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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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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场婚礼唯一的高潮是那扇紧闭的高对开门开了一个缝,接着孟若星走了进来。她原本想低调,可她看起来不需华服点缀,仍旧熠熠生辉。一身自在轻松,已胜却别人三分。孟若星只得对大家点点头。

林在堂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坐在最后一桌,静静地看着林在堂。当司仪问林在堂是否愿意的时候,他停顿了两秒。这时,爱看热闹的海洲人又都看向了孟若星。

阮春桂的高跟鞋在地上敲出声响,她抱起了肩膀,对吴裳使了个眼色。吴裳懂了。

她忽然深情款款捧住林在堂的脸,将他的目光移向自己,笑着与他对视。这一刻,她看到了濮君阳的眼睛。她儿时憧憬结婚,新郎是濮君阳。十几岁时她在日记里写诗,写的是:

海水奔向月亮

我奔向你

林在堂的脸虚化成了濮君阳,在她意识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亲吻了林在堂的额头。

关于这一幕,现场的海洲人都说:林家最终娶这个不简单,心机太深。林家的媳妇大概率都像阮春桂。诸如此类。总之在他们的描述中,吴裳是一个不屑一切代价换取富贵的蛇蝎女人。没有人喜欢她。

“我愿意。”林在堂说。

孟若星站起身走了。

她猛然想起多年前与好友们一起,他们问她这辈子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她说跟林在堂结婚。最后,是她放弃了林在堂。

她觉得这种感觉很怪异,她看着自己的婚纱穿在别的女人身上,自己曾经的爱人对别人说我愿意。这一次她终于知道,林在堂不会回头了。也说不出是后悔还是什么,她只是觉得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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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却盛大的婚礼结束了,吴裳坐在酒店的地毯上,旁边是她脱了一地的婚纱、首饰、高跟鞋。而她脱掉那些负累,终于换回了一身温暖的睡衣。脚很疼很疼。她几乎没有穿过高跟鞋,除了学生时代迫切想要装成大人,踩过一两次高跟鞋外,就再没穿过了。

林在堂被人推了进来,他喝了些酒,但人仍旧清醒。门被关上,他们与这个世界隔绝了。

林在堂也不喜欢这一身舒服。很奇怪,他平时穿西装打领带,并不比这一天的行头轻松多少。然而这一天的衣服真的太“重”了,他觉得那身衣服化身为绳索,将他整个人都绑缚住了,他动弹不得、挣扎不得,越挣扎越窒息。

于是他开始脱衣服,先是那件西装外套,被他丢到了一边。西装叠在了婚纱之上,一切更加凌乱。

吴裳盘腿坐在地上,后背抵着大沙发的边缘,抬头看着他。

“你怕不怕我?”林在堂的眼睛因为喝酒通红了,他的脸也很红,像一个嗜血的怪物。

吴裳抱紧双膝问:“怕你什么?”

“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反正今天是我们的婚礼,在别人看来发生什么都是顺理成章。”衬衫扣子终于解开了,他长舒了一口气,颓然坐在地上,向吴裳一样,靠向了另一个沙发。

“我不怕。”吴裳轻声说。

“为什么?”

“因为你不会。”

“你这么相信我吗?”林在堂说:“你为什么觉得我是好人呢?其实我对你不算好的。我从前欺骗你,现在利用你,以后大概率也会不停地利用你。”

“我相信你,你虽然不算好人,但你真心爱着孟若星。尽管你们的感情结束了,但你不会亵渎它。至少现在不会。”吴裳说。

“你从前欺骗我,现在利用我,但是林在堂你有没有发现,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你都付了我报酬。”吴裳用双手挡住自己发热的眼睛:“我十几岁的时候赚的第一笔大钱是你的导游费用,我二十几岁赚的第一笔大钱是跟你假结婚。你是我的财神。”吴裳玩笑道:“财神爷你好。”

林在堂笑了。他说:“你能这么想,真让我意外。”

吴裳则笑了:“我饿了。你们为什么不给新娘准备点吃的呢?”

“酒店可以订餐,你为什么不叫了送到房间呢?”

