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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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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用了“接替”这个词,这十分精准了。

吴裳没有回应,却冷笑了一声。

第54章 世间物,不牢坚

吴裳曾跟林在堂探讨过一次:“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你会怀念跟我在一起的日子吗?”

那时林在堂反问她:“那你呢?会怀念吗?”

吴裳坚定地说:“会的,大概三五天,时间再多就不可能了,因为我是俗人,我的生活很快会被别的东西填满,可能是什么难解决的问题、可能是什么吸引我的人。”

“我的答案跟你一样。”林在堂说:“我对伴侣的要求就是陪伴,好像这件事跟具体是谁没有很大的关系。”

“你真直接。”吴裳说。

“你也是。”林在堂说。

他们都知道他们是凡尘俗世里的那一根草,不停随着风摇摆。哪怕是一棵巍峨的树,枝干树叶也会随风动,何况是草呢?他们都深知自己太渺小了,渺小到情感都显得微不足道。

吴裳对这个接替者并不感兴趣,但她隐约想拿到林在堂出轨的证据,这对她而言是好事。

宋景问她会不会因此伤心难过,吴裳想了想,摇了摇头。

“可是…”宋景想说:可是你们两个真正结婚的时候,我以为你们是相爱的啊?难道相爱这件事也会骗人吗?

“可是什么?”吴裳问。

宋景摇摇头:“没什么没什么。”她不想在这个时候给吴裳添堵,毕竟吴裳和林在堂之间隔着很多复杂的事。宋景觉得有时他们都是不得已罢了。

过了一会儿,林显祖、林在堂还有周玉庭三人来吴裳家里吃早饭,周玉庭第一次来,还知道带着礼物。尽管他的礼物莫名其妙:是他从非洲带回来的一个托腮小黑人工艺品,在这个家里摆在哪都显得格格不入。

林显祖当着吴裳的面问林在堂为什么不跟自己的老婆一起住。林在堂说:“她的床太小了,再说宋景在借住。”

“我就借住了一天,也在你这落下话柄啦?”宋景蹲在门口刷牙,敲了敲牙缸以示抗议。

周玉庭这时提醒她,说你这样敲,浮沫到处都是,不卫生。宋景就又敲几下,嘴里说:“我就爱治理你们这些矫情鬼。”

周玉庭吓得跳远了,说:“女人真可怕。”

原本冷清的院子因为宋景、周玉庭的到来突然就热闹了起来,自从阮香玉离世后,小院子里第一次有了喧闹声。吴裳坐在花架子下吃西红柿,被细雨打凋零的花落下一朵到她头上,她并不知晓。因为要腾出手忙叶曼文打下手,张大嘴叼着西红柿,跟“老黄”平常叼球无异。老黄坐在她旁边,眯着眼睛伸着舌头,感觉很幸福似的。

“多大人了,还这么不稳重。”叶曼文宠溺地拍了下她后背,让她帮忙去厨房端东西。林在堂先她一步去了,进了厨房就说:“外婆,我想喝粥。今天是白粥吗?”

“给你煮啦,小火慢煮的,你喜欢的。”

“外婆,我好久没喝你的粥了。我最近不舒服,什么都吃不下。”

“吃不下就回家里来啊,外婆给你做。”叶曼文回头看林在堂,好像他的脸是瘦了一点似的,就劝他:“做事业是好事,但身体也很重要。你多久没放假了?休息休息吧。”

他跟叶曼文在里面说话,吴裳站在外面,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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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机放在桌子上。吴裳从不看林在堂手机,有时林在堂把手机送到她面前让她看,她闭着眼睛说:我不看我不看,谁稀罕看!

