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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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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回答的宦官并没做声。

冯元一脸色有些不好,正要亲自去门外看看。这时却听见有人口呼“殿下”,随即殿门被推开。李承秉迈步进来,一步一步,走得极慢。

皇帝双眼已有些昏花,耳朵也不及从前灵敏,此时抬眼看过来,只见门前灯光刺目,将来人身影映在地上,高大俊伟,气势迫人,如夜色中匍伏的野兽。

等李承秉走到御案之前。

皇帝勃然大怒,“逆子!你怎么来的……”

原本被看管着的人,不经传报,就突然而至,还是在太极殿中。

皇帝心惊不已,一股冷意从心底漫起来,他朝殿外看去,宫灯摇曳,远处却是黑黢黢的一片,让他看不清楚。

皇帝当年还只是临淄王时,也曾持剑入宫,斩杀当时把持朝政的皇后一党,这才赢得皇位,位登九五,眼下一瞧便有种熟悉之t?感,仿佛岁月流转轮回,只是如今身份已颠倒过来。

皇帝咳嗽几声,面红耳赤,气息不匀,他瞪着眼,直直耵着李承秉,“你要反?”

185 ? 第一百八十五章

◎让位◎

夜色渐浓, 东宫。

太子在潘良娣屋中用饭,潘良娣精心打扮一番,命宫女端上酒水菜肴, 与太子小酌几杯,又说了一些家中闲话,气氛尚算融洽。可潘良娣悄悄打量, 总觉得太子眉宇之间藏着一抹愁色, 说话间也有些心不在焉。

等用过饭, 漱过口,潘良娣正要问太子是否留下,这时有侍卫匆匆来到门外,还未说什么,太子已是站起身, 留下一句“好好歇息,外面有什么动静别作理会”, 径直往外去。院内漆黑一片,花木幽深,一队侍卫提灯开道, 送太子离开。潘良娣在门前望着太子背影,不知为何,心却跳得厉害。

离开东宫,穿过花园, 很快来到靠近甬道的一处殿阁,里面点着灯,晕黄的光芒映在窗棂上, 门外几名侍卫守着, 太子来到门前, 脚步停住,停了一息,深深呼吸,这才推门而入。

殿内有七位官员,身上穿着或紫或红的官服,见太子进来,纷纷行礼,每个人脸色都有些严肃。

太子坐到居中主位上,静忠叫人送来热茶和点心,几位官员却没怎么动吃喝。太子道:“时间还早,诸位还是吃些东西,莫饿坏肚子。”

官员为首正是裴相,太子和他说了两句,态度温和尊敬。

坐了不知多久,原先还有人说话,渐渐便安静下来。突然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太子与裴相几乎同时站起来,余下几位官员神色紧绷,众人来到窗前,不顾寒风冷冽,推窗朝外望去。只见远处有火把如长龙,从宫门涌入,又四散开。黑夜之中仿佛涌动着漆黑的潮水,慢慢将宫廷渗透。便是周围偶有争执打斗,也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裴相与几位官员显然早知今夜的安排,可真当此事在眼皮子下发生,众人依旧面色紧张,大气也不敢出。

太子目光闪烁,无意识拽了拽领口,转身要走。

裴相叫住他道:“太子要往何处?”

太子道:“此事凶险,又要背负骂名,怎能让七弟一人承担?”

裴相道:“殿下若去了,反而让事情更为棘手,还是交给豫王殿下处置吧。事有万一,倘若不成,他请太子在此处等候也是留了转圜的余地,还是再耐心等等罢。”

太子叹了口气,脸色颇为懊恼自责,“身为兄长,这个时候却只能仰仗兄弟,实在惭愧。”

裴相却道:“太子宽仁,豫王果决,兄友弟恭可称佳话,豫王殿下今日所为,不仅只为太子,更是为了江山社稷,叛军多年来厉兵秣马,朝廷殊无防备,又有诸多积弊,如今正是要应对思变的时候,若非如此,我等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此等候。殿下,臣等与太子豫王都是站在一处的,若有什么后果,一并担着就是。”

太子神色严肃,对着裴相和几位大臣,深深一揖,众人也郑重回礼。

……

皇帝高声嚷了一句,声音传出太极殿,外面却毫无反应。他心直往下沉,直眉冷眼看着李承秉,一双浑浊的老眼深沉若枯潭,阴测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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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想明白了?倘若朕有个万一,你能活得过明日?”

