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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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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把他的一次次靠近当做威胁,想要抗拒。

她早已错得离谱,怎能是他道歉了?

谁知,严律直接道:“我原先没有亲眼见到你,确实不知慈宁宫里生活的宁瓷公主,其实就是你。我一直以为,宁瓷公主,其实是你的妹妹雨烟。直到那日午门,我安排了弟兄们想要射杀你,却在看到你走向燕玄的时候,看清了你的模样,那一刻……”

“什么?!”宁瓷顿时大震:“那场射杀原来是你安排的?!你为什么要射杀我?!”

“我当时以为你是简雨烟。简家上下遭此横祸,都是简雨烟害的。我一路复仇到此,自是要将所有的罪人全部赶尽杀绝。”说到这儿,严律双眸饱含着万般的无奈,难过地,不愿地说:“当然,也包括她。”

“你在说什么?!”宁瓷难以置信地恐慌道:“什么叫做都是雨烟害的?”

严律一愣,这才发现原来宁瓷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他和这帮弟兄们七嘴八舌地将简雨烟为了让太后高看她一眼,就把金雕飞镖献出去的这件事告诉她了,也跟她说明白,正是因为这件事,简家方才引来了杀身之祸。

末了,严律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你的妹妹简雨烟,她还没有死,她还活着。”

宁瓷轰然大震,退出好几步,震动地看着他:“不可能……你在骗我!绝对不可能!”

“她确实还活着,而且,这些年来,她一直都跟四殿下燕湛在一起。并且,她最近怀孕了。”严律直接道。

“你在骗我!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宁瓷稍稍细想了一瞬,又笃定道:“不可能!这么说,你的意思是,燕湛也知道我是雪烟,并非妹妹雨烟了?”

“不错。”众人齐声回答。

宁瓷只觉得这事儿荒唐可笑:“自我入宫以来,燕湛对我向来反感,若是他知道我不是雨烟,而是为妹妹替嫁来的,他应该早就对皇上告密去了!”

“你想想,既然燕湛和简雨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说明,他俩之间是有感情,且相爱的。当年简雨烟为何不愿入宫为太子妃,大概率便是因为燕湛了。这两人既然相爱,燕湛纵是对你不喜,应该也不会告密的。”严律知道宁瓷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他还是不想对她隐瞒半分:“既然你无法相信,过几天,如果有机会,我想办法安排一下,让你俩见个面,如何?”

宁瓷倒吸了一口冷意,她颤抖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严律见宁瓷没有吭声,他想了想,一把将洛江河推到宁瓷的面前,道:“你今晚不是说,你只相信洛江河,并且一直想要找他吗?他便是。”

宁瓷微微一怔,抬头去看洛江河,只见洛江河一脸讶异地道:“嫂子,你一直在找我?嫂子你知道我?”说到这儿,他自个儿都笑了出来。

宁瓷愣了愣,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你就是洛江河?”

“是!”洛江河忽而抱拳对宁瓷行了个大礼,道:“属下洛江河,是老大的忠实小跟班儿,目前被皇上编入锦衣卫中,是接替廖承安,为目前的锦衣卫指挥使。”

“你……你可知阿酒?”

这下子,却是洛江河震惊了:“嫂子,你知道阿酒?你怎地知道她的?”

宁瓷将她救了阿酒的前因后果,以及阿酒已经带着她的所有积蓄前往金陵城一事,都对他们说了。

此时,不仅洛江河激动了,就连严律都惊喜道:“原来阿酒还活着!”

洛江河却是个大喜大悲之人,当下就对着宁瓷再度“噗通”一声,跪拜了下来,他一个劲儿地磕着头,口中却哽咽着哭喊道:“谢谢嫂子,谢谢雪烟小姐,谢谢公主殿下,我洛江河这辈子当牛做马,出生入死,也要报答您!”

宁瓷将他拉了起来:“你先别说报答不报答的话了,阿酒以为你不喜欢她,打算放弃你了。”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他?我只是想跟老大一样,不把你家的血海深仇报了,就不打算考虑个人私事罢了。我一直以为阿酒死了,还跟老大有一样学一样的,学他冥婚去了。我那小宅子里,还供奉着阿酒的牌位呢!”

宁瓷没听懂:“什么冥婚?”