这一天吴裳想看。

她想看看林在堂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接替者”,如果有,那么他算婚内出轨。吴裳知道林在堂这个人城府深,就算他出轨,别人也未必能抓到把柄,那张照片真的说明不了什么。

她的眼神落在他的手机上,但餐桌前还坐着别人,她不能动。吃饭时候周玉庭感叹地说:“感觉自己活了三十多年,今天才算过上了人日子。”

“怎么?你平常过鬼日子啊?”宋景问。

“我爸妈不做饭,早上只有牛奶面包。”

“这日子还不好?”宋景撇撇嘴:“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明天开始我们养老院的员工也是牛奶面包,外婆可没那个力气天天给你们做饭。”

吴裳听他们说话,一直在琢磨林在堂手机的事。林在堂吃饭从来不看手机,平常也几乎不看,有时隔半个小时回几条消息,熟悉的人都知道:有急事给他电话就好。这一天他吃早饭,罕见地拿起了手机。

吴裳假装伸懒腰,坐直身子瞥他的界面,还没看清,他就按了锁屏。

“怎么这么萎靡呢?”林显祖问她:“昨晚没睡好吗?”

“应该是我没睡好才对!”宋景说:“她从小睡觉就霸道,踢踢踹踹,也不知平常林在堂怎么忍她的。”

林在堂,林在堂,林在堂。

宋景多少有些故意了。她这人说话百无禁忌,占着一个嘴欠,吴裳在桌底下踢她,她推推黑框眼镜,嘿嘿一笑。

林在堂没有回应,只是安静吃饭。他原本就是一个冷清的人,因为前一晚听吴裳说了那些话,更是不愿跟吴裳说话了。前一晚林显祖因为周玉庭的事罚他站,他都多少年没被罚站了,自然知道不是因为周玉庭,老人定是听说了什么。

果然,刚刚出门前莫名说他:“怎么好意思进外婆的门。”

“为什么不好意思?”

林显祖哼一声,背着手走了。

“在堂,今天带爷爷去工厂看看。”快吃完饭的时候,林显祖突然这么说。新厂刚建的时候,林显祖就把生意交给了林在堂,那之后他再没去过。老人心思很清明,倘若他常去,别人会以为他交权不彻底,什么事都来找他,不会把林在堂当事。

他要去,林在堂自然很开心。这时林显祖又说:“裳裳陪爷爷去。”

吴裳愣了一下,下意识想说我不去,想起林在堂的手机就改了口说:“好啊爷爷,陪您去。”

吴裳也很长很长时间没去工厂了,她自然记得自己下工厂的那段日子,每次都忙到昏天暗地,有时遇到极端天气,还跟林在堂在那张小行军床上挤一整夜。

她后来不想去,因为一去那就感觉到伤心。

吴裳这人其实不太会为什么事伤心,但她真心看重过的、为之付出的东西倘若失去了,她会伤心。她曾把星光灯饰当成自己的事业的,那时她野心勃勃,曾憧憬过自己会在这个领域大放异彩。这个梦想的灯暗淡了,她就觉得那里很黑暗。阮春桂压根不会劝她,只是说:吴裳啊,你要知道自己的角色,也该做出判断来:不要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去往临海村的路,跟去千溪的大不相同。临海村因为做了一大片新厂区,是政府重点扶持的经济试点,路要好走很多。陆运、水运早已经通航,空运也在试点。这条路很繁忙。

千溪的路,老村长一直在打报告,带着吴裳去各个部门汇报千溪的综合体规划,最终打动了海洲文旅,由他们牵头出了一个发展规划,新路马上要动工了。

有人曾玩笑说:海洲温州一带贫富差距大,你要看哪个村有钱,一是看房、二是看宗祠、三是看路。千溪房屋破旧、宗祠朴素,路么,坑坑洼洼,总之:穷。

吴裳聪明,跟政府领导做汇报,单单揪出一个“破屋”做文章。她找人拍了很多千溪民居的照片,跟新村做对比,比出了古朴;跟福建一些老村做对比,比出了同频。被新村和经济带包围的原汁原味的千溪,一下就显出了不同来。

“在想你的路啊?”林显祖笑着说吴裳:“裳裳啊,你满脑子都是事业,你很厉害啊。”

吴裳说:“爷爷,捐点钱吧,给千溪修路。”

“捐。”林显祖说:“但我不同意之前你们的说法,这条路不需要用我的名字来命名。”

“那叫什么呢?”