李承秉脸色毫无波澜,“父皇身体旧疾未复,如今政事烦乱又有叛军,为了父皇的身体,不若早些退位吧。”

听他如此单刀直入,皇帝眯起眼,胸口微微起伏,全是怒气,但他到底经历过太多大风大浪,到了此刻竟能忍住气,缓缓道:“朕常说,你最为像朕,如今一瞧果真如此,当年我带兵入宫诛杀妖后,年纪与你一般大。妖后专擅朝政,又害了中宗皇帝,朕是为铲除奸佞,师出有名。你呢?眼下叛军乱国,你不思报效朝廷,却来算计你父,不忠不孝,天下岂能认你?”

“父皇当年英明决断,定南诏,回纥,开盛世太平,功绩不亚于先祖。”

听李承秉这样说,皇帝脸色稍霁,可李承秉话锋一转,语气冰冷,“只是这些年父皇又做了什么?怠慢政事,先有奸相,后有杨家,重用康福海这样包藏祸心的异族,更不用说,还有强抢儿媳这样的荒唐事……”

“住口。”皇帝面色骤变,怒喝道。强抢儿媳这件事谁也不敢当他面说出,豫王却毫不忌讳,他气得脸色胀红,“逆子,休要多言,你不就是谋逆逼宫,莫非还敢弑父不成?”

李承秉在腰间一抽,拔出一柄短剑。

皇帝顿时吓得面色青白,往后一仰,惊慌道:“你敢!朝廷诸公,便是你那些兄弟,也不会容你。”

李承秉上前走到御案前,将短剑往桌上一拍。

金戈重重撞击桌面,发出铿锵之声,在空旷的殿宇内回荡。

“父皇若还有当年之勇,就拿起此剑,朝我这儿刺。”李承秉朝自己左胸口点了点,双目如电,直视皇帝。

皇帝脸色难看,刚才躲避这一下颜面尽失,他盯着御案看,想要去夺短剑。李承秉入殿来,身上只带了这一柄短刃,若他夺过来,一剑刺死这个逆子,今日的危机自解。他心中盘算着,可对上李承秉的毫不避让凌厉的目光,如鹰隼一般。皇帝心里发寒,他稍稍动了动手,只觉得手上没力,低头一看,还有些微微发颤。

殿中陷入一片死寂。

皇帝重重喘气,竟是避开视线,过了半晌,他才又道:“七郎,我知你向来英武过人,精明能干。这一回你私自离京,杀了康庆绪,朕罚得也有些重了,不免伤了你我父子之情,事到如今,不妨摊开了说,叛军作乱,来势汹汹,太子生性软弱,没有定鼎乾坤之能,你最像朕,朕明日就下诏,改立你为太子,你我父子同心同德,等将叛军平定,朕就将江山让给你,如何?”

这一番话他说得很慢,一字一句都斟酌过,说到最后,双目竟是微红。

李承秉面无表情,摇了摇头,道:“父皇,请你下诏,退位让太子登基。”

皇帝两眼瞪大,面露惊容,还有一丝怀疑。

【&#128226;作者有话说】

我又中招发烧

186 ? 第一百八十六章

◎成了◎

“你做的这些全为太子?”

李承秉语气平静如水, “国有储君,当然该由太子继位。”

皇帝在他脸上看了许久,似在确定这几句话的真假, 许久才冷笑道:“费这么一番功夫,却不为自己,好, 好, 你们倒真是兄弟情深。”

李承秉眉头皱了一下, 将短剑提起。皇帝见了他的动作,神色紧绷,双目怵惕不宁。

李承秉将短剑插入鞘内,对冯元一招手道:“有劳冯公公研磨。”

冯元一方才如皇帝身后影子似的站着,一声不吭, 此时听见李承秉招呼,面露为难。他到底是看着几位皇子长大, 到了此刻仍是大胆劝解:“殿下,何苦如此,众皇子之中, 圣上最疼你,好好说一说,未必没有挽回的余地。”

李承秉扫了他一眼,转而又看向皇帝, 讥诮的一笑,却不做口舌争锋,只淡淡道:“中书舍人沈玄还在殿外, 父皇可要召他进来起诏?”

