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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回京◎
肖稚鱼放下茶碗, 面露不解。
李承秉笑起来,拉住她的手,他整日习武拉弓, 手掌粗粝,她的手却是柔弱无骨,纤细漂亮, 他翻来覆去地看着, 道:“父皇连一晚都等不了, 里外都搜了遍,现在谁还能当做无事发生照常秋狝?”
肖稚鱼若有所思。
只听他继续道:“太子行事向来谨慎为上,今日肯定不会再去林中狩猎,吴王不必说,称病闭门不出是常事。至于齐王……”他说着看了她一眼, “他审时度势的本事向来不差,不会在这个时候冒冒然出头。其他人么, 康福海都险些丢命,他们更没那个胆子。”
听他点评推测几个兄弟的举动,肖稚鱼默默和前世做对比, 果然性格天生,难以更改,两世都是差不多。
她想起昨天陆振提过一件事,李承秉受伤, 肩上还插着袖箭,匆匆敷了层药,换了外衣就先去御前献猎物。昨夜能轻松瞒过去, 也是他没露破绽, 皇帝从未将疑心用在他身上的缘故。
这日用过早饭, 果然如李承秉推测的一样,营帐内静悄悄的,太子还悄悄派了人来,在帐前劝说李承秉老实在帐子里别出门。
肖稚鱼听来人传话,不由撇嘴,在太子眼里李承秉性情桀骜不驯,我行我素不看人脸色,哪里知道造成这一切的背后黑手就是他。
此时御帐周围风声鹤唳,皇帝一夜未能安睡。帝王之侧,居然有重臣被刺杀,不管是布置,行动,还是逃脱,都安排地恰到好处,禁军排查一夜毫无所获,皇帝已从开始的震惊暴怒转变为深深胆寒。
他到底已是个老人,精力与胆气都不如年轻,此刻心头沉甸甸的,仿佛被无形的大石堵住。
皇帝将所有能怀疑的人全想了一遍,将冯元一叫到跟前问话,“昨晚你去的时候,太子在做什么?”
冯元一道:“太子在帐中看书,看的是清静经。”
本朝信道者众多,清静经是道家经典,皇帝闻言皱了皱眉,又问:“太子身边的人可有缺失的?”
冯元一摇头,将昨晚所见事无巨细都说了出来。皇帝疑心稍退,道:“康福海来长安后,那些与他结仇的人里,谁敢真正动手?”
冯元一闻言愁眉苦思,他这一晚上东奔西跑,在各宗亲帐子里走动,折腾地精疲力尽,此时也有点撑不住,脸上全是疲惫。
皇帝看了他一眼,道:“行了,别在我面前装样,去将贵妃请来,你也去歇吧。”
冯元一躬身退了出去,深呼吸一口山间清冽的空气。和康福海最不对付的就是杨忠,皇帝昨日处置政事,没让贵妃陪伴,此时却突然要见贵妃,这是连杨忠都怀疑上了。
贵妃打扮一番姗姗来迟,入了账内,不知说了什么,让皇帝怒意消退不少,脾气缓和。
不过到了这地步,皇帝也没了秋狝的兴致,命人收拾东西,准备回京。
又歇一晚,第二日清晨,营帐上下忙碌起来,收拾上路。秋狝来时浩浩荡荡,众多长安年轻子弟意气奋发,回去时却再无半点热闹,各个谨言慎行,不敢在这时闹出动静。
拔营出发之前,肖稚鱼在帐中为李承秉整理衣裳,动作小心翼翼,心里不禁惊叹,昨天李承秉在帐子里昏睡大半日。知道秋狝提前结束回京,她还有些担心,今天一早就见李承秉已能独自起床。
他身上的伤不能让外人知道,起居更衣都由肖稚鱼帮忙,等换过衣裳,她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忧。
“殿下脸色看着有些差,是不是该用些粉?”
李承秉挑起眉,脸色更不好看,“都是娘们用的玩意……”
肖稚鱼打断道:“殿下胆大包天,捅破天的事都做了,何必还在乎这点小节?”