严律却轻咳了一声,遮掩了过去:“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雪烟,有洛江河在这儿,你应该可以相信我所言的这些了吧?”

“你说了这般过往,又拿出这些个证据,我自是相信你的。只是妹妹雨烟她……”

“她现在活得好好儿的,恐怕,却是连一丝一毫的负罪感,都没有。”严律直接冷声道。

想到雨烟还活着,想到雨烟竟然做了这番罪孽之事,宁瓷只觉得自己周身颤抖,内里恐慌。

她无法接受自家被灭门的真正原因,是妹妹雨烟对太后献上了金雕飞镖。

她根本想不明白,为何妹妹要这般做。

更何况,这三年多,她一直以为妹妹早已死了,自己苟活了这些年,都是剥夺了妹妹生存的权利。她一直想要在复仇之后,把自己的性命还给妹妹。

现在可好,却说妹妹还活着?!

……

纵然宁瓷全身颤抖,难以相信,但她缓缓地坐回太师椅中,脑海中翻腾着各种可能,却在最终,她冷静了下来。

“你知道雨烟现在在哪里?”宁瓷虽然开了口,可她听着自己的声音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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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颤着声儿的。

“嗯,我这几天从燕湛那边套出话来了。”严律听出宁瓷心底的痛苦,他给她倒了盏茶,放在她的手边:“简雨烟现在在西山的庄子里。”

“西山的庄子?那是哪里?是幽州城内吗?”宁瓷眉心微微一蹙,她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在幽州城的西部郊外。西山重峦叠嶂,地势险要,寻常不过是官家贵人们的狩猎好去处,从外部来看,是瞧不出什么的。”严律边说,边转身踱到宁瓷身侧的圈椅中坐下,并对她道:“这几日,我已亲自去瞧过了,西山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但燕湛跟我说,真正的玄机之处,是在几个特定的日子里,由一个机关所在,才能进入到西山内里。”

“西山内里?”宁瓷忽而没听懂:“那是什么意思?”

严律当下就把太后当年挖山藏匿叛军一事,跟他们都说了。却在众人的震惊中,严律还是小心翼翼地看了宁瓷一眼:“我既然要深入西山,去把这帮叛军乱党都带出来,必定要深入他们中间。初十那天早上,我会先去一趟看看,并把简雨烟带出来,毕竟,这是燕湛的要求。若是有机会,我安排一下你们见面。”

宁瓷忽而想起,当初严律当着她的面儿,跟太后商议劫囚一事,于是她问:“所以你那天跟太后说的劫囚一事……”

“对,我是故意说给你听的。”严律直接道:“为了深得太后的信任,这场劫囚,我不得不做。”

“可你独自一人深入西山内里,融入他们乱党当中,会不会到时候被皇上知晓,万一……”宁瓷觉得这事儿也太过危险了。

“皇上都知道。”严律苦笑着道:“事实上,这件事并不算危险,真正危险的,还有一桩事。”

说到这儿,严律踟蹰了起来。他不想对宁瓷隐瞒,可这件事若是不说,恐怕宁瓷对他,还是会有误会。

谁曾想,宁瓷却脱口而出:“莫非……是燕玄将要迎娶金人公主格敏一事?”

严律怔愣了一瞬,旋即,却是淡然一笑,道:“雪烟小姐果然冰雪聪明,正是此事。”

“燕玄逼迫你了?”宁瓷追问道。

“也不算是逼迫。只是,这趟格敏前来,所带大军并非所有人知晓的三十万,而是……五十万。”

包括宁瓷在内的所有人,当下倒吸了一口凉意。

宁瓷忽而脱口而出:“他们五十万大军前来,又带着赈灾粮……恐怕,这不仅仅是赈灾粮罢?”

“不错,我们正是这般怀疑的。”严律点头道:“目前,幽州城内外并没有太多兵将,前后不过万人,若是要抵抗他们五十万大军,恐怕很难。这消息是我今儿早上才知晓的。”

“皇上怎么说?”宁瓷追问道。

“他让我潜入金人当中,与之周旋。”

“老大,你不能去啊!”弟兄们纷纷恐慌道:“这若是去了,以后你的立场说不清道不明的,皇上君心难测,太子本就对你忌惮,到时候……”

严律艰难地道:“这件事,对我来说,无关太子大婚一事,而是跟咱们大虞之安危有关。目前太后身边能信得过的,唯有我和姚洲。但若真要深入金人,恐怕,也只有我独一人。”

“我跟你一起去!”宁瓷斩钉截铁地道:“我也想了,你这事儿既然无法全身而退,那我便跟你一同前去。待得他日,遑论什么立场不立场的,若要治罪,我同你一起!”

