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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 第一百零一章
◎随行◎
肖稚鱼道:“跟着阿兄学过骑马, 不懂射箭。”
李承秉不由想到重活一世刚醒来的时候,他带着侍卫赶到登封县,正好看见她在学骑马, 个头小小的,稚气未脱,一派天真淳朴的模样。他携旧恨而来, 本想了除后患, 可对着个什么都不知的稚儿到底有些下不去手。
谁知世事难料, 兜兜转转几年功夫,两人竟又成了夫妻。
肖稚鱼见他突然没了声音,抬头一看,他面色沉凝,双目中隐隐藏着一丝狠劲。她心下咯噔, 心想也没说什么,怎么就突然惹得他脾气阴晴不定。
李承秉半眯着眼, 脸上依旧含笑,将往年秋狩发生的一些事说了,又提醒她该注意哪些事。
闲话许久, 直到天黑透,蜡烛也熄了,这才睡了过去。
这夜肖稚鱼睡得很不安稳,恍惚做了不少梦, 诸多险境一个跟一个来,她不断挣扎,疲于奔命。
李承秉察觉到身边人的异动, 立刻就醒过来, 睁眼一看, 不知何时她蜷着身子,缩成一团,被冷着了似的,身子还有些瑟缩发抖,一瞧就是没做好梦。李承秉定定看了她半晌,心底涌起一股怜意,伸手将被子提了提,从背后搂住肖稚鱼。
两人便是敦伦亲热之后,也从没有这样相拥而眠过。李承秉抱着软玉似的一团,鼻间闻着她发间的幽香,一时竟难以入睡,垂眼盯着她的后脑后看了许久。
肖稚鱼梦多,睡得也浅,天不亮的时候就迷迷糊糊地有些醒了,背后贴着热乎乎的一片,烘的她有些难受,转头要去看,一扭脖子,头发却被什么压地严实,扯得生疼,她不由低呼一声。
李承秉也跟着睁开眼,见她一面揉着头一面将头发从他手臂底下往外抽,他将手臂一抬,道:“还早,闹什么,再睡一会儿。”
肖稚鱼将头发全扯了出来,轻轻说了声“口渴”,便从床尾爬了出去,下床趿鞋找茶喝。正是秋日,还不到上火盆的日子,宫女将瓷壶放在铜盆热水之中,过了大半夜,茶水也已凉了,这个时候也可以叫人送茶来,肖稚鱼却不想那么麻烦,几口冷茶下肚也觉得爽利。
夜里梦多,口干舌燥,她一口气喝了小半壶的茶,重新回到床上。
李承秉耳边听见淅淅索索的细微声音,像是什么小动物似的,他循声看去,只见肖稚鱼猫着腰从床尾进来,手脚动作很轻,但在安静的殿内依然分明。他只觉好笑,又见她头发有些乱,心里便有些痒,伸手给她头发理了理。
肖稚鱼奇怪地看过来。
李承秉手指抓着她的发梢未放。
四目相对,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悸动弥漫在空气中。
李承秉忽然松开头发,大掌将她抱起,翻身压了上去。
这一天到了早起练武的时辰,宦官到门前来叫起,等了许久还不见回应,心下还觉得奇怪,豫王就连新婚那几日都未曾耽误过,他将耳朵贴到门上听里面的动静,身体倏地后退,跟被什么蛰着一样,赶紧退后几步,也不再吱声,只在门前垂手站着。等了不知多久,才听见里头喊人进去。宦官看了看天色,心想今日可不必费力巴巴的去练武场了。
