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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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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燕湛忽而一改刚才的柔情似水,转而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道。

简雨烟向来都不是个在怕的人,她“哼”了一声,软绵绵的轻声细语中,带着毫不退缩的硬气,一字一句地道:“这次金人突袭,为首的那个,正是老祖宗的亲弟弟阿木尔将军吧?听说阿木尔将军被燕玄擒了后,在死牢里不堪酷刑,自刎了。好像说,死前,他为了保住老祖宗,将责任都揽在了他自个儿的头上。若非如此,老祖宗恐怕也要面临垮台的危机。可纵然如此,老祖宗的势力也是损伤了大半,好像,就连垂帘听政这事儿,也被剥夺了。”

燕湛眉头一皱,他知道,简雨烟说的都是实情:“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呵呵……”简雨烟白了他一眼:“现在满大街的人都知道啦!大家都说,距离老祖宗垮台已经不远了,一个个都在拍手叫好呢!你看着吧!只要燕玄不死,老祖宗一垮,下一个被整顿肃清的,就是你了!”

“不可能!”燕湛着急道:“至少,我还是父皇的儿子,至少,我……”

“可你的身体里有金人的血脉!”简雨烟直接打断了他:“你还没嗅出现在的苗头吗?但凡和金人有关的,都是死路一条啊!我可算是瞧明白了,老祖宗没提议给你封王建府,是因为她想立你为太子。皇上始终卡着你,不给你封王建府,是他忌惮你有金人的血脉!”

简雨烟的这句提醒,像是一鸣乍然敲响的丧钟,轰然震动了燕湛灵魂深处,原先隐隐怀疑的心。

“原先,你以为你是稳赢。不论老祖宗大权在握与否,还是皇上剥离开傀儡之名与否,你觉得,都妨碍不到你。但是现在,燕湛……”简雨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担忧道:“你本身就没多少的权势,如今瞧来,也快要消失殆尽的了。”

燕湛只觉得自个儿的大脑一片轰鸣,好似一座顶天立地的高塔,或是千山万壑的峰峦,在简雨烟的这番分析中,瞬间土崩瓦解。

“既然你什么都清楚明白,”燕湛听见自己的声音微哑着问,“那你为何还不离开我?”

“因为,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我喜欢的人,是你啊!”

燕湛一愣,从小到大,不曾有人这么对他好过,更不曾有人,在面临危机和选择两难的时候,坚定地站在他身侧。

自他的母妃薨逝后,都是他一个人独活着。

他努力读书,渴望父皇的认可,他专心练剑,渴望老祖宗的赞赏,他做得这样多,只是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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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所有人的赞同,只是希望,当面临各种危机和险情时,他不是那个孤身一人的小可怜。

眼下,简雨烟所言的这句,好似将原先崩塌的千山万壑,再度重建了起来。他猛地一把抱住了她,难过道:“谢谢你,雨烟。为了你,我不会让本该属于我俩的一切,都消失殆尽的!”

简雨烟笑着回抱住了他,并在他的怀中安慰道:“放心吧,我还是个旺夫命呢!”

其实,简雨烟承认自己在赌。

眼前的局势确实对他俩很不利,但她其实早就知道,大虞快完了,有能力推翻大虞,并且接手大虞的,一定会是金人。

她其实真正看重的,并非是燕湛这个无能的窝囊废。

她看重的,是燕湛有金人的血脉。

她从儿时就听父亲简明华说起过,金陵城尚且好些,只有零星几具城郊的冻死骨。但是出了金陵城城郊,若是朝着四面八方去,周围遍地是荒村,遍地都是饿死,冻死的大小白骨。

国库空虚,是从她年幼的时候就听到的,这么多年,朝廷四处在边塞征战,这都是要银两的。钱银早就没了,大虞朝廷还剩下多少?

就算是太子燕玄回来了,就算是他以后登上了那皇权大位,且没有老祖宗把持,那又能如何?

这大虞天下,就是一块烫手的芋头,终有一天,还是土崩瓦解?

从儿时她就跟姐姐一起看史书,虽然她读得不如姐姐雪烟的多,但是,她也听说过不少改朝换代之事。

后朝取代前朝时,前朝帝王家,又有几个能苟活?首先死得最快的,便是帝后二人。

所以,就算现在她姐姐简雪烟头顶着宁瓷公主的封号又如何?就算今后,她恢复了太子妃位又如何?

