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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是觉得有趣,又道,“有情意的女子我也见过,却没哪个是想着害心上人的,我轻信你一回,花了不知多少金银用了多少功夫才化解,今日见你遇险,我又不顾安危追上来,肖稚鱼,你莫非没有良心,还是我前世欠你的?”
肖稚鱼听到“前世”两字,眼皮一跳,“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快放我下去。”
见她在马背上,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瞧着楚楚可怜,他看得有些出神,片刻后才稍稍松开手。肖稚鱼立刻就要下马,他伸手要扶,她突然抬脚就踢,踹在他的手上。
沈玄吃痛,退了一步,没去理会衣袖上的脚印子,依旧笑着道:“好凶悍的性子。”
肖稚鱼脚踩到地上,心头稍稍踏实,环视四周,不知到了林中何处,又无他人,这个时候也不宜将沈玄得罪太过,这才缓了脸色,微微屈膝行了个礼,道:“方才是我太慌乱了,谢沈郎君相救,这份恩情我绝不会忘。”
沈玄道:“说什么恩情,只要你别当我是仇人就好。”
肖稚鱼不理会他语气里的调笑,走开几步,离得稍远,稍稍歇息,脑里想的是如何回去。
如今马已跑一匹,只剩下沈玄这匹,让他骑马去找人来搭救,肖稚鱼信不过,但若是她骑马去找人,只怕他也不愿意。她正暗自盘算,沈玄从马鞍后取了水囊,拧开灌了一口水,他朝肖稚鱼递来。
肖稚鱼此时也觉得口渴,但见他竟没半点避讳把自己的水囊拿来,没好气道:“不用。”
沈玄正色道:“山林广阔,要找回去还需费些时间,还是多保留些气力,何必在意小节。”
肖稚鱼笑了一下,道:“我真不渴,出来也有一会儿了,恐怕有不少人在找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沈玄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道:“只剩一骑,要劳娘娘与我同乘了。”
肖稚鱼不是迂腐之人,事急从权的道理也很清楚,但沈玄今日所露的那手箭术,像是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里,与他同乘一骑,如被蛇缠上,实在让她寒毛直竖。
106 ? 第一百零六章
◎林中◎
沈玄将马牵过来, 见她面上踟蹰,故意道:“还是王妃打算在这儿等我去找人来?”
山林中的猎物可不只走兔飞鸡,还有豺狼虎豹, 肖稚鱼如何肯留下,伸出手便将缰绳抓在手里,道:“那便有劳沈郎君了。”
沈玄笑了笑, 看她踩镫上马, 薄韧的腰肢微微一扭, 弧度动人心魄,他目光一凝。就在这片刻,肖稚鱼回头对着他展颜一笑,“沈郎君是谦谦君子,必不会置我这般弱女子于危地, 这就马上去寻人来帮忙,郎君稍待。”话音才落, 也不给沈玄开口的时间,狠狠一抖缰绳,纵马而去。
沈玄没想到她行事如此利落, 微微一怔。
肖稚鱼骑马奔行,眨眼已跑出二十余丈,正高兴此举抛下沈玄,任他有什么本事, 身边无一物,独自在山林中也难施展。忽然身后传来一道清脆哨声,马儿吁吁喊叫, 渐渐缓了下来, 随即扭头就要回去。肖稚鱼忙拉扯缰绳, 马儿却不理会,调转方向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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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沈玄将短哨收起,摸了摸马鬃,抬眼看过来。
肖稚鱼不由尴尬。
沈玄心下好笑,搭着鞍鞯翻身上马,伸手穿过肖稚鱼的腰侧,将缰绳抓在手中,“王妃当真是无情,我这厢救你于危难,你却想着良弓藏走狗烹了?”