狩田之礼按旧历该十一月办,但这回有所不同,康福海再过半月就要回范阳去,他向皇帝请求办一场秋狝,皇帝欣然应诺,秋狝的消息不出两日就已传遍长安。
将要随驾的宦官人家各自准备。豫王府也为了秋狝之事忙碌起来,随行带的行李器具,还有宫婢仆役等都需考虑。
肖稚鱼脑里没有半点这次秋狝的记忆,不知是前世消息闭塞,还是今生产生了改变,她观察了几日,发现李承秉忙得见不着人,就连他身边最得力的亲兵陆振与王应青两个也都不见,她暗忖:以李承秉的脾性,哪里肯放康复海安然离去,说不定背后谋算的正是此事。
豫王府内外皆忙碌,往年豫王随驾秋狝多次,该准备些什么都有定例,但这回是王妃头一回去,宫人仆从都有争相讨好之意,所用香炉茶器等物都一一精心挑选。穗儿得了跑腿的活,整日往正殿中跑,这日在游廊碰见朝碧,她笑着招呼,“姐姐又要去喂鱼?真是羡慕姐姐这般悠闲自在,这两日我可真是忙得脚不沾地了。”
朝碧脸色顿时有些难看,道:“妹妹得了娘娘赏识,说话都与从前不一样了。”
穗儿笑道:“是娘娘心肠好,待人宽厚。”
朝碧不欲多言,这就要走,穗儿却又道:“姐姐别怪我多嘴,每日喂鱼有什么意思,池子里游的鱼儿,养的鳞再好,也无处可跃龙门,既还在池里,不如认清后院到底谁做主,也好早日寻个好前程。”
朝碧脸色骤变,冷笑一声,步伐加快走了,心中愤懑委屈却不断涌上来,从前穗儿可没胆气这样和她说话,不过是瞧她现在离豫王远了,说不上话罢了。就连正院那几个宫女,自从近身伺候豫王王妃,她也再难指使,前几日她在庖屋做了几个喂鱼的蒸饼,叫着路过的宫女帮着提篮,哪知那宫女扔下一句“我还给王妃娘娘送吃食”瞧也不瞧扭身就走了,把朝碧气得够呛。
她快步来到池边,将蒸饼碾了洒下,见鱼儿争食,脑中乱七八糟转过许多念t?头,天下的道理都相通的,鱼尚且要争了才有食,她若只是干等着什么都不做,迟早被殿下忘之脑后。等收拾了回去,路上遇见几人,都在谈论秋狝之事,朝碧回到屋里,拿出胭脂香膏,对着镜子仔细描绘,勾勒出柳眉秀目自觉满意才放下。然后看着外面天色,便焦心等待起来。
这日李承秉到了入夜才回,刚走入后院,花丛旁突然窜出人影,惊得侍卫险些拔刀,待细眼一看,身着裙子,原来是个宫婢。
朝碧跪在花园小径上,一身青碧色衣衫略显单薄,“殿下。”
李承秉正要发火,见着是她,脸色倒缓和了两分,“跪在这儿做什么?”
朝碧见他如此神态语气,心下稍松,道:“前几年殿下秋狝的行李都是我理的,如今有王妃操持,我却闲着,心中着实不安……”
李承秉微皱起眉,还没说话,朝碧又赶紧道:“娘娘想的肯定更为周到,我帮不上忙心里有愧,为人奴婢,为主子分忧解难是常事,只是殿下的吩咐不敢有违……我、我不知做了什么错事,让殿下生恶,不能入正殿伺候,府里也有人背地里笑话,这段日子寝食难安,只望得殿下宽恕……”
她说着盈盈拜倒叩头,也不顾地上泥土,抬起头来,额头沾染一片黑泥,脸上泫然欲泣,瞧着十分可怜。
李承秉道:“你没做错,不必多想,日后定会给你安排个好去处。”
朝碧听到“好去处”,心重重一跳,正踌躇不定,这时见李承秉说了一句拔腿就要走,她赶紧又往前挪了挪,大着胆子道:“殿下,这次秋狝能不能带上我?”
