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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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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昨儿夜里,虽然跟燕玄把两人的情缘说开了,但是,宁瓷这一夜辗转反侧,并没有完全睡得踏实。

这一夜,她做了很多梦。

梦回金陵,有儿时的青石板路,黛瓦白墙,还有她曾与妹妹雨烟赏玩过的莫愁湖,牵手走过的枫林路。

可这些梦境仿若一幅幅被火星子烧毁的画卷,每出现一个画面,没一会儿,便会焚烧成灰烬,飘洒于梦境里的方方寸寸。却在最终,凝聚成一团毁天灭世的大火,将宁瓷拉回到前世那个,万千火箭射穿的小佛堂里。

让她觉得诡异的是,在那小佛堂里,明明是燕玄为她挡去万千火箭,可燕玄的周身一转,她看到的,却是严律身后的那五个血窟窿。

……

梦境太过真实,真实到,她甚至都能闻到梦境里出现的烧焦味儿,直到卯时末,她去伺候太后起床,整个人还都是昏昏沉沉的。

自从金牌子事件之后,太后被剥夺了垂帘听政的权利,每日她晨起之时,听着远处钟鼓敲响早朝之声,一股子压藏在心底的闷气儿,总像是点燃了火星子,肆意向着周遭的人胡乱泼洒。

宁瓷原先就不冷不热地被太后阴阳怪气过几句,但是今日,太后瞧着她一脸疲乏的模样,又想着昨儿夜里,掌事太监来报,宁瓷到了子时快要过半,方才回宫,一时间,太后心底的一股子浊气,就像是这会子的朝阳,刚刚在地平线上露出金芒没一会儿,便将火辣辣的热气喷洒在九州大地上。

此时,太后瞪了宁瓷一眼,中气十足地冷声道:“听说,你最近总是深夜回宫。”

宁瓷正将沾湿了的帕子递给太后,伺候她擦脸,听见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口气又是极其地阴冷,便如实地解释道:“嗯,我在燕玄那儿看书来着。”

太后刚接过湿帕子,便直接用力地扔进金盆中,并斥声道:“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公主,竟然半夜三更在东宫里待着?!你还要不要脸?!跪下!”

扔帕子的力度太大,半盆清水溅出一地太后心底愤怒的火花。

宁瓷虽不矫情,却也根本不愿下跪,更是不服气地扬声道:“敢问老祖宗,宁瓷何罪之有?”

“说!你这几日,总是往他东宫里跑,是想做什么?!”

“我去看史书来着。最近我悟了一些古人行医之道的心得,便去燕玄那儿看书。老祖宗若是不信,可以去东宫问问。更何况,燕玄是我的皇兄,我们……”

“可你明明知道,你俩根本是毫无血缘的皇兄妹!”太后咬牙切齿地恨声道:“呵呵,悟出心得?怎么?你的心得里,是不是还打算爬了他的床榻,再为皇家生个龙嗣,好撤销掉你的公主封号?!”

宁瓷大震,不可思议地盯着太后,道:“您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玄儿回宫后,你瞧瞧他往咱们慈宁宫里跑了多少回?!哪一回是来真心实意地看哀家的?!整个皇宫内外,谁人不知道玄儿他跟皇帝提了太多次,他想要废除你的公主封号,还你太子妃的身份?!”太后许是太过气急,指着宁瓷破口大骂:“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竟还想爬玄儿的床榻?!你……”

话未说完,太后忽而觉得一阵眩晕,随即,整个大脑莫名地嗡鸣声四起。她摇摇晃晃地,就要往后跌将下去。

在一旁静候的达春大震,不顾一切地冲将过来。

却在这顷刻间,宁瓷的脑海里闪现出很多个念头。

其中一个念头,仿若催促自己的符咒,逼迫自己趁此机会,对太后下死手。

为简家报仇的大好时机,就在此刻!