还不是在大虞被灭之时,成为那阶下囚的么?

纵然有一丝丝大虞置死地而后生的可能,可这过程固然辛苦,中间的煎熬,必定会成为今生的阴影。

这样的人生,她简雨烟才不愿。

更何况,待得大虞被灭的那一天,一定会是金人执掌天下的时日。

她向来都知晓,这太后是个爱面子之人,绝对不会让自己被扣上一顶“通敌卖国”的罪名。所以,为了不让世人,乃至后人诟病,太后到时候,一定会扶持燕湛为帝。

不为别的,就因为燕湛虽有金人的血脉,但他更有大虞的血脉。

……

此时,简雨烟在燕湛的怀中,堪堪闭上了眉眼。

人生在世,何尝不是一场赌局?

恰逢此时,不远处,传来侍婢们的高呼声:“四殿下,简姑娘,大夫请来啦!”

这大夫是幽州城内有名气的老中医,可他用诊脉的方式,左思右想,凝眉深思,口中叨咕了好半天,却愣是跟便秘一样,哼不出一个字来。

简雨烟这会儿真有点恐慌了,她与燕湛对视了一眼,并用眼神传递给他——

莫不是真要脱光了给这糟老头子瞧那雪尖尖儿上的一点吧?!

……

两人的秋波暗送并未传达几个来回,这老大夫便双手对着简雨烟和燕湛一拱,笑着道:“恭喜公子,贺喜公子,你家娘子有喜啦!”

*

关于太后已然害喜一事,宁瓷等了好些天,直到手头取来的保胎汤药都给太后喝尽了,她都没有寻到一个开口的机会。

每次她要对太后去说的时候,总会有各种事儿打断她要说的真相。

真要寻个她与太后单独待着的时候,太后又心情烦躁,不愿听她多言,摆一摆手,便让她离开。

更多的时候,是太后一直在召集一些个亲信,以及巴结她,和曾经想巴结她的朝臣,在慈宁宫正殿里开紧急议会。

太后也不藏着掖着,明眼人更是看得清清楚楚,她想逆风翻盘。

可太后这会儿身子重,已然害喜之事也是当务之急。高院使也就这么提心吊胆地担忧了好些天,终于,他是个按捺不住的,重新又提了一大包的保胎汤药来,对宁瓷道:“微臣知道这件事确实很难启齿,公主殿下,既然这是末官的分内之事,还是让末官自个儿来说罢。”

宁瓷好心提醒他:“老祖宗最近为了朝堂之事非常烦忧,我都插不上个嘴,更别提你了。再等些时日罢。”

“无妨。朝堂之事固然重要,但身子之事,却是重中之重。”高院使想了想,又道:“只是劳烦公主殿下,等会儿最好离正殿远远儿的,微臣也是个快六甲的老人了,有些辱骂之事,害怕公主殿下您笑话。”

宁瓷担忧地看着高院使走进正殿的模样,她赶紧又让伺候在一旁的太监侍婢们,全数让开。

毕竟,太后害喜,这并非什么欢庆的事儿,若是她一个恼羞成怒,迁怒下来,所有人都会遭殃。

为了以防万一,她慈宁宫的门边儿候着,周围有姚洲安排的禁军守护,若是等会儿里头有个什么动静,这边也可以有个照应。

更何况,这段时日,来往议事的朝臣又稍微多了起来,太后在其中筛选着,警惕着,这些重来的新人里,到底有谁是真亲信,谁又是假的,宁瓷根本辨别不出。

但眼见着,前头来找太后议事的那一位,应该是太后的真亲信。

眼前人似是箭伤未愈,行走起来,依然步履缓慢,可他见着宁瓷时,脸上的笑意,却又像是个没事儿人一般。

“微臣,拜见公主殿下。”

“严大人,伤势未愈,不必多礼,请起。”宁瓷淡淡道:“身子可曾好些?”

“托公主殿下的福,确实好多了。只是行走或站立的时候,依旧有些艰难。”严律双眸温和,满眼都是盛夏时节的热烈,瞧得宁瓷心头只觉得一阵荒唐。

这反贼,平时跟老祖宗商谈议事的时候,不是挺沉着冷静的一个人儿么?

怎么这会儿这样瞧我?

他是不是眼神不好?

没听说后脊受伤,会祸及双目的呀!