林显祖说:“你来想嘛,你头脑那么好用。”

林在堂从后视镜看着吴裳,她正看着窗外,依稀在思考着什么。林在堂是听说了千溪修路的事的,因为市政部门也会跟企业征求意见,修路后有一小段要并入高速,涉及到企业的交通物流成本。

林在堂的意见是:同意。

园区里其他企业说他是在为自己老婆撑腰,他说:不是,你算算时间成本吧,到底哪个划算。

到了临海村口,吴裳又看到了那两个老疯子。

她每次来,都要被那两个老疯子追,也是奇怪,疯子见别人来都很平静,唯有见到吴裳,会突然兴奋,追她、吓她。阮香玉还在世的时候吴裳跟她说起这个,她说:临海村八成跟你犯冲。她离开星光灯饰那天再想起这两个疯子,就认为姆妈说错了。

不是临海村跟她犯冲,是星光灯饰跟她犯冲。

疯子透过车窗看到吴裳,猛地站起来扑到车窗前,吴裳下意识向后躲了一下,心里一紧。

林在堂马上给了脚油门,开走了。

林显祖看着这一大片经济带,远处已经盖起了一座新楼,问林在堂那是要做什么?

“一个直播基地,园区建的,租给企业。”

“你租了?”

“星光灯饰只租了五百平。我们的产品跟他们产品不太一样,他们主打短频快,几十个直播间同时工作,有那样的场域。我们目前只有一些ToC的小灯适合。”林在堂答。

到了星光灯饰,林在堂停好车后为他们开车门。看到吴裳额头有一滴汗,猜到她可能又被那两个疯子吓到了。顺手扯了张纸巾递给她。

“谢谢。”吴裳接过纸巾擦了擦额头,站在一边。

她能感受到别人的目光。

起初她来星光灯饰,实在不愿打扮,T恤牛仔,别人以为她是好看的工厂小妹,或者是老板包养的小姑娘,看她的眼神很复杂;后来知道她是海洲太太,再来时候,不熟的人就躲着她,怕给自己惹麻烦。时间再向后推,她在星光灯饰出了大事后来过一次,别人的神情很“了然”。

吴裳能读懂那种“我就知道”、“我早就猜到她没用”的眼神。

她很久不来,别人看到她很惊讶。

林显祖想去厂房看看,林在堂就搀扶着她。林显祖看着他一手打造的星光灯饰,如今变成了一个现代化工厂,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当年我们生产灯泡,没有这么花哨。所有的灯头几乎都一样,核心区别在于灯丝。星光厂的灯丝耐用,不容易爆…”林显祖说:“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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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怎么变,质量不能丢。”

那年林显祖从温州逃出来,逃到了海洲。他饿得形容枯槁,彻底看不出曾是大户人家的小少爷。那时海洲讨生活只能去码头,他在码头熬了三天,吃了三天臭鱼烂虾,最后被林家老爷捡回去,丢到工厂里做蜡烛。

那时做蜡烛是半机械,一台德国淘汰下来的将将能用。林显祖每天站在那个车间里,闻着烛油的味道,觉得能吃饱饭,已然是好生活。

当年的蜡烛车间和今日的现代化车间在他头脑中闪回,这一闪,大几十年就过去了。

车间最里面,新开了一扇小门。林显祖说去看看,林在堂说:“那要保持安静。”

“为什么?”

