剩下一片狼藉。
谢凝夭早就趁着这个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红衣谢凝夭自然也察觉了,眼中赤红,戾气暴涨,当即欲追,却被沈言白猛地攥住了手腕。
沈言白嘴里轻声呵斥着什么。
就在话音刚落的刹那间,一道白色的光从两人触及的肌肤遁入了红衣谢凝夭的体内,下一瞬,只听得一声极其细微却尖锐的鸟鸣声,仿佛是从红衣谢凝夭的灵魂深处撕裂而发出的声音,悲戚痛苦。
红衣谢凝夭浑身猛地一颤,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气,骤然瘫软倒地。
先前那副嚣张跋扈、睥睨一切的姿态荡然无存,此刻她的脸上毫无血色,眉宇间浮现出痛苦的神色,仿佛正与某种可怕的力量艰难抗衡。
沈言白立即俯身将她接入怀中,双臂稳稳环住她轻颤的身躯,一遍遍低声安抚道:“没事了,不要怕。”
红衣谢凝夭在他怀里蜷缩起来,唇齿间溢出呢喃,破碎又悲痛道:“我不要杀人!我不要!”
沈言白指间泛起温和的灵光,轻柔地抚过她的额际,持续将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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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净的灵力输送过去,声音沉稳而令人安心,道:“好。”
她又仿佛陷入更深的梦魇,声音带着哭腔抗拒道:“我不要变成那个样子,我不要!”
沈言白收紧了手臂,语气愈发坚定,重复承诺道:“好,我不会让你变成那个样子的。”
“不要怕,我在,”他的声音低沉,仿佛带着某种抚慰人心的力量,抚慰她混沌的意识,“相信我。”-
谢凝夭依循原有的记忆重返魔殿,她想要找出叶书怀。
她绝不相信,这一切的背后没有他的推波助澜。
可偌大的魔殿幽深似海,廊道迂回,她遍寻各处,却一无所获。
连叶书怀常居的寝殿也被她悄然潜入,仔细翻检,依旧没见到任何异常。
无奈之下,谢凝夭只得转回清夜殿。
她凭借着自己这张绝不会被质疑的脸,在魔殿中自如穿行。
多亏了她从前那不好招惹的性子,即便在自己的地盘也从不允许任何人近身跟随,否则,以她如今仅存的那点一知半解的记忆,或许还真的不会如此顺利。
她抬手推开清夜殿沉重的殿门,一股浓郁的檀香气味扑面而来。
说真的,从前她当真是纵容沈言白,如此浓重的香气,她竟也容忍了下来,可仔细回想了一下,她又收回了吐槽的心。
因为她好像记起了这香是她要点的不过是什么原因,她有点想不起来了,但一定很重要!
谢凝夭下意识想走上前去推开一窗扇,目光却倏地被书案上那一沓叠放整齐的纸页吸引,只一眼,她以为那是自己亲笔所写。
她快步上前,拿起最上面的一张,仔细分辨,才断定不是她写的。
那上面密密麻麻书写的,竟全是各类药方,而谢凝夭从不涉猎此类。
不过意识到这一点,谢凝夭猛地怔住,发现沈言白骗了她。
当初她逼着沈言白模仿她的字迹时,他总是推三阻四,写出来的字迹也总是拙劣不堪。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却只以为是他心生抵触,不愿好好练习。
却未曾想到,他早已会写了,写得她都几乎分辨不出来,所以一切不过是伪装。
那她那些年为此生的气,岂不全是白气?
戏弄她是吧?
谢凝夭气得当即想将手中的纸撕碎,但指尖刚一用力,又蓦地松开。
罢了,都过去了。
沈言白会不会模仿她的字迹,早已不再重要。
谢凝夭不再纠结,推开窗扇,让微凉的空气流入殿内,随即在清夜殿中仔细翻检了各处,她发现大多都是一些魔族秘术卷册。
沈言白行事果然极为谨慎。
前世她几乎从未在此殿中细致搜查过,还以为沈言白会借此藏匿些什么。
可惜,一无所获。
谢凝夭刚步出殿门,便瞥见沈言白正抱着红衣谢凝夭归来。
她正思索着该如何向沈言白询问这一切,目光一转,却意外发现了叶书怀的身影。
谢凝夭心下无语,叶书怀这个狗东西难不成是一直暗中尾随沈言白?