严律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今夜在长街的一角,听那算命的张半仙所言的——

“这事儿攸关你俩二人的性命,若是一个行差踏错,你俩皆要成那刀下魂。”

“不行!”严律脱口而出。

“为何不行?”宁瓷着急道:“你和弟兄们为了我家复仇之事,忍辱负重,甘愿背负骂名这样多年,我不过是跟你一起出生入死,又有不可?”

“你放心,没有那般危险。”严律耐心对她道:“皇上今儿得知消息后,立即亲笔写下黄绸手谕,说是今后若有任何麻烦和危险,那黄绸手谕,便是我的免死金牌。所以雪烟,我独自一人前去,是没有大碍的。”

“可是太后那边呢?你又该如何周旋?”宁瓷着急道:“你做的这些事儿太危险了,若是太后疑了你……”

“她现在身边除了姚洲以外,没有旁的人了。她不可能疑我。”说到这儿,严律笑了笑:“更何况,太后身边,还有个你。你一直以来,不都是跟我里应外合的么?”

宁瓷微微一愣,想到这些时日,发生的一切,她茫然问了声:“所以,昨儿那个戏班子……”

“我自是听出你想要让太后听听,有关母慈子孝相关的戏曲。”说到这儿,严律顿了顿,直接道:“因为,你想让她接受她肚子里的孩子。”

宁瓷震动万分:“你……你……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所以我跟你说过,我既然安排太医去为她诊脉,自是早就做过准备的。我也跟你说过,我不是太后的人,我是你的人。”说到这儿,严律却转而赞赏道:“你让她肚子里的孩子留下来,这确实是一步好棋。正好,结合我这里的南洋药草,那有致幻作用,到时候,让太后产生幻觉,对肚子里的孩子过分依赖,待得那时,雪烟,报仇之利刃,便是要交到你手里了。”

“所以……你一直都在说的南洋药草,原来是这个意思。”宁瓷眼眶里再度浮现出了水雾。

“嗯。我想用南洋药草一说,让你出宫,这件事合情合理,无人胆敢阻拦。”

心头莫大的感动再度浮现上来,宁瓷直接站起身来,下定决心道:“既这么,你要独自一人去西山,我也不拦你。但从今往后,你和弟兄们要做任何,都要算我一个!从今儿开始,你这府上便是我的家,慈宁宫本就危险重重,我不回去了!南洋药草什么的,给太后施针诊脉什么的,我隔三差五入宫给她去做了便是。若是太后和皇上怪罪下来,我便说……便说……我接受赐婚!”

此言一出,弟兄们皆为欣喜。

可严律,却是一脸凝重地站起身来,他站定到宁瓷的面前,对她道:“你必须回宫。慈宁宫上下目前不会有任何人敢对你轻举妄动。你这三年多所有的努力,已经让太后全然信任了你。太后不可能动你,姚洲虽然带着禁军严密防守慈宁宫,但他们,也不可能动你。更何况,你还有我。”

“我就是因为有你,我才不要回去!”宁瓷愤愤然地扭身道。

身边一众弟兄们也在劝严律:“嫂子回宫与否,其实对咱们的计划并无大碍啊!”

“请雪烟小姐回宫。”严律行了个大礼。

宁瓷心头难过至极,她一跺脚,狠心道:“我不回去!若要我回去,除非……除非你换个称呼!否则,我凭什么听你的?!”

严律怔了怔,继续一揖行礼:“请公主殿下回宫!”

“你!”宁瓷恨声道:“一会儿雪烟小姐,一会儿公主殿下……这两个头衔在此,我大可以压你一头,我凭什么听你的!?除非……你换个称呼!”——

作者有话说:傻子,快喊娘子啊!