“那我定点吧。我真的太饿了。”

吴裳从睁眼起就没吃过任何东西,此刻感觉胳膊都抬不起来。林在堂拿起电话,迅速点了餐,顺道叫了一瓶酒。

“你想喝醉是吗?”吴裳问他:“是不是喝醉就能让你好过一点呢?孟若星走的时候你要心碎了。我看的很清楚。”

“你会因此看不起我吗?”林在堂问:“我这么拿不起放不下,优柔寡断。明明是她背叛我,我还要因此难过。”

“说实话,有点。”吴裳转向林在堂,头斜倚在沙发上:“你知道吗?你跟我想象的生意人不一样。我没见过像你这么放不下的生意人。你这样,怎么做生意呢?”

“感情归感情,生意归生意,人不是动物。”

吴裳耸耸肩:“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大醉一场吧!”

他们举杯痛饮,眼睛渐渐迷离。

而眼前人幻化成了心里人。

林在堂低声唤着:“孟若星…孟若星…”

醉酒的吴裳一巴掌拍他嘴上:“你给老娘看仔细!我是吴裳,才不是你的那个什么孟若星!”

“你是不是有绿帽癖!”吴裳揪住林在堂的衣领大声喊:“说!你是不是有绿帽癖!”

第19章 添新岁,恐蹉跎

第二天睁眼,他们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下。吴裳的头剧痛,忍不住哼了声。昨天的一切都荒诞的像做了一场梦,吴裳拍着头想了一下,才意识到那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地上的“绿帽癖”林在堂没有任何声音,就连睡觉都阴沉得像一个死鬼。吴裳喊他:“林在堂!林在堂!”

林在堂从睡梦中惊醒,坐起身来看着狼狈的吴裳。

“你帮我拿瓶水,我要渴死了。”吴裳说:“我可能生病了,我喉咙好痛。”

林在堂起身拿水递给她,看到她红肿的眼睛。她醉酒时候又哭又笑,不让她喝她抢着要喝。一边喝一边叫他“绿帽癖”,叫到最后林在堂急了,手掌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出声。吴裳又在他掌下喊:“杀人啦!杀人啦!破产企业掌门人杀人啦!”

她专挑刺痛林在堂的话说,根本不管林在堂死活。很奇怪,到最后,林在堂适应了。吴裳再如何嘲讽他,他也不会生气了。他只是为自己辩解一句:“我不是绿帽癖。如果我是绿帽癖,我就不会分手了。”

“只是吴裳,人都是有感情的。我的理智告诉我分手了,我的情感还需要适应。就像你对你的濮君阳,是叫濮君阳吧,你真的放下了吗?”

“所以不要嘲笑我了。”

“好吧。”吴裳用最后一点理智拍了拍他肩膀,而后陷入一场烂醉。

吴裳将那瓶水一饮而尽,又跌回床上。她知道自己真的生病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富人在冬天结婚也要穿无袖婚纱,好像他们都是钢铁之躯。

但她没再跟林在堂说自己不舒服。婚礼结束了,后面的事该怎么安排尚不清楚,她现在只想回千溪。她惦记着阮香玉。

强撑着爬起来,跟林在堂抢用一个卫生间洗漱。两个人同时站在镜前,在镜子里看到对方的感觉很怪异,林在堂退到了一边。

吴裳撑着台面感觉自己要死了,一张脸惨白惨白。林在堂终于察觉到她不对:“你不舒服?”

“结婚太累了。”吴裳抱怨:“又冷又累。”

“你是不是发烧了?”

“是。”

“待会儿去餐厅吃点东西,然后我送你去医院。”林在堂说。

“我不去医院,我要回千溪。”

“那我就送你回千溪。”

“你不工作吗?”

“我现在的工作就是打架。”林在堂说:“跟各种人打架。少打一会儿死不了,反正已然这样了。”

林在堂实在能称得上是一个好人。有些人的教养和对别人的体恤是深入骨髓的,林在堂就是这样的人。这样就注定了他对任何一个与他有关的人都会如此,这不是什么特殊的关照,但用在他们疏离的关系中足够了。林在堂骨子里是很骄傲清高的,所以他的教养也显得清高。

“那好吧,谢谢。”

吴裳从没在高档酒店餐厅吃过饭,当她走进去,看到那些亮晶晶的餐具,几百种食物漂亮整齐地罗列着,面档冒着热气,工作人员在忙碌着。

一时之间她不知该吃些什么了,于是拿了两块小蛋糕坐下。林在堂也吃不下,只叫了杯咖啡,拿了些生冷和水果,安静地吃着。

“等我病好了,你请我来这吃一顿!”吴裳扬起笑脸:“今天真是时机不好,赶上我胃口不好的时候!下次你看我会不会光盘!”