沈玄虚环着她,几乎将她笼在怀里。
肖稚鱼身体微微僵硬,倘若有更好的选择,她绝不会与沈玄同乘一骑,如今却只能委曲求全,她轻声道:“我只是不惯与人同乘,哪里就到了要藏要烹的地步。”
沈玄看她微微垂着头,头发束起,脖颈修长白皙。他挥动缰绳,马儿在林间小跑起来。
肖稚鱼神色别扭,一路不说话。
沈玄不知在想什么,默然许久,双手忽然收紧,揽住她的腰,贴在她身边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肖稚鱼心悬起,知他疑心已证实,再推说什么都不知道也难以糊弄过去,沈玄面上瞧着是一派名门公子风范,手段却是狠毒厉害,她已有些后悔刚才显露真实情绪,若沈玄知道她心底的恨意,只怕这时就会将她抛下。肖稚鱼不吝以最大恶意揣测他。毕竟,若是易地而处,她也会做此选择。
她脑中思索,沉默不语。
沈玄却也不急,低头看了她一眼,道:“头一回见面的时候我可未做什么失礼之事,我还许诺过你,回去就禀明长辈,你倒好,跑来长安就让陛下指婚,如此说来,是你负我,怎还对我没个好脸色,况且那时你告诉我……”
肖稚鱼怕就是他要问清楚丰庄之事,又听他语气并无十分恼怒,立刻打断他道:“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你不过逢场作戏,并无十分真心,怎就算得上负不负的了。”
她语气带着几分小娘子独有的埋怨,沈玄心里只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又觉得两人能以这样的姿态说话,格外难得,他唇角略弯,道:“原来你不信我。”
肖稚鱼背着他撇了撇嘴,也不知沈玄是真糊涂还是精明过了头,竟没再追问关键。她回头嗔他一眼,道:“慈恩寺里我可见过你与惠安公主。”
沈玄深深看她一眼,“我拒做驸马,天下皆知。”
肖稚鱼哼了一声。
沈玄正要再说什么,忽然有一只猎犬从林子里窜了出来,跑至马前,双腿微弓,趴在地上,汪汪直叫。这些猎狗都是训练多年,寻着什么的时候,就是如此表现。
猎狗出现,必有打猎之人。
肖稚鱼顿时急了,让人瞧见两人同骑,少不了要多些风言风语,“你还不下去?”
沈玄听她语气不善,神色丝毫未变,“怕豫王知晓?”
“何止豫王,还有惠安公主呢,你若不怕麻烦,我即刻就晕过去,留你去解释。”
沈玄也不知为何,听她说得如此无赖,不但不恼,心里反而有一丝丝发痒,只想再逗她说些什么。
肖稚鱼已听见有马蹄声靠近,越发急起来,手肘往后撞去。
沈玄捉住她的手,“行了,我就下去。”说着就翻身下马,手里依旧牵着缰绳。
一行禁军侍卫快马奔至,看见到沈玄牵马拉着个身着男衣的女子,都有些意外。勒住马后有人认出肖稚鱼,这群人纷纷行礼,口称王妃。肖稚鱼与沈玄周旋许久,早就想要摆脱,当下便叫侍卫领路回营帐。
几个禁军面面相视,面露为难,领头一人分一匹马给沈玄,拱手道:“王妃娘娘见谅,我等有要紧公务在身,只能派两人送娘娘与沈郎君回去。”
肖稚鱼见他们带着猎狗寻人,却又不是来寻自己,便问他们寻谁。
领头之人道:“大都督遇袭,我等正在寻他。”
肖稚鱼大吃一惊。
沈玄脸色微变,皱起眉来。
…………
康福海带着一队亲兵入林,穿过一片平原与湖泊,径直深入密林。这群亲兵跟着康福海南征北战,是生死堆里拼杀出来的,根本不屑于打些飞鸟走兔,放马奔行时便吆喝着,要猎就猎虎豹回去。
没过多久,果然就猎着长角鹿和豹子,午时一行人就地用了干粮和水,又继续进发。
康复海一身肥肉,所骑的马也是千挑万选出来,格外高壮肥硕,即便如此,奔走也不如其他骏马。
一群人将长安官宦子弟都撇了开去,已进入山谷腹地,路上说说笑笑,将秋狝视作一场游戏。
“难怪大都督要来长安,我看长安的小娘皮比别处的都要美,身段也好。”
本就是军中来的,荤素不忌,此刻又没外人,一群人闻言哄然大笑,然后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其中有个亲兵生的最是胳膊粗壮,名叫田浩真,已认了康福海为义父,此刻满脸堆笑地问:“义父,您可是瞧中了谁?”
