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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弥罗界(九)
白虞微微蹙眉,喃喃道:“是裴希!”
弥主宫的殿门敞开,从里走出一位身着黑衣的女子,身形高挑,她道:“我可以助你们成功拿到回元丹,只是回元丹虽在弥罗界,可多年来从未有人能真正的唤醒,你们若想得到回元丹,必先寻到能唤醒它的主人。”
言罢,裴希瞥了眼白虞。
“休要在这假惺惺,白姐姐同我们一起闯入隧道,可唯有她失去了记忆,这恐怕是你们弥罗界的阴谋!”棠溪冉气鼓鼓道。
裴希异常淡定地回答:“回元丹感受到她的到来,夺取她的记忆以其封锁,唯有她才能唤醒回元丹,而唤醒回元丹还需她恢复记忆,以神识唤醒。”
池羡眸光一寒:“如何才能让阿曦恢复记忆?”
“白鸾曦中的是离魂症,须以凤舞剑刺入她的心脏,强行使用神识逼迫回元丹苏醒,方可让她恢复记忆,也可唤醒回元丹,一举两得。”
伶舟诩和棠溪冉同时愤道:“你疯了吧!若以凤舞剑刺杀她,肉身已亡何谈恢复记忆?”
裴希平淡的眼神划过一抹迟疑:“神识和回元丹会保她不死,你们若不愿唤醒回元丹请即刻离开弥罗界,离开后她自会恢复记忆。”
四人皆陷入沉默,他们此次前来便是为了寻到回元丹,无论风险多大也绝不能放弃十大上古神丹之一。
池羡抢先一步躬身道谢:“劳烦裴大人带路。”
裴希走在前方带路,白虞挽着裴希的手,两人有说有笑,关系甚是融洽。
棠溪冉双手环抱,闷闷不乐道:“我总觉得这弥罗界古怪得很,以白姐姐为诱饵,他们打的究竟是什么阴谋?”
弥主宫黑暗无边,唯有昏暗的烛火照映,池羡走在最后,在漆黑中,那双幽深的黑瞳忽而转变为蓝瞳,悄无声息地动用冥犀眼之力,透过黑暗,穿过厚墙,那双波澜不惊的蓝瞳恍然一骤。
蓝瞳倒映出一位虚弱的中年男人,他的心口涣散着深红光芒,待看清男人的脸后,池羡额角淌出几滴冷汗,青筋一并蹦出。
男人头发的鬓角爬上银丝,脸上布满皱纹,与当年光风霁月的君子全然不同,无论这张脸变化多大,池羡也永远无法忘记。
池羡停下脚步,眼眶泛起微红,低声喃喃道:“阿爹?”
足足十八年,自五岁那年因弑母罪名,池沧亲手送池羡前往天师教,此后,两人从未再见。
只是如今,他怎会出现在弥罗界?见他虚弱症状似是刚遭受了一场大病,而他心口焕发红光的便是回元丹。
回元丹在他体内?!
池羡环视一圈,冥犀眼透过城墙看到司徒时泽的身影,他居于高位,手中捏着一只傀儡娃娃,另一只手玩弄着一根金色神识。
池羡恍然大悟,司徒时泽的目的恐怕是为了夺回噬魂碎空剑之力,如今此力量在阿曦体内,唯有主人死于剑下,力量方可重塑,而他是除主人外唯一可操控凤舞剑之人,只有他能杀她。
池羡想起池沧的身影,不禁冷笑,天道好轮回,他如今竟如此落魄。司徒时泽自认为天衣无缝,他将回元丹植入池沧体内,以池沧压制池羡,逼池羡亲手杀死白鸾曦。
可司徒时泽赌错了,白鸾曦从不在他的选择里,他无法扼杀那道照耀他黑暗世界里璀璨夺目的光芒,再者,他和池沧之间的事情早该解决了。
时间缓缓流逝,眼前的墨黑大门自行推开,如黑漩涡般吸入其中。
身披黑色大衣的男人伫立于回元丹前,露出半张侧脸,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似笑非笑。
裴希鞠身福礼:“界主,人已带到。”
黑衣男人转过身,脸上戴着一张漆黑鬼怪的面具,令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只听他语气轻快道:“小曦,你想恢复记忆获得回元丹么?我可以帮你。”
白虞迟钝半会,回望池羡几人,心中自知他们来此是为了回元丹,而那份遗失的记忆,她必须寻回。
自失忆后,她近日心中愈发苦闷,仿佛心口堵着一块致命的巨石,她总能感受到自己似乎还有很重要的事未完成,可她却始终想不起来那件重要的事究竟是什么?或许池羡与那份遗失的记忆有着密切的关系。
白虞眼前一亮,下定决心般点头:“自然愿意。”
“来吧,小曦。”男人用着诱人动听的嗓音唤她过来,似蛊惑。
白虞那双小鹿眼充满希冀,毫不犹豫地朝他走去。
池羡脸色逐渐铁青,手背上浮起青筋,似是在宣泄他的愤怒,咬牙切齿道:“小曦?”