第114章

宁瓷持着一颗豁出去的心,今儿就打算跟严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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拗到底了!她扭过身子,不去瞧他,任凭那双炽烈的眸光在自己的身后逡巡,她也不愿妥协半分。

倒是身边这帮弟兄们,一个个探究的目光全部投向严律。

灯火如昼,月色渐凉。夜风吹不破此时的正厅里,因越发滚烫的心跳慢慢烧结而成的,燥闷窒息的茧壳。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在等着严律改口。

就在宁瓷以为,这人到底是呆了,傻了,还是痴了时,忽而听见严律开口,道了一句:“请大小姐立即回宫,经此一夜,我们的身份和立场,应该跟寻常无异,否则,会被旁人发现了端倪。太后也许并不会觉察什么,但是,慈宁宫门口日夜守候的姚洲,姚统领,恐怕不是个善茬儿。”

宁瓷心头一阵火起,转身瞪视着他,口中却委屈道:“你寻常惯会布局,又会前后周旋,一个小小的姚统领,根本奈何不了你什么。你现在左右推辞,到底是不想,还是不愿?!”

严律没有回答她,而是再次一揖到地,长拜不起。

宁瓷死死地盯着他长拜自己的模样,一直盯了他很久很久,终于,她捏着无力的双拳,一个扭身,便大踏步地离开了。

就连她愤愤然地走向府门,途径那只丑丑的小毛驴时,那一声“啊……呃……啊……呃”的叫声,都缓解不了她心底的心火分毫。

弟兄们一个个都着急万分,全都催促着严律快点儿去把嫂子找回来。可严律直起身子后,看着宁瓷远去的背影,他双眸苦涩,一言不发。

洛江河更是急得上蹿下跳:“老大!哎哟,我的老大哎!你前段时间为了嫂子特别难过,今儿难过说嫂子不要你,明儿就特沮丧地说爱惨了只有你一人。可我们哥儿几个瞧着,嫂子也是很爱你的啊!”

所有人都点头附和,道:“对啊!老大,你快点儿去把嫂子追回来啊!接下来的计划就算嫂子不在宫里头,也是无碍的啊!”

“老大啊,我们几个在学堂里念书的时日是没你长,”洛江河继续着急道,“可就连我这个没念过几天诗词歌赋的,我都听出来嫂子是在等你喊她‘娘子’呢!老大,你不可能听不出来吧?!”

“我们一起齐心协力,太后归天之日应该快要接近。越是到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松懈半分。更何况,太后虽然必死无疑,可最终手刃太后的机会,我想留给她。”顿了顿,严律又道:“若是雪烟不在宫里头,太后最终就算会死,也是要假借他人之手。”

“可是老大,你可以提前安排的呀!”所有人异口同声地道。

严律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接下来,我要深入金人大军,纵然有皇上给我的黄绸手谕,但是,此番行动十分凶险,若是稍有差池,恐怕……我会不得善终。”

弟兄们皆为大震。

“若是成功,那便皆大欢喜。”严律心口一窒,苦涩地道:“但若是失败,又或者,有人想利用此番置我于死地,那么,我跟雪烟之间,没有正式成婚,也没有更多的接触,反而对她今后的人生大有裨益。”

“老大,你还不了解嫂子吗?她若是真喜欢了谁,就算是豁出性命,她都不可能放弃半分,当年的雪宝儿不就是如此的吗?若真是有人想要置你于死地,嫂子恐怕也不会苟活一天的!”洛江河的这句话,顿时引来所有弟兄们的赞同。

“这件事,以后再说罢。总之,你们记住,金人之事做成之前,你们没有嫂子。”

弟兄们纷纷愕然。

“好了。去把马车牵来,我们护送公主殿下回宫。”

宁瓷才不需要任何人护送自己回宫。

她记性绝佳,走过一次的来时路,便知道如何回程。

这会子,她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走一走,纵然已是子时,长街上夜游的百姓也不曾削减半分。

不知是哪位达官贵人,在夜空中放着一个又一个的烟火,另一方向不远处好似又一富家门外却是鞭炮齐鸣。

这些声响在宁瓷这里充耳不闻,她的脑海里,不断地回想着刚才严律他们对她说的一切真相。

真相露骨,滚烫。

有的像是可口的珍馐美味,抚慰她恐慌了那么久的身心,让她终于明白,在这个人世间,她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可有的真相,像是利刃,一片片地剜心剔骨,让她整个人震颤不已,悲恸至极。