李承秉神色勉强,嘴几乎紧抿成一线。
肖稚鱼想着等会儿见人绝不能出错,从妆奁里拿来胭脂,将他脸上苍白灰败之处都遮掩过去。她向来擅长装扮,手指一点点在李承秉脸上抹开,见他满脸忍耐,顿觉好笑。
再一想,便是经过两世也难以想象,还能如此体会一番“画眉深浅入时无”的滋味。
李承秉低头,她唇角弯弯,憋了一脸坏笑,瞧着古灵精怪,忍不住在她脸上掐了一把,道:“不安好心。”
此时有婢女端着茶水送进来。
肖稚鱼警觉地将脂粉盖上藏在袖里,扭头去看,进来的是朝碧。
“殿下,王妃,外头已收拾好了。”朝碧款款行礼。
却不料,李承秉冷声喝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朝碧僵立当场,脸色乍白乍红,一时竟反应不过来,眼泪唰的往下淌。
见状李承秉更怒,“愣着做什么,滚出去。”
朝碧手抖地厉害,茶水洒出不少t?,赶紧退了出去。
陆振匆匆走来,将朝碧拉到一旁。原来刚才众人都在整理行装,他也有事要吩咐侍卫,走开片刻,朝碧瞧准机会,主动端茶进去,也是存了讨好之意。只是这些年她还从未见过李承秉如此疾言厉色的样子,吓得胆寒。
陆振问了几句,看出她心有余悸,并未察觉到什么,嘱咐两句别多事就放她离开。
超碧抹着眼泪,躲开四周打量的目光,回到一旁帐子里,见自己东西收拾成两个包袱放在角落里,心里委屈涌上来,捂着脸哭泣,眼泪扑簌簌落个不停,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秋狝之前她还跟豫王央求同来,当时他和颜悦色,怎么短短几天就变了样子。
她哭个不停的时候,外头响起号角声,禁军已集合完毕,护卫御驾起行。
皇帝与贵妃携手走出营帐,拱卫的禁军有上千人,银色甲胄汇聚如波浪,泛着粼粼光彩。皇帝一路走来,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神情高深莫测。来到马车前,他往一侧看去,太子豫王齐王几个的车马依次排列,再往下便是宗室等人。
惠安公主站在几位皇子之后,对着御驾行礼,见皇帝与贵妃先后上马车,暗自长出口气,秋狝出了大事,虽然与她没多大关系,但这两天日子着实不好过,几位兄长都是闭门不出,她也只能有样学样。
回京临行前,她四下张望,便瞧见豫王搀扶肖稚鱼上车,她神色微变,大为意外。先前豫王对亲事不满,成亲后两人也不如太子与沈霓那般恩爱,眼下瞧豫王举动,倒像是对王妃也极为呵护怜惜。
她盯着两人背影看了好一会儿,直至入了马车,才收回目光。
婢女将帘子放下,惠安脸色微沉,前日在林子她敢射箭惊吓肖稚鱼,便是瞧她出身微薄又不得豫王喜爱,没有依仗罢了。眼下见她与豫王关系亲近,与外间传闻分明不同,令她不禁多了几分忌惮。
112 ?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上门◎
回京的路上, 李承秉与肖稚鱼同坐马车,旁人看见李承秉扶着肖稚鱼上车,或是感慨传闻不真, 或是赞扬男才女貌正相配。