在白虞即将走到男人身旁时,一道结界凭空浮起,金光穿过男人身体,空气中漂浮着血腥味,池羡揽住白虞纤细的腰肢,将她按入怀中。
“池羡,你要做什么!为何要伤害界主?!”白虞眉心跳动。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池羡身上,他抬起深藏许久的蓝瞳,金光扫过男人脸颊,鬼怪面具掉落——
“好久不见,我该叫你界主,还是……司徒时泽?”
司徒时泽面色淡定,他伸出手,金光在他手心跳动,受他掌控:“池羡,你果真没我想的那么蠢,只可惜,比你蠢的人还有很多。”
尾音方落,他的目光落在白虞身上,嘴角扬起嘲弄的笑容。
“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会变得蠢蠢欲动。”
池羡将灵力灌输在白虞体内,不一会儿,白虞眼前发黑,身子倾斜倒入他怀中。
他一手持凤舞剑,抬起凌厉的黑眸,悠悠开口,声音冷得似淬了冰:“我护得住自己的软肋,又何须你在这指教?”
司徒时泽只觉可笑,黑衣扫过半空,一个转身人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片刻后,白虞和裴希的身影也随之消失。
池羡看着怀中消失的人,眉头紧蹙,眼底的怒气更甚。
“白姐姐、白师姐!”
“阿曦被司徒时泽带走了,他用傀儡操控着阿曦,若不将傀儡中的神识取出,阿曦的记忆永远回不来。”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池羡那双蓝瞳浮现出池沧的面容,他在心底发出寒笑:“见故人,夺取回元丹。”
*
前十八年,池羡心中有两个最放不下的人,那便是璃霜和池沧。无数个夜晚,他迫切地渴望能够见上一面,迫切到睡觉做梦都挂念着对方。
可等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再见池沧竟是这般场景。
而此次见面后,他们今后或许再也不会相见。
不是或许,是一定不会再见了。
池羡推开那扇较为破旧的铁门,榻上躺着一位年老体弱的中年男人,男人的心中涣散着回元丹的光芒,璀璨夺目,吸人眼球。
男人睡眠很轻,听到脚步声逐渐靠近,他缓缓睁开眼,只见一名高大的少年站在他的榻边——
那双幽深的眸子望不见底,浑身透着阴冷的气息,仿佛来人是从炼狱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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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司徒界主派来监看我的?”池沧迟缓地问。
“是啊,我来看你过的好不好?”池羡见他毕恭毕敬的模样,眼底的寒笑更深,“你不认得我了?”
池沧半刻未回话,似是在思考他究竟是谁,想了许久仍是猜不到对方的身份,才缓缓摇头。
如果是从前,池羡得到这个答复一定会心痛不已,可如今这幅场景已经在他脑海里排练过无数遍,他的心脏早已麻木,何来心痛之说?
片刻沉默,池沧抬眼轻声问他:“希儿可还适应这里的环境?她过得可还快乐?界主没有为难她吧?”
池羡微微怔住,希儿?是裴希么?!