宁瓷猛地站起身来,摸出随身携带的,摆放金针的小木盒,却在顷刻间,脑海里出现了另外一个念头,将她拉了回来。

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弄死太后,固然能成功,但是,篡改爹爹身后名的史册在哪里,她尚未找到。如果太后已经将这史册藏起来了,那她这会儿若是死了,这史册恐怕会成为宁瓷这一生难解的谜题。

百年之后,若是这份史册被后人翻找了出来,那她爹爹简明华被篡改的身后名,就算是坐实了。

瞧着此时太后痛苦到晕厥过去的模样,瞧着她被众人七手八脚地抬到床榻上的虚弱模样,宁瓷手持细长的金针,她满身心冰寒地走了过去。

风府穴,又名鬼枕,只需一针,便可刺骨入髓,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太后去见黑白无常。

可她想到她爹爹的身后名,想到那本消失不见,篡改过的史册,她那本是手持金针,准备对着太后脖颈处的风府穴猛扎下去的手,却在恨到颤抖中,堪堪偏离了位置。

达春早就喊起来了:“快传太医!要高院使亲自来!”

高院使来的时候,太后已经悠悠醒转,她气若游丝地听着高院使对宁瓷的夸赞:“若非宁瓷公主及时施针,封住几处脉络,恐怕,太后娘娘将会命遭大劫。只不过……嘶……”

瞧着高院使欲言又止的模样,达春担忧道:“只不过什么?”

高院使拧眉把脉,口中却不断地“咦”了好半天,又用诧异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太后好一会儿,方才抚了抚花白的长须:“只不过,脉象虚浮,需要调理。无妨,等会儿我回去给太后亲自抓几个方子。太后娘娘,恕微臣怠慢,微臣想去外头,问问几个嬷嬷。”

太后紧闭着眼睛,微微地点了点头。

见高院使这么一副游移不定的模样,宁瓷的心底泛起了狐疑,她轻轻拿起太后的手腕,仔细这么一搭,一开始倒没觉得什么,可她凝神细品之时,突然,觉得有一股子不同寻常的脉象,顺着太后的心脉,汩汩涌动,震得宁瓷怔愣在原处。

“……宁瓷。”恰逢此时,她的耳边传来太后有气无力的声音。

“老祖宗。”宁瓷的脑海里,还在震惊这脉象,口中却恭恭敬敬地道。

“刚才,你也别怨哀家……”太后叹了口气,方才缓缓地睁开双眼,虚无地瞧了她一眼后,又闭上了:“哀家只是怕,你真正的身份是个孤女,会被旁人看笑话。”

宁瓷低下眼睫,没有回答。

因为,她压根儿就不信太后的这番话。

幸好此时,高院使又走了进来,对太后请命道:“微臣已经了解了,太后娘娘,微臣先回去抓药,您这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最近太过疲乏,心力跟不上身子才有了这般。从今儿开始,让宁瓷公主为您每隔两日,施养心十一针,方可缓解。”

太后微微点了点头:“哀家知道了,你去吧!”

高院使微微瞧了一眼身侧的宁瓷,方才又道:“微臣想与宁瓷公主再商讨一些个施针的方法,顺便,让她去太医院,把您的药方子带回来。”

太后闭着眼睛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宁瓷深知高院使想与自己说的是什么,便随他去了。

果不其然。

当两人离开慈宁宫,途径幽静的小花园时,高院使方才担忧地问:“敢问宁瓷公主,你是不是也瞧出什么了?”

宁瓷点了点头,试探性地相问:“高院使刚才出去问嬷嬷们,是不是在问老祖宗最近这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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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的膳食和月事?”

话音刚落,两人对视了一眼。

果然,两人心头的疑虑竟是一样的。

高院使担忧道:“太后娘娘向来保养得当,身子骨一直都很康健。但是多年前,先帝在世,她那会儿不论用尽了什么方法,都不曾拥有子嗣。可怎么现在……”

宁瓷倒是不担忧,甚至是,这一路她都在心底里盘算着,太后娘娘若是有了子嗣,没准,可以成为日后要挟的把柄。

甚至可以利用这个子嗣,让太后尝尝失去至亲,将会是个什么滋味。

想到这儿,宁瓷倒是心头舒坦极了,可高院使却是一筹莫展:“微臣又该如何去与皇上言说呢?”