康福海笑着睨他一眼,道:“你个猢狲又想说什么。”
田浩真道:“义父何须瞒着孩儿,贵妃国色天香,是世间少见的佳人,却整日伴着个苍苍老儿……”
康福海抽了一马鞭在他身上,并未十分用t?力,“这是在哪儿?休得胡说。”
田浩真道:“我早已看过,周围没人,义父只管放心,要我说,这样的美人该由义父疼爱才是。”
康福海年年轻时就好女色,如今年过四十,一身蛮力仍在。这次入京没带姬妾,虽然经常有宴席,长安花街柳巷也去过几回,但他自打在宫中见过贵妃杨氏的花容月貌,就记挂在心,将其他女子视作庸脂俗粉。前阵子他厚着脸皮要认贵妃为义母,近距离又瞧了贵妃一回,心里某个邪念扎了根。再加上这些日子他冷眼旁观朝堂与府军的情况,对皇帝又多一份轻视。那个不可言说的念头却越发壮大,让身边人都瞧了出来。
他对这群手下极为信任,装模作样呵斥一声后,便任由他们议论。
田浩真道:“我瞧长安这些高门世族,无不是尸位素餐之辈,嘴上说的漂亮,却没什么真本事。”
另一个亲兵道:“进京路上所见那些兵卒也不堪的很,一群酒囊饭袋。”
康福海道:“那些都是受祖上荫庇才能为官,哪像我等,建功立业,靠的是性命系在裤腰带上,一刀一枪拼杀出来。”
众人听他说得豪气,顿时齐喝一声好。
田浩真紧跟在康福海身侧,康福海瞥他一眼,道:“有话就说,就屁就放。”
田浩真嘿嘿笑道:“义父,若日后有一日你将贵妃收下,我能不能也要一个?”
康福海这回没再疾言呵斥,而是问道:“你小子看中了谁?”
“豫王妃,”田浩真道,“我那日瞧了一眼,那小娘皮把我魂都要勾走了。”
康福海笑骂:“你小子想得倒美……”话说半句,他神色忽地一变,扭头看向前方,“这一路不见猎物,也没见鸟雀。”
密林之中该有动物的动静,他们刚才一路走来,却安静的古怪。一群人都是行军老手,立刻便意识到什么,刚要警戒,忽然从林中嗖嗖飞出十几枝箭矢,迅如闪电。康福海及亲兵面露惊色,有人喊着“刺客”,各自躲避。田浩真挡在康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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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马被一箭射中,他猛地往前扑出,在地上滚了两圈,闻到土腥泥味,抬头一看,已有几人中箭倒下。
骏马受惊,跑了几匹,康福海心知这时若是失了马便是任人宰割,当即死死抓着缰绳,高喊一声:“快撤。”
躲开箭矢的亲兵围拢过来,这时又有箭矢从林中深处飞出。
康福海骑着马转头就跑,亲兵挡在身后。
他带兵经验丰富,知道在林中绕行容易躲避,后面果然又射箭来,被亲兵躲了开去。康福海一面仓皇逃跑一面想着,到底谁早早设下埋伏要取他性命。难道是皇帝?不对,皇帝早已昏聩,对他极为信任,如何会用这样的阴招。
要杀他的人不敢摆到明面上来,到底是谁呢……
追上来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康福海胯下骏马已在林中奔跑半日,没有休息,如今却是快被身后的人追上,亲兵几个为护着他也只能稍缓速度。
【📢作者有话说】
我觉得每个cp都可以磕,营养均衡嘛,而且我也很喜欢这几个感情线,要不是现在各种限制那么多……咳咳
说正题,女主是个功利主义者,如果说她此时唯一原谅的人,是齐王,因为前世她已经报复回来了,所以在她看来,重来一世不亏不欠,这个人就是路人了,她和男主是利益共同体,她愿意有时候哄哄男主,全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是原谅什么。沈家兄妹在她看来,就完全是旧恨+阻碍,跟她利益对立,所以她全是反面情绪,如果沈玄对她有用,她也会适当利用