“因为里面有人在研制新品。”

“哦?那我要去看看。”林显祖拔腿向那走,吴裳跟在他身后。这时林在堂莫名回头看了眼吴裳。

“怎么了?”吴裳问。

“没事。”

走到那门口,吴裳透过窗看到里面有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姑娘。姑娘瘦瘦的,戴一个细金属框眼镜,白嫩的皮肤,正对着手里的一个东西看。

那姑娘的轮廓吴裳一眼就认出来了,清早她刚看过她虚化后的照片。她不敢肯定,一直不动声色。”研究什么?”林显祖问林在堂。

“黑科技。”

“黑科技。”林显祖叨念一句:“爷爷老喽,爷爷不懂黑科技。”

“去办公室看看吗?”林在堂问林显祖。

“走。去看看。”

林在堂办公室仍旧陈列很多样品,那张行军床却是换了,换成一张稍大些的木床,床上铺着碎花的床单,但没有枕头。

林显祖看这张床很不顺眼,几乎要发脾气,对林在堂说:“以后办公室就是办公室,不是你睡觉的地方。忙再晚,十几分钟到千溪的时间总有。听见了吗?”

“好的爷爷。”林在堂不反驳,只是说好的。

“你是不是就随便答应?以为我以后不会来?”林显祖问他。

“不是。”林在堂说:“我从来不骗爷爷,待会儿就将床撤了。”

吴裳倒是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说:“爷爷,人累的时候别说十五分钟了,就是一分钟就很难熬呀。他打个盹儿就能解乏,有时中午也犯困的…您跟这张床较什么劲呀?”

林显祖就摆手:“罢了,罢了。”他说要去洗手间,林在堂陪他去,顺手将手机放在了桌上。

办公室只有吴裳一个人,她快速拿起林在堂的手机,输入密码。她记得林在堂的密码是131029,她曾问他这密码是什么意思,他说恰巧那个时间设置密码,不知设什么,就随便一设。

密码没有换,手机屏打开的一瞬间,吴裳的手心就起了一层细细的汗。林在堂的聊天界面给人都备注得很工整,只给一个人备注科学怪物。吴裳点开来看,他们的聊天很简洁,且都是在工作时间,每次1-2个字,大概是

“吃饭”

“开会”

科学怪物会说“看!”,“看”后面往往会接一张图。

没有任何一句出格的对话。吴裳知道在林在堂的手机里是看不到任何骚话的,林在堂不喜欢说骚话。他觉得那很低俗。他们相处几年,偶尔会说些暧昧的话,仅此而已。跟“科学怪人”的对话已经算他极致的热情了。

吴裳返回列表,继续向下滑,他们现在几乎不说话,滑了三屏后,吴裳看到林在堂给她的备注“吴裳-销售”。这冰冷冷的备注,也算符合他的性格特点。

手机里再没什么异样,吴裳将页面调回之前的,按锁屏后将手机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林在堂是一个人回来的,因为林显祖说要跟工人聊天。他进办公室后拿起手机塞进口袋,问吴裳:“这次来什么感受?有没有感觉像在清点可能属于你的资产?”

吴裳没回答他,而是捏起那床单,再放回去,几近赏玩的姿态。

“床单有问题?”林在堂突然这么问她。

“没问题,很好看。”吴裳将它放下,用掌心抹平。

林在堂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怀疑他了。

他并没说什么,这时又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来看。手机并没有异样,他又将它放了回去。

销售吴裳坐在那张床上仰头看着林在堂,外面有人从办公室经过,对里面的情形似乎是很好奇,偷偷看一眼就走了。

林在堂跟“科学怪人”的记录里都是“吃饭”、“开会”,想来他们在工厂里已经形影不离了。吴裳这时想起前段时间郭令先总是要请她吃饭,似乎有什么事要跟她说。那包不包括科学怪人的事呢?星光灯饰来了这样一个跟老板要好的人物,难免要跟她八卦一番的。

吴裳发现自己非常想捉奸。

她内心里强烈的胜负欲和野心在蓬勃燃烧着,她希望林在堂是真的出轨,这于她而言多么有利?