这一句抽干了力气似的,她说完便垂下头去,心如擂鼓,她耳边似乎也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李承秉道:“你要去就去罢。”说着未曾看她,径直往内院而去。
十月二十日,正值金秋时节,天高气爽,御驾前往长安南郊。那里层林渐染,江水粼粼泛着金黄的光芒。禁军早两日就已将山林外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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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今天依旧很犯困,脑子昏沉沉的,效率低下,没有完成肥章,对不起
要说我为什么要打狂犬疫苗,主要是我家那个没有用的狗子,在外面遛的时候对别的狗叫嚣,然后我为了拉开它,被狗爪子划拉破皮了,这就是狗加上我,都没斗得过别人家狗的经过
102 ? 第一百零二章
◎入林◎
皇帝携众臣勋贵头天晚上抵南郊, 在林外住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山野平原上便喧闹起来。皇帝年轻时也好游猎,骑射功夫了得, 如今虽不服老,但身体老迈却强撑不得,昨日车马劳顿, 第二日便起得晚了。
皇帝走出御帐, 只见天空万里无云, 日头高照,众多年轻子弟围在林边走马飞鹰,好不热闹,他招手将冯元一叫来,吩咐几句。冯元一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就将太子李业请来。皇帝将御苑猎鹰及养鹰人一并交给太子,让他领头带着长安年轻子弟入林。
嘱咐一番, 太子应诺。皇帝瞧了瞧他又觉得太过老实文弱,沉吟片刻道:“罢了,行猎非你所长, 让七郎八郎一同助你,朕就在此处等着,你们莫丢了朕的脸面。”
太子恭敬行礼,离开御帐, 立刻派人去请豫王齐王。
此时康福海带着三四侍从走了过来,看见太子只虚摆了个礼,径直去御前叩拜, 笑声明朗, 高声道:“臣今日必为陛下擒熊缚虎, 拔得魁首。”
太子闻言,脚步略顿了顿,若是别人在皇帝面前夸口,话不会说的如此满,视一众勋贵世族子弟如无物,偏康福海举止口气都十足浮夸,皇帝早已见惯,不以为怪,笑着将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道:“你是朕最为倚重的虎将,是该露些真本事了。”
君臣相谐,太子看了两眼,很快走开。
李承秉清早已骑马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在自家帐前见着太子派来的人,一问缘由,脸色略沉,掀开帐前帘子,对刚起来梳头的肖稚鱼道:“你不懂射术,叫人陪着在附近转转就是,别走太远。”
肖稚鱼应了一声。
李承秉站在帐前,身形笔直,朝她又看了一眼,转身带着侍卫离去。
肖稚鱼头一回参加秋狝,在帐里已听见外面声音,只觉新鲜,有心要见识一番,很快便换好衣裳。临出门前景春为她整理衣摆,左看右看,笑着赞道:“好一位翩翩郎君。”
肖稚鱼来到帐外,没走多远,就见着不少熟人,东宫妃沈霓,良娣潘氏,齐王妃宋氏,惠安公主李云萱,还有甚少露面的吴王妃与一众世家贵妇,肖稚鱼都曾在贵妃宴上见过。
她一路招呼过去,众人皆还礼。
沈霓手轻拢头发,点头示意过后便走向另一边,惠安公主来到她身边,语气不屑道:“看她那骄狂的劲,穿一身男装,招摇过市。”
沈霓瞥她一眼,对这位公主的脾气倒是了解。惠安今日没穿道袍,而是一身海棠红的窄袖衣衫和黑绸长裤,脚上蹬着鹿皮靴子,少了几分女子妩媚,更显飒爽英姿。可惜她如此用心打扮,却让肖稚鱼一身圆领澜服的男子装扮比了下去。
本朝女子外出时着男装并不稀奇,惠安一向高傲,自负美貌,对肖稚鱼本就看不顺眼,此刻莫名又多生一层厌恶,数落了好几句,沈霓有一搭没一搭应和着。惠安忽觉奇怪,“上回说她时你可也没几句好话,今天怎么倒换了个性子?”
沈霓微微蹙眉,暗自腹诽惠安好没眼色,左右看看其他人都离得远,这才开口道:“公主慎言,我与豫王妃从前没什么交情,但也从无龃龉,有道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也不独男子才会如此。”
惠安扑哧一笑,“前些日子见你还不觉得,如今倒是越发雍容华贵,与我那太子哥哥再相配不过了。”
沈霓并不搭话,只当作没听懂她话里暗藏的讽意。
这时远处突响起号角声,众人都朝林外望去,禁卫摇动旌旗,太子骑马立于队伍前,张弓搭箭,一根箭矢飞出,直扑林间。众多年轻子弟呼和一声,提缰放马,三五成群,朝林中奔去。其中有两处最为显眼,一是太子豫王齐王三人,天潢贵胄天生便引人耳目;二就是康福海,他麾下部众都曾上过战场,衣着打扮不如长安官宦之后,却独有武勇凶戾之气,策马入林时惊地其余人都纷纷避让。
不少勋贵官宦见了微微失色,皇帝站在御帐之前,对冯元一及左右宦官笑道:“这才是镇守边关该有的气势。”
见秋狝的队伍先后都入了山林,青亭来请沈霓与惠安公主入帐喝茶,又拿来几份糕点果脯。
惠安喝了口茶,见沈霓靠着软枕,捻了块果脯尝着,便问:“瞧你穿这一身,今日不打算一展身手?”