不过也未必,他说不定是跟着“谢凝夭”。
谢凝夭悄然隐去身形,默默跟上叶书怀,同时指尖施法,放出灵蝶,以不远不近的距离,窥听叶书怀的话。
只见一名带着面具的魔卫上前,低声禀报:“主子,此次恐怕还是失败了。”
叶书怀却缓缓摇头,道:“也不算全败,本就想试一试,效果还不错,只要有沈言白在,这一切就不会如此顺利。”
“至少谢凝夭确实失控了。”不过他语气很快有着几分疑惑,道:“说来也怪,她体内竟存在两个灵体,其中一个应是她自己,另一个却不知是何时侵入的。”
“我本想利用她自己的灵体,谁知另外一个竟然逐渐占据了上风,几乎将她完全控制,表面上虽然还是她,但她的行为多半被那外来的灵体掌控。”
魔卫问道:“那该如何?要更换目标吗?”
叶书怀否定道:“换不了,魂咒已种在她体内,唯有利用她这一条路。”
“今日之事,不得外传。”
魔卫却迟疑道:“可是沈言白已经知晓。”
叶书怀似乎并不担忧,淡然道:“无妨,他就更不会说了。”
待那二人交谈完毕,谢凝夭悄无声息地收回灵蝶,独自立于角落的阴影之中,凝神沉思。
什么叫她体内竟有两个灵体?她为何从来不知道?
谢凝夭不禁低语出声,道:“合着他们都知道,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话音未落,无奇剑倏地从她身侧浮现,急切地左右摇摆,仿佛在拼命的示意:它也不知道。
谢凝夭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也不知道,但你知道不知道,也不重要呀!”
要是无奇知道点什么,她还能问一问,眼前她要是上前去问叶书怀,指不定又要听他胡说八道了。
要不她动武试一试?就是不知道叶书怀的骨头硬不硬。
无奇剑闻言,失落地垂下剑尖,默默贴靠在她的后背,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谢凝夭:“”
她正想抬手安抚无奇,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道:“你随我来。”
谢凝夭被惊得微微一颤,蓦然回首,只见沈言白不知何时站立在不远处。
他面色苍白得惊人,连唇上也失了血色,仿若失血过多。
谢凝夭蹙眉问道:“你怎么了?”
沈言白只是摇头,声音轻而淡道:“无妨。”
谢凝夭:“”
爱说不说,关心两句,倒矫情上了。
她默不作声地跟随沈言白穿过回廊,再次步入清夜殿。
殿内,床榻上静静躺着那个红衣身影——是她,却又不是她。
那人眉宇紧锁,仿佛陷在某种无法挣脱的梦魇里。
谢凝夭凝视片刻,还是想反复确认一句,轻声问道:“不是我杀的,对吗?”
沈言白身形微微地一顿,低低应道:“嗯,不是你。”
谢凝夭追问道:“那是谁?”
沈言白抬眸看她,目光沉静,道:“你可还记得,曾在魔山斩杀过的那只魔鸟吗?”
谢凝夭颔首:“记得,但它不是已经被我杀了吗?”
当时她还吃了它的魔核,现在想想还有点恶心。
“形神虽灭,但它的魔核犹存。”沈言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你吞下了那枚魔核,而灵体就藏于核中,原本若无宿主依附,它迟早会消散可你吞下了它,你的身体,便成了它新的宿体。”
他忽然转向她,眼底情绪翻涌,低声问道:“你是重生后的谢凝夭,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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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凝夭迟疑一瞬,终是点头。
沈言白苍白的脸上缓缓绽放出一抹极淡却真切的笑意,轻声道:“如此看来,我是成功了。”——
作者有话说:感谢[橙心][橙心][橙心]
第65章 丰功伟绩
沈言白短暂地沉溺在未来自己的计谋得逞的喜悦中,唇角不自觉扬起,眼底漾开细碎的光,却未曾留意到谢凝夭眼中骤然积聚的怒意。
直到她冰冷又压迫的质问声,劈头落下,他才猛然惊醒,唇角那抹浅浅漾开的笑意还未来得及收敛。
“成功?沈言白,你很自豪吗?”