林在堂走到床边,坐在了她的身边。

这张床不像那张行军床,坐上去就吱吱嘎嘎地响。他们曾在几个雨夜或台风天被困在这里,空荡荡的工厂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外面有一丁点响动都会带来回响,那时吴裳故意紧贴着他说:要掉下去啦。或者撒娇地说:我害怕。

在这样的地方,林在堂总是放不开,因为他觉得这是办公的场所,做别的事情会令他的事业蒙羞。可吴裳总是逗他。

外面暴雨或台风呼天抢地,她的沓樰團隊手攥着他,将他引向她。他留置其中,不敢妄动,吴裳就会自己来。

她总能寻到一个好的姿势,总能想着法子让自己高兴。林在堂起初总是会推拒,但他终究是个俗人,敌不过吴裳的。

吴裳轻轻婉婉的声音好像穿过了时间流淌到此刻林在堂的耳中,他偏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她。

“还记得吗?”他轻声问。

“什么?”吴裳不明所以。

“有一次台风天,我们做到大半夜,你到了四次,把我肩膀咬花了。”

吴裳诧异地看着林在堂,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现在就这么自然地跟她谈论这种事。

“第二天你说你肿了。”

“林在堂,你为什么说这个?”

“你从前不是很想跟我说这些吗?怎么了?我说了你反倒不适应了?”

“你就直说好吗?”

“直说?直说就是我们都是俗人,都有欲/望,都不会空太久。”林在堂拿出自己的手机,丢到吴裳手里:“你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想看我手机,你看,现在就看,不用装出你不在乎的样子。你太想找到我出轨的证据了,我了解你吴裳。”

吴裳将他的手机放到床上,她发现距离林在堂很近会让她有憋闷的感觉,起身想换个地方,却被林在堂一把拉了回来。她跌坐进他怀里,坐上了很硬的地方。

“林在堂,你不需要用这种方式羞辱我。”吴裳说:“外面人来人往,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挣脱开来,几步到办公桌前:“你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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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在堂笑了:“不干什么,单纯就是想逗你玩。”

吴裳恨恨地看着他,接着扭过头去。林在堂起身走向她,又绕到办公桌后面,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给她。

吴裳打开来看,是一些照片。

她后来跟许姐姐店里的小咖啡师单独吃过一次饭,寂寞肤浅的小美男子揽住她肩膀,她觉得很无聊,甩开了。但揽肩膀的那个瞬间,被人记下了。

林在堂沉静地说:“你看,我说吧,都是俗人,不会空太久。”

“你的目的呢?”吴裳问。

“没什么目的。”林在堂耸耸肩:“你我都是商人吴裳,你知道的,谈判时候筹码越多,越有可能获得利益倾斜。”

吴裳不再说话。

她记得那天她回家,还跟林在堂说起“小男人”,那时林在堂似乎不在乎她的小男人。他太可怕了,藏得那么深。

吴裳真的有点伤心了。也不知是为什么,林在堂拿出这些照片来,伤了她的心。再过几秒钟她想清楚了,她始终以为林在堂会对她仁慈一些,还有着侥幸的心理,觉得他不会那么对她。不管闹成什么样,他应该会记得她几分好。但这些照片拿出来的时候,吴裳终于明白:是她错了。

“你还有别的筹码吗?”她问他。

“你认为呢?”林在堂抱着手臂看她。

吴裳就笑了,看起来有些心灰意冷地说:“算了林在堂,就这样吧。哪怕最后我血本无归,我认了。这是我交的昂贵学费。”

她起身要向外走,林在堂走上前去,先她一步关上了门,顺手锁上了。

吴裳看着他,她知道了,他又要利用她了。果然,他说:“我要跟你谈谈盛唐的事。”盛唐是星光灯饰最强劲的对手,在以往的交锋中,只有吴裳跟林在堂打配合赢过他们。

“我不谈。”

“不,你必须谈。”林在堂说:“想好好离婚,现在就谈。”

第55章 落华至,流水香

池塘长满青草

落花随流水来了

——2012年4月吴裳《是我人生的好时光啊》

“姆妈!!姆妈!!”吴裳隔着纸巾捏着蟑螂大声喊:“姆妈!蟑螂啊!快看橡皮一样大的蟑螂啊!”