问的这么详细,看来裴希与他的关系不简单,池羡心中大概已知晓答案,皮笑肉不笑,冷冷开口,语气中藏着遭遇背叛的愤怒:“界主心胸宽阔,待她甚好。”
“那就好——”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或者想说的话。”
池沧捂着心口的回元丹,眼底充满希望,语气轻快:“待我恢复元气,重振大业,给希儿寻个好郎君,只要她过的开心,我这当爹的也是不亏欠她了。”
此时,池羡眼底仅有的笑意也随之消失,幽冷地看着他,心中暗自数着倒计时。
——很好,看来他是将阿娘早已抛之脑后,如今他眼里只有裴希,该如何让他想起阿娘呢?
池羡盯着他心口的回元丹许久,眼底燃起久违的笑意,笑容不见半点真心,愈发让人感到后怕。
池沧恐惧地往墙边挤,将自己缩成一团。
“噗嗤——”
回元丹离体,凭空浮现的匕首插在池沧的心口,大量鲜血涌出。
少年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眼底的恨意愈发浓重,手握匕首往心脏深处捅,直到刀尖穿过身体。
他贴在池沧耳畔,嗓音低沉,面目逐渐扭曲,宛如深渊炼狱爬出的恶鬼:
“你怎么敢忘记她?整整十八年,你睡的可还安心?你可还记得她死的那一年,你将一个年满五岁的孩子送去天师教!往后,他再也没见过你,你知道他有多想见你吗?”
这么多年,池羡因无辜的“弑母”罪名,承受了巨大伤痛,他没法不去恨他。
但这份恨,是由思念而生。只是时间渐长,思念扭曲,变化成了心底的怨恨。
所以,当他今日听到池沧口中的答复,恨意全然暴露。
池沧艰难地抬起眼去看他,眼底尽是茫然。当年只有他半身高的孩童,如今竟长的比他还高一个头。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之人会是自己的孩子。
他后悔吗?
他一定是有过后悔的,后悔没有义无反顾地相信池羡,后悔没有将他接回,这些年,是他欠他的。
“羡儿……”
这声唤回池羡的思绪,他抽出匕首,将匕首狠狠地插在他的枕边,再转身离去,就像当年池羡跪在地上求他,他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鲜血糊住池沧的眼眸,他的世界只剩一片漆红,还有那抹白色的身影。
泪珠和鲜血同时滑落,他闭上双眼感受生命消逝,口中喃喃道:“对不起……”
*
亲手杀了池沧后,池羡心中并没有获得快感,而是郁闷,心口仿佛堵着一块石头。
他捏着回元丹的手在不断地颤抖,在一间密不透风的封闭空间,他见到了司徒时泽。
准确来说,是他将司徒时泽绑在此地。
池羡吞噬回元丹的力量,召唤凤舞剑,夹持强大的灵力刺过司徒时泽的身体,他手中捧着一只傀儡娃娃,幽幽开口:“你蠢就蠢在,打她的主意。”
司徒时泽继续嘴硬:“你的心够冷,亲手弑父,你会遭到天谴的!你以为她会和你长久在一起吗?总有一天她会厌恶你!”
厌恶?她似乎从始至终都很厌恶他。
此话一出,池羡的确被激怒到,凤舞剑穿过身体的伤害逐渐加深:“你以为你用池沧能够掌控我?愚昧至极。”
“还有,她厌恶我一天,我便喜欢她一天,我说过,我护得住自己的软肋。”
金光闪过,司徒时泽发出嘶声裂肺地嚎叫,片刻后,他的身影随着金光共同消散。
身前的小铁门发出“滋呀”一声,自行打开,池羡俯下身,温柔地看向铁门后的人——
白虞缩成一团包裹着自己,眼眶发红,像只受惊的小鹿,颤巍巍地看向他。
“阿曦别怕,是我。”
池羡抽取傀儡娃娃的神识,神识回归到白虞体内,遗失的记忆在此刻冲进脑海,如洪水般涌入。
白虞眉头微蹙,眼底的红意更深,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冲她轻笑的少年。
幼时背负弑母罪名,遭亲人背叛抛弃,遭同门嫌弃,如今再亲眼目睹亲人死于眼前,他怎么笑得出?