皇帝哪肯在臣子面前丢脸, 何况还是一个小辈, 他沉着脸叫冯元一磨墨。

殿中无人言语,静的落针可闻,唯有冯元一手中墨条轻微研磨声响。

皇帝心中百转千回,到底仍有不甘,艰难开口道:“七郎,你既然不为私心,就该知道这个时候换了太子,未必是好时机,太子宽仁有余,却无雷霆手段,如何是康福海的对手,朕过去受人蒙蔽,早有悔意,若你今日不在,再等几日便知朕的决断。这个时候逼朕退位,你就不怕太子压不住朝臣,内忧外患,反葬送了江山吗?”

李承秉道:“哦?不知父皇有何决断?”

皇帝脸上闪过一丝痛色,“杨忠蠹政害民,该诛。贵妃杨氏持宠骄纵,这番叛军起事,也有杨氏之故,朕虽百般不忍,为天下臣民计,也只能赐死杨氏,如此,朝中那些诽议也可以平复下来。”

说着他便去看李承秉的脸色,却见他冷笑不止。

“这么说来,错全在贵妃与杨忠身上?”

皇帝神色变幻不定,声音软了下来道:“朕不过被一时蒙蔽,只等肃清奸佞妖邪,朝廷自会恢复清明,七郎,你莫非是铁石心肠,竟如此对待老父?”

皇帝最后的声音已带了几分哀求,冯元一手顿了一顿,将头垂得更低。

李承秉紧咬牙关,脸色黑沉,一字字道:“两任宰相,把持朝政十数年,康福海节度三镇,拥兵自重,这都算是一时蒙蔽?”

皇帝忍着怒道:“朕就算千错万错,待你总算还不错,你为臣为子,就不怕为万民所唾弃,遗臭万年?”

李承秉t?凝视着他,目光晦暗不明。

冯元一放下手,道:“圣上,殿下,墨磨好了。”

皇帝并不理会,见李承秉并不言语,只当是这两句说中他的心思,便又继续道:“七郎……”

李承秉打断他道:“英王是如何死的?贵妃又是如何来的?太子不过而立之年,头发却已快白了一半。兴庆坊内每个王府所用宦官宫中都是宫中指派而来,一言一行都逃不开父皇的眼。父皇说的待我不错,是高兴时赏赐金银,发火时将叛军起兵的罪责怪在我身上,险些要我性命?”

皇帝双目之中满布血丝,呼吸也略显急促,“原来,你早就心怀怨恨,平日竟藏得那么深,是朕有眼无珠,竟没瞧出你狼子野心。”

李承秉摆了摆手,“父皇还是赶紧下诏罢。”

皇帝怒极,站起时身形晃了晃,冯元一见状忙过去扶住他,脸色却骤然一僵,衣袖遮挡之下,皇帝手撑在御案上,将刚才放着钩吻的油纸包塞到他的手里。

冯元一沉默不语,悄悄捏在掌心,一手在皇帝背上拍了拍。

皇帝道:“你去斟两杯茶来。”

冯元一答应一声,并未出殿,一旁矮几上还有温着的热茶,他不敢回头,脸上满是纠结挣扎之色,背对着皇帝与豫王,他解开油纸包,指甲挑了些粉末洒在其中一个茶碗之中,再满斟两杯热茶。

皇帝面色阴沉,刚才好话歹话都说尽,眼见李承秉不为所动,他提笔沾墨,缓缓落笔。几行诏书写完,他满头大汗,看着诏书有些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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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舍。将笔扔随意扔在桌上,他冷声道:“如你所愿了。”

李承秉上前两步,将诏书拿起看了一遍,放下道:“请父皇用玺。”

皇帝从桌上木匣之中拿出玉玺,盖在诏书上。这一敲定,他全身力气仿佛都被抽走,身子一软,瘫坐了回去。

冯元一将热茶端过来,一杯放在皇帝面前,另一杯则呈给李承秉,苦口婆心劝着,“陛下龙体有恙,殿下切莫言语过激,到底是父子呐……”

皇帝双目隐隐一亮,飞快在李承秉面前热茶掠过一眼。

李承秉拿起茗碗。

皇帝心跳如雷,脸上不露分毫,伸手要拿茶,可他双手颤抖,竟是难以自控,便攥了拳手又放下。

李承秉低头看着茗碗,脸上半丝表情也无,翻手将茶全洒在地上。

冯元一大吃一惊,忙挡在皇帝身前。

皇帝脸上愤怒、怀疑、憎恨的神情一一闪过,最后全变做了害怕,色厉内荏道:“逆子,你……你要做什么?”