“高院使无需担忧,这种事儿,就让我来对父皇说罢。”宁瓷微微一笑,甜甜地道:“老祖宗那边,也由我来说罢。”

“那就劳烦公主殿下了,”高院使松了一口气,并对着宁瓷深深地行了个大礼,“关于太后娘娘的保胎方子,和保胎针脉,今后,还要劳烦您了。”

“无妨。”

*

从太医院提着药包回来的时候,宁瓷直接去了一趟严律所在的废弃的值房。

不管怎样,这反贼是自己今生的救命恩人,就算是再怎么反感,有一些礼数上的,宁瓷还是要做一做的。

远远地瞧过去,那值房跟原先一样,前后都没个人在伺候的。宁瓷想着,估摸着跟前几日一样,换药之后需要透气一小会儿,方可暂时的包扎。

她就这么凝神想着,跨入了值房的门槛儿。

谁曾想,那简单的床榻上根本没有人!

整个值房里,也只有一个小太监正在前后收拾着什么。

“严大人呢?”宁瓷忙问。

小太监赶紧行了个礼,方才道:“哦,严尚书前几日就被抬去御药房了。”

“前几日?”宁瓷一怔,脑海里莫名闪过暴雨中,严律孤身离去的身影。

小太监掰着手指头算着:“哦,是三天前。”

宁瓷心头一凛,估摸着,是那日暴雨所故,严律本就身子重伤,又淋了雨,恐怕,当时情况有些危急。

这几日,她一直在东宫忙着翻找有关她爹爹身后名的史册,并未去关心严律分毫。

不知怎的,宁瓷心头总有一股子若有似无的彷徨不安。

也许,是自己的良心罢。

她幽幽地想。

御药房本就在紫禁城内,宁瓷为太后熬煎了药后,便去御药房看看。谁曾想,严律也不在。

“严尚书已经回府了。”夕阳西下,在御药房里值班的一名小御医如实相告:“今儿早上刚回去的。”

“他的伤势怎样了?”宁瓷忙问。

“虽然伤口还是瞧着可怕,但只需每日细细养护,及时换药,应无大碍。”小御医“哦”了一声,又道:“皇上还特意让咱们太医院安排了人,每日去严府上门为严尚书换药来着。”

宁瓷点了点头,刚准备想离开,忽而后知后觉地纳闷道:“你刚才称他什么?严尚书?”

“是啊!”小御医笑着说:“前两日皇上刚提拔的,说是严尚书护驾有功,又提前为城郊设防,免去百姓伤亡,功劳着实太大,正巧兵部尚书始终空缺,就提拔了他。”

宁瓷怔在了原地。

前世,她与严律大婚的时候,他就是兵部尚书。他甚至在成为尚书之位后,接连上了几封奏疏,求请皇上开恩,要与自己成婚。

那个时候,也没听说严律是用了几番苦肉计来获得尚书之位的,只知道他曾与皇上重诺过,会善待自己,谁曾想,他是想利用与自己成婚为由,好在大婚当夜,起兵叛乱。

宁瓷今生原想着,只要对严律几番拆台,只要让太后不再信他,只要她拒绝与严律成婚,改变了前世的轨迹,没准就不会有前世的结局。

可现在……

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关于宁瓷梦境里能闻到烧焦味儿,这个其实是我的一个亲身经历:

前几年工作压力大,晚上总做噩梦,

有一回,梦见我在一个房间里,外面在打仗,然后一帮士兵押着一个人从门前经过,

过一会,就听见开枪的“哒哒哒”的声音,那个声音就疯狂在梦境里响着,不知道开了多少枪。

然后我就闻到很浓烈的火药味,那个时候心里有个声音在感慨,啊,原来枪子儿的味道跟鞭炮味道是一样的。果然都是火药啊。

过了一会就看到门口,一帮士兵抬着一个身上被射满弹孔的死人走过去了。

(醒来后,家里以及周围没有任何燃起的火源或者烟味儿)

后来网上搜了才知道,极少数梦里是会出现味道的。

第52章

这会儿,严律刚清洗完身子,后脊上那五个血窟窿也换好了药,为了避免伤口闷热从而引发的流血化脓,他上身赤膊,却用干净透气的绸布包裹了身后的伤口。

伤口固然触目惊心,可他多年来与弟兄们一起习练棍棒射箭,而练得一身腱子肉,瞧起来竟是比那伤口更令人惊叹。

就连来帮严律伤口换药包扎的御医们,也因此时不在皇宫,是在严府,一个个地也都放了开来,他们笑着感慨:“严尚书寻常官袍一穿,瞧着清瘦,没曾想,身上的腱子肉竟也这般紧实。这几日你如此大病,也不曾见这一身松垮过。”

此时此刻,他周身紧致的线条,好似他脸上紧绷的神情。

他正坐在自己卧房的床榻边,看着眼前跪了十来个嚎啕大哭的弟兄们,他眉间微蹙,心头有着淡淡地不悦:“我还没死呢!你们一个个地,前后哭了多少回了?还有没有一点男儿气概?!”