她原以为他是世间最险恶的人,可却未曾想,比他还要险恶的人数不胜数,他只是在变相保护自己罢了。
池羡见她眼中滚着泪珠,将沾有鲜血的白袍藏于身后,胆怯地问:“你……怕吗?”
眼中的泪珠滑落,白虞起身跑进他怀中,紧紧抱住他,感受他温热的体温,可触碰到的却是寒冷。
她往他怀里钻,试图暖热那具冰凉的怀抱,片刻后,她擦干眼泪,睁着动人心魄的鹿眸,许下承诺——
“怕,怕你会因为心软迟迟不肯动手,怕你会困在内疚里,更怕你受伤。”
“从今往后,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剩下的有我陪着你。”
第62章 她的幻梦(配角)
伶舟诩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里古灵精怪、活泼开朗的棠溪冉曾经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悲惨命运。
他第一眼见到棠溪冉的时候,便觉得此女蹊跷古怪,目的不凡,可如今看来,她也不过是一个敏感脆弱却伪装成格外坚强的少女。
初入弥罗界,坠落时空碎魇那日,他擅闯棠溪冉的幻梦,见证她大大小小的过往,有欣喜、有悲伤,还有痛苦。
过往的记忆碎片似泉水般涌入脑海,如电影般清晰地播放——
棠溪冉原生于京中一家顶级炼丹户籍,族人以制造各种各样的丹药为生,名扬京城。
可奈何棠溪冉出生,体内竟无炼丹灵根!
族人本以为她可以继承后业,如今看来此生她注定行不通炼丹技艺。她与普通女子无异。
在前十年,族人极力掩藏棠溪冉体内无灵根之事。直到棠溪冉十岁生辰当日,因族人私下商讨如何给她体内制造后生新灵根,而被京中调药大师偷听到,此事一夜之间流传甚广,无论族人如何掩藏也将抹不去,仿佛烙印在众人脑海。
是啊,名扬京城的顶级炼丹族,后生竟无继承者,多可笑!
流言越发嚣张,甚至有人传棠溪冉并非族人亲生,她就是个野生孩子!此后,棠溪冉走在京中,众人以看怪物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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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向她。
随着流言广阔宣扬,顶级炼丹户自此逐渐落败,京中怕是容不得她了。
十岁生辰过后不至半月,族人将棠溪冉送至丹月派修习炼丹,那里是她唯一的出路,或许有朝一日能生出新的灵根。至少她不用再经受耳边的流言蜚语了。
自那之后,棠溪冉跟着丹月派沐珩师尊及同门师弟共同炼丹,因她体内缺失一块灵根,她比常人修习更慢,好在氛围优越,同门不仅没有嫌弃她,反而停下脚步教她炼丹修习,师尊也不会责怪她。
棠溪冉渐渐喜欢上了在丹月派的生活,比在京中还要恣意。
这般愉快的生活并没有长久,直到那一日平时与她玩得最亲近的同门师妹死后,她的笑容逐渐减少,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孤独,感到无能为力。
前夜还与她在屋中嬉笑打闹的挚友,怎会下山归家途中意外坠崖?!
她从未料到,那日目送挚友下山,竟是最后一次见面。早知是最后一次见面,她当时一定会拖住她,绝不许她走。
所以在她得知挚友的死讯后,她心中无比内疚。
她想,如果她有至高无上的炼丹绝艺,是否可以救活她?她想,如果那日拖住她,不让她走,她是不是就不会出事?
她在丹月派唯一交心的挚友就这样远离了她……
后来,沐珩师尊找到了挚友的尸体,将她体内的残废灵根抽出,再把她埋葬在丹月派最为繁华的院区。
沐珩师尊将亡故师妹的残废灵根植入棠溪冉体内,此后,棠溪冉和同门弟子一样,有着高超的炼丹技艺。
可这样获得灵根的方式,才是最让棠溪冉心痛的。如果要用挚友的生命来换她获得灵根,那她宁愿不要,她宁愿做一个普通人,不沾炼丹技艺。
沐珩师尊知她心里难受,只好安慰她:“冉冉,你知道那日岁旦抛灯许愿,她许了什么愿望么?”