“设计我,很好玩吗?”
“还是说,你已经在提前庆祝你的丰功伟绩?”
沈言白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方才冒出头的些微欣喜被这当头一棒骤然击碎,荡然无存。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声音干涩,试图辩解。
谢凝夭却步步紧逼,语气锐利,容不得沈言白半分辩驳。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
“是从被我囚禁在魔殿之后?”
沈言白被她凌厉的气势逼得步步后退,仿佛要将他层层剥开,直至重重撞上冰冷的梁柱,退无可退。
“不不是。”他艰难地摇头否认。
谢凝夭微微颔首,眼神结霜,道:“那就更早。”
“是我入魔之后?”
沈言白眼神慌乱地闪烁,下意识地扭过头去,不敢直视谢凝夭的目光。
谢凝夭见状,冷笑一声道:“看来还不够早啊。”
“沈言白。”她声音陡然沉下去,明明质问,语气却格外的笃定,道:“你该不会是从我为你转移魂咒的那一刻起,就在布局了吧?”
沈言白被谢凝夭困在她身前的方寸之间,他侧首不愿也不敢面对。
谢凝夭猛地抬手,用手狠狠钳住他的下颌,强迫他转过脸来,直视自己。
“说啊!你费尽心机布局了这么久,难道不愿意谈谈你的心得吗?”
沈言白在她的禁锢下一动不动,如同一个没有生机的木偶,僵硬、沉默,任凭摆布。
谢凝夭心头的怒火轰然窜起,她真是受够了沈言白这副模样!没完没了!
相比之下,他甚至还不如重生后那个会纠缠,会说点话的沈言白!
现在是怎样?成了个哑巴吗?
谢凝夭的目光冷冷扫过床榻上沉睡的那个“谢凝夭”,唇角勾起,却毫无温度,声音压得极低,指尖抹在沈言白的嘴唇上,用力抚摸,威胁他。
“你再不说,我现在就喊醒她。我们三个,正好可以面对面,好好讨论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沈言白呼吸一窒,猛地伸手拉住她的衣袖,微微颤抖,哀求,哽咽道:“别别这样,我我不能说。”
谢凝夭甩开他的手,逼问道:“为什么?”
沈言白颓然低下头,避开她冰冷的视线,声音沉闷而痛苦,道:“这是一场交易。我立下契约,绝不能透露半分。”
“你也暂时别告诉她现在的你还不知情,说明那个我也未曾向你吐露过真相。”
“你若此刻点破,一切就全乱了。”
谢凝夭简直要气笑了,胸腔剧烈起伏,指尖撬开沈言白的嘴,真的想逼他说话。
“你有病吗?沈言白,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就是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像个傻子一样被你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抬起眼眸,眼中翻涌着压抑已久的怒火与伤痛,道:“你早就计划要杀了我,对吗?”
“那你知道你杀了我,我会怎么样对你吗?”
“我会恨你!恨到骨髓里!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而我也确实那样做了!”
她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道:“即便面对这样的后果,你依旧不肯说?”
沈言白抬起头,泪水毫无预兆地滑过苍白的脸颊,他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轻得几乎破碎,道:“可是你现在还好好活着。”
“只要你还活着就好。”
一股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无力感瞬间遏制了谢凝夭,她看着眼前这个人,只觉得他简直无药可救。
为什么两个人之间永远不能坦诚相待?
非要走到这一步?这样互相折磨,究竟有什么意义?
她深吸一口气,做出最后的确认:“一个字都不能说?”