洛江河堪堪止住了眼泪,抽噎道:“这两日,咱们兄弟轮休,去房牙子那儿看宅子去了。”

“嗯?”严律依旧不解,示意他说下去。

“咱们兄弟,何德何能可以拥有这么好的宅子?个个都是三进院,个个都是距离皇宫最近的旺铺。”洛江河难过道:“老大,我们都知道,你一直都对咱们好,可你也要为自己和雪烟小姐考虑考虑啊!”

“是啊!”洛江河的话顿时让弟兄们扬起头来,他们纷纷道:“既然雪烟小姐还活着,终有一天,她是要回到这座宅子的。你给我们买的宅子和旺铺要花费太多的银子,老大,你就收回去,好以后跟雪烟小姐过日子。”

弟兄们虽是这般说的,但严律心底清楚,简雪烟若是今后知道真相,定会在报仇雪恨之后,离开皇宫。可她到底会不会跟着自己,却很难说。

毕竟,自己是与她的牌位和锦帕成的亲,并非她本人。

虽然说,这算是一场冥婚,但是……

严律缓缓站起身来,对他们道:“给你们买下的宅子和旺铺,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这个无需更改。你们赶紧去签字儿画押,将房宅都收一收。至于雪烟,以后我不论在朝为官,还是经营酒楼,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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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苦着。”

终于,有一个弟兄道出了其中的疑问:“那雪烟小姐若是有一天回来了,咱们是该喊她‘雪烟小姐’呢?还是该喊她‘嫂子’啊?”

一语戳破严律心中的隐痛,却在洛江河白了这人一眼时,严律淡声一句:“自然是喊‘嫂子’!”

洛江河跟众弟兄们放下心来,大家原以为严律会忌讳这个话题,但既然现在他们的老大都这般发话了,那自然是“嫂子”无疑了。

“当年,我与雪烟的牌位和锦帕成婚,固然只是一场冥婚,那又如何?”严律缓缓走向床榻旁的桌案那儿,并丢下一句:“冥婚也是婚!”

“就是!”

“没错!”

“……”

“行了,”严律的精气神尚未完全恢复,此时他因是伤着后脊,行动只能缓慢,“既然雪烟还活着,我们要重新商讨一下复仇计划了。”

“好!”弟兄们士气大振。

“禁军统领姚洲是个硬骨头,这个很难啃。大理寺卿许龄为太后前后作保,咱们暂时可以从这儿入手。但眼下,却有个非常棘手的问题……”严律顿了顿,看向弟兄们:“简雨烟,到底去哪儿了。”

“该不会,当初太后去简府杀人,直接把她给干掉了吧?”一弟兄猜测道。

严律沉吟了一会儿,方才道:“这几日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而且,天宁寺有雪烟亲笔写下的祈福花笺,那上面就有一幅,是写给简雨烟祈冥福的。但我总觉得,既然简雨烟总能出其不意,做出一些令人咋舌的事儿来,会不会……她根本没有死?”

“如果她当年没有死,那她是怎么逃过那场灾祸的呢?”又一弟兄不解道。

“除非,”严律扫视了弟兄们一眼,“有一个知晓这场灾祸的人,提前带走了简雨烟。”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意。

“是太后?”洛江河恐慌地问:“又或者,是达春?”