棠溪冉抬眼看去。
“她希望你能够拥有一块灵根,飞升丹神,再日日欢愉,顺遂无忧,永远坚强。”
“人已亡故,你也该走出悲伤了,带着她的灵根,去见她从未见过的景象,飞升丹神,达成她的夙愿。”
或许沐珩师尊的话点醒了她,自那之后,棠溪冉日渐奋力修习炼丹技艺,日日强颜欢笑,可每到深夜孤寂就会爬上脊背,窜进心底。
她总觉得自己还不够优秀,可在旁人眼中,她真的很好。
——至少伶舟诩是这样认为的。
见过她的过往后,伶舟诩觉得愈发看不清棠溪冉,确切来说,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
拖下伪装面具的她。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伶舟诩也看不清自己对她究竟是什么感触?
厌恶?怜惜?又或喜欢。
似乎都有,可现在他能给出准确的答案,他怜惜她的过往,并在心中暗自喜欢着她的存在。
这段不为人知的悲惨命运他会帮她藏在心底,共同守护着这段记忆。
此外,他会默默守护着这段记忆的主人,直至死亡。
第63章 天玄观(一)
“从今往后,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剩下的有我陪着你。”
白虞的一滴泪坠落在池羡胸膛,似重物抨击心脏,拉回池羡的思绪。
自来到弥罗界,池羡总觉得她的性情怪怪的,说的话很不真实。她的眼里常常带着怜悯,像是方才经历过一段悲惨的宿命。
池羡捧着她的脸蛋,掌心抹掉挂在她脸颊上的泪珠,带着试探问:“阿曦,你怎么了?”
白虞撞上那双幽深的黑眸,她微微愣神,调整好情绪后才微微摇头:“无事,我只是很担心再也见不到你。”
“不会的,我会一直在。”池羡按着她的头,重新拥抱她。
不久后,棠溪冉和伶舟诩找到俩人,眼底充满关心:“白姐姐,你可有受伤?”
白虞看向棠溪冉,微微摇头,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裴希逃了,我们得赶紧离开弥罗界。”伶舟诩叮嘱道。
言罢,伶舟诩的掌心浮现出那张寻古丹力地图,地图下一个地点指向“天玄观”,几人花费五天时间才踏入天玄观。
*
天玄观。
金碧辉煌的玄观殿由云层笼罩,仙气氤氲。
白虞驻足于阶下,仰望宏伟的天玄观,总觉得此地熟悉,似乎曾经在此游历过一番。可绞尽脑汁,脑海里始终想不到在天玄观住的时日。
不一会儿,阶前走下一名青年,青年一袭白衣,面色温润,墨绿色发带在风中飘荡,从远处看,那名青年的姿色倒真有几分与初见时的池羡相似。
白虞盯着那名青年出神,只见青年朝着白虞径直走来,直到青年来到她跟前,眼底的欢喜愈发浓重,好似故人重逢。
“阿曦,是你吗?”
白虞回过神,撞上青年眼底那一抹不可置信的眼神,带着久别重逢的惊喜。
未等白虞开口,池羡带着危机的目光扫视那名青年,淡淡开口:“你是何人?”
青年眼底的惊喜逐渐褪去,目光仍停留在白虞身上,开口时语气带着些许失落:
“阿曦,你不记得我了嘛?我是乾霄门弟子陆屿忌,我们从小便玩在一起,幼时你爹和我爹还总拿咱俩的婚事开玩笑。”
白虞眼底染上思虑,倒是想起《堕魔》中原女主白鸾曦似乎有一个失踪多年的青梅竹马,在白鸾曦十二岁生辰那年,剑心宗凭借剑术飞黄腾达,迁移到更遥远的地方,自此,白鸾曦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位青梅竹马。
白虞还记得当年迁移告别的前夜,剑心宗和乾霄门共同举办散会场,白鸾曦自是舍不得那位陪伴她十年有余的青梅竹马,还抱着他痛哭了一场。
正待白虞想回话,池羡那双冷眸睨过陆屿忌,直戳他痛处:“自知是开玩笑,这些话藏在心底就好。”
陆屿忌终于瞥眸正视池羡,眼底升出几分寒意,他第一眼见到池羡,便觉得此人心思深沉,如今听他这么一说,越发讨厌。
“阿曦,他们是你的朋友吗?”陆屿忌嘴角扯出淡淡的笑容,眼底的寒意骤然褪下,仿佛从未有过。
“是。”白虞向对方微微点头,语气带着轻快,“好久不见,这些年乾霄门可还好?舆汩师尊身体无恙罢?”