李承秉将茗碗砸在地上,砰地一声,瓷片四碎。他伸手将诏书拿起,折好放入袖中,神色冷漠看了皇帝一眼,“谢父皇这杯茶,将我心里最后一点不忍都抹了去。”

皇帝面色煞白,看着李承秉转身离去,没有回头的意思。

他忽然怒吼道:“你我父子是一样的,闯宫夺权,血脉相承,从先祖起就是如此,你手中所染的血不会少,也别指望太子会谢你这番作为,历来皇位都是争来的,哪有让到手里的,兄友弟恭也只可维持一时,等着瞧罢,你这不忠不孝的东西,迟早要后悔。”

皇帝笑得仿佛癫狂,李承秉走到殿外,只觉得冷风刮在身上如小刀一般,他脸色紧绷,眺望远方,并无半丝筹谋成功的喜意。缓步走下台阶,立刻便有一队禁卫走来,为首一人是陈德义,他面色忐忑看过来,“成了?”

李承秉微微颔首,“成了。”

187 ?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夜谈◎

陈德义立即松了口气, 喜形于色,“太好了,走走, 太子与裴相等人都等着。”

李承秉站在阶前并未动,目光四下一扫,语气淡淡道:“沈舍人呢?”

“殿下在里面说正事, 留他在外面万一听到点什么可不好, 我请他先去别处暂时歇息, 让禁军先看着,等明日大事定了再放出来。”陈德义说着去看李承秉脸色,也看不出他情绪,暗忖:沈玄常在御前走动,定是知晓宫中常朝廷不少事。他妹妹又是太子妃, 今晚一过,日后说不定还会另被重用, 方才我叫他走也是好意,他这样的聪明人该明白罢。

李承秉瞥了一眼过来,嫌他多事。

陈德义不明所以地摸摸头, 又催促一声去找太子。

李承秉朝一旁等候的侍卫招手,当即有一个站了出来,身着黑甲,身材瘦削, 正是王应青。李承秉从袖中拿出诏书,陈德义立刻屏住呼吸,眼珠直盯着瞧。李承秉将诏书交到王应青手里, 叫他马上送去给太子和裴相。

陈德义忙道:“殿下不亲自去一趟?太子等着呢。”

李承秉道:“接下来的事该他处置, 哪能事事都由我来。忙了一晚上早就累了, 我该回去了。”

王应青接过诏书,脸色也不由紧张起来,忙带着一队人去寻太子。

李承秉回头看了眼太极殿,脸色有些沉,对着陈德义吩咐两句,叫他把殿内全看住了,这两日都不许放外人进去。

陈德义也知此事最为要紧,苦着脸连连点头,又不住叹气道:“我父对陛下一片忠心,如今却是无颜再对陛下。”

他父亲陈轩礼乃龙武大将军,今夜以军令调动禁军宿卫,暗地控制住宫城。

李承秉道:“龙武大将军深明大义,救社稷于危难,并未对不起陛下。”

陈德义闻言心里舒坦不少,还要再说几句,却见李承秉已抬脚走了。

“殿下去何处?”

李承秉摆了摆手,并未回答,脚下却是越走越快。

……

肖稚鱼从花园回来,见巧儿吐了一回后面如土色,气色极差,便让她去休息。

巧儿不放心道:“我去将景春姐姐叫来。”

肖稚鱼道:“不用麻烦,如今在宫里,院外还有禁军守着,出不了事,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你快去好好睡一觉吧。”

巧儿点了点头便去休息了。

肖稚鱼脱下外衣,躺下睡觉,可不知是不是刚才听见宫女嚎的那一嗓子,让她心有余悸,一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皇帝对贵妃动了杀意,面上却还遮遮掩掩,背地里命禁军处置偷听的宫女。吴王畏惧皇帝之威,不敢惹麻烦,干脆利落了结宫女性命。

一个与贵妃是结发夫妻,一个是千恩万宠的君王,竟都是如此狠心薄情。

肖稚鱼心里一股寒意拢上来,想了许久渐渐有了些困意,这时耳边又听见隐约有些动静从远处传来。她半睡半醒想着,像是有许多人在走动似的。

念头闪过,肖稚鱼立刻睁开眼,喊了声“巧儿”并无回应,这才想起刚才已经让巧儿去睡了。她朝帐外看去,迷迷糊糊只觉得有黑影靠近过来,心里猛然打了个突,这时一双大手将幔帐撩起。