沈言白紧闭双眼,痛苦地摇了摇头。
“好。”谢凝夭的声音冷得结冰。
她猛地用力,彻底地甩开沈言白试图阻拦的手,决绝地转身走向床榻,伸手便要推醒那个沉睡的身影。
沈言白预料到她的意图,下意识扑过去想拉住她,指尖却只堪堪擦过她的衣角。
扑了个空。
她消失了。
下一瞬,床榻上的“谢凝夭”眼睫微颤,缓缓苏醒过来。
她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声音沙哑、迷茫,道:“沈言白我睡了多久?为什么我的头这么痛?”
沈言白明明眼中还有震惊、错愕,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
可是在听到“谢凝夭”的声音后,迅速敛起所有外露的情绪,神色恢复成一贯的平静,温声道:“已经有一日了。”
“一日?”
“谢凝夭”诧异地撑起身子,道:“我怎么会睡这么久?”
她鼻翼微动,忽然嗅到清夜殿内那缕熟悉的,若有若无的檀香气味,耳尖倏地染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绯红,语气有一丝的羞恼,道:“你你怎么还在点这个香?”
沈言白微微一怔,以为她又不喜此香,便解释道:“上次见你点了许多,我以为你是喜欢的。”
“谢凝夭”闻言,脸颊更热,没好意思说出口。
上次那香里,被她悄悄掺了些别的东西,闻久了会让人四肢发软、意识慵懒。
那时还是因沈言白不知为何动了怒,她一时无措,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哄他,才出此下策点了那香。
可上次沈言白究竟是为何生气?
“谢凝夭”蹙眉努力回想,却发现那段记忆好像凭空消失她竟不记得了。
她有些慌乱地摆了摆手,掩饰着内心的窘迫,道:“快撤了!赶紧的!”
沈言白并未多言,顺从地上前,指尖轻捻,将那香炉中的香篆捻熄,端起香炉默默退了出去。
但他并未走远,站在殿门一侧,将香炉置于一旁,背靠着柱子,心神不宁。
之前那个谢凝夭出现得诡异,消失得更是突然,她那般激烈的逼问,他却一字未答
是不是她遇见了什么麻烦,还是说她早就知道了一切,只是想亲口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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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白不知道未来是怎么发展的,他很不安、很害怕、很恐惧。
她会恨他吗?会不要他吗?会杀了他吗?
那就恨吧,杀了他也行只要谢凝夭活着就好。
但是不要抛弃他他会受不了-
谢凝夭怔在原地,眸中闪过一丝恍惚,方才压抑、质问的刹那间消退。
她再度回到了渝州城外,无奇也灵光一闪,顺利化形现身,关切地立在她身侧。
此刻景象与之前也截然不同。
黑压压的魔军踪迹全无,叶书怀也不知所踪,就连那笼罩整个渝州的漆黑屏障也消失了,只剩下寻常的天光云影。
虽然依旧晦暗,却不再令人心悸。
无奇环顾四周,惊疑道:“主人,方才我们去了什么地方?”
“怎么来来回回都是这里?”
谢凝夭蹙眉,心间烦闷,只觉得脑海中混乱的片段纠缠撕扯,没好气地回道:“过去?上辈子?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
和上次一样,怎么去的她不受控制,现在回来也不控制。
真烦!
可谢凝夭现在无心细究,她心中牵挂着城内的状况,尤其是沈言白、谈思意与顾卿生的安危,一刻也不敢耽搁,疾步便向城内奔去。
沿途街道空旷,寂寥无人,但所幸并未见到预想中横陈的尸骸,这让她紧绷的心弦略微松弛了些许。
然而,当她行至先前与红衣“谢凝夭”对峙的那条街道时,脚步猛地顿住,整个人再次愣在当场。
只见街道中央,整齐地停放着数口棺木,其中一口棺木旁,蜷缩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低声啜泣,肩头止不住颤抖。
谢凝夭细看发现竟是温清水。
谢凝夭的突然出现,瞬间打破了现场的沉寂,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成为了众矢之的。
聚集在周围的仙门弟子与零星的百姓纷纷向她望来,每一道目光都充满了警惕与刻骨的仇恨。
谢凝夭快速扫视一圈,心中的不安急剧扩散,她没有看到沈言白,也没有谈思意和顾卿生的身影。
一名仙门弟子抬手指向她,声音愤怒而尖利道:“她又来了!这个魔头!她竟还敢回来!”