沈霓道:“前些日子才感风寒,身子还没好全,我可不敢折腾,这热闹只能你去瞧了。”
惠安还想邀她一起入林狩猎,话还没说就被堵了回来,她瞧了眼沈霓腰间,将茶碗放下,道:“不去就不去罢,身子要紧,真有什么我可担待不起,只是少了你,那些个娘子妇人可就没个能看的。”
沈霓叹了一声道,“论骑射,便是我去了也不如你。”
惠安听她吹捧,心下舒坦,聊了几句后站起身,道:“难得离京,我就不陪你在这儿坐着了。”
沈霓知她爱凑热闹,当下送她出去,到了门前,惠安叫婢女取马鞭来,往远处眺望一眼,又转过脸来,玩笑道:“你要修身养性,我可没那么多顾及,那些看不惯的,可千万别让我撞上。”
沈霓见她柳眉竖起,神色娇蛮,原打算劝两句,突然念头一闪,话到嘴边又缩回去,只嘱咐两句小心之类的,便让她去了。
……
肖稚鱼与宋氏站在一处,看着太子豫王齐王三人带着侍卫猎犬打马狩猎,浩浩荡荡一群人如潮水般隐入山林,两人很快收回目光,闲谈起来。
宋氏如今脸上已有几分血色,瞧着比半年前又更好了。肖稚鱼见她穿着束袖的衣裳,有些意外,“你也要去狩猎?”
宋氏笑道:“小时候我便体弱,父兄为助我健体强身,教了我一些骑马射术,多年不练,已生疏许多了。”
肖稚鱼听着有些羡慕。
宋氏又道:“如今要我狩猎是万万不能,不过教你些诀窍不成问题。”
103 ? 第一百零三章
◎激将◎
肖稚鱼前世死在暗箭之下, 心里对弓箭隐隐怀有恐惧,方才见太子引弓,不由的呼吸一窒。但她早就明白一个道理, 若只知害怕,对将来毫无用处。听宋氏有意传授,她想了想, 笑着应下, “可别累着你。”
宋氏高兴道:“又不是纸糊的, 哪那么容易累着。”说着叫人去将马牵来并取了弓箭t?等物。她又四处瞧了瞧,并未走远,在林子边缘寻了处开阔地教箭术。
多年未曾开弓,宋氏也觉得新鲜有趣,教得格外用心, 手把手教肖稚鱼如何握弓,如何拿箭。肖稚鱼机灵, 上手极快,只是天生体格瘦弱,劲力不足, 只能用最轻的长弓。
宋氏拍她的肩膀,低头瞧了瞧,忽然轻笑道:“你穿这样一身,真像个俊俏郎君, 我都不敢站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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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
肖稚鱼射出一箭,箭矢飞不到十丈远,歪歪斜斜落在石边, 她扭头, 取笑道:“别的也不怕, 就怕叫齐王殿下瞧见误会。”
宋氏轻声“呸”了一声,脸色稍红。本朝本就风气开放,又因皇室宗亲接连几代出了悖伦之事,民间男女情事上越发少了束缚。宋氏虽面皮薄,却也没太大避讳,反而与肖稚鱼聊起长安城中一些高门大族隐秘香艳传闻。
“你也练了半日,快来歇歇吧,别把胳膊弄伤了,回头豫王殿下知道了,要记恨我呢。”没一会儿,宋氏便笑着回了一句。
肖稚鱼提着弓,走到她身旁,接了茶喝了两口,低头看了手指磨红的一块,叹道:“站着射箭尚且那么难,上马就更不敢想了。”
“马上骑射,等闲没个两三年苦功练不出来,”宋氏道,“女郎之中,云麾将军家的娘子是个中好手,对了,一个人,就是太子妃,也曾在骑射上用过功夫。”
肖稚鱼吃了一惊,“沈霓擅骑射?”