阮香玉从收银台跑出来,跑到厨房里,看到这个情景,拿起扫把就拍吴裳后背:“疯丫头!你给我扔了!”吴裳故意将蟑螂往阮香玉面前举,吓得阮香玉叫一声。

老街的夜晚很清静,阮香玉这一声叫啊,一直穿透了黑夜。吴裳咯咯地笑着,这时郭令先的电话来了,那边有点着急地说:“吴裳,东吴集团的合同,他们说先不走了。”

吴裳将蟑螂丢到一边,“哈?”了一声:“为什么不走了?”

郭令先说:“我目前还不知道,咱们两个都去打探一下。三百多万的合同,说不走就不走了,有点蹊跷。”

“好哦!”吴裳说:“到我手里的合同还能飞了不成吗?明儿一早我就去东吴总部。”

“行。现在提出差申请。”

郭令先也觉得蹊跷,但她内心里相信吴裳。吴裳是她见过最优秀的销售,还没见过吴裳搞不定的客户。

吴裳挂断电话迅速提了差旅,这下没心思玩蟑螂了。洗手的时候还在想:哪个孙子捣乱了?东吴我跟了好几个月呢!

阮香玉站在卫生间门口看她,这才发现她可爱的女儿最近好像是瘦了些。心疼地问她:“裳裳啊,你是不是最近吃饭不好?”

“最近忙啊,总是顾不上吃。”吴裳说:“业绩压力大,每次开会郭令先都要拎着我一次次过客户。郭令先脾气不好的,生气时候还会骂人。林在堂也不放过我,逮着机会就问我:吴裳女士,卖出多少灯了啊?林在堂很凶的。”

“他们也骂你啊?”

“倒是不会直接骂我,毕竟我业绩好嘛,但架不住他们一直给我施压啊!我自己又想赚钱。”吴裳说:“赚了钱,买个大房子。”

“多大的房子啊?”

“别墅!”吴裳敲着洗脸池豪气地说:“别墅!”

阮香玉慈爱地笑了,捏了捏她的脸说:“姆妈不要别墅,姆妈要你健康,要你快乐。姆妈这一辈子呢,没别的奢望,我女儿平安喜乐就好,你不要逼自己太狠。”

“我要圆满嘛。”吴裳撒娇。

“圆满啊?可是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吴裳跟阮香玉一起说了出来:“此事古难全啊…”说完她笑了:“我知道啦姆妈,我不逼自己,我就看天意好不好?我去买彩票,看老天爷让不让我赚钱!”

这时外面小路传来皮鞋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皮鞋踩在石板路上,声音不大,很温和。

“林在堂来了。”阮香玉说:“来接你回家了。”阮香玉认得林在堂走路的声音,这孩子沉稳,但步伐铿锵有力,跟别人不一样的。

“我不回去!”吴裳跺了下脚:“我还没消气!”

吴裳跟林在堂小吵了一架,起因是什么已经忘了,到后来全变成了态度。吴裳觉得林在堂态度不够好,她让林在堂对她嘤一下,林在堂说你要么杀了我好了。我不会嘤。

总之吴裳很生气。

吴裳原本是不爱生气的人,生气了也好哄,可林在堂偏偏不会哄人,非按着她要跟她讲道理。吴裳正在气头上,哪里愿意讲道理,一来二去,更生气了。

林在堂走进来,在地垫上蹭了下脚底,将长柄伞立在门口,跟阮香玉说话:“香玉妈妈。”

阮香玉问他:“外面下雨了吗?”

“说是夜间有雨。”林在堂说完看了眼吴裳,她故意背对着他,还在生气呢。

“吃了没?”阮香玉问他。

“没吃。”林在堂说:“对了香玉妈妈,今天开庭你没去是吗?”

“我今天太忙了。怎么判的?”