陆屿忌露出亲和的笑容:“都很好,想来我们也有十年未见了,我可想你了,我有好多趣事想和你分享!”
白虞并非白鸾曦,终是抵触他的靠近,陆屿忌比她想象的更加热情,这次她怕是碰到大麻烦了。
陆屿忌拉着白虞的手腕登上高阶,棠溪冉和伶舟诩见状跟上,原地只余池羡一人,他眼底的愠怒逐渐加深,自知陆屿忌绝非善茬,得早日让他消失在她的世界。
他养了这么久的鱼儿,如今方肯相信他一点,绝不能让鱼儿被外人带走。
越往高处攀爬,白虞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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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便愈发难受,好似下一秒心脏便要跳出体内一般,头脑也愈发昏痛,为了平稳脚步,她只好抓紧陆屿忌。
而陆屿忌仿佛感受不到她的难受,心中还暗喜她和小时候别无两样,一直都以他为中心,一直都需要他的保护。
直到白虞再也藏不住心底的那份难受,身体向后倒,陆屿忌身体一僵,手忙脚乱地将她拥入怀中。
白虞阖上双眼,眉头紧锁,额间呈现半边鸾鸟标志,心口涣散着金光,随之,凤舞剑凭空升起,脱离池羡的掌控,而白虞心间的金光洒进凤舞剑内。
池羡半眯着黑眸,仰望半空飘浮的凤舞剑,低声喃喃道:“赤鸾神力。”
赤鸾神力在此现世,看来天玄观定藏有秘密。
池羡赶来白虞身边,从陆屿忌手中抢走她,将她打横抱起,朝殿内走去。
“你!”陆屿忌实在忍无可忍,眼底升起妒意。
池羡从来不是一个会谦让的人,他的东西决不允许别人惦记、触碰,更别提这位幼时提过婚事的青梅竹马,他无时无刻都在防备着他。
“不想看她死,就备房。”池羡抱着她忽而停下脚步,露出半张脸,幽冷的眼神向对方刺去,眼底隐隐露出讽刺。
*
“曦儿长大定是一个乖巧伶俐,坚韧聪慧的孩子,随了琳儿的性情。届时我再教她修习剑术,以她的聪颖,定会成为天下第一女剑客,无人能及。”
是谁在说话?声音听起来很耳熟,莫非是白宗主?!
“呵呵——”一阵娇媚的笑声打乱白虞的思绪,白虞猛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着淡粉色霓裳的年轻女子,眉目亲和,最吸引人的便是那双炯炯有神的杏眸,透着少女的那份羞涩与天真。
“宗主,曦儿还没生下来呢,万一是个男孩呢?”菡琳抬起水汪汪的杏眸朝他看去。
白枞拾起不远处的凤舞剑,站在远处舞剑,剑术精湛,令人眼前一亮,他笑了笑:“那便随我,英勇无畏,能够支撑整个剑心宗。”
他放下剑,朝菡琳走去,半跪在地上,侧脸贴着圆滚滚的肚皮,侧耳倾听,眼底放光:
“女儿好啊,大夫已经确定这肚子里的是个女儿,想到未来有朝一日她会成为众人敬仰的无双剑客,我便为此骄傲开心。”
白虞微微怔神,看着眼前虚妄的幻象,眼眶逐渐发红。只可惜白枞临死前未曾见到她成为众人敬仰的女剑客,在众人口中反倒是贼女。
“若不成,那我便希望她岁岁无虞,长安常乐。”
泪珠瞬间滚落,坠在一瓣纯白掺着浅粉的梅花上,泪水打湿花瓣,向外延伸。
白虞看着眼前陌生的年轻女子,眼底充满疑惑,在她的印象中,似乎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白宗主也从未跟她提及,在白虞的印象中,也自然忘记了这个人物。
五天过后,白虞凭借一身虚影四处撺掇剑心宗,目睹白枞与菡琳互相依靠,满心期待着她的降世。
可她始终搞不清,她是如何进入这场幻梦的?池羡会在外面守着她吗?