她实在是一个热情善良的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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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也不忍林在堂这样消沉,没话找话来逗他。

林在堂就说:“好,下次请你的好朋友宋景一起。昨天她很辛苦,也没顾上请她吃饭。”

“那她可要开心坏了。她可喜欢你了,她说你是我们最好看的学长。可是我不记得你了。真奇怪。”

“你只记得你的青梅竹马。”林在堂说:“你整天说我像他,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哪里像。我明明…”林在堂的声音越来越低:“比他好看…”

他整个人都恹恹的,即便说笑话也半死不活,任吴裳怎样都哄不好,最后吴裳干脆住嘴,吃过了饭就要回千溪。

上车前林在堂忽然对她说:“婚纱和礼服你处理一下吧?”

“我怎么处理?扔了吗?”吴裳想到那件昂贵的婚纱实在有些心疼:“你看我把它卖给影楼可以吗?或者租给影楼?”

林在堂低低嗯了声:“那我先带回公司,你找好影楼后告诉我。”

“行。”

吴裳怕林在堂心疼,回千溪的路上还在说:“要么…你再想想?这件婚纱实在昂贵,租出去有些可惜了。万一你下次结…哦不对,你下次真结婚的时候,新娘才不会穿这件。”

“租吧,我不会改主意。”

到了千溪,将车停在院门口,林在堂从后备箱拿出了很多东西。吴裳有些意外,问他这是干什么,他说我不能空手来。那大多是昂贵的补品,还有两条丝巾。吴裳拦住他不肯要,他低声跟她讲道理:“你想想你是怎么跟你妈说的?现在我在她们眼中是女婿。女婿上门空手好吗?”

吴裳并没想到这一层,此刻林在堂的好变得具体,让她很感动。

“谢谢。谢谢你林在堂。”

“不客气。也谢谢你,吴裳。你帮了我大忙。”林在堂很真诚:“说实话,如果没有你,我现在的境况应该更差。”

林在堂拎着东西向里走,小黄狗跟在他脚边,一直仰着狗脸咧着嘴巴看他。小黄狗虽然小,但却是很会看家的,逢人路过都要叫几声。但林在堂来这几回它都没叫,甚至不停对林在堂摇尾巴。林在堂就放下东西,伸手摸摸它:“你好,又见面了。”

小黄汪一声,林在堂又说:“好的,下次我给你带吃的,我记得了。”

“你跟狗也能聊到一起?”吴裳在一边插科打诨。

叶曼文听到动静出来,看到林在堂的一瞬间,老人的神色微变,但仍旧笑着迎了出来。

“在堂来啦?”叶曼文说:“隐隐觉得你会来,所以早起就去切肉、杀鸡、买鱼,今天在家里吃顿便饭再走不迟。”

林在堂并没推脱,跟着叶曼文走了进去。

“下次回家不要带东西了。”叶曼文说:“家里除了吴裳胃口好,我们吃东西都是三两口,扔了怪可惜的。”她说的是“回家”,林在堂听进去了,没觉得有什么别扭。事实上这里的确更像一个家。

吴裳进门就猛灌热水,支着耳朵听他们讲话。她很怕林在堂说错话,好在他很有分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心里清楚。吴裳跑去看阮香玉,看到她正费力地下床想要去跟林在堂打个招呼。

“你别动!”吴裳说:“让他来看你。”

阮香玉就躺回去,一双眼盯着吴裳。她不知女儿昨天是否受了委屈,她很想问问,又觉得这会儿不是时候。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问罢!

“还顺利吗?”她问。

“顺利啊。”吴裳说:“林在堂人很好的。”

“别人呢?”

“也很好。”

吴裳报喜不报忧,那些“赝品”、“攀高枝”的话她早已忘在了脑后。林在堂走过来,站在门口敲门问:“可以进来吗?”