“不可能。”严律分析道:“太后应该以为现在的宁瓷公主,就是简雨烟。毕竟,她当年选定简雨烟为太子妃后,就一起北上入幽州了。而雪烟这些年在慈宁宫里待着,一定是隐瞒了她真实的身份。”想到这儿,严律忽而觉得有些心酸,又为简雪烟欣慰:“雪烟她,真是勇敢啊!这么多年在太后身边生活,一定吃了太多的苦了。”

“不是太后,也不是达春,那会是谁?”洛江河追问道:“反正不可能是皇上的。皇上知晓咱们的所有事儿,也曾开口闭口提及过宁瓷公主是简雨烟。”

“这几日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严律定定地看着他们,说:“我觉得,如果简雨烟活着,最大可能带走她的,应该是四皇子,燕湛。”

看着大家一脸震惊且彷徨的模样,严律终究是缓和了口气:“当然,这一切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其实,简雨烟若是死了,固然是最好。省得咱们动手,百年之后,九泉之下相见,难以面对简明华恩公。”

“那如果没有死呢?”大家追问道:“如果真的在四皇子燕湛那里呢?”

“这几日我会布局,让皇上无差别迁怒我们所有人,包括四皇子燕湛。到时候……”严律温和地看着弟兄们:“皇上一定会派你们四下搜查,你们也去搜查燕湛的住处便是。”

“可是,四皇子现在尚未封王建府啊!”

“他在外面有个宅子。”严律越想越觉得蹊跷:“早就听说他金屋藏娇了,万一这个‘娇’是简雨烟……呵呵,那就有趣得很呢!”

“如果简雨烟还活着,”洛江河设想道,“那我们要不要直接暗杀了她?”

其实,这对严律来说又是另外个难题。

原因无它,因为简雪烟还活着。

他很担心,在简雨烟一事上,一个处理不好,恐怕会很难抓住简雪烟的心。

虽然就目前来看,他纵然为她挡了这番乱箭,也并未抓住她的心。

“到时候再说。只是现在我还不知道,雪烟对简家被灭一事的真相知晓多少。她到底知不知道,真正的凶手,其实就是太后。而非当年胡乱抓的那几个匪徒。”

不知道没关系,严律忽而惊喜地发现,这反而成了他可以与她接近的理由。

到时候,只要跟她说开了,说自己和身边这帮兄弟们,这些年一直在幽州,是怎样努力地为简家复仇,到时候,没准简雪烟会一个感动,就爱上了自己。

毕竟,当年这帮兄弟们不是都说了么,自己已非少年时破庙里的小乞丐了。

甭说在金陵城的大街上走过,会引得姑娘们的频频回头,就说在这幽州城内,他的这副身形和模样,也是成了官家富商们想要巴结,并缔结姻缘的最佳良婿呢!

严律向来都知道,自己的外形是能让人松懈,和莫名想要接触的最佳利器。

虽然那个暴雨之日,他与简雪烟两人在慈宁宫里的交谈并不理想,但那个时候,他刚从鬼门关闯过来,一身伤痛,形容枯槁,看起来自然与风度翩翩相去甚远。

只要自己恢复康健,只要自己以最佳清朗如玉的状态站在她的面前,只要让她知道,如今的他手握大权,且行商所获利益颇丰,到时候……

严律非常满意地在心底笑了。

自回府之后,他每日都在认真敷药,按时喝药,皇上赏赐的各种滋补的药材很多,全数都是能让他快速恢复康健的。

他想了,只要让他站在简雪烟的面前,只要让她知道,他为她做了这样多,她一定会爱死自己。

到时候,他一定会给她堪比皇家的一场盛大成婚之礼。

*

虽然,就目前来说,正在着手准备一场,与简雪烟之间的大婚事宜的,其实是太子燕玄。

自从那一晚,宁瓷对他含羞点头道了一声“待得那一日,我都听你的”后,燕玄便开始忙里忙外地准备起来了。

旁的不说,就东宫翻新一事,实在是个大工程。

还有十里红妆,还要重新打造太子妃的金钗玉镯,更要重新为宁瓷量身定做数套专属于太子妃的礼服,常服,各种服饰。

面对太子的这番动作,皇上早就看不顺眼了。

奈何皇后在他耳边始终都在吹着枕边风,更是吹得皇上心头烦闷至极。

这一日,皇上将燕玄喊到了御书房。

他开门见山地就问燕玄:“朕怎么听说,你已经在准备大婚事宜了?”

“母后催得紧。”燕玄恭恭敬敬地道:“更何况,我与宁瓷二人从小就情投意合……”

“放肆!”皇上大怒:“她是你的皇妹,你这么说像话吗?!”