李承秉道:“别怕,是我。”

肖稚鱼屏住的一口呼吸这才吐了出来,旋即惊疑,“你怎么来的?”说着就要坐起,突然被李承秉一把抱住,他衣服上夹着一股冷意,让她缩了缩身子。

他低头就往她脸上亲来,道:“已经没事了。”

肖稚鱼还在想着他说的没事是不是皇帝气消将他放出来,不等细问,就察觉他的手不老实。

“你,”肖稚鱼没好气道,“身上那么冷,还有胡须扎人……”

李承秉不断亲在她脸上颈上,呼吸灼热而急促,听她提到胡须,伸手摸了摸下巴,果然一层短硬的胡须,这些日子在宫中被看管着,身旁只有个老宦官服侍着,自然不如在王府中时收拾的整洁细致。

李承秉方才在太极殿中,经历了一场看不见刀光剑影,心头身上一片冷厉肃杀。此时软玉温香满怀,仿佛将他心中某一处抚平了,便无论如何也不肯放。

“等明天再剃须不迟,”他低声哄着,“你摸摸,这箭在弦上,哪等得了……”

肖稚鱼没想到他如此急切,脸上身上很快一股热意席卷。

好一番折腾亲热过后,肖稚鱼身上全没了力气,被李承秉抱在怀里,她感觉汗湿不舒服,伸手将他推搡开,李承秉抓着她的手亲了一下,道:“等天亮了收拾收拾就回府。”

肖稚鱼吃了一惊,“陛下会答应?”

李承秉默然不语,将她鬓边一丝头发捋到耳后,声音听不出喜怒,“他会答应的。”

肖稚鱼敏感察觉这话有些不对劲,看了他一眼,刚才的疑惑又冒出来,“陛下怎会半夜里放你出来?”

李承秉见她杏眸睁得圆溜溜,眼角还残留一丝妩媚春色,心里微动,道:“父皇已经决定要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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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肖稚鱼几乎怀疑听错,脸上全是不敢置信——当今圣上什么性子,对贵妃都能说舍就舍,能轻易答应退位?她越想越疑,好一会儿才道:“是你……做的?”

李承秉原本打算等明天大事定下再说,既然已经提起,便不再隐瞒,“昨晚下的诏书,木已成舟,不会更改。”

肖稚t?鱼长睫微颤,“诏书在哪?”说着坐起身,眼睛往床沿和地上散落的衣裳溜过去。

李承秉笑道:“诏书当然是给太子了。”

肖稚鱼微愣,过了半晌,才又道:“昨夜我好像听见外面有动静,这么说,你和太子早就有所准备?”

李承秉见她脸色忽然有些紧绷,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怕什么,宫里内外已全控制住,不会有事。”

肖稚鱼不动声色道:“你被看管起来,也是早就算好的?方便你在宫中行事?”

李承秉听她口气已有些生硬,朝她脸上看去。

188 ? 第一百八十八章

◎无题◎

四目相对。肖稚鱼形容乖巧, 眼里却是一片雪亮,道:“逼宫夺权,九死一生, 殿下倒是半点不在乎别人性命。”

李承秉去揽她肩膀,却被她侧身避开,他微微皱了下眉, 道:“我让陆振跟着你……”

肖稚鱼嗤笑一声。

李承秉又道:“宫外还另有安排。只是父皇突然下旨把王府家眷全召进宫来, 再等说不定就要生变, 这才在今晚动手。从来这种事,最怕就是机事不密反为所害,哪能透露太多。我知道你担惊受怕,现在不就没事了?”

肖稚鱼只要想到夜深之时他闯入太极殿逼老皇帝退位,若事有不成, 她可能跟着稀里糊涂丢了性命,现在仍是后怕不已。更气人的是, 他险些搭上府里所有人的性命,最后成全的只是太子。

肖稚鱼心里一阵发堵,说不出的失望。只是这些话却不能真的说出口。

李承秉又软声劝慰两句, 见她脸色始终不见好,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眯起眼睛,忽然道:“你是气我不曾事先与你通气, 还是气我并未夺权,没让你做皇后?”