阮香玉看了眼吴裳就费力坐起身来,拍了拍床沿:“来,坐。”

林在堂依言坐下跟阮香玉聊天。他说最近海洲天气不好,昨天婚礼也没赶上好天气,一整天阴沉沉的,吴裳的婚纱又薄,所以可能着凉了。他还说,爷爷今早起来也不舒服,还念叨着老街的香玉面馆,不知何时再开门?

阮香玉慈爱地看着他。

林在堂应是择着父母的优点长的,他的上半张脸很像他的妈妈阮春桂。性情很温和,内心应该也善良。不然他不会坐在这里净挑捡些宽她心的话说。

“你妈妈还好吗?”阮香玉问。

“她还好,我结婚了她很开心,今天就约着朋友出去了。”林在堂没说假话,他的婚礼如期举行,阮春桂的面子捡了回来。她昨天席间一直在与人说:这人呢,万万不能高估自己,也不能低估别人。就说在堂的婚事,谁能想到会峰回路转,半路杀出一个人这样把我们在堂放在心上呢!这往后啊,我们在堂就可以放心奔事业了。

“她…”

“您请问。”

阮香玉无奈地笑了,摇摇头:“年纪大了,我忘记要问什么了。往后多回家,眼下我行动不便,吴裳你先借我些日子。”

“应该的阿姨。我也想着最近在闹分股,家里很乱,吴裳在也会受影响。让她在家里照顾您正好。”

“分股啊…”阮香玉问:“对你有影响吗?”

“有的。分完股,我只有一个工厂、一些债务,还有少得可怜的流动资金了。”

“你真诚实。”

“这种事也不用打肿脸充胖子。”

吴裳发现林在堂很矛盾,他对情感很优柔寡断,对待事业的大起大落却能看开。

吃饭的时候林在堂感受到了隆重,叶曼文做了那么大一桌饭。有鸡、有鱼、有鸭、有新出海肥美的蟹,还有她亲手做的点心。菜样很多,菜量不多,摆盘精美自然。

林在堂吃过很多“好饭”,有些一道菜只有一口,保留食物本味,但不家常。叶曼文这一桌,很美丽,也促人食欲。林在堂忍不住称赞:“外婆,你真的太厉害了。这么会儿就做满一桌,还这么好看。”甚至像小孩子一样,不顾什么规矩,捏起一块鸡蘸着汁水送进嘴里一口。

味道真好,他扬起了眉,由衷地笑了。他这样笑的时候竟然有一点天真和腼腆。

林在堂食欲从来不盛,这一口,像打开了他肠胃的机关,顿感饥肠辘辘起来。

吴裳适时吹起牛来:“我们祖上是御厨!你知道御厨是什么概念吗?那就是可着整个海洲,你再找不出第二个!”

叶曼文就拧她脸:“又胡说!”

“我相信吴裳!”林在堂说。

他们都真心笑起来。

林在堂有些明白为什么吴裳在经历贫穷,但性格却如此了。她们家的三个女人,都没有自怨自艾。一家人坐在一起就开开心心,说的尽是些有趣的小事。有时那小事明明很心酸,也能诙谐讲出来。

外婆讲吴裳儿时,爸爸妈妈去海洲城里看货,她带吴裳在院子里玩。那天外婆接了个活计,帮一个婚礼做点心。她一边和面,一边看着吴裳,就低头的功夫,吴裳被小野狗顶了个倒栽葱!外婆站起来形容:“就这样哦,插成个三角。”

“我内疚诶,好在我们裳裳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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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裳在一边咯咯地笑,林在堂也笑。他小时候被管得严,别说倒栽葱了,就是手划破一个小口子都要紧着看,再晚点伤口就已经痊愈了。

这一餐饭很快乐,以至于吴裳和林在堂都觉得回到了2006年的夏天,他们之间没有隔着那许多复杂的事,单纯是很好的朋友。一旦有了这样的认知,就都放下了戒备。

吴裳邀请林在堂参观一下她的家。

她像一个小导游,认认真真介绍起来。她的家虽然小,但是每一处都温馨。院子里的花、木桌上的便签盒、老旧冰箱上的贴纸、吱吱响的木楼梯,还有吴裳满当当的卧室。里面满是书和花,厚厚的软软的床,还有那扇窗。

看到那扇窗,林在堂猛地想起那天他在院子里看到她窗前挂着的黄色的胸衣,脸当即红了起来。

“你怎么了?”吴裳问他。

“我没事。”他将目光移走,落在地面上。

“后面怎么办?”吴裳问:“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有吧…过年的家庭聚餐,拜访亲友…”