“你从前不住长安,不知道也正常,前些年她在宴里曾射下一只飞鹰,着实风光过,听说沈郎君的箭术也是一绝,只是京中几次狩猎也没见显露,不知这话是真是假。”
肖稚鱼心一下绷紧了。
宋氏注意到她脸色忽有些发白,“怎的脸色差了,赶紧把弓放下,午后再练,你别心急,真想练箭不争这一两日的功夫。”
肖稚鱼摆手,笑了笑正要说话,只听得身后一阵喧哗,回头一瞧,几位华衣美服的妇人牵着马往这儿来,被簇拥在其中的女子,身着卷草宝花纹窄袖衣裳,下着紫绫裤子,腰间紧束,身材玲珑婀娜,正是骑装打扮的潘良娣。等人走到近前,两方见礼。
宋氏看见后面跟着两个宫人,手里提着野鸡,便问是谁打下的猎物。潘良娣笑着认下来。宋氏与她早就相识,前几年交际往来也多,关系还算熟络,夸赞道:“真是好身手。”
一旁妇人几哥跟着说些恭维话,潘良娣道:“好什么呀,也就糊弄糊弄老实人,这些个都是那些禁卫头一天赶进林子的,刚才看见只兔子,还射空了呢。”
宋氏道:“又不是要做个将军,还怕逃掉猎物不成。”
两人寒暄几句,肖稚鱼在旁,潘良娣也没冷落她,亲切招呼,说笑一阵,气氛融洽。
潘良娣让人将两只打着的野鸡拿过来,指着说尾上的毛还算鲜亮,做成毽球送给宋氏与肖稚鱼。
“那我得赶紧学会射箭才成,才好尽快回礼。”肖稚鱼笑吟吟道。
众人不禁莞尔。
正说话间,一阵急促的马蹄从林子里传来,疾驰的人影到了林边才缓了下来,骑士们纷纷下马。
潘良娣瞧见来人,惊讶喊道:“六郎?”
一群公子哥里,有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郎,生的宽口阔面,身材魁梧,眼睛与潘良娣有几分相像,他将缰绳扔给侍卫,小跑过来,“阿姐。”走近了见着一群妇人,这才想起礼数,又行礼道,“娘娘。”
潘良娣上下仔细看他,道:“你年纪尚小,便是狩猎也不可深入林中,在外面转转就行了。”
潘六郎正是少年爱争面子的时候,又见如此多华衣妇人,当下梗着脖子道:“阿姐太小瞧我了,看我一上午打的。”说着就叫人把一些野鸡兔子飞鸟都抬上来。
肖稚鱼在一旁看个热闹,这时见着公子哥里的一人,目光一顿。
沈玄站在一群鲜衣少年之中,嘴角含笑,丰神俊朗,目光悠悠看了过来。
潘良娣听阿弟说今日跟着沈玄一同游猎,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神色,随即便向沈玄谢过。沈霓是太子妃,本就压她一头,沈玄前不久又升官做了中书舍人,年纪轻轻,便可参与议政,她不敢有丝毫怠慢。
沈玄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众人,只在身着澜袍的女子身上略作停留。
潘六郎炫耀刚才打猎所得,其他少年郎也不肯示弱,各自夸口。潘良娣等人都是见惯市面的,更懂人情世故,当下便也是说些好听话。
肖稚鱼看了一圈,忽然道:“怎么不见沈郎君打的猎物?”
她一开口,几个刚才就在偷瞄的少年郎君立刻住了嘴。潘六郎看过来,脸无端有些发红,道:“这位小娘子是?”
潘良娣偷偷在袖下掐了他一记,没好气道:“这位是豫王妃娘娘。”
少年们闻言大失所望,便没人再接口。
众人再去看沈玄,也都好奇他入林一圈,是否有猎物。
沈玄见肖稚鱼站在人群里,笑吟吟地看过来。她穿着男子衣袍,全无修饰,两鬓都是光溜溜的,一张脸儿更小了一圈,在日光下肌肤晶莹剔透,唇若春菱,嫣红的一点,虽衣裳不显身段,但腰肢纤细,站在那说不出的清丽娇美。
旁人议论什么,沈玄过耳都未注意,唯独她的声音,清晰的让人难以忽视。
“沈郎君才学过人,好像不擅行猎?”