“公主殿下,最近盛夏时节,最是容易暑热,微臣最近送进慈宁宫好些解暑的凉茶,都是我雪宝儿刚刚制作的全新口味的茶饮,最是清凉,不知……公主殿下可曾喜欢?”严律迫切地盯着她,凝望着她,只渴望她点头道一声“喜欢”。

“老祖宗最近嗜甜,都给她喝了,我不曾饮过一口。”宁瓷如实道:“多谢严大人。”

严律那双热热烈烈的眸光黯淡了几许,有点儿失望。

“对了,这几日,我托父皇给你送了些滋补身子的良药,你可曾吃了?”说起这个,宁瓷有些歉意:“因我不是真正的皇家血脉,寻常该领的月例并不多,只攒下了些许一些。那些药材虽是有些贵,但对身子调养最是疗效,我前几日在太医院亲自选了,应该……”

严律轰然大震,他竟然不知道!

前段时间,自从他被皇上提拔到兵部尚书一职,朝中上下送他的贺礼诸多,又因他是在病重,贺礼多数都是跟药材有关。

更有皇上亲自挑选的药材,滋补的食材,这些他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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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拿了,看得上眼的,大家都分了,看不上眼的,全数堆积在府中仓库里。

他记得有好几箱子赏赐,说是皇上给的,但他并未听闻是宁瓷公主赏赐的啊!

严律又是惊喜,又是着急地问道:“敢问公主殿下,你送我的药材有哪些?因为最近送进府中的贺礼较多……”

宁瓷笑了笑:“没关系。既然贺礼较多,我那药材也不甚起眼。无妨。想必,最近严大人官拜尚书,接近你的人多,送你的珍贵药材也很多,既然你不知道我送的是哪些,也无妨。”

若非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才舍不得花这些银子呢!

严律又慌忙解释了一番,却见宁瓷口中问不出个什么,他便赶紧对着宁瓷道了声谢后,转身就往宫外走。

他的脚步从缓慢,到疾步,更是在他走到宫道中间时,甚有跑起来的架势。

宁瓷心头一沉。

这反贼果然是个会诓骗人的。

他刚才不是还说行走和站立依旧艰难的么?

怎么这会儿跑得比我还快了?

骗子!

第55章

宁瓷正腹诽着,忽而听见身后传来远远的交谈声,她循声望去,却见高院使已经从正殿里走出来了,护送他出来的,正是达春。

此时,两人正欢快地交谈着,瞧达春的模样,似是兴奋极了。

宁瓷原是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迎上前去,却见达春对她笑着道:“宁瓷公主,刚才可曾有其他朝臣来过?”

“唯有严律,严尚书来过,但不知怎的,他又离开了。”宁瓷如实道。

“那敢情好。”达春笑眯眯地说:“太后娘娘这会儿身子骨乏得很,不想议事,若是等会儿严尚书又来了,劳烦公主殿下您劝他回去。”

这是一句奇奇怪怪的话,按理说,这种事儿应该是达春分内的,跟宁瓷无关。但宁瓷想着,刚才高院使进去对太后说了害喜一事,这会子,达春有点儿忘形,那也是正常。

而且,太后和达春两人已过天命之年,才有了属于两人的孩子,这种事儿,不论旁人怎么看,对达春来说,那简直是天大的喜事。

更何况,此时正站在一旁的高院使脸上似有难言之貌,于是,宁瓷心领神会地微微一笑,应道:“行,老祖宗那边儿,就劳烦达春公公了,我去送送高院使。”

“好。”

直到出了慈宁宫很远了,高院使方才松了口气,对宁瓷道:“谢公主殿下相送,接下来一切没事了。”

“老祖宗怎么说?”

“她说这喜事来得太快,得先想一想,过两天让我去诊脉的时候,再跟我说肚子里的孩子是去,还是留。”

可是,宁瓷瞧着刚才达春那副红光满面的模样,这孩子应该会留着的吧?

毕竟太后一生无亲子,这是她难得的机会。纵然这孩子不用猜测都知道是达春的,但是,依着太后的权势,又有谁敢说他们的不是呢?

直到宁瓷快要护送高院使出宫,她猛然想起道:“敢问高院使,你有没有对老祖宗说,我也知道这事儿了?”