她不知自己走了多久,直到她走回皇宫,思绪才堪堪理顺了几分。却也着实想通了,严律让她回宫的这步棋,其实是对的。

如果她就留在严府,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严律的身份和立场,都是大为不妥。

更何况,太后已经命不久矣,这是关键时刻,自然不能轻易松懈。

当她在宫门前对小黄门递腰牌时,却猛然发现,严律和他的弟兄们都跟在自己的身后。

宁瓷心头五味杂陈,双眉微蹙,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严律和那十来个弟兄们走近。除了严律,由于那十来个弟兄们都是身着锦衣卫飞鱼服,自是不会有小黄门上前来盘问。

但是,这帮人一旦出了严府大门,他们都是心里有数的,没有一个人再称呼她“嫂子”,亦或“雪烟小姐”。

这帮人只是俯身下跪,对着宁瓷高呼一声:“恭送公主殿下回宫。”

宁瓷依旧死死地盯着严律,看着他与其他弟兄们一起,还是对着自己俯身下跪,她便心底再清楚不过他现在把自己摆放的位置是如何。

她就这么盯了他好一会儿,便一言不发地走进宫门。

却在宫门即将关闭之时,严律喊住了她:“公主殿下。”

她扭身看他,还是不想搭理他。

严律递给她一个食盒,说:“刚才回来的路上,经过雪宝儿,我们去店了拿了些你喜欢的糖糕,果子之类的,你带回宫去吃。”

宁瓷虽然已经想明白了严律让自己回宫是对的,但是这会子,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小情绪就是泛滥,就是不知该怎么开口对他说一个字。

好似只要是开了口了,她便会哭出声儿。

是因为他难过的。

也是因为他和弟兄们做的这些事儿感动的。

总之,看着严律递过来的半大食盒,她没有接。

严律走到宁瓷的身边,声音温柔且低语,就算是小黄门在一旁,他的声音也是只说给她独一人听:“我瞧着你今儿晚上很喜欢吃蟹黄小笼包,刚才路过忆雪轩的时候,我也让人去拿了一些。你今晚吃得不多,想是这个时候也有些饿了。”

许是提及了蟹黄小笼包,又说到饿了一事,宁瓷的肚子忽而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

她好气又好笑地微微一跺脚,闷声道:“都是你说的!”

严律笑了笑,说:“还有太后的南洋药草,我也一并放在这食盒的最底层了。”

宁瓷一愣,遂才道了一声:“这么大的食盒,我根本拿不动!”

她这声音不大不小的,却让一旁的小黄门听见了,这人非常没有眼力见地说了句:“宁瓷公主若是拿不动食盒,我帮你送进慈宁宫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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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瓷不悦地乜了他一眼,直接道:“不用了。严律,你帮我拿进来。”

看守宫门的几个小黄门,顿时急了:“哎,公主殿下,这会子太晚了,严尚书如果没有什么紧急之事,就算是有腰牌,也不便进宫,毕竟,严大人他不是皇亲国戚。宫规森严,若非皇上今儿打过招呼,让我们给您留个门,否则,就算您有腰牌,也是进不来的呀!”

宁瓷冷哼一声:“唯有皇亲国戚才能自由出入了?”

这几个小黄门干干一笑,道了个:“正是。”

“严尚书是未来的驸马爷,昨儿晚宴父皇赐婚了,你们不知道吗?”宁瓷正色道:“行了,别在这儿杵着了,本公主累了,要回宫歇着了。”

说罢,宁瓷直接一步跨入宫门,走进去没两步,转身看怔愣在原处的严律,她直接道了声:“你还不进来?!”