恩,前世仇怨固然重要,但今生过得更好是女主的目的,所以后面……不行,不能剧透了
最后,大家中秋节快乐,幸福健康
107 ? 第一百零七章
◎受伤◎
身后忽响起凄厉惨叫, 康福海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群黑衣骑士已追上来,手持长刀, 砍翻一个亲兵,鲜血四溅。康福海分辨场上形势,刚才突然被暗箭所袭, 只能先逃, 现在看来, 刺杀的人也不多,一共十几骑,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战场之上,最忌讳将后背露给敌人。
康福海心想老子身边带的人,哪个不是浴血杀敌精挑细选出来的, 以一当十不在话下,最要紧的是, 他骑着马跑不快,未必能顺利走脱。心中念头一定,他立刻喝道:“列阵, 迎敌。”
亲兵们逃得狼狈,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此时听见号令立刻强拉着马头调转,手持钢刀迎了上去, 和黑衣卫士刀兵相向,厮杀起来。
李承秉在不远处林中看着眼前这幕狙杀,陆振陪在一侧, 手心捏了一把冷汗。
康福海与黑衣卫士短兵交接, 他荡开对方的横劈而来的一刀, 反手一挥,直接砍断了黑衣卫士的脖子。又有一人横斜里杀出,再被他砍倒。其余亲兵也都是那应对老练,短短片刻竟也维持住了场面。
陆振见黑衣卫士接连倒下几个,脸色难以平静。这些卫士都是豫王暗地里蓄养,这次在山林里布置狙杀,为了不引起禁军注意,只派了三十人来,都是训练有素武艺过人的好手,唯一欠缺就是战场对敌的经验。
眼见卫士被拖住,陆振坐不住了,□□的马不安地从鼻孔里喷气。他主动请缨,“殿下,让我去……”
李承秉将一只狰狞的鬼脸面具从头上扯下,罩在脸上,对他喝令一声“噤声”,一挥手,领头纵马追了上去,余下几名卫士紧跟而上。
陆振见他举动,吓得心险些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想劝什么又记着刚才“噤声”的命令,只能咬牙跟上去。
李承秉带着几人飞快冲至两方面前,砍杀了康福海亲兵两人。康福海扭头看来,眼里精芒闪过,叫道:“贼子。”他一眼就看出李承秉是领头之人,当即奋力杀出一条血路,朝着他冲过来。
李承秉顺势而下,挥刀与康福海对上。两口刀碰在一处,锋刃崩裂一刀口子,两人手臂都是一震,康福海暗惊,他天生蛮力,在战场上遇着敌人从未吃亏,眼下竟没能拿下对方。
趁着他惊诧的一瞬间,李承秉几刀连连挥舞,康福海心道不好,又是抵挡又是回避,但他狩猎半日,也耗费不少体力,此时身上手臂被划了几道,鲜血直流。
“孩儿们,快拦住他。”
康福海虽被称作名将,实则最出众的并非是领兵打仗,而是审时度势,方才与李承秉对阵,是想着拿下他就能逼退这些敌人,现在发觉落于下风,不敢缠斗,立刻生出退却的心思。
“谁拦住他,本大都督赏黄金千两,惠及子孙。”
亲兵本已疲乏,听到这话,悍勇地冲上来,不顾生死,挡在李承秉面前。
李承秉左右一刀砍杀亲兵,带着人又追上去。
陆振几次想先拦住康福海,哪知他虽受了伤,骑马奔逃时依旧灵活,在林中左突右闪,险而又险地避开多次,李承秉面色冷肃,追赶一阵后,再次与康福海交上手,康福海身边亲兵只剩下三人,被陆振等人围住。
康福海几乎陷入死地,他气喘如牛,死死盯着李承秉,“你到底是谁?”