此时肖稚鱼却觉得十分吃力,李承秉在人前装得无事,神采奕奕, 实际上马车的时候, 还要靠肖稚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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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拉住他。坐进厢内, 他拿起一旁放着的帕子,将脸上脂粉抹去,伸直了长腿,靠坐在软垫上闭目休息。
李承秉身材高大,这样一坐, 车里似乎也逼仄起来。
肖稚鱼在角落坐了。
千牛卫大将军带着禁军已开道起行,陆振来到马车前, 向李承秉禀报康福海的情况。皇帝昨日决定结束秋狝回京,命人连夜收拾了一辆马车出来,铺了厚厚几层褥垫, 让康福海躺在里头,又让太医随车,时刻照看。
李承秉听皇帝如此安排,知道再难有下手的机会, 康福海这一劫算是熬过了。
肖稚鱼偷偷瞧了李承秉一眼,从前他在王府与人议事,通常都去书房, 几乎不在她面前提, 可眼下陆振当着她就直接禀报, 李承秉也像没在意。自从他受伤,这两天一起同心协力收拾局面,似乎有些事悄无声息地改变了,李承秉的态度也比从前软和许多。
这对她来说,也算是好事一桩,总比时不时猜忌与试探轻松些。
李承秉吩咐陆振两句,回头见肖稚鱼安静斜依着软垫,怔怔不知在想什么,犹如一副仕女图。他知道这两日她提心吊胆十分不安稳,心下也有些怜惜,道:“回去就好了,你昨晚没睡好,现在可以补一会儿觉。”
肖稚鱼打开摆放在车里的食盒,从底下一层取出药丸给他服用,自己则吃了块糕点垫肚子。等药效上来,李承秉睡过去,肖稚鱼在角落一躺,也闭眼休息。
一路并无耽误,回到长安。
康福海秋狝遇袭身受重伤的事早就传开了,朝野内外十分震动。天下承平已久,除了戍边偶有战事,很久没见过刺杀。皇帝回到京中,还未歇息半日,就将几位重臣召去议事,要彻查此案。
众臣听了经过都觉得头疼,禁军都没能找到线索,交给谁合适?以康福海如今的身份,谁又敢动他?以往朝中动荡,这些久经官场的臣子心里都有数,谁得好处就是谁动手,可眼下这件事来无踪去无影,让众人都觉得糊涂,看不出首尾。
与康福海一向不合的杨忠此时也不敢多说什么。他已知道,皇帝找不到行凶之人,几乎疑心到他头上。还是贵妃前去劝说,才打消了皇帝的猜疑。他本来打算劝说皇帝,趁机将康福海节度的三地分出来,可这个当口,他要避险,只能闭口不提。
朝中反应各异,有四处查访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冷眼旁观的,着实忙乱一阵。
豫王府之中,秋狝回来之后,李承秉接连几日都没出门,每日在家中消磨时间。府里的宫人仆从也觉得正院之中气氛好了许多。王妃年轻好说话,性子宽和,待手下人又大方,一时不少人都削尖了脑袋想去王妃跟前伺候。
朝碧没有往正院凑,回来几天都是意气消沉,人也清减了些。为此她倒是听了不少闲话,有说她不自量力痴人说梦,也有说她天生奴婢命,改不了的。
像她们这样在宫中为奴为婢的,见惯荣华,免不了生出些妄想,私下也少不得攀比,从前她受豫王另眼相待,惹人眼红,如今见她失意,各种编排非议都来了。
朝碧躲闲几日,去池边喂鱼,低头看着水面映照出自个的影子,心中蓦然生出自怜的感觉来。
“朝碧姐姐……”有宫女小跑着来,笑道,“一猜姐姐就在这儿喂鱼呢,也亏得这份用心,这才叫公主记着,旁人可就没这份福气了。”
朝碧刚才顾影自怜,险些落泪,这时忙用袖子去抹眼角,道:“公主?”