谢凝夭强压下心头不祥的预感,蹙眉冷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些棺木”
那弟子不等她说完,便激动地打断,厉声指控道:“你还有脸问!你杀了人,此刻竟还敢假惺惺地回来!”
无奇立刻上前一步,护在谢凝夭身前,怒声反驳道:“休要血口喷人!我家主人方才根本不在此地!”
谢凝夭目光扫过步步紧逼的众人,声音冷冽道:“所有人看见的也未必就是真相。”
那仙门弟子闻言,嗤笑一声,剑尖直指她面门,道:“休要在此诡辩!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手上沾满鲜血,竟还敢狡辩?诸位同门,人族义士,随我诛杀此魔,为七杀长老报仇!为枉死的百姓雪恨!”
谢凝夭心头猛地一沉,七杀长老死了?
然而不等她细想,凌厉的攻势已从四面八方袭来,仙门弟子与人族修士混杂的队伍,眼中燃烧着同样的怒火,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她本能地运转灵力想要格挡,却惊骇地发现往日奔腾的力量此刻竟如同枯竭的河流,一丝一毫也调动不起来。
为首的仙门弟子显然早已料到,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道:“怎么?发现灵力尽失了吧?我们料定你必然会回来,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专为压制你这魔头!”
谢凝夭只能凭借无奇剑本身的力量,格挡着密集的攻击,但她调动不了灵力就无法用术法。
她体内还有前世不知为何跟随而来的魂咒力量,但倘若此刻使用,便彻底坐实了魔族的身份,再无转圜余地。
可仅凭剑术,她如何抵挡这群攻?人族就算了,还有不少仙门弟子,
无奇挥剑荡开一波攻击,焦急地护在她身前,道:“主人!我们要不先走吧!”
谢凝夭素来不屑退缩,但此刻绝非逞强之时。
她咬牙点头,无奇立刻揽住她,纵身欲化作剑光遁走。
可就在他们腾空而起的刹那。
“砰!”一声闷响,两人如同撞上一堵无形却坚不可摧的石壁,身形剧震,竟被硬生生反弹回来,踉跄落地。
仙门弟子见状,攻势愈发疯狂,每个人眼中都迸发出的仇恨,几乎要将她撕碎——
作者有话说:感谢[爆哭][爆哭][爆哭]我要再接再厉![比心][比心][比心]
第66章 遮羞布
谢凝夭咬紧牙关,不得不再次提剑迎战。
然而她的灵力无法调动,仅能依靠残存的体力与过往的根基硬撑,每一次格挡与劈砍都显得愈发沉重,呼吸也逐渐粗重凌乱。
谢凝夭已经尽力避免露出疲态,但依旧被几名敏锐的仙门弟子捕捉到。
几名仙门弟子眼神交错,瞬息便领会了彼此的意图,遂即默契地合力围攻而上,剑光如网,从数个刁钻的角度同时袭向谢凝夭的要害。
无奇在一旁竭力为她挡开其他攻击者,剑光几乎织成密不透风的渔网,可是面对如此猛烈的攻击,难免有漏网之鱼突破他的防御,不畏生死地扑向谢凝夭。
谢凝夭紧握无奇剑,凭借深厚扎实的剑术基础奋力反击。
她的剑锋在面对仙门弟子时,凌厉果决,下手毫不容情,但在应对人族时,力道与招式却下意识地收敛了几分。
她明白,这些人族不过是仙魔博弈中被推上前线的棋子与肉盾,他们并非生性愚昧无知,只是习惯于用更直接、更朴素的方式去理解世界的纷争与善恶。
此刻他们眼中燃烧的仇恨,实则是被仙门与魔族刻意煽动、利用的产物,这本非他们应有的情绪。
正因洞悉这一点,谢凝夭无法对他们痛下杀手。
更何况,这些寻常人族根本在她手下占不到丝毫便宜。
然而,仙门弟子却迅速察觉到了她这一丝不忍,其中一人竟狞笑着,猛地将一个受伤倒地,行动不便的人族拽起,毫不留情地推向谢凝夭即将斩落的剑锋,企图以此作为盾牌,迫使她收手。