李承秉不做理会,挥手就是一刀,砍得康福海连人带马倒退两步。忽然他大声嚷嚷道:“我知道了,你是……”
李承秉不禁一怔。
康福海突然纵马扑杀上来,出手如电,束袖之中飞出短箭,刺中李承秉的肩膀。
剧痛传来,李承秉险些没握住刀。康福海趁乱又是几刀连砍。李承秉忍痛招架住,两人缠斗片刻。李承秉身上添了两处伤,康福海看出他并非久经沙场之人,哈哈大笑,“老子杀过的人能堆成山,岂能折在这里。”
李承秉夹紧马腹,手里的刀早被血染红,他戴着鬼头面具,身上杀气凛然,如一尊凶神,钢刀舞动如水银泄地,不留一丝缝隙,最终还是力气更胜一筹,将康福海逼得节节败退。
康福海最后两个亲兵也被砍死,他眼角一扫,发现黑衣卫士围了上来,一时肝胆俱裂,被李承秉砍在肩膀,他也激起了殊死一搏的血性,以伤换伤拼了几刀,他被一刀砍中背脊,眼前一黑,心道完了。
一支箭从林间深处射出,擦着李承秉的手臂而过。田浩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义父,孩儿来了。”
康福海死里逃生,咬紧牙关,驱马向声音来处逃命。
李承秉就要继续追赶,忽然被陆振拦住。只见不远处有两只花纹猞猁正盯着此处,龇牙瞪眼。长安子弟狩猎时最喜欢带的就是猞猁与猎犬,有猞猁出现,必是有人来了。
凌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正朝此处而来。
康福海丝毫不顾颜面,满身是血,哭爹喊娘,黑衣卫士要拦,他搏命冲出包围。
要杀他t?还需费些时间,李承秉闭了下眼,心知已错过了时机,当即命众卫士撤退。
康福海耳边恍惚听见背后追杀的人已经退了,身体再也撑不住,扑通一下翻落下马。田浩真骑着马从林中出来,原来刚才一轮袭杀中,他的马被箭射死,他摔倒之后被砍了两刀,皆不在要害处,便趁机倒地装死,眼见康福海带着亲兵逃跑,黑衣卫士全追上去,他忍着伤爬起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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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匹散落的马找人来救命。
他的运气还真是不错,遇到一队侍卫,然后寻着路上厮杀的痕迹找过来,千钧一发之际出箭救下康福海的性命。
“义父。”田浩真下马赶紧扶住康福海,见他已如同血人般,大小刀伤不下十处,胸前和背脊上的伤最重,裂开偌大口子,血汩汩流出。
康福海一身力气耗尽,此刻抗不住了,身体抽搐,牙齿格格作响,抬起手,在田浩真肩膀上重重点了点,道:“找……此处有伤……”话还未说完,人已晕厥了过去。
田浩真赶紧摸他口鼻,对跟上来的几个侍卫道:“快拿伤药来,大都督快不行了。”
山林中幽深安静,唯有风声如梭。侍卫几个见着地上留下的尸首和呛人的血腥味,早就变了脸色。其中有一人站出来,从怀中拿出金疮药,又问同僚几个借了随身带着的伤药,拼凑在一起,拿给田浩真用。
康福海命不该绝,伤药洒在伤口上,渐渐止住了血,田浩真见状松了口气,撕了些布给他包住伤口,因康福海体型庞大,他叫了刚才那个侍卫一起帮忙。剩余几个侍卫劈了几截粗壮树枝,又从死人身上扒了衣服,勉强做了个软架,抬着康福海走。
田浩真给自己也上了药,这才看向刚才主动帮忙的侍卫,问道:“你叫什么名,熬过这劫,我和义父必有厚报。”
侍卫道:“不过举手之劳。”
“别来虚头巴脑这套,到底叫什么?”