世界忽然翻转,转眼间,幻梦中的剑心宗从曾经的繁华变化为破旧不堪的小宗门,那时的剑心宗还没有宗名,只有一个“剑”字。
“白宗主!我真的很热爱修习剑术!你就带我这个徒弟吧,我保证不给你添乱,一定勤奋修习剑术,成为全天下最厉害的剑修!”
菡琳怀中抱着一个破旧的包囊,她眨巴着杏眼,眼底充满恳求。
白枞甚至没有看她一眼,语气带着无奈:“胡闹!从始至终哪有女剑修,剑者需断情绝爱,你此生注定与剑修无缘。”
菡琳撇嘴否决:“你胡说,我一心放于剑修,既无有情人,怎会与剑修无缘!宗主若不信我,那我就在此地一直等,等你看清我的心意。”
后面几日,白枞的确没有纳她为徒,而菡琳也说到做到,抱着包囊在外一直等候,等他想通,等他回心转意。
菡琳只觉得,传授剑修男女都可授之,她要让他知道,女子也可修习剑术,甚至比男子更厉害。
不知等了多少日,她再也等不下去,若再等下去,她可能会死的。
如今的她又饿又冷,抬眼望去,天色雾蒙蒙,是下暴雨的前兆,她赶在天黑前下了山,去了一趟人间街坊。
白枞看着她单薄的背影眼底升起嘲笑之意,将盘中为她准备的馒头和膳食扔给角落一只黄狗。她口中所说的心意也不过如此,倒像是儿戏话罢了。
但那夜,白枞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回来。
是那只黄狗将他吵醒,引他过去的。
白枞推开破旧的木门,视线往下,只见菡琳缩在木门角落,手中抱着纸伞,睡的昏沉,脸颊两侧泛起红晕。
白枞眉头微蹙,抬手触摸她的额头,似火一样的温度灼伤掌心,白枞脸色铁青,夹着焦急,将她打横抱起,带回庙内。
菡琳手中的肉饼坠地,黄狗闻着味道,眼前一亮,叼着肉饼一口闷了。
待菡琳退烧醒后,如愿以偿地成为了白枞的徒弟,同他一起修习剑术。
“谢谢你这几日的照顾。”
白枞瞥眸问她:“这世道还有千千万万个修习剑术之地,你为何非要选这里?”
其实菡琳也不知道,但当她第一眼见到剑庙时,便觉得自己一定会在这修成剑术。
再后来,白枞与她共同修剑,两人成为对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聪颖坚韧,刻苦修剑道,助他剑术更进一步。
白枞对菡琳彻底改变曾经的观念,如今更多的是敬佩,他很少见到她这般性情的女子,他也开始渐渐相信女子也可修习剑道,甚至比男子更厉害。
渐渐的,两人剑术闻名江湖,共同创建了如今宏伟壮观的“剑心宗”。
与此同时,白枞还废掉了“剑者需断情绝爱”这条规矩,真正的剑者从来都不需要断情绝爱来提高剑道,好的道侣甚至能促进剑道修习。
寒冬,十二月十日,众人皆期待许久的白鸾曦终于降世。
“生了,是个女儿!母女平安!恭喜啊。”
“多谢。”
白枞接过婴儿,相视一笑:“曦儿和琳儿生得同样好看。”
接下来一年的时间,一家人过的平平淡淡,很是幸福,可渐渐的,一切都走向另一个结局。
菡琳自从生下白鸾曦后,近一年时间经常多病,身子骨也弱,与平日里持剑闯荡江湖的她全然不同,大夫叫她这一年好生休息,身子需静静调养。
可越调养,身子骨越差……
几乎每日被病缠身,直到那日寒冬,她再也不需要调养身体了。
寒冬已至,梅花在宗门院边的高墙上倚着,纯白无瑕,恍然间,一滴通红的鲜血染红唇白的梅花,向外延伸,直至将花瓣彻底染成血红色。
初雪纷纷扬扬地洒下,年满一岁的白鸾曦坐在火炉旁,手中拿着粗大的木枝戏耍火星子,她看着白枞,茫然的眼神似是在问:“阿爹,阿娘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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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枞抚摸她圆润的头,强颜欢笑道:“阿娘定是在给你准备生辰贺礼,马上就回来啦。”
可这一等,见到的却再也不是灵动鲜活的她。
“不好了!”剑心宗内在外修习剑术的弟子急匆匆赶来,指着院区梅花树气喘吁吁道,“菡琳师娘倒在梅花树下了!!”