“那你要付钱了。”吴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决定跟林在堂讲明规则:“每次需要我出面前,我们要根据时间、难度等定好价格。”

“好。”

吴裳手掌一拍:“太好了,这样就不尴尬了!说实话,我这几天一直在尴尬。”

“也在接受自己良心的谴责吧?”林在堂接着说。

“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也一样。”

吴裳死死盯住了他半晌,叶曼文在楼下叫他们去吃水果,刚好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林在堂走的时候,叶曼文、吴裳还有小黄,依次排队送他到门口。他对叶曼文说外婆,我除夕会来看你的。

叶曼文说:“好啊,外婆给你做好吃的。另外,给你的家人带好。”

林在堂走了,千溪又是那个千溪。吴裳小跑着去找阮香玉聊天,进门却见到她正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姆妈,你要干什么呀?”这个场面吴裳很熟悉,每当阮香玉要进行一项“事业”,她就会如此这般。

阮香玉把本子和上,对吴裳说:“吴裳,姆妈准备休养好以后,继续回去做面馆。但是你别担心,我不会向从前一样只会挨累了。住院时候听旁边的人说,这两年海洲的旅游业也发展起来了。很多游人到了海洲都想吃一口地道的海洲味。”

“是呀。”吴裳坐在床上:“你要做什么呀?”

“我要好好把老街的餐厅弄一下。”阮香玉说:“你看乌镇、西塘、绍兴、南浔,那里的老街也是老街。那海洲的老街早晚也会发展起来的。”

吴裳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要么…我…出一点…”

“不用。”阮香玉说:“你虽然嫁人了,但我们不能跟人要钱。你别管了,好吗?”

吴裳并不担心阮香玉会失败,她的妈妈很聪明,只是运气不好。尽管如此,她也把吴裳养大了。她上前抱住阮香玉,撒娇地说:“以后你有了钱,就雇我给你当保姆。就像宋景的爸爸妈妈一样,好不好?”

“好啊。以后妈妈有钱了,就让你当富二代。”

“富二代富二代,我是富二代!”吴裳已经提前做起了富二代的美梦。

这一年的除夕,于吴裳来说是很好的。星光灯饰因为分家分股,导致家里四分五裂,每年都要在一起吃的年夜饭这一年都不想吃,因此也不需要吴裳做戏。吴裳松了口气。

除夕前一天,阮香玉给了吴裳1000块钱,让她去海洲市给自己和外婆置办点行头,吴裳开开心心去了。坐公交的时候听海洲新闻,里面说星光灯饰面临全面溃败,民营企业之星即将陨落。

“放屁。”吴裳心想:别看林在堂在感情上拎不清,人家有魄力着呢!且看吧!

这一天她给外婆和妈妈各买了身新衣服,又给自己买了个发卡,再买几双新袜子。

除夕夜,零点一过,很多人在海边放起了烟花。吴裳扒在窗户上看,看着看着,就看到一辆车开进了千溪,开到她家门口。林在堂从车上走下来,打开后备箱,拿出了很多东西。

吴裳趁着叶曼文还没发现,飞快跑下楼跑出去,迅速关上院门。

“你怎么来了?”她问。

“名义上的女婿,来帮你圆谎。”

“你不会有别的目的吧?”吴裳问。

“说实话吗?”林在堂叹了口气:“我们家里乱套了,阮春桂女士对林褚蓄先生大打出手,我出来躲清净。”

“你可以去你朋友家呀!”

“我只有来这里,才最顺理成章。”林在堂提醒她:“吴裳,咱们两个当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好吧,那我只能欢迎你了。新年快乐。林在堂。”

未来怎样还不知道,这奇幻的一年就这样结束了。长了一岁,添了蹉跎。海边的烟花一个劲儿地放着,整片天空都亮了,海面也亮了。吴裳依稀觉得自己是那个乘舟在海面漂荡的小女孩,被大风刮到了一条新的航线上。