“钱泳背叛了四年,扰乱治安和聚众赌博罪。”林在堂说。

“那你…”

“我爸一年半。”林在堂说。

吴裳听到这里心情好了点,转头看着林在堂,朝他伸出手,意思是你还我钱。林在堂拍了下她掌心,又握了下,代表我知道了。这动作很亲昵,阮香玉看了眼就笑着去厨房给林在堂煮面。

吴裳凑过去压低声音问:“你家是不是乱成一锅粥了?”

“我妈在开prty。她非常高兴,甚至有些遗憾判少了。”

“你妈前天还跟我说要真判了对你生意不好。”

“没什么不好。”林在堂说:“判了很好,让他在里面洗心革面做人。”他说完笑了下:“钱泳判了更好,他判了,香玉妈妈能安生些日子。”

“他爸对他喊打喊杀,到头来还是谅解了。”吴裳说。

“等他出来再看,不谅解没人给他养老。对那老头来说,这个儿子再没用再恶毒,有时还会给他一两百,别人不会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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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吴裳点点头。

这时林在堂的手拍拍她头顶说:“吴裳女士是顶顶的聪明,没有你,这件事不能解决那么痛快。”

吴裳仰起下巴,做出高傲的姿态来,林在堂呢,食指刮了一下她下巴,问她:“还生气吗?今天这么多好事,要不要庆祝下?”

“生气。还在生气。”吴裳故意逗他。

阮香玉端着吃食出来,板着脸说:“吃完饭都赶紧走啊,你们小年轻过日子没事总往我这里跑干什么?我每天生意那么忙,到头来还要照顾你们。”

吴裳撇撇嘴,跟林在堂对视一眼。林在堂吃过饭,站起身对阮香玉说:“香玉妈妈,我们走了。”

“你走,我可不走!”吴裳还想拿住脾气,却被林在堂拽着手腕拉了起来,强行拖走了。

吴裳出门就打他手背,还用力咬他,林在堂任她咬,也不吭声,只是一味朝老街外走。

“木头!”吴裳骂他,他也不急。

“呆子!”吴裳还骂,这时他说:“我可不呆。”

拉着吴裳上了车,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块小蛋糕来,吴裳眼睛亮了,是两个月前去上海出差,看到那家店排队,她因为着急没吃上的小蛋糕。

“你哪里来的啊?”吴裳问。

“周玉庭去上海参加一个考古论坛,我让他帮忙买的。”

“那呆子能买到?”

“加了钱找人排队买的。”

吴裳吃了一口,顿感心满意足。吴裳挺喜欢上海的某些吃食,在海洲就很难找出这么好吃的奶油来。她一边吃一边说:“总有一天我要去大西洋彼岸开一家蛋糕店,兼带着卖海洲味,以抚慰游子的乡愁…”

林在堂握着她手腕,将她勺子里的蛋糕朝自己嘴里送了一口说:“海洲装不下你是吧?一竿子去大西洋彼岸。”

“太平洋印度洋…都行…”吴裳笑了。

林在堂这时拿出一个信封,吴裳接过去,捏了下:“银行卡?”

林在堂点头。

吴裳眼睛亮了:“多少钱?”

“你的本金,双倍。”

“我没要这么多利息,那钱泳…”

林在堂打断她:“吴裳,你值得。你值得丰厚的报酬。钱泳的事可以暂时先告一段落,你和香玉妈妈都可以缓一缓。”

“我是说,你那天为什么突然决定马上处理钱泳,不再等他爸爸跟他继续闹下去?”吴裳坚持想知道答案。那时钱泳爸爸已经对钱泳私藏钱的事不满,扬言要杀了钱泳。

林在堂却只是摇头:“我懒得跟他斗。”

“不是,你有隐情。”

该怎么说隐情呢?林在堂不想说隐情。于是他想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你每天想着收拾他,都影响为公司创收了。”

吴裳闻言嘿嘿一笑:“那倒是,我可是销冠。”

因为闹别扭,吴裳几天没回家,再向前数,林在堂出差了半个月。回家路上林在堂把车开飞快,吴裳问他干什么这么急,他说:“内急。”

“那刚刚在面馆你不去厕所。”