严律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便在小黄门的左右为难中,他也走进了宫门。

回慈宁宫的这段路,宁瓷走得不疾不徐,她没有回身,只需借着月光拉长的身影,便能知晓,严律就在自己身后三五步的距离跟着。

两人都没有说话。

严律在想什么,宁瓷不知。

宁瓷只知道,自己这会子的身心都是踏实的。

好似这人世间再有风雨,她也不再惧怕了。

因为她的身后,有严律在内的古庙十六卫。

不过,她也有话想对严律说。

这些话,不便当着那帮弟兄们,也不便在明亮的日光或昏黄的灯烛下。

最好是在夜色里,在阴影里,在两人看不清彼此的神色中去说。

宁瓷就是这么一路盘算着,却在回到慈宁宫门前时,看到好似铁柱子一般,依然站立在这里纹丝不动的姚洲时,她忽而生出一股子憎恨的情绪。

她一直都知道这人就是太后的狗,可她真没想到,当年自家被灭门一案,这只狗也是带人参与了。

虽然在她入宫的三年多,这只姚洲并未为难过她分毫,但并不妨碍她此时滴血的心生出滋滋藤蔓一般的恨意。

由于太后打过招呼,慈宁宫也没有落钥,为她敞开着,可宁瓷走进去没一会儿,便听见姚洲的声音阴阳怪气地道:“严尚书最近真是春风得意,不论哪里的宫门,都是这般来去自如。”

严律并不想跟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有过节,他只是平静地抬了抬手中的食盒:“我给公主殿下送进去就出来。”

谁知,姚洲直接将皂靴一迈,挡在严律的面前:“谁知道你今儿深夜入慈宁宫,动机何在。食盒里是什么?是毒害太后,公主的食物,还是谋杀利器的工具?”

不待严律回答,宁瓷直接疾步走来,上去对着姚洲小腿用力地一踢,并大声斥责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胆敢在这里跟驸马爷叫嚣?”

姚洲毕竟是个铁血武将,宁瓷的这番踢脚,并不会让他疼痛多少,但他却震惊于宁瓷口中所言的这句“驸马爷”。

宁瓷果断地对严律道:“你还不快进来?你想要饿死我?!”

严律对震动中的姚洲微微一颔首,便跟着宁瓷走进了慈宁宫。

宁瓷走回自个儿寝殿的这段路,忽而发现,自今夜得知,她家上下不仅是府门中人,更是简家所有沾亲带故,堪称九族的,全被这些野狗给杀了,她心头的恨意,仿若山火蔓延,若非理智牵引,她真想冲到太后的寝殿,直接将她掐死在睡梦中!

但是,她知道,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她还要拿到爹爹的卷册,修改爹爹的身后名,现在,绝非她任性而为的时刻。

不过,有一件事,她是必定要做的。

见严律将食盒刚放在她寝殿里的案几上,宁瓷便直接将自个儿的寝殿门“哐”地一声,关上了。

严律正为她案几上的灯烛点上火星子,却在此间,他的手微微一抖,烛光陡然一晃,将宁瓷奔向严律,并一把抱住他腰间的两人身影,一明一灭地映照在窗牖上——

作者有话说:[捂脸偷看]

第115章

“你今晚……不要走了,好不好?”宁瓷抱着严律,伏在他的后脊,委屈又哀求着道。

严律转过身来,正视着她,将她的小手全部拢在他的手心里,他认真地说:“雪烟,现在还不是时候。”

宁瓷轻轻地掐了他手心一把,不悦地道:“你这会儿开始说不是时候了?你昨儿怎地觉得那是时候的?上一回,你第一次亲我的时候,你不是也想赖着不走的么?!”

若是以前,让她对他说出这番话,她指不定又是一阵脸红羞涩,但不知怎的,今儿她得知了这一切,面对严律,她只有坦然,只有踏实,只有从心底里渴望他时时刻刻都留在自己身边的期待。

严律笑了笑,将她一把拥入怀中,说:“若非今儿早上,我得知了西山叛军和五十万金人大军一事,现在的我依然会觉得今晚很是时候。”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顾虑这个,又顾虑那个的?”宁瓷闭着眼睛在他的脖颈间蹭了蹭,好闻的药香味儿混杂着她熟悉的,专属于他肌肤上的暖香,让她心头的小情绪也平复了几许。

“一直都是顾虑的。若想在太后身边站稳脚跟儿,有些话,很多事儿,我都要反复在心底推演很多遍,设想出千万种可能的后果。没有万全的打算,我不敢轻易迈开一步。”严律的眼睫之下是一片苦涩的过往:“我没有身份,没有背景,莫迁大人虽会在暗处帮我,但最终的路,以及一些判断,还是需要我独自一人去行。为了简家上下近百口人命,我不能有丝毫的差池。”

“辛苦你了。”宁瓷搂紧了他,却忽而仰起小脸儿,嗔怪他一句:“你和弟兄们做了这般大的事儿,你为何不早点儿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一直都在瞎想,乱想的!”