“父皇,她不是儿臣的皇妹。”燕玄自然知道皇上此时正在震怒的边缘,可他冥冥之中觉得,若是今日不彻底解决这事,恐怕,今后也不会再有这般机会了。

于是,燕玄为了此事,第三次对着皇上下跪,并大声地道:“儿臣,愿用这三年在边塞所获的一切军功,恳请父皇废除宁瓷公主封号,还她儿臣的太子妃头衔!”

说罢,燕玄对着他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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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正式地磕了个头。

“啪!”

顷刻间,一盏茶碗被用力地掷在地上,摔碎在燕玄正在磕头的身侧,幸而他战场厮杀多年,这番变故不曾惊扰他分毫。

可终究,皇上的那句话,还是让他彻彻底底地恐慌了起来。

因为皇上直接斥声告诉他:“你跟宁瓷之间,这辈子都别想成婚!废除她的封号?哼,你想都别想!”——

作者有话说:严律:哇咔咔,狗太子你完了!我要抢亲了!!!

第53章

燕玄大震,父皇的回答,是他始料未及的结果。

他猛地抬起头来,凄哀地看着他的父皇,震动道:“这是为何?父皇,宁瓷这三年在皇宫里悉心伺候老祖宗,她不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啊!”

皇上看也不看燕玄一眼,他背着手,站在窗牖边儿,满脸的不悦,却在燕玄再一次磕头请命时,他忍不住地冷哼了一声。

皇上这个态度,却让燕玄更是不解了,他着急地膝行到皇上的身边,恳求道:“若是宁瓷她曾做过什么激怒父皇您的事儿,儿臣替她受过。父皇,原先她就是您钦定的太子妃,那个时候您是同意的啊!”

“哼,朕那个时候,确实是同意的。”皇上终于说话了,可他依旧背转着神,一瞬不瞬地盯着窗牖外的一株海棠,讥讽道:“当年,朕不是不知道你喜欢的是简家长女简雪烟,可不知怎的,母后突然强烈要求朕把太子妃的头衔转到简雨烟的头上。朕当年,何其为难?奈何朕手头的力量单薄,始终被母后所牵制,就不得不把太子妃之位给了简雨烟。”

燕玄本是低头欲磕的姿势,却在此时,怔愣在了原处。

他在心底恐慌地思忖着——

怎么办?

要不要把宁瓷就是简雪烟一事告诉父皇?

……

耳边,却听见皇上继续道:“待得我们回宫之后,从金陵传来噩耗,简家上下全数被灭门,毁于一场火海,简氏一族,无人生还。更有原先不在简宅的简家旁支,还有与简家沾亲带故的所有亲眷,也在同一时间,先后被暗杀。当时宁瓷听到噩耗之后,哭得痛不欲生,就连朕,都为之动容。”

燕玄将自己的额头深深地抵着冰凉的地砖,他痛苦地闭上了眉眼,在心底里后悔极了。

毕竟那个时候,他以为从金陵一同北上入宫的,是简雨烟,所以,就算是得知了此番噩耗,他也只是待在自己的东宫里,一遍又一遍地为他的雪烟悲恸、买醉,甚至是哭泣,却不曾去慈宁宫安慰宁瓷半分,也不曾去慈宁宫瞧她一眼。