沈玄冷笑,心知这是激将之语,但看那几个少年郎君在那夸口,心头无名火起,双目微睐,道:“借娘娘的弓一用。”
104 ? 第一还零四章
◎箭术◎
潘六郎道:“沈兄要用, 我这里有好弓。”
少年郎君随驾秋狝,一身行头所带之物都是好的,他马鞍后挂着的弓六材调和, 是把上好的角弓。而肖稚鱼手里的是把寻常轻弓。
沈玄道:“轻弓即可。”说着走到肖稚鱼面前,拱手作礼道:“谢娘娘借弓。”
他口气温和有礼,唯有直当其面的肖稚鱼才能看到, 他脸上微微笑着, 双眸漆黑, 藏着洞彻世情的犀利。
肖稚鱼将弓抬起,沈玄的手朝前伸来,周围几个人正议论纷纷并没注意到他双手接过长弓的时候,他飞快在她手背上一握,动作一触即放, 肖稚鱼吃了一惊,蓦地缩回手。
沈玄若无其事, 手持长弓走了几步,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树木。
几个少年郎最喜凑热闹,此时七嘴八舌地出着主意, 有的说入林射只野鸡野兔,有的则说放猞猁赶猎物到林边来。
沈玄充耳不闻,定定看着树梢间,忽然就举起长弓, 他本就身材挺拔,此时肩臂绷紧,风雅的气度少了三分, 透出几分冷酷锐利之气。
潘良娣宋氏等人全都闭口不言, 四周陷入安静。
肖稚鱼盯着沈玄一举一动。
弦“崩”的一声, 箭飞出。在肖稚鱼手里十丈就力竭落地的箭矢如白日流星,直奔入林,穿过树梢。
轻弓能射出如此气势,少年郎们齐声喝彩。
潘六郎叫人赶紧去落箭的地方查找。侍卫几个骑马入林,没一会儿便将箭捡了回来,众人一瞧,箭上穿着只小雀,不过巴掌大。刚才沈玄瞄准的时候,谁也没看清他要猎的是什么。少年郎君们啧啧称奇,有人走近了瞧,惊呼道:“穿眼而过。”
原来不仅射中的鸟雀个头小,这箭还是从鸟儿豆大的眼珠穿过。
简直神乎其技。
潘良娣与宋氏等人见多了,此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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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惊讶不已,顾不上血腥,让侍卫将箭矢传看。很快那支箭就拿到肖稚鱼面前,她暗自抽了口气。
沈玄将弓还回来,趁着众人惊叹说话的时候,声音压低问道:“不知可还入王妃的眼?”
肖稚鱼一把将长弓拿回,脸色微白一言不发,她几步走到宋氏身边,心犹自急跳,深呼吸两下,这才压下脑中杂乱的念头,装作无事和众人一起讨论箭术。
她冷落疏离的态度让沈玄微微皱了下眉头,这时几个少年围拢过来,向他讨教。沈玄刚露了一手,却无半分倨傲,道:“我瞧见了这只鸟,射中眼睛却是侥幸了。”
几个年轻人自忖做不到,很快便认同侥幸之说,潘六郎与潘良娣说了一回话,便不愿再和妇人待在一处,呼朋唤友地去了。
潘良娣忙嘱咐侍卫跟上,转头和肖稚鱼宋氏招呼一声,分作两头走。
宋氏回头见肖稚鱼没了刚才练箭的劲头,当她被刚才一箭给惊着了,笑着道:“京兆沈郎真是名不虚传,箭术竟如此了得。”
肖稚鱼附和几句,前世背后暗箭刺杀她的凶手是在夜间动手,眼力与准头都是一流,自从刚才知道沈玄与沈霓都擅箭术,又亲眼见沈玄射出那一箭,她对这两人更多了怀疑,可惜如今世事变迁,再也无法印证了。
沈玄这一箭惊才绝艳,虽没有刻意行事,可有一群少年郎君作陪,没过一会儿t?就传扬了出去。
午时惠安公主回到营帐,吩咐仆从将打来的兔子收拾,坐下喝茶歇息了一阵,这时就见婢女从外进来,对她俯首帖耳地说了几句。
惠安目光微动,脸色却不由沉了些。别人或许只知沈玄有才学,不知他箭术出众,她却很清楚。这些年沈玄行事越发圆滑老练,极少在人前显露真本事,今天突然有这么一出,才是让她觉得意外的地方。
她对婢女道:“去打听清楚,前前后后什么情况,不许错过一点。”
婢女快步出去,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她便匆匆小跑回来,将探知的经过事无巨细都说了一遍。
惠安沉默良久,将杯子往桌上一搁,道:“去换酒来。”