“哦,并没有。”高院使从弱冠时期就在宫里当御医,几十年为宫里人行医问诊的经历,他早就养成了老谋深算的毒辣眼光,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道理。

“不过,太后娘娘确实有问我,这件事是否告知过他人。我说不曾。”高院使笑了笑,对宁瓷道:“所以,太后娘娘那儿,公主殿下可以见机行事了。”

有了高院使的这句话,宁瓷放心多了。

果然,她回到慈宁宫后,太后瞅着她,第一句问的便是:“哀家最近身子不适,你可知是什么缘由?”

自太后的亲弟弟阿木尔一死,她看谁都不顺眼,尤其是宁瓷。

这会儿,她对说话的语气,也是极其阴冷,不带丝毫感情。

“不知。”宁瓷撒谎道。

“你撒谎!”太后一拍桌案,愤愤然道:“那一日,哀家不适眩晕,你分明是帮哀家诊了脉的。”

宁瓷毫不惊慌地正视着她,道:“我跟着娘亲学医也没几年,学的多是针术,以及辨认一些个药草罢了。对诊脉一事,只能一知半解,瞧个大概。若是真要深入的,只能依靠高院使。老祖宗,您太高看我了。”

见宁瓷一副坦诚,毫无撒谎的模样,太后堪堪舒缓了神情,但这个节骨眼上,她也没那个心思去数落宁瓷什么。于是,便摆了摆手,让宁瓷离开了。

反观一旁的达春,依旧是红光满面的模样。

瞧着这两人的神色之差,宁瓷在心底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宁瓷想把这件足以撼动整个皇宫内外所有人的事儿告诉燕玄,奈何,燕玄这两日似乎很忙。

原先说好的,要将下一部分的史册全部拿到他东宫里,他俩好继续翻查简明华的身后名,结果,燕玄总说,再等两日。

两日后,剩余的史册并未送往东宫,但高院使却陷入了最大的困境之中。

因为,太后问他要断产汤。

这个结局,是宁瓷原先隐隐猜测到的。

太后要面子,若是真在这个时候生了个孩子,这孩子不算龙嗣,要说立场,要说封赏,都是个难题。更何况,她这样一个在乎身后名,甚至篡改简明华身后名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人生出现这样的污点?

高院使万般无奈地回太医院去取断产方。

宁瓷为了明哲保身,对这件事毫不过问,权当不知情。

但是,高院使离开后,正殿里传来太后和达春两人的争吵声,却声声入了她的耳畔。

她怕此事会波及到其他侍婢嬷嬷们,便招呼着大家去旁边伺候了。

但这样的结果,其实最令她担心的,却是高院使。

于是,在高院使把断产方取来后,宁瓷仔细叮嘱了他:“既然老祖宗选择了这个结果,高院使,你一定要行路小心,注意安全。”

高院使不以为然地道:“谢公主殿下,其实这样的事儿,微臣在宫中做事几十年,都已经见惯了的。太后向来仁慈,不会对微臣怎样的。”

宁瓷担忧极了,可太后的骨子里是个怎样的人,她也不好对高院使明说。

但她隐隐觉得,既然太后做出这样的选择,高院使首当其冲,就是太后最想令其闭口的人。

宁瓷自己孤身一人帮不到什么,但是现在燕玄回来了,燕玄可以给她最大的依靠!

于是,宁瓷去东宫央求燕玄,分拨一部分暗卫,在最近这段时日多多保护高院使。

燕玄问她缘由,她便将太后已然害喜一事告诉了他。

“高院使已过花甲,年事已高,本是医术精湛之人,该当保护。只要过了这段时间,等老祖宗心头的顾虑消了,就没事了。”宁瓷担忧道:“我真的很怕老祖宗会对高院使做出个什么。”

燕玄笑了笑,抬手便摸了摸宁瓷的后脑勺,宠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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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妃果然是世间最纯良的姑娘,尚未与我大婚,便以太子妃之心体恤朝臣了。”

“你可别揶揄我!”宁瓷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老祖宗不是没做过灭门之事,我家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燕玄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儿,一摇一晃地道:“那是前些年了。自阿木尔一死,她手头可用的权势已经少了很多,更没有什么兵将敢为她效力。所以,就算老祖宗想要对高院使行凶,好灭了他的口,她也没有可用之人为她做这种事儿啊!”

“姚洲啊!”宁瓷着急道:“他是禁军统领,是老祖宗身边的亲信!这个我知道的!”

“姚洲不是。”燕玄笃定道。

“他真是!”宁瓷急得挣脱他的怀里,不曾想,燕玄却是越抱越紧:“他一直都在参加老祖宗和亲信们的议会,前段时间,老祖宗不是被三司会审了吗?也是姚洲亲自护送回来的!他与老祖宗说话的时候,故意释放了一些话外音给我听,却又及时止住了,你说,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不是?”