目睹此景,谢凝夭胸中的怒火轰然爆发,哪怕自身体力已濒临枯竭,她也毫不犹豫地将更多力量倾注于剑上,剑势陡然一转,险险避开那人族,以更凶悍的力道狠狠劈向那名卑劣的仙门弟子,将其重重击飞。
她根本没有喘息疗伤的机会。
仙门弟子即便受伤,也能凭借丹药与灵力迅速恢复,再次攻上。
无奇始终挡在她的身前,剑光纵横,却也开始显露疲态。
谢凝夭厌恶极了这种被动的、束手束脚的境地,她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被耗尽。
不能再有所顾忌了。
谢凝夭猛地催动体内魂咒的力量,如洪流般涌入无奇剑中,剑身骤然爆发出淡紫色的光芒,嗡鸣之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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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四方,威力暴涨。
她目光锁定那群仍在不断结阵,发起群攻的仙门弟子,双臂挥动蓄满磅礴力量的无奇剑,毫无保留地横斩而出。
那是一道仿佛能撕裂一切的剑罡,气势骇人,无半分余地。
几名仙门弟子猝不及防的被震得踉跄后退,狼狈地跌倒在地。
无奇见状,急声喊道:“主人!”
一名仙门弟子挣扎着撑起身,眼中满是惊骇,指着谢凝夭厉声道:“这绝非仙族术法!她果然是魔族!”
此言一出,原本尚存一丝疑虑的人群顿时哗然。
人族眼中的仇恨,不由自主地掺入了深深的恐惧。而仙门弟子眼中,除了仇恨,却迸发出一种仿佛等待已久的兴奋。
他们等的,或许就是逼她显露出“真面目”的这一刻。
谢凝夭眸光冷冽,毫不留情,她身形如影,疾冲而入仙门弟子之中,腿风凌厉横扫,剑尖精准而迅疾地划过每一个试图抵抗的仙门弟子持剑的手腕。
“铛啷!”
剑落地声此起彼伏,伴随着吃痛的闷哼,仙门弟子手中的长剑纷纷脱手坠地。
就在这片混乱中,不远处,几道身影急促地穿过人群,朝这边奔来。
正是谈思意、顾卿生,甚至还有一脸不情愿的宋时微。
然而,依旧不见沈言白的踪影。
谢凝夭无暇分心顾及他们,攻势未减。
却听见有人朝着谈思意三人大声呼喊劝阻:“别过去!危险!她又回来了!那个魔头回来了!”
谈思意眉头紧蹙,一把推开拦在身前的一位中年男子,语气坚定道:“我说了,先前杀人的,不是谢凝夭!”
那男子激动地反驳,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确信,道:“怎么不是她!长得一模一样,连声音都如此相像!不是她还能是谁!”
顾卿生立刻上前一步,挡在谈思意身前,声音沉稳,道:“绝对不会是她,纵使形貌音色皆同,也绝非凝夭所为,她断不会做出此等残忍之事!”
宋时微跟在一旁,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出声。
她的内心并不相信,但是她一路而来全靠顾卿生护持,此刻也不便反驳,只得默然旁观。
再说了,谈思意和她的关系才刚刚有和好的迹象,两个人她都不愿反驳。
他们愿意信,便信吧。
她本就极其不愿来此地的,但谈思意一听闻谢凝夭现身,执意要前来查看。
宋时微劝说无果,而顾卿生也坚持要去。
祖母放心不下,特意嘱咐她一同前来,务必看顾好谈思意。
宋时微内心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踌躇地、支支吾吾地跟了过来。
谢凝夭与谈思意、顾卿生等人隔着一段狼藉的战场遥遥相对而立。
她目光扫过他们,神情难得有一丝松动,扬声关切问道:“你们都没事吧?”