肖稚鱼与宋氏约定下午一同骑马,然后回了自家帐子。午间时候,许多年轻子弟都回营中休息。齐王也回来了,李承秉和太子却不见影踪,同样没回的还有大都督康福海。
皇帝用饭时问起几人情况,冯元一回禀太子豫王人等都已深入林中,一来一回耽误时间,又说侍卫身上带着干粮。
皇帝点头笑道:“一顿饭食而已,朕年轻时吃的苦受的罪何止这点。看他们今天能打些什么回来。”
冯元一命人将消息传来,肖稚鱼打赏来人,也未放在心上。李承秉与太子带的人本就不少,何况他自己一身武艺可并不弱。
中午吃了些清淡的,肖稚鱼小睡片刻,直到宋氏来找,她稍整衣裳出去。两人各骑一匹马,带着侍卫几人往山林去。
宋氏一路指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对肖稚鱼道:“别看这里树多,穿过这一片,里面就宽阔了,还有个湖。”
她们这一行不参与打猎,便是要去湖边走走。
进入入林,时近时远有马蹄呼啸之声传来,都是行猎的官宦子弟。走了不知多久,眼前豁然开朗,一片辽阔平原出现在眼前,中间有个小湖,碧波荡漾,如一块润泽的翡翠。
湖边有几匹马散着,少年男女或有在湖边嬉戏,或有三五成群高谈阔论,还有侍卫等人在湖边修整。
肖稚鱼见状说了句“人真不少”。
宋氏道:“这里景致好,便是不打猎的人,也爱到来此处走走。”
说话间,又一群人来到湖边,行马速度却比肖稚鱼与宋氏快多了,一行人如疾风穿过,有人调转马头又绕回来。几个少年郎君皆是面熟,正是早上见过的潘六郎等人。少年慕艾本是常事,他们都对这位年轻貌美的豫王妃印象深刻,见到她与宋氏,便上来问好。
潘六郎问道:“娘娘可是要去湖边?”
肖稚鱼略略点头,正要说话,忽听见有人惊呼:“小心。”
【📢作者有话说】
昨天的一更,明天补上
105 ? 第一百零五章
◎恩将◎
山林之中, 枝叶茂密遮挡住阳光,光线格外晦暗斑驳。
惠安带着两个侍卫往湖边来,刚才遇见几个行猎的年轻子弟, 她打听沈玄消息,知道他与潘六郎等人来的就是这个方向。
惠安虽一身骑马猎装,手持弓箭, 心思却不在打猎上, 将要临近湖边时, 远远便瞧见肖稚鱼与宋氏。两个都是她嫂子,惠安却瞧不上眼,一个病殃殃没点活气,一个乡野丫头不知烧什么高香,竟成了豫王妃。
她眼里闪过轻蔑之色, 要去别处看看,这时却见一群少年郎君快马经过两人, 又调转回头说话。
沈玄就在这群郎君之中,气度出众,惠安正要打马过去, 动作却突然顿住,脸色沉了下去。她见沈玄的目光正落在肖稚鱼脸上,不知是林间有些暗,还是隔得有些远, 他的神情格外多了几分关注。
惠安手紧紧攥紧了弓柄,方才在营帐听婢女提过,沈玄在人前露了一手高超箭术, 是因为被豫王妃轻视质问了一句。她原还不太相信, 沈玄那性子, 跟他家祖父学了个十足,韬光隐晦,处事圆滑,哪里会因为一两句话就被激起性子。可此刻看着沈玄,惠安心中的怀疑却再也压不住。
肖稚鱼出身低微,却有一副狐媚子长相,清早见着她的时候,惠安已觉得不喜。她虽然不是最受皇帝宠爱的公主,但自小都是众星捧月,所到之处受尽追逐与奉承。若被人分了风光,心里便如蚂蚁噬心般难受。何况沈玄在惠安心里是不同的。
当年她刚满十六,正是到了要挑选驸马的时候。惠安在御前跪足三个时辰,又请太子豫王等几个兄弟帮着说话,这才让皇帝开口要招沈玄为驸马。这日沈老入宫却是拒了这门亲事,也不知他说了什么,皇帝竟也没有大怒,只是此后两年有意压着沈玄的官职没有升迁。
惠安大哭一场后也未另选驸马,而是出家做了坤道。她性情便是这样,想要的千方百计也要弄到手里。自那之后,她以出家人身份反倒和沈玄走得更近些,况且她在宫中消息灵通看得又通透,能帮着沈玄。几年过去,惠安也算看明白,沈玄心思深沉,没有儿女情长的念头。
他心中并无他人,她便也看开许多,今天却突然见他凝视别的女子,积压多年的不甘与委屈全涌上来。
惠安从马背囊袋中抽出箭来,搭在弓上。
一旁侍卫见惠安所指方向,面露惊意,“公主,那里有不少人,会吓着……”
话音未落,惠安指尖放弦,箭已射了出去,“就是要吓一吓她。”
箭矢破空而至,肖稚鱼听见有人喊“小心”已来不及反应,,忙低下头,箭却并不是奔着她身上来,直坠而下,擦着马尾而过。