此时,两人纵然是在东宫里,四下都是燕玄的人,可燕玄还是凑到宁瓷的耳边,低语了一声:“姚洲是故意的。他是父皇安插在老祖宗身边的探子。”

宁瓷微微一愣,不可思议地道:“真的?”

“真的。”燕玄点了点头,继续凑在她耳边,佯装亲昵的模样,又说了句:“你瞧,他现在是不是着重安插很多禁军守护在慈宁宫的前后?哪怕进出,都有禁军在那排查?”

宁瓷见此事说来蹊跷,她便不敢多言,只能怔怔地颔首。

“姚洲明面上对老祖宗说,是为了不让坏人接近,现下要对她死命保护,以防那假传懿旨的贼人来行凶。实际上,是父皇让姚洲用这种方式囚禁老祖宗的。”燕玄说完,却撩了撩宁瓷的耳边发,对着她鲜嫩白皙的耳畔,轻轻地吻了一下。

宁瓷心头猛地一跳,脸颊瞬间羞赧成霞,赶紧低下眼睫,再不敢多言。

可是,宁瓷的担心,终究还是成真了。

第二日,当宁瓷将熬煎好的断产汤递给太后,见太后饮尽,她正准备端着汤碗离开,却听见太后在她身后幽幽地问起:“昨儿高院使曾说,这回的汤药会极其苦涩,怎么这番饮来,却是没有那么苦的?”

宁瓷敛眉低眸,对她道:“因老祖宗经常喝汤药调理身子,味觉早已习以为常,便不觉得有多苦了。”

“哦。”太后点了点头,又道:“高院使昨儿拿来的药,说是一个时辰内要喝个两回,你可别忘了。”

“是,宁瓷马上就去熬煎下一回的。”

说罢,她低眉顺眼地端着汤碗离开了。

她在心头冷笑,纵然太后一个时辰喝四回,八回,一百回,都不会有反应的。

断产汤?

呵呵,早被她剔除了里头最重要的断子药草,替换成了保子汤。

只是,她在这汤药里添加了一份白术和砂仁,这些都是蠕动肠胃的,顶多会让她肚子不适,想要通便,并不会伤及胎儿。

太后想要去子?

那怎么可以?!

若是没了太后的孩子,她宁瓷又怎能让太后今后的十月怀胎里,夜夜恐慌,日日担心,却到最终临产之时痛不欲生?

……

宁瓷踏着不疾不徐的脚步沿着长廊,走向小厨房。

她在心头冷笑:见机行事罢!

毕竟,有那些毒针在,老祖宗还能不能活到她临产,还是个未知数呢!

她刚下了长廊,就看见前边儿跑来一个侍卫,着急忙慌地,似是要通报个什么。

宁瓷驻足聆听,却听见了她最担忧的事儿!

“启禀太后娘娘,皇上让奴才来跟您说一声,太医院的高院使今儿早上莫名失踪了,这几日,他就不便入宫为您诊脉了!”

第56章

高院使失踪一事,严律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因高院使是太医院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医术精湛不说,脾气和耐心也是太医院里最好的。他年过甲子,为燕家王朝已经行医了三代,算是看着当今圣上长大的。

当皇上听说高院使失踪了,第一时间便派出所有的锦衣卫,以及部分最精锐的禁军出动,全幽州城搜寻高院使的下落。若是搜寻不到,就去城郊,城郊若是再搜寻不到,就去周边州县。

严律那十几个弟兄们是半夜时分收到皇帝的传讯,他们领命之后,即刻搜寻。

望着满幽州城搜寻的火把,严律拧眉深思,总觉得高院使在这个时间点失踪,着实蹊跷。

这段时日,他因箭伤在皇宫里养着,也是高院使亲自来拔的箭,便与高院使接触的次数要多一些。更是在前些时日,那场暴雨之中,他重伤之下又着了凉,情况危机,也是高院使用独门药方,才将他又救了回来。

可高院使却在这个时候失踪了。

严律直觉到,如果高院使能找到,那便万事大吉。但若是从此再也找不到,或者,找到的只是一具尸首,恐怕,这件事儿绝对跟太后脱不了干系。

但是,太后为什么要对他下手呢?