第64章 天玄观(二)
白鸾曦手中捏着的木枝恍然坠入火中,在炭火中烧成灰烬。
白枞眉心跳动,远远眺望屋外的初雪,纷纷扬扬,似旅人漂泊般,心中的不安越发浓重,他走到门口,回头看向白鸾曦:“曦儿,你在此地切勿乱跑,阿爹马上回来!”
白鸾曦的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她睁着茫然的大眼看去,白枞急匆匆离开,大门紧闭,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火星子照亮。
菡琳亡故那年,白鸾曦方年满一岁,她对菡琳的印象并不深,再后来,她从未见到过菡琳。渐渐的,脑海里也忘记了菡琳的模样。
待她年长后,常常向白枞问起阿娘究竟去了何地?为何从未见到过阿娘?阿娘是不要她了吗?
白枞从未正式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笑,直到那夜剑心宗与乾霄门举办散会场,他喝了很多酒,痴痴看向黑蒙蒙的天空,视线里映出菡琳执剑勇闯江湖的模样,英姿飒爽。
这些年来,白鸾曦早已忘记当年菡琳是如何死的,可剑心宗的弟子们是一直铭记于心。
他们在心底是极其讨厌白鸾曦的,若不是菡琳师娘生下她,又怎会体弱多病而亡?
可奈何白枞非常宠爱白鸾曦,不许剑心宗任何弟子将此事告知并怪罪于她。她的降生没有错,错的是天道不公平。
这么多年,白鸾曦又何尝不羡慕那些有娘亲陪伴在身边的孩子呢?
那夜,白鸾曦终于听到了答案——
白枞大醉一场,白鸾曦只好将他扶回屋中歇息,恰巧听见白枞轻声说了句:“曦儿,你的阿娘在你很小的时候……便执剑驰骋江湖,追梦去了。”
“追梦?”白鸾曦眉头微蹙,追问道,“那阿爹和阿娘还有联系么?阿娘如今过的可还好?她为何不肯来见我一面?是不喜欢我吗?”
白鸾曦接连问了很多问题,白枞忽而挺身坐直,揉了揉太阳穴,吐词不清道:“她如今是剑客女侠,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才是她想要的生活,而非拘束于此。”
白枞看向白鸾曦,声线低沉而又认真:“她此生最想实现的愿望,便是希望你能成为江湖第一女剑客,再平平安安的长大。”
“成为女剑客便能见到阿娘了么?”白鸾曦听见阿娘并非讨厌她,眼底瞬间放光。
等候许久,白枞并为回话,反倒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此刻,这个善意的谎言在白鸾曦心中生根发芽,她发誓,一定要成为和阿娘一样厉害的女剑客。
往后的日子,白鸾曦勤奋刻苦的练剑,不分昼夜,哪怕练的胳膊都抬不起来,她仍是在坚持。
练剑台、水窑池、剑锋瀑常常出现她的身影,不过她最喜欢的是在那棵梅花树下练剑,在那里,她似乎能感受到阿娘的存在,站在梅花树下,给她一种格外安定的心理感触。
白枞远远看见她在梅花树下练剑,不禁想起当年那片梅花血泊,美人躺在雪中,带着凄惨的美感,可白枞却流下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