肖稚鱼与宋氏所骑都是精挑细的温顺母马,可猝然受惊,马嘶叫一声,扬蹄就狂奔起来。肖稚鱼面色惨白,慌忙之中紧紧抓住缰绳,两腿夹紧马腹,却没能勒住,眼前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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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已被马带着在林中奔跑。
众人大惊失色,有郎君叫着“救人”,但茂盛的树木都是障碍,几人一时也难以调转方向。
只有一匹马飞快追了上去。
潘六郎看清那人背影,诧异道:“原来沈兄骑术也如此了得。”
宋氏面无血色,捂着胸口,忍着不适朝箭射来方向看去,却瞧不清林中情形,她一面让侍卫去叫人帮忙,一面又派了人去林间查看情况。
受惊的马不分南北东西在林中乱窜,几回都险些要往树上撞去,却又险而又险地避开,肖稚鱼吓出一身冷汗,刮在脸上的风犹如小刀,身上更是一阵阵发冷。她知道马若失足,将她摔出去,就算不死也会摔断手脚。唯有安抚住马或是等它耗尽力气慢下来。
她一面想着应对之策,一面拉着缰绳,引着马往更为开阔的方向奔跑。只是眼前的景色如风一般后退,放眼四处都是树枝花影,难以分辨方向。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肖稚鱼一时心急如焚,不知过了多久,身后隐约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她还担心情急之下听错了,可那声音越来越近,分明紧跟在后。
肖稚鱼心下一喜,只当是哪个侍卫赶了上来,可惜她无暇分心,根本不能回头去看。
片刻功夫,那匹马就追赶上来,几乎与肖稚鱼并骑而行。
幸而此处地平开阔,树木稀疏。
沈玄道:“放松些,别抓太紧。”
听到他的声音,肖稚鱼头皮一紧,匆忙间扭头朝一旁看去。
沈玄见她面色苍白如纸,幞头不知掉在何处,几缕发丝贴在脸旁,好像一朵易折的花朵,他道:“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
肖稚鱼咬紧牙关,不去听他说什么。
沈玄有意纵马贴近她身旁。
只见前方有两株树,只好稍稍放开些,等冲了过去,重又靠拢过来。
肖稚鱼道:“快去叫人。”
沈玄却笑了一声,道:“来不及了。”
肖稚鱼闻言心如擂鼓,带着对前世身死的怀疑,一时只疑心他是不是趁机要害死自己,就在这时,他骑马紧贴上来,一股大力从他手臂传来,将她的腰抓住。
肖稚鱼禁不住低呼出声,身子已腾空而起。
沈玄单手一拉缰绳,另一只手用力圈紧她的腰,横放在身前。受惊的马毛发虚张,疯狂奔跑,沈玄将马拉开远避,分开两个方向,手中时紧时松,渐渐放缓了速度。
肖稚鱼横趴在马背上,被颠得浑身骨头都要散了,一阵头晕眼花。直到沈玄渐渐停下马,翻身下来,就要来扶她。肖稚鱼挥掌拍开他的手。
沈玄抬头看了眼远处,道:“怎地恼了?已没事了。”
他只当她是受了惊闹脾气。
肖稚鱼慢慢撑起身,伸脚去够马镫,只是身子发软,两腿微颤,两次都没踩到马镫。
沈玄上前将她拦腰抱起。
肖稚鱼对着他脸上就是一掌,她手上没什么力,但“啪”的声响在林中十分明了清晰。
沈玄“啧”了一声,手紧紧箍着她的腰,放在马背上,抬头紧盯着她的脸,道:“我拼死t?来救,王妃娘娘就是这么赏有功之人?”
肖稚鱼道:“放开。”
沈玄没放手,在她要挣扎跳马时,语气不急不缓道:“我这匹马性情可不好,再受点惊可就救不回来了。”
肖稚鱼当下不敢乱动,压着声音道:“哪个有功之人能这样放肆?”
沈玄笑了,他当着人前总是温和有礼,这回笑起来却真多了一种放肆,“娘娘从前还叫我一声郎君,如今怎么突然换了脸色,莫非背后有我不知的事?”
肖稚鱼冷淡道:“我已是豫王妃,谈什么前事,我早已忘记。”
“真是无情,”沈玄双目幽深,直视着她,忽然道,“在太原时你就是有意要算计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