“也不知明年怎样。”她嘟囔一句。

“明年吗?明年让我们乘风破浪。”林在堂无比笃定,眼镜片反射着灿烂的焰火。

眼前的林在堂令吴裳陌生,她仿佛看到一个日渐成熟的、真正的、成功的民营企业家,踏上了他的征程。

林在堂好像不一样了。

第20章 春亭月,照落花

花掉了一朵

再掉一朵

清晨我去看

它死了

——2018年12月吴裳《无序的心事》

清晨林在堂在隔壁房间打电话,吴裳听到他在说:“独立出来的设计师品牌,有助于星光灯饰对购买群体进行划分。就是这么简单。”

“你问我这么做有什么前瞻性?我没有前瞻性,市场就是赌博。我们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吴裳从门前经过,他对她摆摆手,她就慢吞吞过去。林在堂一只手臂揽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身前。电话那头应该是情绪很激烈,吴裳将双手插进他发间,轻轻搓磨着。

“见面再说。”林在堂说:“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以为你至少会比我冷静,因为这几年星光灯饰的确为你们赚了很多钱。相信我的决策有那么难吗?”

“撤资?”林在堂说:“好,尊重。”

他挂断电话后紧紧抱着吴裳。

这情景吴裳很熟悉,八年来每逢星光灯饰变革,都会是如此。林在堂并非如外界看到的那般风光、自在、游刃有余,他的挣扎都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我今天要出去一趟,陪宋景去相亲。”吴裳说:“你出门吗?”

“我待会儿就出。”

“那我先走。”吴裳捧起林在堂的脸,凑上前去混乱亲几口:“再见。”

“再见。”林在堂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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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屁股。

吴裳出门前先把院子里的落花都清理一遍,又把那几盆新移植到花盆里的花搬进了屋里,再看看冰箱,里面什么都有。林在堂见她如此就问:“你要离家出走吗?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出门前都这样?”

林在堂不知道为什么吴裳会有这样的习惯,每当她出门,总是要把家里所有需要照看的东西都看一遍,好像她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

“出门就好好玩。”林在堂叮嘱她。他准备打领带,吴裳就上前去打开他的手,帮他系。他的手臂自然地握住柜门把手,低头看着她。有时林在堂觉得吴裳还是当年的样子,热烘烘的,有时她又很冷清。

“晚上几点回来?”他问。

吴裳一边麻利地系领带一边说:“十点前总能回来的。宋景最近心情不好,说要跟我喝酒。喝酒么,时间就不会早。”

“我去接你。”

“不用。”吴裳忙说:“你那么忙,不用接我。我代驾回来就行。”

“到时候看。”林在堂说。他微微向前一步,将吴裳堵在他与柜门之间。没有别的心思,只是想亲亲她。扣着她的头就亲了上去。吴裳不想亲吻,双手抵在他们之间用力推他,强颜欢笑道:“要迟到了。”

林在堂听不进去,只是一味要亲她。

终于碰到她嘴唇,柔软的温暖的嘴唇,却一动不动了。他的眼睛还睁着,看到她忧愁的眉眼。他知道她还在难过,她当然会难过,他也会。就连她家里的小黄都在难过,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呢?

吴裳洞见了他转瞬即逝的伤心,就主动张开了唇。这场亲吻很绵密,清晨的林在堂脸上还有剃须水的味道,吴裳喜欢闻。

她捧着他的脸,主动把自己送上去,他就照单接了。手臂环着她肩膀,一用力就将她搂进了怀里。林在堂每每遇到烦事,就格外喜欢与吴裳亲近。

这个清晨激烈的吻并不难理解,他又要与人斗争,这算是他的前序弹药。

后来林在堂问她:“吴裳,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吴裳答。

“你知道你为什么相信我吗?”

“为什么?”

“因为你不在乎啊。”林在堂笑了:“你对什么都是满不在乎,你在乎的东西就那两样。”林在堂也不傻,一个女人不吃醋、不胡闹,任由外面风言风语,她多一个字都没有问过。

吴裳就说:“你不要曲解我,我单纯就是相信你。”

她出门后回头看一眼院子里的植物,半凋半开,在海洲这难熬的冬天里能维持生命体征已经非常努力了。

她到的时候,宋景已经到了。宋景把头发扎成一个冲天髻,戴两个夸张的金属环耳饰,眼镜换成夸张的大彩色框,嘴里嚼着槟郎,一副大姐大的样子。见到吴裳就问:“你看我今天这身行头怎么样?”