宫女道:“惠安公主来了,叫姐姐过去呢。”
朝碧闻言心头一喜,问清缘由,将蒸饼交给宫女,忙向花园走去。
惠安公主出家已有几年,名声倒比从前在宫里时更大,因她出入宫廷方便,又以谈文论道为名头,与长安许多青年俊才往来,举荐了几人给太子及豫王齐王等,一些文人骚客纷纷赞扬惠安公主有慧眼,成全了一个识才惜才的名声。
惠安公主今日穿一身紫纱黄裙,头发盘起,戴莲花宝冠,是寻常女冠打扮,但宝冠上莲花掐金丝缀珍珠,华贵非常。她带着两个婢女,缓缓朝池边走来,见朝碧匆匆赶来,笑着叫她到跟前,“我有半年多没来了,今日见你怎么好像瘦了一圈,脸色也差了些。”
朝碧没想到惠安公主真将她记着,喉咙哽了一下道:“没想到公主殿下还记着我。”
惠安道:“我送的那些鱼多亏你养得好,再说这样一个温婉佳人,见过怎会轻易忘了,瞧你这样,莫非是过得不顺心?秋狝那两日,我还曾在营帐见过你,不是我七哥亲近得用的,肯定没那份脸面。”
朝碧讷讷不语。
惠安说去看鱼,让王府管事退下,朝碧领路,一行人去观赏鲤鱼。路上惠安和颜悦色,几句话就说的超碧心头慨然,生出亲近之意。
惠安问了豫王府上一些事,朝碧回答的十分规矩。
“你啊,瞧着就老实,”惠安道,“我与太子七哥向来亲近,这半年没来走动,是听说七哥对王妃不太满意,我这才避开一段日子。”
朝碧没想到惠安说话如此直接,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含糊道:“都是谬传。”
“这位王妃待下人如何?”
“王妃待大家都好。”
“你又和我说这些客套话,”惠安道,“若是真过得好,你怎会如此憔悴模样。我那些兄长,哪个后院不充实,唯有七哥,才娶一个正妃,偏偏又是个小门户出身的,没点眼界与胸怀。”
朝碧听她数落肖稚鱼,心绪浮动。
惠安转过身,直视朝碧道:“你和我说实话,七哥与王妃相处真的好吗?”
朝碧道:“还是好的,近些日子殿下日日都陪伴王妃。”
惠安轻哼一声道:“哪个男人不好色,她到底也算个美人。”
朝碧神色有些黯然,“王妃天姿国色……”
惠安闻言格格笑出声,“美人我见得多了,都是新鲜一时,我七哥可不是寻常人,怎会被美色轻易迷了,日子还长着呢。”她看朝碧神色落寞,哪能不明白,话锋一转,道,“要说我,长久陪伴,温柔体贴,与那些一时情迷可不同,你呀,明明是近水楼台,怎么就不知道把月给捞了呢。”
朝碧涨红脸,目光左右乱转,四周无人,听见这话的只有惠安随身婢女,她便心安了些。
“你跟我说实话,真不想长伴豫王?”
朝碧垂头,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惠安道:“又不是让t?你去杀敌争功,怕个什么劲,这后院那么大,还能容不下人。”
朝碧心中早动过某些念头,被惠安说破,心跳紊乱,却也知道机会难得,没有一口拒了,想了想,轻声道:“秋狝时我招了殿下的烦……”
“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我说说。”
朝碧将那日她进帐送茶被呵斥的经过。惠安不在意道:“这算得什么大事,七哥脾气急,你啊,太老实了些,说几句软话就是了,回头我在七哥面前为你转圜几句。”
朝碧喜出望外,视惠安为贵人,郑重一番感谢。
惠安与她说了好一会儿话,王府宦官又来请,她这才捋了捋衣裙往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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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去。
……
肖稚鱼听人来传,说惠安来拜访,不由一怔。
她对这位公主向来不喜,惠安眼高于顶,将寻常人视作草芥一般。前世她是豫王府姬妾中的一员,惠安从来不以正眼瞧她,等她成了皇后,惠安当着李承秉的面勉强做个样子,背地里她轻视和奚落却从不曾少。
此刻听惠安来,肖稚鱼本能便是一阵厌烦。李承秉还在家中养伤,外人不知就里,她只能先招呼,命人去请。等了片刻不见人来,听宦官说,惠安先去池塘看鲤鱼去了。