谈思意下意识想朝谢凝夭走去,却被身旁的宋时微紧紧拉住了衣袖,只能停下脚步,摇头回应:“我们没事。”
但无人敢阻拦顾卿生。
他面色沉静,无视周围投来的各异目光,径直穿过弥漫着血腥的空地,走到谢凝夭面前,仔细打量着她,低声问:“你呢?你没事吧?”
谢凝夭迎上他的目光,轻轻摇头道:“我没事,你没事便好。”
此刻,几名受伤不轻的仙门弟子挣扎着站起,对着顾卿生愤然指责,道:“顾卿生!你先前也曾相助我等抵御魔军,分明也亲眼目睹了谢凝夭的所作所为,如今怎能如此是非不分,偏袒这魔头!”
顾卿生闻言,眸光骤然转冷,声音里充满了敌视,道:“你仙门长老私下与人族合作勾结,利用魔族血肉炼制邪丹,罔顾性命,他难道不该死吗?”
他的语气更沉,道:“还是说,你们仙门早已习惯了这般颠倒黑白,视命如草芥?”
此言一出,瞬间在人群中激起千层浪。
原本对谢凝夭充满仇恨与恐惧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就连一些仙门弟子眼中也闪过一丝动摇与疑虑。
这类传闻,他们并非从未听闻。
只是昔日七杀长老还在时,无人敢公然提及质疑,加上仙门其他长老对此事更是无视,无人议论和追究,久而久之,众人便只当那是恶意中伤的流言。
然而,仍有激进的仙门弟子梗着脖子,厉声反驳,道:“你休要血口喷人!明明是谢凝夭勾结魔族,屠戮仙门与人族,你竟敢反污我仙门清誉!”
顾卿生面对指责,神色丝毫未变,反问道:“七杀长老生前与人族太子过往甚密,交易频繁,你们当真一丝风声都未曾听闻?”
他缓缓扫视全场,轻飘飘的质疑道:“还是说整个仙门早已默许,甚至纵容了这等卑劣之事?”
“不过,想来也不足为奇,”顾卿生唇角勾起一抹讥讽,“毕竟百年前,为了争夺神器,仙门便不惜掀起腥风血雨,滥杀无辜,早已背离正道初衷。如今的仙门,外表光鲜,自诩为正道楷模,凌驾于人族与魔族之上”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铿锵有力,道:“实则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之徒,倚仗着人族的供奉滋养自身,暗中又觊觎魔族之血以提升修为!此等行径,与邪魔何异?在你们眼中,莫非也觉得这一切理所当然?”
谢凝夭听闻顾卿生这番话,眼中掠过一丝错愕。
她未曾料到,平日里沉默寡言的顾卿生竟已经知晓如此多的秘密。
对面的仙门弟子们个个面露骇然,面面相觑,难以置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有人强自镇定,厉声斥道:“你空口无凭!仙门清誉,岂容你这种人肆意污蔑!”
顾卿生眸光冷冽,反问道:“我这种人?敢问我究竟是哪种人?”
他对着那些出身人族的仙门弟子,道:“你们之中,不乏从人族中遴选而出,前往仙门求道的修炼者。”
“难道你们入了仙门,便忘了根本,不愿再承认自己曾为人了吗?”
“如此数典忘祖,背弃出身之言,你们远在家乡的爹娘可知晓?可知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儿,竟变得如此大逆不道?”
一番话掷地有声,噎得那名弟子面红耳赤,恼羞成怒之下,竟不顾一切地猛冲上前,意图对顾卿生动手。
可他还未近到顾卿生的身,便被一旁的谢凝夭一记侧踢狠狠踹飞出去。
“你算个什么东西!”谢凝夭收腿而立,眼神睥睨,“也配对他动手动脚?”
顾卿生一席话,如同利刃,猝然撕开了仙门道貌岸然的遮羞布。
原本与仙门弟子同仇敌忾、并肩作战的一些人族修士,闻言更是神色变幻,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后挪移,悄然与仙门众人划清了界限。
人,并非是愚不可及的,更不会甘心被他人利用和充当棋子的工具。
谢凝夭微微侧过头,看向身旁的顾卿生,道:“你今日的话,倒是比往日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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