“你这里的眼线太多了,我实在不敢冒这个风险。”

“那昨儿呢?!”宁瓷推了推他,离开了他的怀中:“昨儿你我在床榻上……外头又下得那般大的雨,纵然有人盯梢,眼线过多,也是听不见半个字儿的,你又为何不说?!你可知……你若是说了,昨儿我们就……”

“雪烟,”严律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在你今天去我府上之前,你信任我吗?”

宁瓷愣了愣,恍惚间明白了几分。

“原先我跟你不论说什么,你都不相信我。哪怕是我的心意,你也不曾相信半分,还总是冷言冷语地想要远离我。更何况,是这般大的事儿。”严律苦笑着道:“若非我拿出切实的证据,以及弟兄们的见证,还有洛江河在一旁,恐怕,你也不会相信我的。所以,我一直都想带你出宫,总是假借南洋药草的借口,实际上,是早就想对你说全部了。”

“谁让你是太后的亲信的?”宁瓷解释道:“我一直害怕,若是跟你亲近几分,你会不会转头就把我的底儿给卖了。”

严律却笑了,凑到她的身侧,压低了声儿,道:“这就说明,我伪装得很好,就连你都骗过了。”

宁瓷却没有笑,她真心实意地说:“今晚当着弟兄们的面儿,有些话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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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说。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也没什么可害臊的了。我其实,也是很想跟你道歉来着。”

“在我这里,你无需道歉任何。”严律心疼地道:“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天起,你在我心里便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人儿。你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在我这里都是最最珍贵的。别看我这几年爬到这样的位置,可每次在面对你的时候,我都像是当年破庙里的小乞丐一样,低在尘埃里,落在春泥中,只想一直陪着你,保护你,呵护你。所以雪烟,你无需道歉,你何错之有。”

宁瓷凝望着他如水星子般的双眸,忽而浅浅一笑,道:“前段时间,燕玄曾告诉我,你是街头小混混出身。当时我就在想,你精明世故,极具洞察,怎么可能会是街头小混混的?而且你身姿轻鹤,清朗玉树,明明就是个富家公子哥儿,怎么可能是街头小混混呢?所以严律,你无需说自己如何尘埃,又是怎样的春泥,原先你在我心底便是高贵的,现在你在我心底,更是这世间独一无二最好的。”

“燕玄他……竟然跟你说过这个!”严律愣了愣,却转而苦笑道:“他因为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应该不会跟你说我背后为简家做的这些事儿。”

“他确实没有说,但是,他不重要。”宁瓷想了想,说:“我还是要跟你道歉的。因为,就算我曾经觉得你很高贵,但是,我一直以为你是太后的亲信,便不是好人。先前每次跟你接触,我心里的罪恶感就会泛滥,一边儿渴望你亲近我,一边儿又忍不住地想要刻薄你。我对你说过太多没良心的话,什么无情无心,什么我不想要你,什么临幸而已……我……”

严律微微笑着用自己的指腹遮住了她的唇瓣,他轻柔地摩挲着,徘徊着,他温声告诉她:“我自是知道你心底的胆怯和抗拒,所以雪烟,你不用跟我说任何道歉的话,我都知道。”

“可你昨儿那般难过,现在想来,我真的太伤人了!”

“皇上的黄绸手谕一拿,我忽而觉得,你昨儿做得,其实对极了。”严律的眼眸冷下几分:“你我之间没有更多的,如此甚好。”

话音刚落,宁瓷直接一把搂住他的脖颈,用她自己滚烫的唇瓣,覆住了他的双唇。她不顾一切地吻着,学着他昨儿的样子,小心地品着,尝着,并用舌尖轻轻撬开他的唇瓣,探向他的皓齿之间,撩着他的舌尖。

严律却是怔住了。

宁瓷不知道他在迟疑什么,顾虑什么,她只想用自己的吻来代替自己心头的爱意。

却是在她吻到快要乏了,疲了,累了时,严律终于反客为主,如山洪,如海啸一般,将她的唇舌风卷残云了起来。

子夜的静谧掩盖不了两人如火的心跳,但是两人都没有更进一步,而是双双停在了熊熊浴火燃烧之前。

宁瓷松开了他,满足地道:“我知道你所有的顾虑,也知道你接下来要深入金人敌营会有多么难,也知道初十那天凌晨,你要独自一人去西山,要面临各种未知的险状……我知道你生怕与我在这段时日多动情一分,便会在日后的一些局面无法收场半分。严律,你的所有心意,我现在都懂了。所以接下来,你我之间还是如素日那般,隔着距离,不靠近,也不疏远,对吗?”