听他问的直白,肖稚鱼抿了下唇, 道:“两者都有。”

李承秉哼了一声, 手指捏住她的下巴, 直盯着她,“恐怕是后者居多,刚才你要找诏书,可比关心生死着紧多了。”

他只当她无论如何也会辩解两句,哪知肖稚鱼却是直言不讳,“诏书当然比什么都要紧,一纸可定天下,只是没想到殿下冒死逼宫,最后什么都不图。”

李承秉做事向来独断,不喜与人费舌解释,可想着这段日子她不知内情,心里难免要害怕,脸色稍霁,缓缓道:“太子是我兄长,这些年来行事从无过错,于情于理父皇都该传位给他。其实若非父皇行事太过糊涂,原也不必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想到在太极殿中那一杯茶,脸上显出复杂之色,将肖稚鱼的手握在掌中轻轻揉着,道:“太子性情随和,待人宽厚,也听得进谏言,定能成为仁君,现在叛军作乱,军情紧急,百姓也跟着遭殃,朝廷不能再乱了。”

肖稚鱼有些意外,前世李承秉已登基为帝,今生好不容易重来一回,在老皇帝眼皮子下暗自筹谋多年,忤逆犯上的事都做了,没想到他心里竟以百姓与朝廷为重。

她不吭声,李承秉问道:“怎么不说话?”

肖稚鱼心道:还能说什么,难不成夸他高风亮节,再多说倒显得她气量狭小,倒是枉做小人了。她扯了扯被子嘴里说着“累了”,就要躺下。

李承秉揽住她,还想再说几句,“别睡太沉了,天亮了叫人收拾收拾,回去再好好休息,这两天京里恐怕还不太平。”

肖稚鱼眉头不由蹙起,老皇帝被逼着退位,不会甘心,朝中还有不少忠君的勋贵老臣,还不知会折腾出什么风浪。她想起兄长与赵家,不由又担忧起来。

李承秉见她长睫微垂,白玉般的脸上似有忧色,正要问一句。门外有侍卫的声音传进来,“殿下,太子刚才遣人来请您过去。”

李承秉扭头朝窗户看了一眼,窗纱上朦胧一层白,显然天才刚亮。他低头在肖稚鱼脸上亲了下,语气温和,“再睡一会儿,我去看看。”说着掀开帐幔下床,换了身衣裳很快便走了。

肖稚鱼听着外面脚步声渐远,胡思乱想了一阵,眼下局势与前世已是截然不同,将来如何再难预料,她最为依仗的记忆也再难发挥作用。从王顺山回来之后,李承秉像是不再计较前世之事,可她总觉得他并非真正信任自己。就如这回逼宫,事先瞒得滴水不漏。

她心头不快,当着李承秉的面却不能过多表露出来。他与太子兄弟情谊深厚,并非虚假,前世为太子之死,他将宫中上下清理,得罪过世家大族,一直追查元凶。如今太子无恙,他更是不可能逼着老皇帝退位再另立太子。

可若是太子顺利登基,沈霓便成了皇后,一想到这个,肖稚鱼越发心烦。

想了许久她才迷糊睡着,没睡多久,又被门外声音吵醒。

肖稚鱼叫婢女进来,梳洗擦身,照着李承秉的吩咐,让人将行礼收拾起来,用过早饭便回兴庆坊王府去了。

与昨日几家王府都被召进宫中热闹不同,今天宫中一片静悄悄的。禁卫看守森严,十步就有一岗,另还有巡视走动的兵甲。太子昨夜拿到诏书那一刻,面上的沉稳也仿佛石面皲裂,心中激动再也抑制不住,他只觉得浑身的血都要沸腾一般,裴相等人就要行拜礼称陛下。太子双颊泛起红光,摆手道:“诸公不必如此,等明日上朝议定再改不迟。”

裴相等人熬了半夜,知道大事已定,各自松了口气,脸上倦色渐渐泛起来。

太子让几位大臣去休息,自己却是在窗前站了许久,静忠进来,见窗户半开着,冷风直往里灌,难怪房中烧着火盆也没暖起来。他赶紧过去将窗掩上,道:“明日还有的忙,殿下快去歇着吧。”

太子摇了摇头,坐到书案前。

静忠奉上一杯热茶,瞧了一眼太子的脸色,道:“小人听说太极殿到现在还没动静,只有冯元一出来过一回,叫人奉茶倒水。”

太子“嗯”的一声。

静忠又道:“太上皇有旧疾在身,今夜多事,不如找太医去看看。”

他已称老皇帝为太上皇,太子看了他一眼,并未说什么,过了片刻,太子将手中几分折子扔到一旁,道:“去看看豫王起了没有,请他过来。”