因为,简雨烟不论是年幼之时,还是青春豆蔻,只要是简雪烟不在身边的时候,她总要对燕玄去数落自己姐姐的不是。

背后说人长短,最是不齿。

但简雨烟是雪烟的妹妹,也是他从小就认得的。燕玄对简雨烟的这番行为,只是以兄长的立场说过她几回,奈何,他越说简雨烟,她就越是起劲儿。

更是在她两人及笄之前,简雨烟假扮成雪烟的言行举止,曾刻意接近过燕玄。

而燕玄总是一眼便能认出她二人的不同,他本是不想拆穿简雨烟的把戏,谁曾想,当她雪白的香肩,水滑般蹭向他的臂膀时,燕玄终于没有忍住,狠狠地斥责了简雨烟。

这一切,都是他不曾对雪烟提及的。

他向来不喜简雨烟,后来更是不齿简雨烟,因而,当简家噩耗传来之时,纵然他想着宁瓷是简家孤女,本当亲自去安慰,却最终,也是止住了脚步。

直到他的大军开拔,即将前往边塞,他才发现,宁瓷,原来就是他的雪烟。

他后悔极了,他不知道在雪烟最痛苦的那段时日,她是怎么度过的。

他本应该在她身边陪伴,本应该给她最大的依靠,可是……

皇上接着道:“……后来,很多朝臣开始陆续请命,要求撤销她的太子妃身份,正好,你也不愿与简雨烟成婚,朕便同意了。待得你前往边塞,简雨烟成了朕的公主宁瓷,灭门简家的凶手抓住后,朕直到那个时候才得知,原来,母后当初之所以选定简雨烟为太子妃,是因为她将藏于简家的金雕飞镖,直接献给了母后!她不为别的,只为能让母后能高看她一眼!”

说道这儿,皇上愤愤然转身,冲着跪拜在地上的燕玄恨声道:“这种心思的女子,这种弃家人的生死于不顾的女子,怎能配得上太子妃的位置?将来你继承朕的大位之后,她便是那母仪天下的皇后,她这种行为,呵呵,你说,她配么?!”

燕玄张了张嘴,他缓缓地抬起头来,呼之欲出的真相就在口中,却在他开口之前,听见他的父皇又道:“当年,母后与金人勾结,私自用金雕飞镖传出我大虞的军情,这种通敌卖国之行为,正是简明华发现的。他当时立即就将这金雕飞镖告知了朕,可那个时候,朕不过是一提线木偶,根本奈何不得母后分毫。而这金雕飞镖,是母后的罪证,不管搁置在哪里,都是极其危险。所以,朕才决定将国都迁移北上,将简明华留在金陵,为的,就是保住母后的罪证……不过,这些年,自从严律来了朕的身边后,皇权也逐渐回到了朕的手里,现在,朕已非当年的提线木偶,朕已有了可以决定他人生死的大权,除了母后。所以那简雨烟,朕总有一天会废除她的公主封号,但是废除的那一天,便是她的死期!若想诓骗朕,糊弄朕,用这种乞宠求荣的行为来接近咱们燕家天下的,通通都得死!”

皇上的愤怒之声越发凛冽,好似这炎炎夏日里,莫名触及的一座冰川,让燕玄不由得一阵透骨寒。

那呼之欲出的真相,最终,还是被燕玄给咽了回去。

回东宫的这一路,燕玄左思右想,觉得当下的局面,若是再想要与宁瓷成婚,恐怕绝无可能。

除非……

燕玄的眸光看向不远处的湛蓝天空,偶有一只飞鸟凌空而过,发出一声清脆的啁啾,幽幽地将他心底的念头给唤了出来——

除非,简雨烟还活着,并找到她!

*

今儿可真是个好日子。

明明盛夏的阳光正烈,可简雨烟还是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燕湛无奈地拿起一方锦帕,给她细心地擦去唇边沾染的牛乳汁,宠溺道:“都怨我,知道你最近嗜甜,爱喝雪宝儿的牛乳凉茶,我竟然给你买了三盏。这下可好,喝得着凉了。”

简雨烟舔了舔唇边,对着燕湛的脸颊甜蜜蜜地亲了一口,笑着说:“两个喷嚏不是着凉,应该是有两个人想我了!”

“没有两个人,只有我一个。”燕湛笑着将她搂在怀里,两人就这么在宅子里的凉亭下,腻歪歪地亲昵了好一会儿。

今儿天热无风,纵然再怎样地亲昵,也有点儿透不过气。简雨烟甚至觉得,自己还有点儿胸口憋闷。

“可别再喝了这牛乳凉茶,又要身子不适了。”燕湛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下她的身子,见她白皙的身子上,并无起红疹子,唯有胸前靠近那一团沉淀软腻的雪团子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最是撩人。他忍不住地一口含住,惊得简雨烟颤笑了好久。

可燕湛还是不放心,吩咐府中照顾简雨烟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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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侍婢,赶紧去请大夫,好瞧瞧这颗小小的红痣,到底是不是红疹子。

简雨烟气得直拧他胸前的肉:“请了大夫来,是不是直接露出这里给他瞧?”