“对!这样,有些立场可以轻易剥离,我也好布局。不过雪烟,我答应你,我会小心谨慎,一边做好你在太后身边的外应,一边稳住金人大军。”说到这儿,严律的眼眸黯淡了下来:“金人大军那边,能稳住是最好,若是不能稳住……幽州将破,恐怕,不论你我之间,就连这大虞天下,也是守不住的。”

“嗯!”宁瓷用力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现在所有的决定,其实都是为了我。太后那边也好,金人大军也好。但是你答应我,不管是太后这里,还是金人那边,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你一定要说。”

“好。”严律承诺道:“太后这里,我先看看金人那边的情况,争取一两个月达成所愿。至于金人那边,情况如何暂且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安排也是尚没有结论。但是雪烟,我会以你的安危为主,所以答应我,太后归天之后,不论金人之事解决与否,你都要好好的。”

“好,我答应你!”宁瓷点头道:“那你呢?要不要答应我一些个什么?”

严律自然是懂她的言下之意:“若是金人之事失败了,幽州将破,大虞国门将破,待得那时,城内必定一片混乱。雪烟,我已经在弟兄们之间安排了一些人,会直接带你出宫,护送你离开。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国之将破,金陵城也必定不会安生。到时候,弟兄们会直接护送你前往太湖小蓬莱庄园。你家原先的资产本就丰裕,这几年我每月往里头运送不少银两,这些钱财早已是当年你家资产的数倍有余,足以让你下半辈子活得非常滋润。而且太湖小蓬莱庄园,本就远离城郊,是为湖中心一点,弟兄们会保你平安一生。若是……若是你今后与旁人成亲,嫁为人妇,子孙满堂,这些银两也足以够你们……”

“那你呢?”宁瓷忽而颤着声儿,问:“你去哪儿了?”

“金人之事若是失败,我定无法全身而退。”

“那我又如何与旁人成亲,嫁为人妇?你让我拿着你赚取的银两,用着你安排的弟兄,然后去子孙满堂?”宁瓷忽而觉得严律真真是可笑:“你以为你这是大义么?”

“这只是我设想的最坏的一种可能。”严律顿了顿,道:“我会小心为上,争取不让局面变得这般陷况,若是成功……”

“怎样?”宁瓷酸涩的眸光看向他,她只觉得,一旁的灯烛忽而像被潮水融了一般,模糊了她的视线,看不清严律的表情。

严律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太后归天,金人退军,待得那天……雪烟,我们成亲,可好?”

沉重的眼泪轰然而下,宁瓷扑在他的怀里,用力地点着头,道:“好。”

随着他二人相拥相依的身影,再度倒映在窗牖上,一只鬼魅般的身影好似夜空中的飞鸟,倏然而过,悄然隐于夜色之中——

作者有话说:大约九月初,最迟九月半完结。

第116章

此时此刻,燕玄刚刚从御书房回来。

他正在东宫的小花园里着急地来回踱着步,纵然有一些个蚊虫叮咬,他也浑然不觉,只觉得,东宫里的任何一个殿宇,他都待不下去。

因为恐慌。

因为焦虑。

前有格敏公主前来和亲,后有五十万大军携带粮草压境。幽州城内守备军不过万人,而他个人的太子护卫数万人早已分拨出一大半去平定渤海闹事去了,纵是快马加鞭,也是赶不及的。

还有那个严律,他都已经把利益摆在严律的面前了,可这人就跟个死了一样的。

正当燕玄越踱步越烦躁之时,一道鬼魅般的身影飘然而过,无声也无音地,轻轻巧巧地,落在他身后的鱼池边。

“太子殿下。”

“如何?”

“宁瓷公主今儿被严律带出去夜游了一整晚,先是去忆雪轩用膳,再是在长街上闲逛,后又去凉水河边儿骑大象。最终,被那大象喷得全身是水后,两人回了严府。”

燕玄眉心一拧,一道寒光扫射向脚边跪拜着的死卫,木峰子。

此人是燕玄的死卫二十人里身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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