静忠忙吩咐人去了,没一会儿,李承秉便来了。太子看见他,身上紧绷着的一股劲这才稍松,笑道:“我在这儿候了半宿,等你来和我说太极殿内的情况,你倒是急着先去看王妃了。当初是谁嫌我多事,乱点鸳鸯,还说并不想要这门亲的。”

李承秉轻咳一声,叫静忠拿杯茶来,道:“还是先说正事。”

【&#128226;作者有话说】

最近这几天太忙了,我妈在进行化疗,我公司医院两头跑,有点焦头烂额的感觉

189 ? 第一百八十九章

◎用意◎

不说清早宫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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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如何紧张局促, 肖稚鱼回到王府,将巧儿叫来,问她身体可恢复, 吩咐她往肖家跑一趟。昨夜宫中发生的事重大,不能落于纸笔,只能传话让肖思齐知晓。

巧儿领命去了, 不到一个时辰回来, 回禀肖稚鱼, 她去的时候肖思齐已出门上值去了,只能把话带给了赵氏。肖稚鱼点点头,赵氏是世家大族出身,知书达理,定能知晓巧儿话里的提醒和轻重。她放下心来, 这一下子身子便觉沉倦。

景春带着几个婢女将行李重又收拾出来,放入箱笼。肖稚鱼沐浴更衣, 饭没吃两口,眼皮沉的仿佛要黏在一起,便先躺下休息。

这一觉睡到傍晚才醒, 正是落日时分,余晖在窗纱上映了一层淡金。肖稚鱼掀开帐幔起来,正想着要打发人去问问外面情况。只听见有脚步声已来到门前。李承秉推门而入,满面寒霜, 和刚起床的肖稚鱼目光一对,他脸色稍缓,到屏风后换衣。

肖稚鱼看他脸色, 猜到今天朝上肯定不怎么太平。她起来洗脸梳头, 因快到晚上, 景春给她头发简单挽起,也没戴任何钗环首饰。李承秉换了身衣裳出来,见她闲闲依坐在榻上,身上一丝装饰也无,两颊粉腻,头发乌黑,姿态随意却自有一股难言的气韵风流。

他目光一时怔忪,这时门外侍卫来报,“殿下,有潼关来的六百里快报。”

李承秉脸色沉凝,对肖稚鱼道:“还有些公务未决,你先歇着。”说着就快步出门。肖稚鱼独自用过晚饭,与婢女几个说了一回话,外面天色已全黑了下来。李承秉从外面回来,见肖稚鱼躺在榻上打盹,过去将她抱起。肖稚鱼醒过来,抬头看见他轮廓分明硬朗的下颌。

李承秉将她放到床上,见她一双点漆似的眸子看着自己,“醒了?”肖稚鱼“嗯”的一声。李承秉又问她吃过没。肖稚鱼点头。李承秉对外面吩咐拿些吃的来。很快便有人送来菜肴米饭。

肖稚鱼也想知道朝中情况,还不知自家兄长是否会被波t?及到。近半年来老皇帝提拔重用好些人,除了沈玄,肖思齐也算得上一号。她心中记挂兄长,从婢女手中接过茶壶,倒了杯热茶端到放下筷子的李承秉面前。

李承秉喝了口茶,抬头看见是她,倒有些意外,偏这时又有侍卫送了两份公文到门前,他厌烦地皱眉,道:“没完没了。”说着接过公文看起来,面色阴晴不定。

肖稚鱼见他看完,赶紧趁机问了一句,“殿下等会儿还要出门?”

“不出门,”李承秉将手中纸笺放下,道,“急什么,让这些老东西再考虑一晚。”

听他口中说老东西,肖稚鱼已猜到是哪些人,那些半辈子都跟着老皇帝的勋贵老臣,还没做好迎接新朝的准备,前世那些老臣也给李承秉惹了不少麻烦,是他登基后所遇到的第一重内患。

李承秉一瞧她的脸色,立刻便明白她想到什么,冷笑道:“就是那群顽固不灵的,今天一个个跳出来,不认诏书,吵着闹着要私下面见陛下。”

肖稚鱼心下不由一紧,道:“那怎么应对?”