在御药房里被养着的那几日,他曾听闻,太后最信任的,其实就是高院使,寻常什么滋补的,调养的方子,必须他过目,且亲手抓了药,太后方才放心。

这样一个人,若是当真太后动的手,那必定是他触碰了太后的某个利益,或者,知晓了太后的某个秘密。

作为最高御医,能知晓太后秘密,且让太后动了杀心的……

此时,严律正躺在卧房靠窗凉床上,屋内有一块半大的地窖冰块,正幽幽地向着屋内散发着宜人的凉气。

许是凉意舒适,将本是烦闷燥热的暑气尽数消退,徒留他满目精明的清醒。

一个念头,仿若这幽幽凉气,瞬间飘进了他的脑海,让他一个震惊,猛地坐了起来。

动作幅度太大且太快,后脊上尚未痊愈的箭伤,痛得他一阵唏嘘,可脑海里的这个念头,却是越发清晰了几许。

再不能睡了。

他赶紧披衣及履,夜半出门,去了刑部。

按说,刑部这会儿应该已经将高院使失踪前的所有路线,全数了解清楚。他深夜为了高院使前来,纵然被有心之人盯上,也不能疑心个什么。

刑部尚书莫迁果然在衙门里未归,他正为了高院使一事,忙得焦头烂额,可一听说严律求见,他不由得心头一沉。

严律倒没什么担忧,他大大方方地对莫迁说明了深夜前来的缘由,莫迁只是冷冷地盯了他一瞬,便转而大声地,阴阳怪气地道了句:“严大人,竟瞧不出,你还是个知情报恩的人?高院使不过是行了他的职责罢了,你就这么担心?呵呵,想当初,若是没有我亲自引荐你,你又如何能入得了这朝堂?可你最终,不还是成了太后的走狗么?!”

严律干干一笑,不置可否,却在莫迁将一本卷轴递给他时,他方才堪堪与莫迁靠近了几分。

这卷轴里,写的是高院使失踪前的所有路线和接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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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连夜调查出来的结果,算是最核心的讯息。

这会儿四下无人,两人又是在查看这份卷轴,方才让他俩有了这些年来,唯一的一次正面接触的机会。

“八成是太后干的,”莫迁低声道,“高院使这几日频繁出入慈宁宫,前几日,他回太医院的时候,亲手准备了保子方,没两日从慈宁宫回来后,便替换成了断子方。”

严律顿时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为了避嫌,他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静静地借着灯烛,将高院使失踪的所有路线全部了解了清楚。

“凶多吉少。”莫迁判断着,并压低了声儿,提醒他道:“为了安全起见,这件事儿,你最好不要出手。”

“莫大人,这件事我必须出手。”严律凝望着他,认真地道:“还望明儿早朝,你可以帮我一些。”

“你……可你若是出手,让太后知道了,到时候她疑心了你,你这三年入朝堂所布下的全部局面,恐怕,将会毁之一旦呐!”

“如果有一天,她真怀疑了我,而我们的计划也尚未完成,到时候……”严律一瞬不瞬地盯着莫迁,他认真地道:“我会亲自入局,用我全数身家,换她万劫不复,到时候,若是我不幸步入这刑牢,还要麻烦莫大人,手下留情。”

说罢,他认真地对着莫迁点了点头后,便拂袖离开了。

徒留身后,莫迁那双震颤不已,也心疼不已的目光。

*

严律不可能不出手,他向来都是有恩必报。

当时那五支长箭射入他体内,若非医术精湛,手法了得的高院使在场,恐怕,他这会儿早就一命呜呼了。这是严律不得不出手的首要缘由。

当然,还有个重要缘由,便是——

自从他知道宁瓷公主就是简雪烟以来,他一直都在想,简雨烟有没有死于当年的那场灭门中?如果她没有死,那到底藏在了何处?