吴裳压根没想到林在堂说的内急是什么意思,直到进了门,他站在门口挤消毒液,又用纸巾细细地擦手。眼睛看着走向沙发的吴裳。

她回头看见他站在那,眼睛里燃烧着灼灼的火光。

“干嘛呀?吃人呀?”她撒娇似地说一句,林在堂已经几步上前将她拽进怀里吻住了她。林在堂从来从来没有如此迫切过,在吴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没入了。

吴裳站不稳整个人缩了起来,双手不由抱紧了他脖子。

“木木…你…”

她有时会叫他木木,林在堂知道,她叫他木木的时候,是喜欢他的时候。她说她这辈子对他最好的印象停留在2006年,那时他叫木木。

木木的一只手臂紧紧揽着她肩膀,手指很会找地方,穿过潮湿的海洲四月抵达湖心。她呼吸很急,统统都进了他口中。

“木…”吴裳骤然叫了声,他知道他找对了地方。他不再吻她,而是深深看着她,看她的眉眼时而蹙起时而舒展,嘴唇紧紧咬着,又忍不住松开。

但他的动作却慢下来,吴裳睁开眼,听到他问:“还生气吗?”

原来在这等着。

吴裳骂他无赖,可她这时骂人是没有态度的,因为那声音很软。

“问你呢,还欺负我吗?”林在堂狠狠问她。吴裳实在是一个有性格的人,她脾气上来的时候压根不管林在堂死活,什么话都说。他之所以不肯低头,是因为吵架时候她说:我偏不喜欢你这样的硬骨头,我喜欢男人哄着我。这话到了林在堂耳中就是“我偏不喜欢你”。

林在堂原本也不是在乎别人是否喜欢他的那种人,但那天却跟吴裳较了劲。

“不欺负了。”吴裳断断续续,眼睛里盛着一汪水,主动去亲吻他嘴唇,一手按在他手背上,说:“快点,林在堂。”

林在堂知道她这时服软是不作数的,可他又能奈她何呢?

她说着她快要到了,那么急迫,向后跌倒进沙发里。当林在堂亲自上阵的时候,她人已经僵了。

吴裳在这时不敢被人碰,一碰,她就要崩溃了一样。林在堂早就了解她,她说不要,他没停下,因为他知道这时她会获得更多。

他们都把这当成了狂欢。

恶心的钱泳和林褚蓄折腾他们很久,每天睁眼就想着玻璃外面趴着两只大胆的苍蝇,轰不走、吓不走,你若出去抓它,它振翅跑了。

如今钱泳和林褚蓄给了他们片刻喘息,就连这种事都觉得格外尽兴。吴裳的兴头被勾起,缠着林在堂说“我还要我还要…”

这时林在堂问她:“如果有一天我老了,不行了,你会怎么办?”

吴裳逗他:“总有人是年轻的呀。”

林在堂被她说急了,提刀上阵,大杀四方。直到她说我错了,你老了我也老了,我就不需要了。林在堂还不满意,他这时有了一点天真,想听吴裳说:不管你老不老,中用不中用,我这辈子只跟你。可吴裳不会说这句话的,这句话是她连骗人的时候都不会说的。

他也不知怎么了,好像每次跟吴裳这样大闹一场以后,都会产生一种很难诉说的情绪。吴裳明明在他身边,但他却觉得她像风一样,根本抓不住,随时要走了。

所以一般事后他不会说话,他不说话,吴裳却要逗他,捧着他的脸说:“让我看看,是谁被掏空了?”

外面天色早已暗透,深夜是海洲难得不勾心斗角的时候,倘若人在睡梦中不做算计别人的梦的话。

林在堂将脸从她手心移开,去卫生间冲洗。

他像有洁癖,自己洗完了还会拉着吴裳洗,直到两个人都散发着潮热的气,才重新回到床上。

这时吴裳说起东吴的事,她说:“真奇怪呀,都要走合同了,怎么就突然停止了呢?明天我要去杭州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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