高大的侍卫拱手道:“在下杨杲。”
田浩真点点头,表示名字记住了,一行人抬着康福海往营地走。田浩真虽不识几个字,脑子却是灵活,从身上掏出金银,分给侍卫几人,先派了一人快马回去报信,剩下的则护卫着康福海。
侍卫一路没有耽搁,一骑奔至营帐,被禁卫喝止,他下马来,高喊着“大都督遇袭”。众人一听皆是吃惊,不到片刻,便有宦官来将他带到御前。
侍卫将康福海遇袭重伤昏厥的情况说了。
皇帝豁然站起身,眉头拧出几道褶皱,在帐中来回踱步,半晌才道:“朕在此,还有人敢刺杀大都督,叫千牛卫来,查,就是把山翻过来,也要把这些刺客找到。”
康福海这样的悍将都在眼皮子下受了重伤,皇帝年轻时就经历过几次宫里朝堂的政乱与争斗,过了几十年的平稳日子,突然又听袭杀,疑心便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难以抑制。
他面色铁青,勃然大怒。在营中不断发号施令,一面派人在林中搜索,一面又命侍卫将营帐守了个严实。
冯元一进帐道:“太子与豫王前后脚都回来了,要将猎物献于陛下。”
皇帝心不在焉,摆了摆手道:“先收着,朕有事要忙,让他们回去歇着。”
冯元一出来传话,太子刚才回来已听说康福海被刺杀的消息,此时虽未见着皇帝,仍是对着御帐行礼,转过身遇见李承秉,他道:“父皇忧心大都督的伤势,无暇见我们,先回去吧。”
李承秉叫人放下猎物,站在御帐前和太子闲话几句,说了林间所见猎物。太子兀自沉思,远望着山林方向,叹气道:“多事之秋。”
兄弟两又说了几句便分开,李承秉回到自家营帐,陆振一路跟随,秋高气爽的天气,他的内衣却早被冷汗打湿,抢先一步进去,他将账内服侍的人屏退,耷拉着脸,伸手要扶李承秉。
“什么脸色,我还没死呢。”李承秉坐到榻上,伸手解开外袍。陆振满目骇然,只见他衣内垫着厚厚一层布,此时早已被鲜血浸透了。
……
肖稚鱼在沈玄与侍卫护送下从山林离开,来到营地。齐王府的仆妇见她平安归来,松了口气,立刻上前告知,齐王妃宋氏一时情急身子又觉不适,这才回去休息,临走前留人在这儿候着。肖稚鱼心里感动,这就要去看她,仆妇却说宋氏已服药睡下,且方才皇帝在御帐中发了火,禁卫加强看守,营中气氛为之一紧,那些官宦子弟也都变得老实,不敢嬉闹玩笑。
肖稚鱼听仆妇提起大都督康福海遇袭一事,所说与刚才的侍卫相同,心下再无怀疑,可另一种不安又冒了出来。她按耐住惴惴心绪,神情冷静将仆妇打发走,又向刚才一路护送的侍卫道谢,对沈玄也是如此,并无例外。
沈玄多看了她两眼,当着人前并无表示,举止彬彬有礼,完全不似刚才在林子里大胆的举动。
肖稚鱼往营帐走去,刚到门前,景春就迎上来,说豫王打猎回来在帐中休息,嫌伺候的人吵闹,便将人全赶出来。
肖稚鱼看了眼帐子,守在门前的是陆振。等她走近了,陆振往前一步,阻拦道:“王妃娘娘,殿下累了要独自休息。”
肖稚鱼狐疑地看着他,“谁都不许进?”
陆振点头。
肖稚鱼招手让他低头,陆振不明所以,照着做了。
肖稚鱼声如蚊吟,“康福海没杀成?”
这一瞬陆振的脸色难以形容,就在他震惊之余,肖稚鱼已灵活地绕过他,掀开帘子进去。
陆振大急,有心要跟上却又怕有人误闯进来,不敢离开门前。
肖稚鱼绕过屏风,鼻间立刻闻到一股腥甜,是血的味道。李承秉躺在塌上,面前有个侍卫,手持匕首按在他的肩上,乍一眼看去,几乎要误当是刺杀。肖稚鱼捂住嘴,细一看,侍卫手腕猛地一挑,半截短箭从李承秉肩膀伤口落出,滚落在地上,血淋淋染了一地。
李承秉闷哼一声,肩上血流如注,他抬眼看向肖稚鱼,目光锐利,如出鞘的剑刃。
王应青将伤药洒在伤口上,动作飞快包扎。等忙完回过头,这才看见营帐里还站着个人,他行礼道:“王妃娘娘。”
李承秉道:“你先下去。”
王应青默然退下。
帐中只剩下两人,肖稚鱼闻着血腥味觉着沉闷,往塌前挪了两步,看他一身戾气不敢太过接近,清咳一声道:“你……还好吧?”
李承秉咬牙稍稍坐起,动作迟缓,“倒杯茶来。”
肖稚鱼走过去,提起水壶倒了一杯,放的时间有些长,茶水早凉了,她拿着茶碗过来放到李承秉面前。他伸手接过,慢慢喝了。肖稚鱼见他面如金纸,嘴唇干裂,正犹豫着是否该柔声劝慰两句。李承秉那只未曾受伤的手突然将她手腕一把扣住。
肖稚鱼吃了一惊,对上他脸上森寒的冷意。
“既然你看到了,知道该怎么做罢?”