肖稚鱼对宦官笑着说等上片刻再去请,背过身就翻了个白眼。
惠安我行我素,入了王府,不来见人,先去看一池鱼,分明是要给她个下马威,可这种伎俩肖稚鱼前世早见识不知多少次,心里不痛不痒的。
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惠安姗姗而至。她虽做女冠打扮,实则脂光粉艳,处处精致,进门四下里环顾一圈,她虚行一礼,“见过七嫂。”
肖稚鱼道:“公主来了,理应出去迎接,听说公主先去观鱼,我就只能先在这儿候着了。”
她嘴上说的一派客气,坐着纹丝不动,根本没相迎的意思,惠安柳眉微微挑起。
主客分坐两边,婢女奉上茶水。
“七哥呢?听说他在家里,怎么留嫂嫂一个人在这儿待客?莫非还不知道我来了?”惠安道。
113 ? 第一百一十三章
◎训话◎
肖稚鱼将盖子轻点茶叶, 喝了口茶,道:“刚才来传话的人说公主特意来看我,我只当公主是有话要私下和我说, 这才没去通知殿下。”说着就吩咐婢女去请李承秉。
惠安脸上笑容淡了两分,并不正眼看她,从盘子里拈了块桂花糕尝, 吃了一口就放下, 道:“糖放多了些, 将桂花味都盖了,这是谁做的,该罚才是。听说七嫂你对仆从十分宽容,这才纵得他们不把你当回事,要知王府不是普通人家, 只讲宽不讲严,容易出事, 御人之术可不只是好性子就行的。”
“公主说的是,”肖稚鱼应了一声,转头就和婢女道, “拿去庖屋,说惠安公主要罚。”
婢女犹豫了一下,道:“前两日殿下说嘴里没味,这是今日特意调了味做的。”
惠安将茶碗拿起, 道:“我不过随口一说,七嫂也不必这么计较。”
肖稚鱼依旧笑吟吟的,“自我嫁过来, 公主还是头一回上门, 刚才一气说这么多, 还以为公主不满意,怎么能不计较呢?回头让人说豫王府招待不周。”
惠安没想到才两三句话,自己没能占着好处,脸色顿时一沉。
这时门口传来声音:“什么招待不周?”李承秉从门外走进来。
惠安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喊了声“七哥,我正与七嫂说笑呢。”
李承秉到桌旁,坐在肖稚鱼的身边,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也不提前遣人来说一声?”
惠安道:“不是什么年节佳日,也没带什么礼,何必如此隆重,方才我从太子府上出来,就想着过来瞧瞧七哥和七嫂。”
几个兄长之中,太子最宽厚,吴王最疏远,若说她心底有几分敬畏的,还是豫王。惠安又瞥了眼肖稚鱼道:“七哥大婚的时候我在外头,听李茂他们几个说七嫂生的跟仙女一样,我还觉得夸大其词,秋狝那日见着人,才所言非虚,七哥真是好福气。”
李承秉但笑不语。
肖稚鱼不动声色听她侃侃而谈,以惠安的性子,可不会平白无故就嘴甜,何况两人刚才一见面,说话就很不对付,她又怎会诚心夸人。
“什么仙女,公主方才进来,才如同方外仙人。”肖稚鱼回了一句。
“七嫂才来长安没多少日子,这美名就已传出去,”惠安道,“说起来,秋狝头一日七嫂惊了马,到处有人找,潘六郎那群小子嚷着要英雄救美,我也担心半日,听说后来七嫂是被沈家郎君救回来,马只留下一匹,他牵马将七嫂带出林子。京兆沈郎何等傲气,还从未见他如此做低伏小过,倒真是稀奇。”
肖稚鱼心道:果然来了。
李承秉神色丝毫未动,嘴角噙笑,“哦?还有此事?”
惠安转向肖稚鱼道:“林中惊马最是凶险,七嫂毫发无伤,那么多人都在,唯独沈郎君第一个追上去,不知是怎么救下的七嫂,要不是秋狝早早结束,我早就想来问七嫂当日情况了。”
肖稚鱼道:“能有什么事,马跑累了,我趁机下马,在林中找方向的时候,遇到了沈郎君。”
惠安皮笑肉不笑的,“那倒是巧。”
“命大而已,马受惊的时候,我早就慌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沈郎君什么时候追来搭救也不知道,公主刚才说的如此详细,倒像是亲眼所见似的。”
惠安道:“都是听别人说的。”
肖稚鱼心底早就窜起火,微微笑道:“公主与沈郎君也是熟识,一问他就知道了,何必舍近而求远。”
惠安脸色微变,目光闪烁,“七嫂是什么意思?”