“几个只会陪着陛下谈论风月的文官,除了嚷嚷还能做什么,”李承秉道,“裴相行事稳健周到,朝中不会出大乱子,至于那几个叫地最凶的,这十几年里被宰相压着什么都不敢做不敢说,现在倒当太子好说话了,且随他们去,等太子登基了慢慢收拾不迟。”

肖稚鱼心道:历来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老臣也只是心有不甘罢了。

李承秉又说了几句,若非眼下还有康福海这个心腹大患,他只怕会用更强硬的手段敲打这些老臣。肖稚鱼忽然听见了中书侍郎赵岚的名字,立刻便上了心。赵家与肖家是姻亲,赵葳蕤的父亲是谏议大夫赵堂,中书侍郎赵岚是她伯父,也是赵琼林之父。赵家是长安高门,只是家族人丁不丰,且赵岚赵堂两兄弟虽居高位,但前十多年朝政为宰相把持,两人并非宰相门下,靠着处事圆滑舍财打点才保住官位。

肖稚鱼听李承秉说赵岚也是要见老皇帝的一员,眼皮顿时跳了跳,问道:“那谏议大夫呢?”

李承秉道:“他倒没什么特别表示,对太子执礼甚恭,已是要准备迎新皇了。”

肖稚鱼暗道一声聪明。

李承秉看她一眼,拉着她到身前,道:“这些高门大族,一到关键时候,就开始唱大戏,一个摆出誓死忠君的模样,一个则是拥护新帝,不管哪一个最后成了,至多是伤些元气,不至于伤及全族,不光赵家是这样,其他还有好几家都是如此。你说该如何处置他们?”

肖稚鱼不知他这句是试探还是有什么其他意思,可赵家与肖家的关系脱不开,而且当初赵家下嫁女儿,对肖家从无半点慢待,对肖思齐也多有提携。肖稚鱼道:“朝廷大事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想必天下的道理都是相通的,水至清则无鱼,这些世家大族有狡猾之处,也有能用的地方,现在与往日又有不同,朝中若惹出大乱,倒是给了叛军可趁之机。”

李承秉脸上挂着笑,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并未说什么,将侍卫叫到门前,吩咐两句,临睡前将胡子刮干净了,这才上床。肖稚鱼翻了个身,靠在他的身边。头发散着,铺泄在枕上。李承秉闻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一时呼吸有些不稳,将她揽住,手臂箍着她的腰,“明儿还有忙的,快些睡罢。”

肖稚鱼往他怀里贴近些。李承秉晦暗不明地看着她。

“殿下,我阿兄不知宫里的事,以后不会受牵连罢?”

李承秉垂下眼帘。

肖稚鱼推了推他的手臂,又轻轻唤了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李承秉才给了回应,“他现在也不过五品官,何时轮得到他……”

他何等见识,早在她婉转为赵家说话就猜到几分,她今天如此温柔体贴也是为了兄长,李承秉明知她的用意,可瞧着她如此爱娇模样,心底却好像有一处深陷下去。

190 ? 第一百九十章

◎无题◎

肖稚鱼却是最乖觉的, 余光一瞟,见他眉心微紧,见好就收, 没再谈论兄长。

李承秉在她背上轻轻拍两下,也没说什么。帐中一时安静下来,肖稚鱼很快睡着, 枕着他的肩膀觉得有些不舒服, 便又循着习惯要翻身背过去。

李承秉长臂一伸, 将她揽进怀里,肖稚鱼眼皮微微颤动,似要醒来,可最后又安静下去,没一会儿呼吸又沉了。他低头去看, 她长睫如羽,红唇微启, 容色一派天真娇憨。

他盯着瞧了片刻,神色阴晴不定。朝中正是多事之秋,太子虽有退位诏书, 但忠于皇帝的老臣也有不少,与裴相等人相持不下。而皇帝先前听信宦官谗言,一道加急圣旨,于阵前斩将。此时叛军面前只剩下潼关一处险要。

他奔波忙碌整日日, 战事吃紧,全部心思都该放在政事上。可此时他却忍不住分神去琢磨身边女人的心思。自从杀了康庆绪回来,他已摆明态度, 不再计较前世之事, 她便也答应下来。回京之后, 他被留在宫中看管,一直未曾有机会与她好好谈一下。

这回逼宫之事,她已有些不快,他稍作解释她像是放下了。算起来已是做了两世夫妻,可他也摸不准,如今她如此乖顺,安心做着豫王妃,到底是真的忘记前世恩怨,还是随波逐流顺应时势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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