肖稚鱼不知他受了伤还哪来的力气,将她手腕捏地死紧,疼得她暗自抽气,“殿下是说刺杀康福海不成,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李承秉怎会听不出她语气里藏着的讽刺,脸色发青。
肖稚鱼心想:果然他前些日子的温和全是装的,实则对她还是放不下心。她放缓了声音道:“殿下何必如此,你我已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陆振守在外面,连我都不肯放进来,如此异常举动,岂不是不打自招?我知殿下现在处境危险,在这儿的所有人,我敢说,没有谁比我更盼着殿下无事。”
李承秉伤口疼痛,听她一番话半闭上眼,手慢慢放开。
肖稚鱼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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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抽了回来,低头一看,手腕已起了圈红印。她心道李承秉就算半死不活也不能小觑,将他喝完的茶碗收起,又嫌弃血气浓郁,在箱笼中翻找熏香。李承秉听见她脚步声,睁开眼道:“做什么?”
她口不对心,“殿下需休息养伤,我找些安神的香。”
李承秉没说话,见她翻了半晌,从箱子里拿出几样香,一一闻过,挑了一种燃了放入香炉。一脉馨甜的香浮在空气里,将血味压了下去。肖稚鱼等着香气彻底散开,这才又坐回榻旁,对上李承秉微微打量的目光,她柔柔一笑。
这时陆振在门外道:“殿下,王妃。”
李承秉道:“进来。”
陆振走进来,目不斜视,从袖里拿出瓷瓶,拿到李承秉身前,从瓶中倒出一枚漆黑的药丸,道:“这回带来的伤药里,这瓶是最好的,殿下快服用罢。”
肖稚鱼见状又倒了杯茶水。
李承秉吞服药丸,道:“外面怎么样了?”
陆振道:“康福海还没回来。”想了想,他又道,“以他的伤势,说不定挨不到回来了。”
李承秉沉吟片刻,却道:“他躲得快,受的那几处伤未必要命,你t?盯着,别错过消息。”
陆振认真应下,从营帐出去的时候,他有意放慢脚步,对肖稚鱼作揖道:“方才之事王妃莫怪,殿下受伤不能让外人知道,唯有劳王妃亲力照顾。”
肖稚鱼点头。陆振出去没一会儿,命人打水送到门前,他递送进来。
肖稚鱼暗自叹气,李承秉雷霆手段袭杀康福海是她没想到的,可事已至此,只有想办法瞒住,尤其不能让皇帝知道,以那位的疑心和翻脸无情,只怕转眼就是灭顶之灾。
她绞了帕子,给李承秉擦拭血渍,只是分心想着此事诸多后果,手上没轻重,擦得李承秉嘶的抽了口气,睁眼不悦地看过来。
肖稚鱼抬了抬手腕,将一圈红印子露在他面前,“手有些疼。”
【📢作者有话说】
肥章终于补上
108 ? 第一零八章
◎调查◎
李承秉浑身伤口皆是疼痛难言, 全凭意志强忍着,听她说疼,简直要怒极反笑, 又见她一本正经把手伸过来,雪白细嫩的手腕上一圈突兀刺目的红,正是刚才他用力抓着的地方。
他嘴唇动了动, 开口却是连连咳嗽。
肖稚鱼见好就收, 动作立刻放轻缓了些, 给他擦脸和脖子,想了想,又解开他衣裳,避开伤口将他身上也擦拭一道。
李承秉默然不语,不知是药效起了还是安神香有用, 思绪渐沉,意识也变得模模糊糊, 他掀起眼皮,见她坐在身旁,脸儿低垂, 身后笼着灯光,纤长的睫毛在细白的脸上留下的影如扇子般。
她眸光一动,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李承秉说不清此刻心中滋味, 合上眼很快睡了过去。
肖稚鱼将被子稍稍拉高,见李承秉睡着,便去门前轻声叫陆振进来。短箭, 染血的衣裳布条等物都被陆振收拾起来, 出门前他还仔细将沾到血的地方全擦干净, 不留半点痕迹。