她与沈玄纠缠都是私下行事,在人前从不表露,听肖稚鱼这句,她立刻便生出警觉。
肖稚鱼面露惊讶,“是我失言,我才来长安也没多长时间,听说沈玄差点做了驸马,难道不是和公主?”说着掩嘴道,“哎呀,多嘴。”
沈玄拒做驸马,至今仍是惠安的心病,最忌讳别人当面提起,她气得满面涨红,“惺惺作态。”转头向李承秉道,“七哥。”
李承秉对两人夹枪带棍的一阵你来我往像是没听到,喝完一盏茶,放下茶碗道:“惠安,你今日来,就为了来说这些?”
惠安见他脸上并无异色,目光却锐利,畏缩了一下,但到底还是不甘,当下面露委屈,“七哥娶了妻,便不把我这个妹妹放在眼里了,我听到外面一些不好流言,想来问个明白罢了,如此看来倒是无意得罪了七嫂。”
肖稚鱼心下冷哼,惠安这两幅面孔倒是转变得快,脸上却比她更委屈无辜,眼圈泛红,道:“是我说错了话,让公主误会。公主已是出家人,胸怀宽广,莫要与我这俗人计较。”
惠安一时语塞,瞪眼看着她。
李承秉脸色黑沉,“行了,都给我住口。”
屋中一时寂静,李承秉冷脸时身上一股肃杀之气,谁都不敢惹。他朝惠安看去,冷声道:“你也坐的久了,我送你出去。”
惠安没想到他下逐客令如此直接,想要再说两句,对上李承秉的凌厉双目,缓缓站起身,转身之际,忿忿看了肖稚鱼一眼,心道自己倒是小瞧了她,原以为她出身不好,又新嫁不久,肯定面皮薄,被她挤兑几句就应付不来,哪知自己说一句,肖稚鱼便回一句,半点不吃亏,逞口舌之利讥讽她。
李承秉走到廊下,惠安磨磨蹭蹭跟上来,还没开口,他指着两个婢女道:“你们先退下。”
婢女看看惠安,躬身离开,却也不敢走远,到院子僻静角落等着。
惠安抢先开口,“七哥难道不信我刚才说的?句句都是真,没半句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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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秉道:“你来本是客,应该好好招待你,但你说的这些,是为客之道?”
“我还不是为了七哥着想……”
“住口!”李承秉面色骤然一变,如乌云压顶,“心计都用到我身上,还敢说为我着想,当我傻子糊弄!”