“你爸妈看到要打死你。”吴裳说:“你怎么回事,为什么又要相亲?”

“我爸妈说海洲这个地方容不下老姑娘,每次回村里,都要被人指点。他们说哪怕你结了再离呢,也比一直不结好…”宋景模仿她爸真是惟妙惟肖,吴裳能想象出他爸突起的肚子下卡着一条爱马仕皮带的样子,是非常滑稽而又威严的。

“那你就软抵抗是吧?”吴裳揪了揪她的头发,手机响了,她顺手接起,对方问:“请问是香玉面馆的吴总吗?”

“不是。”吴裳挂断电话。

“怎么了?又要给香玉面馆开连锁吗?”宋景说:“这是好事啊。”

“这些人根本不是奔着把面馆干好来的。如果我把招牌砸了,我对不起任何人。”吴裳看了看前面,用胳膊碰了下宋景:“是那个吗?”

宋景推推眼镜道:“还真是。”来者分明是老宋第二,秃头,微胖,大肚子下也卡着一条爱马仕皮带,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她小声说:“来了来了,他来了。”

男人见到宋景倒是有几份热情,不时隐晦地炫耀自己的家世,有时看吴裳几眼,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最后忍不住问:“这位是…”接着敲自己的头:“我想起来了,我参加过你的婚礼…你是星光灯饰林总的爱人?”男人说完这句后想起什么似的,表情有些微妙。

那场被吴裳遗忘的婚礼瞬间又被想起,但她想到的是那天海洲天气不好,她穿着的那件露肩婚纱很薄,她很冷。至于男人说的婚礼有多盛大热闹,吴裳已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了。

一边的宋景见状说:“既然你参加过那场婚礼,你不记得我?我可是艳压群芳的伴娘呀!”宋景指指男人的脑袋:“你再想想呢!”宋景对他眨巴眼睛,把槟郎要嚼出花了,近视眼就差贴到男人脸上,让他好好想想。

男人实在想不起,耸肩放弃。

宋景就摇头:“不行啊不行啊,咱俩没有缘分啊!”

她胡乱找了个理由把男人打发了,男人倒还体面,对宋景说下次见,宋景说好啊下次见。

分开后宋景问吴裳:“你闻到了吗?”

“什么?”

“闻到他的油头味儿。”宋景捂着嘴说:“林在堂会不会有一天也变成这样?到时候看你还亲不亲得下去!”

吴裳嘴巴一咧,当做笑了。

“有些事别人不跟你说,我得跟你说。”宋景像下定了某种决心:“林在堂那闹的风言风语的。他现在风头劲,被多少女人盯上,但他这人傲慢得狠,这么贴上去的他肯定不喜欢。问题是现在传的是孟若星…”

“孟若星怎么了?”吴裳说:“你也说了,林在堂傲慢清高,他跟孟若星当年闹得多难堪,他不会回头的。”

“那他为什么要给孟若星做设计师品牌?”宋景又问:“这事传得那么大。”

“因为孟若星的确有这样的天赋。”吴裳说:“我压根不在乎这件事。”

“你别犯傻。”

“我不傻。”

吴裳揽住宋景的肩膀:“你不要一说起孟若星就生气,孟若星就算打我对面经过、去阮春桂家吃饭我都不气。这些年我也算了解了:商人就是商人,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吴裳故作凄婉,还甩出了戏腔似的。

宋景也嘻嘻哈哈,解开了自己的冲天髻,拿下那两个累赘的耳环,换上黑框眼镜,继续做她的小呆瓜。两个人决定去许姐姐那里喝杯咖啡。

许姐姐的咖啡店这么多年没倒闭,倒也是奇怪了。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赚够了钱就去玩,虽然年近五十,却比二十岁的年轻人还能折腾。

两个人推门进去,那个老铃铛依旧清脆,叮当作响,欢迎光临。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在里面忙碌着做咖啡,许姐姐正在跟人聊天。咖啡馆里尽是些谈生意的,沿海经济又过十年,咖啡店里的人聊的不是生活了,他们聊“出海”。

生意要出海,尤其是那些千奇百怪的小东西,通过亚马逊出海、通过企业集采出海,海洲每天都新生几百上千个小微企业,产品更是五花八门,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海洲人做不出来。

许姐姐见到她们就撇嘴小声说:“出海。”

她们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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