肖稚鱼心里还对他们设伏击杀康福海的事有一丝好奇,可看着陆振那张一丝不苟的脸便觉得不好打听。账外传来一阵喧哗声,肖稚鱼眼皮跳了两下,有些坐不住,起身走出帐子。
门外守着的是王应青,他神色严肃,低声道:“是康大都督被救回来了。”
肖稚鱼顺着他的目光方向看去,远远只见五六个侍卫抬着人往御帐前走,那躺着的体型格外肥硕,只能是康福海。
王应青眉头皱得死紧,如此静心布置,竟也没能要了康福海的命,还留下后患。他想了一会儿,无奈一叹,道:“外面吵闹,王妃还是进去吧。”
肖稚鱼目光仍看着远处,道:“就算殿下方才发了火,让陆振与你守在门口也太过了,把景春叫来罢。”
王应青愣了,一抬头,这位王妃自是美的,让人意外的是她此刻神色淡然自若,像是随口吩咐了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在他犹豫不决之时,肖稚鱼又道:“瞧你们一个个如此小心,倒让人觉得殿下待人不够宽厚了。”
王应青忙道:“听王妃的。”
他叫来侍卫吩咐两句,不一会儿景春就被叫来,肖稚鱼让她端茶倒水,准备晚上饭食,一如平日。
陆振将那些染血的东西偷偷拿去处置了,回来一瞧景春走进帐子,将王应青拉到一旁,道:“不是让你守着?怎让人进去了?”
王应青努嘴,朝着御帐示意道:“那边动静已这么大,我们这儿还是别太引人注意才好。”
两人低声说了两句豫王的情况,王应青想到什么,笑着道,“王妃年纪不大,做事却已有章法,殿下不是也没说什么,我们就先瞧着吧。”
御帐之前,皇帝见到浑身是血人事不省的康福海,气得面色发青,立刻招太医来。秋狝随驾两位太医都擅外伤骨科,为康福海诊后用针下药,忙碌到了入夜,也是康福海体格强健非同一般,竟是稳住了伤势,太医这才来御前复命。
前去林间搜索的禁卫也回来了,皇帝将千牛卫大将军叫来,细问刺客情况。千牛卫大将军面色颇为难看,便说在林中找到几十具尸首,都是康福海亲兵和刺客的,但刺客身上干净利索,所用刀箭皆无标记,便是一身衣裳都是常见布料。
皇帝听到刺客安排如此周密,额头青筋爆起,道:“就没有任何可追索的痕迹留下?”
大将军道:“今日狩猎本就人多,马蹄印也追不下去。”他还有句话不敢在此时提,天色已黑,再派人去山林里就是胡闹了。
皇帝道:“依你看,这些刺客能跑到哪儿去?”
大将军垂了头,久久没说话。
皇帝盯着他道:“还有什么不可说的?”
大将军道:“为秋狝三日前北衙六军赶猎入林,四处皆有把守,到此时还没任何发现。”
皇帝眼里精光闪过,“寻常刺客又怎能将康大都督伤成这样。”他脸色越来越沉,连在营帐之中都觉得有一股冷意被从背后传来,心中不安,皇帝用力一拍案几,让人把康福海身边人叫来。
这回康福海带来的亲兵几乎被杀了个干净,还有两个活口被禁军找到时也只剩下一口气,能到御前回话的只有田浩真。
他身上也有两处刀伤,知道康福海暂无性命之忧,正要歇下养伤,突然被人叫起来,到了皇帝面前,他便将遇袭经过又说了一遍,皇帝语气稍缓,问他可能分辨出刺客。田浩真道:“这些人当真狡猾,臣实在瞧不出来历。”眼见皇帝脸色难看,他想了想,突然想起一事,赶紧道,“倒是大都督之前提过一句,刺客被他伤到肩膀这处。”
皇帝见他指着肩膀上一处位置,点了点头,让他退下,随后对千牛卫大将军道:“你去查一查吧。”
大将军领命出去,很快便吩咐禁卫做事。他瞧着漆黑夜色和营地里各处帐子的亮光,脸上全是愁色,心道真是要得罪人了。
当夜各处都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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