惠安唰的脸色白了一层,往后退了半步。
李承秉冷笑,“你对沈玄什么心思,瞒得过人?和他有什么不痛快,只管找他去,敢来找我的王妃兴师问罪,谁给你的胆子?真以为出家就没人能管束你,要不要我找人给你好好教教规矩。”
惠安这几年以修行的名义离宫在外,行事无忌,许久没有见过李承秉发火,这一下就勾起前些年的回忆,御史台有个酷吏,名叫罗希,最是凶狠不过一人,受先前宰相之命,多次针对太子,韦氏一案就是他带头挑出,逼得前太子妃韦氏出家避祸。当时朝中皆惧怕罗希凶名。只有李承秉,骑马在宫门拦下罗希,提起马鞭便是一顿抽打,据说当时宫门前全是罗希哀嚎,无从躲避,被打得遍体凌伤,求饶不已。
李承秉将罗t?希像死狗似的一路拖进宫内,让他承认构陷太子之事,换做别人这事都够砍头的了,他却安然在皇帝面前脱身,暂避京中半年。豫王霸道跋扈之名从那时开始流传。
惠安被李承秉冷眼注视着,腿肚子都有些打颤,知道他行事很辣,说到做到,立刻服软道:“七哥,我知道错了。”
李承秉道:“惠安,既然已经出家,凡尘俗事少管。”
惠安低着头,咬唇不语。
李承秉知道她心有不服,哼了一声,语气依旧生硬,“有些事少掺和为妙,你自以为的本事,不过是别人看在太子与我的面子上,若是不知道分寸,日后有你吃苦的日子。”
惠安全无来时的骄傲姿态,只是点头。
李承秉皱眉,一摆手,不耐道:“滚。”
惠安快步离开,那模样似背后有猛兽追赶似的,两个婢女立刻过来搀扶住她,离开豫王府上了马车,婢女端茶给惠安喝,一杯茶水喝完她才心神稍定,暗自咬牙,她已许久没这样丢脸吃亏过,对肖稚鱼的怨恨隐隐又多一层。
婢女劝道:“公主与豫王妃一年也碰不到几此,这回不成就算了。”
惠安冷笑道:“你懂什么,若真不在乎,七哥何必训我一顿。”
114 ? 第一百一十四章
◎试探◎
李承秉站在廊下, 看着惠安脚步急促地离开,转眼就走得没影了,他脸色瞬间阴了下来, 目光凌厉如电。惠安性情骄纵,稍有不如意便要借故发作,自从几年前出家, 行事越发不受管束, 另还有心胸狭窄的毛病, 看她刚才与肖稚鱼一番说话,就知两人并不对付。
惠安说的话有几分真?
李承秉招手将陆振叫到跟前,冷声道:“去查查秋狝第一日到底怎么回事?”
陆振低头应是,心里却叫苦不迭,刚才他站得不远, 将兄妹两个说的听了个八九不离十,已觉得头大, 再一看李承秉脸色阴鸷,不敢耽搁,立刻便去找人打听情况。
李承秉转身回了正院, 进门瞧见肖稚鱼和婢女说话,让人将桌上茶水收拾了,她神色如常,似乎对惠安所言丝毫没放心上。李承秉走进来, 婢女行礼,肖稚鱼抬头,唤了声“殿下”, 他“嗯”的回了声, 往内间走去。
景春偷偷瞧了眼两人神色, 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悄声对肖稚鱼道:“惠安公主刚才和朝碧单独说了好一会儿话,朝碧又是抹眼泪又是频频作礼,看着是惠安公主许了好处。”
肖稚鱼本来没有把朝碧太放在眼里,可惠安刚才那一番恶形恶状实在让人恶心,她便不能轻易放过去,余光朝内间扫了一下,她让景春凑耳过来,吩咐一番。
李承秉坐在榻上,将矮几上的文书拿起来,看了两行又扔回去,豁然站起身,喊道:“都瞎了,没个服侍的?”
肖稚鱼听见了,拍了拍景春,让她出去叫宦官来。
李承秉面无表情,宦官端着茶水送进去,头不敢抬,立刻退出去。
肖稚鱼走到屏风旁,轻声道:“殿下,该换药了。”
李承秉身上外伤不轻,每日下午都要换药,他斜眼瞧了她一眼,“让他进来。”
为李承秉看伤的郎中姓蔡,是个年逾半百的老者,他刚才被婢女匆匆叫来,进门放下药箱,道:“请殿下先更衣。”
如前几日一样,肖稚鱼走过去为李承秉解开外衣,露出精壮健硕的胸膛,从肩膀到腹部却缠绕着层层布条,散发着淡淡药味。蔡郎中净了手,将李承秉身上布条解开,仔细查看伤口愈合情况,只见伤口已经完全止血,开始愈合。他转身从药箱中取了药粉,重新撒药包扎,然后叮嘱:“忌口仍是那几样,也不可太过劳累操持,今日过后就可以三日一换。”说着就提着药箱走了。
肖稚鱼又拿了件干净衣裳过来,要给李承秉穿上。
他并未起身,仍坐着不动。
“殿下?”肖稚鱼道。
李承秉盯着她看了一眼,伸出手,将她拉到身前。
肖稚鱼吓一跳,怕碰到伤口,手上不敢十分用力。
李承秉忽然轻笑一声,道:“惠安说话少有吃亏的时候,你刚才把她气得够呛。”
肖稚鱼眨了下眼,他刚才分明心情不爽利,现在又突然变了脸色,心情变换比惠安更让人头疼。她想了想道:“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公主,处处都针对我,若是再不辨几句,都要屈死我了。”
李承秉道,“她向来顺风顺水,唯独遇上沈玄脑子发昏,行事也不知分寸。”
肖稚鱼听了这话只觉心烦,略带讽刺地笑了下,“殿下要我谅解公主?”