这段时日,他对弟兄们分析,他猜测,简雨烟若是还活着,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在燕湛那儿。但他没有权利对燕湛出手。

不过,眼下,高院使失踪一事,无疑,是一个最好的契机。

他回府后,再不能睡。赶紧针对高院使一事,所延伸出来的各种情况去做分析,并做出最直接的应对。

全数完成后,清晨的第一声雀鸟鸣叫,拉回了他一夜深思的思绪,也让他下了一个决定。

他要上早朝。

自午门前受伤后,这段时日他一直在休养,纵然被升任至兵部尚书一职,他也尚未早朝过。

但是今日不同。

果然。

朝堂之上,不仅周围的朝臣们,包括皇上见到他,都震颤不已。

皇上更是直接说:“严爱卿不必这么快就来上朝,原先高院使曾说过,你这受伤极重,没有两三个月,是很难恢复元气的。”

虽是一句宽慰的话,可“高院使”这三个字一说出,一时间,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唏嘘不已。

皇上更是在这个时候问了禁军统领姚洲,和锦衣卫之首洛江河,这一夜的搜寻可曾有结果。

奈何,这两人都说,暂时没有发现高院使的踪迹。

姚洲甚至说,他已经派了人将城郊一带的池塘,湖水,河边,也都去找了,但也都没有结果。

此言一出,朝臣们又是一阵摇头叹息。

看到周遭所有人的感叹,严律此时站了出来,他大大方方地将自己今儿早朝的缘由,说了出来:“启禀皇上,微臣之所以今儿提前来上朝,正是因为高院使一事。”

“哦?”皇上想了一瞬,又点了点头,赞许道:“嗯,严爱卿向来都是个知恩图报的。”

严律并不想让其他人抢了这个话头,他希望高院使一事的话头主导在自己,这样,他自己就掌握了对这件事的主动权,到时候,就有机会将手伸向燕湛了。

于是,他拱手对着皇上,正色道:“这段时日正值盛夏,热死晒伤的百姓着实多。这几日,太医院的御医们来为微臣换药时曾提及过,皇上您体恤百姓,这几日,曾让太医院的御医们,在长街上设摊,为百姓们问诊,开药,并且特设了凉茶供应。”

“不错。”皇上点头道:“不过这件事,是每年夏天都会做的。”

接下来,严律开始胡诌了:“微臣还听说,有不少在座的各位大人们,以及府中亲眷,也曾在这几日趁着机会,去长街上设摊的御医们瞧过脉象……”

此言一出,所有朝臣们顿时面色红白不一。

虽然,太医院的御医们是可以给朝臣们看病问诊的,但,这都需要经过皇上的同意。虽然这段时日,皇上让御医们在长街上设摊,为的是体恤民情,可若是这些朝臣们趁着机会去问诊,无疑,算是钻了个空子。

“有几日,微臣听说,更是在高院使坐诊的当日,求得一脉的官家贵人们,非常多。”严律说的这句,倒是实情。

但也正是这句实情,让朝臣们开始不安了起来。

“所以微臣在想,也许高院使并没有失踪,而是被某位大人‘请’回府中了呢?”严律一字一句地大声道。

不曾想,却引来朝堂上的一片哗然。

纵然大家极其不悦严律的这番言辞,但大家更想把自己脱离出被怀疑的陷阱里。

于是,不待严律继续说下去,便有刑部尚书莫迁,愤愤然地站列了出来,指着严律的鼻子大声道:“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是怀疑我们所有人私藏高院使了?!”

严律没有看他,而是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莫迁盯着他那副清高的模样,恨声道:“我告诉你!你若是想怀疑,就怀疑太后身边儿的人去!谁知道你们这些太后的心腹们,背后都在做着怎样肮脏的事儿!”

“莫大人,请慎言!”严律依旧冷冷地道。

大理寺卿许龄也站了出来,指责莫迁口出狂言。

却有更多原先反对太后一党的朝臣们,一个个地上表严律的狂妄自大,和太后一党的毒瘤恶臭。

这些反对之声原先倒没什么,可后来竟然一个个都吵到了金人的头上。

这会子,和太子燕玄站在一起,始终不发一言的燕湛,却是终于忍不住了:“辽金一带的所有敌军已被皇兄太子殿下全数清理,就连阿木尔将军也认罪自刎,现在整个幽州城内,要说算作金人的,也就只有我和老祖宗,达春,三个人。怎么的,你们还想把一个小小的高院使失踪一事,赖到我们头上?”

“好了好了!”皇上终于不耐烦地寒声道:“严爱卿,你的意思是……”

“既然大家争论不休,不如……”严律微微一笑,坦言道:“劳烦皇上分拨出一部分锦衣卫和禁军们,对我们所有朝官大人们,搜家罢!”

第57章

“后来呢?”宁瓷若有所思地问。

燕玄讥笑一声,道:“一个早朝,闹得这样大,父皇也只能依着严律,派官兵全面搜家了。”

此时,两人正在东宫里的小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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