“那可不行。若是真起了疹子,诊诊脉也是能瞧出端倪的。”

简雨烟知道燕湛对她好,此时,她幸福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喃喃道:“嗯,当初跟了你,真是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提及这个,燕湛可不高兴了,他捏着她的下巴,故意咬牙切齿地恨声道:“若非我拦着,恐怕,你如今便是那燕玄的女人了。”

说到这个,简雨烟也不高兴了。

她“哼”了一声,坐直了身子,不悦道:“我不喜欢燕玄,从小就不喜欢。”

“那你十三岁那年,为何还要接近他?”

“因为我想当太子妃!”简雨烟直接告诉他:“我做梦都想。没别的,就是不想让姐姐得逞。否则,府中上下,什么好的都是她的,凭什么?!”

“哼。”燕湛有点儿不开心:“所以,如果我当年不告诉你,老祖宗会在三年之内废太子,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虐杀在边塞之地,恐怕,你是不会跟宁瓷两人交换身份的。”

觉察出燕湛的不高兴,简雨烟赶紧换了一副口吻,笑着说:“怎么可能呀!那个时候我的心和身子,都已经给了你。就算老祖宗不发话废了他,我也不会随他们一起走的。咱们当时不是说好了吗?”

燕湛依然有点儿气,没吭声。

“再说了,我原先想当太子妃,只是不想让姐姐得逞世间最好的那个位置。后来想当太子妃,还不都是为了你?”

燕湛翻了翻眼皮子:“什么为了我?”

“及笄那日,算命先生给我和姐姐算过了,他说,我有母仪天下之命!”简雨烟笑着腻歪在他的怀里,说:“既然我有这个命,我自然是要把这旺夫的运,都给了你呀!正好,后来老祖宗也说了,想要废太子,立你为储君。这不正巧了么?”

“你与宁瓷两人不是双生么?按说命运应该差不多的吧?”燕湛思索了一瞬,不解道。

简雨烟吓得心头一窒,这确实是她撒谎故意哄他来着。

当年,她之所以弃燕玄,而接近燕湛,正是因为她将金雕飞镖献给太后看了,太后顿时对她欢喜不已。待得她离开后,又折转了身儿,去太后的屋檐下偷听,想听听看太后对自己的看法,谁曾想,她冷不丁听见太后对达春提及,已经安排了人在燕玄身边,只要燕玄去边塞,必定会杀了他,好立燕湛为储君。

毕竟,太后是金人,燕湛也有金人的血脉。

这天下,谁人不知大虞是被太后把控在手里?

所以,当太子妃的头衔落到她头上时,她吓得夜不能寐。当天晚上,就翻墙出府,去找燕湛。两人交换了想法后,便决定,与她姐姐简雪烟替换身份。

她庆幸与姐姐替换身份了,也庆幸金雕飞镖献给太后之事被父亲知道后,因是怕责罚,她偷跑出府,躲藏于燕湛的宅子里,堪堪逃过了一场虐杀。

……

想到曾经的过往,简雨烟还有一丝丝地心有余悸。

可面对眼前燕湛的询问,她便只能胡乱说了个:“哦,我虽然和姐姐是一前一后出生的,但是,中间还是相隔了一段时间,恰好,是一个时辰的末尾,一个时辰的开端。”

“哦。”燕湛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哎,我且问你,”简雨烟怕燕湛继续深问下去,自己就圆不上谎了,她赶紧转了个话头,“老祖宗不是说要在边塞虐杀燕玄的吗?怎么燕玄没死掉呢?他现在顺顺利利地班师回朝了,还真是威风。可什么时候才能废了他,立你呢?”

第54章

这件事,是燕湛心头的隐痛。

他早就知道老祖宗有想要废燕玄而立他的打算了,所以他就一直在等。不吵不闹,不争夺一切,乖乖地在父皇和老祖宗身边安稳着。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本该将太子燕玄虐杀于边塞的,最终却成了他班师回朝,耀武扬威地与金人厮杀,赢得九州上下所有百姓们的拥戴和欢呼。

燕玄的太子之位那是稳稳地坐了许多年了,可他燕湛到现在,为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的太子梦,到现在,竟是连个最最普通的封王建府的苗头都没有。

这一股子窝囊气,着实让他心头添堵了许多年。

此时,面对简雨烟的好奇,他不耐烦地闷声道:“快了快了。”

可简雨烟不是个傻的,她不高兴地推了他一把,慢悠悠地道:“你说快了,可我怎么听着,快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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