李承秉没说话,摸了摸她的脸,道:“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问的是秋狝那天,肖稚鱼道:“就是刚才说的那样。”
“你们两个唇枪舌剑,说的太快,现在再仔细和我说说。”李承秉的声音低沉有力。
肖稚鱼看他神情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当即便又将惊马入林的经过又说了一遍,只是沈玄几次失礼过界之举稍作隐瞒。这段日子李承秉和她之间的关系是亲近了不少,不过她藏在心底的戒备却未减少一丝一毫。前世他登基之后,娶沈霓,后来勤王之时也对沈家多有依仗,谁知今生到底会如何。
李承秉听了不置可否,又问了两处细节,肖稚鱼都答了。
“这么说,沈玄倒是个古道心肠。”
肖稚鱼道:“谁知呢?或许沈郎君是为了借机讨功。”
李承秉又道:“的确是桩天大的功劳,回来也有些日子,你只字不提,也没给沈家备些谢礼,不怕别人背后说你?”
肖稚鱼看看他,道:“回营之后发生那么大事,我就忘了。”
李承秉听她口气轻忽,心口一股郁气不自觉消了些,道:“这两日挑份厚礼给沈家送去。”
肖稚鱼点头,将衣服稍稍举高,“殿下还是快些把衣裳穿上罢。”
李承秉这才慢慢站起,将长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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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低头见肖稚鱼洁白纤细的手在他身上系衣裳,他盯着看了半晌,神情若有所思。
这日用过晚饭,肖稚鱼到花园中散步,陆振这时来到正院,向李承秉回禀打听来的情况。秋狝当日,除了跟着李承秉入林的人,营中也留了几名侍卫,陆振一个个问过来,所知的情况是王妃惊马被沈郎君救回,至于林中到底发生什么,却是无人得知。
李承秉眉头深深皱起来,他固然不会把惠安的话全当真,但刚才肖稚鱼那一番话,他也无法全然相信。她解释的并无漏洞,说话时的语气神态更是对沈玄并无一点另眼相看的意思,让他格外舒心。可心里仍是止不住愤怒,更是隐隐生出一股戾气,全被他强压着。一直以来,他疑心与提防的都是齐王。这些年他对这个兄弟明里暗里都十分关注,除了当年广济寺里两人有过一面之缘,后来便再无交集,齐王自成婚,夫妻相谐。
他已是渐渐放下心来,今生与前世不同,他有把握看住齐王,不给他任何越礼的机会。这回受伤,李承秉与肖稚鱼不自觉地就亲近起来,有时耐不住伤口疼痛,睁眼瞧见她在身边,心中便生出暖意。让他将前世的恩怨都淡忘了。
他冷哼一声,没想到这时候居然冒出来个沈玄。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身体有点不舒服,很抱歉
115 ? 第一百一十五章
◎无题◎
沈玄此人, 虽说是京兆名门出身,却没有那等豪门出身纨绔子弟的一身毛病,年纪轻轻才学过人, 老练圆滑,如今已升任中书舍人,不过二十出头, 便已是天子近臣, 这里头固然有家族支撑的缘故, 但他行事手腕犹如官场里浸淫多年的老狐狸,不容人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